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後,田青山打理瞭一下院子,將自己晾曬的草藥翻瞭一遍,一直忙到快十點的時候,院子外面響起一陣汽車喇叭聲。
不大一會兒,周冰帶著幾個人走進院子來。
田青山看瞭一眼,發現跟著周冰進來的事四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看樣子都是城裡人打扮。
「姐夫,別忙瞭,快些過來我幫你介紹幾個美女。」
周冰沖田青山招瞭招手,笑嘻嘻地說道。
「小冰,這幾位姑娘是?」
田青山放下手裡的活計,走到幾人面前。
「姐夫,這是孫晨晨,她是我一個同事的女兒,剛大學畢業,她爺爺以前在這裡下過鄉,還參加過山裡那座大壩建設。聽說我們山裡景色不錯,就帶著幾個同學一起過來玩一下。」
周冰拉過身後一個瓜子臉的漂亮小美女介紹道。
田青山看瞭一眼孫晨晨,發現小姑娘臉白如玉,身材也是凹凸有致,十分漂亮。
笑著對她點瞭點頭:「你好,歡迎你們來這裡玩。」
周冰又指瞭一下孫晨晨身後三個女孩,道:「這是章曉,童麗,李爽,她們都和晨晨一樣,剛剛畢業,趁最近有時間一起結伴過來遊玩。田青山對著幾人笑瞭笑,點瞭點頭。孫晨晨上下打量瞭一下田青山,笑嘻嘻地道:「大叔,聽周姐姐說你的女兒都比我們大瞭,可是看你的樣子好年輕啊,如果不知道的話,說你二十多歲恐怕都有人信,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是怎麼保養的。」
聽到孫晨晨的話,童麗幾人也忍不住豎起瞭耳朵,她們也都發現瞭這個問題,女人對於這方面的事情都十分敏感,自然不想放棄這樣的秘密。
田青山笑瞭笑,道:「我哪有什麼保養秘訣,大概是山裡的空氣好,所以我看起來不顯老吧。」
「切,真是小氣鬼,不願說就算瞭,我不信打聽不出你的秘密。」
孫晨晨撇瞭撇嘴,眼珠一轉,話鋒一轉道:「大叔,你是山裡人,要不你帶我們進山看看吧,我們來一趟,不進山轉轉就太可惜瞭。」
「對呀,對呀,大叔,你帶我們進山看看吧!」
章曉幾女也一起附和。
「這……」
田青山有些為難地看瞭看周冰。
周冰想瞭一下道:「姐夫,反正你也不算忙,要不你就帶她們幾個進山轉轉吧,要不然我還真不放心她們四個在山裡亂逛。」
那好吧,你們等下,我準備一下,等下帶你們進山。
」
田青山見周冰請求,一口答應下來。
周冰交代瞭一下後獨自去找礦業局的一行人瞭,留下田青山帶著幾人上山,田青山帶著柴刀,領著大黑,大黑鼻子靈敏。
田青山帶著它兒是有目的,如今天氣的越加暖和,山裡的越是更加熱鬧,動物兒更加活躍,小傢夥預警,自己有個準備不是。
山裡風景越加秀麗,如今樹葉翠綠,微風吹起,嘩啦啦聲響,藤蔓上牽牛花,大小喇叭,腳邊的野花,或是野菜,幾女孩子,每每看見,不時大聲叫著,手裡相機一直沒停過。
田青山倒是左右看看,有沒有蘑菇,看著大黑鉆著灌木叢,攆著野雞,野兔子,可惜大黑沒跑開,每次總是失敗。
盡管如此,還是引幾女驚奇不已連連對著大黑拍瞭不少照片,看的田青山都有些嫉妒瞭。
幾人走走停停,看著什麼都稀奇,尤其看著野果,幾女完全忘瞭田青山交代,不是偏離路線兒,下去摘。
「那個不能吃。」
田青山一陣頭疼,看著童麗摘下對嘴裡塞,趕緊叫住兒,這丫頭膽子真是不小,不知道什麼東西竟然敢吃。
「這不是梅子嗎?」
孫晨晨看著一片,本來想著跟著下去,聽著田青山一說一愣,剛才幾人在前面剛吃過,挺好吃酸酸甜甜的,樣子挺像桑葚大小,怎麼這裡不能吃兒。
不說她,童麗,李爽,章曉也是一臉不解的看著田青山。
「這個是蛇夢,又叫蛇果,有毒的。」
田青山其實看著微紅的果實,解釋道,雖然兩者很像,可是根本不是一回子事兒,聽人說是蛇吃的,至於真讓田青山說個三四,自己倒是真說不出來,平時都是這般叫的。
一聽有毒,幾人嚇得不輕,趕緊扔掉,拍著胸脯兒,童麗想著拿著相機照瞭幾張,看樣子打算回去顯擺顯擺。
可能是蛇果事,幾人老實瞭一些,田青山懸著心放瞭下來。
可惜,沒走幾步,幾女又出幺蛾子,你說好好山道不走,走什麼水道不是。
潺潺流水,泛著白沫兒,看著如此清亮的溪水,童麗不顧田青山反對,幾人一溜下去瞭。
溪水沿著巖石縫隙,大大小小石塊被流水沖洗幹幹凈凈,幾隻樹枝伸出,遠遠看去,青石綠水,正是難得景『色』,難怪幾個丫頭看著喜歡。
「註意一下,那些石頭可能有些滑的。」
這些時候別看這挺幹凈,上面可是有著一層青苔兒,不註意挺容易摔倒。
田青山不多不提醒一聲,深怕幾個被沖昏腦袋的丫頭出事。
「知道瞭。」
童麗覺著田青山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一點都不爽快兒,不耐煩的揮揮手。
孫晨晨看著不好意思對著田青山笑笑,兩位倆女一點都沒註意這邊,完全被這清亮溪水吸引住瞭。
章曉和李爽是省城,沒見過如此秀麗景『色』,平時逛逛公園也沒覺著如何,沒成想來次農村,竟然能看見這麼多下次奇古怪的東西,剛才兩人挖瞭不少何首烏,聽著田青山一說,還挺驚訝。
在她們想來何首烏應該是挺金貴的玩意,當時看的田青山直搖頭兒。
「哇,你看看這是什麼。」
童麗如同發現新大陸指著一棵二米多帶著帶著紫『色』條紋的鐵鍬把粗細兒猶如竹子桿子問道。
「這個我們這裡叫甜桿子,不熟的時候有些酸澀,這棵看起來應該熟瞭。」
田青山很長時間沒見過桿子瞭,這些多是長在『潮』濕地方,四月多發芽兒,長勢像竹子一般,速度挺快,花紋如同土蛇一般,整體呈現紅紫『色』。
田青山用砍刀砍下,剁成集結,遞給幾人「嘗嘗,味道挺不錯,甜絲絲。」
田青山剝掉外邊葉子和皮,不同甘蔗,這裡如同瓜果一般,全是肉兒。
「嗯,好嫩,呵呵,我們再看看有沒有瞭。」
童麗幾口吃下,有些不過癮,招呼著大夥幫著找找,可惜這邊隻有一棵成熟的,另有兩棵不過一米來高,絕對是不能吃的。
幾人囑咐田青山好好照看著,下次有空過來。
暈瞭,田青山苦笑著搖頭,自己怎麼照顧啊。
沿著溪水,踩著石頭,風清水亮,樹木枝葉繁茂,水邊不少野菜,有著田青山指點,幾個女孩子挖瞭幾斤水芹菜,蕨菜。
尤其難得遇見幾棵老茶樹,幾人摘瞭一袋子,看著蒸幹最少也有小半斤,運氣真是不錯。
一路走走停停,三點多總算是見到瞭大壩,第一次見到如此雄偉高大的水壩,童麗有些不敢相信,拉瞭拉身邊的田青山,有些不確定,這裡真是孫晨晨爺爺說的三十多年前人工修建的大壩。
「哇,太厲害瞭。」
得到田青山肯定回答,幾個女孩,連呼不可思議,人工運送的材料,這麼大工程在今天想來都是不可能完成,三十多年前,那時候人們吃飽飯都是難事啊。
在幾個女孩心裡,那時候人們都應該是瘦骨嶙峋,一陣風吹到一大片,可是正是她們心裡不可能人創造如此奇跡。
幾人手裡的相機不停閃兒,沒放過大壩任何角落,田青山頗為驕傲看著,這裡邊有著自己父親,自己爺爺的汗水,心血,有著銀水灣一輩子的深深記憶。
值得每個後人祭奠,傳承不朽的功績。
「咦,你們看,那是什麼?」
孫晨晨站在大壩上遠望,微風挑起秀發,飄飄灑灑,如此美麗。
「哪裡?哪裡?」
童麗趕緊問道,順著孫晨晨手指方向,幾人看見一道白影,田青山覺著大驚小怪,水鳥唄。
可是孫晨晨幾人不信,纏著田青山過去看看,大壩是在三座山嶺之間,這邊過去。
田青山有些不願意,不說山道如今是什麼樣子,看看時間也不早瞭。
「好好好。」
被童麗幾句李哥哥叫的頭皮發麻的田青山,最後終於投降瞭,不過這條路可是好些年沒走過瞭,田青山左右交代還幾遍,幾人不要找岔路兒,這裡可是原始生態,危險比剛才可是大瞭不少。
藤蔓幾乎淹沒山道,田青山一邊清理,一邊註意大黑神『色』,山裡可是有不少猛獸,雖說這幾年沒出現過,不過野豬,穿山甲這些還是挺常見,最怕的是野豬,這玩意勁頭大,還帶著獠牙,最是危險,自己一人不怕,不過看看身後,田青山不得不小心謹慎。
雖然惹得童麗笑話,說著小題大做,沒必要。
這裡荒草更深兒,不是四周的草叢裡嘶嘶響動,田青山萬分小心,深怕出丁點問題。
大黑似乎看出來主人心思,鼻子不是抽動,耳朵豎起來,神『色』專註兒,緊緊跟著田青山,不時汪汪叫上幾聲,驅趕草叢小動物。
多少年沒人走入的山林,物種更加豐富,野草莓,不少果樹幹果子,山楂,棗子,尤其是核桃樹,上面還掛著核桃,看來是去年,幾人打瞭半大袋子,幾個女孩子,沒人手裡大大小小不少東西,每個人收獲都不少,最後幾人看見邊上幾棵野蘭花竟然動瞭心思。
可惜手裡拿不下,沒辦法,田青山隻能幫著提著。
最後在一處『潮』濕地方,田青山幾人有采些蘑菇。
「總算到瞭,累死瞭。」
童麗放下自己手裡的袋子拍拍手臂,數你吵吵最兇,上山來不就是看稀奇,好吧,稀奇,看不看得到還不知道,自己抱怨上瞭。
「晨晨,你說的白影是不是在這啊?」
一轉眼,這丫頭問起孫晨晨,這會子幾個女孩都有些疲勞,走山路本來就累,這幾個城裡姑娘哪裡受得瞭啊。
「好像是吧。」
孫晨晨看瞭看有些不確定,山嶺綠油油誰分辨清楚啊。
「不會吧,晨晨,好像,我暈,你看我為瞭看你說白影累的。」
童麗大聲抱怨,惹得幾人白眼連連,不知道睡著吵著鬧著上來的,人傢全都勸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