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蓉整理完儀容,順口接過水星的話頭:“你說這裡啊?這是我們的傢啊!怎麼,阿笛沒告訴你麼?”
秦笛摸不清季玉蓉是在吃醋,還是順口那麼一說,不敢隨便接話,幹脆就當沒聽到。
“你們傢?”水星有些震驚的望瞭望季玉蓉,又望瞭望秦笛,張口結舌的道:“你……你們……你們已經結婚啦?”
水星說話的時候,語氣中不自覺的帶瞭點失落,隻不過這種情緒很細微,細微到她自己都沒能察覺。
“什麼呀!”季玉蓉又是臉紅,又是期待的飛瞭秦笛一眼,期期艾艾的道:“人傢……人傢都還沒向我求婚呢,我跟誰結婚啊!”
水星恍然大悟,輕拍腦門,自嘲地笑道:“是我糊塗瞭,原來你們隻不過是室友關系。”
秦笛似笑非笑的掃瞭水星一眼,一把摟過欲待辯解,又心懷委屈的季玉蓉,很鄭重的向水星宣佈道:“我們並不是室友關系,而是同居密友關系!蓉蓉是我一輩子的愛人,我們一定可以永遠在一起!”
明知道秦笛在哄自己開心,季玉蓉心裡依然堆滿瞭甜蜜,她仰起小臉,緊緊的靠著秦笛,夢囈似的小聲道:“阿笛,我愛你!不管你有多少女人……我永遠隻愛你一個!”
季玉蓉的聲音雖小,卻沒能逃過秦笛靈敏的聽覺。
聽到季玉蓉近似夢囈的小聲自語,秦笛心中不禁湧出陣陣的愧疚。
他也曾無數次反省過,自己是不是太花心,是不是應該隻愛一個。可是,他卻擔心如果自己隻愛一個,會傷瞭許多個。
血與火的教訓。告訴秦笛一個道理:生命太短暫,生命太脆弱。如果總是太地在意別人,卻委屈瞭自己,生命的存在也就沒瞭意義。
“不管瞭,反正都已經弄成現在這樣。我隻需要知道,她們都愛我,我也愛她們就足夠瞭!”心中念頭轉過幾轉,秦笛更用力地抱住季玉蓉,緊緊的貼著她。什麼許也不說。
兩個人緊緊相擁著依偎在一起,組成一幅和諧而完美的畫面。
這一刻,在他們之間甚至連一根針都容不下。
水星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厭惡自己,在這座別墅裡,在這兩人的面前,自己是如此的多餘,如此的不合時宜……
許久、許久之後,季玉蓉才意識到:別墅裡並不是隻有自己和秦笛,還有一個外人存在。她不好意思的掙脫秦笛,離開他的懷抱。小聲在他耳邊道:“阿笛,你還有朋友在,我還要執行任務,我先走瞭啦!”說完,也不待秦笛同意。便一溜小跑著離開。
秦笛一把沒拉住。隻能眼看著季玉蓉像個逃脫狼吻的小白兔似地,一蹦一跳的逃出大門。
他沒有追出去,丟下水星一個人,跑去和季玉蓉幽會,固然會很刺激。卻也意味著很有可能喪失絕好的線索,所以,他隻能選擇留下。
走到水星對面坐下。秦笛直視著她道:“這位小姐,咱們認識那麼久。也算是同過生死,共過患難的。可到現在,我們好象都還沒有正式的相互認識一下。我叫秦笛,職業是香氛師。”
秦笛閉口不談自己在幽影會的殺手經歷,輕描淡寫的把自己歸結為一個普通人,這樣的行為,讓水星大感驚異的同時,也小小的啟發瞭她一下。
水星輕笑著道:“水如煙,職業是水療師!”
“水療師?”秦笛微微一愣,迅即就明白瞭水如煙(即水星)地意思,點頭笑道:“好!真好!水系異能,用作水療,還真是不錯的應用方式!”
水如煙淡然的一笑道:“雕蟲小技罷瞭,不過是為瞭混口飯吃。冒昧的問一下,你這套別墅,還有沒有空房間?”
水如煙輕輕一捻手指,一股細小的水流,有如靈活的小蛇一般,在她手掌心遊來遊去,旋成一個蛋筒形狀。
“藝高人膽大,自然就不怕淫賊夜襲!”
秦笛呼吸窒瞭一窒,打著哈哈道:“哪能呢?我們小區治安狀況良好,不會有淫賊地!”
若論功夫,秦笛勝過水如煙許多,可他並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在驚動任何人地情況下,生擒水如煙。再說,他剛剛不過是順口開個玩笑,並沒有怎麼水如煙的念頭。
隻不過他開玩笑的功夫太差,平白讓水如煙誤會瞭他。
水如煙笑瞇瞇的盯著秦笛道:“那可不一定哦!現在啊,哪怕是淫賊,都是要講究包裝的。他們通常都會披上一副偽善的面孔,偽裝成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甚至還會裝也扶危濟困的好人,一旦小白兔落入他地狼吻,他的狐貍尾巴立刻就會露出來!”
秦笛幹幹一笑,岔開話題道:“幽影會遭此重創,短時間內,恐怕很難恢復元氣。不知道水小姐你有什麼打算?”
聽到秦笛說起正事,水如煙也收起玩笑地心態,鄭重地道:“星耀七部一滅,幽影會能拿得出手的威懾力量幾乎已經沒有!除瞭和一直態度曖昧,幾乎自稱一派的六邪堂合作,我想不出那些屍位素餐的長老們,還能有什麼手段!”
“不過……那些長老肯定不會輕易放棄把持瞭這麼多年的權柄,六邪堂又覬覦入主中樞已久,所以,在他們之間,肯定會有一場曠日持久的角力。也就是說,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可以高枕無憂。”水如煙分析到這裡,有意無意望瞭望秦笛一眼,停瞭下來。
秦笛知道水如煙這是在試探自己的態度,如果自己稍微露出半點如釋重負的情緒,她肯定會二話不說,馬上離開這套別墅。他很清楚,這個幽影會百年來的第二個叛徒,斷斷不會選擇一個怕死的合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