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貼身侍衛?”小和尚眉頭微微皺起,望著正在泡茶的辛安然疑惑的問瞭一句。剛剛吃飯時南宮幼銘有些心不在焉,隻是白離最近事情比較多,並未去探究此事。如今南宮傢兩個姐妹去準備熱水,辛安然便趁機提議把南宮幼銘做貼身侍衛的想法說瞭出來。

  隻是小和尚聽完後搖搖頭,顯然是不同意這種安排,辛安然臉色倒沒有異常,隻是溫柔的盯著小和尚,希望白離給她一個答案。小和尚也不想隱瞞此事,於是便把對南宮幼銘的安排說瞭出來,當辛安然聽到白離居然想把老聖的天道安排給南宮幼銘,面色這才變得有些驚訝。

  “若真是如此,恐怕大人的安危。”辛安然點到即止,這點小事不用他提醒白離肯定會想到,辛安然要聽得是白離如此決然的原因。

  “我自己的身心安危而已,若不如此,淡漠的看著候夫人墮落下去,本大人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白離說到這直視著辛安然,“候兄救娘親一命,娘親不還我便來還,倘若候夫人最後也體諒不到我的良苦用心,不過就是殺瞭我而已,至少去瞭下面,我還有臉喊上一句敬之兄。”

  小和尚雖然說的坦蕩,可辛安然的面色卻依舊有些沉重。“夫君如此大義,安然佩服至極,隻是若是艷劍掌門知曉,恐怕幼銘未必能躲過一劫。”

  “哈哈”小和尚突然哈哈一樂,“你不是早就佩服我瞭,當初第一封江湖貼就把本大人誇天上去瞭。”小和尚先是調戲一句,然後輕輕的搖瞭搖頭,“這事我考慮過,什麼事都依著她瞭,總有一兩件事本大人要拍板做決定。”

  辛安然聽到這話眼裡閃過一絲笑意,端著茶杯放在小和尚桌前,然後坐下來開口道:“大人既有想法,那便容安然在嘟噥幾句,您就當聽個樂子。”辛安然說到這看小和尚點點頭,這才繼續開口道:“做大人的貼身侍衛未必會比做犬奴來的好,反而天天跟著你,被你羞辱針對的次數更多。況且,去瞭雷鳴那地方,又有幾人認識幼銘呢,到時大人給她親自設計一件貼身侍衛的衣服,想來南宮幼銘對您的恨意會更深一些。”

  小和尚低著頭沉吟一會,心思也漸漸明朗起來,自己的確沒有貼身侍衛,南宮幼銘功力還算可以,而且自己也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強迫她練功。就在小和尚猶豫間,辛安然又在他耳旁瞧瞧的說瞭幾句,小和尚聽後嘿嘿一樂,對著辛安然的胸部狠狠抽瞭一巴掌,“你這娘們心眼真不少。”

  辛安然吃痛的啊瞭一聲,捂住自己的胸口略帶惱怒的瞪瞭一眼小和尚,不過原本站在小和尚身旁的身子卻是鉆進瞭小和尚懷裡。二人親密瞭一番,南宮幼銘卻是直接推門進來,先是鄙視的看瞭一眼辛安然,然後才淡淡的開口道:“熱水準備好瞭,請辛前輩和白大人入浴”。

  南宮幼銘故意喊前輩,就是讓辛安然知道自己年齡輩分大,天天跟個不到二十的男子混在一起,還聖醫閣的掌門,不知羞恥。南宮幼銘話音一落,小和尚還未開口,辛安然卻是直接頂瞭過去,“那就請鐵臀仙子候夫人服侍我和老爺入浴吧。”

  辛安然知道瞭白離的心思後便決定配合白離,不管白離的風評如何,這件事辛安然卻是無話可說,白離能為瞭一個承諾,把自己的性命交出去,在辛安然眼裡這份擔待比大多數男子強的多。怪不得蘇悠對白離贊賞有加,此人做事還是很有底線的。

  二人在池子裡好不快活,便是韓皇後也被辛安然請進瞭池子,唯獨一旁的南宮幼銘跪在上面伺候著,小和尚是不是說上一兩句惡心人的話,辛安然卻是配合的哈哈大笑,南宮幼銘若不是實力不夠,此刻真恨不得好好修理一番這對狗男女。

  韓皇後也不敢說什麼,隻是低著頭伺候著小和尚,不過當辛安然提到南宮幼銘以後免去母狗身份,提升為白離的貼身侍衛後,韓皇後趕忙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可是緊接著白離的一句話讓她的心又提瞭起來,“母狗的身份可以看在敬之兄的面子上給你隱瞞,但貼身侍衛卻是不行,明天讓辛安然領著你去戶部改個籍,以後你的名字便落在我白傢的名下瞭。對外便是感激我的照顧,親自護送我去雷鳴。隻是既然做瞭貼身侍衛,那一切便要按著本大人的規矩來,以後動手的事本大人不會做瞭,除非你解決不瞭,不過若是本大人出瞭手,恐怕你是少不瞭一頓責罰瞭。”

  “姓白的,你異想天開,本夫人生死在候傢,這輩子不會進你白傢的名下。”南宮幼銘直接開口拒絕,這個要求還不如讓她在這做個隱姓埋名的母狗來的好。

  小和尚面色一怒正要開口,辛安然卻是搶先道:“這丫頭太不識趣,妾身好不容易求得大人松口,既然幼銘不同意,那麼明日妾身便領著她去戶部變更奴籍,不想入白傢,那便找個青樓給她入下。”辛安然說到這又看向瞭韓皇後,“以後你也別在那院裡待著瞭,來我身邊伺候著吧。”

  “辛安然爾敢!”南宮幼銘身形突然而起,她哪裡想到這辛安然居然如此狠毒,想把她貶為奴籍不說,更要仗著身份讓自己的姐姐去伺候她。可惜南宮幼銘剛剛入池,韓皇後卻是連忙擋在她的面前,嘴裡還喊著住手。南宮幼銘不能不顧及姐姐的態度,畢竟這幾日也隻有姐姐一心一意的對她,甚至為瞭她還要低三下四的去求辛安然。

  “幼銘”韓皇後拉瞭一下南宮幼銘的胳膊,“你看不出來安然是幫著咱們呢,至少以後你在這也有名有份,出門也不怕拋頭露面瞭,難不成你還真想這樣下去,天天鉆狗洞不成。”韓皇後這話讓南宮幼銘的怒氣又上來一些,可想到以後要天天鉆狗洞,心中頓時又猶豫起來。

  小和尚看到火候正好,趕忙站出來打個圓場,“安然別亂說,候夫人和韓皇後我早就答應過,不會讓她們伺候別人。不過若是不聽話,你還是可以執行傢法的。”

  “老爺”辛安然突然有些嚴肅的開口,“傢有傢規,安然是您的妾,憑什麼不能決定這二人的身份。後院裡的事老爺怕是沒多少發言權,至少正妻的發言權便比老爺大。老爺如今沒有正妻,凌夫人不在,安然說怎樣便是怎樣。若又做的不對安然任打任罵,但這規矩卻是不能破。”

  “你”小和尚轉頭瞪瞭一眼,“本大人還沒娶你進門呢,若真是讓你嫁進來,你不得騎在韓皇後身上作威作福。”

  “莫說作威作福,便是打死她也是應該,若是老爺不爽,事後也打死安然。”辛安然毫不示弱,小和尚指著她的鼻子咬瞭咬牙,嘴裡冷哼瞭一聲後直接穿著衣服往外走去,南宮幼銘先是看瞭二人一會,突然起身追著小和尚的身影走瞭出去。韓皇後卻是傻眼瞭,不知為何鬧到這種地步,好在這裡隻剩下二人,辛安然趕忙到韓皇後細細說瞭起來。

  “白離,找瞭一個好婆娘啊,若是再不給我姐一個名分,以我姐的性子怕真要被辛安然任意打壓揉捏瞭。當初的威風哪去瞭,舍得那麼對我們姐妹二人,難道舍不得那樣對你的辛掌門?”南宮幼銘跟著小和尚,屋裡帶著一絲嘲諷。

  小和尚突然一個轉身,拉住瞭南宮幼銘把她摁在瞭走廊的木棍上,然後伸開手掌對著她的腚蛋使勁抽瞭幾下,隨著清脆的響聲,南宮幼銘使勁掙紮起來。“姓白的你不要臉,不敢對辛安然,你憑什麼拿我們姐妹來撒氣,你放開我。”

  隨著南宮幼銘的掙紮,小和尚的巴掌也越來越重,“別他媽廢話,老子就是樂意你能咋的,打個人還得給你匯報不成。你們南宮傢的女人生下來就該被打,活該被作賤,讓你屁股大,讓你長的好,不打你打誰。”小和尚越打越狠,南宮幼銘卻是掙紮的越來越小。

  小和尚又打瞭幾下,看到南宮幼銘徹底不動彈瞭,這才狠抽瞭一巴掌後放下手。“看不到你姐為你收瞭多大委屈啊,就知道耍性子,好不容易給你求來一個機會,居然還不想要,做個母犬,誰都能挖苦你,就你那性子,估計我身邊的女人你都得罪一遍。做瞭我的貼身侍衛,至少別人還知道打狗看主人,以前你主子是韓皇後,誰會看她面子,你說你該不該打。”

  南宮幼銘突然小聲抽泣起來,小和尚冷哼一聲抬手又打瞭起來,南宮幼銘卻是突然錘瞭他的腿一下,“別打瞭,當著外面的人你作賤我,就你和我,你幹嘛還要這樣啊!”南宮幼銘說到這停頓瞭一下,然後便是突然撩起來自己的裙子,然後抓著小和尚的手放在瞭自己的屁股上。“你就不能疼疼人嗎?我明明都認定你瞭,你為何偏要把志遠扯進來,你到底想讓我怎樣啊。”

  “我想讓你嫁給我,以後把我當你的男人,心裡再也沒有候敬之,也再也沒有志遠,你能做到嗎?”小和尚溫柔的摸著南宮幼銘的腚蛋開口道。

  “我”南宮幼銘突然猶豫起來,候敬之雖然離開瞭,可他在南宮幼銘心中地位沒人能替代,雖然南宮幼銘不說,可心裡那處塵封的門後,永遠隻能住著候敬之。至於志遠,那更是不可能忘記的,若是沒有志遠,她又怎會活下來,白離這兩個要求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做不到,可敬之當你是兄弟啊,你,你怎能提這樣的要求,白離,你到底想要什麼啊。”

  “我想去敬之兄的墳墓前操你的屁股。”小和尚咧著嘴淫笑一聲。

  南宮幼銘卻是一把拿下白離的手,然後瞬間離開白離的懷抱,轉過身惡狠狠的盯著白離。“你休想,姓白的,你早晚會得報應,你這種狼心狗肺之人,不得好死。若是可以,本夫人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嘴巴怪硬,屁股都被我操開花瞭,本大人操的你爽不爽,是不是比敬之兄厲害多瞭啊,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怕是本大人一脫褲子你就腿軟瞭。騷貨一個,有本事穿上褲子啊,等你做瞭侍衛,本大人天天讓你穿褲子,讓別人看看,候敬之的媳婦天天濕著褲襠,你猜人傢會不會說候敬之是死你肚皮上的,哈哈。”小和尚嘴巴惡毒的狠。

  南宮幼銘聽到這話突然近身攻瞭過來,小和尚卻是早有防備直接伸手鎖住她的經脈,南宮幼銘瞬間被限制瞭內力的運行。“廢物一個,體內都是本大人的真氣,你有幾分能耐在這耍性子。今天本大人就替敬之兄教訓教訓你。”小和尚說完後直接抓住瞭南宮幼銘的頭發,然後一腳踹瞭過去。

  小和尚也沒用內力,隻是靠著力氣去教訓她,可越是這樣南宮幼銘越覺得憋屈。“你看像不像教訓不聽話的婆娘,讓你發騷,讓你勾引人,打死你個賤貨。”小和尚抓著南宮幼銘的頭發連打帶踢,南宮幼銘盡力抵抗,時不時還會反手攻擊,二人都不用內力,也不用招式,完全就是普通人的拳打腳踢。小和尚雖然沾光,但也被踹瞭幾次,南宮幼銘狼狽的多,頭發全部散開,裙子上也帶著腳印,可心中的怒火依舊讓她不遺餘力的去反抗。

  小和尚心中卻是有些高興,上一次這樣教訓她,南宮幼銘根本就不去反手,隻會躺在地上哀嚎,任由小和尚百般抽打,心中一點反抗的意識也沒有。今天卻是不同,南宮幼銘全程都在反抗,唯獨小和尚最後往她下陰狠狠踹瞭幾腳後,南宮幼銘才捂著下體倒在地上,身體也沒再做出掙紮。小和尚又抬腳點瞭她的幾個穴道,南宮幼銘的內力再次運行起來,不過這次南宮幼銘沒有動手,而是用內力抓緊恢復自己的傷勢。

  “本大人就是喜歡打你,知道你不怕皮外傷,隻是不知道南宮傢的功法治療內傷是不是也有奇效。”小和尚這話剛落,南宮幼銘面色突然一變,可惜小和尚的身法太過高明,不等她有所反應直接一掌摁在她的丹田之上,精純的內力瞬間擊破她丹田的防禦,南宮幼銘面色蒼白的吐瞭口血。

  小和尚再次坐在瞭走廊上,南宮幼銘面色痛苦的倒在地上,兩三次的起身後才坐直瞭身體,白離居然直接攻擊她的丹田,這人簡直是瘋瞭,這人根本就把她當成瞭一個玩物。南宮幼銘心中有恨,可她不能就這樣放棄,調動自己身體的內力,趕緊進去丹田驅逐白離留下的內力。可惜,南宮幼銘現在內力不比以前,小和尚的內力卻更勝往昔,南宮幼銘的內力無法驅逐不說,還連帶讓自己的丹田內傷更重,嘴上也是吐瞭幾口鮮血。

  小和尚嘿嘿一樂,“這便沒意思瞭,打你一次還得給你個把月的恢復時間,本大人哪有這功夫。”小和尚說完後扔下一本功法,“聖醫閣內門治療內傷的功法,攻擊力不高療內傷卻有奇效。本大人好不容易求來的,學不學隨你,隻是本大人估計忍不瞭一個月,萬一哪天被我打死,我送你們一傢三口去下面團聚。”

  小和尚說完後直接往外走去,南宮幼銘盯著功法突然開口問瞭一句:“你再幫我?”南宮幼銘可不是傻子,不像她姐姐那樣,不然當初南宮傢主也不會培養她做接班人。隻是這人當初心思單純,沉寂在二人世界中,所以一直沒展露出自己的城府。如今經過破折,南宮幼銘的心思也沉穩起來,對於小和尚的這種做法,南宮幼銘已然看出瞭不妥。

  “得瞭吧!”小和尚冷笑一聲,“別的女人都是自己的,下不去手,而且你夠騷,孩子被我控制的死死的,這種人值得本大人當個出氣筒培養。練不練隨你,哦,你也可以認為本大人是好心幫你,但是千萬別逆來順受,本大人若是沒瞭興趣,你的價值也就沒瞭。”

  “白離,不管你初衷為何,你都觸碰瞭我的底線,你會為今日的話後悔的,本夫人說過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本夫人說到做到。”

  南宮幼銘說完後拿著功法一搖一晃的離開瞭,小和尚望著她的背影眼裡流露出一絲安慰,南宮幼銘走的是老聖的外功路子,需要千錘百煉的敲打才能到巔峰。不然便是拿下老聖的天道也未必能承受住。有瞭聖醫閣的功法,南宮幼銘肯定恢復的快很多,希望她不會讓自己失望,敬之兄,白離能做的隻有這些瞭。

  小和尚想到功法又有些心疼,為何換來聖醫閣的內門功法,白離不得不拿出來自己的輕功做交換,這事也沒給娘親商量,不過白離拿的也隻是聖醫閣的內門輕功,並不是他和艷劍瑤兒練的最正統的白傢輕功。但那也是玉劍閣的不傳之秘,唉,做我小妾還講條件,該打。

  小和尚第二日去瞭沈傢,然後又去瞭王大元帥那,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隻是給幾人講瞭條件,白離犧牲一些利益,換來二人的安穩。當然在王大元帥那,小和尚提到瞭西北川,希望借此敲打一下王大元帥,讓他投鼠忌器,白離的意思很簡單,西北川不僅你惦記著,本大人也惦記著,可惜白離不知道,就是他的這個做法,讓曹大元帥的日子過的更苦瞭。

  白離忽略瞭一件事,他惦記西北川沒問題,可他和曹梓彤聯姻瞭,這是不是也證明曹梓彤惦記著西北川。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曹江寧到底是真的幫王傢,還是借著王傢的名字暗地裡給曹傢鋪路呢。王大元帥心裡清楚,曹江寧不是這種人,曹江寧不屑於做這種吃裡扒外的事,但這並不影響他在中間挑撥一下,自己那徒弟若是看不清這事,便是以後給自己做瞭嫁衣,那也怨不得他瞭。

  “皇上,卑職要保下華傢,西北川是必爭之地啊。卑職知道你對曹江寧心存愧疚,那你不能做的便讓卑職來做。當初王統領他爹的手段也不光彩,運氣占瞭一大部分,可惜曹江寧的性子太直,哪怕別人不規矩她也認,您可以不在意,但卑職總要給你去瞭這個心思,就讓卑職滅瞭王傢,曹江寧也能隨著王傢去下面瞭。”王統領的聲音帶著一絲波動。

  西北川的都城剛剛開瞭一坐青樓,城主是皇帝調派過來的,跟王統領不對路,但也沒有明面得罪過他。誰都知道這西北川以後早晚是王傢的,可他畢竟是城主,沒必要現在就表現的低三下四。這青樓的的裝飾一般般,若不是請他來的人關系較近,城主這輩子都不會來這裡。

  現在城主的面色並不輕松,因為剛剛他看到瞭一個紅色的身影,若是沒記錯的話,那女人應該是王統領他母親身邊的貼身丫鬟,城主對於王統領瞭解的很深,他要等一個機會,一個能賣好的機會。現在低三下四的去迎奉王統領未必會被重視,可若是有那麼一個契機,想來王統領便會把他記下瞭。畢竟這西北川早晚姓王啊,自己早晚是人傢的下屬。

  出去探聽消息的下人有些神色慌張的走過來,然後低聲在城主嘴邊說瞭幾句,城主端在手中的被子徒然落地,周圍的人看到此景也是一驚。“千真萬確?”城主轉過頭問瞭一句,看到下人肯定的臉色後城主又小聲吩咐幾句。

  宴會照常進行,失態的城主很快調整好情緒,眾人也都沒去深究,可就在酒意正濃時,城衛兵突然率軍包圍瞭這裡。城衛兵是城主直接領導的,也是他手下唯一可以不用經過王統領點頭便能調動的軍隊。人數雖然不多,但包圍一個青樓卻是綽綽有餘。

  “眾位在這喝著,擅自離開者格殺勿論。”城主放下一句話直接離開,先讓城衛兵控制住此地的所有人,然後孤身一人來到瞭二樓的一個雅間裡。輕輕敲瞭幾下門,裡面傳來一陣騷動,城主笑瞭笑,等瞭一盞茶的功夫才推開門。

  此刻隻見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正緊張的坐在那,一旁還有一個衣衫凌亂的婦女,看樣子是剛剛穿好衣服。婦女看到城主後面色一驚,強做鎮定的轉過身,城主也是很幹脆,二話不說直接把那男子打暈瞭扔在外面。“王夫人受驚瞭,這人本城主定然不會讓他有機會從地牢出來,今日來的賓客也會關進大牢,隻是~”城主低著頭面色恭敬,因為面前這女子是王統領的母親。

  “城主大人認錯人瞭。”王夫人強做鎮定的開口道。

  “是,本城主認錯瞭人,可今日來瞭還有幾個官員,怕是不能一起都殺瞭,不然這事若是追究下來,本大人怕是捂不住。若是夫人的身份沒有錯,有王將軍幫忙,應該還是不用擔心的。”城主能做到這個位置肯定不是個庸人,話裡話外雖然畢恭畢敬,卻也能聽出一番其他意思。

  王夫人看著窗外對面的院落裡,一身青色衣服的丫鬟正在笑嘻嘻的看向這裡,心中猛然一驚強忍著羞意轉過頭。“請城主放過奴傢吧!”王夫人行瞭一禮,語氣帶著幾分哀求。

  城主慌忙也回瞭一禮,“夫人哪裡話,本城主哪有膽子為難您,隻是這事必須王將軍出面才行啊,不然本城主沒法交代。便是殺瞭這些人,也會引來王將軍的懷疑,倒是查起來,恐怕~唉,本城主也是命不久矣。”

  王夫人有些難為情的咬咬牙,不管平日裡對那幾個丫鬟如何順從,如今讓她對著外人那樣做,著實讓她有些難堪。可是這事已經生瞭,若不摁下來別說那幾個女子不會饒過自己,便是自己的兒子也會因此受到牽連。王夫人起身後往城主這便走來,依舊是老套的劇情,腳下一滑倒進城主的懷裡。城主哪裡看不出來,但他卻是順勢摟住瞭王夫人。

  “夫人沒事吧!”城主假情假意的問瞭一句。

  王夫人卻是一個白眼,伸手錘瞭一下城主的胸口。“你這人,把人傢的腿都嚇軟瞭,人傢能沒事嗎?”王夫人說到這已經臉色紅潤起來,她沒誘惑過男人,但最近被訓練瞭很多次,多少還是適應瞭不少。“你說吧,你逮到奴傢在這賣身瞭,你,你想怎樣以此要挾奴傢。”

  王夫人這話一出,城主反而緊張起來,這明顯就是演戲,王夫人是真的怕還是另有所圖呢。城主沒敢輕易動手,反而是小心翼翼的把王夫人放在椅子上,但他的身體也未離開。“夫人說笑瞭,本城主什麼都未看到,隻是本城主想知道,夫人為何~”。

  “你這人”王夫人突然做出瞭女兒傢的羞態,這女人容貌身材還算可以,但也有瞭另一番風情,“賣身便是賣身,奴傢可不喜歡那些花花腸子的男子,奴傢守寡瞭二十多年,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唉,城主大人您想羞死奴傢嗎。”

  “這”城主猶豫瞭一下,雙手也離開瞭王夫人的身子,“夫人便是真的如此也沒必要來這種地方,大戶人傢有面首也是正常,來這地豈不是墮瞭自己的身份。”

  “我兒哪裡會準我找面首,說起來真是墮瞭身份。”王夫人面色嬌紅的低著頭,嘆瞭口氣。

  “夫人說的是,可即便不做面首也要找幾個相好的,哪能在這賤賣自己的身子啊。”城主面色有些疑惑,他也看出來今天這事不簡單。

  “你還說,奴傢哪裡是賤賣啊,奴傢這年齡根本就不夠資格,待瞭兩天總算來瞭一個點瞭我,才給瞭二十文,用媽媽的話簡直就是賠錢貨。”王夫人臉色已經羞的不行,但是臺詞還得說出來,“不怕城主笑話,本夫人還真想有個姘頭。可本夫人的身子誰敢要,今天若不是用這法子,本夫人當著你的面伸開腿,你也不敢看。”

  王夫人這話讓城主瞬間明朗,這就是一個針對他的陰謀,王夫人怎可能如此作賤自己,可若正常勾引自己,自己也沒那膽量。可如今這事一出,二人之間算是沒瞭隔閡,說白瞭就是王夫人怕自己不放心,特意送瞭一個把柄給自己。城主原本離開的身子再次靠瞭過來,“夫人哪裡話,本城主哪裡敢拒絕您的好意,隻是如今這樣,本城主也不好做,畢竟這封口麻煩的很。”

  “封口的事有你有我怕什麼,本夫人定然會安排妥當,隻是城主也要好好配合。”王夫人說到這突然被城主捏住瞭乳房,身體的浪勁漸漸占據瞭上風,“好人,那麼粗魯,王將軍他爹都不舍得呢,奴傢這奶子,你就不知道疼惜。”

  那一晚青樓裡出瞭大案子,幾個造反的刺客要擊殺城主,可惜城主逃瞭出來,反而是死瞭一些官員。後來刺客不知怎麼的逃到瞭王府中,而那一晚曹大元帥被王母命令去外面做些事,府中的高手和刺客大戰瞭幾回合不敵,好在城主率軍趕到,危難關頭以身犯險救下王母。王母深受感動,把城主認做瞭幹兒子。

  王統領知道這消息是第二天,得之自己的母親無礙後這才打消回傢的念頭,至於認幹兒子,王統領倒是沒什麼,這城主一直再等機會靠攏自己,如今有這個機會他肯定要把握住,既然救瞭娘親,自己也便給他一個機會,如今王統領身為上位者,眼界也開闊瞭許多。

  同時他又想到今天王大元帥的話,曹傢對西北川有意思?可曹江寧難道會背叛自己?王統領不相信。但昨晚曹江寧為何要離開,雖然說有母親的命令,可王統領還是覺得這事不簡單,刺客就那麼巧的出現,哼,曹江寧,最好不要讓本將軍失望。

  說到曹江寧,此刻她正和小青在一起。“梓彤做的有些過瞭,若真是因此傷瞭王傢的根基,不要怪我這做娘親的翻臉。”曹江寧也有自己的底線,雖然這底線在一點一點的降低,但王傢的利益依舊是不可被觸碰的。

  小青應瞭一聲,雖然二人明面上小青的地位要高,但曹江寧長期的上位者氣質卻依舊讓小青倍感壓力。小青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瞭過去,曹江寧看到信封上的標志後面色有些異樣。“白離的信怎會在你手中?”曹江寧疑惑的問瞭一句。

  “回老主子,王母的安排其實並非傢主的意思,傢主僅僅是希望報復一番,後來跟白大人提過此事後,白大人覺得浪費瞭來之不易的機會,所以才有這幾日對王母的安排。”小青沒有隱瞞,白離和曹梓彤之間的事幾乎全盤托出,這也是曹梓彤的意思,不管曹江寧認不認她這個女兒,她依舊把曹江寧當自己人,不會給娘親隱瞞什麼。

  “看來你們傢主也是支持白離對本母犬的想法瞭。”曹江寧說完後拿著信封走出去,“以後白離的信怕是都要經過你的手瞭,也罷,本傢主倒要看看你們傢主能不能青出於藍勝於藍。”

  曹江寧回到王府後沒多久王母便把她請瞭過去,沒有當初的盛氣凌人反而面色帶著幾分忐忑。曹江寧心中清楚王母的意思,她定然知道有些事瞞不住自己。果不其然,曹江寧行完禮後,王母便迫不及待的開口道:“江寧,你跟著王傢也是不少念頭,有些規矩你比我懂,若是知道傢主的女人出軌,你應該如何做?”

  “母犬當稟報傢主。”曹江寧跪在地上面不改色的回瞭一句。

  “若是傢主死瞭呢?”王母有些緊張的追問瞭一句。

  曹江寧卻是低下頭沉思瞭一會才開口,“若是傢主以死,當稟報小傢主或者主母再婚後的男人。”曹江寧說到這抬頭看向瞭王母,“傢主以死,主母可另擇夫婿,這事算不得出墻。若主母認瞭小傢主為主子,江寧便要把此事如實稟報。”

  王母聽到這話後總算松瞭一口氣,一旁的小紅卻是咯咯一樂,“我便說瞭這母狗知趣,你是寡婦出去找男人有何不可。你又沒被你兒子收下,這母犬哪裡有資格管這些,況且你現在還是她的主母,這件事隻要你不準她說出去,難不成她還敢違背你的命令?”

  王統領吃虧就吃在這裡,沒有把傢裡的女人馴服,甚至沒讓曹江寧歸心,不然也不會出現兩個主子的問題。小紅這話一出,王母的面色也笑瞭起來。“這事你這賤犬便帶到下面去給他爹說吧,本夫人今天要去看自己的幹兒子,這裡你好好照看,莫要出瞭什麼事。”王母說完後便把曹江寧打發瞭下去。

  看著曹江寧離開,王母剛剛氣度瞬間變得淫蕩起來,一旁的小紅伸出手往她的胯下摸瞭一把,然後露出帶著淫液的手嘿嘿一樂,“老不知羞的,這就發情瞭,今天交給你的話記住瞭嗎?姑奶奶飛黃騰達就在今日瞭。”

  “記住瞭媽媽。”王母面色嬌紅的點點頭,“女兒今天給媽媽保媒,城主現在巴結我,至少能給你一個小妾的名份,等我兒的勢力大瞭,媽媽扶正也是指日可待。”

  小紅的心思很簡單,王統領這明顯是行不通瞭,隻能另辟蹊徑才行。前幾日小青無意間提起來,這個城主也是個備用人選啊,若是能嫁過去做個妾室,自己也未必沒機會飛黃騰達。不過小紅知道,自己還得控制著王母,這才是自己最大的依仗。

  小紅陪著王母出去瞭,曹江寧望著二人的背景沉默下來,剛剛他又接到瞭一封信,王統領質問她為何不在傢看門護院,曹江寧沒去反駁,寫瞭一封認罪書遞瞭過去,雖然不知後過如何但估計不會太好。

  曹江寧又看瞭白離的信,信中白離也是很痛快,直接言明自己已經京城的各位做瞭交易,通過蘇傢和王母的把柄,白離會一點一點的滲透過來。同時白離還說自己在王大元帥那提瞭一下曹江寧,並透露出一切都是曹梓彤的意思,這樣一來王大元帥肯定會借機通過王統領打壓曹江寧。小和尚還對曹江寧的未來的遭遇略表關心,曹江寧卻是有些哭笑不得,不僅光明正大的算計瞭自己,還要做個好人來關心自己,這天下的好事壞事都讓他做瞭。

  但曹江寧也不得不佩服,白離抓機會的能力,僅僅通過自己在王傢的待遇便推斷出目前的形式,曹江寧最看上的就是白離的手段,總會把各方勢力牽扯進來,表面看是想渾水摸魚,其實在他眼裡早就猜到瞭各方的反應。白離甚至信中直言,曹江寧很快便會被王統領排擠出西北川的核心,然後一步一步成為邊緣人物。

  曹江寧說不準王統領的反應,但她還是希望王統領不要如此沒有主見,至少要給她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可惜曹江寧算錯瞭,王統領對他師父的信任顯然多過瞭她,未來不久曹江寧不僅被排除在瞭權利之外,更是以近乎軟禁的形式被囚禁起來。

  這也不怪曹江寧,王統領的目標很明確,沈大元帥被滅後他要得到大元帥的職位,畢竟他的師父說過,這位置他有能力。不過曹江寧卻是直接提出瞭不同的看法,認為王統領勢力不夠,很容易成為別人手中的工具。這一下觸動瞭王統領的自尊,沈大元帥死後,最有可能繼承大元帥之位的是曹梓彤,在王統領看來,曹江寧就是為瞭自己的女兒才讓他放棄。也正是從那天起,曹大元帥再也沒機會掌控西北川,而王統領也漸漸步入瞭某些人的圈套。

  曹江寧沒有給白離回信,她不能再觸碰自己的底線瞭,曹江寧再等一個結果,想來這個結果不會太慢。

  玉劍閣中的密室裡,艷劍忘瞭當初的承諾,再次走瞭進來。先是在外室用一根透明的針刺入自己的小腹,然後才打開密室的門,推開瞭棺材板,用自己的內力灌輸進老頭的身體裡。老頭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有瞭一絲生機,不多時便慢慢的睜開瞭眼,當他感覺到身體中源源不斷的內力後,突然面色一變,抬起手抽在瞭艷劍的臉蛋上。“滾,留著內力給我兒,別在我這將死之人的身上費工夫。”老頭的話沒瞭以前的威懾,艷劍依舊固執的把內力輸送進去。

  艷劍的固執老頭深有體會,嘆瞭一口氣後任由她把自己的生機再次提起來,而艷劍的境界這次徹底跌落到瞭天人境中期。看到老二費力的直起身子,艷劍這才停止自己內力的輸送,望著老頭的眼色也帶著幾分糾結。老頭抬起頭打量瞭她的臉色一番,緊接著便是有些驚訝的開口道:“你的體內怎會被我的邪佛之道入侵?白離做的?”

  艷劍聽後點點頭,老頭卻是悵然若失的嘆瞭口氣,“明明能練的大圓滿的劍意,偏偏要在自己的內力上留個破綻。你的內力陰剛,我是陽柔,本身勢均力敵,你卻愣是要把自己的內力變成被我死克的,現在好瞭,就這點內力每個十年八年別想去除幹凈。”

  “奴傢去瞭長生閣。”艷劍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解釋道。

  老頭面色一變伸手摁在艷劍的小腹,艷劍沒有躲避隻是握住瞭老人的手腕。老頭收回瞭自己的手搖搖頭,“有這跟針應該能恢復的快一點,今日過來做什麼,想挨打瞭?”

  艷劍聽到這話面色一紅,瞪瞭老頭一眼後搖搖頭,“想挨打也不找你,有你兒子呢。”艷劍說完後笑瞭笑,“來這就是告訴你,你兒要大婚瞭,聖醫閣的辛安然做他的妾。”

  老頭聽到這面色一驚,“那還等什麼,快讓離兒來殺瞭我,不然他命格不變如何能抗的住白虎的反噬。”老頭神色有些激動,從艷劍把辛安然牽扯進來他便沒瞭機會,艷劍以辛安然的命格做要挾,逼迫老頭送死。老頭也是狼顧之相,除瞭青龍能破白虎,還有一個命格也可破白虎的克夫之命,這便是嗜血獨狼。這嗜血獨狼必須是狼顧之人殺瞭另一個狼顧之人,這才會轉變自己的命格變成獨狼。獨狼不見血,見血破百命,這樣的命格,白虎也壓不住的。

  從蘇悠開始,艷劍一步一步把白離引誘到這條路上,邪佛隻能看著,為瞭自己兒子的命他不得不去妥協。現在聽說白離要娶辛安然,邪佛定然不能坐視不理,隻要讓白離殺瞭自己,便能破除那命格,邪佛從進棺材的那一天便做好瞭準備。

  “不急的”艷劍的語氣很是平靜,“放心,離兒不會碰她的,你再活幾年,我還想看看你,再者離兒現在禦女道還未大成,等他有些成就瞭,我再領著他來這要你的命。”

  老頭聽後有些厭惡的看瞭一眼艷劍,“你若一直如此,離兒也終會離你而去。”邪佛說到這看艷劍想開口反駁,突然瞪瞭一眼,對面的艷劍瞬間安靜下來,“給我說說離兒最近的情況如何瞭。”

  艷劍聽後沒有猶豫,立馬點頭開口道:“回主上,離兒已經得瞭曹梓彤的刀道,荊玉瑩的千翻浪影腳以及南宮幼銘的精純內力。蘇悠的詭兵之道依舊保留著,不知這丫頭有何打算。不過好像她的那個大師姐被蘇悠惦記上瞭,想來也是為瞭彌補離兒的不足。”

  “哦,那個姓梁的是吧,是個好苗子,有潛力的,離兒拿她的刀道應該是錯不瞭,曹梓彤也練出瞭刀道?潛力如何,千萬不要因小失大。”邪佛瞇著眼問瞭一句。

  “曹梓彤的刀道和梁莫清的有些相似,但本質卻並不相同。一個是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刀皇之道,一個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刀尊之道。隻是梁的刀道怕隻能如此瞭,那姑娘算是廢瞭。”艷劍說到這猶豫瞭一下。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邪佛突然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

  艷劍被訓斥後面色未變,但卻立馬開口:“蘇悠的身份不知主上可清楚。”

  “哼,沒查出來,詭兵之道,除瞭影社還有誰,最大的那一位跟蘇悠關系匪淺,你心裡清楚就好瞭。”邪佛說到這陰笑瞭幾聲,“這孩子還算有點野心,南宮幼銘也下得去手。”

  艷劍聽到這話卻是輕輕的搖搖頭,“主上怕是誤會瞭,離兒雖然動瞭幼銘的身子,卻以仇恨為代價讓南宮幼銘另立道心,若是成瞭恐怕離兒的處境不太好。奴傢打算防患於未然,回去後便著手處理此事,以候傢和南宮傢為~~啪。”艷劍說到這突然挨瞭一巴掌,原本的話語也咽進瞭肚子裡。

  “老子的孩子做件事,輪得到你這婊子說三道四,離兒死瞭也是值得,老夫沒指望他多有種,沒指望他活的光明磊落,可他好不容易堅持一次,便是死瞭也是問心無愧。我邪佛的兒子可以邪,可以底線低,但是不能沒有底線。”邪佛惡狠狠的罵瞭幾句,然後話鋒一轉陰險的笑瞭一聲,“雖然不讓你阻止,但總要留一手才是,這事你自己看著辦,但若真是離兒因此而死,你便不要報復瞭。”

  艷劍沉默瞭一會後點點頭,邪佛這才舒瞭一口氣。“除瞭這幾人還有誰是你的目標,沒讓離兒得南宮幼銘的外傷恢復體質,莫非你惦記上瞭女帝?也對,若論身體強度,女帝才是第一人。你娘親呢,算在裡面瞭嗎?還有南宮傢主和曹江寧,都算進去瞭嗎?”

  “南宮傢主得瞭一絲天道,等孕育好瞭便會安排她送出來,至於曹江寧,還要看離兒的態度。畢竟她和曹梓彤有瞭婚約,奴傢不敢過多插手。隻是娘親那,娘親已經去瞭高麗,現在依舊在宮中,那個人一直跟著她。”艷劍說到這突然又被甩瞭一巴掌,原本面色有些難堪的艷劍突然跪在瞭地上,“艷劍盡快在高麗安排,定會讓娘親去到白離身邊。”

  邪佛聽後卻是哈哈大笑,“老夫就是想扇你而已,艷心那就算瞭吧,以後你們白傢的女人我不會再管瞭,欠你們白傢的太多瞭。不過離兒想禦女道大成,就你們這幾個不夠,韻塵那不好說,無韻閣的天道一脈相傳,便是得到瞭,對離兒的好處也不大。你啊,不應該讓離兒丟瞭劍道,那孩子資質有些差的,不如走你的路子,便是沒你的成就高,也用能混出個名堂,你又不會背叛她,唉,可惜瞭。”

  艷劍聽到跪在地上點點頭,並未因為邪佛的話惱怒,“不知為何,這孩子既沒有我的天賦也沒有你的資質,當初若不是冒險在懷著他的時候入天人境,現在這孩子恐怕都進不瞭凝域境。”

  “你懂個屁。”邪佛突然開口罵瞭一句,“咱們的兒啊是吃瞭咱們的虧,你我都是大氣運之人,天下的氣運就那些,不能都讓咱們傢占瞭不是。你我二人算是搶瞭離兒的氣運,當初你強行逆天改命,算是把咱們傢的氣運用光瞭。離兒啊是透支瞭氣運站起來的,註定無後的。真以為那鴻願是他自己想的,時也命也,輪回的力量你也看不破。”

  “我……”艷劍張張嘴想要開口,邪佛卻是直接揮手打斷。

  “別插話,你的意思我知道,把天下的龍脈集齊瞭給你兒子,讓你兒子再次逆天改命。可惜啊,離兒背不動,你記住,你忠的不是白離,不是白傢,是我邪佛的血脈。”邪佛說到這面色沉重起來,“離兒一旦有瞭孩子肯定活不過三年,但這孩子卻是集合瞭下界的氣運,你啊,要好好輔佐此人。不過你和離兒註定無後的,隻是不知會是誰懷上那人。”

  艷劍聽到這面色突然慌亂起來,“主上,難道離兒的命運是註定的嗎?您,您真沒有辦法去幫幫他嗎?若是無後,離兒是不是可得長生?”

  邪佛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離兒的命就是如此,你回去閹割瞭他或許還有一絲改命的可能。不過你也別擔心,世事無常總有一絲變數,這事還得靠離兒才行。”

  邪佛說完後艷劍的神色突然流出一絲希望,“主上,離兒最近和我要去上古之墓中,我推算過,離兒在這有驚無險,甚至還有大機緣,這會不會是那一線生機?”

  “操,老子哪知道,老子又不是神仙。”邪佛沒好氣的回瞭一句,“離兒的刀道不能出現意外,還有讓他再次把劍道撿起來,若是他不同意,你便廢瞭自己的天道也要給他鑄成劍道。”

  “是”艷劍乖巧的點點頭,“主上還有何吩咐,要不要囑咐一下自己的後事。”

  “要,我死後把我埋在後山,我要看著我兒子怎麼作賤你們白傢的婊子。哈哈。”邪佛說完後慢慢的躺下去,嘴裡還念叨著一些話。

  艷劍抬起頭,面色冰冷的看著這個男人,“主上的交代奴傢明白瞭,奴傢這便走瞭。”艷劍說完後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