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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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斷章本該是插在12那裡的……隻是不知道該不該加入來的好……因為這個和開始的那個一樣,知道的就知道,不知道的絕對和本篇連結不瞭……於是還忘記瞭……但最後還是稍為修改後補上來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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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憶之斷章——從那時起他就知道,靈魂絕對擺脫不瞭肉體的支配,尤其是剛剛蘇醒的靈魂隻能算是本任意瀏覽的書籍,遠比不上肉體的記憶來得真實,臨急就將的覺醒並無法使她立即恢復那令人著迷的真實姿態——殘酷、自由、奔放。

  她記憶中的自己,隻是大地女神的傳承中的那個亡者之女王,她被封印瞭記憶而被養育成大地女神的女兒,所以她也無法置那個巨漢於不顧。

  每當望向被鎖在柱上的巨漢,闇騎士就確切感受到時代的改變。

  宮廷魔法師,侍奉普通人的魔法師,曾幾何時是何等難以想像的存在,現在卻已是必然的事,另外那應該叫作宮廷魔獸使嗎?剛才雖然看不見她,但似乎已隨著那屠龍勇者的隊伍與她的王合流瞭。

  年輕的王呀,你真的幹瞭件有趣的事呢。

  他想起瞭因為魔獸使的能力而顛沛流離,與他倆命運相似的兩人,若她們知道魔獸使的技術會因為魔王國的古書而復蘇,以這種方式回到這個島上,會被那個王所接納,她會為自己的後繼者高興,還是妒忌呢——當清晨來臨的時候,戰場已恢復瞭它的寧靜,曾經是一條村落的地方如今已經是一片頹垣敗瓦,肆虐的火焰熄滅後也隻留下瞭縷縷的黑煙,讓這條再沒有多少生還者的村落更添蒼涼的氣息。

  即使這裡如何偏僻,燃燒的火光在夜裡也是遠遠可見,外間不會發覺不到昨夜的戰鬥,隻是這裡介於嗷斯遢與湖上都市之間,即使註意到瞭也沒有國傢會幹涉。

  於是戰火引來的,就隻有專門竊獵戰場的鼠竊狗偷,來撿拾死者的東西。

  當男人走進村的范團時,維蕾姬絲便發現瞭他,隻是她無意幹預,所以直至他走到曾經是村中心的地方,才發覺到維蕾姬絲的存在。

  漆黑的神官服使男人的動作一窒,即使他不知道這是毀滅女神的正裝,也能本能性地感受到那份華麗而不祥的氣息,隻是維蕾姬絲的美麗卻使他無視心中的警號,把她的裝扮當成某富貴人傢的喜好,就連她腕上的鎖鏈也隻當成甚麼變態玩意。

  雙目無神的表情,使維蕾姬絲在他眼中成瞭給人任意擺弄的軟弱女子,一個劫後餘生單獨幸存的弱小女子,他已經在幻想怎樣在她身上發泄自己的欲望。

  「小姐,你是一個人的嗎?」

  維蕾姬絲的雙瞳隻有一瞬落在男人身上,然後又失去瞭焦點,在男人以為得不到回覆之際,她的紅唇才緩緩張開,吐出瞭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回答。

  「可以哦,你想要我身體的話。」

  似是對一切也漠不關心的語調,那答案卻似乎看透瞭他心底的欲望,這極端的差異使男人的心底一寒,但最後欲望還是戰勝瞭恐懼,快步走近維蕾姬絲。

  看著這近在眼前的絕色美人,男人的欲望完全掩蓋瞭理智,雙手急色地揉搓她的雙峰,劣拙的手法根本無法挑起女性的情欲,扯脫她的衣服時那手忙腳亂的舉止,更讓維蕾姬絲暗地裡竊笑,但是她卻沒有推開這個粗鄙的男人,甚至沒有看著他。

  完美無瑕的肉體,讓男人忘瞭自己想要做甚麼一般,貪婪地舐舔她的身體。

  醜陋的動作,就似是爬在女神像上的蛆蟲似的使人討厭,直到維蕾姬絲似是毫無焦點的雙目盯著他,他才想起自己的目的,粗魯地把肉棒插進維蕾姬絲體內。

  這男人根本沒有滿足她的能耐,隻是劣拙地活動腰部,以那根醜陋的東西一次又一次地侵犯維蕾姬絲的蜜穴,他的雙手和舌頭貪婪而粗魯舐遍維蕾姬絲的全身,隻讓人感到他在沾污那美麗的肉體。

  然而維蕾姬絲卻沒有拒絕他,更是刻意逢迎,櫻唇若斷若續地吐出虛假的呻吟聲,雪白的雙腿纏上男人的腰際,猶如作賤自己般以虛假的反應滿足著男人的欲望。

  使他沒數十下就忍不住射進她的穴裡。

  「掃興。」

  雙鏈一舞,那男人也化為兩截的屍體,鮮紅的血液灑滿瞭維蕾姬絲全身。

  看著沾在身上的精液和鮮血,維蕾姬絲似是醒瞭過來般大笑。

  雖然早習慣瞭死亡,但是她還是第一次親手把這麼多人送往亡者的國度,除瞭感到戰栗之外,也有快慰,至少狄剎沒有說甚麼不想讓她沾污雙手,把她隔離在後方,她不再是隻能站在背後受到保護的公主,而是能並肩作戰的同伴。

  那感覺使她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所以才給瞭這鼠輩遠遠超出他應得的優惠。

  這時狄剎他們剛好進入她的視野。

  「生還者都解決瞭嗎?」

  「都送到瞭附近的村落瞭。」

  維蕾姬絲絲毫沒有慈悲心的說法,使奧特皺瞭皺眉頭,而倒在地上的屍體與她的現況更是使他不以為然,但也知道說瞭也是白說。

  維蕾姬絲站瞭起來,彷佛在宣示她美麗的身體就算被看見也沒甚麼值得羞恥般,全然不去遮掩,她的身體充滿瞭魔性誘惑,煽情的曲線與被鮮血沾污仍不失美麗的肌膚,就那樣任君飽覽,反而使緊守禮法的奧特不自然地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對瞭,你們的比賽結果怎樣?」

  維蕾姬絲似是心血來潮的一問,深知她性格的闇騎士立即戒備起來,想要避而不答,可是奧特卻沒有考慮這麼多。

  「他羸瞭,二十三個。」

  「嗯,那麼是莉露雅羸瞭哩,莉露雅想好瞭懲罰瞭嗎?」

  莉露雅也沒想過維蕾姬絲會送她這麼一個機會,錯愕之際闇黑妖精的魂已經燃燒起來,開始構想甚麼惡作劇似的懲罰,雖然沒法報復維蕾姬絲這個罪魁禍首,但對兩個騎士她也不是無仇無怨。

  狄剎無奈地搖頭苦笑,知道爭辯也是沒用的事,反而是奧特一看見莉露雅那興奮的表情就知道大禍臨頭,慌忙地討價還價。

  「沒說過有懲罰吧?」

  「唉,比賽當然要有賭註吧,難道你隻打算在自己蠃的時候才提出來嚒?現在這些空有騎士之名的年輕人真是的。」

  她還笑著劃出法理之神的聖印,表明自己的發言與立場無關,隻是站在道理那一邊,但她的表情擺明就在說她是覺得有趣吧瞭,奧特敗於言語之下無法反駁,而受益人的莉露雅當然是雀雀欲試。

  「先記數吧,我得得走瞭。」

  狄剎嘆瞭口氣道,隻是他面對的方向卻不是北面。

  「你不是要去回敬一下那些魔法師嗎?」

  男子深吸一口氣後,走進門後的大間。

  這是個充滿著他無法理解的魔法陣、藥物以至實驗生物的空間。

  這裡的主人正對著她面前那被封在結界中的某種不知名生物進行觀察。

  這是她個人的實驗室,她一旦開始瞭實驗,無論外面發生瞭甚麼事她也不會在意,她該也發覺到他這個全副武裝的不速之客,卻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態度。

  到他走過瞭一半的距離,實驗室的主人——葳芙露,才不耐煩地道:「我不是叫你把那實驗體抓回來的嗎?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

  「唉,我不是說過那實驗體還有觀察價值嗎?明明是擁有智能的魔神,也給牠吃過瞭對象的大腦,為甚麼把人的靈魂封入後反而會失去理智,而且就算不說這些,鏡象魔神還藏有很多未知數……算瞭,反正說再多你這個蠻族也聽不懂就是瞭。」

  戰士並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舉起手中的武器,那不是上次那柄屠龍用的巨斧,而是更適合對人戰的大劍,沾滿劍刃的鮮血,正代表他是如何走進來。

  盡全力揮出的一劍,卻在離葳芙露後背還有一段距離便被看不見的力量擋著,無論他如何努力也無法越雷池一步,葳芙露把手上的工作完成,才滿不願意地轉身過來。

  「我沒說過嗎?讓你這個新來的當指揮隻是因為實力,並不是信任你。既然你不想活瞭,那就給我盡最後的價值,測試一下這些合成獸吧。」

  他發覺自己給轉移到一個鬥技場中,面前正伏著一隻看也沒有看過的合成生物。

  在大門迎接維蕾姬絲她們的,是一具伏血地上的屍體,從他額上的晶石知道他也個是魔法師,雖然大堂處沒有其他屍體,但既然會任由屍體被棄置門前也不理,這座大宅的現況也可想而知。

  當發覺那個男人沒出現的時候,就應該能猜到會這樣。

  狹窄的室內無路可逃,對擁有范圍性魔法的魔法師而言是有利的,但是在偷襲的情況下魔法師根本連組合魔法的時間也沒有,絕不會是戰士的對手。

  那些傭兵為瞭屠村傾巢而出,對那個男人而言是絕佳的機會,即使想要連魔法師也派出去,他也使不動那些高傲的魔法之民,為瞭屠龍而退居輔助役,對視無法使用魔法的人是蠻族的他們已算是異數瞭。

  奧特本想著為村民討回公道,但眼前的狀況卻教他不知該幫那邊才好。

  「我隻是來收回那東西吧瞭。」

  魂之水晶球,是女神復活所必須的祭器之一。

  即使毀瞭它們也無法保證它們會失去效力,而且若有奪回的機會,神殿會比追捕她們更優先奪回祭器,因此當時狄剎也樂於讓聯軍奪去兩件祭器,但若他們繼續這種實驗,會被神殿找到也隻是時間問題。

  最安全的辦法就是讓它在這裡就此消失,無論是毀瞭它、藏在遠見魔法無法找到的地方或是把它扔到深海之中。

  「你知道藏在那裡嗎?」

  「慢慢找吧,反正也沒人會來妨礙我們。」

  有人比維蕾姬絲她們更早一步來到收藏室。

  雖然是罕見的女式仕樣,維蕾姬絲也不可能認錯那套黑色鎧甲,而且她散發出來的毀滅與死亡的不祥氣息,更是別無分號,毀滅女神的闇騎士。

  她的年齡該與狄剎相仿,冷竣的玉容不失為一個美人,堅毅不屈的眼神充滿著強勢女性的魅力,及腰的長發漆黑亮麗,配上她連鎧甲也隱藏不瞭的美好身段,與及幾乎能與男性並肩的身高,猶如引領死亡的女武神般高雅。

  她似乎早知道會在這裡遇上他們,雖然冰冷的表情教人猜不透她的想法,但她的視線卻越過維蕾姬絲鎖死在狄剎身上。

  「狄剎,好久不見瞭。」

  「嗯?你是誰?」

  與她諷刺性的冰冷語氣不同,狄剎的語調隻是單純的冷淡。

  「你真的不記得我?」

  「喂喂,那你就自我介紹一下好吧。」

  維蕾姬絲的插話,換來女騎士憤怒的回應。

  「住口,你這個魔女!」

  維蕾姬絲苦笑無語,想不到連教團的人也稱呼她為魔女,但想到狄剎為瞭她招引光之教團攻擊神殿,結果更使被逼至絕境的神殿打破禁忌做出死靈的軍隊,若把這些罪孽算在她頭上,說她是魔女也無可厚非。

  不過,她的憤恨並非來自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狄剎伸手擋在她們之間,沉聲道:「可以把她交給我處理嗎?」

  「當然瞭,既然是你的債,當然要由你解決。」

  在維蕾姬絲她們離開後,女騎士立即卸下瞭冷漠的面具,燃起憤恨的火焰。

  「你……」

  「『奧絲汀』!你打算裝傻到甚麼時候?」

  狄剎隻說瞭一個字,立即就給奧絲汀打斷瞭,他知道自己的態度已經使奧絲汀的怒氣到達極限,但是他也沒有解釋的打算。

  「我不想和你打,收手吧。」

  「收手?哈,你居然還說得出這種話?你知不知道神殿因為你變成怎樣?那些長老已經瘋瞭,四處也是那些惡心的屍體,我們隻是那些屍體沒法單獨行動才勉強用來代替的雜兵吧瞭。」

  「我知道,所以才會問,你打算繼續忠於那班老鬼嗎?」

  「哈哈哈哈,那又怎樣?你不是選擇瞭那個魔女,選擇瞭背叛我們嗎?」

  帶著狂意的笑聲透露出她的憤怒,狄剎並不想抗辯,打從他決定瞭救助維蕾姬絲開始,他就有瞭與教團為敵,與之前的同僚廝殺的覺悟,他無意以『必須』或是『對錯』去掩飾,這隻是他的『選擇』。

  「沒錯,我選擇瞭她,所以若你執意對付她的話,就隻有以殺戮解決。」

  「那麼我們就遵循毀滅女神的旨意,以死亡解決問題吧。」

  四周的氣氛突然一轉。

  冰冷莫名,卻又充滿對死亡的饑渴。

  突然而來的可怕殺氣,使奧絲汀的身體僵硬起來,縱使她目睹過無數次這情況,也目睹過無數人因此飲恨,但也無法不受影響,雖然隻是稍稍一窒,但就在這短短一瞬間狄剎的劍已經出鞘。

  奧絲汀勉強把這記突刺卸往一旁,但鎧甲上已留下一度劍痕。

  而且乘著她忙於應對的瞬間,狄剎已經欺近,左拳打在她側腹鎧甲保護不到的點上,沉重的拳勁把她打得倒退開去,但她別說借此機會重組架式,甚至連站也站不起來。

  她知道自己蠃不瞭,狄剎在闇騎士中並非最強,在他之上還有泰倫歷加那些上世代的怪物,但在同世代之中卻沒有人能勝過他,所以他才會被選為聖女的護衛,即使他沒穿鎧甲也無法彌補這差距,而且狄剎似乎比她記憶中的更強瞭。

  隻是,無論如何她也吞不下這口氣。

  「格裡安,是這名字吧?」

  葳芙露居高臨下地看著鬥技場中的男人,倒在地上的魔獸屍體已充分顯示出他的強悍,但是他臉上卻沒有半點勝利者的餘裕,反而焦慮地看著葳芙露的背後,那裡的是一個女人,似是獎品一樣地被吊在那裡。

  單薄的白衣使半昏迷中的女子更顯得楚楚可憐,鎖著她的不是鎖鏈,而是背後似乎是肉質的墻壁,似乎是刻意地以極度煽情的方式把的手腳陷進去,而且那古怪的蠕動方式更讓他有不祥的預感。

  他隻想立即趕到她身旁,卻被鬥技場的結界困在裡面,而且即使他能打破結界,還得闖過站在她前面的葳芙露。

  那個女人在紀錄戰鬥的數據之餘,還不忘嘲笑格裡安。

  「你想要的就是這個女人吧?蠻族始終是蠻族。」

  格裡安根本沒有餘力回答她,雖然那女人為收集數據而采取一對一的戰鬥,但是累積的疲勞卻無法消除,若不是身上那套強大的魔法裝備,他早已落敗身亡。

  他很清楚魔法的可怕,所以縱使心焦如焚仍舍正面攻擊選擇瞭潛入,結果雖然找到抽空近戰兵力的機會,也成功在突襲下解決葳芙露以外所有的魔法師,卻仍然功虧一簣被她丟進鬥技場當作合成獸的測試臺。

  「其實這個樣本對我來說已經沒用的瞭,老老實實的討我歡心的話說不定我會把她送給你呢。看你這麼努力,就來點餘興節目吧。」

  被鎖在墻上的女子醒瞭過來,早已習慣實驗體生活的她並沒因為手腳無法活動而慌張,但是當她看見格裡安滿身鮮血地困在結界中時,卻顯而易見地動搖瞭。

  「嘉莉帕!」

  格裡安的吶喊使她完全的清醒過來,顯示出她對格裡安的信心,相反格裡安卻無法為她沒事感到放心,因為他知道葳芙露讓她醒來絕不會是為瞭上演這種無聊的重逢戲碼。

  葳芙露那得意的笑臉,更讓格裡安進一步相信。

  「就讓你欣賞一下我做出來的玩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