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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深仇、猥褻

  柳無情完全沒有料到,他剛認的幹娘,隱月山莊的莊主,曾經玄女門的聖女,叫自己前來,居然隻不過是要他陪她去後山逛逛。

  柳無情有一種感覺,這個女人與自己一定有著某種奇怪的關聯。因為,每一次見到她,自己平靜無波的心湖就像是被投下一塊巨石,總是不由自主的產生可怕的變化。首先,自己總會莫名其妙的想靠近她,感受聖潔成熟的女人身體散發出得那股玄之又玄的熟悉感。其次,自己處男一個(呃,從昨晚起不是瞭)面對她的時候,總是不受控制的生出莫名的情欲之念,總想摟著這個女人,將自己胯下剛剛嘗過肉味變得不安份的東西塞進她身體某處……這個念頭實在可怕。最後,自己本是來此報仇的,可是面對這個女人,自己總是恨意全無,別說報仇,連說句狠話的勇氣都沒有。

  這些,難道還不說明自己與這個女人,有著一種神秘的聯系麼?

  「三兒,知道為娘為什麼會獨自帶你來這個地方嗎?」

  優雅無匹的女人,慈愛的看著身邊總是偷偷低下頭不敢看自己的少年,性感的嘴唇泛出一絲微笑,這個奇怪的少年,總會讓自己千瘡百孔的心兒,莫名其妙的變得安寧平穩,這也正是自己收他為義子的原因。聖潔動人的女人相信,這個少年,一定與自己有著某種聯系。他的心裡,似乎藏著一些秘密,自己一定要弄個明白,為什麼面對他,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最重要的一點,這個看起來靦腆的少年,為什麼會感覺與那個男人有些相像呢?

  優雅的女人凝定腳步,迷惘的眸子環視著後山荒涼的景象,心潮不住起伏,在這裡,自己有著太多的掛念與責任!

  柳無情茫然環顧著周圍陌生的景象,自然弄不明白玉卿心的用意。重要的是,隻要偷偷看上一眼身邊女人婀娜搖曳的身姿、神聖不可侵犯的氣勢,自己的心就會亂做一團,欲念之火不住的沖擊脆弱的心臟,恨不得就此撲上去壓倒熟美絕倫的女人,哪裡還有閑情想些別的?

  得不到少年的回答,玉卿心微微意外的看他一眼,眼光不經意的落在少年的胯間,心頭猛然一顫!這個小子……不知想到什麼好事,那、那兒竟然鼓起瞭碩大的一團。成熟高雅的女人忍不住臉上一熱,連忙移開目光,心兒噗噗直跳;多少年沒有經歷過男人的高貴女人,心頭止不住的苦悶難安。歸根究底,自己不過就是一個與別的女人沒有不同構造的正常女人呀……這個死小子,自己究竟該不該提醒他?

  「隨我來吧!」

  女人強忍著尷尬羞澀,連忙轉過話題,將默默無語的少年帶至一座在這個荒蕪的刪減顯得特別突兀的小院落裡。

  「這——是哪兒?」

  看著女人推開塵封的木門,優雅的走進屋內,跟隨而入的柳無情忍不住發出這樣的感嘆。

  這間屋子,起碼有很長很長的時間沒有人來過。先別說地面上足足超過一寸厚的土塵不見半個腳印,就連屋內僅有的一張大祭臺,也佈滿瞭厚厚的沙塵。整間屋子,除瞭正中間的這張祭臺,再無他物,就連供人休息的桌椅,也不見一張……祭臺之上,擺放著幾面靈位。其中一面靈位,孤零零的與其他幾面相隔瞭一尺有餘,看在眼裡,更是覺得很不協調,甚至有些突兀;而且,單獨擺放的這張靈位,光禿禿的表面沒有刻上半個文字……

  眼神在另外幾面相鄰的靈位上微微掃過,稍作停留後,柳無情基本上看清瞭靈位主人的身份,心下一陣默然,暗自猜測著玉卿心帶自己來此的目的。

  聖潔的女人將少年的神情一絲不漏的盡收眼底,幽幽一嘆:「三兒,知道為娘帶你來這裡是什麼意思嗎?」

  舊話重提,卻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心境。柳無情心頭一驚,立時忐忑不安起來。

  莫非自認幹娘的女人早就知道瞭自己的來歷?為什麼她會帶自己來看這急個供著玄女門弟子的靈位?偷偷窺視一眼玉卿心的神情,除瞭一種說不出的幽怨淒迷,再也沒有別的表象。

  「呃——幹娘,孩兒實在不知幹娘的用意,幹娘你還是直接告訴孩兒好瞭。」

  看到自己新認的義子,對自己如此畢恭畢敬、禮待有加,玉卿心的心裡不但沒有半點歡喜,反而更加淒苦憂傷,幽幽一嘆,仙樂般的聲音娓娓低訴著:「三兒,為娘今日與你所說的話,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就是為娘的貼身丫頭曉雯問起,你也不能提起!」

  柳無情大吃一驚,暗叫一聲「來瞭」,差點就忍不住直接運功相抗,隻是發現女人並沒有半點動手的跡象,這才堪堪苦忍下來,假意點瞭點頭。

  「說出來三兒你或許會笑話為娘!不知道為何,自從第一次遠遠見到你第一面,為娘就覺得對你非常熟悉,你的身上對我來說,有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於是才有瞭我們第二次乃至第三次的見面。見你的次數越多,這種熟悉的吸引力就愈發強烈。所以,為娘才會忍不住的要收你為義子;其實就是想多與你相處一番,體會一下傢的溫馨……認你為子的本意,實是想讓我們沒有那種陌生人的距離,每日無事時可以見見面,散散心;有瞭心事的時候,也可以有個人在一旁傾聽,如親人一般分享自己的憂傷與無助……可是,三兒你如今還是那副主客有別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怎能不叫為娘的更加傷心難過呢?」

  「啊!」

  原來如此!聽到這一番話,柳無情幾乎目瞪口呆。千算萬算,實在算不到這個女人對自己居然是這樣一種心境……就像親人一般?為什麼本來沒有任何交集的女人,會對自己如此的親近?如此的看重?莫非,就是因為那股自己心裡同樣疑惑的熟悉感?自己的仇傢,一身修為可怕到極點的女人,竟會對子如此般貼心掏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知不覺中,本來在背後緊握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松開來……

  憋在心頭的話一旦說開,玉卿心再也沒有任何顧忌,幽幽的道:「三兒,從第一次見到你,看著你的眼睛,為娘就發現瞭,你的心裡,應該藏著一個很大的秘密……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這個秘密,你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不過,不管你心裡有什麼樣的秘密……為娘既然認瞭你做義子,你就永遠是我的孩子,哪怕將來你要傷害我,我也絕對不會怪你!」

  這個女人,是不是傻瞭?天下間居然會有這樣的女子?這與自己娘親的教育,簡直就是南轅北轍啊……不知不覺中,柳無情猛然發現,自己本來堅定不移的心,竟不知何時開始發軟、融化……霍然仰頭,才發現,不知何時,這個天下間絕無僅有的女人,竟如普通婦人一般,淚如泉湧……

  每一滴滑落的淚水,都像是濺到自己的心上,隨著這滾燙的淚滴,一顆心竟也逐漸的柔軟、溫暖、感激……

  恍惚中,柳無情駭然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正在為眼前意外脆弱的女人,用心的、輕柔無比的擦拭著純潔的淚滴。首次面對這個女人,除瞭心頭一片溫暖柔情外,再也感覺不到半點仇恨,更加沒有前幾番那種莫名其妙的肉欲。仿佛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同樣美艷絕倫的母親……

  終於感受到少年真誠的親切,成熟高雅的女人,芳心歡欣異常,自己都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那般在意少年對自己的感受,莫非是因為他像那個人?玉卿心狠狠的搖頭,將這種可怕的感覺拋開,暗暗道:不!不是這樣的!那個人,對我來說,已經是一個陌生人!我這一生,就是毀在他的手裡,怎麼還會在意這樣的小人?對,我就是單純的喜歡這個少年,如孩子一般的少年。是他,再次帶給我久違的溫暖感覺;隻有他,才能幫助解脫掉心中那份永遠的痛……

  再次露出瞭溫柔的笑意,聖潔的女人燦若星河的眸子充滿瞭對少年的感激,無比溫馨的握住少年溫暖寬厚的手掌,玉卿心終於心情重歸平靜,淡淡的道:「三兒,讓為娘跟你說說我的過去!看到這些靈位,你應該是猜到瞭一些吧?沒錯,為娘年輕的時候,正是武林聖地玄女門下的掌門弟子,也是玄女門挑選出來的聖女!這些靈位上的名字,就是為娘在擔任聖女那段時間……為瞭爭奪門主之位無心之中傷害瞭的同門師姐妹……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為娘不但害瞭師門,還被師門從此逐出門墻……」

  柳無情靜靜的傾聽著,神情沒有任何改變。其實,他最想知道的,並不是女人訴說的這些;真正想要知道的東西……柳無情猛一咬牙,裝作不經意間,隨口問道:「可是,孩兒覺得,娘親應該不是一個會傷害別人的人,特別這些人還與你親如姐們,為什麼會……」

  「哎……」

  玉卿心淒苦一笑,思緒再次回到十幾年前那段幾乎不見天日的黑暗時光裡……

  玉卿心魂斷神傷幽怨無比的神情,簡直我見猶憐,本性善良的少年再次後悔起來,母親交給自己的任務,究竟還有沒有可能完成?面對這樣一個女人,自己心疼都來不及呀。

  「其實,這些姐妹,並非是為娘所殺……隻是,她們的慘死,為娘卻脫不瞭幹系……一切都是因為一個男人!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就是這個男人,不但欺騙瞭為娘的感情,傷害瞭我的同門師姐妹,更是差一點就傷害到為娘一生中最尊敬感情最深的姐姐……」

  柳無情心頭大震,瞬間明白瞭玉卿心口中的這個「姐姐」,其實就是自己的娘親。然而,聽她的口氣,似乎與娘親的仇恨,並不是與娘親所說的那般?想及此處,忍不住開口問道:「幹娘,這個男人是誰?你為什麼會因為這個男人,傷害瞭你所說的這位姐姐?」

  玉卿心猶豫半響,不知該不該把自己這一生中最恥辱的經歷,告訴自己的「孩兒」。幾經思量中,猛然發覺,在柳無情的面前,自己面對那段黑暗的日子,心情竟是出奇的平靜,再也沒有往日那般憂鬱彷徨。莫非,真是這個孩子帶給瞭自己新生的勇氣?一瞬之間,聖潔的女人便有瞭決定。

  「其實——為娘的與那位師姐,幾乎是同時愛上瞭那個男人……區別在於,這個男人喜歡的是師姐,與師姐成雙成對,羨煞旁人……」

  聽到這裡,柳無情心頭又湧起一陣氣憤,暗道:既然你也知道他們羨煞旁人,為什麼還要橫插一腳,奪人所愛,翻臉無情?

  玉卿心動人的聲音繼續道:「本來,為娘也隻是在暗中思戀著這個男人,不敢破壞師姐與他的感情,本打算就這樣讓這份情意留在心底,默默的祝福他與師姐白頭到老……誰知道,這個男人心存不良,暗藏禍心,竟是……竟是用卑鄙的手段……奪取瞭為娘清白的身體……」

  說到那次悲痛的遭遇,有瞭一旁的「孩兒」為支柱,聖潔的女人不再感到悲痛後怕,卻忍不住的一陣羞怯難安,最後一句話,訴說的似蚊蠅一般,低不可聞。

  啊!竟然是這樣子的?柳無情感到腦袋一下子炸開一般難以接受。這、這果真就是當時的實情?為什麼會是這樣?這也就是說,自己的父親,創造出自己的這個男人,竟會是一個衣冠禽獸般卑鄙的小人?這與娘親告訴自己的經歷,完全就是不同的版本……究竟,誰說的是真的?柳無情不敢去想答案。因為,此刻——在他的心裡,竟會是暗暗祈禱著,希望眼前的女人,訴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而自己的娘親,隻是不知道其中的緣由,才以為這個女人奪走瞭自己的愛人。

  然而,一想到自己心中聖潔無匹,高貴淡雅的絕色女人,竟然會有如此令人深惡痛絕的悲慘經歷……自己的父親,怎麼能忍下心來,殘忍的奸淫瞭如月下仙子般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此刻的他,似乎忘記瞭就在昨日,自己也如此般的強占瞭另外一名冰清玉潔的處子……可是,如果她真的是被自己的生父淫辱瞭,為什麼不揭穿他的醜陋面目,反而是奪走瞭娘親心中的所愛?如果是選擇把這事告訴娘親,又會是什麼樣的局面?

  年少氣盛的少年,初臨懵懂的男女之情,又哪裡明白得瞭女人一貫飄忽的心?

  玄之又玄的男女之情,又豈是這樣的毛頭小子能夠明白的?他哪裡知道,以柳無情那般心機深沉的隱瞞手段,再加上母親對她的似海深情,這段可恥的故事,由玉卿心這樣一個情敵的身份對母親說出來,結果會是怎樣?女人善妒,是千古不易的真理,被蒙蔽理智的女人,怎麼會相信一個十分危險的「情敵」制造的「離間」借口?

  「呃——既是這樣的話。幹娘你為什麼還會……」

  玉卿心苦笑一聲,暗嘆少年的天真,有些尷尬的道:「孩兒是不是想問,為什麼發生那樣的事情後,為娘為什麼還與這惡賊成婚,生活在一起?」

  看見少年靦腆的點頭,玉卿心芳心一片茫然……將近十八年過去,自己也沒有完全弄明白當時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難道真的隻是一心想要犧牲自己來保全師門的榮譽與那本《劍道》秘本?莫非,自己真的沒有一點私心?當時的決定,難道真的沒有想要留住這個曾經愛戀過的男人這層意思?

  玉卿心猛一搖頭,銀牙緊咬,堅定的否決瞭內心的想法,語氣出奇的平靜:「其實,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一本劍譜而起……對瞭,三兒,你知不知道,那張單獨的靈位,供奉的究竟是誰?」

  柳無情不明白,說得好好的,玉卿心為何會突然轉變話題。茫然搖瞭搖頭,眼神自然的飄到那張牌位上。

  「這座靈位,供奉的就是那個男人……」

  仿佛事不關己一般,玉卿心神態平靜的說出瞭答案。

  啊!今日的意外,實在是太多太多,心如白紙的少年,承受瞭一次有一次超出接受能力范圍的打擊。這張無字靈牌,竟然是自己的生父的!那個男人——一個名叫柳無心的男人,也就是自己的生父,居然已經死去……對於這個出人意料的結果,柳無情感覺不到半點的傷悲。這個男人,對於自己來說,簡直陌生到瞭極點。沒有半點養育之恩不說,竟會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那麼,為什麼還要承認這樣的人,是自己的父親?善良的少年,默默的為眼前的幹娘與自己的親娘難過,不知道娘親知道這個消息,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似乎看出瞭少年心底那股濃濃的憂傷,聖潔的女人神情更加溫柔,淡淡的道:「其實——這個男人,曾經是為娘最深愛也最痛恨的人……而今,在我的眼裡,他也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陌生人!」

  柳無情似乎有些明白幹娘的意思,似懂非懂的點頭,有些忐忑的道:「幹娘,你還沒有回答孩兒的問題呢。」

  玉卿心再次陷入沉默,不知道究竟應不應該告訴他。這個沉重的秘密,究竟該就此沉入谷底,還是讓他重現天日?

  就在二人都陷入心靈的糾纏時,一個沉厚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既然你不好意思說,不如由本人來告訴這小子吧!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這娘們是個賤人,十足的淫婦!她舍不得那個男人的大肉棒……所以,被幹的要生要死後,就死賴著這個男人,哈哈哈哈!我說的對不對呀,小聖女?」

  沉厚的聲音剛落,兩人似乎有默契一般,飛速的竄出,一前一後,一左一右,眨眼之間,已經身處屋外空曠的荒地。在他們身前,一個高大健壯的蒙面男人,巍然矗立在二人眼前,盡管看不到他的面容,從他眼中那股凌厲的恨意以及強壯的身體散發出的似有似無的殺機,就能夠感覺出此人的可怕。在他的身後,並排站立著四男一女五人。其中三個面孔,對柳無情來說,實在是再熟悉不過。怪異的從眼神大總管敖銳、曾經結仇的江濤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那個窈窕動人的身影身上,柳無情心頭莫名的一痛。

  這個女人,就是昨日行刺不成反被他強行占有的少女——張菁。註視著少女帶著濃濃恨意及復雜情感的幽深眸子,柳無情沒來由的一陣心顫。這個與自己有瞭合體之緣且自己很願意為之負責任的少女,終究還是沒有原諒自己……

  為首的蒙面男子,見到柳無情的瞬間,凌厲的眼神,猛然露出極為詫異的神情,更是暗暗吃驚,此子居然有如此迅捷的伸手。繼而,目光緩緩的移到玉卿心的臉上,沒有任何言語,而他的神情,竟又變得淫蕩無比。

  玉卿心與男子的眼神一碰上,芳心突然一顫,竟是激動得渾身不由自主的驚起一身涼意,原本優雅無匹的姿態突然消失,反而顯得無比的驚訝與悲憤,雙手死死的握拳,鬢角的柔雲無風自動,燦若星河的眸子猛然透出深刻的仇憤,顫聲道:「是你!竟然是你!怎麼會是你?」

  蒙面男子帶著說不出的輕蔑,冷冷的一笑:「玉夫人!莫非,你還真以為老子那般容易死嗎?嘿嘿,十多年不見,不知道夫人晚上還會不會做惡夢呀?」

  「你去死吧!」

  柳無情的驚訝無以復加。從見到玉卿心以來,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的倉促不安,如此的驚惶失措過!這個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會然自己心中號稱天下第一號優雅高貴德女人突然變得這般激動,話都沒說上一句,就開始動手瞭……

  等到兩人激鬥中的身形,幾乎肉眼都難以看清時,柳無情這才明白,自己與玉卿心武功的差距,絕對不在一個檔次!

  蒙面男子的攻勢凌厲無匹,時而步履如飛,時而穩如山嶽。每一招每一式力大勢沉的出擊,在柳無情的眼裡,幾乎很難尋找到半點破綻。然而,玉卿心的修為,似乎還在這蒙面男子之上!但見玉帶飄飛,聖潔女人的身形猶如漂漂起舞的仙女,手中一根毫不起眼的白色絲帶,竟是劃出瞭一道道炫目無比的氣勁,仿佛最優雅的畫師,正在凝心作畫,氣勁玄異的交合,逐漸形成瞭一副美妙無比的山河水墨。

  這一道道水墨潑毫,卻隱隱包含著致命的殺機。每一次清澈的撞擊,都讓蒙面男子強壯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半步,明顯在內力上,輸於這位天仙般起舞的女人……

  在柳無情激動的觀摩著難得的高手對決時,蒙面男子身後的四人突然拔劍,齊齊朝著柳無情攻來,而與之有過一夕之緣的張菁,仍然沒有半點動作,隻是神情極度復雜的望向這個強取自己清白之身的少年,芳心又是淒苦,又是不舍……

  柳無情不敢怠慢,四人集體圍攻,自己若是一來就處於守勢,隻怕難以自保,顧不得修煉的武學暴露之險,連忙拔出腰間雙刃鈍劍,先一步反攻上前,大喝一聲:「日暮蒼山遠!」

  繼而,《劍道》第一式油然使出。沉重的雙刃鈍劍變得輕巧無比,一瞬間在身前劃出道道白影,組成瞭密不透風的劍氣之墻。

  曾經橫行武林百餘年的《劍道》威力何其霸道!盡管柳無情並沒有完全練透四式劍招,且與之相匹的內功心法尚未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然而,爭對面前的對手,卻也遊刃有餘。五人身形飛速交錯間,「鐺鐺」的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

  每一次,柳無情總能在差之毫厘之間,從其中一人的劍光裡穿過,然後迅速避開另外一劍的封殺,危機中仍能做出精妙的反擊。《劍道》第一式「日暮蒼山遠」,一式八招,招招精妙如斯,每一招都是以快打快,以攻為守,面對多人亂戰,雖然時有兇險,卻總能化險為夷。

  不等招式用老,第二式「天寒白屋貧」順應而生,瞬間轉為以守代攻,隻是眨眼之間,再次破掉瞭四人又一輪精妙的配合……

  接著,第三式「柴門聞犬吠」,區別於前兩式,完全就是一種以命搏命的打法,一式八招兇險絕倫。一輪搶攻下來,順利的破掉瞭四人嚴密的陣勢,逐漸將敖銳與江濤外最弱的兩人分開,兩聲不同的慘叫後,柳無情以肩頭左肋被劃出兩道不深不淺的口子為代價,將最弱的那二人瞬間擊斃。

  柳無情暗暗叫可惜,《劍道》四式,自己也就隻會這前三式瞭,若是第四式「風雪夜歸人」也能學會,剛才的進攻,足以瞬間幹掉四人。

  一旁呆立的張菁,見到同伴喪命,沒有半絲悲傷,上一次江濤給她的教訓,完全讓她看透瞭人性的自私。反倒是見得那個少年受傷,心頭沒來由的一陣悸動,竟是說不出的心疼。目光竟也柔和得似要滴出水來……

  就在此時,另外交戰的一方。蒙面男子猛然間與玉卿心在空中著實的對上一掌。

  「轟」的一聲巨響,兩人幾乎同時沉哼一聲,身形各自向後拋飛。聖潔女子優雅的身形變得有些虛弱,連退十步,才堪堪站穩,絕美的臉龐,沒有一點血色,變得蒼白無力。而她原本燦若星河的眸子,竟也變得有些迷茫。

  蒙面男子足足比玉卿心多退瞭十步有餘,醒目的血水逐漸濕透瞭嘴角錢的佈巾,眼神不再凌厲,漸漸虛弱下來,狠狠的瞪瞭玉卿心一眼,不甘的道:「賤人!想不到那老不死竟是把功力傳給瞭你!枉我十多年的苦練,到頭來還是鬥不過你……哼哼,今日之事,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說完這番話,竟是連同伴也不顧,眨眼間就消失在眾人眼簾。

  見到玉卿心那般蒼白的臉色,柳無情說不出的心痛,但見她黛眉緊鎖,秀目滿帶憂傷,自己竟是將全副心神都放在瞭她的身上……

  「小心!」

  張菁無比惶急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

  回過神來的柳無情,暗叫一聲糟糕。敖銳與江濤一前一後的一劍,已經幾乎快要刺進自己的皮膚。

  來不及做出反應,更加沒有時間躲避,柳無情近乎本能的上前一步,避重就輕的狠狠一劍朝著敖銳當頭劈下。

  敖銳完全沒有料到,對方居然會這般不要命,根本沒有來得及考慮,自己的一劍已經刺進柳無情胸口一寸。而就是刺進這一寸後,就再也使不出半點力氣,對手眼中火紅的神光,是自己這一生中最後看到的一道風景……接著,慘叫都來不及,便被柳無情一劍劈成兩半……

  就在柳無情自認為我命休矣之際,身後江濤的一劍卻並沒有預料般貫穿自己,反而是聽到他一聲慘叫。柳無情連忙回頭看時,正見到早已拼命趕至的張菁一劍毫不留情的砍掉瞭江濤的腦袋。這個曾經是她親密師兄的男人,飛起得頭顱眼中帶著濃濃的詫異,就此斃命。

  來不及多想,柳無情飛快上前,一把抓住的張菁仍不住顫抖著的手兒,柔聲道:「菁兒,回到我的身邊好嗎,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再也不讓你受半點傷害……」

  淒迷少女怔怔的望著眼前這張俊朗年少的臉龐,明媚的眸子中佈滿瞭淚光,猛然間死命扯出被少年握住的手,一個勁的搖頭,心兒有如鹿撞。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般在意這個曾經侵犯過自己身體給自己造成傷害的少年。莫非,自己當真是喜歡上他瞭……不敢正視少年黑亮的眼睛,芳心淒怨的少女心亂如麻,吞吐道:「不,不!我……本姑娘還、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報復你,唔……下次,下次再來看你……」

  帶著一絲憂愁,一絲迷惘,一絲甜蜜,少女別過瞭柳無情,飛快的離去。

  就在此時,一旁的成熟高雅的女人猛然吐出一口鮮血,軟軟的坐倒在地。大吃一驚的柳無情連忙趕上,不避男女之嫌的扶住成熟女子柔軟纖弱的肩膀,急聲問道:「幹娘,你受瞭內傷?要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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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緩緩收回抵住成熟女人背心助之療傷的右手,將之輕柔的平放在床上。成熟的女人感激的看瞭少年一眼,無比虛弱的道:「三兒,實在沒有想到,你竟會有如此霸道的內傢功力……唔,為娘的傷勢已經穩定瞭,隻是需要休息,啊,好累呀……好孩兒,能不能答應為娘,在我休息的時候,你不要離開,就陪在為娘的身旁?」

  明白瞭十八年前大部分事實的少年,早已經對眼前虛弱無比的成熟女人沒有瞭半點恨意,這個可憐的女子,一生地遭遇實在太過坎坷悲淒。盡管娘親與她有著不可調和的仇恨,可是她並沒有欠我任何東西,反而是讓我體會到難得的溫暖親情……自己本身見到她第一眼,就喜歡上這個比自己打瞭十多歲的女人,如今還怎麼忍心將仇恨的悲劇再次加諸到她的身上?

  可惜的是,還沒有等看到少年心甘情願的點頭,疲憊不堪的玉女,終究沉沉的昏睡過去……

  靜下心來的少年,終於逐漸的理清瞭這大半日緊張的思緒,心情平緩下來,眼光瞟過床上如雕刻一般美艷動人的成熟聖女。

  這一看不打緊,少年心頭早已經被壓抑下去的那股莫名欲火,猛然間再次飆升。心頭突突直跳,那平穩姸靜得絕美容顏,深深的將他吸引;就連那股神聖無匹的光輝,竟也成瞭讓少年迷醉的原動力……

  情不自禁的吞咽一口唾液,少年隻覺得唇幹舌燥,心火似焚。顫抖不止的手掌伸出、收回、再伸出、又一次收回……幾經猶豫,這才發覺自己的手掌,竟是離沉睡的容顏不足半寸。一時沖動下,少年的手掌本能的撫摸上那張絕美無倫的聖潔容顏……

  似絲緞一般平滑,似羊脂白玉般白皙,似千年寒冰一樣冰涼……少年的手掌留戀在這風景之間,說不出的柔和,又是那般的激動!隻想用自己滿身的柔情,來溫暖這張飽經滄桑卻美麗如昔的臉龐。

  情欲最終壓抑住瞭理智,充滿著對這張容顏女主人深深畸戀的少年,再也無法克制那股摧毀絕美風景的念頭,就算是焚琴煮鶴,能夠得到成熟聖女的一吻,此生也不枉白來一回…………

  緩緩地低下頭,逐寸逐寸的朝著那張似歌似泣的紅潤飽滿的嘴唇靠近。一陣陣令人毛孔不自覺舒張的清幽香氣,似隱似現的鉆進少年的鼻腔,熏得少年幾乎忘乎所以。這令人迷醉的香氣,竟會是那般讓他沉醉,那般令人向往,自己情願醉死在這旖旎的幻境裡……恍惚間,少年幹燥的嘴唇已經死死的壓住瞭成熟聖女的紅唇……

  是溫馨?是迷醉?是誘惑?是心欲?冰涼的嘴唇帶給少年的,竟是如烈火一般熱烈的感覺!吻到瞭心中最聖潔的女人,少年仿佛得到瞭天下一般激動,且帶著一絲羞慚愧疚。

  然而,盡管知道自己做出的行為多麼可恥,少年卻不願停止,更不願放棄。

  舌頭輕輕的挑開成熟聖女的嘴唇,使力撬開潔白銀牙,有如遊龍歸海一般,少年的舌頭,終於是如願以償的品嘗到瞭成熟聖女舌尖的芬芳。

  迷醉的少年,貪婪的與柔軟無比的香舌一刻不停的糾纏,大口大口吮吸著成熟聖女芬芳的津液,恨不得將那讓自己渾然忘機的靈巧香舌,一口生吞……

  眼前是雕塑一般的成熟聖女峰巒起伏的美景,淡淡的幽香刺激著少年沒有邊際的情欲。得寸進尺的少年,逐漸不滿足與成熟聖女的唇舌交會,作惡般的雙手,竟是緩緩下移,一點一點的朝著那對挺拔豐盈的雙峰靠近。

  鼓起瞭全身的勇氣,少年毫不猶豫,雙手狠狠的抓住這一對讓人心神迷醉的美胸。盡管,隔著一層絲緞制成的錦衣,少年依然能夠感受到那股挺拔而柔軟、豐碩而緊湊的彈力。稍稍使勁,這對美乳便不甘的被少年揉進身體,手一放松,豐盈的乳房便歡快的恢復挺拔的模樣,散發出濃濃的誘惑。

  柳無情迷醉瞭,內心似火般的熱情提醒他,一定要做點什麼,雙手抓向衣襟的第一粒紐扣,準備跨出最邪惡的一步!

  「臭鴨蛋!臭皮蛋!本姑娘看不下去瞭,你真想幹什麼?」

  熟悉而焦慮的聲音從門邊傳來,柳無情腦際轟然一陣,雙手就此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