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的越久,對彼此的瞭解也就越多。一看許丹瑩這般反應,秦笛念頭一轉,便知道許丹瑩是在擔心些什麼。
他笑笑,走到許丹瑩面前,從她手裡接過手提袋,分瞭一瓶水遞給季玉蓉,然後才道:“瑩瑩,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根凳子,是它自己垮的!我還沒找老板算帳呢!”
許丹瑩有些不太相信,她是知道秦笛性格的,平時是很好的一個人,可要是發起火來,那可是六親不認的!
季玉蓉抿瞭一口水,眼見許丹瑩仍然不太相信秦笛的解釋,便走上前一步,說道:“瑩瑩,阿笛說的沒錯。那根凳子,的確是自己斷的。剛剛,我都差點狠狠摔上一跤呢!”
聽到季玉蓉也這麼說,許丹瑩意識到自己可能錯怪瞭秦笛,她歉意地對秦笛道:“阿笛,對不起啊!我以為……”
秦笛抱住許丹瑩,笑著道:“我還不知道你!你呀,就是善良的過份!都快有些膽小怕事啦!好瞭,我還有事要辦,你在這裡處理一下善後,把那根柱子的錢賠給人傢。吶,這裡有張卡,裡面錢不多,也就幾萬塊,應該夠瞭,密碼是我手機號的最後六位!”
“你要走啊?”許丹瑩挽著秦笛的胳膊,沒去接那張卡,望著秦笛的眼神,有幾分哀怨。
剛剛和愛人建立最親密的關系,還沒怎麼浪漫一下,馬上就要分開,許丹瑩心裡面。的確是有幾分難受。
秦笛輕輕摸瞭摸許丹瑩的小臉。溫柔地在她耳邊調笑瞭一句:“怎麼?昨晚你還沒夠?還想再來一次?正好哦……昨晚可是為瞭照顧你,我都沒怎麼爽呢!”
許丹瑩紅著臉連連退瞭幾步,狠狠地白瞭秦笛一眼,低聲輕嗔瞭一句:“壞蛋!就知道欺負人傢!”
那滋味固然很是美好,可許丹瑩到底是初承雨露,身體畢竟還是有點不適。經過昨晚一番較量。許丹瑩搞清楚瞭一件事,若是想要秦笛滿足,自己怕是要幾天下不來床。為瞭工作著想,還是不要那麼瘋狂地好。
秦笛壞壞一笑,走前幾步,結果卻嚇得許丹瑩花容失色,連連後退。
輕笑瞭一下,秦笛搖頭揚瞭揚手中的銀行卡道:“我要走瞭啦,瞧你嚇的!卡給你!”
卡交給瞭許丹瑩,秦笛轉身離開瞭俱樂部。他知道。有兩對目光,一直盯著自己。一對屬於許丹瑩,另一對卻是季玉蓉!
離開小區之後。秦笛立刻聯系上瞭苗雨菲,要查清江幫這種黑道社團,不利用一下特勤組的情報網絡,那真的很太對不起自己。
電話聯通之後,卻聽苗雨菲道“阿笛,你電話來的正好!我就說打電話給你呢!現在你在什麼位置?有些事。我要當面和你交流交流,正好況天涯況隊長也在,是關於梅潮安地!”
“梅潮安?”秦笛心頭一凜,這個名字,他無論如何也是無法忘記的。那個人和他性格有些相仿,都是睚毗必報的貨色。殺死陸紅雨一事,他們三人都有參與,以秦笛對梅潮安的瞭解。他斷斷不會返回“幽影會”亞洲總部,而是會選擇伺機報仇!
“我現在就在水藍花園附近,你需要我到什麼地方?”感覺到事情的緊迫性,對清江幫的行動,秦笛隻能選擇稍微緩上一緩。
苗雨菲說瞭一個地址,秦笛確認之後,便掛斷瞭電話。
搭上出租車,秦笛迅速趕往苗雨菲所說的地點。趕到地方,秦笛還沒下車,便隱約覺得有幾分奇怪。
這裡竟是一個江邊碼頭,來來往往的過江行人很多。
付錢下車,秦笛正準備找人問一下路,就覺背上一個機靈,似乎有什麼東西瞄準瞭自己。幾乎是下意識的,秦笛迅速躲進人群,等到沒有那種感覺之後,這才尋瞭一個掩體,向剛剛有人瞄誰自己的方向望去。
觀察地結果,卻令秦笛很失望。對面的大樓天臺上,根本就沒能看到任何人影。大樓正對自己的幾個窗戶,也都是關閉著地。再下來就是馬路的對面,來來往往的行人猶如洪流,轉眼就能把一個人徹底淹沒,更是不可能發現半點蛛絲馬跡。
“嘿!阿笛,你躲在這裡幹嘛?我找你老半天啦!”苗雨菲在秦笛身後出現,正要拍他一下,誰知秦笛卻猛然轉身,擒住她的手肘,扭到她的背後。
為瞭不引起人群的註意,秦笛又迅速把苗雨菲摟進自己懷裡,往旁邊地電話亭上一靠,便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苗雨菲,我想知道,對面樓上的狙擊手,是不是你佈置的?”秦笛的聲音,有幾分狠厲,望著苗雨菲的眼神,也極不友善。
苗雨菲從來沒有見到秦笛像現在這樣,她心中的驚愕要遠遠多於害怕。“什麼狙擊手?你在說什麼?”苗雨菲有些不明所以,她費瞭好大功夫,才發現秦笛的身影,剛剛和他接觸,就被他神經過敏地扣住,自然不知道他剛剛遭遇瞭什麼。
秦笛冷冷的望著苗雨菲,暗自用起“幻能術”,用思感去探知苗雨菲思維的波動。她的大腦一片平靜,連些微的波動都沒有。
讓秦笛去相信苗雨菲的反拷問技術,已經高到可以徹底瞞過自己的“幻能術”,還不如讓他相信苗雨菲是說實話,來的容易些。
點瞭點頭,秦笛放開苗雨菲,指瞭指剛剛有人瞄準自己的方位道:“剛剛,就在那個位置,有人用槍瞄準我。根據我的經驗,那是一桿可以一擊斃命,有效射程高達兩公裡的重型狙擊步槍。”
苗雨菲聽秦笛說的鄭重,意識到瞭情況的嚴重性,她神色一肅,望著秦笛道:“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那個梅潮安幹的?”
秦笛苦笑著點點頭道:“如果不是你們,那是梅潮安的可能性,幾乎就是百分之百!梅潮安除瞭是山字第一之外,還有一個‘雪狼’的外號。一旦被他盯上,如果不把對方殺死,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苗雨菲點瞭點頭,單從梅潮安“雪狼”這個外號,就能看出這個人不是好對付的角色。狼是什麼生物?是最有耐心,報復心最強的一種生物。更可怕的是,現在的梅潮安,就像是一隻脫離瞭狼群,陷入瘋狂邊緣的“獨狼”!
現在的梅潮安,不但會影響到秦笛的安全,甚至會對整個濱海市的社會安定,制造極大的不穩定因素。
“事情真是越來越嚴重啦!”苗雨菲不禁按瞭按眉心,大感頭疼。
長出瞭口氣,苗雨菲搖瞭搖頭,挽著秦笛的胳膊道:“算啦,現在想這些也沒用!走,我們還是先去見見況隊長,跟他商量商量,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秦笛點頭答應,跟上苗雨菲的步伐,向前移動。隻不過,秦笛有些搞不太懂,苗雨菲為什麼要挽著自己的胳膊?
接觸的次數也不算太短,秦笛可不認為,苗雨菲是一個很大度的女人。女人,通常都是很小氣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讓秦笛感到奇怪的是,一直到苗雨菲把他帶上一艘遊艇,她都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秦笛以為是自己在疑神疑鬼,便暗笑自己是神經過敏。
遊艇上沒有什麼閑人,除瞭負責開船的船員之外,就隻有況天涯從在船內。在況天涯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盤花生米,一瓶白酒,還有一疊資料。這會兒,他正皺著眉頭翻閱資料。
“況隊長,我把秦笛帶過來啦!”進入船內之後,苗雨菲和況天涯打瞭聲招呼。
況天涯應瞭一聲,放下瞭手中的資料,對秦笛憨厚地笑道:“路上辛苦啦!沒辦法,我們接到捎息,‘幽影會’下一批人手,可能會從海路潛入濱海。為瞭確保濱海市的繁榮穩定,我們就隻能辛苦一下!”
秦笛扭頭望瞭苗雨菲一眼,沒有說話。如果不是況天涯主動提起,他自然不會知道特勤組已經針對“幽影會”,開始瞭新一輪的佈置。
苗雨菲抱歉地對秦笛道:“對不起,阿笛!上面有規定,在特勤組成員沒有加入行動之前,是不能獲知這些消息的。這是……這是為瞭保密需要!”
秦笛淡淡一笑,搖頭道:“沒什麼!咱們不過是相互合作,各取所需,一旦掃除瞭‘幽影會’的威脅,咱們就各奔東西,誰也不欠誰的。”
苗雨菲心頭一顫,她不想秦笛這麼對自己說話,現在的秦笛,比之前目露兇光的那個,還要讓她覺得害怕。就算剛剛那個再怎麼兇狠,她還是覺得自己距離他很近。可面對現在的秦笛,她卻有一種自己距離他很遠……很遠……的感覺!
“咳!”況天涯幹咳瞭一下,摸瞭摸光頭道:“他***,說這些幹嘛!我最討厭那些官面上的文章,可又不能不說。想想就讓人覺得憋屈,好啦……秦兄弟,不說這些!來!來!咱們哥倆先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