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捷達出租車關閉著“空車”標志燈,在市區繞行瞭一個多小時後駛到瞭郊外。

  在一個僻靜的小樹林裡,我取出瞭事先藏好的、高仿真的中年男士模型,組裝好、穿上衣服、戴上墨鏡後搬上瞭出租車、半躺到後坐上,然後駕車駛向國道。

  女裝穿在身上很不舒服:高跟鞋擠腳;西式花短裙裹著大腿和髖部,動作不便;乳罩勒在胸部令人呼吸不暢;連褲襪不吸汗、不透氣、悶熱不堪;尤其是那薄薄、滑滑的絲內褲一點也不貼身,在臀部東扯西拉的十分難受。我真不理解,女同胞們為什麼喜歡穿這些讓人受罪的玩意兒?也許,這就是男女有別吧!

  高速公路收費站前,我從呂紅艷手機中的電話簿上找到她傢人的手機號碼,用她的手機發出瞭“手機電池電量不足”的短信息後關瞭手機,又關閉瞭車內的GPS 防盜定位裝置。這樣,他們和她最後聯系時的地點,應該是在通向A 省的高速公路上。

  女司機引人註目,眾多收費站的工作人員總有人會記得:有個年輕美麗的女出租車司機,今天駕車、載客經過這裡。

  A 省的經濟很不發達,而地處三省交界處的、偏僻的S 縣則更加貧窮落後。

  這裡的治安狀況極差,黑社會橫行、盜賊昌厥;偷、搶現象嚴重;買賣婦女兒童的情況十分普遍。真是窮山惡水、潑婦刁民。

  將近八個小時的車程,天黑時分,捷達車駛到瞭距S 縣城二十多公裡的偏僻的K 鎮。我開啟瞭車內的GPS 防盜定位裝置,在遠離小鎮的一個樹林裡停下車。

  脫去女裝我解放瞭自己,又裝扮成瞭當地老農民的模樣。拆散瞭中年男人模型,遠遠的分散埋掉。在細心地清除瞭我留下的一切痕跡後,又把呂紅艷的衣、物,分別扔在瞭車內、樹林中和鄉村的小道旁。

  如果“他們”跟蹤車內的GPS防盜定位裝置,找到瞭紅色捷達出租車或衣、物。也隻會挨戶走訪、看看有沒有被拐賣掉的呂紅艷,可能還要到相鄰的兩省去看一看。

  離開小樹林,我來到鄉鎮公路旁,好不容易才攔住瞭一輛手扶拖拉機。我用地道的當地方言請求拖拉機手捎我去縣城,並裝作耳背沒有回答他的問話。送給拖拉機手一包當地產的中檔香煙後,我被允許上瞭拖拉機。

  午夜,我來到S 縣城,在縣城招待所的廁所裡還原瞭我平日的著裝。西服革履的我,來到招待所的停車場,取回昨天就停放在這裡的白色桑塔納轎車,星夜離開S 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