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頭說:是啊,自從發生瞭那件事後,我一直很愧疚,覺得對不起你,我不該那樣做,覺得自己的行徑與禽獸無異瞭,唉,我都沒臉去見你瞭。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二姐抓住瞭我的手說:聽姐的話,你現在深呼吸,不要去想瞭,好嗎,我知道我們犯過錯誤,那是當時的情景迷惑瞭我們,可是,也因為我的寂寞無耐吧。不要去想瞭,好嗎,現在到我傢看看去。
我忙深呼吸幾下,然後驅車向她傢走去。二姐身上不知灑瞭什麼牌子的香水,聞起來,沁人肺腑,像是桃花又像是杏花的氣味,我仿佛置身於大自然之中瞭。二姐一直看著我,那眼神,我也讀不懂。她突然想到:你聞什麼呢,像一個小狗一樣,一直在嗅。我說:二姐,你的香水太香瞭,聞起來好清新啊。她笑道:這不是我灑瞭香水的緣故,而是我身上有幾個部位散發出的香味,這一個月來,我都奇怪瞭,為什麼會自動發出香味呢?為此,我還看瞭醫生,醫生說是正常的,因為連儀器都檢查不出來啊。
我問她:是那些部位呢,可以透露一下嗎,我很奇怪啊。她笑瞭:這是我的隱私,不和你說,等到到我傢再和你說吧。這個二姐,還設瞭個懸念呢?我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二姐說:自從我自己會發出香味後,似乎男人們更註意我瞭,無論我走到哪裡,總是有人一直嗅著,並呆呆地看著我。我說:二姐這麼漂亮,又有這種天然的香味,當然大傢忍不住瞭。男人可是很註重女人的色香味啊!
二姐笑瞭:都是些色鬼啊。我說:不要這樣說好不好,一切都是荷爾蒙的作用,這是無法控制的。隻要是健康的男女,哪有不喜歡關註體健貌端的異性呢?她點瞭點頭,說:是啊,這點我承認,隻不過,女人的表現稍微隱含一點吧。
我說:這都是幾千年的腐朽儒傢的思想,一個女人隻要表現得色一點,就背上瞭淫蕩的罪名,媽的,這規矩是誰訂的呢?男女歡愛,人之大欲也,誰能控制得住呢?偉人中,有很多在暮年時還貪婪小姑娘的美色呢,如愛因斯坦,達芬奇,楊振寧等等。女人中,似乎不敢表現得太厲害。對瞭,二姐,你這麼寂寞,一直沒有一個男人陪你,你為什麼不主動找一個呢?這樣你就不會心煩瞭。
二姐整瞭整垂下來的秀發,說:唉,不知怎麼搞的,我總是找不到中意的呢,一些有錢的男人不是醜就是老,又有錢又年輕的男人很難找到啊,我不想為瞭錢和一些老男人在一起。
我說:那就著重一點好瞭,找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孩不就行瞭嗎?有沒有錢那是其次。她頓瞭頓說:目前,我還沒有目標,我不想找一個癟三樣的男人和我在一起。對瞭,我心中始終有一個人作為類比的標準,我總是找不到像這個人的男人啊。我說:啊,你心中既然有瞭這個人,為什麼不去找他呢?二姐笑瞭:這不是我終於找到瞭嗎?什麼啊,她說的那個人竟然是我,開什麼玩笑,我可不想再做這種不仁不義的事情瞭。弗洛伊德談過的俄底浦斯情結(戀母情結)和愛烈屈拉情結(戀父情結)我倒是聽過,但沒有聽說過戀弟情結。二姐的話太令我吃驚瞭,我不敢說什麼瞭。二姐一直盯著我的臉,似乎想讀出什麼內容來呢。
我不動聲色地開著車,繼續向她傢進發。我不知道到她傢要發生什麼事呢,但願不要越軌,此事太可怕瞭,我都不敢去想啊。路過一傢超市,二姐讓我停下車,她進去買東西。我忙陪著她進去瞭,她買瞭不少東西,大包小包的,我幫她拎上,放到瞭後備箱裡。我問二姐買這麼的食品和酒,飲料幹什麼呢?她說:你不知道啊,我常常借酒消愁。我說:“借酒消愁更愁,不要想別的事瞭,活得開心一點,看開一點瞭。”
她說:你小子說話倒是輕巧,這就是飽漢不知餓漢饑,你能理解一個孤獨寂寞的女人在深夜是如何度過的嗎?你能想象到嗎?我和你說吧,我就在夜晚常常一個人喝酒,喝到醉瞭後再去睡覺。我不想一直忍著,隻有通過酒精才能麻醉自己。我不想把壞情緒帶到明天去,帶到公司裡啊。
我嘆瞭口氣說:你活得這麼苦啊,真是無法想象。唉,為什麼不去到酒吧或是迪廳放松一下呢。她說:我不敢去,怕讓壞人看上瞭,要是給我聞些k粉那就完瞭。還是自己在傢喝酒比較安全些。
我沒有說話,專心地開著車,向她傢駛去。她一路上又說瞭些別的話,我應承著,沒有和她深層次地探討。這個苦水這麼多的女人啊,自己安分守己,隻能在寂寞中度過一天又一天瞭。媽的,守著自己美貌的年華卻虛度瞭,真可惜啊。
終於到瞭她傢,我忙把那些大包小包一起拎上,向她傢門口走去。她開瞭門,我把東西放到她傢的櫃子裡,然後坐在沙發上歇息。二姐傢佈置得很溫馨,像一個姑娘的閨房,在這樣的環境下,最容易迷醉瞭。
我看到在一個角落裡,有不少酒瓶子,我忙說:二姐,這是你喝完的嗎?她說是的,我嘆口氣說:二姐,你不要這樣酗酒,這樣下去是沒有好處的,聽弟弟的話,以後不要這樣酗酒好嗎?你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你的弟弟還在擔心你呢,你能答應我嗎?
二姐看著我,笑瞭:好啊,小弟,你說的對,酗酒對人沒有好處的,我是知道的。你說的這麼懇切,我一定答應你,不過,我有個要求,你得多來看看我,省得我一個人寂寞的,好嗎?
我想瞭想說:二姐,你在這裡上班,而我在傢鄉工作,你說我來去一次太不容易瞭。二姐臉一沉,說:你是不是不答應我瞭?你知道嗎?要是你有心,你開上車,有多遠呢?這個城市離我們傢鄉隻是800多裡,開上車隻是3個小時就到瞭,你不想來看我就是瞭。
我笑瞭:是啊,你這麼一說,我才明白瞭,對啊,也不遠,我一定會來看你的,你不要酗酒瞭,我答應你來看你。
二姐笑瞭,高興地說:好啊,我的好弟弟呀,我一定會聽你的話的,我好高興啊……她眼淚出來瞭,不知是高興的眼淚,還是激動的眼淚。
我看到她情緒變好瞭,也高興起來瞭。我說:二姐,那就好啊,以後你要自重,不要作踐自己瞭。你要健健康康,高高興興地活在這世上,這就是我最大的欣慰瞭。你聽進去瞭嗎?
二姐過來在我臉上吻瞭一下說:知道瞭,弟弟,你真好,從來沒有人這樣心疼過我啊,我一定聽你的話。這樣的一個美女近在咫尺地吻我,雖然有親屬關系,但是我還是有點忍無可忍啊。我強忍著自己,說:二姐,你知道就行瞭,不要這樣,你這樣近距離地和我親昵,我受不瞭啊。
二姐看著我,好像認不得我似的,後來才說:小弟啊,你知道嗎,從那次我們發生那無法想象的一幕後,我已經不把你看作我的弟弟瞭,你現在是一個對我來說陌生的男孩子。我把一切都拋之腦後瞭,你不要笑話我啊。
我推著她,說:姐,千萬不要這樣來啊,你不要讓我難堪,我不敢啊。那次後我都難過瞭很久,你這樣做,我一定會少活好幾年的。
二姐傻傻地看著我,低泣著走瞭,走到酒櫃那裡,拿上一瓶烈酒,徑直進瞭臥室,“嘭”的一聲,關上瞭門,不再出來瞭,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