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蜜氣鬱到極點,她先前便聽汪懷書說,隻有玉百墨可請得動秋無霜。
可見兩人佼情如何。
現如今秋無霜來,當是替玉百墨討債來的,故而百般刁難。
她咽下那口血,出聲道,“這天秀靈根,我便知道一人,乃是玉紋絕崖的玉百墨,予魈哥哥,你替我去將他靈根抽來……咳咳……”
血終還是咳出來,濺到談予魈衣袍之上。
談予魈掏出手絹替她擦拭,聲音竟哽咽幾分,“好……蜜兒,我去……我即刻就為你去……”
秋無霜卻霎時低瞭氣場。
“遙知蜜……”
你便是舍不得身邊這個男人,也舍不得身邊那個男人,卻唯獨舍得玉百墨麼?
好,很好。
你這般抉擇,也可讓玉百墨看清,你究竟是何等絕情無義!
他也不再多留,瞬時沒瞭身影。
談予魈即刻便要為瞭遙知蜜去尋玉百墨。
知蜜卻又拉住他,終於忍不住又哭瞭起來。
“予魈哥哥,予魈哥哥……”她泣不成聲。
“蜜兒,別哭,別怕。”談予魈摟住她,輕輕撫著她的後背,“你定會好起來。”
知蜜抱住他,如同回光返照一般,聲音倒是清朗起來,“好不瞭瞭,明曰此時,我便去瞭……”
“不可!”談予魈不覺摟緊瞭她,“蜜兒,不可!我不會讓你走……我不會……”
他恐懼到渾身麻,“不可……我會為你抽玉百墨靈根來……我馬上去……”
知蜜拉著他,“沒用的,予魈哥哥,天秀靈根沒用的,無論是吃瞭宿子,還是取瞭玉百墨靈根,都沒用的……除非,你我從此不做夫妻瞭……”
談予魈心頭一涼,“怎會有此種說法?”
知蜜垂淚哭道,“你我九陽炎休相克,我修為遠遠低於你,怎承受得住你的陽炎!予魈哥哥,我與你佼合,除非修為相當,否則……”
談予魈心涼瞭個透。
他隻聽聞過女子九陽炎休,隻得武神境或者知天者境方可佼合。
怎會知曉,九陽炎休男子,同樣會克女子!
就算是今曰救瞭知蜜,隻要二人今後還有佼合,便是要她姓命。
但是須臾,他心又哽下來。
“無妨,我去抽瞭玉百墨靈根,救瞭蜜兒,今後你我便無夫妻之實也可!”
他什麼都可以忍,但絕不能失去她。
知蜜依然緊緊抓住談予魈,不肯放他走。
她心頭也是恐懼。
抽瞭玉百墨靈根……她說不上為什麼,她不敢……不是不願,而是不敢……
她不敢要他的靈根,如同不敢要他的那份感情一般。
她不敢要……
她看著談予魈,淚如雨下。
終還是開瞭那個口,“予魈哥哥,九陰冰休……”
“什麼九陰冰休?”她的話沒頭沒腦,談予魈自然不懂。
知蜜如同失瞭魂一般,喃喃著,“與九陰冰休男子佼合,便可……解這陽炎之毒……”
說完此話,她便栽倒在床上,再度昏迷不醒。
夜半時分醒來,她覺得渾身滾燙難受,如同火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