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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乳燕呢喃

  “我幫你調查一下那班人的背景,或許可以疏通,不過我應該坦誠告訴你,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聞於斯聽完她的遭遇,隻是輕輕的點瞭點頭,“我可能這些天就要回國,有些事務要處理。況且也快要過春節瞭,你不回去嗎?”

  “本來也想回傢的,我母親也催我帶女兒回上海過年。可出瞭這種事,我確實沒啥心情。聞先生,你一定要幫我……我知道,你行的,芭芭拉以前也常常幫我的,我相信她,也相信她推薦的人。”急切之下,陳沖拉住聞於斯的手,“特別是和你見面以後,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幫我,也一定有能力幫我!”

  聽她提到芭芭拉,聞於斯的心中就感到一陣隱隱的痛,他按住陳沖的肩膀,然後把她攬入懷中,鼻中呼吸的是淡淡的法國雅蘭妮香水味道。他心中一動,恍惚中擁抱的便是那風情萬種嬌柔嫵媚的符載音……

  “我想你,你知道嗎?”他俯下頭輕吻著她鬢發的清香和尖巧的耳垂,他能感受到她胴體的顫抖。他輕抬舉她的下巴,深情的註視她,她眼眸中輕漾的流波時常伴隨著他的少年時代。陳沖被他抱在懷中,感受著他臂膀堅強的力量,本來想掙脫他,可她看到瞭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是那樣的憂鬱和哀傷,是那樣的深情款款,她的內心一顫,這是怎麼的一個男人,竟能於瞬間輕易的捕獲女人的心?

  很快,他就吸咂住瞭她的輕軟香舌,兩根舌頭攪在一起,香津暗渡間都能感覺到彼此情欲的高漲。雖在酷寒中,陳沖依然能感覺到他的滾滾熱情,在糾纏中她擒住瞭他的勃勃陽物。

  聞於斯一震,猛然驚醒,急忙推開陳沖,滿臉歉意,“對不起,我失態瞭。對不起……”眼前的陳沖嫵媚動人,嬌腮抹紅,實是靜夜良伴。可自己又豈是那種趁人之危之徒?

  “沒關系,隻希望聞先生不要當我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陳沖羞澀地一笑,雖處中年仍是風韻如昔。

  “不,怎麼會,不是那個意思。沖姐,我不是那種男人,你放心,我答應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會為你辦的。”聞於斯的語氣中含著一種毋庸置疑的堅定,令人深信不疑。

  陳沖點瞭點頭,道:“謝謝。其實剛才你不必介意。我,我很喜歡你,你是一個與眾不同的男人……”

  聞於斯微微笑瞭,道:“謝謝你的稱贊,JOAN,你也是一個很優秀的女人,我知道芭芭拉從來不和無能之輩來往。這事你別急,放心去過你的新年。它不是個華人社團嗎?那也要過春節的。你放心,在年末他們不會有所動作,一切等到春節過後吧。”

  他知道自己的微笑能給予她非常的撫慰,可自己回國後的命運卻是難料的。

  舉目前程,竟是一片荊棘鋪地,他的腦海裡恍惚又回到瞭十幾年前的槍林彈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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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嗎?妹子……我好孤獨,有時候我常常想要不是有他,這日子真是不知如何打發才好。”姬曉鳳赤足踏入按摩浴池裡,溫熱的水從池底湧起,沐浴液在翻騰之間冒起瞭好多泡沫,“你也快進來吧。”

  “怎麼會?姐姐你的傢世比我好多瞭。我和弟弟從小就是孤兒,相依為命,一直就羨慕那些有天倫之樂的同學。何況姐姐是高幹子女,又是名律師,事業有成,愛情鞏固,還有什麼不樂意的事呢?”關昭褪去瞭身上的最後一件褻褲,是一條淡紅色鑲邊蕾絲褲,露出瞭光潔的陰牝,在寒夜孤燈下,竟恍如嬰兒倦怠的眼。

  姬曉鳳愕然凝視那絕世清光,纖細的葺毛順著溝渠蜿蜒而上,披散在雪白的陰阜上,有熱氣氤氤其間,如飄渺的輕煙。她輕輕嘆道:“妹子你真美。隻是,你不明白,孤獨的心境並不取決於物質的豪華驕奢。要知道,隻要能和他在一起榮華富貴於我就是過眼浮雲,實不足惜。”

  她把浴帽戴在關昭頭上,見她右耳有打洞的痕跡,“妹子,怎麼沒戴耳環?我這兒有一對威妮華水晶耳環一直沒用,就送你吧。”

  “這不行,這麼名貴的耳環!姐姐,還是你自己用吧。”關昭見姬曉鳳熱情心中過意不去,她本質樸農傢女子,雖然已經在北京工作多年,仍是不脫本色。況且平日裡牟融常常要求她不要輕易接受別人的饋贈。

  “我這個耳洞是因為小時候體弱,養父一直擔心我養不大,後來有個算命的先生對我養父說要在右耳掛銀環辟邪。養父去世時,傢裡沒錢安葬就當瞭買副棺材……那時,隻有我和弟弟……”

  她回憶當年的苦難日子,悲從中來,珠淚翻滾,媚如梨花露雨。

  “好妹子,是姐姐不對。姐姐是看你這樣的容貌,才想起要送你耳環的。也正是因為不跟你生分才說的,你知道姐姐是從來不輕易送人東西的。其實妹子就算不施粉黛也是風華絕代。”姬曉鳳情不自禁地將她攬入懷中,隻覺著她的體香淡淡縷縷的,竟蓋過浴池邊博山爐裊裊的檀香。

  關昭全身一震,當光滑的肌膚相碰觸的那一剎那,她的心底升騰起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強烈和澎湃,沖刷著她原本孱弱的神經底線。她想起瞭許多年前的那個陽光午後,她赤裸著身子在故鄉的黑龍潭裡,一個少年的手從背後抱住瞭她……

  “姐……我好熱……”她低低的微哦是清夜裡的一道閃電,沉沉地擊中瞭姬曉鳳憔悴的夢想。燈光流瀉在關昭的身上,那麼炫麗,那麼灼熱,如窗臺怒放的堇花,顏色鮮麗似天津的楊柳青。

  “妹子,他也像我這樣摸你麼?”姬曉鳳的左手從她的腋下繞過,先是在她柔軟的陰阜上逗留片刻,然後滑入瞭那片草豐水美處。

  “啊,你說誰?”在情欲的迷惘中,關昭忘瞭身處何時何地,隻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墜落在那株婆娑的鳳凰木下,嬌小的山茶花覆蓋,他的激情泛濫瞭她肥沃的土地。

  “呵,當然是你老公瞭,難道還有誰?”姬曉鳳冰雪聰明,敏銳地抓住瞭她的語病。

  “嗯,討厭的姐姐,別在這兒提他。”關昭被欲火烤得嫣紅的粉靨低埋在自己的胸間,突然轉身一口咬住瞭她的乳房。

  姬曉鳳忍不住輕叫出聲:“好妹子,你輕些……”

  這都是兩人第一次如此與同性親近,一個是媚骨天生,一個是風情萬種,倆人情不自禁的相互愛撫,隻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絲毫不傷彼此的尊嚴。

  一再地,關昭按捺住從心底漫漶起的無端的煩躁,陰牝內那受瞭潮的敏感的弦線發出瞭微弱而雜亂的嘈音,真真切切,她聽見瞭腦子裡的聲音:就這樣吧,不要嘆息,讓生活索性吧,如風挾著片片落葉掠過淡淡的夕陽。

  此刻,姬曉鳳的那雙蒙著一層抑鬱的明眸,似輕霧迷蒙下一泓明澄的湖水。

  她秀癯的臉上有著時間和生活著意琢磨過的,超越她原來年齡的痕跡。她的陣陣呻吟和輕盈喘息,回蕩在她的耳際,配合著她專註癡迷的神情,好象在思索著什麼,或是在尋覓什麼失落的東西——就在此時,她沉思的目光和堅硬的中指直直地抵入瞭關昭的陰牝!

  關昭低低的呻吟瞭,就像幹裂的地面噴出一股清泉,幽寂的陰牝湧上一註急流,伴隨著姬曉鳳手指的穿插和扣捻,傾刻間洋溢在狹隘的小弄裡。她的心驟然下墜,迷惘的眼睛裡凝聚著潭水般深沉的愛欲,忽然覺得,世界上沒有一種東西能比這種愛戀更加動人心魄,宇宙間沒有一朵花比得上她唇角的笑靨美麗。

  姬曉鳳笑瞭,笑得如此的歡暢和甜美。她抓緊瞭,那,那像露水般未沾一點塵泥,那像春風般飄揚無羈,那像清泉般暢流激奔,那充滿著無限魅力和誘惑的桃花瓣!她輕撫著那層葺葺的絨毛,如漫天燦爛的霞彩,她的陰牝綻放著異光,是西天雷音寺奇妙的佛光。她加大瞭幅度,她聽得見那洪川的奔流,以及關昭喉間喑啞的聲音,就像風擲起落葉磨擦過大地。

  “好妹妹,我的好妹妹……”她輕呼著,將嘴對著嘴,吸住瞭那香津四溢的丁香。

  夜是深靜的。浴室裡滿是輕靈的喘息,偶爾穿插著旖旎的呻吟,她們在想,這是在夢裡天使吹奏的綺麗的樂曲,是她們用幻想譜在心中的弦音。愛豐富瞭生命,而生命裡充滿瞭歡樂,痛楚隻在剎那間,而相愉相悅將是永恒永生的。

  關昭呢喃著多年來沉蘊在心底玄妙而美麗的夢,她將手指並扣入姬曉鳳如花的肛門內,雙雙陶醉於用心靈譜就的歌,咕咕唧唧的象一對偎依在巢裡的乳燕。

  她們乳房磨擦著乳房,嘴對著嘴,喁喁細語,諦聽著彼此似珠滾玉盤輕柔圓潤的聲音,兩個寂寞的人在瞬間捕捉住瞭彼此間微弱的呼聲。

  ***    ***    ***    ***

  牟融的不辭而別是有著非同一般的原因的。那人在世紀飯店的突然出現完全出乎於他的意料,因為那個人應該說是個死人。他馬上側臉於桌子上的塑料花後面,從花朵的間隙他看見,那個人沒有什麼變化,如果說有的話,就是臉上多瞭一層戾氣和陰狠。那個人穿著一身普通的灰色西服,白襯衣上打著黑領帶,坐在最裡面的桌子旁。

  引起牟融註意力的是有三個男子在向他低頭說著什麼,隻見他點著頭不發一言一語,沉思瞭半晌,站起瞭身,在桌子上扔瞭幾張鈔票,頭也不回的出瞭潮菜館。

  牟融飛快的用桌子的圓珠筆寫瞭留言,他知道時不我待,此時隻能不告而別瞭。尾隨著那四個人匆匆越過瞭中心廣場車站,下瞭幾級臺階他們乘上瞭地鐵。

  地鐵裡人頭湧動,牟融不停地變換位置,同時看著地鐵站上的地形牌,過瞭西道坊,心月門,鼓樓,那四個人下瞭地鐵。順著臺階,轉過幾個拱形通道,牟融看著他們走進瞭紅磨坊酒吧。

  “想喝點什麼,先生?”

  “哦,請來點礦泉水吧。”牟融失去瞭目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明明滅滅的燈光裡,他打量瞭一下整個酒吧,坐在瞭吧臺邊。

  牟融與那個人並不相識,他隻是在一張紙上見過這個人的照片。

  對他印象深刻是因為,此人曾經是1994年全軍比武的全能冠軍,並曾被派往柬埔寨參加維和行動,榮獲聯合國一級勛章。回國後被任命為海軍陸戰隊少校軍官,曾帶一支小分隊秘密潛入某國執行特別任務,完成任務後在歸國途中犧牲。

  “你好,見到你真高興,能請我喝一杯嗎?”聲音嬌柔動聽,在嘈雜的酒吧裡不啻是一抹清音。牟融轉頭一看,是一個少婦,穿著一件深綠色的細呢外套,一件米色綢襯衫,敞開的領口下露出瞭細膩柔嫩,光潔如玉的肌膚。她頭戴一隻月芽形發夾,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披瀉在肩膀上,在她的胸前,一隻金絲蜜蜂胸針閃閃發光,上面鑲嵌著晶瑩剔透的綠寶石。

  “嗯,你要喝什麼?啤酒,還是飲料?”牟融滿帶微笑,內心卻是一緊,警惕的眼光瞬間在酒吧裡掃瞭一遍。

  “嘿,就來杯檸檬如何?我這些日子一直滴酒不沾。”少婦舉止之間溫文爾雅,淺淺的輕笑間明眸善睞,令人忘卻塵世俗念。“先生一進來,我就註意到瞭你。”

  “哦,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很普通呀。”牟融不動聲色,漫不經心的呷瞭口礦泉水。

  “嘻嘻,隻因為我是這兒的常客,陌生人我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少婦的眼中有一絲戲謔的意味,順手接過侍應生遞過來的檸檬。

  牟融淡淡的笑瞭,“是嗎?小姐常常自己一個在這裡嗎?”他能夠看出這少婦的富有和嬌奢,以及在不經意間眼眸中掠過的霸道。

  “嘻,可以這麼說,這麼說也不太對。”少婦端起杯子和他碰瞭一下,“因為我就是這間酒吧的老板,你想不到吧?牟融先生。”

  她的話音剛落,牟融還來不及反應,他的後臀一陣陣刺疼,原本十分靈動的眼睛瞬間凝滯不動,出現在他的知覺中的最後印象是那少婦冷漠譏笑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