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秦公館上上下下,早早的爬瞭起來,所有人都隻有一個任務:把秦笛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打扮的英俊瀟灑,又或是精神帥氣,都是很讓人愉快的事情。偏生秦傢的女人達成瞭一個很讓人無語的協議:務必把秦笛打扮成一個漂亮的男人!
若不是擔心拒絕愛人們的好意,會讓她們遭受打擊,秦笛肯定不會答應她們這麼荒謬的舉動。按照他的觀點,男人打扮與否並不重要,隻要衣著幹凈,儀容端莊,也就是瞭。偏生女人們要這麼做,他也沒什麼辦法好想。
首先,女人們一起動手,把秦笛身上扒光,把他趕進瞭浴室,讓他先洗個澡。其實,原本女人們是想找個人陪浴的,順便幫他把上上下下多餘的毛,都給清理幹凈。可後來因為擔心在沐浴的時候,孤男寡女摩擦起火,引發不可收拾的場面,她們終於還是按下瞭這個誘人的想法。
等到秦笛從浴室裡面出來,果然按照女人們的要求,從上到下,出瞭頭發留著,上上下下的毛發,全都清理瞭個幹凈。
“嘖嘖……喂!喂!姐妹們,快點過來看,阿笛的大腿好白、好嫩哦!刮掉毛發,居然比我的還白,真是令人羨慕呢!”
蘇柔誇張的叫嚷,成功的吸引瞭女人們的目光,所有人都把目光,對準已經變成瞭光豬一隻的秦笛。
“T***,就是和她們群批的時候。也沒覺得這麼尷尬。怎麼被她們這麼圍著看,感覺很不好意思呢?”秦笛心中打著鼓,勉強克制住逃跑地沖動。為瞭緩解心中的緊張情緒,他抖起瞭腳掌,做出一副無賴的模樣,望著一眾美女道:“小妞們,現在誰來服侍大爺啊?”
“嘻嘻……”“哈哈……”
穿著睡衣的女人們,水靈靈的笑著,一推我,我推你。就是沒人願意上來。因為,她們事先說好瞭。秦笛從裡到外,要由她們一手包辦。就連內褲,也不能自己穿上去!
這會子,就連白蘭香這時候都躲到瞭後面,不肯出面,其他人就更不用提瞭。
推托瞭好半天,到最後還是季玉蓉鼓起瞭勇氣,站出來大聲道:“沒人來。我來!”說罷,她從顏媚手中奪過一條嶄新的平角褲,理也不理眾女,以一副英勇無畏,慷慨就義的英雄主義精神,昂首闊步著向秦笛走來。
“咕嘟!”秦笛哽哽脖子。咽下瞭一口口水,心道:警花不愧是警花,永遠都是那麼的生猛!
別看季玉蓉慷慨就義之前挺瀟灑。當真走到秦笛面前,要幫他穿內褲瞭,心裡面頓時開始打起鼓來。
她這時眼睛看也不敢看秦笛那條光溜溜的小小笛,半閉著眼睛望向一邊,兩手撐開平角褲,以一副上絞刑架的英雄表情,大聲道:“來吧!”
“撲哧……”
原本這是很緊張,很嚴肅地事情,卻因為某人一時的不嚴肅笑場,搞得季玉蓉辛辛苦苦營造地英雄主義氣氛,全都化作瞭虛無。
“呵呵……哈哈……”
一眾漂亮的睡衣美人,全都很沒形象地跟在秦笛後面,張狂的爆笑著。直笑得季玉蓉眉如臥蠶,面如重棗,差點沒羞得鉆地縫裡去。
“好你個秦笛,你個壞掉、臭蛋、王八蛋,外加超級大混蛋!看我怎麼收拾你!”
季玉蓉被笑得心如亂麻,面如火燒,狠狠的絞著秦笛的那條平角褲,直像是把它當成瞭罪惡的秦笛來對來。
好容易等到眾人笑到一個段落,季玉蓉面無表情的瞪著秦笛,道:“笑夠瞭沒有?沒笑夠繼續笑,笑夠瞭就過來穿內褲!”
“呵呵呵……”秦笛原本已經不想笑瞭,可面對季玉蓉這副小模樣,不知為什麼,他忍不住又笑瞭幾聲。直道發覺季玉蓉臉色一變再變,隱隱已經有發火的預兆,這才收瞭笑容,湊瞭過來,抬起一隻腳就要邁進那佈窟窿裡面。
等到秦笛一隻腳邁瞭進去,就要邁另一隻腳地時候,季玉蓉陰陰一笑,詐作無意間沒拿穩,故意讓平角褲從她手中滑落。
“哎呀,我手怎麼就沒拿穩呢!”季玉蓉驚叫一聲,趕緊伸手去撈……兩隻手一起去撈!
“嘶……”
很幸運的是,季玉蓉撈住瞭。很不幸的還是,季玉蓉撈住瞭。她一隻手撈住平角褲倒還罷瞭,偏偏另一隻手還撈住瞭秦笛的小小笛!
“咦?這一串是什麼啊?長得真醜唉,阿笛,這是你的葡萄麼?”
季玉蓉那隻小手在小小笛的周圍摸來轉去,不時地從粗大的葡萄藤,滑到葡萄上面,又從葡萄上面輕輕擦過,有意無意的握緊葡萄藤。
這個時候還拱火地,那是腦殘。秦笛趕緊陪著笑道:“是!是!是!是我的葡萄,都怪我沒放好,一不小心讓它露出來瞭……”
話說出口,秦笛怎麼琢磨都有點不對味,心道:怎麼能怪我呢?明明是你們要我刮掉多餘毛發的,明明是你們要幫我穿衣服的……道理雖然在自己這一邊,秦笛卻很明智的沒有和季玉蓉講道理。
和女人講道理的,是傻子。和憤怒中的女人講道理的,就隻能等著被雷劈瞭。
秦笛的態度,令季玉蓉感到很是滿意。如果不是被一群目光曖昧的姐妹盯著,很是有些如芒在背,她還真想好好的拿住秦笛這要害,再威脅點好處出來。可現在,她隻能無奈的宣佈放棄。
“算瞭。不知者不罪。雖然沒把葡萄放好,是你的責任。但是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計較,過來,把腿伸過來,我來幫你把葡萄放好!”
秦笛無奈地回頭望瞭一眼旁邊,悶笑著的秦夫人們一個個轉過頭,全都裝作沒看到。
“放好就放好!”他憤憤的嘟囓瞭一聲,把另一條腿也邁進瞭佈窟窿裡面。
在幫秦笛穿上平角褲的時候,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那隻柔嫩的小手。一而在,再而三的在小小笛頭上撩撥。就是不撒手。似乎很有那股子:今天你的葡萄藤不橫向發展,我就不撤離的意思。以至於秦笛無力把持,隻能繃起老大一個蒙古包。
眼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季玉蓉這才滿意地撒手而去:“我的任務已經完成瞭,接下來,可就該你們瞭!”
“嘻嘻……”
看到秦笛一臉尷尬地站在那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堆漂漂亮亮的女人,頓時笑成瞭一團。
“阿笛,你看你,怎麼能這副樣子去見丈母娘呢?搞不好,會被她老人傢一怒之下。讓你變成雙截棍呢!要不要人傢先幫你消消火啊?”面對秦笛一向都是低眉順眼,從來不敢和他眼睛對視地顏媚小丫頭,如今居然也敢主動挑釁起來。
拱火。這絕度是拱火的行為!想來,女人都是這樣,一個人的時候,總是膽子比老鼠還小,若是一群人在一起,她們的膽子就會變的比大象還要牛叉。
“T***,一個小蓉蓉已經夠我喝一壺的瞭,小丫頭你還敢來?要是不殺住你的威風,今天我就別想離開傢門瞭,看我怎麼收拾你!”
秦笛無賴性子一起,不惱反笑道:“好啊,你去冰箱裡取點冰塊,再把我那瓶泡瞭不少時候地五神多鞭酒拿過來,幫我吹一曲冰火九重天好瞭!”
“什麼是冰火九重天啊?”顏媚登時傻瞭眼,望瞭望秦笛,又望瞭望蘇柔,一時變的手足無措起來。
蘇柔被顏媚望的小臉一紅,輕輕擰瞭她一把,嗔道:“你望我幹嘛,我怎麼知道,什麼是冰火九重天啊?”
苗雨菲捂嘴偷笑瞭半天,這時候插話道:“不知道不要緊啊,你聽阿笛的,去把冰塊和那瓶多鞭酒拿過來,不就知道瞭麼?”
顏媚一聽,感覺很有道理,便點瞭點頭,道:“那好,我去拿。吹曲子,幹嘛非要冰塊和泡酒?難道要把酒倒進笛子裡面,就能瀉火麼?真是奇怪呢!”
聽完顏媚這番呢喃自語,周圍的所有人差不多都生出瞭一股暈倒的沖動。
其實,倒也怨不得顏媚。小丫頭是知道秦笛會吹豎笛地,雖然她不明白秦笛這會子要冰塊和泡酒幹嘛,但卻想當然的以為,他是準備拿去拜會丈母娘。她也不想想,秦笛既然要瀉火,她又主動挑逗秦笛,這冰火九重天又怎麼可能和丈母娘發生關系?
“好啦!好啦!都別鬧瞭!”韓嫣低頭悶笑瞭半晌,實在不忍心顏媚再被秦笛耍弄,一把拉過小丫頭,在她耳朵邊上,把月凝霜昨天對她說過的那番話,再轉述給她。
“呀,秦大哥你好討厭喲!”
顏媚兩手捂住小臉,對著秦笛才羞羞地罵瞭一句,便扛不住臉上一陣緊似一陣的灼熱,落荒而逃。
“呵呵……”
“哦嗬嗬嗬……”
一時間,眾人全都笑瞭開來,倒也徹底驅散瞭秦笛的尷尬。“小丫頭片子,居然敢調戲我,嘿嘿,這下知道怕瞭吧!”望著已經自動解去盔甲,恢復正常的小小笛,秦笛心裡一陣子得意。
有瞭顏媚的前車之鑒,女人們終於收起瞭小心思,不再和秦笛耍花腔。
襯衣、領帶、西褲、襪子、皮鞋,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秦笛穿上這一身衣服,一件件的,在女人們的服侍下,穿到他的身上。他不需要哪怕一個多餘的動作,隻要伸伸手,就好。
衣服穿戴完畢,接下來便是化妝的步驟。
化妝自古以來就是女人的專利,男人們化妝的極少,大多數都是本色出演,連在自己臉上塗點護臉霜都感覺別扭,更不要說塗脂抹粉瞭。
“哼,粗柳簸箕細柳鬥,世上誰嫌男人醜?男人又不是靠臉蛋吃飯,整那麼漂亮幹嘛!”秦笛感覺自己的臉蛋就跟個畫佈似的,被人擺弄來擺弄去,忍瞭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住,小小的抱怨瞭一聲。
偏偏負責化妝的許丹瑩耳朵根子精細,秦笛的小聲嘀咕,也被她聽瞭個一清二楚。
“撲哧!”她未語先笑,手上給秦笛敷粉的動作不停,待到一段落,這才笑盈盈的道:“是啊,男人不靠臉蛋吃飯,可是我們卻要看著你吃飯啊!不把你整漂亮點,豈不是要讓凝兒的母親笑話我們沒眼光,挑瞭個賴漢托付終生?”
秦笛哼哼瞭一聲,沒有接這話茬。心裡面卻美滋滋的暗道:嘿,好漢無好妻,賴漢有好媳。若非我無賴,豈能找到你們這群國色天香、美的慘絕人寰,偏偏又個個玲瓏心腸,對我百依百順的好婆娘呢?
如此沾沾自喜的一想,秦笛也就沒瞭脾氣。既然她們想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點,也就隨她們算瞭。自從跟瞭自己,她們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齊心協力、不分彼此的做過什麼。就當是償她們一個心願,也就是瞭。
浩大的工程,一點一點的收尾。許丹瑩最後在秦笛嘴唇上掃瞭一下,托著他的面頰,左右看瞭看,滿意的點瞭點頭,道:“大功告成,姐妹們快點過來看看!”說完,她先退到一旁,留給眾人一個足夠的觀看視野。
“哇!”
“哇!”
“哇!”
一聲接著一聲,仿佛沒有停歇之時似的。似乎除瞭這個“哇”字,再也沒有任何形容詞,能夠表達她們內心的驚嘆。
秦公館一眾嬌滴滴的美人,隻是望著秦笛一聲接著一聲的尖叫,卻沒有說出哪怕一句話來。
“喂!你們到底在搞些什麼?我到底變成什麼模樣瞭?”看到女人們誇張的表情,令人生疑的叫聲,秦笛心中忽然湧出一股深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