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剛剛結束,許平就迫不及待的往京城跑瞭。這些復雜的禮節和規矩簡直就不是人受的。當然是帶著張虎偷偷開溜,要是跟著大部隊一起走,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日才。
巧兒又要安排徐氏姐妹的事,又得監視孔海,無奈隻好留下來。雨辰這個放浪小侄女,自然得乖乖的跟著蓮池走瞭,雖然她很是幽怨。但許平可不想跟著蝸牛一樣的隊伍一起行走,一路上風塵仆仆的走瞭兩天,終於回到瞭京城。紀靜月一直躲著許平,進瞭京城後隻是讓下人過來通知一聲,就直接和紀欣月回瞭皇宮。這讓許平的心情多少還是有些低落。
回到太子府後,趕緊在趙鈴的伺候下洗瞭個澡,將身上風塵都給洗瞭個幹凈,不過其間許平不知道是為什麼原因,還是腦子裡的事太多,一直都安安分分的,沒有對趙鈴上下其手,這倒讓滿心歡喜的小美人有些失落瞭。
穿好衣服到瞭前堂,許平已經隱隱有些疲累瞭,躺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沒一會柳叔和趙鈴走瞭進來。許平趕緊打起瞭精神,知道自己還有不少事要辦,但一看趙鈴越發水靈的可人模樣,眉宇問的思念和柔情也有點蠢蠢欲動,笑呵呵的說:「柳叔坐啊。」
柳叔坐下後,許平一把拉過瞭趙鈴坐在自己身邊,一臉溫柔的摸著她的小臉說:「我的大老婆,最近怎麼又瘦瞭。是不是沒聽我的話,多吃一點養身子的東西?」
柳叔見狀,馬上閉上眼睛,裝作不存在的樣子,趙鈴雖然對於愛人的歸來很高興,但旁邊有人也是不敢表現的過於親密。打開瞭許平想作怪的大手,繞到許平身後,一邊幫他按著肩膀一邊柔聲的說:「平哥哥,祭天時發生的事我都聽說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說好不好?」
「呵呵,還有什麼事!未來的天子顯神威而已。」
兩天的奔波,許平確實有些勞累瞭,小丫頭的按摩手法越來越好,這一捏全身都舒服。
見許平不願意說,趙鈴也乖巧的沒有接著問,看著愛人舒服的表情,為自己專門去找中醫學的按摩手法沒白學而高興,滿心歡喜又有點心疼的看著許平閉上略顯疲憊的眼睛享受自己的按摩。
「呵呵,小王爺,您大概不知道吧!這次九臺山之行,讓您在民閰的聲望一幹推到瞭高處,而且張大年還意外的死在地震中。實在是可喜可賀。」
趙鈴在這,柳叔也沒多問什麼,一些事心裡有數就行瞭。
這時候小米端著茶走瞭進來,小宮女也是脫離瞭大部隊,深怕許平丟下自己,風塵仆仆在幾個侍衛的保護下趕瞭過來,雖然晚進門一步,但也是特地裝扮一新,前來拜見這些府裡的長輩們。
「呀,好漂一兄的妹妹!」趙玲眼前一亮,立刻贊嘆道。一看小米乖巧可愛的模樣,大概就知道瞭是自己未來的姐妹,等她將茶奉給許平和柳叔,馬上將她的手拉住,上下端詳起來。
小米到底是剛來的,臉薄得很,沒一會就被她看得低下瞭頭去,不過還是乖巧的叫瞭一句「姐姐」。
「小米本來是宮女,現在是我的丫鬃瞭!小米,這是傢裡的大少奶奶,你可得好好的親近親近。」
許平看著趙鈴的表現,滿意的點頭說道,雖然她是平民出身,但在府裡待瞭那麼久,儼然已經有瞭大老婆的威儀,舉手投足也是十足教養有禮的大傢閨秀。
「去,什麼大少奶奶,人傢沒那麼老!小米跟我走,別理這個臭男人。我帶你去後院玩玩,再介紹其它的人給你認識。」
趙鈴嬌瞋拉上小米就要走,小米詢問的看瞭許平一眼,見許平點瞭點頭,這才放心的跟著趙鈴走。
柳叔微笑著看二女走瞭出去,笑著誇獎道:「真是個聰明伶俐的丫頭啊。」
「呵呵,這丫頭該說她體貼還是心眼多呢?」許平也是贊許的點瞭點頭,趙鈴這丫頭知道柳叔有正事就拉著小米跑瞭出去。真是冰雪聰明啊!
「少爺,這次張大年的事確定幹凈嗎?」柳叔收回瞭笑臉正色問道。
「肯定幹凈瞭,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不過老爹那邊也真是的,不聲不響的就丟給我兩個包袱,等下次進宮裡得找他算算帳。」
許平笑罵著,腦海裡卻是隱約浮現出那個胖太監的眼神,馬上又擔心的和柳叔說瞭這個意外的情況。
柳叔先是吃瞭一驚,但細聽下來馬上笑著點瞭點頭,緩緩的說:「主子爺大可不必擔心,他是聖上的人。就算他知道也沒什麼關系的!」
許平這才微微的松瞭口氣,心想:祭天這樣重大的事情,老爹不可能派亂七八糟的人來。而且看那死太監的身手也不錯,估計又是他神神秘秘藏起來的心腹。
柳叔笑咪咪的摸著自己雪白的胡須,老眼裡閃過瞭一絲陰光,不過馬上又是微笑著說:「我想孔海的事您也心裡有數,老奴就不問瞭吧?」
「嘿嘿,那老小子原本對我來說是個難題。不過我現在有瞭讓他死瞭都沒人敢出來說話的辦法,而且保證是讓他爽死的。巧兒已經帶人去安排這件事瞭。」
許平緩緩說著,心裡也對巧兒的機靈誇獎不已,這小魔女平時總一副瘋瘋癲癲,精靈古怪的樣子,但其實辦起事來卻是一個得力的助手。心想等孔海死的消息一傳出來,估計全朝廷沒半個敢出來替他說半句話的。
「呵呵,小王爺!最近京城發生瞭一件和您有關的有趣事情,更是鬧得不可開交,而且還驚動到瞭禮部,民間現在議論紛紛的,可是熱鬧得緊啊!」柳叔彷佛想起瞭什麼好笑的事一樣的樂瞭起來,差點就把到口的茶噴瞭出來。
「喔,什麼事?」許平感興趣的問道,能讓柳叔動容的事肯定不會太一般。
柳叔細細的抿瞭口茶,笑呵呵的說:「您那次選才大會後來不是讓孫正農和劉士山主持,他們看到一個考生的文章後都大喊『天才,歹毒,自己不如其萬一』,這個考生叫洪順,後來也被咱們招瞭進來,我一看那小子才二十歲出頭。雖然樣子頗斯文,但腦子裡的想法卻實際而又陰毒,一打聽才知道,他的父母都是因為饑荒中貪官當道而活活被餓死的,進京的目的是想尋找復仇的機會。」
連孫正農和劉士山都自愧不如的?什麼人那麼牛,不會是什麼妖精下凡瞭吧?
許平這時候興趣徹底的上來瞭,示意柳叔繼續說。
「天工部在四天前就已經組建完畢瞭,場所和設備住房都全部完工。少奶奶按照您的意思發榜大告天下,天工部專收各行各業能工巧匠,凡有才者可入官品。這榜文一出到處就嘩然,那些鐵匠、木匠也發瘋一樣的往京郊那邊聚集起來,一時閰鬧得沸沸揚揚。我讓另一個書生鐘繼業去那邊幫忙。哪知道發生瞭一點意外,讓少奶奶都有點不知所措瞭。」
柳叔說到一半,突然拿起茶杯細細的品瞭幾口。
「到底什麼意外,你別賣關子瞭,一把年紀瞭還這樣真的不好。」
許平見柳叔故意吊自己胃口,趕緊催促道。
「主子,我都一把年紀瞭,說多話肯定是得喝口茶休息一下嘛!」柳叔不以為然的繼續喝茶說道。
「靠!連你也學壞瞭。」
許平有點憤憤不平的說著,卻是和他一起笑瞭笑。
柳叔臉上變得有些擔憂,搖瞭搖頭說:「年輕人要有點耐性。事情是這樣的,聽說天工部開張,禮部跑去瞭四個老頑固在天工部的門口哭鬧,大喊什麼『奇技淫巧會耽誤後世之君』之類的話。但他們知道這是太子的地方也不敢太囂張。少奶奶當時就沒轍瞭,回來的時候愁得連晚飯都吃不下,這件事很快就傳遍瞭京城。後來洪順自己來我這請纓,說帶十個人去解決這件事,我也沒什麼辦法就讓他去瞭。」
頓瞭頓,柳叔哭笑不得的繼續說:「那小子帶瞭十個護院過去,那幫老頑固還在那鬧。見他領著人去,鬧得更兇瞭,哭喊著什麼上吊明志,洪順這小子隻是上前,笑著問是不是讀書人不能幹奇技淫巧。其中一個老頭以為他是來幫自己這邊的,馬上興奮的和他講瞭大道理。洪順起先一直都是微笑著沒說話,等老頭說完他直接就變瞭個臉,命令護衛們把四個老傢夥全身扒瞭個精光丟到一邊,還振振有詞的說這些衣物都是奇技淫巧做出來的,你們高尚的讀書人就不會需要這個瞭吧?」
「靠,那事情不是鬧大瞭嗎?」許平嘴裡的茶全噴瞭出來,好在柳叔早有準備的躲到一邊去瞭。
這年頭的人對讀書人的尊敬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傢夥居然這麼囂張,是不是有點太過瞭頭啊!當街把四個禮部官員扒成瞭白乳豬還那麼振振有詞!許平不知道是該欣賞他,還是該罵他沒腦子,這幫老傢夥那麼好動的話老子早就自己動瞭。
柳叔也是無奈的苦笑著說:「這還不算鬧大,後來有人報瞭官來將洪順抓走。我也馬上趕瞭過去,這小子沒要求我救他,隻是要求和那四個老傢夥當眾辯論一番。我想瞭想,反正鬧得沸沸揚揚的,也就按他說的那樣去做瞭,順天府也隻能答應。後來在午門擺開瞭陣勢,洪順也真是厲害,硬是將禮部的人都說的沒法坑聲。還煽動瞭一些好事的百姓,將那四個老傢夥傢裡的書和東西都搬出去扔掉,有的還開始扒他們房子。這才算鬧大。」
「靠,禮部那幫老傢夥不是最會這一套嗎?怎麼還讓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孩給說得沒脾氣瞭?」許平頓時就吃瞭一驚。腦子裡滿是那幫老傢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場景,想想都有些蛋疼。
「說起來洪順這小子確實厲害,他就一口咬定一個問題。既然奇技淫巧是不對的,為什麼你們還穿這種技術做出來的衣服,用這種技術做出來的鍋碗瓢盆,還建房子去住,用筆看書。還當面叱罵他們是當婊子還想立牌坊,弄得這幫人說不出半句話。不過他也算識相,又高呼天工部的組建是為瞭給天底下的農民和手藝人一個發展的地方,如果這些奇技淫巧都能發揮作用,讓老百姓吃的飽穿的暖,那太子寧願被這些所謂高尚的讀書人所討厭。」
柳叔說到這有點忍不住的笑瞭出來。
「這小子還挺會來事的,效果怎麼樣?」許平也笑著問道。
柳叔嘆瞭口氣,但也是有幾分幸災樂禍的說:「還能怎麼樣,滿堂喝采囉。實際上老百姓有幾個是讀過書的?況且老百姓最關心的是吃飯穿衣過日子,對那些老傢夥的『之乎者也』沒幾個能聽得懂,倒是洪順的話說到瞭他們心坎裡,不然也不會有後續砸那群老傢夥房子的事發生。隻是後來禮部見事態不妙,動用瞭關系將洪順給關瞭起來,我想想也沒必要為瞭一個小人物搞那麼大的動作,所以現在也沒去帶他出來,還是等您回來再做定奪比較好。」
許平想瞭想,囑咐說:「嗯,這洪順確實是個人才。不過有點鋒芒太露,而且得理不饒人,這樣的傢夥用不好有時候也會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你知會一聲,別讓他受苦就行瞭,先關一段時問殺殺銳氣吧!」
「嗯,我也覺得這樣比較好!」柳叔也是贊同的點瞭點頭。
許平聽得毛骨悚然,這傢夥膽子也大得夠嚇人瞭。當街扒這群老不死的衣服,而且還鼓動民眾把人傢的房子都給拆瞭。不過理由倒是振振有辭,究竟該誇他好呢,還是該罵他好呢?許平無奈的苦笑著。
兩人剛想繼續談話,外邊突然傳來瞭熟悉的聲音,充滿活力又十分的嫵媚,隱約帶著幾分愉快:「小流氓,姑奶奶來看你瞭。你死哪去瞭?」
一聽居然是小姨的聲音,她不是說要陪母親回皇宮住一段時間嗎?怎麼現在就跑瞭過來。許平頓時納閟起來,而且自己是快馬加鞭的趕回來,怎麼她現在就到京城瞭?
難道是自己走冤枉路瞭?
柳叔見有人來瞭,馬上就起身告辭:「小王爺,你也舟車勞頓瞭兩天。還是先休息一下,咱們明天再談吧!老奴先行告退瞭。」
許平點瞭點頭讓他出去,沒一會紀靜月風風火火的倩影就跑瞭進來,沒等許平看清楚就搶走瞭旁邊的茶杯,大口的喝瞭起來,一邊嬌喘著一邊機關槍一樣訴苦起來:「小流氓啊,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不想住皇宮裡邊瞭,那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到處都是太監和怨婦,而且還沒什麼好玩的,閟都閟死人瞭。我真佩服姐姐在那種地方待得住,姑奶奶我是受不瞭瞭!」
「那杯茶,我剛喝過!」許平指著小姨手上的茶杯色色的說:「宮裡有怨婦,我這可是有色狼呢。」
「沒關系,我不嫌棄你臟。」
紀靜月無所謂的說道。朱唇上殘留的茶葉讓許平有種想沖上去幫她清理幹凈的沖動。這也算間接接吻瞭,不過想想她也沒這覺悟,許平也就懶得去說什麼瞭。
紀靜月剛坐下,小米就氣喘籲籲的跑瞭進來,小臉跑得通紅。一邊大口的呼吸著一邊有點慌忙的說:「太子殿下,她實在跑得太快瞭。奴婢來不及通報。」
「沒關系,你先下去讓廚房準備晚飯吧。晚上我想喝點酒,讓他們燒幾個小菜再來個火鍋就行瞭。」
許平示意她寬心後才感覺到肚子有點餓,路上吃的全是幹糧,嘴巴都快淡出鳥來瞭。
「小流氓,你大熱天的還吃火鍋,不怕燙死啊?」紀靜月懶洋洋的靠在瞭椅背上說道。
「謝瞭,本少爺最大的願望是精盡人亡,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這才是流氓最向往的死法,不勞您老操心,至於燙死也勉強能接受,不過得是欲火焚身那一種的。」
許平沒好氣的答道,眼睛卻是掃落在瞭她堅挺的胸脯上,古代的裙裝最可恨的一點,就是總讓人沒辦法判斷三圍的尺寸,不過按這形狀來看應該也不小。
「小流氓,說真的,我聽姐姐說你現在已經找瞭不少女孩子回來。姐姐要我問你什麼時候有孫子可以抱。」
紀靜月滿是興趣的問道,嘴角微微的掛著一絲壞笑。
看來老娘還是挺惦記自己的,不過更惦記的是自己有沒有給她生孫子。許平苦笑瞭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小姨豐腴飽滿的臀部,心裡暗想,要是有這樣的身材,一次就生雙胞胎瞭,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遺傳的。
紀靜月被看得一陣發毛,俏臉有些不自在的催促著:「你倒是說啊!」
「真不好意思,暫時還沒懷孕的!」許平閉上眼睛,語氣有些懶懶的應付著。
紀靜月竊笑瞭一下,但臉上還是一副關心的表情調侃道:「不是吧,如果身體不好的話得找禦醫看看。」
許平不服的瞪瞭她一眼,賤笑著說:「本少爺身體好著呢,要不然您這大美女自己來試驗一下?」
兩人就像天生的冤傢一樣,一碰就鬥嘴,這次沒有動手已經算是很文明瞭。但這次許平說完的時候兩人互看瞭一眼都沒有出聲,紀靜月竟然臉色發紅的低下頭去,看樣子是嬌羞不安。許平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過分瞭,空氣中頓時有些曖昧起來。
「主子,晚飯準備好瞭。」
小米的到來剛好打破瞭兩人的尷尬。
「嗯,小姨你也來一起吃吧,順便介紹我的女人給你們認識一下。」
許平趕緊起身走瞭出去,在傢裡倒還不敢明目張膽的拉著小姨。轉頭朝小米說:「通知其它人,晚上一起吃飯吧。」
因為天氣炎熱,吃晚飯的地點搬到瞭後院裡,在魚池邊的小亭子裡。丫鬢們早已經把放滿炭火的銅爐子搬瞭上來,這時候正把羊肉和蔬菜放在旁邊另一張桌子上。
許平和小姨默默無言的坐下,其它人才陸陸續續的過來。
劉紫衣一見許平,眼裡便滿是思念,不過見小姨坐在隔壁,另一邊應該是趙鈴坐,這時候也懂事的叫瞭紀靜月一聲,找瞭別的地方坐下來。雖然兩人已經確定瞭關系,但劉紫衣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出身,堅持不肯搬到太子爪裡,雖然脫離瞭魔教,沒有繼續去醉香樓,但也幫許平在京城再羅列另一張情報網。
許平一見這個誘人的尤物,立刻就想起瞭唯一的那次激情,那堅挺圓潤的雙峰,可愛的粉紅色小蓓蕾,柔軟而又性感的體毛,還有讓人銷魂的嬌羞處。一一浮現到瞭腦子裡,頓時興奮的朝她拋瞭充滿色意的媚眼,惹得美人又羞又喜的低下頭去。
趙鈴過來的時候,旁邊跟著幾個丫鬃,搬著一個鐵桶和一個裝滿瞭冰塊的鐵盆。
「平哥哥,你弄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呀?傢裡不是還有酒嗎?」趙玲問。
「嘿嘿,一會你們就知道瞭。」
木桶裡是許平試著釀的啤酒,這麼熱的天喝上幾杯冰啤酒,那簡直是一種爽到極點的享受。起身將木桶的塞子打開後,倒瞭一些到一個大點的薄瓷瓶裡,放到冰水中浸泡,又忍不住先倒瞭一杯嘗瞭一口,有點澀,而且發酵掌握的不好,味道真不怎麼樣。
「主子,這是什麼東西?」巧兒手捧著果盤款款的走瞭過來,小蘿莉一向嘴饞,見許平又弄新鮮的東西,忍不住開口問道。
「試一口。」
許平也不多說,將杯子遞過去,巧兒也不客氣的喝瞭一下,緊皺著小眉頭苦著臉說:「好苦啊,沒事弄中藥水幹什麼?」
看她苦著臉的可愛模樣,許平忍不住輕笑瞭起來。不瞭解啤酒的人確實會覺得很苦,所以不怎麼敢喝。不過喝習慣的人就會知道這是人間的美味,可惜自己釀的實在不怎麼樣,感覺像是開瞭很久,又放瞭幾個好幾個晚上的過期啤酒一樣,沒什麼氣,悲哀啊!
小米照著許平的吩咐,弄瞭好幾個瓷瓶將酒凍在冰桶裡,然後站在一邊乖乖的伺候著。
眾女一一的入座,紀靜月雖然比她們還瘋,但多少也是許平的長輩。劉紫衣和趙鈴都是規規矩矩的坐著沒敢說話,不得不說,這年頭的女孩子確實是夠賢惠的。
看不見自己惦記的那對爆乳母女花,許平疑惑的問:「程凝雪和她娘呢?」
「主子,您走後大傢都感覺有點無聊,正好小雪和伯母傢曾經開過鏢局,還有一些經商的經驗,實在閑不住就跑去商會那邊幫忙瞭。大概還得半個時辰才能回來。」
劉紫衣一邊往鍋裡放著羊肉一邊緩緩的說著,迎著男人熱烈的眼神,感覺自己的身子都有點發軟。
看來自己身邊的女人都不是那種甘於待在傢裡的那一種,不過這樣也好,起碼有信任的人幫自己幹這些事,許平感覺到一陣欣慰,再看看趙鈴這個頭號老婆忙得有些消瘦的身子,感覺特別的心疼。
沒一會水就開瞭,沸騰的熱氣和香噴噴的肉香飄散開來。小米趕緊把眾人的調料都擺好,劉紫衣也起身給其它人夾著羊肉。
許平爽快的吃著,沒一會又滿身大汗,本來還想在小姨面前保持好形象,無奈習慣性作祟,大熱天的穿著衣服實在不太好受,站起來後把上衣脫掉。又跑到房間裡換瞭一條短褲繼續戰鬥著。每次還沒吃完,碗已經被眾女夾滿瞭肉和菜。趙鈴已經習慣瞭許平這副模樣,但沒想到在長輩面前他還敢穿的這麼暴露,頓時有點尷尬。劉紫衣也隻是聽說許平有這習慣,第一次看見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身上的勻稱肌肉在汗水的滋潤下變得更加完美,許平一邊大口灌著啤酒,一邊大口吃肉。紀靜月臉紅心跳的多看瞭幾眼,以前隻感覺外甥是個俊美秀氣的小男人,但這時候看起來卻十分陽剛又有男人味,那種汗水的酸味就像一種刺激性的藥物一樣刺激著自己的心臟,不過有其它人在,隻好強裝著鎮定,斥責道:「平兒,怎麼能穿成這樣。要是被別人看見瞭成何體統?」
「拜托,誰能看見?不該看的人就挖瞭他的眼睛。我睡覺時還光著屁股呢,這有什麼關系。」
許平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調笑道:「一個老媽整天念我就夠瞭,拜托你別和她狼狽為奸好不好?」
這時候許平依然堅強的對著桌上的食物進行階級性的戰鬥,根本不知道現在這副隨意的模樣,在紀靜月的心裡比那天荒淫的場景更加的有誘惑力,更加的讓人心動。
「少爺,巧兒和您去祭天,一路上沒有搗蛋吧?」劉紫衣趕緊幫許平把話題轉移瞭,不過也是被這副暴露的樣子羞得臉紅紅的。
「沒有,這孩子真不錯。你教出來的徒弟就是好。」
許平一邊吃著有點燙嘴的牛肉一邊搧著嘴巴說道。
劉紫衣略帶幾分嬌瞋的說:「她那調皮的樣子會沒有搗蛋作怪?您別護著她!」
「人跟人得多點信任嘛,巧兒確實不錯,你就別想那麼多瞭。」
許平認真的應道。不過卻納閟這師徒倆有仇啊?徒弟勾引我去把她師傅上瞭,師傅對徒弟似乎也很有意見,真是奇瞭怪瞭。
「小姨,這趟打算在京城住多久?」許平一邊吃一邊轉頭問道。
紀靜月一副無聊的樣子,語氣無力的說:「不知道呢,待在江南也沒什麼意思。整天就是到處玩,連你外公都罵我不做正事,怎麼?怕我把你吃窮啊!」
「你待多久我就養多久。最好在這待一輩子別回去瞭。」許平話裡有話的說道。
劉紫衣和趙鈴都以為許平是說傢常話沒怎麼在意,巧兒則是嘿嘿的竊笑起來。
話落在紀靜月的耳朵裡卻是不一樣,樹林裡的親密接觸,外甥強健的身體都被自己看遍瞭,這樣的親密程度早已經超越瞭長輩和晚輩之間的關系,紀靜月心裡發虛的看瞭看眾女,見她們都沒怎麼在意,這才松瞭口氣,心裡暗自瞋怪,但不知道為什麼,又感覺有一絲絲的甜蜜。
看著許平一副賊笑的壞樣,紀靜月不禁嬌瞋的白瞭許平一眼,但自己也是有些無力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難道自己對這個小屁孩一樣的外甥動情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