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黎副門主今夜沒有回傢,每天夜裡妻子偷偷的自瀆像是魔咒一般讓他備受煎熬。一開始跟著小和尚去的那幾個已經陸陸續續回來瞭,裡面都是自己曾經的手下,也是鐵大捕頭的好哥們。看著那些人遮遮掩掩的眼神,黎副門主沒再去問話。

  今夜的戲園格外的熱鬧,黎副門主停在一處閣樓上。瞧瞭瞧四周無人,一個閃身推門而入。屋裡的擺設還算整潔,大概是許久沒人打掃瞭,桌子上已經有些灰塵。房梁上掛著兩個穿過的肚兜,周圍是幾根繩子鐵鏈手銬腳銬垂下來。黎副門主拿起來一個手銬,端詳瞭一下又放回原處。

  六扇門裡每個捕頭都有一套自己的東西,剛剛那個手銬上刻著凌字,那是自己親手刻上去的。墻面上掛著六卷沒有展開的畫卷,每一副畫卷上旁都有個日期,最開始的一卷是白副門主剛來不久,最後一副是白副門主離開前不久。這屋裡大概有一兩個月沒有來人瞭。

  輕輕的展開第一幅畫卷,一個女人在窗前半蹲著,雙手使勁扒開自己的下面,那濃密的陰毛處隱隱能看到勃起的陰蒂,女人一副渴望的樣子看著前面,紅紅的臉蛋春情勃發。一行小字寫在一旁「大人妙筆又生花,若蕓春情畫中現」。

  黎副門主仔細的盯著畫中女子,凌若蕓,他的妻子。一股怒氣積蓄於胸中,本想把畫卷撕爛,不知怎麼的又完好無損的放瞭回去,這一刻黎副門主好像蒼老的許多,顫顫巍巍的把剩下幾幅畫打開。

  第二幅畫卷的女主角還是自己的妻子,面色即悲苦又淫蕩的跪在桌子上。女子的面前擺著一幅畫,畫上的人正是黎副門主。一隻大手從妻子背後伸出,抓著妻子的頭發,迫使妻子不得不盯著眼前的圖畫,妻子的屁股縮在男子的胯下,下面已經很一攤淫水。「若蕓夫前被人辱,從此貞潔永不回。」

  打開第三幅畫卷,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掛滿瞭肚兜的房間。妻子光著屁股,胯下的陰毛處亮晶晶的懸這幾滴淫水,正一臉滿足的踩在男子的肩膀上,把一個肚兜掛在房梁。妻子討好的分開雙腿,露出胯下的美鮑魚讓底下的男子欣賞。「高潮一次掛一個,如今傢已無肚兜」。

  第四幅畫裡妻子穿著肚兜,帶著手銬腳鐐身體懸空的被掛在房梁上,嘴巴裡吊著一個肚兜,旁邊的男子拿著鞭子,女子的屁股和乳房上有些紅痕跡,嘴裡的肚兜上有個大大的凌字。女子渾身都是香汗,眼裡還含著委屈的淚水。「大人鞭拷若蕓身,獻出情物表忠心」。

  第五幅畫裡妻子被男子以把尿的姿勢抱在懷裡,男子的陽具有三分之二插入妻子的小穴中,妻子閉著眼睛,嘴巴大張著。雙手緊緊的捏住自己有些松軟的乳房,一道尿柱從妻子的尿道飛射出來。妻子的腳趾緊緊的往外扣著,顯然這次的快感已經讓她爽到瞭極致。「若蕓高潮必撒尿,蕩婦品性露無餘」。

  最後一幅畫比較平淡,妻子的赤身裸體的依偎在男子懷中,男子在她耳邊說著悄悄話,妻子一臉的笑意裡帶著幾分不甘。一隻手捏著男子的胯下陽具,另一隻手在男子胸前捶打。大概是男子在逗弄她吧。「大人此去多時日,若蕓相思無絕期」

  六幅畫全部展開,每一幅畫的左下角都有一個印章「六扇門白」。黎副門主輕輕把畫卷卷起來,掛回原處。走到一個肚兜的下面,伸出手想把肚兜拿下來,隻是伸到一半又縮瞭回去。出來屋子的黎副門主不僅沒瞭怒色,仿佛連生氣都沒有瞭,哀莫大於心死大概就是這樣吧。

  第二天凌夫人去六扇門時,黎副門主偷偷回瞭傢裡。換瞭一身幹凈的衣服,從床底拿出來一個鐵棍,背在身上後往門外走去。剛出門一個老鄰居對著他拱拱手「黎副門主你是深藏不露啊,到現在才知道,黎傢棍法竟然有如此威力。」老鄰居雖然嘴裡誇獎著但眼神挺怪異,黎副門主沒說話,徑直的往前走去。鄰居在背後罵瞭一句,自己閨女都教不好,裝什麼裝。

  黎副門主去瞭六扇門,拿瞭一份案卷後出瞭京城,凌夫人聽到消息後匆匆找來,發現最近剛剛發生在京州東面仇殺案卷被自己丈夫拿走瞭。這案子有些特殊,懷疑有凝域境的人插手其中。凌夫人有些不安,但小和尚吩咐過不準她離開這裡,不得已隻能派出剛回來的那幾人追過去,希望到時能助自己的丈夫一臂之力。

  小和尚幾人再有一周就能進去京州瞭,自從上次遇襲後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風平浪靜。今天剛剛出城不久小和尚便自己下瞭馬車往旁邊的密林走去。下來前告訴幾女自己肚子不舒服,方便一下,荊玉瑩嗤之以鼻,落雪笑瞭笑看到小和尚離開後才自言自語的一句「至少他還會肯撒個謊。」

  樹林裡的一根樹枝上,一個女人站在上面,一襲白衣,白鞋,一把長劍。小和尚從遠處趕來,面色有些陰冷,抬起頭盯著樹上的女人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還是那刻意被緊緊包裹起來的胸部,小和尚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解開那裡的束縛,好好看看到底什麼樣的奶子才能評為天下第一。

  「白公子別來無恙,沒想到上次見面艷劍還是小瞧瞭公子」女子聲音冷冷清清,聽不出什麼情感波動。若不是對著小和尚,真會以為她在自言自語。

  「晚輩見過艷劍仙子」小和尚開口拜瞭拜「不知仙子這次喊晚輩過來所為何事。」

  艷劍仙子沒有答話,而是緊緊的盯著小和尚,天人的氣質緩緩施展開來。小和尚開始有些壓抑,後來漸漸的不支,臉色蒼白卻依然固執的站在那裡。直到小和尚的嘴角流出鮮血艷劍仙子才緩緩的收回氣勢「白公子,不打算用你白傢邪功抗衡」?艷劍仙子在說白傢邪功時刻意加重瞭語氣。

  小和尚一臉懵逼「什麼白傢邪功」?艷劍仙子看著小和尚的樣子,隱隱有些怒氣和失望「白傢的邪功幾天前在白公子回程的官路上被用瞭出來。從玉劍閣得到的消息來看,當時白公子應該被一群海外散修圍攻瞭。周圍百裡無凝象境,白公子是唯一活下來的,其他人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難道除瞭白公子還有別人能用的出來?」

  小和尚聽完後松瞭口氣,看來艷劍仙子也僅僅是推斷。小和尚繼續一臉無辜「真不知道,為瞭泄憤,那幾人一個個都被我轟成瞭渣渣。海外散修的勢力很大?」小和尚拋出瞭自己的疑問。

  艷劍仙子沒有回答小和尚的問題,而是繼續堅持自己的推斷「這裡沒有別人,白公子也給不肯承認,艷劍也是白傢人,難道還能害你不成。」

  小和尚撇撇嘴,誰知道你會不會害我。不過若真想害我,不管我是不是白傢後人直接殺瞭不就得瞭,她沒必要在這裡費口舌。小和尚低著頭沉思著,艷劍仙子出奇的沒有打擾他。直到一盞茶的功夫,小和尚抬起頭「晚輩真的不會白傢邪功,艷劍仙子若是需要晚輩回去後定然召集六扇門好好打探一下。」

  艷劍仙子目光炯炯的盯著小和尚,總算沒在堅持自己的判斷「既然這樣那就多謝白公子瞭,還請白公子也幫著徹查一下京州有沒有什麼道傢高人,身上帶著玉佩和戒指。若是沒有差錯,當是和你差不多年紀。白公子找到後還請護好他,別讓其他人知道此事,艷劍必有重謝。」

  小和尚沒說話,艷劍仙子隻說玉佩和戒指,帶著玉佩和戒指的人多瞭。她沒告訴自己玉佩和戒指的樣子,也就表明她根本沒指望自己尋找,她的心裡還是認定自己就是那個人。至於最後護好她別讓其他人知道,就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瞭。既然她那麼肯定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從她對自己的態度上來看,應該沒有加害自己的可能。

  「不知艷劍仙子和那人是什麼關系」小和尚低下頭問瞭一句,此時的小和尚已經沒有瞭剛剛的那種士氣,都說近鄉情更切,不敢問來人,可當自己即將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那種害怕,忐忑的感覺更是強烈。艷劍仙子沒說話上下打量瞭小和尚一番,一個轉身已經印入的天空之中,小和尚突然松瞭口氣,不知道自己身世的秘密對他而言反而是一種解脫。

  「他當是我兒」小和尚突然一震,耳邊傳來的聲音不再平淡無奇,反而帶著一股思念幽怨的語氣,還有一絲憐愛。再抬頭天空已經沒瞭艷劍仙子的身影,小和尚握住懷裡帶著半個白玉佩,有些溫熱。

  天空上的艷劍仙子突然面色悲苦的停在瞭雲端,從懷裡那就半塊玉佩,此時上面的溫度已經升高瞭許多,白傢母子玉,半離不離最熱人。你在我面前,彼此卻不敢相認,艷劍仙子突然又生出希冀的目光,你來瞭,白傢就有救瞭。

  小和尚回到那車上,雖然表面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但所有人都感覺他的心情有很大的波動。幾個女人安靜的坐在周圍,隻有雨兒咿咿呀呀的往小和尚懷裡蹭過去。小和尚笑瞭笑抱過來自己的幹閨女,我曾經缺失的東西,絕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再失去。「去葬劍派」小和尚說瞭一句,馬車調轉車頭往葬劍派的方向駛去。

  如此一耽擱,回去得日子大概要推遲二十天左右。葬劍派前,這一日小和尚抱著雨兒領著落雪站在葬劍派門前,幾個弟子看到後匆匆跑回瞭山上。葬劍派比以往又清冷瞭不少,陸陸續續的還能看到一些弟子打包好結伴離開這裡。葬掌門出來的,頭發花白的被自己的大兒子扶著走出來。落雪看到自己的大兒,匆匆跑過去。葬掌門已經廢瞭,現在就是落雪也能輕松的解決他。

  葬掌門看著自己的妻子,眼裡一股怒火。落雪雖然表面不在意,但畢竟感覺心底對不起自己的丈夫,眼神有些閃躲。當落雪走到近處後看到自己兒子的目光時,落雪站住瞭。鄙視,憤怒,惡心種種負面的眼神從自己的兒子眼裡傳出來。落雪小心翼翼的走到兒子身邊「兒,還好嗎?」

  落雪的大兒子一把剝開母親伸開的雙手「滾,我不是你這個賤婦的兒子,你的事爹爹都跟我說瞭,你為瞭攀上高枝,偷走瞭祖傳的寶劍,父親去尋劍時,你還聯合那個人把父親打傷,為瞭害怕報復,狠心的廢瞭父親的經脈。你不是我娘,嗚嗚」說到這落雪的大兒子哭瞭起來,然後又惡狠狠的指瞭指小和尚懷中的女兒「那個女嬰就是你和那人生下來的,枉我父親對你百般呵護,你早就背著他偷漢子瞭,我父親早就知道,他看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沒說出來,沒想到你這惡毒的女人竟然先出手害他,嗚嗚」。

  落雪瞪大瞭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渾身癱軟的坐在地上「不是的,你聽娘說,不是的,不是那樣的,娘親是來接你回去的,娘以前從來沒有背叛過你父親啊!」說到這哀求的看著自己的丈夫「你給他說清楚,他的母親沒那麼惡毒啊……嗚嗚」

  葬掌門沒說話,而是吐瞭口血。旁邊的大兒子匆匆推開自己的母親艱難抱起來父親「你滾啊,閃開,不用你裝好人」說著又把自己母親伸來幫忙的手推瞭出去「你走好不好,嗚嗚……父親……」

  落雪沒有再動,看著自己的兒子艱辛的攙扶著他的父親上瞭山去。一雙大手蓋在瞭落雪的後背,落雪沒有說話,突然發瞭瘋似的大吼大叫,使勁的拽著自己脖子上的項圈「不是那樣的,娘沒有對不起你啊,啊,為什麼啊,她是你親妹妹啊」。落雪哭的很淒慘,脖上被自己抓的破瞭皮,但項圈一點沒有受損,雨兒被自己母親的樣子嚇的哇哇大哭。小和尚沒辦法,隻得用力抱住落雪,把她放到車上。「回去後我會盡快派人過來接手這裡,保你兒子周全。」說到這低頭看瞭看落雪「對不起。」

  落雪沒有說話,緊緊的抱著女兒無聲的哭著。小和尚想抱著落雪卻被她倔強的躲開,黎瑩看到後趕忙坐過來摟住瞭落雪,緊接著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荊玉瑩對著小和尚擺擺腳丫,小和尚點點頭,低著腰走出瞭馬車。

  剛出馬車突然面色一冷,緊緊的盯住面前那一雙嫩白的腳丫,幾根金絲鏈,腳後踩著根長長的根,手裡拿著紫泉劍正戰在馬車前面的馬頭上。鳳凰已經瑟瑟發抖的蜷縮在一旁,不敢言語。渾身被植入的羽毛一根根的豎立起來,顯然是受到瞭極度的驚嚇。

  小和尚剛一出去,便被這腳踹在瞭胸口上,直接吐著血飛出瞭幾十米。女子從馬車上下來,看也沒看小和尚一眼弱弱的說到「葬劍派以後就是無韻閣的瞭,六扇門還是少打它的註意」。小和尚聽後氣的不輕,自己廢瞭勁搞下來的,憑什麼她說拿就拿。不過這話也就想想,他還有些自知之明。

  韻塵仙子還是一副鬼臉面具,淡淡的看瞭小和尚一眼後繼續說道「賣你個消息,算是換你葬劍派的代價。皇帝對你起殺心瞭,問我出手是什麼價錢。」

  小和尚盯著韻塵仙子看瞭一會問道「我值什麼價」…韻塵柔柔弱弱的聲音又傳瞭出來「奴傢告訴他,殺你不要錢。咯咯」。小和尚心裡罵瞭一句後看瞭看韻塵仙子「皇上現在就要你動手」?韻塵仙子搖瞭搖頭,小和尚看到後總算放下心。「不過奴傢想現在就瞭結瞭你」小和尚本來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韻塵仙子若要殺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活著逃走。看到小和尚慌亂的樣子韻塵仙子哈哈一笑,瞬間沒瞭蹤影。

  小和尚保持防備姿態等瞭半個時辰,發現周圍沒有異樣才收起氣勢,操,這女的耍他呢。剛剛罵瞭一句操,突然面色一白,吐出瞭一口鮮血。「奴傢就知道你不服氣,咯咯…」一陣柔軟的聲音從天上傳來,小和尚擦擦嘴角的血沒敢再罵。這姑奶奶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上車後,落雪幾人擔心的看著小和尚,剛剛外面發生的事他們一清二楚。「無韻閣接手葬劍派,我兒可如何是好?」落雪哀求的望著小和尚,小和尚拿起手指點瞭點落雪白嫩臉蛋上的淚珠「無妨,我會把他接回來的,別人不好說,無韻閣我還是挺有把握的。」

  時間飛逝,靜安師太再宮裡算是安穩瞭下來,自己的丹藥已經煉成,前幾日皇帝吃瞭感覺效果還不錯,不僅人精神瞭一些,性功能也漸漸的有些提升。靜安還煉制瞭一些烈性的春藥,皇帝沒有吃,而是放瞭起來。今天下午剛剛從禦書房出來,靜安的眉毛,腋毛等已經全部被刮的一幹二凈。面色傲然的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突然一聲輕呼喊引起瞭靜安的註意,回頭看去隻見四皇子匆匆趕來。靜安停下行瞭一禮「貧尼見過四皇子」。四皇子也回瞭一禮「師太快快請起,今日冒昧而來,還是有些事情得勞煩下師太。」四皇子說的很客氣,直接說出來的目的,絲毫沒有架子。

  靜安順勢起來「阿尼陀佛,貧尼是國師,為皇傢做事是分內之責,四皇子無須客氣。」靜安回答的一板一眼,也沒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子。四皇子嘿嘿一笑「是這樣,我聽聞最近師太懂得一些煉藥之法,最近母親情緒很低落,晚上休息好,不知師太可有安神的藥物。」

  靜安點點頭「暫時沒有,不過隻要材料夠很快就能煉出來,我觀四皇子氣色發暗,想來最近幾日也是操勞過度,貧尼這兩天給皇後和您多煉幾味丹藥,隻要堅持吃下去,效果還是很明顯的」。四皇子呵呵一樂,聽說父皇吃瞭她的丹藥精神足瞭許多,想來這尼姑應該有幾分本事。四皇子匆忙拜瞭拜「那就有勞師太瞭,若有什麼需要,師太盡管派人去東宮知會一聲」。靜安點點頭,對著四皇子又行瞭一禮,然後施施然走去。

  幾天後四皇子前來取藥,靜安隻穿著一件道袍在院子裡清理雜物。看到四皇子後匆匆一拜,四皇子眼神有些怪異,這尼姑的道袍很緊身,從面前很清楚的能看到乳頭的凸起。想瞭想最近聽到的一些傳聞,想來這女人真的和父皇有些不清不明。四皇子客套瞭兩句提出想要拿藥,靜安推開自己的屋門拿出一個紫色的小瓶,「此丹煉制後存放不可超過兩天,以後貧尼煉好後裝在紫瓶放在桌上,若貧尼不在,四皇子直接來取就可」。四皇子聽後道瞭聲謝,拿瞭藥瓶匆匆往門外走去。

  中午,皇帝摟著光溜溜的靜安在桌上吃飯。靜安先根據皇帝的眼色,夾起皇上想吃的東西,然後一隻手在下面接著,另一隻手夾著筷子恭恭敬敬的喂給皇上。「師太,四皇子今天去你那做什麼?」皇帝瞇著眼問瞭一句。

  「回皇上,四皇子再為韓皇後求藥」靜安乖巧的回道。「哦?什麼藥?」皇帝追問瞭一句。靜安聽後嫵媚的看瞭皇上一眼「皇上明知故問,四皇子還不是為瞭您和韓皇後才求的」。正咀嚼的皇帝聽到靜安的回答明顯放慢瞭嘴巴的動作,語氣有些冰冷的命令道「說清楚。」

  靜安看到皇帝的反應,匆匆離開皇帝的懷裡跪在地上,先是磕瞭個頭,磕完後光光的腦袋並沒有抬起來,而是繼續貼著地面「貧尼前幾日被四皇子喊住,四皇子要為自己的母後找一些養顏的藥物,而且,而且四皇子要求最好能保持身材,吃瞭以後能迸發春情,還要求藥力不要太強,換換而發最為適宜。貧尼,貧尼以為他是為瞭您和韓皇後閨房之樂做的打算,所以並未深究。」

  皇帝聽瞭沒有說話,面色有些陰冷。旁邊的張總管卻突然面子大變,緊接著又恢復如初。這尼姑到底要做什麼。昨天尼姑趁著他心情愉悅之時,問瞭幾個問題,當時不覺得怎樣,如今看來似乎別有深意。

  「徒兒,皇帝不用臨幸其他妃子嗎,尤其是皇後。如今萬歲爺日日在師父身上鞭撻,若是招來皇後的嫉妒,到時出手對付咱們浪師騷徒那可麻煩不小。」靜安摸著張總管的胸部,有些擔心的問道。

  「浪師騷徒,好稱呼。哈哈……禿驢師父你多心瞭,韓皇後和萬歲爺已經有快十年沒在一起瞭。平時一年也就見個一兩次,說是東宮,其實和冷宮也差不哪裡去瞭。當年東宮西宮之事,把皇帝傷的太深瞭。」張總管拿著一根假陽具在師父的腦袋上拍打著。尼姑嫵媚的看瞭張總管一眼,對著張總管的屁眼舔瞭下去。

  「哦,師父您這舌頭,爽哦,爽」張總管閉著眼哼哼的喊著「皇宮的事亂著呢,如今四皇子一直往東宮派親衛,最近這兩天甚至都住在東宮仔,這不合乎規矩的事皇帝心裡是怎麼想的雜傢也不知道。不過最近曹元帥的玉鳳軍已經開始調回京州瞭。前兩日四皇子和你有接觸?他是不是拉攏你瞭?」

  尼姑砸吧的正賣力,聽到張總管的問話停下自己的動作回答道「四皇子見師父隻是求些安神的藥,並無拉攏之意。」

  「哼,這樣最好,若是以後真有拉攏之意,你可得告訴雜傢。皇宮裡還是萬歲爺最大,萬一站錯瞭隊,你就是再有能力,也逃不過身死的下場,白大人厲害嗎,天人之下第一人。可這次回來若真被查出牽扯東宮之事,他也難逃一死。」

  突然皇帝的一聲冷哼打斷瞭張總管的回憶,看著皇帝逐漸發青的臉色,張總管心裡一陣糾結。四皇子明明求的是安神之藥,卻被她說成是春藥,明知道皇帝和韓皇後早已無夫妻之實,卻依然裝作不知道。

  張總管猛然一驚,這盤棋已經被人步好瞭,他和皇帝都是盤中棋子,六扇門門主想借東宮之事搞小和尚,為此拉攏四皇子往東宮安插人手,可在皇帝和張總管眼裡他們的動作更像是以此為借口再造反,如今尼姑的一番話點醒瞭張總管,到底誰才是下棋之人。

  張總管猶猶豫豫的總歸沒說出來,首先說出來自己還有沒有命未可知,第二隻要王元帥還在京城,等曹元帥在回來時,一切都將迎刃而解。隻要有他們坐鎮京師,誰也翻不起什麼大浪。到時管他誰贏誰輸,隻要皇帝無事,他就仍然是那最炙手可熱的紅人。

  「你去加派些人手往東宮,切記不可被人知道。」皇帝給張總管吩咐道。張總管聽後趕忙跪下「奴才遵旨」說完後又有些猶豫的試探道「萬歲,東宮那裡若是派人,恐怕躲不過四皇子的眼睛啊。」張總管說的小心,皇帝聽後把面前的碗推瞭一下「朕的皇宮哪裡輪得到別人指手畫腳,這東宮主子莫非改瞭姓。」

  天子一怒之威,嚇的張總管瑟瑟發抖,反歡靜安師太,除瞭保持恭敬的跪拜姿勢外並未露出絲毫的慌張。皇帝突然又泄氣的揮揮手「算瞭,南宮傢勢大,暫時先別派人過去瞭,朕要考慮考慮,到時定要給他們這些不安分的人一個雷霆之擊。」

  飯後的皇帝沒瞭心情,打發瞭兩人自己去瞭禦書房。靜安師太剛剛回到住處便被跟隨而來的張總管摁在瞭地上「你個禿驢為何要欺騙皇上,是不是你和姓白的在合計著什麼?」張總管把憋瞭很久的疑問說瞭出來。

  靜安師太一個轉身把張總管摁在瞭地上「徒兒急什麼,師父還能害你不成。若想站得穩還得早早的選個明主。」說完把自己的朱唇在瞭張總管的嘴巴上,堵住瞭張總管想說的話。張總管品嘗著嘴裡的芬芳,心中的疑問也沒有問出來,這尼姑如此拉攏自己,到底想從雜傢身上得到什麼。

  四皇子怕母親有危險,現在已經把東宮裡裡外外看管的滴水不漏。韓皇後現在也不能在行暴露之事,每天夜裡輾轉難眠氣色的確差瞭很多,今天上午自己的兒臣送來瞭些丹藥,面對孩子的孝心她還是格外感動,當面變吃瞭一顆,藥效還挺不錯,中午睡的格外香甜,甚至還做瞭瞭夢,夢到小和尚又來偷襲她的肥臀瞭。

  下午起來臉色紅潤瞭許多,韓皇後覺得這藥好像不似普通的安神藥物,但除瞭做瞭個春夢也沒其他不適。倒是大概半年未來的皇帝在傍晚突然過來瞭,本想如今自己帶著幾分春情應能讓皇上註意下,沒想到皇上看瞭她一眼反而有些厭惡。韓皇後心裡一驚,皇帝今天的表現當是反常瞭不少。

  「皇後今日休息可好?」走的時候皇帝不冷不淡問瞭一句。「有勞皇上掛念,臣妾今日休息還算安好,並無其他大礙。」皇後沒把自己休息不好的情況告訴皇上,告訴瞭也沒有,這男人也不會因此多關心她一分。而且自己現在面色也不像是休息不好的樣子。

  「那就好,這東宮一直被人守著也不是說法,給四皇子說,撤掉些人出去。」皇帝的把自己來的目的說瞭出來。韓皇後聽後點點頭,皇帝的反應還算正常,若真是對四皇子的派兵不管不顧反而有些不對路。「臣妾遵命,皇帝不在這用瞭晚宴,一會四皇子過來,咱們一起吃個飯?」

  「朕晚上還有安排」說到這皇帝走瞭出去「皇後雖然是南宮傢的人,但進瞭皇宮可就是朕的女人瞭。」皇帝沒頭沒尾的說瞭一句便離開瞭,留下一頭霧水的韓皇後,突然皇後心裡一驚,莫不是自己和小和尚的事被皇上察覺到瞭,四皇子若知道不可能說出去,除非是六扇門門主,韓皇後有些心緒縈繞心頭。

  皇宮的事就這樣慢慢發酵起來,馬上進入京州地界的小和尚幾人選瞭一處客棧住瞭下來。最近自從小和尚接到一封信後,便整日拿著一串佛珠捻動著,黎瑩不懂原因,問落雪,落雪說像是在睹物思人。一串佛珠能相思何人?

  晚上的時候小和尚偷偷出去瞭一趟,隻有落雪知道。小和尚走後落雪看瞭看日子十一月初十,離傢大概有兩個月瞭。

  城外的密林裡,樹葉已經落的差不多,若想再茂盛起來,大概得等到來年的第一場南風後瞭。黎副門主等在這裡,頭發白瞭許多,三個多月不見仿佛一下子蒼老許多。周圍有些雜亂,躺著幾具屍體,看樣子是夥山賊,距離黎副門主最近的屍體是個剛剛步入凝玄境的中年人。黎副門主盯著遠處的小和尚開瞭口「黎傢棍法傳承三百餘年,名氣早已不復當年。本以為到瞭瑩兒這一代算是徹底落寞瞭,沒成想托白大人之行,再次名震江湖。黎傢多謝白大人。」

  小和尚沒說話,進城以前他便感覺到瞭黎副門主在這裡,當時自己駕著馬車,黎瑩正依偎在他懷裡聽他說著以後對六扇門的打算。黎副門主看小和尚沒答話又繼續說道「當年對若蕓起瞭歹心,若不是若蕓懷上瞭瑩兒,我黎傢的名聲早就臭瞭。如今瑩兒這事也算是老天對我黎傢的懲罰,隻是苦瞭小鐵。」說到這輕輕解開後背的鐵棍拿在手上「因心懷愧疚,幾十年來洗心革面,為人處世未讓人挑出虧欠,怎奈白頭時,被人奪女辱妻,此仇不報,愧對列祖列宗。隻是真正的黎傢棍法也要埋葬於此瞭。」

  這次黎副門主說完,小和尚一甩手召過來一把屍體身上的長劍「黎傢棍法揚名天下,我能做的隻有這些瞭。母女倆我會照顧好,今日用劍送你,從此天人兩隔,走好。」小和尚沒說太多就動手瞭,不管說什麼,終究是自己對不起黎傢。

  劍起,人分。兩人交換瞭位置,小和尚手中已無劍。黎副門看瞭看胸前沒入一半的長劍,解脫的閉上瞭眼睛「若蕓,不可入黎傢祖墳。」黎副門主說完後躺瞭下去,小和尚轉過頭嘆瞭口氣,黎副門主還是沒有放下,人死入土為安,百年後凌夫人不入黎傢祖墳又能去哪尋的安生。既然這樣,那就入我白傢吧,答應你照顧好她,生前生後都要給個歸宿。

  往後的幾日,幾人走的不急不慢。鐵大捕頭回京城已有些時日,摘花樓裡未尋得女子的身影,有傢不敢回,也不想回,隻得尋個偏僻的房子租瞭下來,鐵大捕頭又回到瞭當初渾渾噩噩的日子。這一日又是在摘花樓裡詢問無果,出來時走到一個小青樓附近,幾個女子正在那嚼耳根。

  「懷瞭身子還來這裡,難不成還想讓媽媽養閑人」一個粉黛胭脂味頗為濃鬱的女子語氣輕蔑的說道。

  「就是,天天穿著白衣服跟死瞭人的差不多,還賣身不賣藝,拿著個腰牌還真當自己是六扇門的捕頭瞭。」另一個女子也隨和著說到。

  「現在賣身,那孩子還能保住?」

  「保住瞭生下來也是個雜種,要我說還不如找個老實人嫁出去,啊…你幹嘛」女子突然被人拉到瞭一邊,一個面色冷峻的男子瞪著眼睛「你們剛剛說的人是誰?」

  「你哪裡的我憑什麼告訴你,你這人真粗辱」女子眼睛一瞪,對著鐵大捕頭撒起瘋來。鐵大捕頭看到女子的反應,一隻手伸到腰間想拿出來腰牌震懾一下,卻猛然想起被女子帶走瞭。嘆瞭口氣「姑娘你說的那人可能和我有些交情,如今她落在此地也有我一些責任,還請姑娘告訴鐵某。鐵某萬分感謝」。

  「怎麼個感謝法?」女子伸出自己的手。鐵大捕頭眉頭一皺,從自己懷裡拿出來一塊銀子交給瞭女子,女子掂量瞭兩下撇撇嘴「真小氣,那女的今天早上來的,說是已有身孕,賣藝不賣身。本來這種女的我們這不養,可她的條件真是不錯,媽媽一心軟就答應瞭下來,現在估計再簽約賣身契呢。」

  鐵大捕頭聽後立馬沖進瞭青樓裡,青樓不大外面有瞭響動,一個年級比較大的女人從二樓探出頭,鐵大捕頭估計這就是女子嘴裡的媽媽瞭,一個抬腿飛身到瞭二樓,這一手功夫把那媽媽嚇瞭一跳。正想開門,鐵大捕頭已經推門而入,屋裡除瞭媽媽還有一個白衣女子正在那看著一分契約,鐵大捕頭雖然沒看正臉,但僅從側面也知道這女子就是他要找的人。

  女子轉過頭看到鐵大捕頭先是一喜,突然又拉下臉來,轉過頭去。鐵大捕頭拽著她的手不由分說的往外拉去,旁邊的媽媽沒敢阻攔,這男子她見過,六扇門的鐵大捕頭,曾經過來這裡查過一次,憑人傢的本事,自己這種小青樓,那是揮揮手就能滅瞭。女子被鐵大捕頭拉著往外走去,雖然不太情願。但哪裡是鐵大捕頭的對手,分分鐘便出瞭門。

  「你放開我,你這人幹嘛,你放開我啊,你這一鬧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金主又跑瞭。」女子在後面撒嬌耍賴,鐵大捕頭不聞不問,拉著她往租房處走去。到瞭自己租住的地方,鐵大捕頭松開手,直直的盯著女子「你為何要離開,還來瞭這種小地方,那些都是什麼人,真若簽瞭契約,你以為他們會和摘花樓一樣守規守矩?」

  女子眼睛一瞪不服氣的道「你管我幹嘛,我,不守規矩就不守,反正我早晚也逃不出靠身子吃飯的命」說到這女子幽怨的看瞭鐵大捕頭一眼「您是又傢室的人,可別和我這風塵女子走太近,京城的同僚會笑話你的。」

  鐵大捕頭緊緊的抱住女子雙肩問道「你是不是懷瞭孩子」?女子鼻子一皺「你就因為這個來找我的?我沒懷孩子,您要想找個給你生育後代的還是另尋高明吧,小女子命賤,哪配懷你的孩子。」

  鐵大捕頭聽到女子說話的語氣苦笑的搖瞭搖頭「你誤會瞭,我尋你而來不是為瞭孩子,再說瞭我尋你時哪裡知道你已經懷上瞭,我……我,我不是薄情寡義之人。」

  「是,你堂堂的鐵大捕頭當然不能做背信棄義之人,一切都是小女子主動,哪裡用得著您來負責,若您真想尋來,何必又等到現在,隻需我離開時去夫傢問問,便知道我並未離開。沒想到等你來時,聽到的確實你因為孩子才來的。」女子說到這已經委屈的流出瞭淚水,但依然緊繃著臉蛋,沒顯出一絲柔弱。

  「我去問瞭啊,可他們說不知道」鐵大捕頭急忙解釋道「我第二天就去問瞭」。女子聽後懷疑的看瞭看鐵大捕頭。鐵大捕頭對著自己大腿拍打瞭一下「定然是他們故意的,這群雜碎。非把他們抓進來六扇門,走我帶你去對質。」

  女子哭著臉笑瞭出來,對著鐵大捕頭伸過來的爪子拍瞭過來「你幹嘛,帶著我一個寡婦去自己的夫傢對質,傳出去我還活不活瞭。」說到這嬌媚的白瞭一眼鐵大捕頭「算你有心,不過肚裡的孩子還小,今晚不能伺候你。」

  鐵大捕頭慢慢搖頭「我不是為瞭那事,我,我養你,你別出去瞭」。女子撇撇嘴「你拿什麼養,生下來的孩子無名無分,以後我們母子倆怎麼見人啊!」

  鐵大捕頭一把摟住女子「我納你為妾」。女子在他胸前錘瞭一下「又說胡話,你傢瑩兒能同意,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難不成還得住到黎傢,我們母女倆豈不是天天被人欺負」。鐵大捕頭剛想保證不會,但又猶豫起來,畢竟那是黎傢,不是自己傢,以後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女子看到他沒反應也沒在勉強,柔聲說道「你有這份心就行瞭,我還有些錢,這院子是你租的吧,實在不行我買下來,以後就住在這裡,你什麼時候想起來我們母子就來看看。」

  鐵大捕頭想瞭想點點頭「你的錢留著,我給你買下來這院子,以後每天都過來看看,定然不讓你們母子受瞭委屈」。鐵大捕頭剛說完女子便離開他的懷抱堅決的搖搖頭「我不用你的錢,你的錢還不都是給你的瑩兒拿的,說到頭還是住的她傢房子」說完後抬頭看瞭看鐵大捕頭,鐵大捕頭正想反駁,女子捂住他的嘴巴「這房子肯定是我拿錢買,以後我們母子的生活就交給你瞭,總不能再讓我拋頭露面吧,孩子長大瞭娶妻生子也都是花錢的項,你這當爹可別不認賬。」說到這又把頭埋在鐵大捕頭的懷裡「粗茶淡飯我不怕,孤傢寡人我怕。你若真有心,多來陪陪我就好。」

  女子一番話說的鐵大捕頭心裡滿滿的暖意,女子把自己的銀票給瞭鐵大捕頭,讓他拿錢把房子買下來。鐵大捕頭雖然有些不放心,但還是聽話的走瞭出去。

  鐵大捕頭走後,女子愛憐的摸瞭摸自己的肚子,這時一個黑袍女子走進瞭院子,看著滿臉母愛的女子淡淡的說道「無韻閣已經和你再無瓜葛,功夫可以留著,不準顯露不準傳人,錢莊有你名下黃金萬兩。從此江湖路遠,妹妹保重。」

  「多謝姐姐」女子低頭表示謝意,抬頭後黑袍女子已經離開。無韻閣裡她們都是專門培養的魅女,她的年紀大瞭,前幾個月黑袍女子給瞭她幾個選擇,最終她走上瞭這條路。當年無韻閣裡的風光已經沒瞭,洗盡鉛華,隱於京城,相夫教子,總算是滿足瞭多年的夙願。

  當鐵大捕頭拿著房契回來時,還提著一壺酒,幾樣菜。女子把酒拿瞭過來,到瞭一杯放桌上。鐵大捕頭興致勃勃的把幾個菜擺放好,和女子面對面坐下來「你不喝一杯」。女子白瞭鐵大捕頭一眼「我喝酒你不怕把孩子灌醉瞭,長大瞭和他爹一個德行,都是酒鬼。」鐵大捕頭不好意的撓撓頭,對哦,懷孕瞭,還是不喝的好。

  女子看到鐵大捕頭的樣子哈哈一樂「以後我再不喝酒瞭,你也不準多喝」說到這晃瞭晃酒壺「這酒我存起來,你不準偷喝」。鐵大捕頭被女子的樣子逗的哈哈大笑「今天高興,多喝一點,以後聽你的,你說喝多少就喝多少。」

  這一刻鐵大捕頭才知道什麼是傢,黎瑩和他雖然也是和和睦睦,卻獨獨缺少瞭一分感覺,那地方終究是姓黎的,這地方才是姓鐵的。「你叫什麼?」鐵大捕頭到現在還不知女子的姓名,女子聽後搖搖頭「以前姓墨,以後就姓鐵瞭,我叫鐵夫人」。

  小和尚進瞭京州沒多遠便遇到瞭阻攔,黑壓壓一大片的人頭望不到盡頭,過路的人都要接受盤查。軍隊的紀律很嚴明,盤查到小和尚時,雖然看到車上幾女驚人的容顏以及打扮性感的鳳凰金毛,但除瞭露出羨慕震驚的神色外,並沒有其他不當舉動。

  「玉鳳軍」上車後的黎瑩說出瞭軍隊的名字,小和尚聽後又走出去,站在馬車上四下望瞭望,回來後贊嘆瞭一句「曹傢的玉鳳軍啊,從望州趕來,竟然能有這速度,這女的有幾分能耐」。落雪輕輕一笑「主子莫不是又惦記上瞭吧」。旁邊的幾個女生也跟著嘲笑起來,小和尚沒在意,但心中的確想見見這個女人。

  小和尚的名號最近還是挺響亮的,走瞭沒一半便被人攔截瞭下來「曹元帥坐下末將,玉鳳軍指揮使張玉清拜見白副門主」說話的是個女人,中氣十足。小和尚聽後沒擺什麼架子停下馬車走瞭出去。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騎馬停在馬車前,上下打量著小和尚。

  小和尚匆忙一拜「下官拜見張大人」,來人的品級還真比他這不入流的官職大,能親自過來傳話,曹元帥還是給足瞭面子。女子看到小和尚客氣的樣子匆忙下馬,都說這人囂張,但今日一見傳聞果然不可信。畢竟那是被老聖稱為天人之下第一人的白副門主,雖然品級比他大,但女子也知道,白副門主給她拜一拜已經是天大的面子。現在雖然隻是個副門主,回去後那官職肯定不會次於元帥。

  「白大人客氣」女子趕忙也回瞭一禮「我傢元帥聽聞大人名聲,今日有幸相遇,懇請大人移步軍中大營,元帥已等候多時」女子已經稱呼小和尚為白大人。小和尚點點頭指瞭指自己的馬車「她們……」。女子會意「都是白大人自傢人,曹元帥對荊姑娘和黎姑娘也是仰慕已久,我在前面帶路,大人跟著就好,千萬不要亂走。」

  一路上小和尚觀察著兩側的駐紮的軍隊,心裡對曹元帥的評價又高瞭一分,曹元帥,曹梓彤,素有望州第一美人之稱,美人榜上排行在五十位左右。三年前接手曹傢軍隊,駐紮望州,騰州。父親曹大元帥,雖然被有著自己的封地,但對皇帝忠心耿耿。祖輩和開國皇帝是至交,現有一女一子,女兒頗有才華,但是兒子不太爭氣,帝國有名的公子哥。以前來京城時因為女人和三皇子大打出手,鬧得滿城風雨。

  小和尚幾人很快來到瞭復地,指揮使匯報瞭一聲後很快被人領瞭進去。「微臣拜見曹元帥」小和尚進門後率先拜瞭下去,帳中女子一擺手「白大人快快請起」說罷自己也站瞭起來,作勢要扶起來小和尚。按理說曹元帥發話瞭,白大人應該順勢起來,可白大人就是跪拜著不動,曹元帥沒辦法,隻得親自過去,眼裡對小和尚也多瞭一份好奇。

  小和尚感覺到胳膊被人輕巧的扶住後才慢慢起身,抬頭對著面前的女子打量瞭起來,女子個頭真高,比小和尚玉足高瞭多半頭,定有一米八以上,皮膚不算白,但也絕對不黑,一種健康的古銅色,也不對,比古銅色白一些。身上露出部位的肌膚都是異常的細膩,光滑,沒有一點風吹日曬的粗糙感。

  身上雖然穿著盔甲但胸前還是能看出凸起,乳房大小不清楚但絕對堅挺,不然要被盔甲壓變瞭形,脖子長長並不是特別纖細,整個身體的骨架比一般女人大一些,配著她的身高恰到好處。渾身充滿瞭一股爆發感,整個人顯得雄姿勃發,英氣十足,但又恰到好處的展現出女人的力量美。

  大陸中都以女子白嫩為美,曹元帥雖嫩卻不夠白的膚色能被評上美人榜,甚至排進前五十,她的容貌可想而知。能給小和尚驚艷感的女人不多,艷劍仙子算一個,大公主荊玉瑩算半個,這女的算一個,是的,高挺的鼻梁,濃濃的眉毛,不怒自威的大眼配合著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臉蛋。恰到好處的把女子的英姿襯托出來。

  「微臣果然沒白跪,能近距離欣賞這華龍帝國出名的美人,就是再跪上一個時辰也值瞭」小和尚毫不吝嗇的贊美一句,曹元帥展顏一笑看瞭看身後的幾女「本元帥可當不起白大人的誇獎,身後佳人相伴,雖然是女兒身,但也嫉妒白大人的福氣。」曹元帥絲毫沒有架子,雖然和小和尚初次見面,兩人卻像相識已久的朋友,絲毫沒有生分之感。

  曹元帥最近可是聽瞭不少關於白大人的傳聞,盟主會時力挫群雄,葬劍派前搶劍奪人,武帝城前孤身求戰,雖然飛揚跋扈,有些事做的不和常倫,但好男兒理應如此,若是做事畏首畏尾,何談指點江山。雖然沒見過,但曹元帥對和白大人的這次會面還是充滿瞭期待。剛剛小和尚毫不估計的打量,贊嘆更是讓她覺得此人光明磊落,絲毫不做作。若是小和尚刻意掩飾,反而在她心中落瞭下乘。

  小和尚哈哈一笑,並不在意曹元帥的打趣。曹梓彤指瞭指旁座位「白大人入坐吧,本想去瞭京城再拜會,沒想到今日竟能中途相遇,當真是幸事」。小和尚找瞭個座位坐下後,曹元帥對身後的幾女擺擺手「你們也尋個地方坐下吧,來瞭這裡不必客氣。」

  幾人紛紛入座,兩個下人端著茶給幾人擺上,小和尚接過茶抱抱拳表示感謝。「一路走來,總算知道玉鳳軍為何被外界稱為人數第三,實力第二。若是和沈傢軍人數相同,實力誰高誰低還真不好說。」

  曹元帥聽到小和尚對自己軍隊的誇獎,淡然一笑「玉鳳軍的軍紀絕不會比沈傢軍差,當年帝國的三分之一都是他們打下來的」曹元帥沒有謙虛,也沒必要謙虛,畢竟她說的都是實話。對於自己手下的精兵強將,她還是很有信心。「聽說白大人武帝城一戰受傷頗重,不過看現在的樣子恢復的應該不錯瞭。」

  小和尚點點頭「曹元帥雖然隻是凝玄境,但這份眼力還是不錯,傷勢已經沒什麼大礙瞭,隻是對戰的結果我還不太滿意」。曹元帥哈哈一笑「沒什麼眼力,隻是以白大人的性子,若是傷勢不好肯定會避而不見,就算來瞭也不會見面就誇人容貌,人的膽色和實力分不開。」

  曹元帥的一番話讓小和尚瞇起瞭眼睛,這娘們不傻啊,可既然不傻為何又這麼實在,正想著曹元帥又開口道「武帝城一戰老聖的話語,已經證明瞭白大人的實力。若是梓彤有這份能耐,我玉鳳軍定能和沈傢軍平分秋色。」曹元帥已經用梓彤稱呼自己,想來是為瞭拉進關系。這句話也讓小和尚明白瞭,曹元帥為何那麼實在,她沒必要耍心眼,自己在厲害也是一個人,她的手下是幾百萬的精兵,就是天人來瞭也得掂量掂量。

  「曹元帥過獎瞭」小和尚聽完曹元帥的回話先謙虛瞭一下,然後抬起頭盯著曹元帥笑瞭笑「有得必有失,曹元帥天資上佳,若是一心沉浸武道,也未必沒有突破凝象的機會,隻怕到時玉鳳軍卻要失瞭一個好將領。」人的精力總歸是有限的,曹梓彤若是醉心於武道,肯定再沒有精力打整玉鳳軍。一得一失,全看怎麼抉擇。

  曹元帥聽到小和尚的話,眼神有些暗淡。小和尚的意思她大概懂瞭「白大人,若是依然帶兵領將,梓彤今生無望晉級凝象?」曹元帥有些忐忑的看著小和尚。她的資質一出生變被自己的師父說是百年一遇,本來師父希望她一心學武,奈何娘親不同意。曹傢從來都是女子當傢,不然也不會起玉鳳軍的名字。自己是大女,未來曹傢的接班人,怎能投身於武學之中。

  小和尚看著曹元帥飽含深意的眼神,適量瞭一下後終究還是說瞭出來「曹元帥資質上佳,但武學一道豈能貪心,既然選擇雄兵百萬的玉鳳軍,又何須在意那遙不可及的天道。」

  「傢母曾問師父,梓彤可否入天人,師父說無望天人,可得凝象。」中間沉默瞭好一會曹元帥又繼續說道「傢母坦言天人之下,未有人能抵過我百萬精兵,梓彤為長女,必是玉鳳軍中一代名帥。至此,梓彤學兵道為主,武道為輔。沒成想如今凝象都未可及之。」

  曹元帥一句話說的很落寞,周圍的氣氛也有些壓抑。小和尚有些後悔,剛剛若不把實情告訴她就好瞭。如今這樣怕是凝域境也達不到瞭。「天下未必隻有武道一途,南宮傢以茶入道,三百年前也出過天人,道傢五百年前有人以煉丹入道,爺成天人。梓彤可試試以兵入道,未必沒有可能。」

  白大人這次用梓彤稱呼瞭曹元帥,這種靠著安慰人拉進關系的機會白大人肯定不會錯過。曹元帥並未在意,隻是有些失望的搖搖頭「走大道還成不瞭天人,自己獨創一道,如何能成天人。」曹元帥的一句話突然讓小和尚靈光一閃,大道成不瞭,自己為何不獨辟蹊徑。

  曹元帥說完後突然發現氣氛有些凝重,一股無形的威壓從白大人那傳過來。突然一種自己被窺視的感覺從心底升起,那種感覺很玄妙,說不清楚,但能確實的感受到,仿佛自己的某些東西在被白大人掌握著。其實不僅僅是她,屋裡的其他女人都有這種感受。

  小和尚緩緩的閉上眼睛,頭發又漸漸的變成紫色,白傢邪功,欲女心法,原來是這樣。白傢邪功雖然吸人內力卻有量沒有質,欲女心法可以用白傢兵器,卻對內力提升不大。若是這兩樣配合起來,隻要心境夠瞭就能更近一步,根本不在乎資質如何。

  小和尚睜開瞭眼,身上的氣質緩緩的收瞭回去「沒想到今日竟能在這裡有所突破,梓彤真是我的福星。武道一途我不走瞭,今日我也自創一道,以後若有所心得,願和曹元帥共享。」小和尚說完後拜瞭拜。

  曹元帥聽到小和尚的話語有些吃驚,明明這人靠著武道能入天人,為何偏偏要再起一道。不過小和尚今日如此坦誠的說出來,心下有些敬佩他的磊落。「白大人若是以後能助梓彤入的凝象,梓彤必有厚報,曹傢也會記得白大人的恩情。」剛剛還對兵道沒有什麼希望的曹元帥聽到小和尚自創一道的想法,對自己的未來也有瞭一點信息。

  「這隻是個想法,能不能行得通還不知道。」小和尚把這個話題略瞭過去,畢竟那隻是個想法,具體的成不成還未可知。「曹元帥這次回京是因為東宮之事?」小和尚轉移瞭話題。

  曹元帥先是頓瞭一頓,然後有些猶豫的看瞭小和尚一眼,來之前皇帝下瞭命令,白大人也在圍殺的名單中,從京城傳來的密報,東宮之事當是有小和尚參與其中。本來曹元帥喊白大人過來有些試探的意思,但今日一見又覺得性格頗為合意。躊躇瞭一下道「東宮之行還望白大人小心,玉鳳軍不問對錯,隻聽皇令。」

  白大人感激的點點頭,曹元帥已經挑明瞭自己的態度,不管他用什麼手段,隻要皇帝信任小和尚,玉鳳軍絕不會節外生枝。「東宮之事,謀劃已久。這次不是針對皇上,也不是針對四皇子,我若想站得住,有些人不得不除。」說到這站起來對著曹元帥抱抱拳「元帥,白某告辭。等玉鳳軍趕到京城時,大概已經風平浪靜瞭。」

  曹元帥沒有挽留,等小和尚走後她又坐回瞭自己的位置。東宮之事,謀劃已久,白大人算是直接挑明瞭自己策劃東宮之事的人。既然承認瞭,後面說的多半不會是假話。直到現在也沒聽說南宮世傢有什麼大動作。這計劃到底針對的誰呢,曹元帥繼續低頭苦思。

  小和尚喊著幾女上瞭馬車,荊玉瑩坐在小和尚的對面瞪著眼睛看著她。「你到底怎麼想的,明明武道一途的天人境觸手可及,為何又要另立一道。你就不怕到頭來一事無成。」

  小和尚沒有立馬回話,先是低著頭把玩瞭會手指上的戒指,然後才抬起頭看著荊玉瑩說道「我的武功是怎麼來的,你心裡清楚,若是可以,兩年前就能入瞭天道,奈何有人不讓位。我突然有個想法,若是再成一道,憑著本身的武道,兩道相加是不是能從那人手裡把天道搶過來。」

  荊玉瑩瞪大瞭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搖搖頭「你真當自己是萬年不遇的天才,你的武道本就是投機取巧,再立一道你還有投機取巧的法子,僅憑著你的資質,修成一道,四十年以後再說吧。本來還打算讓墨傢把寶壓在你身上,現在看來還是靠著無韻閣更有希望。」

  小和尚嘿嘿一笑「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投機取巧的法子,四年我都等不及,別說四十年瞭。」說完鄙視的看瞭一眼荊玉瑩「你們墨傢沒得選擇瞭,知道瞭我的秘密,還想投靠無韻閣?」

  荊玉瑩沒在乎小和尚的鄙視和威脅,反而饒有興趣的打量起嘚嘚瑟瑟的小和尚,一雙嫩白的玉足也伸到瞭小和尚的腿上,先是幾根腳趾靈巧的動瞭動。等小和尚的目光被吸引住瞭後,輕輕的抬起另一隻玉足踢瞭踢小和尚的腿「喂,白大人,您想再修個什麼道,若是有需要,不管是玉瑩還是墨傢必然鼎力相助。」

  小和尚舔著臉剛想拿手去握住面前的玉足,荊玉瑩突然又收瞭回去,然後嬌滴滴的看著小和尚。「嘿嘿,欲女禦獸道!」小和尚傻傻一笑,說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