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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演武廳的變故

  聽瞭荊棘雁一番言語,蔣方秋雲更是興趣大增,望著秦笛目射奇光:“秦先生,早知你竟是麗蘭護理中心最好的推拿師,當初應該讓你來幫我做護理才對!好在現在也不算晚,一會兒我讓人準備一些香氛,勞秦先生大駕動動手!”

  蔣方秋雲這番話,幾乎是在蓋棺定論瞭,以她在蔣府的地位,她們蔣傢的勢力,秦笛自然不好拒絕,也不能拒絕,他隻有應瞭一聲道:“秦笛遵命就是!”

  對於秦笛的回答,蔣方秋雲感到十分滿意,她扭頭又問荊棘雁道:“棘雁,你還要不要和秦笛先生比試?如果不比的話,我就讓人準備浴湯和香氛瞭!”

  荊棘雁一臉鄭重地道:“當然要比!我準備瞭好幾天,就是要領教秦先生的高招,若是不比,我這些天的苦功不就白下瞭?”

  蔣方秋雲聞言笑罵瞭一聲道:“你這丫頭!不過是臨時抱抱佛腳而已,能有多大的作用?”

  荊棘雁不依道:“雲姐,你幹嘛裁(拆)我的臺啊!我可是廷衛營出身,身手本就不差!再者說瞭,臨陣磨槍,不亮也光!我的突擊訓練肯定是有用的!”

  一個面容冷峻的女人,卻口出嬌柔之聲,這樣強烈的不協調搭配,無疑會讓人覺得很不舒服,秦笛忍不住掐瞭一下自己,竭力控制住身體的冷意。

  蔣方秋雲呵呵一笑道:“好!好!好!左右蔣輻也準備的差不多瞭,不如咱們這就過去吧!”

  荊棘雁點頭稱是。秦笛也沒什麼意見,一行三人便向蔣府演武廳走去。演武廳是典型地前朝風格,廳內色調以白色為主,正中懸掛巨幅“武”字。鐵劃銀鉤,筆力遒勁,兩旁配有兩幅書法對聯,正是:“小隊出郊峒,願七萃功成,甲洗銀河長不用;偏師成堡壘,看百蠻氣懾。煙浩珠海有餘清。”

  除此而外,廳內再無大件物品,僅在巨幅“武”字下面擺有一副挨幾。幾個蒲團,還有一些水果、小點之類。

  秦笛見狀心頭又是不爽,感情蔣福所謂的準備。竟是為他的主子作看戲的準備!秦笛還以為他是準備兵器、護具之類,心理反差太大,自然讓秦笛更不想在蔣府多呆。

  此時,蔣文靜早早地坐在蒲團上,見到三人,她也不站起來,兀自埋怨道:“你們怎麼那麼久啊!我等的無聊死瞭,都快要睡著啦!”

  蔣方秋雲笑著走過去,挨著蔣文靜坐下,抹著她的頭道:“你這孩子。一點都不聽話!明明身體不好,不能劇烈運動,偏偏還對武術極感興趣,真是拿你沒辦法!”

  荊棘雁望瞭那邊一眼,沖蔣方秋雲母女點瞭點頭,便對秦笛道:“秦先生,我可以開始瞭。你好瞭沒?”

  秦笛也點點頭,示意自己可以瞭。

  荊棘雁也不客氣,兜手就是一記直拳,直轟秦笛面門,力道十足,不比男子差上分毫,打到半途,正好遇上秦笛後發先至的擒拿手,顯然秦笛是準備鎖她脈門,逼她就范。

  化直為勾,荊棘雁右拳向外一劃,空中輪出一個半圓,沖勢不減,化作“黑虎掏心”,砸向秦笛胸腹要害。

  秦笛微微一笑,胸腹一縮,擒拿手勢不變,攻向荊棘雁的手肘。秦笛最擅長的就是擒拿與錯骨,隻要模到對手關節,一個寸勁發出去,不是讓對方脫臼,就是讓對方骨折,他攻向荊棘雁手肘的目地就是卸掉對方的骨頭。

  先前在蔣府窩瞭一肚子火,比試起來秦笛胸火一冒,也就忘瞭韓媽的告誡,出手競是半點不留情面。

  誰知荊棘雁不但不怕,反倒一臉興奮,行傢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荊棘雁已經試出秦笛手下很硬朗,許久沒有碰到過這麼強勁地對手,荊棘雁血液中流淌的戰鬥因子,在這一刻全都沸騰起來,叫囂著讓她給秦笛好看。

  “喝……呀……”荊棘雁大吼一聲,手肘不退反進,利用腰腹部力量,猛然撞向秦笛,這一招若是打實,秦笛不但拿不住荊棘雁,反倒要傷在她手裡。

  坐在一旁看戲的母女兩人,被荊棘雁這聲大吼嚇瞭一跳,定睛一看,才知道是荊棘雁開始興奮起來,一下又一下地奮力猛攻向秦笛。

  “荊姨加油!荊姨加油!打死那個混蛋!打死那個混蛋!”蔣文靜看得熱血沸騰,奮力的幫荊棘雁加油助威,隻是她突然表現出對秦笛的強烈敵意,倒是讓人有些莫明其妙。

  “文靜,你說什麼呢!”蔣方秋雲呵斥瞭蔣文靜一句,見秦笛似乎沒有註意,這才低聲問道:“你為什麼要說秦先生是混蛋?”

  蔣文靜嬌哼瞭一聲道:“他當然是混蛋!長得其貌不揚,穿的土裡土氣,居然還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看瞭就讓人覺得討厭!”

  蔣方秋雲聞言不禁莞爾,女兒到底還是個小女孩,雖然已經十九歲,可一直生病在傢,很少和外人接觸的她,心智怕是和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沒什麼兩樣,喜歡一個人和恨上一個人都來的毫無理由,偏偏又是那麼強烈直接!

  讓過荊棘雁順勢打出的一輪肘擊,秦笛也收起瞭輕視之心,荊棘雁並不是他想象中毫無實力,偏偏又喜歡惹是生非的花瓶,而是手底下真正有料地高手。說來也是,若是荊棘雁是廢柴一根,自然也不可能混入保衛中央領導的廷衛營。

  一旦正視起來,秦笛出手更不留情,腳下動的飛快,欺身繞到荊棘雁左側,抬手搭向她的肩膀。

  荊棘雁一輪肘擊不果,心中更是戰意高昂,就待使出絕招,誰知秦笛一個轉身就繞到瞭她左側,攻向她的肩膀。

  暗自估摸瞭一下,荊棘雁知道以自己的速度,肯定躲不掉秦笛這一招,索性她肩部一抖,不退反進,撞向秦笛懷裡,右腿膝蓋更是猛力前撞,目標竟是秦笛下陰。荊棘雁原意隻是解圍,並沒有當真要廢掉秦笛的意思,但比試中使出這般歹毒地招式,比試的意味已經變瞭。

  秦笛一見之下,心中自然更是不爽,甩瞭一下手腕,化抓為推,輕輕扶住荊棘雁撞過來的肩膀,腳上更是變作弓子步,以大腿承受瞭荊棘雁這一招猛擊,毫無疑問荊棘雁這招原本的虛招在遭遇抵抗之後,不由自主的變成瞭實招,死死撞在秦笛大腿上,讓他痛得眉頭都忍不住跳瞭一下。

  蔣文靜先前還在不滿兩人動作太快,自己一直看不太清楚,誰知兩人一慢下來就看到秦笛挨打,當下高興的跟什麼似的,跳起來鼓掌道:“好啊!好啊!荊姨打中瞭!荊姨萬歲!”

  秦笛強忍住大腿的劇痛,忍住不去瞪蔣文靜,心頭已經把這壞丫頭罵瞭一千遍,他左手一抄,撈起荊棘雁的小腿,扯著她就是一通後退,這一退之下,荊棘雁立足不穩,情不自禁的劈瞭一個一字馬,跌到地上。

  乘此機會,秦笛繞到荊棘雁背後,撈起她的雙臂就勢一剪,膝蓋更是頂住荊棘雁的大腿,徹底杜絕她反抗的機會。

  突如其來的變故,立刻讓蔣文靜傻瞭眼,前一刻她還在為荊棘雁歡呼雀躍,下一刻卻不得不接受荊棘雁被秦笛制住的事實,變故發生的太過,她臉上的笑容甚至還來不及褪去,反應過來之後,她第一句話就是:“騙人!怎麼可能這樣?一定是那壞蛋使詐!一定是!”

  受瞭對方一擊才抓住對方,預先準備的輔助藥物全都沒用上,秦笛心裡本就窩瞭一肚子火,現在又聽蔣文靜在一旁呱嘈,心裡別提多煩悶瞭,當時想都不想,就是一聲大喝:“吵什麼吵?小屁孩,一邊呆著去!”

  秦笛一句話罵呆瞭三個人,被他壓在身下的荊棘雁更是徹底放棄瞭掙紮,扭過頭來,眼神古怪地望著秦笛。

  蔣方秋雲一時也是楞住,隨即臉色大變,她不由下意識的左右看瞭一下,演武廳除瞭他們四個,並沒有旁人,確認瞭這一結果,她的臉色才略微好看一些:幸好沒有其他人在場,要是這話傳到文靜她爺爺的耳朵裡……蔣方秋雲隻是想想,都忍不住打瞭個寒噤。

  “你……你敢罵我?”蔣文靜楞瞭半晌,才反應過來,她用手指著秦笛,渾身氣得發抖道:“你等著!我馬上去上京,我要告訴我爺爺!我要讓我爺爺殺瞭你,殺瞭你全傢!”罵到後面,蔣文靜甚至有些歇斯底裡起來。

  蔣方秋雲聞言臉色大變,一把拉住蔣文靜道:“靜兒乖,爺爺很忙的,這些小事媽媽來處理就好,用不著去麻煩他老人傢!”

  蔣文靜似乎受到瞭莫大的委屈,眼淚汪汪地望著蔣方秋雲,哇的一聲就哭出聲來:“媽媽!那傢夥他好可惡……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