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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局勢緊張 運籌帷幄

  京城的十月,經過半個月左右才勉強恢復繁榮,內亂的消息已經瞞不住,舉國上下都知道當今丞相紀龍造反,失敗後舉傢逃往津門,在其妹夫的幫助下控制瞭津門,開始聯絡各地的其它勢力共謀大事,叛逆之心已是人盡皆知。

  開國大將、唯一的異姓王、東北如狼似虎的餓狼營,這一切都讓紀龍變得很有信心,甚至還光明正大的派人聯絡地方官員,試圖策動更多人一起對抗朝廷。

  對於這一切,朱允文並不在意,就算地方官答應瞭又能如何?他最擔心的還是紀中雲的態度,畢竟各地的駐軍錯綜復雜,呈現犬牙交錯的狀態,即使他紀龍有能耐策動一半的人,但也無法輕易威脅到京城的安全。

  相較他大張旗鼓的招兵買馬,在東北在線的餓狼營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雖然已經二十年無戰事,但紀中雲的可怕和餓狼營的戰鬥力根本沒人敢忽視,這位鐵血王爺雖然忠心耿耿,但他的兒子已經造反,說不定無奈之下也會舉兵。

  為此,朱允文還特地調動瞭從未挪過一寸地的破軍營北上,駐紮直隸,隨時盯防著餓狼營的動靜,確實現在還有能力與其一戰的也就是紀鎭剛手上的破軍營,雖然江南可能會不穩,但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

  柳叔的喪事仍在舉行,國之亂事也與禮部無關,所以禮部的人也樂得不去管這些禍亂,經過一段時間對紀龍黨羽餘孽的清洗,再加上郭敬浩已經倒向許平這邊,朝廷上下已經沒有任何反對的聲浪。、而郭敬浩也不愧是一隻老狐貍,清殺瞭那麼多政敵後,卻沒去窺伺空出來的權力空間,反而力推恩科選出來的那些人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討好許平。

  這段時間,許平想瞭很多,也差不多從柳叔遇害的陰影中走出來,其實回頭一想這可能也不是壞事,自己的失蹤逼得一向沉穩的紀龍也沉不住氣,提前造反,他的準備也不充足,現在開打也好過等他羽翼豐滿的時候。

  隻是想起柳叔的和藹慈愛,許平也不免嘆氣。

  禦花園裡,所有的下人全都被喝退,朱允文一邊品著茶,一邊面帶愁色的說:“平兒,老實告訴為父,你現在手上的兵馬怎麼樣?你那惡鬼營看起來似乎不錯,但畢竟還沒上過沙場,留在京城可能作用也不大,不如返師河北,還能遏制一下其它地方可能出現的騷擾。”

  許平臉色依舊平淡,不過前段時間沉得嚇人的陰霾已經不見,隨手拿出一封密信:“老爹,我手上的人你先別管,這個你打算怎麼處理?”

  朱允文滿面疑惑的接過來一看,頓時苦笑瞭一下:“你小子現在越來越放肆瞭,搞情報都搞到我頭上來瞭,什麼時候六部裡你已經安插那麼多人?”

  這份情報是劉紫衣剛遞交的,內容上大致是此次清洗紀龍黨羽,刑部和大理寺已經從他們身上壓榨瞭多達八百萬兩的傢財,現在已經全入瞭國庫。

  許平兩眼一瞪,沒好氣的說:“我能不在意嗎?現在天下全是火藥味,你一邊偷偷往回撈錢,一邊還找人去和張慶和要銀子,是不是有點過分?”

  朱允文不以為意的擺瞭擺手,笑呵呵的說:“畢竟這兵馬一動全都要錢嘛,我現在留一點在國庫,也是為瞭防止不時之需,這有什麼過分的。”

  “靠,你哄小孩啊!”

  許平一拍桌子站瞭起來,氣呼呼的說:“這邊真要開戰的話,那我的商部就沒辦法運轉,我就不相信你沒收到什麼情報。山西駐軍是紀龍的人,西北一線的貿易全停瞭,紀中雲又擺在東北,劉東那邊也是動彈不得,拖久瞭我連自己的軍隊都養不起,哪還有錢給你啊。”

  “確實啊!”

  朱允文拍瞭拍腦袋尷尬的笑瞭笑,一副你不說我還想不到的樣子,讓許平氣得咬牙。

  媽的,明明是頭老狐貍,你給老子裝什麼清純可愛,就在昨晚,劉東還硬著頭皮到許平這哭窮,現在好不容易貿易才成規模,他們也加大商隊的投入,突然這麼一停下,人工成本對他們來說也是很大的壓力,而其它地方的人也不好過,眼看就要兵荒馬亂,運起貨來戰戰兢兢,膽子小的都已經停瞭生意,這讓商部的運轉差點癱瘓。

  “我不管瞭。”

  許平手一揮:“東北這一線我是不指望瞭,但山西那邊不能拖,掐死瞭西北線,再這樣下去我也沒辦法養傢活口,你不打的話我去打,幹掉山西駐軍也算敲山震虎。”

  “平兒!”

  朱允文板起瞭臉喝道:“你鬧什麼?你嫌你失蹤的這段時間鬧得還不夠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想自己帶兵去前線絕不可能!”

  許平瞪著眼看著他,不屑的說:“誰告訴你我要自己帶兵去瞭,老子在傢享清福呢,山西駐軍也就一萬多人,還大多是草包廢物,値得我自己去嗎?你未免也太抬舉他們瞭。”

  朱允文無奈的思考起來,良久以後還是點瞭點頭,說:“算瞭,既然你堅持要打的話隨你,不過別找我要軍餉錢糧,這些事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靠!說得像是你給過我錢一樣。”

  許平笑罵一聲,轉身就走。

  出瞭皇宮,許平並沒有直接回府,而是急速去瞭一趟商部,短短的十天,各地的貿易線全都被打亂瞭,於慶在廣東那邊做的通番貿易算是最好的,基本上和內陸沒什麼交集,有的話也是進點貨而已,他受的影響算是最小,但也害怕銀子一運過來會在半路上被劫,所以目前商部的運轉也停滯瞭。

  “主子。”

  張慶和早早等在門口,著急的走來走去,左右張望著。

  “別行禮瞭。”

  許平下瞭馬車後擺瞭擺手,快步的走瞭進去,在張慶和的引導下走進一間密室,著急的問:“怎麼樣,銀兩湊到瞭吧?”

  張慶和自信的笑瞭笑:“犬子不負所托,前日裡已經運回瞭此次收征之銀,您稍坐片刻,應該就快到瞭。”

  原來,這次商部的運轉被阻塞,許平還留瞭一個後路,就是前段時間在全國各地瘋狂斂財的教思坊,歐陽泰和張啟華這兩位公子哥雖然放蕩不羈,但辦起這些事來輕車熟路,短時間內竟然在全國壓榨瞭四百多萬兩的巨資,坑出這麼多錢遠遠的超出許平的預期。

  當然這背後也是少不瞭張慶和跟歐陽尋這兩頭老狐貍的功勞!不管怎麼說,能把銀子運到京城才是最重要的。看著張慶和胸有成竹的模樣,許平頓時就松瞭一口氣。

  “屬下拜見太子。”

  這時候,一名又高又痩,面色紅潤的長須老人走瞭進來,行瞭一禮後滿面紅光的說:“教思坊的稅銀已經到瞭。”

  此人正是歐陽尋,雖然貌不驚人,甚至走在大街上都不會有人多看兩眼,但是才幹之強連張慶和都深感佩服;教思坊這個斂財工具也是仗著他四海商號的人脈和井井有序的運作才能迅速崛起。

  不過歐陽尋再怎麼厲害也是一介佈衣,第一次面見許平,激動得老臉通紅,嘴唇微微發抖,坐立不安,看起來很緊張。

  “去看看。”

  許平喜形於色,興奮的跑到商部前院一看,頓時有些疑惑,並沒有預期中的那一個個大箱子,反而是一群工人卸著十幾輛馬車上輕飄飄的棉花。

  “這?”

  許平頓時有些疑惑?.全是棉花,銀子呢?

  “主子,請稍安勿燥。”

  歐陽尋得意的笑瞭笑,大手一揮,手底下的人開始去拆起馬車。馬車被慢慢的拆成碎片,有的木頭被隨手丟到一邊,但有的木板夾藏在裡邊,失去支撐,一掉下來卻把地上砸出個大洞,磨破瞭外邊的木漆後露出瞭銀色的閃光,有一些甚至是閃亮的金色,許平一看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歐陽尋也擔心這批銀子會出意外,那樣他歐陽傢可算是徹底的完瞭,所以想出瞭一個妙計,將馬車的木板錯開,把所有的銀子和金子都煉化成和木板一樣的長短高寬,刷上漆後藏在車板中間,這樣一來,即使碰上瞭賊人,任誰也想不到,除瞭那些貨物外,最値錢的竟然是最不起眼的木板。

  歐陽尋一看許平喜笑顏開,立刻松瞭一口大氣,擦瞭擦汗後恭敬的說:“草民歐陽尋,幸不辱使命,所有的稅銀安全運達,請太子殿下查收。”

  這老狐貍,說到“草民”兩字的時候怎麼中氣那麼足呢!

  “好!”

  許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呵呵笑瞭起來,大手一揮馬上就下令:“傳令,歐陽泰、張啟華賜八品從事,佈衣管事歐陽尋賜六品花翎執教思坊主事一職,賞茶葉十斤,絲綢百匹。”

  歐陽尋喜形於色,慌忙跪地謝恩,畢竟這段時間他雖然在商部忙著,但實際上卻不在編制內,能有官品加身對於商人來說可是莫大的榮幸,別看賞賜的那些東西雖然對他們來說是九牛一毛,但這一毛是皇傢拔出來的,意義非比尋常,例如綢緞,做成衣服的話,穿出去便是身分的象征。

  張慶和不免有些羨慕,不過想想當初從許平手上接過祖皇之扇,兩者一比高下立分,也就沒去在意。

  有瞭這筆錢,可以在一段時間之內維持自己內部的安定,雖然商部也有大量的存銀,但許平知道和紀龍的這一戰絕對是一場持久戰,就比誰能消耗得起,錢多一點,手裡的刀就夠硬。

  唉,偏偏紀中雲的態度不明朗,他不動誰敢動啊?沒那十萬餓狼營,恐怕這會兒朝廷早就派軍攻打津門。

  聽瞭張慶和匯報這段時間的情況,盡是一些不好的消息,各地的商人紛紛擔心眼下的局勢,張慶和也隻能好言穩住他們。

  “告訴他們。”

  許平皺起瞭眉頭,咬著牙說:“紀龍不過一外姓之人,有能耐的話也不會逃去津門,紀中雲有餓狼營,但朝廷有幾十萬大軍,讓他們安心的做生意,不用擔心什麼。”

  “是!”

  張慶和點頭答復,馬上又跑去忙。

  許平馬不停蹄回到太子府,雖然這段時間朱允文總說不知道紀龍有沒有在京城留後招,為瞭安全起見要許平回宮住,但在宮裡耳目眾多才最不安全,許平還是堅持住回太子府,也方便聯絡一些自己的事務。

  回到府裡,早有人等在主廳裡,許平急急忙忙的走進來,坐到主位上後習慣性的喊瞭一聲:“柳叔……”

  眾人錯愕瞭一下,瞭解的人也知道過往都是柳叔先整理有用的情報,再向許平匯報有用的線索,許平開口第一個喊他的習慣也養成瞭很久,但這次沒瞭柳叔和藹的應聲,隻有一屋子的沉默。

  許平也愣瞭一下,苦笑一聲後說:“沒事,我隻是習慣瞭。”

  “主子節哀。”

  眾人無不動容,慌忙的勸瞭一聲。

  “我沒事。”

  許平揮瞭揮手,定下神來問:“趙猛,劉宏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趙猛趕緊站起來,抱拳說:“稟太子,現在劉宏那邊已經開始集結河北的駐軍,預計屆時去掉那些殘兵老將約有八千餘人。”

  “好。”

  許平喊瞭一聲,拿出一卷密封的聖旨朝他丟瞭過去,面色一冷,咬著牙說:“不管他的想法怎麼樣,照我的計劃來。”

  趙猛也是虎面一獰,喝聲說:“屬下明白!”

  說完轉身出門,帶著五百的兵將,馬不停蹄的趕回河北。前兩天柳如雪秘密的傳來情報,紀龍已經派人去拉攏劉宏,頓時讓許平坐立不安,先不說自己讓他秘密培養的五千兵馬,光是那河北的駐軍,即使良莠不齊但也有一萬多人,劉宏真有異心的話那就糟瞭。

  即使殘忍,但許平還是立刻做瞭決定,叫柳如雪派人秘密的幹掉劉宏,雖然他沒什麼背叛的跡象,但這時候不能有任何不穩定的因素,給趙猛的聖旨也是要他接管河北駐軍統領一職。

  兩者相比,許平還是比較信得過趙猛。

  許平現在習慣很多事都單線聯系,所以趙猛此行的目的幾乎沒人知道,也不會有人敢問。

  “關大明。”

  許平逐個點名。

  “屬下在。”

  關大明滿面嚴肅的站瞭起來,從牢獄出來一段時間後,身上那駭人的肅殺之氣也回來瞭,讓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將顯得意氣風發。

  “四千對一萬,有信心嗎?”許平頭也不抬的問道。

  “有!”

  關大明拍著胸脯保證說:“隻要不是面對四大軍營,其它的人我不會放在眼裡。”

  難怪他自信滿滿,惡鬼營的裝備齊全後,天工部和兵工廠一起日夜不停的為猛虎營三校趕制精良的兵器和盔甲,就在前天,四千將士已經全換上瞭清一色的精鐵大刀,鐵環鎧甲,搶劫一樣的從其它廢掉的軍營搶來一匹匹駿馬,硬生生的將這一支百戰餘生的老兵打造成兇悍的騎兵。

  “回去以後看。”

  許平丟給他一道聖旨,同時也丟給張虎另一道。

  “是!”

  關大明沉色的應瞭一聲後轉身就走。

  張虎面色略有點憔悴,畢竟許平的失蹤是他的失責,朱允文不免想摘瞭他的腦袋,這次回瞭京城許平還力保他性命無憂,雖然大內侍衛的職務被撤消,但好歹保住身傢性命,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張虎沒有多說,他一向習慣用行動來證明自己,即使不去看也明白這道聖旨的意思,就是萬一有意外的情況出現,他可以先斬後奏,包括將關大明斬於馬下。

  一一落實應對的命令,將所有人打發出去後,許平長長嘆瞭口氣,這皇帝真不好當,所有事必須環環相扣,出瞭任何差錯便難以想象,眼前即使想把局面快速的平定下來,但已經有點捉襟見肘瞭。

  惡鬼營的人,許平不想去動,這是留在京城威懾紀龍的,隻能派猛虎營三校去打山西,即使打不下,依關大明的本事,起碼能打個平分秋色。

  正事一安排完,兩個嬌怯怯的小美人立刻迫不及待的走瞭進來,少女圓潤的曲線很迷人,兩人上前,柔聲輕喚著:“平哥哥。”

  光聽聲音,許平連頭都不抬就知道是程凝雪和趙鈴,兩位小美人經過這次京城之亂更加成熟,尤其是程凝雪,或許是在宮裡住的那幾天對她的影響很大,這次回來以後已經沒瞭平時的刁蠻之氣,變得十分溫順可人也很體貼。

  趙鈴一身長裙,粉裝輕黛十分可人,款款走到許平身後,一邊幫愛郎按摩著頭部,一邊柔聲的問:“您都忙瞭一天瞭,要用膳嗎?”

  或許是因為破瞭身的關系,程凝雪一對本就傲人的豪乳似乎有更加飽滿的趨勢,呼之欲出的深邃乳溝更讓人驚嘆,一改以往刁蠻的態度,爆乳美少女乖巧的跪到許平的腿邊,一邊捏著許平的大腿一邊附聲說:“是啊,今天您一早沒吃什麼就出去瞭,事情再怎麼忙也不能累壞自己。”

  “我沒事。”

  許平閉上眼,愜意的享受著兩位小美人的伺候,腦子裡卻仍沸騰著,想安靜一下都沒辦法,這段時間心情低落,無暇去顧及她們,也不知道小米那邊怎麼兩女互看瞭一眼,無奈的嘆瞭口氣後繼續為許平按摩。

  “主子!”

  就在這時,巧兒突然急忙跑瞭進來,身後還有兩個下人扶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那人一身的刀傷,每走一步都有血滴落在地,身體已經有些痙攣抽搐。

  “怎麼瞭?”

  許平微微的皺瞭皺眉,巧兒雖然調皮但也算懂事,能讓她這樣驚慌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受傷的人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難道又出瞭什麼事?

  巧兒一邊拍著小小的胸脯,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咱們教裡出瞭叛徒,北邊很多的聯系點都被紀龍派人偷襲。”

  “什麼?”

  許平驚得拍案而起,魔教的情報何等重要,如果這一張情報網被紀龍撕裂的話,等於被他活生生的砍去一隻手。

  “主子!”

  血人跪瞭下去,咬著牙將已經被血水浸紅的衣服撕開,突然拿起刀往自己的胸口割瞭下去。

  “啊!”兩女同時都驚叫出聲。

  許平卻臉色一沉,看著他慢慢割開自己的皮肉,從挖開的肉裡取出一顆散發體溫的蠟丸;外邊的情況是軍隊栢互對峙,但其它的勢力已經開始交錯瞭,紀龍能逼得魔教之人用如此自殘的方法送情報,也就證明他在京城之亂後,手中依然有大量的江湖草寇,這些人隱藏得真是太深瞭。

  “奴婢告退。”

  趙鈴和程凝雪互相看瞭一眼,明白許平有正事,趕緊道瞭個福後退下。

  “下去吧。”

  許平接過瞭蠟丸,看著那已經奄奄一息的血人,語氣關懷的說:“你暫時別接任務,留在京城裡好好的養傷!”

  “謝主子。”

  血人說話時已經氣若遊絲,如果不是有人扶著,恐怕他已經倒地不起,馬上有兩個傢丁扶著他下去。

  巧兒乖乖的站在一邊,目送他遠去,雖然許平說是要他養傷,但傷成這樣想活命也有點難瞭,不由得有點擔憂這個避過一路上的刀光劍影,用自殘的方式送來情報的同門。

  許平打開蠟丸一看,頓時皺起瞭眉頭,看來這次魔教的情報網真是受損很嚴重,密信是柳如雪發來的,內容大概是右聖女花蕊夫人的身分已經被揭穿,一直隱密在湖南的人受到紀龍手下的強人突然偷襲,整個分壇被連根拔起,而花蕊夫人也受到窮追猛打的追殺,目前躲在直隸,無法穿越紀龍的封鎖逃來京城,希望自己派人去接她過來。

  “可惡!”許平氣得猛地一掌將桌子給拍成瞭碎片,咬著牙說:“到底是哪個王八蛋背叛,還沒查出來嗎?”

  吼完馬上急火攻心,牽動瞭身上的舊傷,許平禁不住一陣陣的咳起來。

  “主子,您沒事吧?”巧兒嚇瞭一跳,趕緊走上前來伸出小手輕撫著許平的胸口,怯生生的說:“現在您傷還沒痊愈,就別生氣瞭。”

  “沒事。”

  許平咳瞭兩聲,突然感覺喉嚨一熱,知道自己牽動內傷導致出血,但為瞭不讓人擔心,趕緊一口咽回去,長長的吸瞭口氣後,愁容滿面的說:“唉,現在還上哪找一隊人馬?可用之人也就這些,總不能調動大軍去救人吧!”

  巧兒大概看清瞭字條上的內容,也明白現在京城的局勢,主子不可能會抽調那麼多人去救一個魔教之人,但稍微想一想,突然眼前一亮,興奮的說:“主子您怎麼糊塗瞭,您手裡沒人,但郭敬浩手裡有啊,現在他都快成您的嶽父瞭,可以去找他啊。”

  許平有些詫異的看瞭看巧兒,依舊那麼嬌小可愛,但經歷瞭柳叔的事以後她似乎成熟瞭不少,竟然一瞬間就想通瞭個中的緣由。這段時間郭敬浩是沉默得太嚇人瞭,大概他也要收縮實力看看局勢怎麼樣,這該死的老狐貍,巧兒不提,自己都把他忘瞭。

  “嗯,備車,我這就去丞相府。”

  許平馬上動身,帶著巧兒一起朝郭府去。

  可是,許平是習慣不上朝的那種人,到瞭的時候,郭敬浩卻因為朝事繁忙還沒回來,許平想瞭想,讓他府裡的人去宮裡通知一聲,就打算在他傢等。

  心裡暗暗的打瞭一下算盤,老郭這次派人去,可以稍微試探一下他的底子到底有多深,救一個人對他來說不是難事,就是這老狐貍最近有些低調,低得讓人疑惑,畢竟他也曾想造反,許平不能不防。

  管傢獻媚的引著許平到主堂上,為許平奉上茶水後,趕緊去通知在府裡的其它人前來招待。

  許平悠閑的等瞭一會兒,哼著小曲左右打量,這時候一個輕裝倩影慢慢走瞭進來,一副標準的人母少婦打扮,閃閃動人的美眸,看起來有些尷尬也有些不情願,傾國絕色的容顏未施粉黛,即使素顏但也讓人驚艷她的樸素之美。

  “妾身拜見太子。”

  柳清韻有些不情願的行瞭一禮。

  許平雙眼大放色光,嘿嘿一笑後問:“怎麼,你什麼時候是妾身瞭,我覺得還是弟子拜見師叔比較合適,這樣顯得咱們比較親密。”

  柳清韻沒好氣的白瞭許平一眼,款款而坐後輕聲的說:“我可沒空和你說這些無聊話,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別這樣嘛!”

  美人一嗔,風情萬種的白眼,瞬間讓許平色性復活,一邊色色的朝她湊過去,一邊調戲說:“我是來和你增進一下感情的,你說我這做長輩的,不能關心一下你的生活嗎?”

  許平心想:最關心的還是性生活。“不勞您操心。”

  柳清韻狠狠的瞪瞭許平一下,嬌嗔說:“誰是誰的晚輩還說不定呢,我兩個女兒如果不是因為京城大亂,這會兒已經過瞭你的門,到時候我還是你的嶽母呢!”

  說話時語氣裡有些幽怨,畢竟她肯在京城待那麼久,也是為瞭這對可人的小姐妹,許平明白她現在賦閑在傢的心情,畢竟從小就用母親的身分帶大她們,現在眼看都要嫁人瞭,心裡能不傷心嗎?不過想想有個處女假嶽母,又長得美如天仙,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的發癢。

  “等她們過門的時候,你也可以搬過去一起住啊!”

  許平若有所指的看著她。柳清韻也不是那些懵懂少女,自然看出許平眼裡赤裸裸的欲望,稍微臉紅瞭一下,卻是語氣堅決的搖瞭搖頭:“不行,嫁女兒我還跟過去,這算是怎麼回事?”

  說著,頓瞭一下:“不過,我師祖留下瞭一句話給你,你想知道的話,給我一張宮裡的駕帖。”

  鬼谷三人,陳道子為柳叔做瞭法事後就和妙音一起去找呂鎭豐瞭,臨走時匆忙也沒替他們送行,不知道妙音會留下什麼話給自己?隻是這萬惡的小妞,自己不上門來她也不主動說,讓人不奸她一頓都不甘心。

  許平知道兩位小美女現在還在儲秀宮學習那些枯燥繁瑣的禮儀,也難怪柳清韻會如此思念,略微考慮一下,還是對妙音的叮囑比較有興趣,點瞭點頭,說:“可以,你說吧。”

  柳清韻嘆瞭一口氣,突然變得有些扭捏起來,怯怯的說:“師祖說,她聽大師伯說過,你所練的武功還有一門奇效,有快速療傷痊愈的法門。”

  “真的?”

  許平頓時喜形於色,抓住瞭她的手問:“你別要說不說的,快說清楚。”

  雖然身上已經不疼瞭,但受損的經脈好得特別慢,許平現在勉強出手的話連一半的真氣都動不瞭,一聽有快速痊愈的辦法更是迫不及待。

  柳清韻想抽回滑嫩的小手,突然感覺一陣的酥麻襲來,原來是許平趁著抓她手的這空隙在她的小手上刮瞭一下,柳清韻渾身一顫,幽怨的瞪著許平,心想:這時候還有空輕薄自己,真是個無賴。

  柳清韻面色羞紅的說:“戰龍訣是至陽的武功,隻需在和女子歡好時,在陰陽交融那一刻放出真氣,在她體內循環一周再回來,汲取女子元陰就可起療傷的效果,雖然不能提升修為,但可以加快傷勢的痊愈。”

  “什麼叫陰陽交融?”

  許平一副什麼都不懂的純潔樣子看著她,見柳清韻含羞帶嗔十分嫵媚,色瞇瞇的腦子裡開始猶豫是不是要強奸她瞭,問題是這時候強奸,自己能打得過她嗎?

  左右權衡一下,許平還是打消這個念頭,要是強奸不成反被她揍一頓那更丟臉。柳清韻掙脫瞭許平的拉扯,杏眼一瞪說:“別和我說這些沒用的話,師祖的話我已經說完瞭,駕帖呢?”

  “嘿嘿,給你!”

  許平呵呵一笑,拿出一份駕帖給她。

  柳清韻滿面欣喜的接過來,自從二個養女進宮以後,在郭府待著的她已經無聊到極點,心裡也是十分的思念兩個乖巧的女兒,無奈宮門森嚴,即使郭敬浩想去探視都不可能,更何況是她,所以隻好求助於許平。

  能入宮探視,柳清韻自然迫不及待,匆匆的朝許平行瞭一福後馬上去梳妝打扮,心裡開始球磨要為女兒帶些什麼她們愛吃的點心,離去的速度之快讓許平都儍瞭眼。

  等不到郭敬浩回來,許平想瞭想後,把蠟丸上花蕊夫人的聯絡方式留在他府裡,寫明要他辦的事,至於郭敬浩會怎麼辦,就看他的態度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