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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鳳凰欲池

  我心下一沉,立刻板起臉道:「你……你到底在笑什麼?」

  隻見她神色突變,瞬即破口咯咯笑道:「我在笑你是個傻瓜蛋!你放心吧,本小姐隻不過是跟你開開玩笑,並不是要拿瞭你條命!」

  我滿面羞慚,恍然大悟,登時從地上爬瞭起身,喝道:「開玩笑?有其它玩笑你不開,竟要拿我條命來開玩笑!」

  鳳葶玉媚眼一眨,隨即哈哈一笑,跟著說道:「怎樣?現在本小姐玩弄不起麼?」

  「你……你……我才懶得理你。」

  我眼睜睜地望著她,心裡更是被她慌急起來,瞬即說道:「對瞭,之前究竟發生瞭什麼事,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鳳葶玉望著眼前的公子,眼神一定,語聲詫異,連忙解釋道:「難道劉公子真的記不起之前的事情?我們之前被人埋伏擊殺,一路上逃往破廟那裡卻遇見瞭一位莫名的世外高手,你亦因此朦朦朧朧的昏迷至今,隻可惜如今師妹她還是失散在外,生死未卜,恐怕她……唉!總之此事一言難盡。」

  「被人擊殺?我在這裡無親無故,究竟是誰要來追殺我呀?」

  我心下一沉,眉頭一蹙,然後不解的問瞭一聲。

  鳳葶玉聳然動容,咬牙切齒地喝道:「憑我多番的分析,我幾乎可以肯定是陰癸派那班武林{BANNED所幹的好事!那班邪教表面上是個明教,但暗地裡卻是無惡不作、十惡不赦的邪道門派,怪隻怪小女子當時真的沒能力上陣殺敵,要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

  我愣瞭愣,結結巴巴地說道:「那……看來這裡還是不安全,況且這事根本就與我無關,看來我……我還是先走為妙。」

  鳳葶玉神情緊張,忽道:「公子請放心,這裡倒是佛道門重地,依我所見,這裡暫且還算一個安全的落腳地方,料那班武林{BANNED也不會追到這裡來的。」

  我焦急地往後退去,連忙答道:「我才不理什麼{BANNED不{BANNED,這些都是你們的私怨,你別再苦纏著我瞭!我還要想辦法回到自己的世界去!我根本不屬於這裡……不屬於這裡……我不屬於……」

  鳳葶玉面色一沉,怔瞭一怔,苦笑道:「劉公子,看來你似乎未能完全忘記你之前所發生過的不如意事情。其實前塵凡事老天爺早已有瞭安排,公子又何必耿耿於懷呢?」

  我仍然喃喃自語,面色鐵青,隨即抬頭盯著她道:「你知道什麼!我根本是屬於二十一世紀的人,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怎樣跟你解釋好瞭,隻知道前陣子一醒來過後,睜開眼睛……睜開眼睛便無緣無故來到瞭這種鬼地方!」

  不料鳳葶玉嘆瞭口氣道:「劉公子,我不是不要相信你所說的事情,但無疑鐵一般的事實確實擺在你眼前,不到你去抵賴,你不如暫時見步行步,以後再作打算吧!」

  此時此刻,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渾身渾渾噩噩地待在原地,心裡「怦噗、怦噗、怦噗」般的沉甸著。

  好一句見步行步!我劉銳並非一個貪生怕死之徒,那些什麼見步行步之人生大道理,我身為堂堂一名前警員,經常要面臨通緝悍匪,在槍林彈雨中拔手槍、生擒匪徒隻不過是區區一宗小兒科,亦非大勇大智者不能為的事情。

  但經過瞭這次莫名其妙的穿越,回到瞭一個前秦代的古代世界裡,對於自己未來要走的前路,說實話,比起當初的兇殘悍匪,有過之而無不及。心裡暗暗的想到前路未卜,整個人更是沉默不語,腦子裡不斷在想前方的路應當如何走下去才好。

  我越想越不對勁,忽然間,我心裡一沉,內心深處更是六神無主,自知自己正被困在這個怪異陌生的環境下,寸步難行,前進不得,漸漸地我也幾乎想得魂飛魄散,隻暗示自己應該平心靜氣去觀察四周圍時勢及動靜,以靜制動,靜觀其變而後再思策略和定路向,方可斷然安排在這人生路不熟的異地的下一步計劃。

  「公子……劉公子……你在發什麼呆呀?」

  就在這時,一陣叫呼聲打醒瞭我的沉思。

  「我沒……沒發呆。」

  我緩緩回過神來,目光呆滯,冷冷地註視著她,顫聲道:「鳳姑娘,你剛才對我說過什麼?」

  「劉公子,為何對小女子如此見外?」

  隻見鳳葶玉紅著臉起來,嫣然一笑,笑靨淺現,嬌氣說道:「其實……公子你可以直接稱呼小女子的真名。」

  「你的真名是……」

  我立即愣瞭愣,心裡想來想去始終想不起她的名字。

  瞧見她臉頰微紅,嬌俏無比地看瞭我一眼,笑道:「鳳葶玉,公子也可以稱呼我小玉。」

  「你也可以稱呼我劉銳,拜托你別再公子前、公子後的這樣叫我瞭,你不煩厭,我倒已被你稱呼到煩厭死瞭!」

  我張著一對哀求的眼睛,眼前一亮,忍不住道:「我不妨坦白跟你說,在二十一世紀那裡早已……我是指我住的傢鄉那裡根本就不習慣這樣稱呼別人的。」

  「劉哥哥……」

  一話未訖,鳳葶玉美眸閃動,仿似囊中羞澀,正當要開口言語之際,庭園門前突傳一聲沉音。

  「原來鳳姑娘身在這兒,難怪貧僧四處尋找也看不見你的蹤影,」

  我剎時轉眸一望,庭園門前果然來瞭一個人影,瞧見他一身白色袈裟衣著的打扮,從身上的衣著看似一個佛道人士,但手上卻拿著一壺酒葫蘆,鼻中泛著紅潤糟鼻,一步步緩緩地往我方向走著過來:「哦!公子也終於醒過來瞭?」

  我立即側面望著身旁的鳳葶玉,心中狐疑,忍不住道:「這男人又是誰?」

  眼見一位光頭的男人往我身前走來,面帶笑容,揚聲笑道:「貧僧法號一空大師,是此寶殿的一位道士,貧僧的師叔乃是這兒的道長。」

  看見他舉起手中那壺酒葫蘆,我愣瞭愣,如鳥驚弓,震聲道:「你說你是個出傢人?不是說拜佛的和尚不能喝酒的嗎?」

  一空大師沉思瞭一下,笑道:「此言差矣!這倒是誰規定下來的條例?貧僧乃是中原的道門中人,若果要說佛說教,聽聞西域一帶方能看見那些不能動酒色的出傢和尚。」

  我搖瞭搖頭,隨即沉聲回說:「可是……我所記得的中國歷史,歷史上的的確確有記載到秦朝時代早已有拜佛的佛徒瞭。」

  「中國?哪裡是中國?」

  一空大師瞧著眼前的公子,心下狐疑,於是便緩緩道:「依施主的特殊口吻來判斷,貧僧可以猜測得到應該不是中原人士,貧僧說得對麼?」

  我愣在原地,心底猛地一沉,於是舉目著急道:「我……我傢鄉在南方。」

  「嗯……果然不出所料,」

  一空大師眼睛一定,仍然註視著眼前一頭怪異短發發型的公子,又道:「施主果然來自於全中原最南方的暹邏。」

  我怔瞭怔,詫異說瞭一聲:「暹邏?」

  一空大師微微笑道:「是的,聽聞那邊的居民全都不束發,有些人還曬得黑皮肌膚,還有些剃光頭顱,終日赤腳行路,而且還全年饑荒,經常要過著和行屍走肉沒兩樣的生活。」

  幾乎過瞭半盞茶時,我腦門前不覺得沉重下來,耳邊仍舊聽到他所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言語,一時覺得自己不知是愚笨或是好笑。

  就在這時,我腦袋裡靈光一閃,終於舉目笑道:「哈哈哈!我明白瞭!看來你所說的地方應該就在泰國!因為中國最南部的地方也就是泰國瞭嘛!」

  「原來在這個年代,你們把泰國講成瞭暹邏!好笑!太好笑瞭!」

  我繼續帶著笑意說著,但在他們倆的面前卻笑得顯然有點牽強。

  此刻一空大師似是怔瞭一怔,立即轉眸望著身前的鳳葶玉一笑道:「呵呵!鳳姑娘,看來這位施主還不是普通一般的傻呆兒。」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鳳葶玉聞言立即嫣然大笑,嬌笑道:「請一空大師莫見怪,這位公子的確來自於不詳的地方,他口口說是來自二十一世紀那邊的人。」

  「這話怎說?」

  一空大師突然收回笑容,神情轉為凝重,微微註視著我說:「難道這位施主之前撞到頭,如今經已變得瘋瘋癲癲,說起話來都顯得語無倫次瞭?」

  「其實……小女子也不大清楚,隻知道當時我在樹林一帶看到他一身昏迷不醒,且倒在地上時,猜想他應該是在那時撞到瞭頭,以致現今終日瘋癲渡日。」

  一空大師霍然抬起頭,伸手抓著我的手臂,神情凝重,不禁唏噓感嘆,黯然低語道:「原來是這個緣故,如此熱血好漢的輝煌前程就此盡毀於世間。真是可惜!可惜!」

  鳳葶玉深受同感,瞧著身旁的公子,竟已呆呆地愣在那裡,於是沉聲說道:「所以依小女子所見,這位公子應該不會是你們所指的那位武林救星,看起來還真是枉費瞭大師尋覓多時的心機。」

  其實這時候,我始終一動不動地呆呆站在他倆的面前,但耳邊仍然不停聽到他倆之間幾乎異口同聲紛紛在說起我的不是。我全身乏力地瞧過去,眼裡瞧著這媚骨秀氣的嬌娃,一身長袖褲腳的俠女衣著,似將隨風而飄的身體,再加上她一副金枝玉葉般的精致五官,臉上那眼珠如水明眸。

  看到此,我的心為之一愣,漸漸地,我心裡又回想起我本身的妻子,如果我那位早已死在我手中的妻子有她一半的古典氣質,如此嬌氣的美貌,哪怕她給瞭我一頂綠帽,而且還移情別戀要舍我而去,換是這位姓鳳的話,或許那時候我真的會下不瞭毒手,心甘情願當上她的綠帽公也說不定。

  「你們先暫停一下,」

  我突然截口,神情急壞一般輕吶詭辯道:「我說呀,瘋掉的應該是你……是你們才是!我什麼樣的場面沒見識過,我都不知多麼清醒呢!是你們這些流氓的鄉下人一口咬定說我是那個什麼武林……什麼江湖救星!我真的無力再解釋瞭,現在我要求的隻是回傢,我隻想回到我的世界去啊!」

  「這位施主還請息怒,」

  聽見這個自稱為一空大師的道士一邊嘆息著將自己的人生道理一一說出,一邊向藍天白雲的天空抬頭仰望,長嘆又道:「正所謂一江春水向東流,奔流到海不復回,施主過往的一段往事難免會讓你襟懷言不盡,隻不過世間塵世往往就是如此曲節離奇,即使一根細微的小草遇上狂風暴雨都能暫且茍且偷生,草根飄拂到另一個地方再繼續生存活著,更何況施主還是一位有熱血有靈魂的男人,所以依貧僧多年來的道學心得,施主倒不如先放開心懷,凡事都要看開一些方能讓自己有個重生的機會。」

  鳳葶玉默默站在原地,竟是則聲不得,瞧著身旁的公子經已驚呆的神情,一時沉不住淚眶,美眸裡不知怎地竟然泛起瞭淚光。

  鳳葶玉挺身扶著我,續而,她一身銷魂至極的女兒香亦因此隨即撲鼻,於是我怔怔地被她拖到庭園旁的一個亭子邊,準備往亭內其中一座雲石椅坐下去時,聽見她不禁嘆道:「劉哥哥,世上無難事,萬大事有小女子一同相陪,請不要再自暴自棄瞭,這樣一來更會令你不開心。」

  「我用不著你管!我真的……要走瞭。」

  震驚地說瞭一聲,我突然掙紮著站起,聳然動容,準備要轉身離去。

  聽見眼前這位自稱一空大師的光頭男人一邊往亭子走來,一邊幽幽地說道:「施主,雖然外頭天大地大,隻不過你似乎不懂這兒一帶的山路,再加上身懷傷勢,試問又有何處可以讓你有個容身之所?請施主三思……」

  「一空大師所言甚是,」

  話猶未瞭,鳳葶玉突然栽口叫道:「劉哥哥,不如你先暫時留在這兒,一方面可以養足精神,另一方面也可以避過那些不必要的麻煩。」

  一空大師展顏一笑,瞬即笑道:「這方面鳳姑娘大可放心,貧僧早已為你們倆準備瞭膳食,待會貧僧會特地送到各自的內房享用。」

  「劉哥哥,現今木已成舟,若然你真的要離開這兒,你也好應該填滿你的肚腸方能有力氣上路。」

  瞧見鳳葶玉輕輕抓著我的手腕,淚光盈眶,咬瞭咬櫻唇,失聲道:「就這樣決定好瞭!此事暫且擱下不談,填滿肚腸再作打算。」

  我彷佛沉默瞭片刻,一轉念,便緩緩點瞭點頭,輕輕嘆瞭口氣,說道:「隨便吧……事到如今,反正我已無路可去瞭,我還會有其它的選擇嗎?」

  一空大師見聞,連忙點頭道:「哈哈哈,這樣就對瞭!待會貧僧即時送上膳食。」

  「嗯,一空大師,」

  話未說完,鳳葶玉朝眼前的高僧一笑,一臉急相,支支吾吾地道:「其實……小女子待會想先梳洗更衣,我看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大師方能把膳食送入我房裡,不知大師意下如何?」

  一空大師似是怔瞭一怔,瞬即也不推拒,含笑道:「哦?這當然不成問題,待會貧僧先把膳食送入這位施主的房間。」

  「劉哥哥,那你就乖乖聽話,先填滿你的肚腸才作日後的安排。」

  我身子顫抖,神情經已顯得失魂落魄,唯有茫茫然道:「我先回房間瞭。」

  「嗯,如果這兒沒有其它事的話,那貧僧先行告退,進入內堂為你們端米飯及菜肴。」

  鳳葶玉還未答說,她身旁的大師雙掌合十,鞠瞭鞠躬便轉身離去瞭。

  ***    ***    ***    ***

  整個亭子隻剩我和身旁的鳳姑娘,轉瞬之間,鳳葶玉霍然轉頭,目光逼視著我,問道:「劉哥哥,你確定真的沒事瞭?若然心裡還是覺得悶悶不樂,不妨直言,小女子雖然自小學武,以致才疏學淺,但這些年來勝在在江湖上累積瞭不少人情世故那方面的經驗,若然你真的要對我抒發心情,說不定我還可以替你一解心事呢!」

  我神情凝重,隨即搖瞭搖頭,皺眉道:「我……我……」

  鳳葶玉微微點頭,旋即問道:「你怎樣?」

  「唉!還是沒事。我先回去房間裡休息。」

  我緩緩抬起頭來緩步走向亭外,回頭徐徐道:「我要走瞭,真的要走瞭。」

  「那好吧,我也應該回到我的房裡去。」

  鳳葶玉她馬上綻出瞭一個微笑,笑靨浮面,眼神充滿瞭水汪汪的光亮,稍微點瞭一點頭,便說道:「劉哥哥,請自便。」

  正當她朝向我的方向走來,突然間她仿似對我舉眸一笑,嘴角登時「噗哧」一笑說:「嘻嘻嘻……劉哥哥,你可別怪我向你恥笑,看來你還是把你頭上的頭發留長過後,方能再束發行走江湖為妙,你現在的發型看起來確是蠻呆的呀!」

  我聽到她如此說後,自己唯有癡癡憨笑一下,但內心底下徹底被眼前這位美若天仙的美人弄得我心跳加速,整個人彷佛凝固似的楞住下來。

  「你……」

  鳳葶玉見我好像一句不作的待在亭外,話猶未瞭,她便自先從亭子站起,瞬即與我擦身而過,眼見她好像往亭子另一邊離去。可能是她的房間是在這間爛殿的另一個角落,因為通常古代人的落後觀念還是蠻守舊的,之所以那些什麼男歸男、女歸女,什麼男女受受不親之類的陳舊思想應該還流行著。

  幾乎過瞭數妙的片刻,我依然默默的站在亭外,四肢僵硬,包括瞭我下體的肉棒,亦跟著我的心跳,在褲內「怦怦怦怦」地向她不斷叩著頭。隻瞧著她早已經走到對面的另一條走廊瞭,但一路上她那具玲瓏柳腰似乎扭擺個不停,背後那無時無刻讓人胡亂遐想的秀臀也一直左右震蕩著,何其誘人,直至她的人影緩慢地消失於我眼前視線。

  此情此景,當我還沉浸於色欲紛飛的腦海幻想裡。沉靜瞭不到半晌,我突然回過神來,旋即抬起瞭頭,滿額經已冷汗,但體內卻是熱血沸騰、欲火焚身!於是乎我再把勁,雙手捂著自己一個脹起來的下體,立即轉身逃回自己的房間裡,自行手淫。

  ***    ***    ***    ***

  此時,房間裡的空氣彷佛在我頭頂上氤成瞭一灘光圈,我臉部眉頭緊蹙,接著,雙目顯然朦朧,但心底下卻是猛烈的碰翻起來,因為我下體那一根膨脹不已的大陽具早已被我緊緊握在手中,整個心跳劇砰的片刻裡,手上動作激烈地、猛烈地、狠狠地來回抽套起來。

  「啊……啊……我操死你……我要操死你這個淫賤女人!」

  我一手緊握著陽具上的肉身,慢慢地搖晃起下半身,這麼一來,我的呼吸變得有點緊湊,雙眼緊閉,半分昏沉地,視線依然飄忽不定,微啟著嘴唇。

  醉生夢死的剎那,腦海裡那段昔日的陳年畫面終於一一浮現於腦門前瞭。那個身段豐腴的女人大約不到三十歲吧。她一雙迷人的雙眼皮及大大的美眸,至今還令我印象深刻,猶如像當年還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一般。

  「送你一個情夫……你卻……卻說要離開我……我現在……我就操死你!你根本就是死有餘辜!他媽的!我操死你!」

  我的低沉吭聲依然發自我內心底下,嘴裡一直夢囈般的呼著出來。

  又回到我的幻想片段裡,腦海裡的那位女人,她穿著一套涼爽的夏日服裝,有點像禮服風格的淺藍色連身裙,連同她面前一位比她高出一個人頭的情夫雙雙手牽著手,然後,各自一語不發的站在黑色的皮沙發前。

  突然間,我把視線移向黑色皮沙發前方的人物,瞧見她旋即側過面,稍微對我點瞭點頭後,便開始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兩手緩緩往上舉起,慢慢地將衣服從頭上脫去。一轉手,她身上僅剩下兩件式的藍色性感馬甲及下身同樣顏色的對折絲襪子。

  「老婆!你……你身上那套是我倆去年的結婚周年送給你的禮物!你……你竟然穿給他看?」

  十分困惑地,我有著焦燥的語音,欲言又止,但內心底下很想立刻撲過去制止她。

  怎知,她竟然不慌不驚的堆上笑臉,始終沉默不語,隻見她白皙柔嫩的嬌臉像夕陽般的緋紅。

  「老婆!老婆!你出聲吧!」

  一直在我眼眶裡不停打滾著的馬尿也終於流瞭下來,全身發抖,仍然心焦的向她問著:「我在問著你呀,幹嘛要穿這件內衣給他看?難道……難道你對他動瞭真情不成?」

  雖然她說不出話來,但我知道她隻是有言說不出,一顆淌淚的心窩裡亦應為此事而做出強烈的人生掙紮。

  她眼眸閃動,淚光盈眶,聽到我在沙發前發出的語音之後,她兩手緩緩地摟著身前的情夫,雙腳一升,站著挺直的姿勢,言談幾乎是零,隻見她情不自禁地在那個情夫的唇上輕輕吻去,落下輕如點水般的深吻。

  「老婆!你……你們住手!別這樣瞭……我不要瞭……我要你快回到我身邊來!」

  面臨崩潰的我,也終於沉不住氣瞭,我帶著滿面的怒意,瞬即上前扯開她和那個情夫。

  下一瞬間,我狠狠地抓著她的纖手,動容道:「夠瞭!我現在命令你回來我身邊!」

  「親愛的,這不是你一直夢寐以求想要看到的事情麼?」

  她頓時像似小兔般隨即竄回她的情夫懷中。

  「我不想要瞭……我不想失去你。」

  我突然痛恨我自己,心裡被一種恐怖的心情給襲卷而來,然後開始有力地搖著頭,痛哭瞭起來。

  「親愛的,看你羞不羞,幹嘛在我情人面前哭瞭起來啊?」

  此刻不爭氣的淚水已變得模糊不清,轉瞬我猛地抽泣瞭一下,眼汪汪地看著她撇瞭撇嘴,臉上一副平淡且偷笑的神情,於是乎我再也顧不得什麼男人的尊嚴瞭,慌忙展開雙手,緊緊地把她摟入我胸懷。

  「你知道嗎?我以為自己可以生活在欲情的邊界裡,隻不過在這段偷情的日子下,才發覺我和他之間的感覺不僅是一場普普通通的性愛關系那麼簡單,而是有靈魂!有軀殼的戀情!」

  流著滿身香汗的身體抖動著,隻見她用柔和的語調不停在安撫著我:「對不起……親愛的,我真的已無法回頭,真的要離開你瞭!」

  驟然間,我剎時拉回腦子裡的那段性幻想,回到現時的房間裡,我依然緊緊地套搓著手中的陽具,直至胯間一個碩大的龜頭上忽地泛來一陣麻酸,從腳跟到睪丸泛起一陣陣浪潮般的沖勁,最後隻覺得頭頂上聳起一股熱流,渾身裡外跟著湧起瞭一陣觸電般的痙攣,眨眼間,陽具尖端亦終於顯起腫脹,一陣痙縮使我噴漿而出!

  「啊啊……他……他媽的臭逼,要離開我是麼?老孫……你做夢也想不到我竟敢出手殺掉我的妻子還有我那個孽種的女兒!噴死你……我要噴死你呀!」

  漿液噴濺之際,我像個瘋子一般渾身搖晃,嘴裡也猛烈地呼出一聲夢囈般的沉吟。

  「咳!咳!咳……」

  不到一下子,房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身在一個高潮餘未境界裡的我也馬上順著那陣敲門聲的方向望去,驚慌地,立即伸手把膝蓋邊的褲子給拉上。

  「啊……是……是誰?」

  我顫顫的朝向門前呼瞭一聲。

  「施主,是貧僧。方才提及的素菜已為你準備好瞭,不知可否送進來?」

  此時此刻,我也彷佛在一個世界記錄的速度下,下身的一條褲子亦再次穿好瞭,於是乎我一邊緩回急促的呼吸,一邊以細微「嗯」的聲音回答。

  「施主,」

  自木門走著過來的光頭男人漸漸眉開眼笑,笑笑口說道:「你的齋菜已準備好瞭,請慢用。」

  轉秒之間,我立即拿起一塊相信是用來抹桌子的棉佈,隨即掩著我的褲頭,之後又霍然抬頭,隻見那位光頭男人大袖飄拂,正站在我面前。

  「哦……要勞動大師親自送上飯菜,小弟真的不好意思。就……就放在桌上吧!待會我要是肚子餓瞭,會自己拿來吃。」

  由於我剛剛才從自慰高潮過來,亢奮的心情似乎未曾平復下來,自知臉龐嗡嗡發熱,所以此刻的坐姿也有點怪異,唯有頻頻點頭,微笑道:「如果大師沒有其它事,我想一個人留在房間裡休息一下,不知怎麼的,我的頭突然間覺得好痛。」

  「呵呵,小小意思,又可足掛齒呢?那貧僧也不想再打擾施主自作休養瞭,不過那些齋菜是要趁熱來食用的。若施主待會還感到哪裡不舒服的話,大可留在房裡暫且休息一番,反正這間殿裡什麼不缺,唯獨是擁有無限的平靜,那施主就好好的靜留在這裡,貧僧自行告退。」

  聽見那位光頭男人輕輕一說,似帶有一些不含好意的口吻,便轉身從我眼前視線離去,頭也不回地消失於房間門前。

  我遠遠地瞧著,瞧見那個光頭男人終於拉著那度木門,直至關上離開之後,我才能松下一口氣,面色仍是那麼紅漲,下身的高豎褲頭也終於可以曝光出來。

  正當我緩著喘氣之際,漸漸地,我臉上一雙黑色的眼眸之中,卻已泛起瞭點點感嘆的淚光。我忽地垂頭直望地面上殘留的精子,剎時間陣陣異味引入我鼻孔裡,臭腥味道漸漸彌漫滿瞭整個房間四環,心裡想到,剛才獨自隱藏在這間房間裡做出的激烈自慰的行為,心裡卻始終未能忘記當年的事故,也忘不瞭自己的亡妻,雖然當時自己是醋意昏腦而一時出手錯殺瞭一位最心愛以及這一輩子最令我愛惜的女人。

  正所謂浮生如夢,此刻的我就像發瞭一場噩夢,如果自己當初不是貪念於綠帽情結所帶來的無窮刺激感,我也不會淪落到身無人物般的惡境,亦不會搞到自己一世永無翻身之地般的田地。

  縱然清楚明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個道理,但如今米已成炊,事實終歸事實,而擺在我面前的鐵一般事實再後悔也莫過於太遲瞭,我已是一個聞國喪膽的殺妻兇手,幸好現在並不是在二十一世紀的世界,所以擔驚受怕,那些浪命天涯以及處處要逃避警方通緝的生活亦不用去理會瞭。

  沉思冥想瞭不到半刻,我突然回過神來,轉眸靜靜地看著桌上的齋菜及一粒粒肥圓的米飯,我當場愣瞭一愣,因為那些所謂的齋菜也不像是我原本的世界經常所吃得到的齋菜,從淡淡的色素看去,一看便知道淡而無味,吃不消化!

  「天啊!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世界?這到底算是什麼齋菜,怎能吃得下肚子去呀?我又怎能還可以再逗留在這種鬼地方呢!」

  我沉聲地發出聲音,獨自坐在椅上自言自語道:「要我二十一世紀的人吃下這種臭東西,怎麼說也說不通!本大爺不吃也罷!」

  猛然中,我再也沉不住體內的怒氣,再加上自己對於前路茫茫的擔憂,一時間便伸手將桌上的瓷碗碟推倒,以泄我心頭之氣。

  「乒呤!」一聲,眼前的瓷碗碟統統給掃下地上,我頭也不回地沖出門外。

  幾乎在光速之間,我頭也不回地沖出瞭門外,足尖一蹬,盲目般自門前奔跑出去。

  在拼命狂奔的時刻,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穿過瞭多少的走廊,越過瞭多少個陌生的角落,隻知道當我跑到全身精疲力竭、氣息耗竭之後,奔跑的腳步才稍微停頓瞭下來,半晌,喘息屏氣之間一抬頭便瞧見原來自己竟然站在一棵百年老樹下。

  這時候,朦朧陽光白光線,直照入我的眼裡,然而這一顆老樹下的樹葉卻像似落葉般的淒美,那些飄蕩樹葉彷佛一片片在我心茫茫的眼前落下,簡直活生生地敲動著我心下一片悲傷的心海。

  我緊緊忍住淚水,死也不肯輕易掉下男人淚,我的眸子裡卻隻剩下無奈的眼神,除瞭片片落葉的痕跡之外,其它的就暫時拋擲腦後,全身四肢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任由身邊輕微的微風吹拂至我的臉上。

  朦朦之中,來自遠處,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瞭一陣甜蜜觸心的動聽歌聲,眼睛為之一震,再靜下來仔細聆聽一番,才清楚聽見那把歌聲應該是來自於一位年輕女子所擁有的嗓音,她每一句哼音、每一個聲調彷佛導致我聽得目瞪口呆,有一種心弦被撥動的感覺,幾乎連靈魂都想飛撲過去一般的吸引,直至我渾身一動不動的愣在那裡。

  隨著那把動聽的歌聲,我腳下的步伐似慢非慢,好像被人牽著走般,雙腳也不由自主地上前走去。

  正當我一步步緩慢地穿過瞭一條靜悠悠的走廊,走在好幾尺內,便終於發現瞭原來那把如此動聽的哼朗歌聲的來源,竟是從一間窗門緊閉的房間傳出來的。

  我靜靜地站著,雙眼幾乎沒怎麼眨過,眼珠定睛,面色顯然澎湃,但房間裡的那把哼聲卻未曾停止過半拍。此刻,我心裡一想,在這間殿裡除瞭那位一同跟隨入住的鳳姑娘以外,就沒其他的女子瞭,難道在眼前這間房子裡哼著歌聲的就是她不成?

  轉瞬之間,我所聽到的嬌美哼聲,嗓音清晰卻極有讓人動心的穿透性,隱約中好似乎夾著細微的水滴拍聲,好像在房間裡獨自欣賞著沐浴戲水的清心片刻。

  就在內心的魔鬼與天使同時交際間,心裡面百般心情交集於一,終於我也承受不住這種猛烈的誘惑,頓時學起瞭那些古裝電影片裡頭偷窺別人沖涼的變態情節,於是乎便在心跳屏氣間,靜悄悄地伸出一根食指,並在窗口邊的紙簾上輕輕一刺。

  偷窺及侵犯別人的私隱,不容置疑是下流色胚才有的惡劣行為,是天地不容的低等下流品格,此刻我也不例外,縱然心裡非常清楚明白到這種下流行為就等於活生生親手將房裡的女子赤裸入目,但心裡另一方卻徹底地控制瞭我的理智,唯有閉著單眼貼緊於紙簾上,鼻孔也屏息靜觀房間當中所看到的一舉一動。

  驟然間,我兩顆眼珠幾乎要蹦跳出來般,因為我瞧見房間裡的中央擺置瞭一個貌似古代人用來沖涼沐浴的巨型木桶,卻被簾子在中央四環隔膜著,但往那稀薄的簾子望去,隱約就可以猜得到其實身在木桶內戲水哼唱的女子就是那位鳳姑娘瞭。

  過瞭半刻之後,我仍然靜靜地站著窗外,心裡不時想到這種亢奮的情景就像當年自己在《金瓶梅》春宮片裡頭所看過的畫面,那就是影片中那個色胚西門慶隱身躲在他幹娘的隔壁房屋,並透過墻面上一早準備好瞭的細小破洞去偷窺一位宛如仙子般的潘金蓮出水芙蓉的濕滴裸體。

  心裡漸漸回味著那部影片當中的畫面還真的令我完完全全置身於當時的幻想世界裡,這種匪夷所思的感覺似真卻假,而我好像來到瞭這種鬼地方還當成另一個西門慶,竟然躲在視窗邊去偷窺一位無論從年紀上、性態上,抑或是論語上都具有差距甚大的女子在沐浴戲水,甚至連羞愧內疚的心態也沒有。

  我整整自己紊亂的腦緒,終於把自己拉出一個快感的腦海裡,恢復自己的理智。但是,一顆眼珠上的眼神卻始終未能離開簾子上的裸體影子,而那種和犯罪感相似的情緒,把我身體裡外每一個部位整個包圍住,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實情是房裡那具若隱若現的豐姿身影雖是奇妙也真是奇妙,凝望著那具垂涎欲滴的影子,我根本就欲罷不能,應該凹修的部位就完美地凹進去,而應該凸顯的地方亦完完全全顯示出來,果然是一名古代絕色的美嬌娃,宛如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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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裡的鳳姑娘雖是一名媚骨十足的古代女人,但瞧見她臉上那雙眉眼,我不覺有些心醉瞭,連呼吸嘆聲也逐漸顯得緊湊起來,映入我眼裡的女人竟是如此嬌美,面前的一具身影足以傾國傾城。

  我頓時心跳加速,喘氣累累地沉道:「天啊……這樣的身材也實在太誘人瞭吧?」

  剎那間,從簾子反射出來的沐浴身影好像當場停頓瞭下來,幾乎轉瞬間便發出一陣厲聲:「好大膽的偷花賊,竟敢躲在簷上偷窺本小姐的玉體!」

  語聲一落,就在一個電光石火的驚速之下,她連同掛在簾子上的佈料衣裳,佈體合一,融為一體。

  『慘瞭!若她發現瞭我暗地裡在偷看她沖涼,我這次必死無疑!』在窗口邊的破洞緊緊盯著房內的情況,內心暗忖瞭一下,心裡為之一沉,心想此事終於要敗露瞭,還是快舉步逃開此地為妙。

  怎知,正當我要轉身逃去之時,房間裡突然間發出一陣屋頂瓦片的爆裂聲。

  在房間裡的邊廂,鳳葶玉舉頭瞧著屋頂瓦片響聲散落,登時又有兩條魁梧的人影從天降落,她竟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時反應不出來,眼似傻瞭。

  突然間,其中一條降落的人影發出一聲奸笑,並笑道:「哈哈哈!果然還是被你發現瞭。不過發現瞭也好,那貧僧就不必再多顧忌,料你有飛簷走壁的功夫也不能逃過我的五指山范圍!」

  「賢侄,規矩一點,不得對這位姑娘無禮,待會方能對她無禮。」

  鳳葶玉忽地轉眸,隻見近在咫尺的距離站著另一位身穿袈裟的男人,面不改色地立在她面前。

  「是一空大師?」

  鳳葶玉眼都沒眨,面色震驚,目光冰冷,震聲道:「還有真空大師你!你……你們身為佛道中人,本應早已修心養性,怎知道竟然做出有損佛門重地名聲的事情,此乃惡罪!」

  「哈哈哈!貧僧和師叔本來不算是什麼道高的出傢人,我們兩叔徒卻是朝廷所派來暗伏在大江南北一帶的臥底兵馬,暗伏的任務是要找出當今世上失聞多年的碧血魔劍,之前路徑那間初遇的破廟,看見你確是長得一副玉體纖纖的氣色,所以才誤導你回來這裡,怎知道你竟然如此愚笨,輕易誤信貧僧的說話。」

  鳳葶玉聽得目瞪口呆,霍然晴天霹靂,隻不過整個人仍然僵硬的愣在那裡,則聲不得。

  「呵呵!賢侄,毋需再對她多番解釋,」

  冒充身份的真空大師卻大笑一聲,又沉聲道:「相信你被困在這間爛殿裡亦空虛多時瞭,何還不動手?」

  一空大師聞言,面顯一笑,急步上前撲去。

  突然間,身著佈料的鳳葶玉擺出瞭下馬腰,她也顧不得身上的佈料會不會因激烈動作而滑落,腳跟一蹬,隨即嚴厲打擊出去。

  眼見面前的尤物正沖著過來,但一空大師似乎胸有成竹,隨手向她秀鼻灑出一些不為人知的粉末,並喝道:「接招吧!」

  「什麼?」

  被灑到滿面都是粉的鳳葶玉,面色聳然變色,跌足道:「是七步迷……迷魂散!」

  「哈哈哈!」

  一空大師突然顯出奸計得逞的笑容,一把風將長袖拂過,慘笑道:「算你略有一點點江湖巫術之明,不過即使現時你知道瞭也未免太遲瞭。」

  「無恥之徒!好一個卑鄙的陰謀毒計,竟然趁本小姐防不勝防時,動用巫術之風!當真是有辱門下名聲,實在太可惡瞭!」

  失足倒在地上的鳳葶玉由於心情激動,導致她全身激烈的血脈頻頻加速,所以體內的血液更是加快循流瞭半拍,但覺手足發麻,說起話來漸漸顯得模糊不清,顫聲道:「你……你們先別得意,本小姐還有同夥在外頭……此事讓他親手揭破……你們必定不得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