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瞭府以後,許平第一個打聽的還是紀寶豐的情況。雖然應該沒什麼大礙,但在主廳看見這位沒有半點威風的國舅爺時,人卻是暈死過去的被放在瞭自己那張太師椅上,看來將門也不一定出虎子。當年外公的破軍營也是橫行天下的虎狼之師,他金吾將軍的名號更是在將元兵殺退黃河的時候名滿天下,但偏偏生個兒子膽子竟然如此的小,這樣的小打小鬧就給嚇暈過去,沒前途呀!
柳叔微笑著站在瞭一邊,見許平進來立刻就恭敬的行瞭個禮說:「主子,國舅爺身體並無大礙。隻是驚嚇過度暈厥而已,隻需好好療養一下即可。」
柳叔都把過脈瞭許平也就松瞭一口氣,吩咐丫鬟們好好照顧他以後,勾瞭勾手指示意柳叔出來一下。柳叔自然也沒多問,兩人屏退下人後,信步走到瞭後花園裡相對而坐。
柳叔見許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馬上和藹的笑瞭笑問:「小王爺,有何事不妨和老奴直說!」
許平臉紅瞭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柳叔,我現在準備組建自己的禦林軍瞭,但思來想去的,當將軍和打架可不一樣,又不是比武力是比腦子的,感覺自己應該不是這塊料!」
「呵呵!」見許平對自己看得那麼清楚,柳叔滿是欣慰的問:「小王爺是不是擔心新軍組建後無一可用之帥才?」
「是啊!」許平馬上殷勤的點瞭點頭,說:「我就是覺得缺這麼一個人,所以才煩惱。找個又能打仗又沒問題的人實在太難瞭,最重要的是背景得清白,而且按眼下的形勢來看,此人一定要驍勇善戰,又得有和草原部落打過仗的經驗,我可不想找一個隻會背兵書的傢夥!」
「容我想想!」柳叔一聽也是皺起瞭眉,心裡深知主子的性格是斷然不會要那些紙上談兵的傢夥,但眼下符合這種要求的帥才,隻有東北的餓狼營和江南的破軍營這兩個地方才有,蟒蛇營鎮守西北說的是好聽,但幾乎一味的防禦,絕對不是主子想要的那一種類型。
許平一邊看著柳叔眉頭緊鎖的思索著,一邊祈禱上天趕緊讓自己人品爆發吧!有瞭禦林軍,但沒有一個可用的一軍之帥也沒用;對於自己的斤兩許平還是知道的。這年代的行軍打仗可不比現代那樣的輕松,得會判斷地形和天氣,還得會煽動士氣。揮刀沖鋒也得能知進退才是真正的大將之才,這樣的人必須冷靜得和妖怪一樣,必要時也血性沖腦才行。
「有瞭!」柳叔突然一拍手,滿面興奮的說:「老奴倒是突然想起一人,是當年鎮守喜峰口的悍將,後來朝廷空虛沒有供給糧草和軍餉,他因放縱兵士搶掠民財而被囚禁起來,現在還關在刑部的大牢裡,算一算已經關瞭整整七年。」
「太好瞭!你詳細說說。」
許平馬上感興趣的問道。許平喜歡的就是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傢夥,這樣的人打起仗來肯定會讓對手防不勝防!
柳叔有些愧色的笑瞭笑,說:「關於他的事老奴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此人名叫關大明,原乃一千夫長!有幾次因為擅自帶兵出關搶殺遊牧族群,犯瞭朝廷西北隻守不攻的一貫軍令,也算是一匹難得的烈馬吧!」
「這麼猛啊!」許平更加高興瞭。西北一線的破事他也聽多瞭。有時候女真或者契丹都到瞭城下叫囂,但那邊的士兵最多放幾枝冷箭就不再理睬。朝廷態度十分的明確,隻要對方別大舉進犯就好瞭,偶爾損失一些本地的商隊,西北駐軍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個關大明竟然敢出關捂亂,起碼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傢夥。
「呵呵!」柳叔見能為主子分憂,馬上欣慰的笑瞭笑說:「他的事兵部遲遲沒有定奪,可能屢次抗命出關這事上有金吾將軍和鎮北王在背後支持他吧!不然光這一條就夠砍他腦袋瞭。現在想提人,不是什麼難事!」
「那就提啊,還等什麼!」許平馬上興奮的說:「老子要人,他刑部敢有屁話嗎?」
柳叔猶豫瞭一下,見許平心情大好,試探著問:「主子,洪順也關押在刑部大牢,您看是不是……」許平一拍腦袋,不好意思的笑瞭笑說:「靠,你不說我都忘瞭!這小子估計也脫瞭一層皮瞭吧,差不多是時候該把他榜出來瞭。」
這年頭啊,許平總算知道為什麼活在權貴底下的人,每一個都戰戰兢兢的過日子瞭。柳叔要是不提,自己還真忘瞭有洪順這人瞭,要是柳叔很不幸的也忘瞭,那傢夥餓死在裡面都沒人知道。難怪說伴君如伴虎。不說動不動就砍腦袋吧,有時候記性不好都容易出人命。
「老奴這就去辦!」柳叔說瞭一聲後就要告退。
「著什麼急啊!」許平馬上站瞭起來,比他還著急的問:「你先告訴我這禦林軍的事該怎麼辦啊!」
柳叔無語的看瞭看許平,有些哭笑不得的說:「小王爺可自行招募兵馬,此事隻需聖上點頭即可。至於戶部的糧餉,老奴認為還是別指望的好,當然瞭如果您不想歸兵部管,事前可以和聖上說一聲。」
「能讓他們這群混蛋管嗎?」許平沒好氣的罵道:「兵部那些傢夥還不知道什麼叫丟人嗎?命令一下,四大軍營幾乎沒一個買帳的!唯一上得瞭臺面的禁軍又不歸他們管,他們也就私自扣下地方軍隊的糧餉喝點花酒,還不是廢物齊聚的地方!」
「是、是!」柳叔一邊點著頭一邊告退,一臉的竊笑。也知道小王爺對朝廷六部一向很有意見,自然也就沒多說什麼。
柳叔前腳剛走,許平還沒來得及對自己的專屬軍隊意淫一下,巧兒馬上邁著標志性的蹦跳小步跑瞭進來,一臉得意的笑瞭笑,露出瞭兩顆可愛的小虎牙說:「主子,事辦好瞭。」
「嘿嘿,辦好就行瞭!」許平滿面淫蕩的笑瞭笑,示意她先去門外候著。
走到主廳的時候紀寶豐已經醒瞭過來,還是面無血色感覺有些虛脫,正慢吞吞的喝著丫鬃們遞上來的補湯,見許平進來,面色微微紅潤瞭一些,開心的笑瞭笑說:「平兒,謝謝你瞭!」
許平微微的愣瞭一下,沒想到這驚嚇也能治結巴的毛病。原本這傢夥說個平字得兩三秒才能搞定,現在竟然說得比電視主持人還流利。難道是人品爆發的結果。
「沒事的舅舅!」許平腦子隻是微微的一轉,馬上就裝作著急的走上前去,用緊張的語氣說:「你也先別休息瞭!」
「怎、怎麼瞭!」紀寶豐馬上緊張起來,結巴的毛病又犯瞭!
許平一副急得直跺腳的模樣,氣急敗壞的說:「還不是你兩個好妹妹,一會她們又派人過來綁你瞭。趁現在她們人沒到我先給你找個躲的地方!」
「好、好!」紀寶豐立刻嚇得跳瞭起來,把湯碗都打翻瞭,朝外跑去的腳步竟然比許平還利落。
上瞭馬車,許平也不認識路!示意巧兒趕緊走,巧兒看紀寶豐跟上車隻是疑惑的看瞭一眼後,就揚起韁繩緩緩的朝城西走去。
城西靠近城墻邊的偏角有一條小小的胡同,是京城晚上最熱鬧的地方,幾乎是夜夜笙歌,因為這胡同就是傳統意義上的煙花柳巷。胡同兩邊全都是一座座緊挨著的青樓,當許平這輛明顯帶著官傢味道的馬車緩緩走過的時候,二樓原本就熱情洋溢的姑娘喊得更大聲瞭:「客官,上來看看!我們這的姐兒最俊瞭。」
「爺,您來瞧瞧。咱這還有稚兒,男的女的都有!」
「爺,咱這還有孿童,九到十五歲都有哦。」
「爺,咱這的小孿童可漂亮瞭,而且還會給您含呢,包您舒服!」
一聲聲哮得入骨的聲音,聽得許平坐在車裡是一陣的熱血沸騰!但她們見馬車似乎沒停下來的意思,馬上就變瞭味瞭,推銷完姑娘開始推銷起孿童來!許平頓時就沒勁瞭,剛才被她們嬌滴滴的聲音喊得差點就想先下去消費一下,但現在的感覺卻像硬瞭以後突然雞巴上被踢瞭一腳,蛋疼得徹底啊,從裡到外都不爽。
很多的達官貴人已經玩得沒什麼可玩瞭,雖然說表面上保守,但這年頭性技巧很是豐富,愛好菊花者也不在少數。玩的變態一些的就喜歡上瞭幼小的男童,這一畸形的愛好又成瞭青樓的另一個賣點瞭。
「平、平兒,還、還沒到嗎?」紀寶豐似乎很不習慣這樣的地方,幹巴巴又黝黑的臉上竟然有一些害羞的紅暈,說話的時候極端的不好意思。
「馬上到瞭!」許平沒氣無力的說:「放心吧舅舅,咱們不是要到這種地方!」
「那、那就好!」紀寶豐大大的吐瞭口氣,對於女色的拒絕程度強到讓人懷疑的地步,許平都猜想他是不是對男童有興趣瞭。
「主子,到瞭!」巧兒乖巧的喊瞭一句,馬車已經慢慢的停瞭下來。路過這充滿風情的小胡同時,她清純可愛的模樣早惹得一堆中年色狼口水都流瞭下來,一個個都在咒罵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傢夥居然狠心讓這麼可愛的小女孩來駕車,不是瞎瞭狗眼就是瞎瞭屁眼。
「舅舅,到瞭!」許平一邊說著一邊走下車來,一看已經到瞭胡同的最深處,停在瞭一幢看起來像是住宅、在這激情四射的地方顯得不是很協調的院落前面。
「主子,國舅爺。隨奴婢來!」巧兒十分乖巧的道瞭個福,盡管她是個瘋瘋癲癲的小魔女,但也知道人前需要裝得像溫婉淑女一樣。如果被覺得是丟瞭太子廂畝臉,第一個罵她的絕對是趙鈴!
兩人在巧兒的引領下走瞭進去,一進門就是一座整潔的小院落,看起來樸素得和百姓人傢幾乎沒什麼區別,但繞過走廊的拐角走進花園的時候,入眼的是一個青藤遍佈,鮮花滿樓的翠綠小院。一窪小小的水池上,水車上滾落的泉水滴滴答答的,讓人一聽自然的就放松下來!
院子中間最明顯的地方,有一座竹制的小亭子立於水池之上,整座亭子除瞭竹子外幾乎找不到其他的裝飾,看起來清幽淡雅讓人感覺很是愜意。
亭子前,一位青衣粉裝的美人亭亭玉立的迎在路前。一看就知道是精心粉飾過的飄逸秀發和幾件精致明亮卻不顯奢華的小珠釵,簡單的襯托瞭女性三千青絲的柔順美感!
長長的睫毛似乎還在調皮的晃動,一雙明艷又飽滿深情的眼睛裡盡是柔順的暖意。傾國絕色的容顏淡雅間隻有一絲十分溫和的微笑,配合著她似乎能勾魂攝魄一樣的黑色眼眸,微微揚起的紅潤香唇,看起來安靜之中多瞭一種性感的妖嬈。
「奴婢恭迎主子,國舅爺!」劉紫衣款款有禮的欠身道瞭個萬福後,抬起頭來含情脈脈的看瞭許平一眼,儼然一個知書達禮的大傢閨秀模樣。
「紫衣!」許平想拉住她的小手好好的和她訴說一下自己的想念,但一看美人這身精心打扮和大傢閨秀般的舉止,也明白瞭她是因為要見自己的長輩而刻意的準備過的,想瞭想心裡頓時就是一暖,也沒急色的想占她便宜,隻是溫柔的說瞭一句:「我想你瞭!」
「奴婢也是!」劉紫衣渾身一顫,臉上瞬間就爬上瞭幸福的紅暈,一邊引著二人在亭子裡坐下後,輕聲的說:「主子,奴婢備瞭些薄酒粗菜。請您品嘗一下!」
「你做的?」許平饒有興趣的問道。
「嗯!」劉紫衣無比溫順的點瞭點頭,轉頭遞瞭個眼神後,巧兒馬上乖巧的跑到瞭後面去瞭。
「平、平兒,這、這是你丫鬟呀!」紀寶豐覺得自己一直不開口也不好意思,隻能隨意的問瞭一句。不過他看向劉紫衣的眼神竟然沒半點的震撼或者是驚艷,讓許平著實的吃瞭一驚。要知道她也是媚骨天成,初次帶她回府的時候連一向穩重的張虎都失瞭神,這種妖孽級的魅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擋的。
不過想想也奇怪,巧兒也是那種男人初次一看就容易失神的可愛小蘿莉,他見瞭也沒半點反應,這是怎麼回事!想到這,許平不由得全身一陣惡寒,這舅舅不會和孔海那老玻璃的愛好是一樣的吧!男人的禍害呀,許平立刻本能的離他遠瞭一些。
雖然心裡的想法很多,但許平還是十分深情的看瞭劉紫衣一眼,柔聲細語的說:「這是我的紅顏知己,相信不久就是你的外甥媳婦瞭。」
「嗯,不、不錯!」紀寶豐憨厚的笑瞭笑點瞭點頭,似乎也是很滿意劉紫衣的表現。但即使他沒什麼架子,畢竟是皇親國戚、當朝國舅!和藹的笑起來就能讓人本能的感覺到明顯主仆有序的威嚴!
得到心上人的贊譽,又被主子的舅舅肯定,劉紫衣一時間幸福得都有些昏頭瞭,感覺心裡甜得都快發膩瞭,深情的看瞭許平一眼後,款款的說:「主子,奴婢為您撫琴助談!」說完輕挽雲袖,走到瞭臺階下早已經備好的木琴之前,十分優雅的收瞭收飄逸的裙子慢慢的坐下,纖細修長的玉指慢慢的撫在瞭琴身之上,溫柔的一動立刻就響起瞭悅耳而又悠然的琴曲。
「平、平兒。眼光不、不錯!」紀寶豐贊賞的豎瞭一下大拇指。
「那是當然!」許平笑呵呵的點著頭,看瞭看劉紫衣總落在自己身上的那偷偷摸摸、如少女情竇初開般的柔情眼神,心裡自然是一陣的得意。想想和美女師父第一次顛鸞倒鳳時,她用溫熱的小舌頭遊走在自己皮膚上那讓人無法忘卻的欲仙欲死,本能的有些硬瞭。
幾個乖巧可人的小丫鬟魚貫而來,個個都走的是蓮花碎步,顯得十分有教養。將一盤盤美味的菜肴放在桌子上的同時,也是疑惑的看著這兩個男人,畢竟從未有男人在這裡出現過,所以對她們來說很是奇怪。
許平也靈敏的感覺到這群小丫鬟幾乎都是三流的修為,看來都是劉紫衣手下的人,個個長得是沉魚落雁,雖然達不到傾國傾城的地步,但起碼也算是標致的小美人瞭。
菜上好瞭,隻是簡單的擺瞭四盤而已。一盤炒花生,一盤燒雞,一盤清蒸魚和一鍋已經熬得發白的高湯!劉紫衣自然知道許平最厭惡的就是浪費鋪張,所以菜上的少,卻更加的用心,這些菜幾乎隻是聞這飄出來的香味,就足夠讓人食欲大振瞭。
「舅舅,來,我敬您一杯!」許平起身為兩人都斟滿瞭酒後,恭敬的拿起瞭酒杯。不管怎麼說,這個舅舅即使再不熟悉,畢竟他為自己未來的軍隊做出瞭很大的貢獻,這杯不敬不行。
「來!」紀寶豐對於酒也是半點都不含糊,輕輕的一拱手後立刻一飲而盡,面色立刻變得紅潤起來,長長的吐瞭口氣後嘖嘖的贊嘆道:「十裡香果然是好酒呀,香醇味美讓人回味無窮。」
對於十裡香這個酒廠,在商部成立之後,許平隻當它是一個不成熟時玩的小遊戲罷瞭,但還是喜歡多聽到贊賞。馬上就為他再斟上酒,笑呵呵的說:「您喜歡就好瞭!以後這酒外甥給你保證供足瞭。」
(避免被說騙字數,就不結巴瞭!
「呵呵,我很少喝的!」紀寶豐笑著搖瞭搖頭,說:「尤其是幹活的時候喝酒不好,你要有心,給一起幹活的這些兄弟們賞一些吧!他們除瞭和我一起在號間裡待瞭三天三夜,還一起在火爐前搞瞭一個多月。」
「那是當然的!」許平馬上就點著頭,殷勤的說:「昨天太子府的賞賜已經送過去瞭,那些鍛造出來的工匠們每人紋銀二十兩,好酒十壇!對於這些人,我自然是不會虧待!」
「呵呵。」
紀寶豐開心的笑瞭笑,語氣難得有些調侃的說:「那麼多呢,看來我這外甥是鐵公雞投胎的傳聞也不太準確啊!」
「就是,那是毀謗!」許平也不由得紅瞭紅老臉,自己的小氣真有那麼出名嗎?連舅舅這種隻會埋頭苦幹的狂人竟然也知道瞭,有沒有必要那麼誇張。
「平、平兒。你該成婚瞭吧!」紀寶豐在許平的勸說下又喝瞭幾杯後,將酒杯一放,神色有點落寞的說:「我沒記錯,今年你也快十七瞭。當今聖上就你這一個子嗣,你也該早點為皇傢開枝散葉瞭。」
許平表面上沒在意的搖瞭搖頭說:「呵呵,沒那麼急吧!」
但其實說不著急是假的,每次見老爹、老娘,這話題幾乎已經是例行公事一樣瞭,尤其是趙鈴幾個丫頭住進府裡以後,紀欣月已經對這群女孩子沒懷上龍種很是不滿,畢竟一些平民百姓傢的女兒,如果不是有幸身懷六甲,皇傢不可能給她們女人最需要的名分,這也是許平比較憂慮的一個問題。
「早、早點生一個吧!」紀寶豐輕輕的打瞭個酒嗝後,滿面嚴肅的勸慰著。
許平也是覺得有這必要瞭,隻是突然靈敏的感覺到劉紫衣的琴聲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發生瞭變化,剛才是如行雲流水一樣讓人輕松愜意的調子,但在沒半點察覺之中變得憂愁自惱,讓人不自覺的就產生瞭一種多愁善感的迷茫。
到底是學媚術的,許平不由得感慨瞭一聲,音樂的旋律確實是能影響人的心情。一看劉紫衣的眼色,大概也知道瞭她是配合著自己而奏出的琴音,馬上給她遞瞭一個贊許的眼神。
「舅舅!」許平和他再次碰瞭一杯後,試探著問:「那為什麼你到現在還不成婚呢,就為這事可是愁壞瞭一堆人呀!」
「成婚?我和誰成婚!」紀寶豐的眼神突然變得空洞起來,有些迷茫的喃喃自語說:「她根本就不是屬於我的。」
有戲!許平立刻打起精神,隻要他別是喜歡男人就好辦,馬上趁熱打鐵的問:「舅舅,你說的那個她是誰?」紀寶豐自覺失言,想閉嘴已經來不及瞭。低頭思索瞭好一會後,臉上的表情很是陶醉,語氣也突然變得愉快起來,似乎在回憶一樣的說:「她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人!」
「有多美!」許平知道心急吃不瞭熱豆腐,最重要的還是循循善誘,但也是忍不住暗罵瞭一句:和老子玩什麼深沉啊!
紀寶豐幹巴巴的老臉微微的一紅,簡直像是個沒戀愛過的小男孩一樣的羞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她,反正晚上我做夢都夢到她。沒事的時候發呆腦子裡也全都是她,看別的女人根本就沒感覺瞭。」
「是這樣啊!」許平心裡有數瞭,舅舅也不是說不喜歡女人,隻不過算是個癡情種子而已,但他再怎麼木訥無言,那也是貴為當朝國舅,妹妹母儀天下獨尊後宮,父親手握重兵盤踞一方,開國大將之威也是名滿天下。是什麼樣的女人讓他竟然二十多年都沒辦法獲其芳心,太神奇瞭。
許平的好奇心馬上就起瞭,一邊頻頻的勸酒,一邊輕聲的問:「哦,那這女人到底是誰啊?」
或許是探觸到壓抑已久的心情,紀寶豐無奈的搖著頭,愁眉苦臉的說:「我也不知道,我就隻在二十年前見過她一次。那時候她和仙子一樣,我隻看過一眼就忘不瞭瞭。」
「那麼牛啊,到底是什麼人?」許平更有興趣瞭,嘴臉都變得有些三八瞭。
紀寶豐滿臉的陶醉,眼裡盡是溫柔的回憶著,好一會後表情卻是有些痛苦的說:「我也隻知道別人叫她妙音師太,似乎是什麼宮的人,應該也是個武林人士吧!」
「不是吧!」許平頓時就目瞪口呆瞭,這舅舅太有品味瞭吧?什麼不好搞,搞尼姑?
「是啊!」紀寶豐臉色下就黯淡下去,但又微微的有點難為情。畢竟這年代的人對這些方外之人都是比較尊敬的,喜歡上一個尼姑對誰來說都是難以啟齒的事,能說出來已經需要很大的勇氣!
「強。」
許平馬上豎起瞭大拇指,滿臉都是淫蕩的色笑。還真有點興趣知道如果和自己上床的是一個尼姑,一邊和她做愛一邊摸著那光亮的腦袋是什麼樣的滋味。不過話說這個妙音能讓舅舅一眼就忘不瞭,應該也是個絕代的佳人才對。
「那她現在在哪?」許平繼續三八的追問著。
紀寶豐卻是一臉的痛苦,狠狠的灌瞭一口酒後無力的說:「我也不知道,自從那一眼後我就沒見過她瞭。雲遊四方到處打聽,二十年來竟然沒有她的半點消息。」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啊!許平也被他的癡情感染瞭,不過也是忍不住暗罵瞭一句:喜歡就喜歡,該他媽結婚生子也不耽誤啊,搞得一見鐘情,不見殉情的有意思嗎?
巧兒這時候一副乖巧的小模樣,手托著兩個小盅走瞭過來。輕輕的放在二人面前後用甜膩膩的聲音,十分恭敬的說:「國舅爺,主子。這是冰糖燕窩,您嘗一下怎麼樣!」
「乖!」許平贊許的笑瞭笑,卻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瞭劉紫衣。
劉紫衣輕輕的一點頭,示意自己大概知道這事後又低頭撫琴。
「哎……」紀寶豐喝的是滿臉通紅,半瞇著眼睛,早就是醉意滿滿。這時候一拿起清淡爽口的燕窩立刻就美美的喝瞭幾口。
巧兒看著他快速的將燕窩都吃下,立刻狡黠的笑瞭笑。
許平也是輕抿瞭一口酒,狡猾的看瞭看紀寶豐。
紀寶豐心情很是低落,也沒註意到兩人的表情,喝完後突然感覺腦袋越來越重,眼皮也是一點都抬不起來,迷糊迷糊的念叨瞭一句:「我,我……」話都沒說完直接就趴在桌子上暈瞭。
「靠,怎麼暈過去瞭!」許平馬上站瞭起來,看瞭看紀寶豐後擔心的問:「這藥量沒問題吧!」
「沒問題啦!」巧兒滿面不樂意的嘟起小嘴,上前踢瞭紀寶豐一下,可愛的小臉上全是委屈的說:「我下的藥一向份量最準的,還不是因為你們喝瞭那麼多酒的關系。不然他哪會暈啊!」
「巧兒!」劉紫衣立刻就板起臉來,嬌聲的斥責道:「不得無禮!」
巧兒立刻頑皮的吐瞭吐可愛的小舌頭,這年頭踢國舅爺的確是有點放肆瞭。輕輕的一招手,幾個小丫鬃就走瞭上來,將已經和死豬一樣的紀寶豐往院裡抬去。
似乎害怕被師父罵,巧兒推托還有事要辦就溜瞭。許平也不在意,但劉紫衣可是嚇壞瞭。主子真把這小徒弟給寵壞瞭,堂堂國舅爺是她這小丫頭能踢的嗎?心裡頓時就忐忑不已,小心翼翼的看瞭看許平,見愛郎沒生氣這才松瞭一口氣。
許平一邊跟瞭上去,一邊嘿嘿直樂的問:「紫衣,這妙音師太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能把我這變態舅舅迷得魂都沒瞭,真強啊!」
劉紫衣在後面款款的跟著,一邊溫順的答道:「妙音師太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前輩瞭,早在三絕天品立威天下的時候,她就是地品上階瞭,後來將百花宮宮主的位子傳於大弟子後不知去向!也有傳言說她也在林遠之後得道天品,現在歸隱山林悟道去瞭。」
許平猛的停下瞭腳步,有些呆滯的問:「你說什麼?她是林遠之後的天品,那現在得有多大年紀瞭。」
劉紫衣小小的心算瞭一下,搖著頭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但就知道妙音師太應該是與柳叔同時踏足武林的。按這歲數來算,她老人傢也應該有七十高齡瞭。」
「靠!」許平不禁罵道:「這也太重口味瞭吧,那我舅舅看到她的時候這老太婆也該四、五十瞭吧,這麼算來她現在不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奶奶瞭嗎?」
想到這,頓時又感覺有點不對,轉過頭來問:「那林遠他們立天品是什麼時候的事瞭?」
劉紫衣大概的算瞭算,柔聲的說:「奴婢記得沒錯,大概是三十幾年前吧!天品三絕大概是在前後不到一年破境的!」
「日!」許平不禁心裡暗罵瞭一聲,張虎這什麼腦子啊,和自己說的都是三十年前的神話,那時候你就是一個蝌蚪還裝什麼老成。那幫老東西成名那麼久,沒準現在一個個都成妖精瞭,自己還一直用天品下階的階段去估計他們,真要碰上他們,那還不是找死。
「主子!」劉紫衣看著紀寶豐被抬進一間廂房後,幾個丫鬟都紅著臉走出來,眼裡一時間盡是柔媚,輕聲的說:「奴婢已經安排好瞭,您是不是也歇息一下。」
「等等,我看看去!」許平一邊淫賤的笑著一邊走到門口去看。屋裡的紀寶豐已經被扒光瞭衣服丟在瞭一張足有四米多寬的大床之上,除瞭他之外還有巧兒從儲秀宮裡弄來的幾個小宮女,這時候一個個早就被扒光衣服喂瞭春藥。滿目含春,意亂情迷的往他身上糾纏著。
真有勁的春藥啊!許平看得眼睛都直瞭,這藥效還真不錯嘛,處女一碰都變蕩婦瞭。這些妙齡少女們一個個面帶春情,用自己的敏感部位使勁的往紀寶豐這唯一的男人身上湊,似乎隱隱可見她們的腿間已經是潮濕一片瞭,全是晶瑩的水光。
「主子。」
劉紫衣難為情的喚瞭一句。
「等一下。」
許平津津有味的看著,這時候一個小宮女長長的呻吟瞭一聲,抓起紀寶豐粗糙的大手放在瞭她堅挺而又圓潤的乳房之上,滿足的嘆息一聲,低下頭來用櫻桃小口開始舔著紀寶豐的身體。
其他的小宮女也是有樣學樣的用溫潤的舌頭往紀寶豐的身上湊,昏迷之中,紀寶豐燕窩裡的春藥也開始發作,呼吸變得越發的急促,原來無意識被擺弄的大手也開始主動的往她們身上摸去,使勁的將一個小宮女圓圓的乳房捏得都快變形瞭,但那小宮女卻像是無比滿足一樣的顫抖著。
一個比較豐滿的小宮女這時候跪到瞭他的胯下,小巧纖細的玉指慢慢的握住瞭紀寶豐四十多年的童男陽物,輕啟朱口,像是找到瞭什麼寶貝一樣賣力的吸吮起來。滿面的春情、淫穢的眼神和嫻熟的技術,如果不是知道她們受過那些老宮女的調教,還真不敢相信這些發浪的少女全都是貨真價實的處女。
看著紀寶豐的傢夥在小宮女的嘴裡硬起來,許平不禁罵道:「靠,這不是行嗎?非他媽當那麼多年的和尚!自己偷偷打飛機就那麼有趣嗎?」
「主子!」劉紫衣看著屋裡那糾纏在一起的白肉,羞得輕喚瞭一聲不敢再看。
許平也不想看瞭,這時候紀寶豐已經反客為主,壓下一名小宮女後分開她修長的雙腿狠狠的一頂,小宮女滿足又是疼痛的叫瞭一聲,處子血立刻就流瞭下來,但他似乎沒有察覺,馬上毫不憐惜的挺動起來。其他的女孩子眼裡全是羨慕,一個個往紀寶豐的身上湊,有的甚至拿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羞處,實在有一個擠不過別人的,竟然難受得趴下身去和被紀寶豐插得浪叫連連的小宮女舌吻起來,抓著她柔軟的小手往自己的私處上磨。
許平看得鼻血都快流瞭。巧兒哪來的春藥啊,這藥效太強瞭,竟然連外面有人在看好戲她們都毫不在意,繼續沉淀在肉欲之中,不過這麼多人一起被他破處,總有一個中標的吧!
搞個屁的媒妁之言、洞房花燭啊?任憑你三媒六聘的,還不是沒老子下一管春藥有用,日!
許平得意的笑瞭笑,示意小丫鬟們將門一關。轉頭一看,劉紫衣本就性感的臉上有些嬌羞迷人的紅暈,低著粉首看起來更是嫵媚動人,看瞭這樣激情的肉戲哪還按耐得住,馬上就上前拉著她的手,色笑著說:「好寶貝,咱們是不是也該辦點什麼實事瞭!」
劉紫衣眼裡盡是迷離的看瞭許平一眼後,朝丫鬟們一揮手讓她們退下,按住瞭許平已經攀爬到她翹臀之上揉捏的大手,微喘嬌氣的說:「主子,先別急!一會讓奴婢好好伺候您好嗎?」
「嘿嘿,行!」許平滿意的點瞭點頭,手卻是迫不及待的摟過瞭她的香肩,慢慢的從肚兜的領口處探進,摸上瞭她飽滿而又充滿彈性的乳房之上,小小的乳頭這時候已經硬瞭。
輕輕的一捏,劉紫衣頓時就嚶嚀瞭一聲,軟倒在瞭許平的懷裡,閉上美眸後語氣發顫的說:「主子,抱奴婢回房好嗎?到那奴婢再好好的伺候您。」
「沒問題!」許平大笑瞭一聲後將她一個橫身抱起來,欣賞著懷裡已經動瞭春情的尤物,一邊感受著她微微發燙的身子,一邊朝她的香閨走去。
劉紫衣的閨房就像那嫻靜的琴音一樣,和她的性感嫵媚有點不相符。位於院落最裡面的一間小房間,外邊搭建的也全是青色的竹子,花花草草的園子看起來文靜中又很是淡雅。
但許平這時候可沒什麼高尚的情操去欣賞這些,心思全是要再次享用這性感嫵媚的美女師父。對準房門猛的一踢,房門立刻就被踢開瞭!
房間裡很是淡雅,除瞭女孩子都有的妝臺外,隻有一張木制的大床和一把太師椅!桌子上擺放著美酒佳肴再無其他可見的奢華之物,簡潔之中又透著心思的巧妙!
「主子!」兩聲不同,但卻一樣悅耳,充滿女性柔媚的聲音讓許平微微的一愣。再一看旁邊跪著兩個低著頭的女人,她們的身材很是相似,都是那麼的豐滿成熟!顫抖的聲音裡不難聽出驚喜和緊張。
跪在地上的正是被劉紫衣劫走的徐碧寧、徐碧芝姐妹。許平倒是有些愣瞭,要不是現在看到她們,幾乎就把這對美貌的姐妹人妻給忘瞭!
許平也不多言,將劉紫衣放在床上後,聞著香閨裡似乎彌漫遍地的女性香味,疑惑的問:「你們怎麼會在這?」
姐妹倆趕緊起身去關上房門,徐碧芝依然跪地,語氣有些獻媚的說:「奴婢在這等著伺候主子。」
說完滿是希望的看向劉紫衣!
劉紫衣一邊將許平的外衣脫去,一邊俏臉含春的說:「主子,奴婢怕您又不能盡興,所以吩咐她們姐妹倆在這候著,您別介意!」
「怎麼會介意呢!」許平樂瞭樂,往床上大剌剌的一坐說:「你這麼乖,我高興都來不及。」
「謝主子!」劉紫衣高興的笑瞭笑,卻是朝跪在地上的徐碧芝喝道:「還等什麼,還不伺候主子寬衣!」
「是!」徐碧芝趕緊上前來,又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將許平的鞋襪脫去後,滿是嬌媚的說:「主子,奴婢伺候您寬衣!」
「嗯,」
許平淡淡的應瞭一聲後,整個人大字形的往後一躺。
徐碧芝趕緊上前來,小手顫抖的解開瞭許平的腰帶,輕手輕腳的將許平的衣服褲子都脫下,整整齊齊的放在瞭一邊。
看著彈跳而出的大傢夥,又長又粗的,硬硬的充滿瞭勁爆的力量,三個女人都不由得註視過來,鼻息也是不約而同的急促起來。
許平感覺腿上一陣舒服到骨子裡的溫暖,用眼角一看,徐碧寧正跪在地上捧著自己的腳放在瞭一盆熱水裡,小心翼翼的洗瞭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身上已經脫得隻剩下小肚兜和褻褲瞭,雪白的皮膚微微的發紅,看起來很是妖嬈!
「主子,奴婢先幫您按一下吧!」劉紫衣款款的將腰間的裙帶一拉,輕柔的絲綢長裙立刻就掉落在地,眼裡有些羞澀,但更多的是深情。看瞭許平一眼後緩緩的將白色的小肚兜和褻褲一並褪下,露出瞭黃金比例的完美身材。有些羞怯卻是對於愛郎直勾勾的眼神感到喜悅,跪坐著爬上床來。
許平看得龍根硬得發疼,表示抗議的跳瞭幾下。她的身材還是那麼的豐滿火辣,一對飽滿而又誘人的乳房似乎大瞭一些,小腹還是那樣的精致纖細,三角地帶的體毛柔順而又顯得十分的性感,小小的聚在一起就猶如春日的芳草一樣可愛迷人。
當她邁動那修長的美腿時,胯間隱隱可見那艷紅色的鮮艷小穴,更是讓許平差點就想爆走瞭,要不是想看看她有什麼新花樣伺候自己,有這麼好的耐性。
劉紫衣嫵媚的笑瞭笑,不過也是有些難為情的看瞭一下面色紅紅的徐氏姐妹,畢竟是除瞭愛郎以外第一次在別人的面前赤裸玉體為情。早就直接就將她撲倒瞭,哪還,雖然大傢都是女人,但還是有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