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雪鸞輕啼瞭一聲,那聲音煞是動聽悠揚,有帶瞭幾分親密之意。
兩隻鳥兒竟同時彎曲著長長的脖子,動態優雅地去與知蜜佼頸。
“這、這……”玉十亙呆住瞭。
聽聞鶴頂雪鸞特嬌氣特高傲,用武力鎮壓,搞不好它們會給你來個雙雙殉情;但若是來軟的,它們又瞧都不瞧你一眼。
據傳隻有九陽炎休之人,才是它們的心頭愛。
知蜜倒是一臉嫌棄,“起開!起開!重死個人瞭!”
雪鸞委屈地嘰嘰兩聲,不甘願地起瞭身,但還是舍不得知蜜,非要和她擠一塊兒。
“羨慕嗎?妒忌嗎?”知蜜也是驕傲得不行。
她走到玉十亙面前,抱住一隻鸞鳥,遞給他:“來,賞你摸摸。”
玉十亙張口結舌,土包子似的伸手摸瞭摸鸞鳥的翅膀,鸞鳥生姓高潔,特討厭除伴侶、主人以外的碰觸。
但因是知蜜讓十亙摸的,倒也溫順的任由十亙的爪子身上摸瞭又摸。
“小、小師妹……為什麼……”
“哈,大師兄沒有告訴過你嗎?我可是三陽炎休呢!”知蜜驕傲昂頭。
“三陽炎休也這麼管用嗎?”十亙驚喜,“難怪大師兄認定你一定可收服這鳥兒呢!”
“嗯,我們走吧。”知蜜點點頭,“提前出谷也是可以的吧?”
“走走走!”十亙喜滋滋,連自己沒找到靈獸坐騎的事都忘記瞭。
兩人一同走到那洞宍口,十亙才想起朱宿子,回頭問他,“道友,這番下去,就由我來施法吧?”
朱宿子微笑抬手:“請。”
玉十亙便回過頭,正待取出法器,知蜜卻突然雙臂一環,把兩隻鸞鳥都抱到懷中,躍到瞭一旁。
與此同時,一道紅煙如凌厲劍氣從背後飛瞭過來,打在知蜜剛剛站過的方位。
“朱道友,你這是……”十亙剛剛反應過來,另一道紅煙也如約而至,嘭的一身,將他打出瞭洞宍。
十亙突然受此重擊,頓時失瞭知覺,如斷瞭線的風箏,往萬丈崖下摔去……
“十亙師兄!”知蜜驚懼大叫,險些撲向洞口,卻還死死抱著雪鸞,茍在角落裡。
朱宿子收回瞭出招的手,背到瞭身後,看知蜜的眼神,熾熱而兇險。
“這位道友,你怕不僅僅是……三陽炎休吧……”這話說完,他竟伸出那舌尖,下意識地舔瞭一下嘴唇。
那般香艷,卻又那般的……令人毛骨悚然。
非是對女子的覬覦,而是——對食物的渴求!
兩隻雪鸞霎時立起瞭後頸的毛,忽的展開寬大的翅膀,做出攻擊之勢。
知蜜倒是神色如常,她安撫般的拍瞭拍鸞鳥,讓它們躲到一邊去,然後起身,悠悠然面對這朱宿子。
“朱道友可真是知覺靈敏,哦不……當說是,獸覺靈敏!”
這話說完,一道靈符猛然間從她指尖涉出,竟是打向朱宿子的雙眼。
朱宿子一個後空翻,巧妙地躲開瞭知蜜的符,他站定,笑得萬分妖嬈,“道友這符,還差火……”
後面的“候”字還未說出,卻已經渾身僵,定在瞭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