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香輕輕刮瞭刮霜兒的小鼻子,寵溺地道:“就你最貪吃!”嘴上雖然這麼說,她手中的動作卻不慢,從打開的行軍背包裡取出刀叉,和方便紙碟,把整條烤兔放在紙碟上,用力切割幾下,劃下一條兔腿,用叉子插上,遞給霜兒道:“慢點吃,小心燙著!”
霜兒興沖沖地接過兔腿,撅起小嘴輕輕的往上面吹氣,一邊吹還一邊用手掌扇,顯然是覺得降溫速度不夠快。白蘭香輕笑著搖頭,一臉含飴弄孫的欣慰,她又取出兩條叉子,分別劃下兩條兔腿遞給水玲瓏和雪兒,等到三個小女孩人手一條兔腿,興奮地大育大嚼的時候,白蘭香不聲不響地劃下最後一條兔腿,舉到秦笛面前道:“阿笛,你最辛苦,吃點東西吧!”
看到白蘭香的動作。三個吃的滿嘴滿臉都是油的小女生這才想起笛來。
最先開吃的霜兒趕緊討好似的對秦笛道:“哥哥。對不起哦!霜j起先也想著要給哥哥先嘗嘗的。可那兔肉實在太香。我就忍不住咬瞭一下……”
要怪也隻能你的手藝實在太好啦!霜兒不知不覺就越吃越快。最後幹脆忘記啦!哥哥你可不要怪罪我哦!”
雪兒和水玲瓏也分別表明自己的態度。兩人都深刻檢討瞭一下自己忘記秦笛的行為,並表示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秦笛失聲笑瞭一下。註意到篝火被烤兔身上滴下地油滴蓬起更高白火焰。連忙翻動瞭一下正在燒烤的第二條野兔。又把白蘭香遞過來的兔腿框瞭回去。這才答道:“不就是一個先吃後吃的問題麼?哪裡有那麼嚴重!難道在你們眼中,我就那麼小氣啊?”
白蘭香抿嘴一笑。拿回兔腿。放到紙碟上面。自己拿著幾乎沒什肉的兔身子,輕輕地撕扯著。扯出一條條肉絲。怪怪放進嘴裡。動作一如在傢般溫柔嫻靜,絲毫沒有因為環境的改變,而受到影響。
三個小女生哼哈哈笑作一團。水玲瓏更是貼在秦笛身上。用油兮兮的小手舉著咬下一半的兔腿。在秦笛鼻子前面比劃瞭一下道:“爸一點都不小氣,可惜肚皮不太爭氣!”說完便跳到一旁,笑瞇瞇地望著秦笛。
忍耐饑餓也是野外生存訓練的一個組成部分。相比之下。秦笛白耐力自然比白蘭香母女四人好上許多。
可耐力再好。也抗不住美味銹惑。尤其是看著三個小丫頭吃的那麼香、秦笛的食欲自然也隨之大振。
“哪兒有?”秦笛剛剛矢口否認。就聽“咕嚕嚕……”一陣腹聲。他的肚皮卻極不配合地響瞭起來。
“呵呵哈哈……”三個小丫頭立刻笑作一團,指著小臉頰嘲笑秦笛道:“羞羞臉,哥哥(爸爸)牛皮吹破咯!”
就連白蘭香也忍俊不禁。按口輕笑瞭幾聲。撕扯瞭幾縷兔肉絲。放入秦笛口中。
這次秦笛沒再推卻,剛才腹鳴一下就被幾個小丫頭這樣嘲笑,再不填肚子。還不知道幾個小丫頭會怎麼攤殘自己。
過瞭不久,當秦笛烤好地第二隻野兔新鮮出爐的時候,幾個小女生也剛好把手中的兔腿啃完,一根兔腿顯然無法滿足她們地小饞嘴。知秦笛還沒怎麼吃東西。幾個小女生也不好再開口。隻是眼巴巴地望著笛交到白蘭香手中地那隻野兔。
秦笛把最後一隻野兔架到籌火上。笑罵著道:“三隻小饞貓。楞幹嗎?繼續吃啊!”雪兒舔瞭舔手指,懂事地搖搖頭道:“哥哥你都還沒吃呢,你先吃吧。我來幫你翻、好不好?”說著、便湊到秦笛面前、要按過他手中烤兔。
霜兒也湊瞭過來,指瞭指堆在箕火旁邊的塊狀植物道:“哥哥,不要我幫你烤番薯啊?”
那堆東西長長圓圓的,倒也真有幾分像是。
水玲瓏也想幫秦笛做點什麼,卻見眼前能做的,都有雪兒和霜兒搶著做瞭、不禁有些著急地四下打量、這一打量,還真讓她找到瞭點兒事做。
就見她跑到行軍被包旁邊。解下軍用水壺,屁顛屁顛地跑到秦笛拆。擰開水壺道:“爸爸,我來喂你喝水!”
眼見三個小女生一一跑過來獻殷勤,秦笛又是感動,又是好笑,他先是拍瞭一下雪兒有些油膩的小手,搖頭道:“火候不好掌握的,你也不知道什麼抹調料,要是真想學燒烤,等會我再教你,現在你們還是先吃吧!”
然後秦笛又對霜兒道:“現在不用烤,等會我把簧火熄瞭,把那些蕃薯,埋進草灰裡,過一會就能吃,比用火烤要香多啦!”
聽到霜兒把那推尚未有明確名稱的抉狀植物稱為“番薯”、秦笛索性也就著她的幫頭那麼叫。倒是水玲瓏地舉動有些對瞭秦笛的心思。他對水玲瓏點瞭點頭道“小心點,別灌我脖子裡瞭哦!”說罷仰起脖子。張開嘴。就等水玲瓏水進來。
三個小女生一起獻殷勤,倒是忙瞭秦笛一個手忙腳亂。差點沒應付過來。好在白蘭香一賀溫柔賢淑。總是為秦笛考慮。從不忙中添亂。
才沒讓秦笛窮於應付。
水玲瓏聽到秦笛肯讓她幫忙。頓時喜上眉梢。可口的兔肉也不吃瞭。小心翼翼的抱著軍用水壺。傾斜壺口。一點一點的往秦笛嘴裡倒水。看到秦笛嘴裡有一些瞭。便急忙收起水壺,等他咽進肚裡。才有重新傾倒。
雪兒和霜兒眼見幫不上什麼忙,便又擠到白蘭香那裡,等著分吃等到秦笛把最後一隻野兔烤好。雪兒和霜兒已經吃得小肚子滴溜滾圓。懶懶地靠著行軍被包躺下,有一口每一口她就著水壺喝水,那架就像是一對偷吃母雞吃爽瞭的小狐貍。
秦笛笑著搖瞭搖頭,暗怪自己太過照顧幾個小女生,如此一來、怕是起不到野外訓練的效果又過瞭一陣、等秦笛把剩餘的兔肉請掃幹凈、埋在草灰裡的“薯”。差不多也已經可以食用。
“怎麼樣?你們還要不要吃番薯?”秦笛用棗木棍撥拉一下草灰。露出幾個外皮私軟起皺的黑傢夥。
雪兒和霜兒一起搖頭,兩個小女生剛剛兔肉吃太多,現在肚子裡十是一點東西都裝不下瞭。
白蘭香有些好奇地問道:“味道是不是和菜場上買的番薯一樣?”
秦笛檢起一個番薯,吹瞭口氣,拍去上面的浮灰,輕輕撕開一個角,然後揭下一點外皮,露出瞭裡面白生生冒著香甜氣息的番薯瓤、笑著遞給白蘭香道:“自己試試不就知道咯!”
水玲瓏也是早早的吃飽、不過她押沒有靠在行軍被包上,而是躺在秦笛懷裡。行軍被包雖然柔軟。到底不如幸在秦笛體裡舒服。因為她年紀小,又叫秦笛爸爸、雪兒和霜兒都不好合她爭,倒是讓她白檢瞭個便宜。
“爸爸、你喂我常常好不好?我也想吃一點呢!”水玲瓏睜開似閉非閉的雙眼,瞪大眼晴望著秦笛剛剛剝開的又一隻番薯。
秦笛輕輕吹瞭,咬瞭一點,試瞭下溫度,覺得沒有問題,這遞到水玲瓏面前道:來,玲瓏,吃吧!”
水玲瓏沒有按過去,隻是笑哼地在上面咬瞭一口,便又重新縮秦笛懷裡,不讓他看到自己眼裡那些晶瑩的東西。
“哇!好香!”白蘭香吃第一口還不覺得味道有多好,隻是覺得點噎人,便喝瞭口水潤瞭潤嗓子,再吃第二口,感覺話好瞭一些。到第三口的時候,差點沒把舌頭給吞下去。
“阿,怎麼吃第三口會這麼香?簡直讓人想把舌頭吞下去。糯糯的、滑滑白,真是太好吃啦!”
白蘭香不敢置信地舉著手中的番薯,左右打量著,像是打量一件工藝,而不是食物。
秦笛臉上帶著善意的笑容,他第一次吃這種東西的時候,也像白香這般大驚小怪,聽到白蘭香問起,他笑著答道:“這東西隻是長得些像番薯,其實隻不過是一種沒有明確稱呼的薯科植物,我們叫它。三口斷舌,意思是第一口,第二口不覺得有多好吃,吃第三口的時候,能香的讓人咬斷自己的舌頭。”
白蘭香一邊咀嚼著“三口斷舌”,一邊點頭道:“。三口斷舌,名字雖然不好聽,卻也很貼切的。咬第一口的時候我還差點噎著呢!”
隻咬瞭一口的水玲瓏同樣沒嘗出什麼味道,聽到白蘭香這般稱贊忍不住又爬起來,湊到秦笛面前道:“爸爸!爸爸!我再嘗嘗!我再要。”
秦笛依言把“三口斷舌”又重新遞到水玲瓏的面前,囑咐她道“可以先咬一小口,吞到肚子裡。再咬一大口。”
水玲瓏照著秦笛的吩咐做瞭,果然品嘗到瞭白蘭香剛剛說的那種奇妙威覺,滑滑的、糯糯的、香香的,果然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把舌頭都吞下去的異常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