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認識秦笛之後,水玲瓏的精靈和古怪,幾乎都用在琢磨什麼時候能夠把親愛的“爸爸”變成親愛的“情人”、“老公”兼“爸爸”上面。以至於,水玲瓏對別的事情敏感度降低,唯獨對所有有利於達成目標的事情,敏感度提升。
一聽霜兒說到她的發育情況,水玲瓏立刻雙頰現紅,既害羞又大膽的飛瞭霜兒一眼,輕嗔瞭一句道:“霜兒,討厭!你又沒摸過,怎麼知道人傢發育瞭啦?”
隨後,水玲瓏的視線轉向秦笛,同樣飛瞭他一眼,很快又低下頭,捏著裙角,裝作很是不安的低聲道:“應該……應該隻有爸爸知道才對!”
水玲瓏的聲音的確“很低”,低到她身邊的所有女孩,全都聽瞭個清清楚楚。
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瞭秦笛身上。
水玲瓏話中隱含的潛臺詞實在太好理解瞭:霜兒沒摸過不知道,那顯然……秦笛知道,自然是因為他摸過!
霜兒雖然沒有倒戈相向,可對秦笛也有些不滿,微嗔道:“哥哥,你不是說要等玲瓏過瞭成年禮才吃她麼?怎麼這就忍不住瞭啊?玲瓏可是還在發育呢,哥哥你也忍心!”
雪兒接過話頭,言辭更加犀利:“是啊,哥哥,你那裡那麼強壯,玲瓏可怎麼受得瞭!我說玲瓏前幾天走路怎麼一扭一扭的,艱難無比,原來是哥哥你使的壞!”
水玲瓏前幾天走路有問題倒是不假,可那和自己有什麼關系?分明就是小丫頭來瞭初潮……秦笛有心講出實情。可又擔心越描越黑,要知道,此前水玲瓏可是從來不曾來過例假的,以她地聰明勁兒,想要賴過去,可是太簡單瞭!
賊咬一口,尚且入木三分。被一個女孩子指責成淫賊,一般人還真沒辦法解釋。難不成,要拉著女方去做處女膜鑒定?
秦笛很是無奈,百口莫辯之下,隻能苦笑著先安撫霜雪姐妹的情緒。開玩笑,黎妹雅這火山還沒搞定,後院再裝兩個火藥桶,自己是活,還是不活瞭?
黎妹雅眼中的火焰。早已經迅速升級,變成無限接近巖漿的溫度,她咬緊牙關,一字一句的道:“秦笛,你好……很好!你就這麼忍心,摧殘祖國的花朵啊?!”
齊雲露姑侄兩人互視一眼,不知道該不該再出面指責秦笛。兩人雖說有些缺乏立場,可也感覺胸中正義之火鼎沸,頗有幾分不吐不快之感。
就在這秦笛即將變得千夫所指的關鍵時刻,陸靈仙的房門開瞭。清脆的門鎖開啟聲。落入人們耳中,很自然的暫時緩和瞭一下場中地氣氛。季玉蓉和陸靈仙兩人一前一後,先後從房中走出。陸靈仙幾次試圖從季玉蓉身邊跨過,想提前給黎姝雅使個眼色,可惜都被季玉蓉無意中給破壞瞭。
季玉蓉警校、警局一路走來,別的功夫練的不算到傢,這眼力可是沒話說的。左右一掃,就大致看清瞭書房內外的局勢。
“姐妹們,這是怎麼啦?怎麼一副如臨大敵地樣子?誰欺負你們啦?”
沒有人說話。但是,所有人的眼睛,全都望著秦笛,這種默契的動作,倒是比用語言解釋,還要來的管用。
“阿笛?”季玉蓉又是吃驚,又是好笑:“你這痞子,除瞭欺負我們姐妹,能不能幹點正經事?”
秦笛不禁又是苦笑,心道:本來就是在幹正經事。隻不過,一再被你們打擾,就算我想幹,也沒那心思啊!
霜兒和季玉蓉性子相近,兩人最是親近。見季玉蓉出現,便忍不住湊到她身邊,這會兒聽到她也指責秦笛,心中又是心疼,又是解恨。可不管怎樣,她並不想秦笛和黎姝雅兩人爆發什麼沖突。
於是,霜兒抱起季玉蓉的胳膊隨聲附和道:“就是!就是!哥哥最壞啦,居然強迫雨菲姐姐和他一起躲在書房裡看誒威,肯定是打算幹壞事!”
秦笛臉上苦笑之色不禁又盛瞭幾分,心道:和女人,哪怕是女孩,都不要講什麼道理。好話壞話全讓她們說盡瞭!剛剛還說我是在做好事,這會兒就又變成瞭壞事。還什麼強迫雨菲……
季玉蓉這才恍然,她神色古怪的瞄瞭黎姝雅,又回頭望瞭望陸靈仙,直看的兩人面部發窘,手足無措,這才笑嘻嘻的道:“阿笛,先前我還一直在好奇,靈仙姐姐和姝雅妹妹躲在你書房門口,在偷聽些什麼呢。原來,是在偷聽你們看誒威!老實交代,你有沒有乘機欺負雨菲姐姐?”
“咦?”
“哦!”
“呃……”
霜兒、雪兒、水玲瓏,各自發出不同的聲音,齊齊扭頭望向黎姝雅。齊青兒、齊雲露也不例外,隻不過沒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罷瞭。
黎姝雅被六七雙眼睛盯地面色通紅,心中憤怒的火焰也像是被當頭一盆冰水,給熄滅瞭個地下幹凈,口中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沒……沒有啦!我……隻是看靈仙姐姐看的有趣……”
糟糕!不能繼續說下去瞭,再說下去,豈不是說到自己和陸靈仙偷看春宮戲……黎姝雅又是惶惑,又是無奈的望瞭陸靈仙一眼,她滿心思的想法,都是如何向秦笛發難,這一時半會,哪裡有那麼許多急智,應付眼前的場面。
陸靈仙被秦笛意味深長的那一眼,給看的渾身直打哆嗦,隻覺渾身地水份似乎都要流到小腹裡面瞭,賁張的尿意,以及隨時有可能染濕下身的錯覺。讓她忍不住夾緊瞭雙腿。
“哪裡有趣啦,也就是阿笛他把誒威放的很大聲,人傢一時好奇,趴在門邊聽瞭那麼一小會兒罷瞭!”陸靈仙情知完全賴掉是不可能的,現在最關鍵地,就是不讓秦笛知道自己有偷看他的現場表演。聽墻角並不是什麼大罪名,就算被認定,也沒有什麼大不瞭。
這下倒好,黎姝雅原本氣勢洶洶的想要找秦笛麻煩,卻因為季玉蓉的出現,自己先惹瞭一身麻煩。
一想到被所有人知道,自己不但聽瞭秦笛墻角,還曾經親眼目睹他的激情演出,黎姝雅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很有一種暈倒地沖動。
“怎麼辦?”黎姝雅急得不得利。雖然現在大傢的矛頭都還指著陸靈仙,可保不準下一刻就會指向自己。
“難道……難道要離開秦傢麼?”
一想到遠離秦笛,不知為什麼,黎姝雅心中忽然湧出幾分不舍的情緒。和秦笛相遇的一幕幕,像是倒帶似的,從最近的這場沖突開始,一直倒回她和秦笛初識的那一天。
季玉蓉一想到陸靈仙和黎姝雅先前那麼對自己,竟是為瞭掩飾自己撞破她們偷聽墻角的尷尬,便差點暗自笑破肚皮。
可是,季玉蓉並不打算就那麼放過陸靈仙。要知道,她可是被陸大小姐堵在房裡,強打精神和她閑聊瞭半天,口水都要說幹瞭。要不是聽到外面有些吵鬧,致意要出來,或許自己還被倆丫頭蒙在鼓裡呢!這心裡的小小鬱悶,總要發泄才好。
“隻是偷聽麼?”
季玉蓉本是直線條的女人,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還真是有些難為她瞭,以至於,講這句話時的嗓音,很是有些怪異。
陸靈仙心神一震,勉強笑道:“當……當然隻是偷聽。我……我可沒有打開過房門!不信……不信你問姓秦的!”
也是病急亂投醫,黎姝雅是共犯,陸靈仙是沒辦法向她求助的。現在唯一能夠證明陸靈仙“清白”的,反倒成瞭秦笛。
黎姝雅小腦袋越垂越低,壓根就不敢再抬頭。哪怕隻是被認定為聽墻根的色女,也不是她所能承受的。這種時候,她恨不得挖個大洞,把自己埋起來。
秦笛曖昧的掃瞭陸靈仙一眼,直望的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不住的躲閃。這才微微一笑,道:“靈仙說的沒錯,我可是有註意房門的。她的確沒有進來,那麼,按照當時的情況分析,她當然隻是偷聽一下。好啦……現在問題都解決瞭,另外,玲瓏,你可不許再胡鬧瞭!例假就例假,幹嘛要說爸爸怎麼著你瞭?你要是再不乖,我可是要把你送回你媽媽那裡的!”
水玲瓏吐瞭吐舌頭,扮瞭個鬼臉道:“爸爸,隻是開下玩笑而已嘛。幹嘛那麼小氣,人傢下次不敢瞭就是,不要把人傢送回媽媽那是嘛!人傢就喜歡爸爸!”
霜兒和雪兒都對水玲瓏非常瞭解,一聽她這口氣,就知道自己先前錯怪瞭秦笛。而秦笛……自然還是她們心目中那個很講信譽的大哥哥。
兩人一邊向秦笛道歉,一邊惡狠狠的剜瞭水玲瓏一眼:“哥哥,對不起啦,雪兒(霜兒)錯怪你來啦。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啊?”
局勢越是證明秦笛的清白,黎姝雅越是感到羞愧。她越來越發現,自己沒有繼續留在秦傢的立場。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憎恨自己,慷慨自己的沖動,憎恨自己的無緣無故就冤枉秦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