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本惡,接觸瞭這個嶽父後許平頗有感觸,尤其是在他寫下休書時臉不紅心不跳的情況,用一個女人換來權力似乎是很多男人的追求,但這年代未免有點太過漠視女性瞭。
官傢之人或者富人的情況更是開放,妾室可以交換著玩來玩去,所謂的妾隻不過是玩物而已,原來換妻最早是從封建社會開始的,不得不佩服老祖宗真是開放,比所謂西方開放社會還早瞭幾百年。
淫人妻女,在這個封建時代是稀松平常的事,許平抱著一種絕對贊成的態度,不過淫別人的妻女就行,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想淫自己的女人,不弄死起碼得弄個不得好死。
藍勁雄被這一紙聖旨弄得心臟病都快犯瞭,這代表帝王至高無上權力的卷宗,別說普通的平民百姓,就連地方官員很多盡忠一生都沒見過,一紙在手就奉若傢寶甚至福澤三代,往主廳大堂上一掛不僅光宗耀祖,甚至連普通官員都不敢輕易招惹。
幾杯酒還沒下肚,藍勁雄已經表示瞭自己的忠心,不過他忠心的對象是許平,私心就是想借著這門親事為自己找一個靠山,讓鐵刀門的聲望更上一層樓。
鐵刀門一向不是什麼高深的大門派,掛名弟子從販夫走卒,到三教九流的混混和乞丐應有盡有,雖然不是每一個都身手高強,但僅津門一地就有三千名以上的掛名弟子,這也是許平想拉攏他的緣故。
如果在攻打津門的時候有這麼一支奇兵在內潛伏,平時不顯眼,但關鍵時候卻可以擾亂城內兵馬錢糧的調動,到時候裡應外合之卜破城也不是難事,鐵刀門的弟子身手再淺薄都是練武之人,比起一般的地方官兵來說可是強瞭不少。
雖然鐵刀門上下找不出多少個像樣的高手,但就勝在人多勢眾。藍勁雄如獲至寶地捧著聖旨,在許平信誓旦旦的誘惑下,他仿佛看見自己的大好未來,興奮的跑去準備鐵刀門回津門的事宜,連女兒的終生大事都忘瞭。
老王八蛋,也是一個隻知道好處的傢夥呀!許平一邊冷哼著將他送走,一邊朝內院走去。不得不說,在出門的時候看見鐵刀門的弟子們相當的滿意,雖然沒什麼太厲害的高手,但和普通人一對二的打鬥絕對穩占上風,有他們在津門做內應,到時候可謂是勢如破竹。
內院後廂,女眷居住之地安寧得很,小樹紅花假山流水,清靜之餘又富含情調,出自大師之手的佈局儼然有小禦花園的縮影,光是從此一過就讓人感覺心情大好,無形之中給人輕松寫意的安寧。
園子裡有稞來自東瀛的櫻花樹,秋季正濃的情況下雖然沒有粉色花瓣的點綴,但卻給人不同以往的清新,在此園中最為醒目,但更讓人迷戀的卻是在樹下小椅上,那個嬌俏可愛的身影,舉手投足間有淡淡的憂傷和幽雅的惆悵。
樹下的大理石桌上,藍小黑正一臉期待等著愛郎的到來,雖然已經身懷六甲,但是畢竟時日尚短很難看出,小寶寶的孕育並沒有讓她有發福的跡象,依舊是那麼青春可愛,秀一麗脫俗,嬌小的身子穿著一襲裙裝,沒瞭往常的活潑,多瞭幾分安靜的柔和。
“小重!”
許平快步走瞭過去,一直走到她的門前,見小美人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思愁在發呆,這才柔聲地輕喚:“對不起,讓你等瞭那麼久。”
藍小黑一聽到這清澈的聲音,頓時從思念中回過神來,猛然看到這張朝思夜想的俊朗面龐,依舊是那麼陽剛帥氣,但卻多瞭點疲倦的無神,眼裡閃著深深的思念和愧意。
藍小黑禁不住眼圈一紅,撲到許平懷裡,“哇”的一聲哭瞭出來:“許大哥……小、小黑,好想你呀……”
藍小黛猶如小貓一樣楚楚可憐,似乎受瞭莫大的委屈,將腦袋埋在許平懷裡號啕大哭著,許平心裡一酸,將她緊緊抱住,柔聲的安慰說:“小黑不哭,許大哥回來瞭。”
藍小黛置若罔聞,不知道是委屈還是發泄的搖著頭,一個勁的哭著,似乎在發泄這段時間的委屈和惦念。
許平怕她動瞭胎氣,趕緊好聲安慰著,苦笑著說:“小黑,不是許大哥不想你,實在是那時候我也受瞭傷沒辦法找你,我一回來就開始找你瞭,誰知道那時候你們全傢都搬走,我在津門打聽瞭好久也沒辦法呀。”
“我知道,我知道。”
藍小黑哇哇哭著,感動的呢喃道:“我聽說你去瞭津門,還派人去瞭江南,小黑沒辦法,小黑想等你,但誰都說小黑和你的孩子敗壞門風,小黑想你瞭,就來找你。”
“乖乖,不哭哦。”
許平知道再安慰下去她還是照樣哭,趕緊一把捧住她的小臉,深情凝望著這張如花似月卻楚楚可憐的小臉,半開玩笑地說:“小黑,再哭的話就成瞭小花貓瞭,到時候許大哥不把你當媳婦,把你當小寵物瞭哦。”
“你才花貓呢……”
藍小黑嬌嗔瞭一下,但也撲哧一聲破涕為笑,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嘟著小嘴嗔道:“你怎麼出去那麼久,人傢在這住著都感覺不好意思瞭。”
“有什麼不好意思?”
許平自然知道一個小女孩的矜持,突然在這一待肯定會難為情,但也故意板起臉,裝作生氣地說:“怎麼,是誰敢對你不好?你和我說,許大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不是不是!”
藍小黛慌忙的搖著手,解釋說:“大傢都對我很好,就是好得我有點不習慣而已啦。”
許平心想:你能習慣嗎?這些人哪個不是人精,就連砍柴火的那個都比你聰明很多倍,天天伺候你的大媽都是宮裡的禦醫,估計你這點身手連掃地的大爺都打不過,不過也得贊揚這幫東西真會演戲,夠逼真的。
“小黑。”
許平將她緊緊抱住,感受著少女的體香和身子柔軟的依偎,細語道:“住得還習慣吧,我娘你應該見過瞭吧?她肯定喜歡你對不對,你這麼可愛誰見瞭都喜歡。”
藍小黛被誇得秀臉有幾分嬌羞,抱著許平欣喜地說:“還說呢,可嚇死我瞭,我一直都在等你,誰知道阿姨一直在照顧我,嚇得我都不敢和她說話。”
“我娘嚇你瞭?”
許平故意又板起瞭臉,深皺眉頭做出一副要發作的樣子。
“不是不是!”
藍小黑慌忙的解釋起來:“阿姨對我太好瞭,我有點不適應而已,人傢又沒說什麼,你幹嘛生氣呀?”
“寶貝,我不生氣。”
許平拉著她的手坐瞭下來,滿含羞愧地說:“小黑,許大哥對不起你,本來我還準備帶你一起回京城,誰知道發生瞭那些事,害你受瞭那麼多的委屈。”
“嗯。”
藍小黑閉上眼,一臉幸福的靠在許平的懷裡,喃喃地說:“許大哥,小重一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時候我好擔心你呀,但小重一沒辦法去天房山找你,隻能來京城等你。”
“對不起瞭!”
許平說話的時候,手不知不覺摸到她柔軟的小肚子上,還是那麼纖細滑嫩,絲毫察覺不出懷孕的跡象。
“許大哥。”
藍小重一頓時紅瞭臉,抓住許平的手,咬著下唇扭捏地說:“別摸啦,阿姨說一兩個月顯不出身子來,得過一段時間才會鼓。”
“呵呵,我就是想念我們的小寶貝嘛。”
許平愛憐地親瞭她一口,笑咪咪地說:“小黑,好好的養好身子,這可是我們的孩子,你放心,許大哥忙完這段時間的事就把你風光娶進門來,保證天下沒幾個姑娘出嫁能和你一樣的隆重。”
“真的假的,就會哄人。”
藍小黑哮嗲的撒嬌著,她不明白許平的身份之高,不過單純一個文高武全的丈夫,又如此溫柔體貼,對於單純的小姑娘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滿足。
兩人幸福的依偎在一起,享受著這單純而又美好的時光,似乎紀欣月對她勸慰瞭許多,藍小黛也不敢太激動怕影響肚子裡的孩子,但靠在愛郎懷裡的那一刻,眼淚還是止不住往下掉,幸福得不知道該怎麼思考,小姑娘受瞭這麼多的挫折,這時感覺一切都值得。
“許平,許平,找你呢!在哪呀?”
相逢並沒有太多的言語,牽掛之情溢於眼中的思念,此處無聲勝有聲,即使淺淺的擁抱也彼此傾訴著自己的思念和情悻,但這美好的一切卻被一個興奮而又粗魯的大喊所打斷瞭。
“媽的,哪個王八蛋!”
許平感覺這聲音熟悉而又有點想不起,和小美人的溫存相聚突然被打斷,立刻氣得火冒三丈。
“誰呀?”
藍小黑本性就活潑好動,兩人的甜言蜜語還沒訴說就被打斷,小姑娘立刻氣得嘟起瞭嘴。
“別生氣!”
許平看她粉眉微怒的拍案而起,心想:這丫頭還是那麼沖動。
生怕她動瞭胎氣趕緊輕聲安慰著,用大男人的姿態怒道:“你好好待著,我去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
“爺!”
門外一個傢丁從容的走瞭進來,眉頭緊鎖地說:“外邊來瞭一個像是和尚的傢夥,指名道姓要找您,身手也很高強,我們阻攔他很難,您看是不是?”
他暗地裡做瞭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藍小黑看在眼裡有幾分驚怯,許平愣瞭一下,自己似乎不認識什麼和尚,這是哪來的貨色?
“許大哥。”
藍小黑擔憂的拉著許平的胳膊,關切地說:“別管他瞭,讓下人去解決吧,你別出去瞭。”
“不怕。”
許平忍不住又在她紅潤可人的小臉上親瞭一口,柔聲地說:“小黑,先回房去吧,沒什麼大事,一會兒許大哥再去找你,晚上我們好好聚一下吧!”
“嗯。”
藍小黑乖巧的點點頭,以前的活潑和刁蠻因為肚子裡的寶寶而有所收斂,也不得不說是紀欣月的苦苦教育起瞭效果。
等可人的小寶貝面露不舍走回房時,外邊已經開始打鬥的聲音,許平恨得直咬牙,將長袍一脫,露出裡邊的短衣,大罵瞭一聲跳上圍墻,破口大罵道:“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敢來我這惹事,我操你二大爺的,是不是找不到風水好的地方可以埋呀!”
但見外院裡密密麻麻全是刑部之人扮演的傢丁,雖然都是入流的身手,但這會兒卻顯得有些窘迫,這些真正的高手都站在門前,準備在他想強闖內院時出手抓住這個強闖的不速之客。
貿然闖入的人被他們包圍在中間,盡管被重重圍困但面色上卻沒有半點恐懼,反而十分興奮的註視著人群,舔著嘴唇說:“沒想到這小小的府裡還有那麼多的高手在,爽呀!”
來人一身和尚袍非常顯眼,更顯眼的是頭上隻有一寸長的小寸板頭,長瞭頭發卻穿著和尚的寬袍,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但是他強硬而又剛烈的氣勢卻讓人不敢小覷。
“靠,你他媽在呀!”
空名往上一看,立刻爆瞭一句粗口,讓許平差點從墻上摔卜來。
這傢夥不好好吃齋念佛,怎麼跑這來瞭?而且還長瞭頭發,該不會是還俗瞭吧?許平鬱悶的想著,有幾分不滿地喊道:“你上這幹什麼來瞭,強闖朝廷命官的府邸,就不怕我砍瞭你的頭嗎?”
空名將身上的包裹一甩,嘿嘿直笑道:“砍就砍吧,老子已經還俗瞭,來這找你就是為瞭。分勝負,你趕緊下來別廢話。”
“王八蛋。”
許平微微愣瞭一下,沒想到這傢夥居然也有流氓的一面,猛然跳到他面前,有幾分不滿的瞪著他。
周圍的人一看這架式就知道是太子爺的熟人,雖然來人沒什麼禮貌,而且兩人的對話有幾分粗俗,但卻可以察覺出空名並沒什麼敵意,起碼不是居心叵測之人,相視幾圈後默默退後瞭幾步。
“來來,再打一場!”
空名把包袱一丟,一邊挽起袖子,一邊興奮地說:“我一路跑到這來,好不容易才打聽到你住在這,趕緊打一場,看我這次不把你揍趴下。”
這個武癡呀!
許平無奈的苦笑一下,見他拉閑架勢趕緊一擺手,疑惑的問:“等一下,你怎麼還俗瞭?”
空名摸瞭摸腦袋上有些不習慣的短頭發,生氣地說:“不就為瞭找你比劃幾下嘛,結果被關起來面壁,一氣之下我就還瞭俗,這才能找你打一架。”
“看招!”
空名說著擺開瞭羅漢拳的起手勢。
“等等。”
許平又是揮起瞭手。
“煩不煩呀!”
空名一邊抖動著身上的破衣服,一邊沒好氣的說:“找你打一架不容易,身上沒半點銀子,一路上餐風露宿的過來,別再廢話瞭好不好。”
“不是。”
許平搖搖頭,有幾分奸詐地說:“打是可以,可是總得有點賭註吧!不然打起來也不過癮,你說是吧。”
空名很認真的想瞭想,突然兩眼放光,流著口水說:“簡單,你輸瞭的話管我吃飯一年就好瞭,我半個月沒吃過一頓飽的瞭,到時候頓頓管肉怎麼樣?”
日,酒肉和尚呀!所有人都一致的鄙視他,但卻挺欣賞空名的直爽。
“那我贏瞭呢?”
許平嘿嘿問道,心裡已經開始打起鬼主意。
空名明顯有些傲慢,一邊揮舞著拳頭沖過來,一邊大喝道:“你要能贏的話,這輩子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成交,跟我來。”
許平輕盈一閃,如羽隨風飄般的靈巧,閃過空名強勁的一拳後,朝院外的林子躍去,花園裡的風景確實好,但不適合打鬥所用,毀瞭東西這窮鬼也賠不起。
“哪裡跑?”
空名大喝著追瞭上去,身形輕巧的隨著許平而去,點地一瞬間蓬勃的真氣讓大傢都吃瞭一驚。
雖然看起來兩人並沒有什麼深仇,這個不速之客也沒有什麼居心,但其他人互看瞭一眼,還是覺得不太放心,畢竟太子爺是萬金之軀,容不得半點損傷,所有人沒半點猶豫都跟瞭上去,一躍一點的朝兩人追去,如果許平落瞭下風,他們會一起出手將空名誅殺掉。
後院有一片小竹林,晚風吹著樹葉嘩嘩作響,充滿東方的情調和幽淡的情趣,許平橫空跳過以後,尋瞭林子中間的一塊空地落瞭下來,笑咪咪地看著跟隨而來的空名。
“哈哈,打吧!”
空名剛一落地,立刻興奮的大喝一聲,渾身真氣如萬丈瀑佈爆湧而出,強大的天賦讓人無比震驚,短短兩、三月內他竟然再次破階,擁有地品中階的實力。
天房山上一戰,許平之勝可以說有幾分僥幸,而且修為也比空名高出一層才能與其周旋,此刻空名信心滿滿,大喝之餘,腳步落地如鐘響起震耳的轟聲,左手一揚,剛勁一拳徑直朝許平轟瞭過來:“看你這次還贏不贏得瞭。”
“恭喜呀!”
許平用陰柔的手法,雙手成掌詭異的化解他的攻勢,驚訝地說:“你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破境再上一階,確實厲害。”
“廢話!”
空平的一掌接踵而至,難掩得意地說:“老子為瞭打趴你,一直閉關苦練,別的都不想,就是為瞭揍你。”
“厲害!”
許平的雙手看似綿軟無力,但卻十分巧妙的化解他剛勁十足的幾波攻勢,猛然往後一退,有些佩服的註視著這個號稱不世奇才的武癡。
“那是當然。”
空名紮瞭馬步,深吸一口氣後,渾身真氣再度暴漲,感覺像隻充滿力量的豹,隨時可以給人致命的一擊。
“願領高招!”
許平說話之間,呼吸吐納突然變得深沉,手輕輕一揚,似乎毫無防備一樣放開,臉上的微笑也看不出半點緊張。
空名皺起眉頭,對於許平這突然的輕松,感覺很詭異,不想貿然出手,不知道為什麼眼前之人看起來十分隨意,甚至連半點防禦都沒有,但仔細琢磨之下卻看不出半點破綻,又感覺全身都是破綻。
“空名兄,怎麼不來瞭?”
許平略微譏諷的笑瞭笑,見他一臉凝重,立刻收回架勢,雙手往前擺瞭一副迎敵的姿態,笑咪咪地說:“來吧,再不來我怕你耽誤我的時間。”
“好!”
空名渾身一緊,眉頭緊皺的瞬間手臂似鋼鐵般強勁,大喝一聲後身影一閃,奇快無比到瞭許平面前,一記重拳如雷霆萬鈞直取許平的胸口。
“黑虎掏心呀!”
許平平淡一笑,身體原地一轉,立刻卸去他的力道,又架住他的一腳橫掃,手成爪狀直取空名的喉嚨。
空名靈巧的躲過,身手一展開,少林的絕學如萬般潮水奔湧而至,在領悟瞭新的境界後,拳掌、腳踢、轉身之間毫無空隙,精妙的拳法讓隨後而來的刑部眾人都吃瞭一驚,好厲害的身手!
“看你擋得瞭多久!”
見許平輕松招架,空名一時盛怒,猛然再喝一聲,身上的真氣似乎更加強大,手腳胸首,無一不成攻點,如天羅地網般朝許平攻去,虛幻間手掌拳腳似乎源源不斷的襲去。
慌亂招架瞭一會兒,許平也急得皺起眉頭,但為瞭自己的修為更上一層樓,還是堅持用中階的內力與他纏鬥,即使這時候沒有其他顧忌,但面對空名這樣天賦高強的武癡還是漸漸落瞭下風。
“到我瞭吧!”
勉強支撐瞭好一會兒,臉上突然挨瞭一拳,讓許平頓時大怒,爆喝一聲後硬碰硬將他一掌砸閑,雙手揮舞如幻影一般,成千上萬的拳頭密不透風地朝他攻瞭過去。
“什麼東西?”
空名大意之下中瞭幾招,趕忙回過神來加強防備,卻被許平打得連連後退。
“十字拳!”
大內侍衛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許平所用的十字拳已經形神兼備,即使對上石天風都可以一拼,完全不像一開始那樣有形無神。
“靠!”
空名罵瞭一句,吃瞭點虧後立刻醒悟過來,擺開號稱強硬至極的金剛拳起手勢準備應對。
哪知許平這時候又換成別的招式,所有的強悍全變成一招致命的殺招,沒過多的糾纏和停滯,隻有一招制勝的兇悍殺招,瞬間的變化又把空名給打得措手不及。、“血殺千重浪。”
其他人紛紛驚呼出聲,這可是血手魔君一戰成名的殺招呀!京城之亂時不少人都見識過呂鎮豐冠絕天地的身手,血腥的一幕自然讓他們無法淡忘。
“什麼邪功呀?”
空名狼狽的抵抗瞭一會兒,剛反應過來,大喝一聲要反擊時,許平卻突然變幻莫測,揮手間又是另一種的武功,讓他措手不及。
“媽的,有完沒完!”
空名也被惹得性起,面對這些詭異至極的變幻失去瞭冷靜,怒目圓瞪,突然爆喝而起,朝許平硬生生沖瞭上去。
“來吧!”許平隻是稍微抵擋瞭一下,吃瞭一點小虧以後,突然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瞭,讓瘋狂的空名一時無法招架。
許平竟然施展出少林絕學,靈活得看不見蹤影,凌厲的反擊朝空名打回去,夾雜著讓人防不防勝的各路招數,虛無飄渺的攻勢讓空名連連敗退。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得無言以對,這是什麼功夫呀?不要說從沒見過,簡直是前所未聞,竟然能集百傢所長自成一脈,幾乎無視內力的驅使變化,將所有的功夫融合在一起,這未免可怕得有點過頭。
“你練的是什麼邪功?”
空名這時候也有些招架不住,本以為自己再破一階可以大勝一場,但這可怕的攻勢如潮水奔襲般讓他抵擋不及,尤其是套路間的變化簡直沒有規律可言,這樣的武學前所未聞。
許平也是集百傢之長苦練瞭許久,認真學習不少的武功才能有現在的局面,戰龍訣的好處就是海納百川,加上強悍的內力相輔,根本不用擔心門派之間的心法區別帶來的負面影響,甚至於內功的變化間都不會受到半點拘絆。
“什麼情況?”空名越打越心驚,不管自己用何種武功,許平隻是稍微的後退一些,沒多久又能用自己的套路回攻,當他想還擊回去時又變幻成另一種套路,這可怕的事情讓人根本無法相信。
“空名,你敗瞭!”
許平抓住一個空檔,鉆到他的懷裡,直接一拳貼向他的胸口,嘴裡得意的冷哼一聲。
“來呀!”空名頓時一個驚寒,這時候想還擊已經來不及瞭,一咬牙使出最擅長的鐵佈衫,渾身繃緊,準備硬碰硬接下這一招。
“哈……”許平深吸一口氣,全身的真氣猶如河流般的洶湧而動,從腳下拔地而起蟹旋全身,如同旋風般集中到右手上,勢如千軍萬馬般強悍。
“呀!”許平怒目爆喝瞭一聲,真氣如同重錘一般通過右手擊出,瞬間的力道強得讓人無法承受,呈雷霆萬鈞之勢朝空名的胸口爆走而去。
空名眉頭緊皺,全身緊繃如石佛降世,許平的第一擊如同萬馬奔騰般襲來,又似千山壓頂般的沉重,他隻感覺胸口劇烈一疼,喉嚨裡也是一熱,咬著牙,憑借精修多年的鐵佈衫硬頂著這一波的攻勢。
就在空名面露得意之笑,其他人紛紛惋惜的時候,許平卻詭異一笑,真氣再度暴動,竟然又一次集中在拳上。
“給我破!”
許平突然渾身再次一緊,蓬勃的真氣如旋風般奔襲而至,再一次集中到拳頭之上。
“難道主子用的是百花宮的疊勁?”
識貨的人開始驚嘆;疊勁一直是百花宮引以為傲的武學精髓,沒人敢小看這連綿而至的威力。
“不像!”
另一人眉頭深鎖,暗查著真氣遊走之線和許平的拳勢,突然大驚道:“不止,主子所使的是疊勁之上的三重勁!”
許平難掩得意之笑,在學會疊勁這高強的武功後自然是欣喜不已,但疊勁卻不是普通人隨便能用的,畢竟是為女子所創的招式,可在戰龍訣的驅動下卻沒半點阻礙,許平輕松就把這百花宮的壓箱絕學融會貫通。
有一次和石天風對戰修煉時,許平突然靈機一動,想到自己的戰龍訣海納百川,在不傷害到筋脈的情況下強行推動第三重內力會怎麼樣,興奮之下一試成功,竟然意外的悟到無人企及的三重勁境界,將這本就強悍的絕學推上瞭另一個階層。
那次意外的收獲讓許平欣喜不已,三重勁疊加的威力起碼是一加一加一等於五,強悍的力道連綿而至,其強悍幾乎可以與天品之威媲美,許平高興,石天風卻被這一拳揍得渾身骨頭發疼,在床上躺瞭好幾天才能動彈。
“糟瞭。”
空名一聽到別人的討論就意識到不好瞭,這時候為時已晚,鐵佈衫頂下第一波的攻勢就被強行破開,沒想到後邊接踵而來的竟然是更猛烈的兩波攻勢。
“破!”
許平怒喝著,手往前狠狠一推,二擊合一猶如萬千猛虎侵襲一樣砸向空名胸口,強大無比的力道瞬間將空名的所有防備一擊而潰!
空名一臉無法置信,鐵佈衫的強大防禦力在一瞬間被視若無物,突然胸口像被萬斤鐵錘狠擊,似乎連心臟都受到強烈的壓迫,疼痛感還來不及擴散,強壯的身軀再也承受不瞭這樣蠻橫的力道,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被拋到高處,一口血霧也壓抑不住的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