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凝霜挑瞭挑眉頭,不悅地望著秦笛道:“怎麼,攬勝山莊全是你傢的?你來得,我就來不得?我還在奇怪,怎麼會在這種地方遇到你呢!”
秦笛自然知道這咖啡廳女老板的難纏,他不想和月凝霜多做糾纏,便拉瞭柳鶯的手,準備側身離開。
“怎麼,秦先生,才一見面,就想走啊?”月凝霜對一旁的兩個保鏢使瞭一個眼色,兩個高大威猛的西裝男立刻一左一右擋在秦笛面前。
秦笛揚瞭揚眉毛,有些不屑地掃瞭兩個保鏢一眼道:“月小姐,難道你認為,就憑這兩根廢柴,就能擋住我的去路?”
一聲兩根廢柴,罵的兩個保鏢勃然大怒,若不是月凝霜還沒有指示,他們兩人早就撲上去,把秦笛打得媽都不認識。
月凝霜也有些不忿秦笛的囂張,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他秦笛就這麼拽,一點面子都不留給自己!
心中不爽,月凝霜自然也就不想再跟秦笛客氣,她又對兩個保鏢使瞭一個眼色,兩人心領神會,各自大喝瞭一聲,一擁而上,對著他就是一陣拳腳。
秦笛微一用力,把柳鶯拉到自己身後,擋住兩個保鏢的攻擊方向,然後兩手平伸,擒住他們的拳頭,向前猛地一掀。
兩個保鏢立足不穩,踉蹌著向後退瞭幾步。
彼此對視瞭一眼,月凝霜地兩個保鏢相顧駭然。自己有幾兩重,他們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別說是尋常壯漢,就是一些二流搏擊高手,也不見得是他們的對手。誰曾想,隻不過才一個照面,兩人一招都沒能接下,就被秦笛搞得狼狽不堪。
這裡面固然有兩個保鏢輕敵的因素在裡面,卻也無法排除,秦笛自身能力不俗,武藝高強的可能。
猶豫瞭一下,保鏢們交換瞭一下眼神,彼此點瞭點頭,收斂心神,開始把秦笛當作一流高手來認真對待。
兩人非常謹慎的重新攻向秦笛,這一次,他們沒有重蹈覆轍,而是很小心的出招。
一人出拳攻擊秦笛面門,另一個卻抬腳踢向秦笛的下腹。
倒不是說月凝霜的皇傢保鏢為人下作,他們很有自知之明,一招試將下來,他們已經知道自己和秦笛之間有很大的差距。
於是迫於公主地壓力,保鏢們又不能輕易罷手,如此一來,自然要使些手段,這才好對月凝霜有個交代。
卻不料,一看到自己的手下不知輕重,一出手就是要害攻擊,一副要把秦笛打成殘廢的模樣,站在一旁看戲地公主殿下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住手,誰讓你們下的狠手!”
幾乎想也沒想,月凝霜便大聲呵斥手下停手,那模樣,倒像是那兩個保鏢才是她地生死大敵,秦笛反倒成瞭她的親人似的。
兩個保鏢硬生生停下瞭攻擊,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收起瞭拳腳,暗自苦笑瞭一番,收手回退到月凝霜身邊。
對方兩人剛剛出招,秦笛就已經做好瞭萬全準備,他很有把握,在對手出招的一瞬,迅速踢出兩腳,給他們一個狠狠的苦頭吃。
卻不料,人算不如天算,就待對方攻到自己身前近處,然後才出手教訓對方的時候,咖啡廳的女老板居然搶先出聲喝止瞭兩個保鏢的攻擊。
“這女人到底搞的什麼把戲?”一時間,秦笛有些摸不清月凝霜地企圖,微微皺著眉頭望著對方,等她出聲。
歉意的望瞭秦笛一眼,月凝霜低聲道歉道:“秦先生,真是對不起,我的這些下人缺乏管束,讓您受驚瞭!”
秦笛忍不住撇瞭撇嘴,暗道瞭一聲:“什麼我受精瞭,我給你受精還差不多!說也奇怪,難道說這女人竟是什麼世傢小姐?一口一個下人,在濱海還真是不多見呢!”
有意無意的掃瞭那兩個保鏢一眼,秦笛有些不屑地丟瞭一句:“沒什麼好對不起的,還好月小姐及時喊住瞭他們,要不然,我可無法保證他們能夠全身而退!”
身為皇傢保鏢,自然是公主的下人,被月凝霜那麼稱呼,保鏢們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面對秦笛居高臨下的神情,他們卻由衷地感到不爽。
月凝霜微微笑瞭一下,並不和秦笛爭這一時之氣,留住他的目地已經達成,又及時喝止瞭保鏢的動作,沒讓他受到傷害,她已經感到很滿足,自然不會介意秦笛自抬身價地說法。
“不知這位小姐如何稱呼,我那許妹妹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表面上公主殿下是幫許丹瑩打抱不平,其實卻不過是她對秦笛總是拈花惹草感到不忿,醋海生波,忍不住想刺激秦笛一下。
微微皺瞭皺眉頭,秦笛有些摸不清月凝霜是什麼意思,他望瞭柳鶯一眼,勉強笑道:“這位是柳鶯小姐,她是麗蘭香水的總裁秘書,同時也是我很好的朋友。”
聽到秦笛對自己的介紹,還隻不過是“總裁秘書”和“很好的朋友”這兩個稱謂,柳鶯忍不住心下一陣黯然。
親眼看到他和眼前漂亮的女人抱在一起,一副很親熱的樣子,他居然還敢當著自己的面兒,睜著眼睛說瞎話!月凝霜忍不住咬緊瞭銀牙,皮笑肉不笑地道瞭一句:“是麼?隻是很好的朋友而已啊?”
“秦大哥,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回公司瞭,韓總那邊,肯定還有事需要我幫忙!”柳鶯勉強對秦笛笑瞭一下,準備離開這讓她感到傷心的地方。
秦笛暗道一聲:不好!心知自己說錯話,無意中傷瞭柳鶯的心,讓這美人心生怨恚。
“小鶯,別走,嫣兒那邊我會跟她說清楚,今晚……你就留在我這裡吧!”一把抱住柳鶯,他才舍不得讓這漂亮又能幹的妙人兒傷心。
眼睜睜的看著那占瞭自己便宜,卻從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狠心人兒,當著自己的面,就那麼把別人抱進懷裡,月凝霜沒來由的一陣心痛。
有外人在側,柳鶯被秦笛抱進懷裡,不免感到有幾分羞赧。即便如此,她的心裡還是甜蜜更多一些,有瞭秦笛剛剛那句話,柳鶯知道,自己早晚會被他收入房中。
懸起多日的心,總算可以在今天徹底放下,柳鶯心裡說不出的甜蜜。
“嗯……”嬌聲應瞭一句,柳秘書便乖巧地放棄瞭掙紮,溫柔的靠在秦笛懷裡,再也不動。
再也無法忍受秦笛無視自己的行徑,月凝霜強忍住心中地怒意,勉強柔聲說道:“秦先生,我們能不能單獨談談?”
秦笛用探尋的眼神望瞭月凝霜一眼,他不明白,這個時候,她還有什麼和自己好談地?難道……她要談的東西和上次被交警堵住有關?
平靜的望著秦笛的雙眼,她沒有半點解釋的意思。
明白對方不會當著眾人的面兒挑明問題,秦笛隻好歉意的對柳鶯笑瞭一下道:“小鶯,我和這位月小姐有些瓜葛,她似乎不想讓其他人聽到,所以……”
柳鶯乖巧的對秦笛笑瞭一下,輕聲道:“秦大哥,那你和月小姐聊吧,我先回傢。白姐姐一個人待在傢裡,肯定有些寂寞。”說完,便踮起腳尖親瞭秦笛一下,這才轉身離開。
秦笛料不到柳鶯這麼大膽,居然主動向自己索吻。
柳鶯這一吻自然不是無的放矢,若是擱在平時,她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隻是,有月凝霜這麼強勁地情敵在側,她不得不鼓起勇氣,做出平時不敢做的舉動。
即便是野獸,也有劃分領地的習慣。柳鶯這麼做,不過是對月凝霜示威,向她暗示秦笛是屬於她的罷瞭。
月凝霜心中暗惱,表面卻不動聲色,隻是笑吟吟的望著柳鶯離開。
等到那妖嬈的身影消失不見,月凝霜立刻扭頭對身旁的保鏢道:“你們先退下,我和秦先生有些話要單獨聊聊!”
盡管有些不太情願,保鏢們仍然不敢忤逆月凝霜,相互對視瞭一眼,兩人對月凝霜鞠瞭一躬,悄悄退下。
左右望瞭一眼,秦笛笑著道:“月小姐,不知道有什麼話,非要單獨和我說?難道,我們之間地關系,已經親近到瞭這般田地瞭麼?”
月凝霜死死的盯著秦笛,似乎要看到他地心裡似的,半晌才道:“秦先生,你在咖啡廳猥褻我地事情,不會這麼快就忘瞭吧?”
料不到月凝霜居然半點預兆都沒有,直接就提起瞭和自己足交的往事。秦笛被口水嗆到,忍不住咳嗽瞭幾下。
公主殿下帶著嘲弄的眼光,上下打量著秦笛:“怎麼,你該不是真的忘瞭吧?”
秦笛曖昧地望瞭月凝霜一眼,笑瞇瞇的說道:“怎麼可能忘記,月小姐的玉足柔嫩爽滑,每每想起來,我都忍不住心旌搖動啊!”
月凝霜沒料到秦笛這般無恥,做出那種齷齪事,不但不思悔改,反倒像是感到無比光榮似的。
“你……無恥!”一時不知該用什麼言語表明自己的憤怒,月凝霜隻能痛罵瞭秦笛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