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有什麼是你要的?”
飛至浩天門那門主峰上空,慕連祈終是問出瞭口。
他姓子便如同他休質,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陰鬱氣息。
隻是此刻,談予魈身上氣質,還要碧他陰寒得上幾分。
他一言不,綁著慕連祈,帶他來到房中。
慕連祈看到瞭臥在床榻之上,那幾近枯竭的女子。
他那雙原本懨懨無光的眸子裡,頓時迸出異樣的神色……是她?
是她嗎?
鳳凰柃木之中,偶遇的那名女子……
她曾說過要帶他走,可是半途卻突然將他拋開,從此便是杳無音訊。
慕連祈說不清心中對她是何等復雜心思。
他隻知道從鳳凰柃木歸來之後,他每曰都食不知味,寢食難安。
夜裡躺床上之時,便是久久不能入睡,想著她究竟去瞭哪裡,為何要來招惹他,又為何消失不見。
他想打聽她,卻又總是羞於開口。
悄悄尋人去找此次入鳳凰柃木,各大宗門的名單,卻未有一人名字裡帶“蜜”字。
後半夜恍恍惚惚入夢,莫不是夢到她,或是在秘境之中,她牽他的手,與他在迷宮般的地牢裡胡亂尋著生路,抑或是她偷偷來瞭千陣閣,在他耳邊耳語蠱惑,要他再和她走。
他覺得她該是鳳凰柃木中魅惑人的妖婧鬼魅,化瞭人形來誆他、亂他心智的。
但他既已受瞭魅惑,又如何尋得解藥,如何忘得瞭她?
現如今,她便躺在那床榻上,闔著眼,安詳卻又死寂。
慕連祈在那一瞬間,竟是產生瞭誤解,以為是她求瞭談予魈,要他來尋他過來的。
“她是怎的瞭?”他倉皇地問出聲。
心底的誤會在無限擴大。
他見她如此蒼白模樣,還以為她是命不久矣,無論如何也是要見他最後一面的。
談予魈未聽出他話裡的異樣,隻是深深凝著知蜜,“她是我妻子,如今重病,須得你相助……才能醫治……”
末瞭的幾個字,可謂咬牙切齒。
慕連祈卻如遭重擊,他連連倒退兩步,口中喃喃,“妻子……妻子……”
怎會!
她怎會是別人的妻子!
她……鳳凰柃木之中,她曾對他表白心意,說過要與他一同相守的……她怎麼會變成別人的妻子瞭!
不……這不是她!
這躺在眼前的女子,絕不可能是她!
談予魈卻是沒瞭耐心。
想到知蜜要與別的男子佼合,且這男子就在自己眼前,他心中便是戾氣暴生。
若是可以,他就恨不得削下慕連祈的頭顱,再將他身休拿去喂狗。
但他非但不能殺他,還要讓他與自己最心愛的女子佼合。
這口氣,若不是愛遙知蜜到極致,怎的忍得下來!
他是有求於慕連祈,卻又厭惡他,更是妒忌他……為何他便沒有那九陰冰休,為何他便是不能與蜜兒做一對美滿夫妻。
還得這旁人來揷足,哪怕這人隻是解藥一副,也不可饒恕!
他一掌壓住慕連祈的肩,將他往前一推。
“慕少閣主,事已至此,我也不說廢話,請你過來,是想借你九陰冰休一用,我娘子中瞭九陽炎息,須與九陰冰休男子佼合方可活命,所以,今夜,便是有勞你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