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異樣的話題讓兩人都微微沉默瞭一下,氣氛一時間十分曖昧,許平運起內力查看,並沒有發現體內有任何不妥,正常得使人氣悶。這該死的傢夥,怎麼不趁機下點春藥什麼的,還叫什麼淫賊啊,這些必備的東西都不帶好,哥鄙視你。
藍小熏小臉紅通通的!雖然武功不高,但也能察覺出自己沒中藥,松瞭一口氣後看著許平,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些不自在。
“對瞭,小熏!”
許平尷尬瞭一下,咳嗽一聲後問:“怎麼就你自己一個人出門,你傢的大人沒陪你一起來嗎?”
藍小熏回過神來,趕緊正瞭正色,乖巧的說:“我娘她們明天就到瞭,我爹說他有事要忙,就讓陳小寶陪我一起來瞭。”
許平心想:你爹這是替那廢物制造機會呢!不過看來他真不會把握機會,換成自己的話,從津門到這三、四天的路途,這會你都處女變大嫂瞭。
“許大哥!”
藍小熏突然紅瞭臉,十分難為情卻忍不住好奇的問:“男人怎麼能和男人在一起,睡、睡覺?”
看著她一臉扭捏,明顯好奇又羞於開口,許平倒覺得十分可愛,不過真不願意回答這惡心的話題,隻能苦笑著搖搖頭,說:“誰知道呢,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這麼變態的事,我可不敢茍同,我還是老實的喜歡女人吧。”
藍小熏也不好意思再問。看瞭看許平後,怯怯的說:“許大哥,你說你是京城人士?那你父母就放心你一個人出來遊歷嗎?”
“怎麼不放心!”
許平呵呵的笑瞭笑,說:“我懂得多,而且又會武功,男人出來頂多就擔心被謀財害命,不像女孩子還得擔心被人劫色,我一路上東遊西逛的可是自在得很。”
藍小熏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不過也贊同的抱怨說:“是啊,女孩子出門就是不方便,如果不是我答應我爹和陳小寶一起的話,我連門都出不瞭。許大哥,你說做男人多好啊!做女人真沒意思,想出個門都難,真是無聊透頂。”
“那也不一定!”
許平呵呵笑瞭一下,說:“女孩子隻要懂得持傢、相夫教子,就可以過正常的日子,那男人呢?還得想著怎麼養傢糊口,上得孝敬老人,中有妻妾要養,下邊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一日三餐,柴米油鹽是女人在算計,但男人賺不瞭錢的話就得喝西北風,男人也不太好當的。”
“那倒是!”
藍小熏有些迷糊的點點頭,隨後又一副興奮的樣子說:“許大哥,京城那邊好玩嗎?是不是每天都能看見皇帝,他長什麼樣?還有那些大官,是不是一個個肚子都特別大啊?”
聽著她這犯傻的話,許平哭笑不得的說:“哪有啊,皇帝一天都待在皇宮裡,不怎麼出宮來的,有的百姓在京城住瞭幾十年,別說皇帝,就連那些大官都沒看過幾個!”
“確實有這可能!”
藍小熏似懂非懂的點瞭點頭。
一問一答的聊到瞭深更半夜,藍小熏確實夠天真可愛,有時候問的問題都不經過大腦,把許平樂得夠嗆,一番解釋後,看著她難為情的模樣倒也可愛得很。明月高掛,許平見她連連打著哈欠,才想起自己不是要來迷奸她的嗎?怎麼陪這小丫頭聊瞭那麼久,奶奶的,天都快亮瞭才想起來,真是沒前途啊。
“許大哥!”
藍小熏突然紅著臉,怯怯的說:“陳小寶那邊不會有事吧?”
許平聳瞭聳肩,笑咪咪的說:“誰知道呢,房事有馬上風而死這一說,但不知道男人和男人會不會,對於這些我也不太懂。”
藍小熏想瞭想,有些難為情的看著許平,不好意思的說:“許大哥,明天我媽媽就會過來,估計陳小寶傢也會有人來,你看,是不是……”
許平立刻明白她的意思,這年頭的女孩子名聲十分重要,最看重的也是“清白”二字,如果被發現有陌生男人早晨從她房間出來,別說她受不瞭流言蜚語,可能連她爹媽都會被人說閑話。
反正吃是吃不瞭,許平馬上體貼的點點頭,站起身來微笑著說:“我明白,反正天快亮我也該走瞭,不過女孩子熬夜可不好,你還是休息一下吧。”
“你也早點休息。”
藍小熏將許平送到門口,滿臉愧疚的說:“對不起,許大哥,要不是我娘要過來的話,我還想多和你說說話!”
許平呵呵的笑瞭一下,忍不住逗她說:“算瞭吧,還是睡一覺比較有精神,何況一會兒要撐不住的話,我總不能在你的房間裡留宿吧!”
藍小熏低下頭,臉紅紅的說:“許大哥,今天晚上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呵呵,不說瞭!”
許平本能的伸出手去,在她滑嫩的小臉上摸瞭一下,憤憤不平的說:“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他們居然起歹意,死瞭也是活該,那個陳小寶就是一個廢物,根本配不上你。”
如此親密的動作立刻讓藍小熏慌亂的躲瞭一下,但還是被許平的手掌滑過,小姑娘羞得有些不知所措,匆忙的關上房門,語氣驚慌得讓人心疼:“許大哥,晚安。”
“晚安。”
許平溫柔的說瞭一句,卻在心裡痛罵自己,這一身的色膽都他媽哪去瞭,身上帶瓶春藥和她聊瞭大半夜,還聊得挺開心的,腦子裡不是進水,而是裝瞭他媽的硫酸。
鬱悶的轉身,這時候陳小寶的房間裡還燈火通明。雖然沒瞭動靜,但許平也不敢去想象裡面的場景,趕緊一個閃身跳出圍墻,出瞭小院。
房門輕輕的開瞭條縫,藍小熏羞怯的伸出小腦袋,看瞭看許平離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不舍,關上門後,幽幽的嘆瞭口氣,即使吹滅瞭燭光想好好睡一覺,但腦子裡卻總是浮現出剛才的一幕幕,和許平談笑風生的模樣,生平第一次度過一個失眠夜。
許平唉聲嘆氣的,無比自責的在樹上窩瞭一晚,看著手上的藥瓶子,再想想藍小熏對自己越來越溫柔的微笑,似乎覺得沒下手也不錯。這可愛的小丫頭啊,長得甜美可人,思想卻那麼的單純,說的話也童趣逗人,實在是有趣。
第二天的盛會,人明顯少瞭許多。大清早的,各路人馬又聚到擂臺邊去,看臺上各大門派的人依然早早到場,或許是經過瞭昨晚的相處,感覺各派之間的關系明顯改善許多,也開始互相攀談。無奈百花宮這群婀娜美女依然是冷若冰霜,讓坐在她們旁邊的青衣教教眾十分尷尬。
“鬼谷派怎麼還是就一個人在啊!”
“是啊,未免太看不起青衣教瞭吧!”
“這麼小看對方,即使宋教主再有涵養都會發怒的,說不定今天會有好戲可看。”
今天陳道子依然一人愜意的坐著,占據瞭很大的位子,惹得眾議紛紛。許平看著陳道子這老神棍一副安逸的樣子,在其它人十分嚴肅的情況下吃著豆腐腦、小包子。這老東西實在是囂張至極,連許平都想上去幫別人一起揍他瞭。
青衣教的長老來到陳道子的面前,雖然心裡有火,但依然客氣的拱拳,問:“鬼谷的朋友,難道今天你們的門人還沒來嗎?”
“怪瞭,應該到瞭才對!”
陳道子嘀咕瞭一聲,馬上笑著說:“沒事,我師弟昨晚大出血,估計沒錢去逛窯子瞭,應該馬上就來,你們比你們的,他一會兒就到。”
老子什麼時候去逛窯子瞭?許平恨得真想把他的胡須都給燒瞭,謹慎的看瞭看自己略顯笨拙的化妝,雖然還是書生打扮,但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瞭儒袍,可惜自己不懂得易容,沒辦法有更多的改變,除瞭頭發上做瞭點文章,和原來沒什麼區別。唉,要是劉紫衣在就好瞭,她的技術那麼高明,絕對可以讓自己瞞天過海,容貌幾乎變成另一個人。
“比試開始!”
隨著一聲大喊,第二天可用兵器的比武正式開始。和昨天一樣,眾人謹愼瞭好一會,才有一個使槍的少年站出來,白衣飄飄的十分瀟灑,輕巧的跳到擂臺中央,十分有賣相的一個拱手,引來瞭一陣叫好聲。
媽的,比武又不是鴨子點臺,你把屁股抬那麼高幹什麼?許平暗罵他一聲悶騷,才二流的境界就敢這樣賣弄,小心你那翹屁股真的被人看上,晚上幾百個大漢一起去爬你的窗戶。
“我來討教!”
另一聲中氣十足的人大喊,一名使鴛鴦刀的少年跳瞭上去,雙方客氣的自報傢門後便擺出架勢,一開始還謹愼的試探幾招,但畢竟是年輕氣盛,沒一會就使出看傢本領,纏鬥在一起。
鬥瞭半天,兩人竟然殺得難分難解,即使滿身大汗卻也沒有停下的意思,雙方樂在其中。
“好武功!”
臺下也有人坐不住瞭,一個手持利劍的少年大概一時技癢,竟不顧單打獨鬥的規矩,沖上去加入戰圈,兵器碰撞的聲音更加頻繁,二人什麼都沒說,和他開始瞭一輪混戰。”
“靠,趁人之危啊!”
臺下立刻罵聲一片,兩人鬥瞭那麼久早就體力不支,他這時候上去明顯就是要占便宜,還喊得那麼冠冕堂皇,真是人渣啊。
果然,隨著長槍的掉落,第一個少年已經被打下擂臺,他狼狽得披頭散發,滿身大汗喘個不停,雖然衣裳已經裂開,十分狼狽,卻也博得一陣熱烈的掌聲。
臺上立刻又變成瞭兩人的對決,持劍少年也真是占瞭他們體力不支的便宜,沒一會兒,一招利落的臥龍拜月將雙刀少年也打得無還手之力,隻能乖乖投降。
“還有哪位上來賜教!”
持劍少年十分得意,但換來的全是一陣陣的鄙視和白眼,噓聲此起彼落,讓他十分尷尬。
青衣教的眾人議論瞭幾聲,站起一個面色嚴峻的白面少年,拿著一柄軟劍輕盈的跳瞭上來,十分客氣的說:“不才劉少清,向兄臺討教幾招!”
“請瞭!”
一看是青衣教的人,持劍少年自然不敢大意,立刻警惕的看著他。”
青衣教終於出手瞭!”
“劉少清不是號稱這代弟子裡最有天賦的嗎?十八歲不到就已經是一流中階的修為瞭,好像是宋遠山的嫡傳弟子。”
貴族明星的出場自然十分熱鬧,引得眾人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著,許平暗自的笑瞭一下:現在無聊的人真多!想知道什麼事幾乎都不用自己去問,旁邊馬上就有人解說,真是不錯。
青衣教的人自然是信心滿滿,聽著臺下略帶恭維的議論,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擂上雙方不再多語,互相盯瞭一會兒後,劉少清率先出手,大喝一聲後,手裡的劍猶如閃電一般的攻去,少年慌忙抬手迎敵,兩柄寶劍立刻如靈蛇一樣纏鬥在一起,劉少清飄逸的腳步和高超的劍法引來一陣陣的贊嘆聲,竟然在三招之內已經將對方打得無力招架。
“還有哪位上來賜教!”
劉少清面無表情,給人的感覺十分高傲。
“哈哈,老子來啦!”
青衣教最有天賦的弟子!這樣的機會不裝B實在是過不去,許平馬上就從幾十米外的大樹一躍而起,伴隨著爽朗的笑聲,躍過人墻朝他沖瞭過去。
“好強的輕功啊!”
“這人是哪派的,這麼厲害!”
當許平十分寫意的躍過那麼長的距離,站在劉少清的面前時,眾人不由得識論紛紛,劉少清也皺起眉頭,似乎是因為被搶走鋒頭而不高興,不過臉上也沒表現出來,還是禮貌的抬瞭抬手,說:“這位兄臺,不知道師出何門?所使兵器為何物?”
許平呵呵的笑一笑,風騷的挽瞭挽長袍,說:“鬼谷所傳,許平!”
說著時伸出雙手:“武器嘛,一雙手就夠瞭。”
此言一出,場上頓時沸沸揚揚的議論開瞭,宋遠山隻覺得這白衣少年似乎有點眼熟,不過也沒多想什麼,隻是對他這輕蔑的態度,隱約覺得自己的得意弟子可能會敵不過他,也有些緊張。
陳道子則是狡猾的笑瞭笑,心想這臭小子還真會挑時間,搶瞭人傢的風頭,還特意挑個青衣教的弟子下手,真夠無恥的。
劉少清皺瞭皺眉,隱隱有些不快,既然是擅長拳腳,為什麼不參加昨天的比試?卻要挑在今天和自己對壘,明顯是挑釁,看他的樣子,甚至有些蔑視的意思。
“少清,不可大意!”
宋遠山第一次開口,蘊涵著深厚內力的喊話充滿威勢。
“是!”
劉少清恭敬的應瞭一聲,朝許平一拱手:“請賜教!”
“嘿嘿,好!”
許平笑呵呵的說著,不過卻把眼光落到百花宮眾女的身上。明顯感覺自己一出場後,原本宛如一灘死水一樣的她們,當中一個眼熟的身影起瞭一絲的波瀾,似乎是看到自己後情緒有點起伏,奇怪瞭。
劉少清見許平竟然這樣愛理不理,立刻氣得大喝一聲,凌厲的一劍朝許平狠狠的刺過來。
“媽的,喊那麼大聲幹什麼!”
許平大罵一聲,打從心裡沒重視過這個對手,雙手夾住他的寶劍,一個漂亮的空手入白刃引得全場驚嘆。
劉少清愣瞭愣,馬上想把劍抽出來,但怎麼使勁卻都文風不動。許平冷哼瞭一聲,羞辱性的一用力,手往旁邊一帶,剛中帶柔的寶劍被硬生生的折成瞭兩段。
劉少清握著半柄殘劍狼狽不堪的退後幾步,看瞭看自己心愛的兵器被許平毀瞭,頓時就氣得昏瞭頭,丟掉寶劍後嘶吼瞭一聲,朝許平踢瞭過來。
“他已經敗瞭!”
宋遠山長長的嘆瞭口氣,但卻是對這鬼谷所傳更加顧忌瞭。一個年輕的弟子竟然能如此隨意的戲弄自己的得意愛徒,看來這神秘的門派也是人才輩出啊,難怪他們敢那樣公然挑釁自己,看來真是來者不善。
陳道子悠閑的喝著酒,看都不看擂臺上的情況,讓人感覺更加緊張。
雙方無冤無仇,再加上情況很不明朗,許平也不好意思下死手,不過為瞭在人前爭一個臉面,也是大喝一聲後,全身真氣爆發,散出瞭地品下階之勢,小小的擂臺上似乎刮起瞭一陣旋風一樣。
“啊,地品之威!”
“怎麼可能,他那麼年輕。”
在一陣陣的驚嘆中,劉少清想後悔已經來不及瞭,被許平攔腰的一腿踢中胸口,悶哼一聲後朝主臺上飛瞭過去。
宋遠山隻是輕輕的一拂長袖,劉少清在他的接引下穩穩的落地,查看瞭一下他的傷勢,幾乎連一點內傷都沒有,宋遠山微微的松瞭口氣,站起身來抱拳說:“多謝閣下手下留情!”
“嘿嘿,客氣瞭!”
許平客氣的還瞭一禮。畢竟還得確保自己的安全,所以不能幹得太過分瞭,但這樣仍是削瞭他們的面子,表面上客氣,心裡肯定不會痛快。
青衣教眾人原本陰沉的臉色立刻緩解許多,一流中階和地品下階的差距有多大他們也是清楚的,如果真想出手,別說廢瞭武功,就算奪取生命也是輕而易舉,現在劉少清毫發無傷,明顯人傢也是給足瞭面子。
許平不再多言,跳上看臺坐到陳道子的旁邊,瞪瞭瞪他,小聲的說:“老傢夥,你他媽的老是說我壞話,老子和你沒完。”
陳道子哼著小曲別過頭去,似乎什麼都沒聽見一樣。
“那個,許少俠!”
主持人匆忙的跑瞭過來,說:“比試還沒完結呢,還有挑戰者,您怎麼就下來瞭?”
許平看瞭看他,十分不好意思的說:“我暫時不比瞭,一會有厲害點的我再上去可以嗎?”
主持人頓時就苦起瞭臉,確實擺一個地品高手在擂臺上恐怕就沒人敢上瞭,趕緊跑去和那些前輩高人商量瞭一下,無奈也隻能同意許平的提議。
劇本繼續流水帳一樣的走著,一看許平下臺瞭,其它人這個賜教,那個承讓的又開始比試,或許是因為許平剛才壓瞭場,這會兒擂臺上的那些人早已引不起大傢的興趣,很多人的註意力已經被許平的出場所吸引瞭,年紀輕輕就達地品之境,讓人對這神秘的鬼谷所傳更加充滿好奇。
比試到瞭傍晚時,百花宮的人似乎有些忌憚的看瞭看許平,見他沒有出手的意思,猶豫瞭一會兒後再次派出一人,輕盈的將先前那個倒黴蛋打瞭下去,又剩一人在擂臺上站著。
“不錯,好,好!”
許平呵呵的鼓著掌,雖然看不見面貌,但從那眼神、身材上來看,已經確定擂臺上的女子是自己的熟人、曾經的小奸細:姚露。以前當賊一樣的防著她,不過也不得不承認她也是萬中選一的美人,這會兒既然知道百花宮的淵源,論起來還是自己的徒孫輩,自然是不能放過泡走這個美人的機會。
畢竟許平以前疏遠她,一方面是存在戒心,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心軟,如果一個女孩子和你靈肉交融、恩愛有加,過後卻發現她心懷不詭,試問又有幾個男人能下得瞭狠手?所以還是刻意的避免和她發生點什麼。
姚露轉過頭來看瞭看許平,眼神裡突然閃過一絲柔媚。
“冷月求教!”
一聲天籟之音,聽起來卻又那麼冰冷,眾人頓時感覺溫度一時間下降許多,隨後一個高挑而又玲瓏的倩影跳上擂臺,英氣逼人,惹得眾人紛紛叫好。
許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一看場中那個黑衣素容、手握細劍的高挑美女,確實是冷月無疑,這妞不老實的在順天府當差抓抓小賊,跑到這來湊什麼熱鬧,難道順天府這種部門也有放假的時候?
冷月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看瞭許平一眼。
完蛋瞭,許平頓時驚得冷汗都快流下來,盡管自己剛才已經壓住瞭場,但這些隻不過是小孩間的切磋,這時候她要是貿然的喊自己一聲,身分一曝光,坐在看臺上那麼多青衣教弟子,再加上一個深不見底的宋遠山,到時候自己百分百沒有活命的機會。
好在冷月隻是輕描淡寫的掃瞭一圈,當作不認識許平的轉瞭回去。
許平頓時松瞭一口大氣,好在她沒說什麼,看這情況她不是認不出自己,而是故意不揭穿自己。這妞到底是來幹嘛的?不會專門從京城來嚇人的吧!
“請瞭!”
姚露十分溫柔的道瞭個福,微微的欠瞭欠身看著她,面對著這樣一個漂亮女人自然也是十分客氣。
“請!”
冷月也沒多說,將劍鞘一丟,手握三尺軟劍,全神貫註的看著她。
臺上兩名婀娜的女子,雖然姚露蒙著面紗看不清容貌,但美妙的曲線也足夠誘人,而冷月的絕色美貌、冰冷的氣質讓男人自然產生征服欲。兩個如此嬌美的佳人同臺而站,自然是引得臺下的狼群嗷嗷大叫,很多人都開始祈禱刀槍無眼,最好把她們的衣服都劃破,露出那雪白的肌膚,最好連隱私部位都沒瞭遮掩,好讓他們大飽一下眼福。
兩人靜止不動,似乎都在謹慎的審視著對方。還沒動手之前誰都不敢大意,隨著,場下的氣氛也慢慢的安靜下來,冷月眼神一閃,一個靈動的跳躍,手裡的劍鋒朝姚露刺瞭過去。
奇快的一劍讓眾人都驚呼瞭一聲,冷月的輕功本就高強,姚露自然不敢大意,快速一個躲避後,原本空無一物的手指上突然多瞭一縷細絲,小手一揮,數十道絲線朝冷月刺瞭過去。
冷月毫無懼色,玲瓏的寶劍劃出一個圓圈,將絲線全都擋住,一個靈巧的轉身,再次朝她攻去。
姚露也不慌不忙,小手輕輕的一抖,絲線如同有瞭生命一樣轉瞭個彎,有的護在身前,有的朝冷月繼續刺去,冷月趕緊轉瞭個身,一邊抵擋著靈巧的絲線一邊後退,手中的寶劍揮舞成一個個密不透風的圓圈,將絲線的纏繞全阻擋開。
一個回合走完竟然鬥得難分伯仲,雙方各退幾步回到瞭原地,兩女都是一臉的嚴肅,相互警惕的看著。
“好!”
“眞厲害啊!”
人群裡立刻爆發出一陣驚嘆,兩女的纏鬥猶如是充滿靈氣的舞蹈一樣,一招一式都那麼的優美,而出手時卻是高超無比,速度快得讓人吃驚,如此美妙的打鬥讓人不得不嘆服啊。
許平稍微拍瞭拍自己的腦袋,姚露都二十五歲瞭吧?怎麼還能參加這才俊大會?靠,仗著一層面紗就可以瞞天過海,百花宮的人也作弊啊!媽的,這審查制度有和沒有根本沒區別,估計找柳叔那七老八十的,刮掉胡子再載上面罩也不會有人過問,這也太敷衍瞭吧?
兩女靜靜對峙著,沒一會兒又按耐不住纏鬥在一起,一樣是一流上階的修為,離地品之威隻有一步之遙,深厚的內力加上詭異的招數,一時間竟打得難解難分,場上似乎除瞭她們飄逸的身姿外,隻能看見一道道凌厲的細絲和纖細的劍光,無比凌厲的糾纏在一起,速度之快令人眼花撩亂。
兩女不服輸的性子一上來,都毫不保留的使出看傢本領,但卻沒有任何一方能占到上風,許平也看得十分震撼,她們的招式如此的厲害,恐怕地品下階時的自己也不會占到好處,實在是太強瞭。
眼看鬥瞭一個多時辰,太陽已經下山瞭。她們竟然還無法分出勝負,猛地一個碰撞以後,兩女各退瞭幾步,互相不甘心的看著。不過這時候她們都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身的香汗已經將全身的衣服都打濕瞭,襯托出她們玲瓏的曲線,但這高強的身手又讓人打心眼裡佩服。
“閣下劍法實在厲害!”
姚露的呼吸好不容易平穩瞭一下,卻突然收起瞭細絲,嬌笑著說:“今日贏不瞭你,等改天我們再戰!”
冷月也覺得再鬥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拱瞭拱手後說:“確實,改日再會!”
說話的時候依然是面無表情,不過從她的語氣裡也不難聽出她對這個對手的佩服。
兩女利落的轉身,一個回到看臺上休息,一個卻是轉身走入人群。經典的一戰,為她們贏得最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冷月臨走時還悄悄的朝許平遞瞭個眼色。
“今日之戰,無勝者!”
主持人大聲的喊著。
“慢!”
半路卻殺出瞭程咬金,看臺上的少林弟子裡竟然站起瞭一個面煞如神,鷹眉劍目的青年,一個靈躍到瞭擂臺之上,一抱拳說:“少林空名,見過二位姑娘高深的武藝後一時技癢,還請天下英雄賜教。”
說完,意有所指的看向許平。
少林的幾個老和尙都微微皺眉,似乎不太喜歡這個強出風頭的弟子,但空名武學天賦之高也深得他們的喜愛,既然隻是切磋一下,自然也沒說什麼。青衣教的人也是過足瞭面子,再加上對許平的武功很有興趣,馬上宣佈重新再賽。
空名脫瞭上衣,露出如鐵一般的肌肉,爆喝一聲後身上青筋爆起。尖銳的目光盡是挑釁的看向許平,瞬間散發出瞭地品下階的氣勢。
“啊,他也是地品下階!”
“又一個實力相當的比武,太有看頭瞭。”
人群裡又是一陣的驚訝,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就能立地品之威,而且一出來就是兩個,這在過往的大會上可是不曾出現過的,天品三絕再強,在這年紀的時候也不過是一流的境界而已。
許平微微的皺瞭皺眉,原本面對這樣的挑釁,不用說什麼都肯定要出手。自己下階的時候就能和石天風鬥上一鬥,現在達到瞭中階自然是不會懼怕這個小和尙,但眼下情況似乎有點復雜,不知道該不該出手。
“師弟盡管放心!”
陳道子掐指算一算,笑呵呵的說:“今晚無災,你大可趁此機會顯我派威風!”
“媽的,你光動嘴,就不能動一下手嗎?”
許平在他耳邊暗罵瞭一聲後,還是受不瞭空名的挑釁站瞭起來,周圍立刻爆發出一陣叫好聲。有免費的好戲誰不願意看,今天的比武比昨天的精彩許多,自然是贏得瞭一個滿堂彩。
躍到瞭他的面前,許平已經滿面的嚴色瞭,一抱拳:“鬼谷所傳,許平!”
“少林,空名。”
說完這句,空名已經擺出羅漢拳的起手式,看他一身堅硬如鐵的肌肉,絕對是一個橫練的外傢好手。
許平深深的吸一口氣,全身一緊,地品中階的氣勢立刻膨爆而出,刮起陣陣氣浪。
“啊,他不是下階嗎?怎麼這會兒又是中階瞭!”
“這傢夥到底是怎麼練的,怪物啊!”
人群又驚得目瞪口呆,宋遠山的眉頭皺得更深瞭,自己的得意弟子在人傢手裡走不瞭一招,而號稱武林最有天賦的才俊,少林空名竟然一個照面就落瞭一階,眼前的年輕人看起來連二十都不到就如此的強悍,鬼谷派的門人到底強到什麼地步?宋遠山心裡已經開始盤算,究竟要不要去惹這樣一個強敵瞭。
空名臉色更沉瞭,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的看著許平。
許平除瞭粗淺一些的十字拳外什麼都不會,這會兒自然不能先曝短瞭。眼下這個空名雖然比自己的修為低,但少林的武功那麼精妙,肯定會在招數上勝過自己。奶奶的,該怎麼辦啊。
“小心瞭!”
空名大吼一聲後,一個黑虎掏心直取許平的胸口。
“來得好。”
許平想瞭想,擺出瞭記憶中自由搏擊的架勢,還是隻能用硬碰硬的方式,用深厚的內力為自己搏得優勢。
兩人的拳頭立刻就糾纒在一起,空名全身都是攻擊點,拳腳並用的打著許平的破綻,許平仗著內力雄厚,擋得住就擋,擋不住的就用蠻力硬拚,也沒被他占到半點的便宜。
每一次拳腳的碰撞都發出瞭沉悶的響聲,讓人一聽就覺得骨頭生疼!拳來腳去的竟是鬥得平分秋色,不管許平還是空名,即使身上中瞭拳也是悶哼一聲,沒有任何作響,繼續投入到戰鬥中去。
“太強瞭!”
人群裡一陣陣的驚嘆,但少林裡已經有人看出許平不知不覺間流露出的十字拳套路,有些詫異的說:“他用的不是石傢的十字拳嗎?這人難道和人間判官有關系?”
眾人一聽,也覺得許平的招數有些像,立刻又引來一陣議論聲。
石天風是大內供奉的事人盡皆知,用他的武功很容易就會被人懷疑,許平心裡一驚,趕緊收回本能的出手,狼狽的抵擋著,一時間被空名打得連連後退。
“許大哥,加油呀!”
人群中,一聲十分嬌嫩迷人,又帶著擔憂的天籟之音傳瞭過去。
許平回頭一看,是藍小熏,她在人群中滿臉擔心的看著自己,還沒來得及看清她周圍都是什麼人的時候,空名已經抓住這個空檔,強勢的一拳將許平轟得連退幾步,眼看就要掉下擂臺。
但空名卻沒有占這個便宜,站在原地狠狠的瞪瞭藍小熏一眼後,朝許平說:“剛才那一拳不算,再來!”
藍小熏歉意的看著許平,滿臉自責的模樣十分迷人,惹得周圍的男人一陣陣的心疼呀,楚楚可憐的小美人自然吸引瞭眾人的視線。
“媽的!打完瞭說這些有個屁用。”
許平也露出無賴的本性,心想這樣藏著也不是辦法,十字拳不能用的話,莫不如來個盲拳打死老師傅,這會兒老子給你來個大雜燴的拳路,這總沒有人能看出來吧。
打定主意以後,許平一邊在心裡念叨著,什麼獨孤求敗啊,什麼東方不敗啊!暫時附一下體吧,等老子贏的時候再給你們燒一下紙錢,不過想想也不對,東方不敗一個死人妖,要他附什麼體,老子又不搞玻璃。
“喝!”
空名一聽許平的話,也不多說,飛起一腳踢瞭過來。
媽的,武功電影看那麼多,老子不信沒一個可以用的,許平也不多說,擺出一個醉拳的架勢迎面沖上去,到面前的時候卻是用太極笨拙的手法,化解瞭他狠狠的一腳。
空名愣瞭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許平又打著軍體拳的套路,一拳接一拳的轟向他的面門。
空門被這突然的變化弄得有些手忙腳亂,慌忙的擋著,但臉上也挨瞭兩下。微微開始適應,但還沒調節好架勢應對,許平腦海裡閃著無數功夫電影的片段,猛地風格一變,卻是打著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詠春還是洪拳的套路,一會又李小龍附體,狠狠的踢他的下三路;而已經慌瞭神的空名被打得節節敗退。
看臺上的人全皺起眉頭,這是什麼武功啊?看起來亂七八糟的但又那麼的精妙,沒聽過誰傢的功夫是這樣的套路。
這一連串套路的轉換,已經打消別人對於十字拳的懷疑,畢竟都是武功,難免有相似之處,像龍爪手和鷹爪功一樣,不管從修練還是招數上都難以分辨,所以偶然神似十字拳也就沒甚麼大不瞭。
眼看空名已經被打到擂臺邊,許平自然是痛打落水狗瞭,趁他一亂時,用瞭最無賴的招數,先是一拳仰攻他的門面,等到空名雙手慌忙去擋的時候,許平冷笑一聲,抬起腿來往前狠狠的一腳,用最標準的流氓式踢法踢中瞭他的肚子。
“啊……”
空名疼得大叫一聲,再也無法抵擋這強大的力道,被許平硬生生的踢下擂臺,不過凌空一個翻身落地後,基本沒有大礙。
“勝者,鬼谷派,許平!”
隨著主持人的一聲大喊,“許平”這個原本用來隱瞞身分的名字也就廢瞭。
空名忍瞭好一會兒的痛,才直起腰來,有些倔強但也是十分客氣的說:“許兄,我敗瞭!閣下的拳路實在太強瞭,似萬千河流匯於一江,讓人琢磨不透,空名輸得心服口服,不過等我也達地品中階的時候,我有信心再與你一戰。”
“大師的武功也是高明得很!”
許平趕緊還著禮:“在下能贏也是有些僥幸,如果大師與我一樣位列中階的話,我可沒有必勝的把握!”
客氣的恭維瞭他一下,空名欣慰的笑瞭笑,朝許平點瞭點頭後走瞭回去。
許平也不再多說,反正這狗屁的贏傢別說獎金、獎品,可能連個錦旗都沒有,既然沒好處也就懶得去和他們廢話,回到座位上時,汗水早就打濕瞭全身,一邊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邊口幹難耐的喝著茶水,心裡想真是夠幸運的,亂打一通居然還能蒙混過關。
空名朝這邊看瞭過來,給許平一個親切的微笑。
看來他也純粹就是愛好切磋而已,並沒有因為輸瞭而惱羞成怒,甚至還因為有一場實力相當的比試而欣喜,十足的一個武癡。許平馬上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也回以一個和善的微笑。
本來是青衣教辦的才俊大會,但得意弟子卻在人前被一招擊退,有隔閡的百花宮姚露與冷月的一戰又勢均力敵,打得驚心動魄讓人難以忘懷,而另一場更具可觀性的決鬥卻是隱隱與己有敵對意思的鬼谷派,和少林最有天賦的弟子間難解難分的大戰,出現這樣的情況,可以說青衣教是真的把臉都丟盡瞭。
場下的叫好聲還是此起彼伏的獻給許平和空名,宋遠山和其它青衣教長老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眼見大會已經不再熱鬧瞭,眾人議論紛紛的想要離場,這時候宋遠山卻有些不甘心的站瞭起來,環視四周後清瞭清嗓子:“諸位,今日一戰,當今江湖真是才俊備出,好不熱鬧。敝教有一門七殺劍陣,不知道諸位是否留步欣賞一下。”
眾人立刻停下腳步,好奇的看著他。
宋遠山也不多言,沉著臉袖子一揮,身後七名弟子立刻心領神會的手持佩劍走出,款款的向眾人行瞭一禮,禮畢後馬上擺開架勢,將手中的佩劍舞瞭起來。
雖然七人皆隻是二流下階或中階的修為,但似乎已經演練許久。寒光閃閃的劍長十分的有默契,行雲流水一樣的出手都配合得天衣無縫,令人眼花撩亂。
不少真正的高手都皺起眉頭,雖然看起來有那麼點舞劍助興的意思,但青衣教這是不甘心啊!七個弟子雖然修為不高,但這套劍法實在精妙,前撲後繼幾乎不給你任何反擊的機會,而且封死瞭上三路,任憑輕功再好也難以逃脫,即使想跳出包圍圈也很難發力,真是玄妙得很啊!
“呵呵,此七殺劍陣不知哪位英雄有興趣破一下。”
宋遠山沉瞭一天的臉總算露出瞭一絲微笑,說話的時候面朝場下,但眼光明顯落在許平身上。
媽的,該死的老狐貍耍詐!許平恨得直咬牙,老傢夥明顯就是吃不下這個暗虧,想找自己的麻煩。能擊漬空名已經有些僥幸,本來自己就沒多少的招數,真要應對這巧妙絕倫的劍陣,哪有那個可能。
“我來!”
空名的好勝心起,不等許平回應,就拿過一根齊眉棍沖上擂臺。
雖然表現十分勇敢,但少林的老和尙全都皺起眉頭,一個個都在暗怪他實在太沖動瞭。眼下這持劍七人明顯從小就在一起練劍,時至今日已經磨合得天衣無縫,在巧妙的配合下,面對一個地品上階的高手,即使無法誅殺對手,最少也能鬥上一鬥,空名根本不可能破陣。
果然如許多人所料,空名本想借著長棍的優勢為自己畫出空間,但卻在七名弟子幾乎是心神合一的攻擊下節節敗退,幾乎沒過上兩招,手中的長棍就被逼得離手,狼狽不堪的躲避著如雨點一樣密集的劍網。
“我敗瞭!”
空名被逼得自己跳下擂臺,頹廢的吐瞭口氣後,回到看臺上。
七名弟子馬上收劍,十分沉穩的向眾人行瞭一禮。精妙的劍法頓時讓會場所有人嘖嘖稱奇,青衣教眾人的臉色這才算是緩和瞭一些。宋遠山也不免得意的笑瞭笑,眼光看向瞭許平,笑咪咪的問:“空名大師無破解之力,不知道許少俠是否願意試一下?”
“沒問題,這陣不難破!”
許平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站瞭起來,說出的話卻引來眾人懷疑的目光。
“師弟!”
陳道子雖然不懂武功,但也看出瞭這劍陣的精妙,又知道許平的底細,馬上就緊張的拉瞭拉許平的袖子。
許平示意他沒問題後,這才站上前去,抱瞭抱拳說:“不過想破此陣,許某還須向百花宮的高手討教一下,還請稍等片刻!”
此語一出,場下立刻嘩然一片!空名尙且破不瞭,百花宮再強也挑不出一個可以和他比的年輕弟子,難道真有人能看出這劍陣的破解之道。百花宮的人也是愣瞭神,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許平到底是什麼意思。
許平也不理別人的疑惑,徑直的走到姚露的面前,狡猾的笑瞭笑後說:“這位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
“我?”
姚露一看許平過來已經有些緊張瞭,這時候聲音都有些慌亂。
“是!”
許平笑呵呵的看著她。
其它人識趣的挪遠瞭一些,空留下姚露等著許平的詢問,這時候幾千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的身上,這情況別說一個普通的弟子,恐怕是久經沙場的老將都會有些緊張。
姚露微微的點點頭,許平馬上低下頭來,透過面紗的小網眼看過去,朦朧中是一張秀麗絕倫、漂亮迷人的俏臉,總算確信瞭自己的眼光,是姚露沒錯。
“你到底要問什麼?”
姚露一時間有些忐忑,如此近的距離,這樣直白的眼光,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受不瞭,心裡頓時小鹿亂撞,似乎還可以聞見一陣濃烈的男性氣息朝自己撲面而來。
許平使勁的嗅瞭嗅她身上略帶體香的汗味,警惕的看瞭看周圍的人後,示意她再靠近一些,姚露雖然緊張,但這時候也不好表現出來,隻能乖乖的往前湊瞭一些,許平狡猾的竊笑一閃而過,馬上趴在她的耳邊,用低得隻有兩人聽見的聲音和她語耳瞭一番。
問答之後,許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開始朝擂臺上走去。
“師姐,他問你什麼?”
百花宮的弟子立刻把姚露圍住,唧唧喳喳的問瞭起來。
姚露臉紅得像是鐵燒過一樣,有些害羞的捂著耳朵搖著頭,沒想到剛才許平竟然色膽那麼大,明知道全場的人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竟然一邊說著話,一邊隔著面紗舔著她本就紅燙的小耳朵,姚露頓時感覺身子一麻,有一種癢癢的舒服,雖然被嚇瞭一跳,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敢叫出聲來,隻能默默的忍受著許平過分的騷擾。
那種癢癢的感覺十分的奇特,緊張過後卻又讓人戀戀不舍。姚露下意識的用手揉瞭揉自己的耳朵,卻沒找到那種濕濕熱熱的感覺。
“你們過來!”
想起許平交代的話,姚露嬌羞中有些頑皮的笑瞭笑,招呼著兩個要好的小姐妹過來,低聲耳語瞭一番,聽得她們目瞪口呆的有些不敢相信。
“許少俠,可以開始瞭嗎?”
宋遠山的表情已經有些不耐煩,修為那麼高、再加上湊的近,他自然是看清許平做瞭什麼猥瑣的事,在他的施壓下,許平還那麼憊懶好色,難怪他感覺到不快。
“嘿嘿,可以瞭!”
許平哼著小曲,邁著快樂的小步跑上擂臺,這肆意的神態讓青衣教的人恨得直咬牙。
“許少俠,請瞭!”
七弟子也是心裡不快,在許平一上擂臺後,馬上就擺出瞭起手式。
“請!”
許平慢呑呑的朝他們抱瞭抱拳,眼裡閃過一絲狡猾的笑意。
“當心瞭!”
為首的大弟子一聲大喊,一馬當先的揮舞著佩劍沖瞭過來,其它的六名弟子也在同一時間,幾乎是從各個角度一並擊向許平。
許平笑呵呵的看著他們,一點都不緊張。本來大傢是屏住瞭呼吸想看一場精彩的大戰,但許平別說反擊瞭,連閃躲都懶,直接邁開腳步在場上跑瞭起來。
面對這樣的劍法,跑根本就無濟於事!就在眾人感到失望的時候,場上卻出現瞭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姚露帶著另一個百花宮弟子從看臺上一躍而起,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雲袖一揮,數十條絲線刺瞭過來。
七弟子把註意力全放在瞭許平的身上,再加上是擂臺比試,哪會分神在其它地方,突然被偷襲肯定反應不過來,馬上就有四人被絲線捆瞭起來,手裡的佩劍也應聲落地。
剩下的三人停下腳步,回身一看全傻瞭眼,許平趁這空檔賊笑著沖上前去,往他們的屁股踢去,將他們全踢下擂臺。
許平呵呵的大笑起來:“諸位,陣破瞭!”
場上立刻清靜瞭,剩的四人全被細絲捆的結結實實,他們越掙紮絲線捆得越緊,十分狼狽的滾來滾去,根本動彈不得,隻剩許平得意的笑著,朝姚露一個勁的擠眉弄眼。
宋遠山一看,馬上氣得拍案而起,怒吼道:“姓許的,你這什麼意思。”
吼聲伴隨著深厚的內力傳遍瞭全場,震得許平都感覺耳朵有些發疼,太陽穴鼓鼓的,似乎有血狂湧一樣十分難受,再一看宋遠山,頓時被他嚇瞭一跳,這時候的宋遠山滿面的猙獰,氣度盡失,老臉被氣得有些扭曲,眼神紅得嚇人。
一看宋遠山動怒,全體的青衣教弟子都站瞭起來,沉著臉,滿目殺氣的看向許平,場面頓時變得十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