陳超知道,今天能不能逃出生天,就是這一錘子賣賣瞭,陳超不顧頭上的疼痛,將油門踩到瞭底,等到寶馬車的速度完全起來以後,猛的踩住瞭剎車。
在巨大的慣性下,那人直接給甩飛瞭出去,陳超顧不得去看那人死瞭沒有,又一次將油門踩到瞭底,寶馬車咆哮著沖出瞭停車場。
胳膊和大腿上的傷口鮮血在不停的流出,陳超感覺到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恍惚,陳超將油門踩到瞭底,但越來越虛弱的身體卻使陳超根本控制不住方向盤。
“轟……”的一聲,車子撞在瞭路邊的高臺上,陳超隻覺得身體一震,腦袋在方向盤上重重的瞌瞭一下,然後陳超就什麼都不知道瞭。
等到陳超醒過來的時候,聞到瞭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氣息,看著周圍一片白色,陳超知道自己沒有死,現在在醫院裡。
“陳超,你醒瞭,真是太好瞭。”一個驚喜交加的聲音傳入陳超的耳朵,陳超免力扭過頭來,卻看到瞭上官雲珠那張精致的俏臉。
上官雲珠告訴陳超,在出瞭車禍以後,陳超被警察和熱心市民送到瞭醫院,而警察也是根據陳超電話裡的聯系人,聯系到瞭上官雲珠,上官雲珠這才匆匆的趕瞭過來。
陳超的頭在方向盤上重重的撞瞭一下,已經是輕微的腦震蕩,但陳超更嚴重的傷卻是在大腿上,那一刀直接割破瞭陳超的大血管,如果不是送醫及時,陳超現在也許是屍體一具。
上官雲珠給陳超講述瞭陳超昏迷以後發生的一切以後,便問陳超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身中兩刀,是誰那麼想要陳超的命。
陳超苦笑著搖頭,說自己不認識那兩個想殺自己的人,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得罪瞭誰。
上官雲珠顯然不信,但看到陳超有些疲憊的閉上瞭眼睛以後,卻並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將親手做的基湯,喂給陳超喝瞭。
喝完基湯,陳超的精神好瞭許多,閉著眼睛躺在那裡,看似疲憊,但心中卻掀起瞭驚濤駭浪。
今天是孟江特意約陳超去的月色會所,而陳超一出會所,就遭遇瞭暗殺,那兩個殺手不可能先知先覺,提前在停車場埋伏,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瞭。
孟江和林解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難道是林解語故意授意讓孟江將自己的行蹤泄露出去的,但孟江又怎麼知道會有人對自己不利,或者說,根本就是林解語想要殺自己。
想到這種可能,陳超的心一下子沉到瞭谷底,林解語真的要對自己下手瞭麼,她為什麼要對自己下手,難道隻是因為自己是韋玉派來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為什麼早不下手呢。
陳超不禁想到瞭和孟江離開時孟江提醒自己的話,難道是林解語知道林天在暗中調查自己和她,為瞭保險起見,她才動瞭殺心。
應該就是這樣瞭,林解語明明知道林天在查那件事情,卻始終不肯跟自己說,就是怕會引起自己的警惕,而她卻在暗中準備,在今天晚上對自己發出瞭必殺的一擊。
至於孟江和林解語本就是狼狽為奸,為什麼要在臨走的時候告訴自己林天在追查自己的事實,陳超想,她們也許覺得這件事情萬無一失,想要讓自己做個明白鬼吧。
林解語對陳超動瞭殺心,這一次沒有殺得瞭自己,下一次會不會再使什麼手段來,想到這一層,陳超額頭上就滲出瞭密密的汗珠。
這突如其來的危機,讓陳超感覺到瞭莫名的恐懼,韋玉為瞭讓自己做替罪羊,在面粉廠的事情上想要殺自己,現在林解語為瞭隱瞞她暗中轉移金鳳凰財產的秘密,竟然也要對自己下手。
自己和韋玉和林解語之間,已經有瞭千絲萬縷的聯系,自己也和這兩個女人曖昧過,但這兩個女人為瞭她們的利益,隻要稍有不對頭,就對自己下手,從這一點上來說,這兩個女人都在利用自己。
這是一張,一張越束越緊的,而等到這張收緊得讓自己無法掙紮的時候,自己就會死,想到這一層,陳超又怎麼可能不大汗淋漓呢。
“陳超,是不是很緊張。”上官雲珠溫柔的聲音響瞭起來,她看到瞭陳超額頭上的汗珠,知道陳超沒有睡著,所以拿起瞭毛巾,輕輕擦拭著陳超的臉。
“雲珠,沒事。”陳超睜開瞭眼睛,苦笑瞭一聲,陳超很想將自己分析出來的告訴上官雲珠,但看著上官雲珠一臉關心的樣子,陳超卻又有些不敢,他怕上官雲珠會擔心陳超,更怕上官雲珠會去質問林解語,那樣,等於是自己親手將她送上瞭斷頭臺。
“不是緊張,是因為想尿尿瞭。”陳超感覺到瞭一陣尿意,心中一動之下,連忙以這個為托辭。
“我幫你。”上官雲珠點瞭點頭,從床底下拿起瞭一個尿壺:“醫生說,你大腿上那一刀傷得比較重,這兩天最好不要下床。”
“這樣有些不好吧。”看到上官雲珠掀開瞭被子,而且伸手去拖陳超的短褲時,陳超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