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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柔情蜜意

  酒店的套房連住瞭三天,前臺一直沒有來催帳,張文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記在張定光的帳上。這傢夥別的不說,倒是夠殷勤,三天兩頭便往這邊跑,即使有事來不瞭,一出門也是他的司機來接,不得不說真是伺候到傢瞭,讓張文都有些不好意思。

  這三天,張文一邊處理著貸款手續的事,一邊陪著何秀蕓去打點滴,每一次都是陪她打完瞭才走,美少婦眼裡越來越柔和的密意讓張文覺得累是累,但也值得瞭。雖然想到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沒瞭,心裡有點發酸,但張文也理智地知道不能把孩子留下,不光傢裡的女人們,自己就交代不清瞭。

  消炎後的第三天終於到瞭手術的時候,張文刻意一早支開秀秀和敏敏,陳曉萍則是要陪小秋做過來湊熱鬧,總算找到一個最隱蔽的時間來殺人滅口瞭,唉,希望一切順利。

  盡管王東海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這隻是一個不疼不癢的小手術,但當何秀蕓和醫生走進去的時候,張文心中不由得忐忑,尤其是她回頭時那不舍和幽怨的目光更是讓人心疼,張文差點都有沖動要留住這個孩子。

  短短的半個小時,但感覺上卻是度日如年!秒針的每一次轉動就感覺是在壓迫心臟的跳動,難受得讓人覺得窒息。

  張文撓著頭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孩子而心裡難受,煙一根接一根地抽,也緩解不瞭越來越強烈的煩躁。

  手術室的門隻是道薄薄的木門,可為什麼就是聽不見裡面的動靜?異樣的安靜反而讓人更加緊張。張文的神經已經繃得快斷瞭,臉上也浮上一層油膩,悶頭直抽著煙,就恨不得把這道門直接踢開。

  好一會兒後,門緩緩地打開。

  張文像上瞭彈簧似地跳起來,連忙跑過去,著急地問:“醫生,怎麼樣瞭?”

  “還能怎麼樣?”醫生是個中年婦女,有些奇怪地看瞭張文一眼,難掩調侃的說:“這才懷瞭幾周,普通的小手術就好瞭,跟搔個癢差不多,你那麼大驚小怪幹什麼?”

  她話音一落,何秀蕓就從她身後走出來。頭發顯得有些凌亂,嬌俏的小臉上有些蒼白,佈滿瞭冷汗,看起來很憔悴,她的腳步有些踉蹌,看樣子十分虛弱。

  張文一看心疼壞瞭,趕緊上去扶住何秀蕓的胳膊,關切地問:“沒事吧?疼不疼?”

  “不疼!”何秀蕓臉上頓時有瞭點紅暈,似乎是不好意思,看著張文緊張壞的樣子,心裡感覺到一股暖暖的甜意。

  “當然不疼瞭!”女醫生的話倒有點多,不過到底是院長親自帶來,她也不敢怠慢,滔滔不絕地說道:“我幹這行二十年瞭,論技術,我說第二,這縣裡誰都不敢說第一,再者,這幾天打的點滴都是最好的,會有什麼疼痛?不過我說你也是孩子的媽瞭,怎麼比小孩子打針還緊張?”

  何秀蕓的臉頓時紅透瞭,整個過程確實就是癢瞭幾下,沒什麼感覺,但到底是第一次上手術臺,再加上第一次墮胎,當然緊張瞭。一身的冷汗其實不是因為難受的關系,隻是太緊張瞭才會這樣。

  張文一看何秀蕓眼裡隱隱有點哀怨,看起來有點舍不得這個孩子,趕忙幫她披上外衣,轉頭朝醫生問道:“對瞭,是不是還得開藥呀?”

  “不用瞭,她身體滿好的!”中年醫生的眼神還是有點奇怪,看瞭看張文的年紀,說:“不過怎麼是你這當外甥的跟來?有些話得交代一下,但覺得當著你這小孩的面說,有點不太妥當。”

  “沒事,好歹我也成傢瞭!”張文將何秀蕓扶緊瞭一些。

  “那跟我來吧。”醫生轉身把張文兩人帶到辦公室,關上門,把情況詳細地填寫在病歷上,這才抬起頭看著何秀蕓說:“這段時間你可得忌一下口,太冷的和辛辣的都別吃,盡量吃些清淡、不太油膩的比較好,就像坐月子那樣最好。”

  “嗯……”何秀蕓的臉色頓時有些不自在,第一次懷孕生下的秀秀已經和眼前的小外甥好上瞭,而這第二胎卻是跟這未來女婿懷上,想想都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說瞭。

  “還有其他的嗎?”張文一臉認真,把醫生說的話全記在本子上。

  “最好補一下身子,條件允許的話,多吃點溫補類的食物,燉點雞湯之類的。”

  幹她這行的,早已經沒有避諱,繼續苦口婆心地交代著:“最重要的是交代一下你傢的男人,一個月內不能行房,就算他強要,你也不能給,知道嗎?落下病根的話就不好瞭。”

  “知、知道!”何秀蕓說話的時候,覺得極難為情,傢裡哪裡還有男人?如果非要算的話,最多就是張文這個奸夫瞭。

  “唉,女人得學著愛惜自己!”醫生的臺詞背得很熟,一邊搖頭晃腦地嘆息著,一邊囑咐道:“如果你們不想要孩子,做愛的時候,最好還是戴套吧!不過孩子生完後也沒必要浪費這個錢,做個結紮手術要保險一點,不然墮胎對身體的傷害可是很大。”

  醫生的一頓嘮叨把張文兩人念得極端不自在又面紅耳赤,不過張文盡管坐立不安,但倒是起瞭心思。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做個結紮手術比較保險,起碼以後可以放心地內射,保險套那東西最讓人痛恨瞭,一戴上根本沒有半點的接觸感,大大地減少你儂我儂時的快感。

  話囑咐完瞭,張文兩人在王東海熱情的歡送下,像逃似地跑出醫院。

  醫院外張定光的司機早早地就等著瞭,一上車,張文立刻吩咐直接回碼頭,出來三天瞭,傢裡還有一堆的事要處理。

  機關裡的司機一般都很聰明,就算不成精起碼也鬼得很,熱情地打瞭聲招呼後,就認真地開起車,一副你們說話的時候,我是聾子;你們不問話,我就是啞巴的模樣。不得不說在這個職位上的人確實懂得察言觀色,世故和圓滑是他們保住飯碗的最好本錢。

  車子緩緩地開動,張文和何秀蕓坐在後車座一直沒有說話。一是因為孩子打掉瞭,多少有點惆悵;二也是因為有外人在,不好多說什麼。

  何秀蕓的臉上漸漸有瞭血色,因為剛才過度緊張而出汗太多,這時頭發都濕瞭!

  張文馬上用紙巾幫何秀蕓擦汗,有些心疼地說:“舅媽,你還是說說話吧!起碼說幾句讓我放心一下!”

  何秀蕓眼神一柔,眼眶裡的水霧在輕輕閃動,轉過頭看瞭看張文,又小心翼翼地看瞭看直視前方的司機,這才壓低聲音說:“小文,你放心吧!舅媽沒什麼事!我都這把年紀瞭,有什麼看不開的?倒是你別有想法,這孩子,舅媽實在不能要。”

  “我知道。”張文說話的時候,握瞭握何秀蕓的小手,眼裡盡是關懷和柔情。

  何秀蕓微微地掙紮一下,見張文眼裡的愛意很堅定,心裡一軟,身子也沒力氣瞭,頭順勢靠在張文的肩膀上,怕司機會亂想,便故意說:“小文,舅媽有點累瞭,借我靠一下吧?”

  “嗯!”張文點瞭點頭,感受著美少婦眼裡越來越溫柔的情愫,心裡早就樂壞瞭。看樣子舅媽正在逐漸接受自己,隻要自己別猴急,慢慢地關心她,抱得美人歸還不是遲早的事?

  張文和何秀蕓靜靜地依偎著,彼此的感覺隻靠眼神傳遞,已經不需要任何的言語,偶爾望向窗外的景色,感覺上有一種戀愛般的甜蜜,突然手機響瞭起來,而且音量很大,一下子就破壞瞭這美好的氛圍。

  何秀蕓趕緊直起身,看著張文有些鬱悶的表情,嫣然地笑瞭笑,體貼地說:“快接吧,沒準是有急事呢!”

  “但願吧。”張文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這傢夥是會算命嗎?好好的氣氛就這樣被攪和瞭。自己的手機號碼沒有幾個人知道,不知道是哪個大仙存心打來的!

  拿起手機一看,張文頓時愣瞭一下,竟然是蘇蕊打來。美女大縣長找自己有什麼事呀?從第一天認識開始,雖然斷斷續續有聯系,不過大多都是禮貌性的問候,說真的不管是蘇蕊還是李欣然,都是那種過目不忘的美女,放在人群中絕對是萬眾矚目。

  無論是蘇蕊的氣質還是李欣然的妖媚,都對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隻要性功能正常,相信是個公的都會對她們有所遐想。張文倒不是沒幻想過能和她們發生點什麼事,隻是人傢位高權重,傢裡又擺著個假老公,要是亂來的話,沒準會惹出大麻煩,所以現在連基本的想法都不敢有。

  稍微愣瞭一下,張文還是趕緊接起電話:“蕊姐,你好呀!”

  這段時間的傳聞,張傢的女人多少也聽說瞭,何秀蕓立刻閉上嘴巴,不敢吭聲;倒是司機可愛得多,盡管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但也偷聽起張文講電話。

  “小文。”蘇蕊的聲音還是那麼安穩,給人一種既有氣質又說不出溫柔的感覺。

  “嗯,蕊姐怎麼突然想起我瞭?嚇瞭我一跳。”張文知道司機肯定會偷聽,所以故意開起玩笑。

  “呵呵,沒事就不能聊幾句嗎?”蘇蕊的聲音聽起來很輕松也特別溫柔,讓人會在不知不覺間放松:“你還在縣裡嗎?怎麼來瞭也不打通電話給我。”

  “怕你忙就沒打擾嘛!”張文不好意思地笑瞭笑:“不過事情已經辦完瞭,我們現在正要去碼頭。”

  “這樣呀……”蘇蕊猶豫瞭一下,還是忍不住問:“有那麼著急嗎?我聽小丹說你暈船暈得厲害,怎麼還從碼頭那邊回去?”

  “沒辦法,又沒別的路。”張文苦笑瞭一聲,這暈船的毛病確實讓人頭疼。

  “你這兩天沒看新聞嗎?”蘇蕊的語氣有些調侃,略帶點俏皮地說:“消息不靈通,活該你受罪,現在你從國道那邊走就可以拐回五掛村瞭,雖然過河的橋還沒修好,但到那裡坐竹排回去,你會好受得多。”

  “啊,那麼快?”張文頓時目瞪口呆,就連何秀蕓在旁邊隻聽到一些,也覺得很震驚。

  從國道那邊進去的話,可比想象中近得多瞭,如果路況好,以後要去縣城,開車也就半個多小時。真沒想到路會從那邊開始修,畢竟那邊的路比較崎嶇,感覺很有困難度,但也是因為原來的破路實在太彎曲,再加上山多修起來麻煩,所以縣裡一開會,才會臨時決定從國道那邊修,省時、省力又省錢。

  果然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呀!以前就五掛村那邊的情況,別說三個月能通車,就算三十年都是一種奢侈,先不說錢的問題,就是十裡八鄉的百姓都覺得修瞭也沒用,畢竟這破地方窮得就算有瞭公路,也不知道有什麼利用價值;可現在蘇蕊稍一重視,三個月就通車瞭,張文想想都覺得權力實在太可怕瞭。

  就在張文感慨的時候,蘇蕊那頭也沉默瞭一下,似乎是在猶豫什麼事,一會兒,才輕聲地說:“你走那邊回去吧,等下我可能要過去看一下工程的進度,一會有點事要和你說。”

  “好!”張文這時有些樂壞瞭,一想到不用受暈船的折磨,臉上盡是喜色,馬上點著頭說:“那我先回去等你,晚飯順便在我傢吃就好瞭。”

  “行,我也挺想吃些清淡的。”蘇蕊溫柔地笑瞭笑,聽著張文高興的語氣,她似乎也被感染瞭一樣,心裡有股喜悅。

  雖然不知道蘇蕊要談什麼事,不過張文還是和蘇蕊有的沒的聊瞭幾句,這才把電話掛掉,滿臉都是興奮的紅暈:“從國道走,去五掛村!”

  “好!”司機應一聲立刻調頭,車子緩緩地開上寬敞的國道。

  事實證明那幫隻會吃飯、喝酒的大爺,這次為瞭省錢和討好上司做出瞭最明智的選擇,從國道這邊另辟蹊徑是個最好的辦法。

  在國道走沒多久就順著路牌往裡面一拐,盡管修的路隻能容兩輛小車通過,說不好聽點就是普通的鄉村公路而已,但這樣的變化還是讓張文樂壞瞭,這幫大爺總算做瞭一件祖宗不被罵的好事!

  從國道過去和從鎮裡去的距離完全是天壤之別,如果從那邊修的話,沒個半年還修不好,而且路還特別崎嶇;現在這裡本來就有小公路,連在一起不僅速度快而且利用率還高,確實是一件造福鄉裡的好事。

  剛拐進沒一會兒就已經看到鄉村的面貌,盡管路兩旁的沙石地和農田都有些簡陋,鬱鬱蔥蔥的山裡林間,半天才能看到一戶人傢,但隻是平坦的水泥路就足夠讓張文興奮瞭,從此通行方便不說,還能告別那種痛苦到極點的折磨。

  何秀蕓見張文高興得像個小孩子,不由得咯咯地笑起來:“好啦!小文,這時候你還是多認一下路吧!以後來縣裡,你就不用坐船去受那個罪瞭。”

  “嗯!”張文興奮地點著頭,眼裡除瞭高興還是高興,如果不是有外人在,真恨不得將何秀蕓抱起來親一頓以示興奮。

  車子不停地前進,車窗外的景色雖然越來越僻靜,但也越來越熟悉。大約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就到瞭小河邊,遠遠地就可以看見工程隊在如火如荼地修著最後的一座橋,隻要這座橋一通的話,到時候就暢通無阻瞭。

  張文在來之前,已經先打瞭通電話給陳伯,最近他的船已經很少出海,所以沒事就在河邊擺渡賺幾個煙錢,閑暇的時候釣釣魚或者打個盹倒也算自在,戴個鬥笠、穿個蓑衣往竹排上一坐,確實也是悠哉呀!

  “謝瞭!”張文心情一好,看什麼都好,連帶著和司機打招呼的時候,都很熱情,讓司機有點受寵若驚。

  見張文兩人下車,司機這才回過神,趕緊拿著東西追上去:“張老板等等!”

  這時何秀蕓已經上瞭竹排,張文見司機追來,馬上回過頭,疑惑地問:“還有事嗎?”

  “這是我們局長拿的!”司機將兩隻黑袋子遞過去,兄張文釕此:榊豫,殷切地說:“您收下吧,您要不收的話,我回去就無法交差瞭。”

  “那好。”張文也不問是什麼東西,接過後笑呵呵地說:“辛苦你瞭!”

  “沒事!”司機如釋重負地松瞭一口氣,這才回身趕回縣城。

  小竹排緩緩地行於河流上,新鮮的空氣和樹林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感覺那麼清新,兩旁的景致就像是最美的圖畫,即使是最厲害的畫傢也無法比擬這樣的傑作,小竹排帶起的波紋一圈一圈地蕩漾開,小村的一切美得讓人有些神魂顛倒。

  張文閉上眼睛,盡情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想到隻要那座橋一落成,以後就不用坐船出海,那種興奮的心情就猶如醫生告訴你,你得到腫瘤末期,過兩天又告訴你診斷錯瞭,你想打他一頓,讓他試試化療的滋味,過後又在期待著新生,很矛盾,但其中的喜悅卻是美妙得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陳伯看著張文陶醉的樣子若有所思,見何秀蕓也有點困惑,不由得問:“蕓娃子,你是不是也覺得奇怪?”

  “是呀!”何秀蕓點瞭點頭,眼裡有點欣喜的味道,但也是疑惑不已。

  “怎麼瞭?”張文回過神來,臉上興奮的紅暈還沒退去,見他們說話時的神情,不由得奇怪地問:“我怎麼瞭?我這不就隻是有點太高興瞭嗎?”

  “你會不會覺得頭暈?”何秀蕓站到張文的面前,眼裡有些驚喜也有點忐忑。

  陳伯也是一臉驚奇,渾濁的老眼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張文。

  “什麼呀?”張文徹底地糊塗瞭,自己好好的,為什麼會頭暈?但他看著清澈的水面,再看看腳下的竹排,頓時驚得喊出來:“對呀,我這是怎麼瞭?為什麼沒暈船呀?”

  “你才知道呀!”何秀蕓雖然嗲嗲地嗔著,不過也難掩興奮地說:“小文,你暈船的毛病不會好瞭吧?”

  “不可能!”張文馬上搖瞭搖頭,百思不得其解地說:“我們去的時候,我又發作瞭,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根本沒感覺。就算有那種坐船時的不安穩感,但卻沒有頭暈、_心的感覺,難道是因為這竹排的關系?”

  三人都是大惑不已,不過事實就是張文確定現在一點都不難受,而且在這青山綠水間還很舒服,這真是徹底的怪事呀!難道在海上暈船,在河裡就不會瞭?

  這什麼道理呀!

  回到傢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瞭,現在陳桂香已經都在養殖場吃午飯瞭,傢裡隻有早早歸來的敏敏和秀秀在照顧喜兒,小丹這死丫頭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別說人影,就是毛都沒見到一根!

  陳曉萍執意要留在縣裡照顧兒媳,看來這頭一個孫子,確實是吃香呀!這樣寸步不離地關照比起親媽都狠。

  其實這段時間老是來回地跑,張文覺得負擔有點大瞭,每次去都住酒店也是個不小的花費,但廉價的小旅店一來衛生太差,二來不太安全又不想住,看來得想辦法解決這個難題瞭。

  有別人在,張文當然是老實得很,不敢亂來,關切地對何秀蕓叮囑幾句後,就跑到院子裡看書瞭。

  這段時間不能這樣一直墮落,老是沉迷在美人們的溫柔鄉裡確實舒服,但要是安逸過頭,哪還有動力賺錢養她們呀?

  姐姐和妹妹,敏敏和姨媽,秀秀和舅媽,還有親愛的老媽和可愛的喜兒。這麼多張嘴得吃飯,一傢子的重擔當然全落到張文的身上,雖說她們也能幫得上一些忙,但許多事還是得自己來決定和處理,張文又不是富得流油的有錢人,當然還是不敢太過安逸。

  海邊的夏天很奇怪,看似無比酷熱但最難受的其實是空氣裡的潮濕和悶熱,坐一會兒就全身是汗,而且海風表面上感覺很涼爽,但隻要一吹就會讓人覺得有些疲倦,即使睡眠足夠,但在午後總是容易發困。

  、“表哥,在看書嗎?”秀秀看張文躺在老樹下看書,馬上殷勤地送來解暑的茶水。

  “嗯!”張文感激地笑瞭笑,溫柔地看瞭秀秀一會兒,突然問:“對瞭!秀秀,你還想不想讀書?”

  “想呀!”秀秀不假思索地點瞭點頭,單純的眼裡盡是向往,馬上又有點失落地說:“可是我輟學很久。而且我媽的意思是女孩子傢不用讀太多的書,現在咱倆在一起瞭,我估計想去也不太可能!”

  張文若有所思地想瞭一會兒,笑瞇瞇地說:“這事我會看著安排,現在已經放暑假,一般的學校都放假瞭,咱村這是沒辦法,所以才會繼續上課!我已經托林老師買瞭一些教科書放在小丹的房裡,你和敏敏沒事的話,多去看一下吧!”

  “表哥,熱嗎?”秀秀眼裡有些驚喜,馬上給瞭張文一個甜美的微笑:“要不要去沖個涼,我看你都出汗瞭。”

  “不用瞭。”張文隨手把上衣脫瞭,一邊享受著午後愜意的慵懶,一邊囑咐說:“晚上蕊姐要來,我要先睡一會兒。你去屋裡把我手機拿來,一會兒再叫醒我。”

  “嗯!”秀秀一向是個賢內助,立刻殷勤地跑走。

  輕柔的海風帶著暖意,吹拂在皮膚上感覺黏黏的,即使再好的精神也無法抵抗這種連續不斷的催眠。張文書看瞭一會兒就看不下去,眼皮越來越重,索性就把書蓋在臉上,眼一閉來個愜意的午覺。

  秀秀和敏敏攜手走出來,兩人一看張文睡著瞭,馬上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走到張文的旁邊後相視一眼,本來敏敏一聽讓她讀書很驚喜,想跑來確認,但看張文一睡也乖巧地沒有說話。

  畢竟現在整個傢都是表哥在操持,雖然看起來他很像不務正業,但腦子裡想的事卻是最多、最亂,別說陳桂香很心疼這個懂事的兒子,就連陳曉萍和何秀蕓都天天叮囑有機會休息的話,就讓張文多歇息一會兒,畢竟撐起這麼大的傢很不容易。

  兩個可愛的女孩沒有打擾張文休息,敏敏拿著書坐在桌旁翻閱著,秀秀一看愛人熱得有點出汗,趕忙拿來扇子坐到張文的旁邊輕輕地拓著,動作輕柔充滿愛意,讓敏敏看得都有點嫉妒瞭。

  兩個女孩有默契地交替著,秀秀手酸瞭就敏敏過去掮,一句話都不用說,隻是伸手一遞,就知道該換人瞭。

  張文舒服得打起鼾,香甜的夢中完全不知道兩個可愛的小妻子正孜孜不倦地為自己拓著涼風,這無比溫情的關懷,在她們細小的行為中體現,幸福得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