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月山莊演武臺,規模超出柳無情的想象。
臺下,整齊有序的圍著不下兩百人,仍覺十分空曠。光是眼前巨大的擂臺,就足夠百人站上去而不覺擁擠。擂臺的後側,兩邊各有一副鐵制雙層兵器架,十八般兵器,樣樣皆備,看得柳無情暗暗心驚。這樣的氣勢,不愧為武林中馳名的隱月山莊。若想要找那個女人報仇,難度實在難以想象。
柳無情所在的位置,屬於擂臺左側後方,距離觀戰主臺,不過二三十步的距離,抬眼望去,一個醒目的身影出現在眼簾。
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啊?柳無情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再也無法移開目光。這、這難道就是自己要報復的對象,隱月山莊的女主人——玉卿心?可是,為什麼這個作惡多端的女人身上,居然散發出一股聖潔無比高貴淡雅的氣勢?隱隱約約的泊然正氣,讓人幾乎不敢逼視……
沒有見到過這個女人之前,柳無情對她的形象,做過無數次的幻想,卻從來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竟然能夠美到這樣的程度,神聖高潔的氣質,竟然高貴如斯。哪怕是自己高高在上絕代風華的母親,隻怕也在那種優雅的風情上,遜色三分。
女人淡雅自然的站立在觀戰臺上,自然到仿佛與身邊的景象完美的融合一體……一頭烏黑亮麗如雲般順滑柔雲挽成一個高雅的墜馬髻,依稀可見一排細柔的劉海半掩著華貴的額頭,鬢角各有一束輕柔的流絲靜靜的垂流在兩頰,將她本來就完美無缺的鵝蛋臉龐襯托得更是如月下浣紗的仙女,幽秘而淒美。
她的眉毛,就似是最有名的宮廷畫師精心的點綴,細膩而醒目,眉角的末端又微微有些上翹,更顯她獨有的成熟華貴。一雙燦若星河的眸子中,仿若飽含著人世間的萬種風情與悲歡離合,謳歌著她的聖潔與神秘。高挺的鼻梁,更是有如鬼斧神工,多一分則剛,細一分又柔,瓊鼻下的小巧紅唇,仿佛能喚醒天下間所有的生機,似笑非笑,似嗔非嗔……
柳無情驚呆瞭!
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需要對付的,是這樣一個絕無僅有的完美女人。面對著她,自己所有的戾氣,都被烘烤的一幹二凈,又如何能夠狠下心腸,毀掉這樣風華絕代舉世無匹的聖潔女子?
不說那完美得令人想要犯罪的款款身形,就憑那一張純天然不著雕飾的絕代容顏,隻怕令自己夢裡都會歡欣無比,更別提……難道,自己對付她時,還要拿佈蒙住雙眼?這與送死,幾乎沒有分別。
玉卿心的身材邤長,比之一般女子,起碼高出半個頭,將她修長浮凸玲瓏透剔的身形襯托得無與倫比。成熟女人特有的豐挺玉乳,恰到好處的泛出深情的呼喚。這樣一對又挺又美的酥胸,絕對不是還未長成的稚嫩少女可以比擬。若是能夠在這對令人魂不守舍的美胸上隨心肆虐一番,隻怕就是立即死去,也會有無數男人趨之若炎吧?難怪曾經在外面聽到有人議論,玉卿心乃是十八年前評定出來的天下第一美人。隻要是男人,估計沒有人不想在這副完美無缺的身體上,刻下自己的印記。
柳無情的心跳幾乎加快瞭一倍,腦子裡亂糟糟的聽不到任何聲音,滿是這位神聖風華女人帶給自己的震撼,身邊的人雜七雜八的話語,仿佛都變成鴉雀無聲……不知為何,看到這個女人,除瞭那股震撼般的美,竟然還有另外一種古怪的感覺,卻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一聲咳嗽,來自於擂臺上的主持、山莊的大總管——敖銳先生,清瞭清嗓門,高聲喝道:「時辰已到,比試開始!」
柳無情回過神來,暗恨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迷成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實在枉費自己勤學苦練十餘年。極力壓制住自己霍霍心跳,一邊聽著敖銳講解著此次比試的規則禁忌,一邊卻情不自禁的偷偷窺視著臺上那個風華絕代的女人。
似乎有感應一般,玉卿心隱隱覺得有些異樣,那雙燦若星河的眸子,在某一刻,突然與柳無情的眼神交會瞭。
仿若被電流擊中,柳無情再次失去靈覺,被這雙深邃難明的眸子深深的吸引住,忘記身邊的一切。
此時的玉卿心,突然發現這雙明亮刺目的年輕眼神,好似勾起瞭心頭十多年來的某個回憶,嬌軀猛然一震。用心的對上這雙眼,細細的感受,可惜的是,那種感覺卻又突然消失不見。
玉卿心怔瞭怔,似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雙露骨的眼神,並沒有引起自己的反感,反倒是愈發覺得有些熟悉,似是在哪裡見過一般……不露內心的想法,玉卿心優雅的微微一笑,對著柳無情似有似無的點瞭點頭,跟著,燦若星河的眸子,飄向瞭擂臺之上。那裡,比鬥已經開始。
柳無情收回目光,更是覺得一陣有心無力,對手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幾乎就要讓自己淪陷進去。這樣完美的女人,為什麼會讓自己有一種可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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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武鬥——由於報名人數過多,參加比試的傢丁,起碼有逾百人,所以分做四組進行。按照比試規則,實際上就是簡單的淘汰制,誰能在擂臺上接受所有的挑戰,成為最後一個站在擂臺上的選手,就算是小組晉級。四個小組裡晉級的四人,再分成兩組比賽,以此類推,直至決出前三甲。
面對著臺下的一眾對手,柳無情沒有半點擔心。憑他現在的修為,就算是對上那個深不可測的總管敖銳,亦覺不會輸他半分。如今心裡唯一的猶豫,隻是怕自己身份暴露,被那個「可怕」的女人看出一些端倪,那可糟糕至極。於是,隻能在心頭暗暗祈禱,千萬不要在小組賽上碰到敖銳提過名的江濤。
小組賽的結果,不出柳無情的意料。幾乎不用再出第二招,就將他這一組裡上來挑戰的對手,一招給送出瞭擂臺。盡管身手絕妙,卻不過是用上瞭江湖中司空見慣的少林派小擒拿手,《劍道》上的招式,自然不會在此出現。趁覷偷看瞭玉卿心一眼,發覺她神色依舊平常,這才放下心來。
可是,他的好運,也就到此終止。
半決賽的分組,可悲的將他與江濤分到一組,讓柳無情一陣心涼,簡直哭笑不得。
是時候坐一個抉擇瞭!究竟是要聽從敖銳的安排,輸掉這場比試,從而傷瞭曉雯的心;還是該毫不猶豫的將江濤踢下臺去,從此得罪這個月隱山莊裡權勢熏熏的總管?看瞭看擂臺後方敖銳陰測測的兇狠眼神,又偷偷瞄瞭一眼玉卿心身畔不遠處曉雯充滿瞭期盼的神情,柳無情心亂如麻,難以抉擇。從小到大,受盡嬌慣的他根本就沒有那種坐言起行的果敢決斷,反而養成瞭憂柔寡斷,當決不決的個性。如今,苦惱的事終於來瞭……
江濤,一個二十來歲的高瘦青年,一身青衣武服倒是顯出幾分瀟灑的氣勢,手握一把窄口長刀,神情專註的盯著柳無情。似乎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要分出個勝負來。
「大漠孤煙直!」
在柳無情猶豫難決的時刻,江濤已經失去耐心,地喝著口訣,雙手握刀,旱地拔蔥般一躍而起,長刀劃出一道炫目的白光,當頭朝著柳無情劈下,猶如銀河直落,迅若流星。贏得臺下一眾看熱鬧著轟然叫好。
一方即已出動,另一方自然需要還擊。然而,江濤的長刀已然臨頭,凜冽的刀氣幾乎已經吹動柳無情的發髻,衣襟獵獵作響,他卻依然一動不動。
有人歡喜有人憂。站得最近的敖銳瞳孔一縮,銳利的眸子透出陰測測的笑意,似乎看到瞭柳無情慘死刀下的結局。尚在觀戰臺上的玉卿心,明艷的眸子猛然泛出一陣絢麗的奇光,首次認真的打量著擂臺上的戰鬥,隱隱若有所思。
最急之人,莫過於一旁觀戰的曉雯,盡管恨不得沖下去狠狠的把這個榆木疙瘩腦袋敲破;可是,眼見柳無情轉瞬間即將被江濤的一刀從中間劈開兩半,脆弱的芳心卻偏偏揪成一團,心急如焚。暗暗叫苦:該死的阿三,笨得像頭豬的傢夥。
快、快還手啊,人傢都要把你劈開瞭,你這傢夥還有心思打盹……
場上,最冷靜的人,反而就是將要被劈開的柳無情。在發現對手眸子中那股莫名的兇狠之時,心頭一陣不舒服,瞬間便有瞭決定。既然兩邊都不好得罪,幹脆制造一個兩敗俱傷的假象算瞭。若果真讓這個可惡的傢夥贏瞭,隻怕日後會更加作威作福……隻不知,這廝與敖銳,究竟是何關系?
心念轉動,柳無情後撤一步成側跨,就地把劍出鞘,動作一氣呵成,快得連敖銳幾乎都沒有看清。
鐺!
一聲金鐵交鳴!
柳無情較之一般鐵劍更寬的雙刃鈍劍,在長刀差之毫厘就能劈中自己的霎時間,穩穩的揮劍架住這勢若破竹的一刀。
奇怪的是,在刀劍交集的瞬間,柳無情感覺到對方長刀上傳來的勁力,似乎與自己料算有些差異,力道仿佛微弱瞭不少。莫非……對手是有意隱瞞自己的實力?如果按自己算定的力量出手,這一下,隻怕江濤就該飛下擂臺,起不來瞭。
就在此電光火石之際,柳無情硬生生的收回至少兩成內勁。
一切如預料的一般,江濤發覺對手的實力時,已經為時已晚。刀劍交擊時傳來的那股莫可抗拒的反沖力,使得他的一切後招化為泡影,縱是如何後悔為何不全力以赴,卻仍是隻能被這股反沖力道給遠遠拋飛,跌落擂臺之下。雖然不至於受傷,卻是狼狽萬分。
與江濤差不多的結局,柳無情的留手,導致自己一樣抗拒不瞭這一招力拼的威力,「蹬蹬蹬」的後退十餘步,最後仍是跌下擂臺去。
出現這樣的結果,眾人更是嗔目結舌,臺下頓時鴉雀無聲。好半響,不知是誰帶頭一聲叫好,如雷鳴般的鼓掌與喝彩再次響起。雖然是兩敗俱傷,兩人卻敗得同樣瀟灑,短短一瞬間的比試,簡直讓這些三流水準的傢夥們振奮異常。
柳無情輕輕的站起,拍瞭拍沾滿塵土的衣裳,毫不理會江濤兇狠的眼神和敖銳仿佛要撕裂他般吃人的目光,淡然微微一笑,嘴角賤賤的笑意再次出現。既然選擇瞭結果,就不要去在乎將要面對的坎坷。沖著怒視自己憤憤不平的曉雯調皮的點點頭,卻不敢正視玉卿心似乎看透他伎倆般的炯炯神情。
最後的比賽結果,柳無情興趣缺缺,另外一組的兩人,也不過是三兩招之內就能夠解決的軟腳蝦,當然不會有什麼吸引力。
然而,意外卻再次出現。
沒等敖銳宣佈同時落敗的二人該如何計算成績,觀戰臺上的玉卿心,以她極為優雅的姿勢發出瞭柔和動人而不可抗拒的聲音:「今次的比試,柳無情與江濤二人,看似兩敗俱傷,實則都留有實力,妾身以為,二人或有私下交易,鑒於公平比賽的原則,妾身宣佈,柳無情與江濤二人,全部取消比賽資格。剩下二人自動晉級名次,勿須再比……」
啊!誰都無法料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既然一莊之主的玉卿心發話瞭,事情便就此成為定局。就連權勢熏天的大總管敖銳,也隻得瞪大瞭眼睛,兇狠又無奈的瞪瞭柳無情一眼,卻不敢再多言。
「夫人有令,全部都退下吧!柳無情,夫人要見你,請隨我來。」
眾人議論紛紛中,曉雯走上擂臺,面無表情的看瞭柳無情一眼,隨即宣佈瞭玉卿心的決定。
柳無情暗暗叫苦,這一下,可把這位祖宗徹底的得罪瞭……
正廳會客室內,柳無情再次近距離的見到瞭這位讓自己失魂落魄的女人,整個會客室,除瞭她與柳無情,隻剩下一邊那位猛拿白眼球封殺自己的小文姑娘。
眼前的女人,容顏更加清晰,風華絕代的氣質,差點讓柳無情不敢仰視。世間為何要有這麼明媚多姿風情萬種偏偏又神聖無匹的女人,為何偏偏她還會是自己的仇人?柳無情的內心充滿瞭深深的無力,神情似乎更加茫然起來。
簡單的詢問瞭一番柳無情的來歷,玉卿心竟露出一股自然般柔和的微笑:「不知道為何,妾身似乎總覺得對你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是否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女人的一呼一吸,天然而充滿誘惑,起伏不定的豐挺酥胸,更是萬種風情。
若是有男人能夠得到她的親睞,將這具完美的身體壓在身下,縱情肆虐,將會是怎樣一番光景?尚是初哥的柳無情,哪裡抵禦得住玉卿心這般成熟高貴的風情,眼睛不時的瞟著那對起伏的美胸,恨不得就此沖上去抓進手裡,狠狠蹂躪一番。
隻是,給他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放肆。
「回稟夫人,小人隻怕與夫人素未謀面,何來熟悉之言?」
不知道女人究竟有什麼樣的想法,柳無情的回答十分的謹慎。
「哦!」
玉卿心輕點螓首,心頭仍是疑惑為何這種感覺十分強烈,一邊輕聲問道,「如果,妾身想讓你做妾身的義子,不知道你可否認我這個幹娘?」
「啊!」
柳無情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料到對方會如此一說,茫然的看著對面風情萬種的成熟女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對方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難道真的是因為那股我也感覺到的熟悉感嗎?又或者……幹娘?」
幹」娘?
突地從小腹冒出一股熊熊欲火,胯下那根十七年來從未有過不安分的肉根竟在此時蠢蠢欲動。發力一咬舌尖,疼痛傳來,卻仍是壓不下那股無名邪火。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這個女人,自己總會往邪惡的地方去想……
「喂!呆子!」
一旁的曉雯聽到夫人的話語,差點高興壞瞭。本以為這榆木疙瘩浪費自己好意,肯定免不瞭被夫人訓斥一痛,誰知夫人竟是要收他為義子。
這樣一來,日後與他在一起可方便多瞭……哎呀,又開始胡思亂想瞭!曉雯恨恨的瞪著柳無情,低斥道:「夫人在問你話呢,你發什麼呆?」
滿腦子充滿欲念的柳無情,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幻想著聖潔的美婦在身下婉轉承歡的瑰麗美景,哪裡還有什麼知覺。直到腦袋再次被克星曉雯狠狠一敲,這才回過神來,不敢再看令自己心火欲焚的美艷女人,一個勁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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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歸自己的小屋,柳無情的腦海裡仍然是玉卿心絕代無雙的美艷容顏和堪稱魔鬼般的美妙身體,十七年來保持的一顆童心,竟然在一個寡居的夫人身上失去瞭……滿腦子都是一些不堪入目亂糟糟的念頭,折磨得柳無情苦不堪言。
實際上,到今時為止,柳無情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童男。這個玉卿心,竟然會有如此般可怕的魅惑力,讓從小在女人堆裡成長起來的柳無情,第一次體會到男女間那股瘋狂欲望侵襲的苦惱……
盤膝坐與床上,想利用每日打坐修煉心法來緩解身體莫名的燥熱。誰知道,不行功還好,當真氣開始按平常一般流轉與周身竅穴時,平日裡有助於身體清心安逸的真氣,竟然失控一般亂竄與各大危險的玄關,胸口那股燥熱之火反而越來越旺,整個人幾乎都要沸騰起來。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摸不著頭腦的柳無情大汗淋漓,深知這般下去,肯定會走火入魔,不死也要成為廢人。不敢怠慢,連忙將真氣壓回丹田,強行收功。
造成的後果就是喉頭一甜,胸口一陣腥味襲來,「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呼!還好,差點點小命都不保!」
經脈受創的柳無情此時仍是心悸萬分,再也不敢去想象那個「可怕的」女人。
「噗!」
正門邊的紙窗突然破開,一道迅疾的刀光飛速朝柳無情胸口砍去。這一刀的威力,比之擂臺上的江濤,足足高明一倍有餘。
勉強隻能看見一道黑色的高瘦身影,刀氣已然臨身。柳無情苦不堪言,竟然會有人選擇自己內腑受損時行刺自己,真不知是該榮幸還是悲哀。此刻的少年再不敢留手,來不及拔劍出鞘,隻能無奈的勉強提起,就地往後翻滾,差之毫厘般堪堪避過對手致命的一刀。
不待自己反應過來擺好陣勢,身側的窗戶又破碎開來,一道更為狠辣的劍光飛刺而來,直指柳無情的咽喉。
還有一個!
柳無情暗暗叫苦,全憑本能反應,再次差之毫厘的躲過對方勢在必得的一劍。
隻不過,此時的他身後就是自己的木床,再也沒有後退的餘地。
幸好,對手一擊不中,沒有再次出擊,反而是迅速合攏,一刀一劍分指兩個方向,斷去柳無情的所有退路。行刺的兩人似乎由於剛才全力的偷襲,變得有些疲累,暫時組織不瞭第二次的進攻,勉強算是給柳無情一個難得的喘息機會。
終於看清瞭對手!對面站著的兩人,一高一矮,兩人都是黑衣蒙面,不知身份。高個子的傢夥,身材貧瘦,露在外頭的一雙眼睛充滿瞭莫名的憤怒,似乎與柳無情有著不可調解的仇恨一般讓他覺得莫名其妙。另外一名矮個子的刺客,身材玲瓏浮凸,一雙眼睛明亮動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年輕的女子。
幸虧!這兩人隻怕還不知道自己的來歷,所以給瞭自己回氣的機會。《劍道》裡記載的心法,何等的玄妙霸道,短短的時間,不但恢復瞭剛才保命時消耗的元氣,竟連本來受損的內腑都已經得到一定程度的修復。而對面的刺客二人,仍是在微微的喘息。柳無情微微一笑,瞬間變得有把握起來。
「喂!江兄,雖然擂臺上小弟耍瞭你一道,不過江兄也沒必要想制小弟死命吧?」
好整以暇的柳無情看著眼前熟悉的身形,故意出言試探道。
誰料,高瘦男子竟是毫不推搪,立即肯定瞭柳無情的猜測,惡狠狠道:「臭小子,你破壞瞭我等好事,還莫名其妙的成瞭夫人的義子,竟還如此的輕松平常,可謂無恥之極!老子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師妹,咱倆一塊兒上,將這小子剁成肉泥!」
言罷,兩人很有默契般同時出手,一左一右,一刀一劍,合圍柳無情。
功力差不多盡復的柳無情心中暗暗冷笑,幾乎立刻判斷出二人的真實修為,與自己相比,不在一個檔次。此時生死相搏,自然不可留手。柳無情吐氣開聲,眼見身形一晃,似是要攻向江濤,腳下生風,直踹江濤空虛的左側腰身。待江濤大驚對手竟有如此功力,慌忙變招相抵時,方知柳無情這一腳竟是虛招。
柳無情腳下不可思議的轉動出一道弧線,身體借地之力,竟是右掌逼向一劍剛剛刺空的女子刺客。
那女子料不到對手伸手竟玄妙如斯,頓時花容失色,竟是來不及做任何反應,被柳無情一掌著著實實的排中左肩。嬌呼聲中,柔弱的身體倒飛回去,直直的倒在柳無情的睡床之上,嘴角溢出的鮮血,立時將蒙面面巾潤濕。幸虧柳無情憐香惜玉,沒有痛下殺手,她的傷勢,才不至於致命。
「師妹!」
江濤一聲厲喝,雙眼冒出雪光,壓下一口悶氣,狠狠的一刀劈下柳無情的腦袋。
柳無情一聲冷笑,再次拔劍而出,似乎有默契一般,雙手握劍,瞬間架住對手一刀,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
歷史再次重演,隻是角色發生調換。狡猾的江濤竟然不顧自己同伴的生死,華麗的一刀不過隻是虛有其表,借瞭柳無情雙刃鈍劍之力,反而飛速的從來路竄出窗口,遠遠遁去。
柳無情一陣愕然,收劍回鞘。實在沒有料到,世界上居然會有如此逃生跑死不顧同伴安全的小人,今日,真是長瞭見識。
看著倒在床上,虛弱得無力反抗的女刺客,柳無情大傷腦筋,不知該如何處理。江濤身份曝露,又是一擊不中,自然是有多遠跑多遠,這事要是稟報給玉卿心,不但沒有半點實際用處,反而讓玉卿心懷疑自己的來歷……隻是眼下這個女人,是該殺還是該放?
「姑娘!你也看到瞭,江濤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在下與你無冤無仇,若是放瞭你,你該不會恩將仇報吧?」
一時心軟的柳無情,實在下不瞭手濫殺無辜,隻好開導眼前的女子,打算助她運氣行功,恢復真元。
「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本姑娘算是看透瞭,男人沒有一個好貨!」
「呃……」
沒有料到這妮子竟然如此硬氣,自己好言相勸,反而招來白眼,柳無情哭笑不得。隻是,吃瞭一癟的他也不怎麼生氣,反而不理女子的抗議,伸手按住女子胸前膻中要穴,準備運氣助她療傷。
入手感覺十分柔軟舒服,柳無情心頭一蕩。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按住女子胸前軟肉,一股說不出的異樣感覺襲上心頭。自己的手掌似乎像是陷進瞭一堆柔軟的棉花堆裡,又是柔軟,又是溫熱,說不出的舒爽,一時間竟忘記自己該幹點什麼。
「你!無恥……」
女兒傢敏感的羞處被陌生的男子掌握,年輕女子心頭羞怒萬分,急恨自己無力反抗,狠狠的瞪著長相俊朗帶著賤賤微笑的可惡男子,怒斥道,「快把你的臟手拿開,唔唔……本姑娘不需要你假好心!」
面對當前的局面,柳無情沒有半點經驗。腦海裡自然而然的回蕩起面對玉卿心時產生的旖旎場面,原本就隻是被強行壓制住的熊熊邪火,再次不受控制的攀升。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按倒她,將你的欲望發泄出來,狠狠的教訓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你、你想幹什麼?無恥之徒,快點放手,呀……」
發現柳無情眼神不對勁的產生一股可怕的紅光,年輕女子本能的感到危險,努力的縮著纖弱的身子,心頭不住顫抖。
柳無情沒有說話,身為雛兒的他,全憑本能行事,顫抖的伸手去拉下少女的面巾,露出一副宜怒宜嗔的嬌美面容,隻是這副美貌的容顏,如今卻包含著未知的恐懼。
見到少女竟是這般分外嬌美,柳無情的欲念更加濃烈,下身的肉根,竟是止不住在褲襠裡跳動著,歡呼著。
沒有半點調情經驗的傢夥,竟然先行動手將自己脫瞭個精光。然後才顫抖的伸手給少女解除裝備。
少女微弱的抗議,起不瞭半點作用,反而更增添瞭柳無情的樂趣。少女無助的扭動反抗,眼睜睜的看著那一雙可怕的魔手將自己衣裳一件件褪去,急怒萬分,又羞愧難耐,看著猶如癡呆兒般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畢露春光的少年,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實際上卻無可奈何。
「淫賊!你不得好死……呀,你抓疼我瞭!快、快點放瞭我,求求你!啊啊……不要再脫瞭!死淫賊,你、你事後最好殺瞭我,否則,就是追你到天涯海角,我張菁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眼看著自己被少年剝成瞭可憐的小白羊,身體什麼羞恥的地方都被這個少年看瞭個夠,自知難以幸免的少女,清淚一行行泄溢,失聲痛哭出來。
柳無情又急又愧,平生第一次這樣對付一個陌生的女子,心頭萬般滋味;卻仍是無法抗拒體內那股隻想發泄的邪火。眼前的少女玲瓏浮凸的動人胴體就擺在自己眼前,秀美的乳房,平實的小腹,還有夾緊的雙腿間那萋萋芳草……
不知如何下手的少年,竟然急的滿頭大汗,情急之下,居然無恥的哀求道:「張姑娘,求求你,讓我摸一摸你好嗎,我、我一定不會傷害你的。」
張菁差點被氣得背過氣去,這該死的少年,不但要奸淫自己的身體,還這般的羞辱自己,真、真不想活瞭。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雙目憤憤的盯著他,一聲不響任他施為。
柳無情心急如焚,自是沒有耐心等她回應,雙手顫抖著握住眼前那對如白玉羊脂般迷人的秀美乳房,細細的感受著與眾不同的滋味,竟似有些癡瞭……
等瞭半天不見少年有別的舉動,隻是握住自己敏感的胸脯,雙眼癡癡的看著自己迷人的身體,張菁松瞭口氣的同時,卻莫名其妙的急切起來。這個該死的淫賊,究竟想要怎樣,又要奸淫自己,又不知道爭取時間,莫非還想要等觀眾來看麼……胸前雙丸被男人肆意的揉捏,疼痛中又帶著難耐的酥麻,明知不該有反應的少女,卻忍不住從嘴縫裡透出一絲微弱的低吟。
這股難耐的感覺實在讓她要發瘋瞭。恍惚間,自己緊閉雙腿保護內的蜜處,竟然有瞭一絲潮意……
捏瞭半天奶子,卻又不知道該怎樣進行下一步才不會引起少女反感的柳無情,心頭又激動又急切,一邊揉捏著令自己愛不釋手的雙乳,一邊誠懇萬分的哀求道:「張、張姑娘,不知為何,在下真的好想要你……我,我是第一次對女人有這樣的想法,不是想傷害你,求你不要恨我,我隻想要你……」
羞憤欲絕的少女芳心突然產生一絲異樣,眼前的少年急的滿頭大汗,不死假裝的做作,莫非當真沒有……他、他隻想要我,這、這是什麼意思?人傢此前和他素未謀面,怎麼能做這般……嗚嗚,死淫賊,你不得好死!
等不到少女回復的柳無情嘆一口氣,自知又要奸淫人傢,又要人傢心甘情願,實在無異癡人說夢,隻好自己動手瞭。
「張姑娘,希望你別怪我,占有你後,我、我會負責任的……呃,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話間,柳無情撤下把玩雙乳的手,不怎麼費力就打開瞭少女柔軟嫩滑的雙腿,一道令自己心頭直跳的粉紅色溝壑呈現在眼簾。仿佛扇貝一般,外唇白嫩中帶點粉色,中間緊閉的縫隙,泛出耀眼的嫩紅艷光。一小部分無法隱藏的蜜肉偷偷探出頭兒,可愛的蜜肉上散佈著微微的濕氣……
「啊!」
緊張萬分,羞怒不堪的少女想並攏雙腿卻無能為力,最後的羞處也盡收少年眼底,張菁的心兒近乎絕望。
突然間,一條火熱堅硬無比的棒狀物體出碰上自己神聖無比的蜜處,少女一下子緊張得渾身緊繃,她本能的覺察到那是什麼東西。那、那就是男人該死的——肉棒!
柳無情欲火焚身,也顧不上少女無力的哀求,竟無師自通般手握肉棒兒碾磨著少女無比柔嫩的蜜穴,將之磨出一股一股迷人的玉液。那道粉色的縫兒,也悄悄的打開出手指般大小的口兒……
應該就是這裡瞭!柳無情暗自捉摸著,肉龜兒迅速抵上那道開口,隻覺得渾身一顫,少女神秘的穴口,居然隱隱帶有一股吸力……
柳無情一咬牙,最後看瞭一眼含怨帶悲的少女,心中默念一聲抱歉,腰間發力,狠狠的一杵!
「啊!」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痛哼,張菁似是被獵人射中的天鵝一般死死的揚起脖子,清淚不止的順著臉龐流下……
堅挺無比的肉棒輕易就突破少女那道脆弱的肉膜,一插到底,狠狠的撞在少女的花芯上。蜜道窒肉死死的箍住熱情無比的肉棒,箍得肉棒都隱隱作痛。
看到淚水飛灑的少女痛苦不堪的模樣,本無經驗的少年一陣激動下,竟感覺整個人都快要酥麻瞭,就是這短短的插入,卻將要到發射的邊緣。柳無情又急又害怕,像是要做錯事一般,不理少女哀求,抱著少女不盈一握的纖腰,狠狠的律動腰桿,飛快的在少女蜜穴裡一陣狠狠搗弄。
「啊啊,痛……痛死瞭……啊,求你!求你……殺瞭我吧……」
不堪受辱的少女咬牙抵禦著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還有一絲絲讓自己心驚肉跳難以適應的酸脹酥麻,隻覺得自己下體快要被恐怖粗長的肉棒給捅穿瞭。
「啊!好舒服!不——我不會殺你,甚至不會傷害你,我要占有你,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初嘗性愛滋味的柳無情幾乎爽得飄上瞭天,大聲的宣佈對少女的占有時,大汩大汩的滾燙陽精,一丟不漏的激射在少女豐美柔軟的花芯裡……
「啊……」
「不!我永遠不會做你的女人……求求你,殺瞭我吧!」
「不,我就要你做我的女人!」
倔強的少年體會到那種欲死欲仙的滋味,死死的摟住身下的女人,一刻不停的舔食著少女臉上的熱淚,突然吻住少女濕軟的嘴唇。
無辜的少女滿以為折磨就要結束,誰知,仍插在自己體內的男人生殖器,竟然又一次堅硬起來。
於是,簡陋的柴扉遮掩不住房內的春光,偷偷地溢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