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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姨媽

  夥計的態度還算不錯,不過張文也明白瞭為什麼客人那麼少的原因瞭。賣的東西在這一帶實在是很貴,甚至賣得比城市還貴!一鍋狗肉也就二斤肉,竟然賣一份一百元!點瞭幾樣小菜價錢也是貴得很離譜,而且酒也不便宜,難怪本地的人很少來這裡吃瞭,這一頓下來任誰都會心疼的。

  點上爐火,香噴噴的味道早就讓張文垂涎三尺瞭。幾樣小菜也做得特別可口,真有這樣的手藝即使貴點也值得,不過這店明顯開錯地方,就憑這味道,要是開到城裡去一定會受到有錢人的捧場。

  「小文,你倒是會吃呀!」

  傢建沒一會兒就穿著短褲、拖鞋吊兒郎當的走瞭過來,笑咪咪地說:「老街狗肉可是十裡八鄉都有名的,小孩一聽都會流口水!」

  陳曉萍默默的坐瞭下來,明顯最近和兒子的關系不是很好。不過還是打起笑臉說:「天那麼熱,你們哥倆要不要喝點酒啊!」

  「嗯!」

  張文又要瞭幾瓶冰啤酒,開瞭三瓶後,不管陳曉萍的推托也幫她倒瞭一杯。

  「小文!」

  傢建猛地灌瞭一杯,直喊爽,又舔著嘴唇幫自己倒滿酒,笑呵呵地問:「你和秀秀什麼時候把事辦瞭啊?我可等著喝你們的喜酒!」

  「差不多瞭!」

  想起溫柔靦腆的秀秀,張文臉上立刻露出開心的笑容,笑瞇咪地問:「倒是你,我都不著急,你急什麼啊!」

  「唉……」

  傢建大大的嘆瞭口氣沒說什麼,皺著眉頭又灌瞭一杯,有點喝悶酒的意思。

  「傢建!」

  陳曉萍在旁邊苦口婆心的說:「要實在累的話,你就回傢吧!媽幫你置辦東西,咱們把小秋娶過門,省得你還老是惦記!」

  遇上這樣的傢事,張文馬上選擇沉默,一邊和傢建喝著酒,一邊埋頭吃著狗肉,耳朵卻是豎直瞭聽著他們的對話。

  「和你說多少次瞭!」

  傢建有些不耐煩的說:「我現在在這幹得挺好的,工錢也按時給,幹嘛要回去種兩畝破地,累得要命還賺不瞭多少錢,這樣什麼時候才能過上好日子呀。」

  陳曉萍楚楚可憐的勸著:「可是看你這麼累,媽心疼呀!再說,除瞭吃喝拉撒,你一個月的薪水也剩不瞭多少,這樣什麼時候才能結婚?聽媽的,回去吧!」

  「別再說瞭!」

  傢建擺瞭擺手,賭氣似的和張文又幹瞭一杯。

  陳曉萍苦著臉朝張文遞瞭一個眼色,本來張文就是支持傢建有自己的想法,想留在鎮上也不是什麼壞事,但眼下美婦相求也不能拒絕,隻能敷衍的開口問:「傢建,你現在那工作幹得怎麼樣?」

  「還可以吧,能攢點小錢!」

  傢建悶悶不樂的灌瞭幾口酒後,苦笑著說:「小文你可別一起來勸我,我是想瞭很久才決定留在這裡的!我可不想過一輩子兩畝破地一個大炕的苦日子,那多鬱悶呀!」

  「什麼無聊呀!」

  陳曉萍在旁邊喋喋不休的說:「你看看人傢小文,現在有錢瞭,還不是落葉歸根回村裡去瞭,現在一傢人湊在一起多熱鬧啊!你姨不知道高興成什麼樣瞭,村裡有什麼不好的……」

  「行瞭姨!」

  張文擺瞭擺手,趕緊阻止她滔滔不絕的囉嗦。知道她這樣去比較隻會讓傢建更難受,稍微的想瞭一下後說:「咱們先別談這個瞭,吃完以後再說吧!」

  「嗯!」

  傢建本來就不想談,正好趁這機會放開瞭和張文一杯接一杯的喝瞭起來,一邊跟張文聊天,一邊逃避著陳曉萍殷切的眼神。

  陳曉萍看張文在一旁說著不著邊的話,急得直跺腳,但也無可奈何。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有錢人說的話似乎會很有效果一樣,陳曉萍盡管不太樂意但也沒再強調瞭,隻是偶爾的插上幾句抱怨一下而已。

  三人酒足飯飽的走瞭出來,傢建看瞭看已經黑瞭的夜空,有些遮遮掩掩的說:「媽,天都黑瞭,晚上你們住哪呀?」

  「看你這孩子說的!」

  陳曉萍立刻有些不樂意的說:「我上次聽人說你自己租瞭間房子,咱們三個湊合擠一晚就好瞭,怎麼還不讓媽知道你住哪裡呀?」

  傢建似乎感到為難,張文這時候也有點好奇他到底是想掩飾什麼,馬上點瞭點頭說:「傢建,反正時候還早,咱們去你那裡看一下吧!順便認個門,以後要去也知道路。」

  兩人都這麼說瞭,傢建也沒別的辦法,尷尬的答應瞭一聲,帶著兩入朝一片平房區走去。小巷子連路燈都沒有,有的屋子是磚頭搭建的、有的是木板隔出來的,甚至可以看見裡邊的人在幹什麼,住的大多都是附近的工人,七彎八拐的小路早就把張文繞暈瞭。

  好不容易停在一道小鐵門的面前,傢建猶豫瞭一下,還是敲瞭敲門說:「小秋,我回來瞭!」

  張文倒不覺得意外,早就感覺他應該是和別人同居瞭。不過陳曉萍卻是一臉的錯愕,這個叫小秋的女孩不就是傢建喜歡的姑娘嗎!

  「你回來瞭!」

  一道幸福溫柔的女聲,一名清秀嬌小的女孩子跑過來開瞭門,雖然皮膚很黑,不過長得還算耐看,看起來約十五、六歲,但卻不協調的挺著個大肚子。

  「我媽來看你!」

  傢建有些尷尬的介紹起來:「這是我表弟張文!」

  「萍姨!」

  小秋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驚慌地往傢建身後閃躲,不讓兩人看見她已經身懷六甲的模樣。

  陳曉萍看著她挺個大肚子,目瞪口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張文倒是馬上打起瞭圓場,朝傢建打瞭一拳,笑呵呵地說:「你行呀!小子,下手夠快的!這無聲無息的都快當爹瞭。」

  「呵呵!」

  傢建憨厚又是幸福的笑瞭笑,溫柔的看瞭看戀人鼓起的大肚子,裡面正孕育著他的下一代。

  陳曉萍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看著小姑娘鼓鼓的肚子,聲音發顫的問:「小秋,你不是跟你姐一起出去打工瞭嗎?怎麼和傢建住在一起瞭?」

  小秋臉色一紅,唯唯諾諾的說:「嗯,我碰上瞭傢建哥。那時候我沒地方住,就……」

  說完,害羞的低下頭去瞭。

  「行瞭!」

  張文擺瞭擺手,走進屋一看,頓時有些佩服他們。這個愛的小窩隻有不到十坪的大小,一張木板床占去瞭一半的空間,屋裡沒窗戶很昏暗,隻有一顆淡黃色的老燈泡,暖水瓶和桌子一擺,幾乎就沒瞭別的空間可以坐人,但這樣簡陋的地方也被他們收拾得很整齊,一點都不顯得凌亂。

  陳曉萍一進屋就拉住小秋的手,苦著臉厲聲的說:「小秋,你告訴姨,是不是傢建這小子騙瞭你!別害怕,有姨給你作主。」

  小秋臉紅紅的低下頭去,含情脈脈的看瞭傢建一眼,羞答答的說:「沒有,傢建哥對我很好!」

  「你這都幾個月瞭,別站著瞭!」

  陳曉萍趕緊拉著她的手坐在床板上,摸瞭摸她的大肚子問:「什麼時候懷上的,怎麼不告訴別人一聲呢!」

  小秋難過的低下頭去說:「我怕我爹知道!」

  說完,又一臉幸福的紅暈摸瞭摸肚子,溫柔的說:「四個月瞭。」

  女人的話題最好別去摻和,不過傢建不聲不響的把人傢小姑娘的肚子弄大,也太不小心瞭。張文擔心一會兒會吵起來,趕緊朝傢建招瞭招手,板著個臉說:「出來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談!」

  「就是!」

  陳曉萍在一邊煽風點火,恨聲的說:「罵罵他,騙人傢小姑娘大瞭肚子不說,還瞞瞭大傢那麼久,幹的都是些糟糕的事!」

  「陪媽說說話!」

  傢建悶著個頭,朝小秋囑咐瞭一聲就跟著張文走出來,一路上默默無語,看起來很消沉。

  兩人走到瞭一個開闊的水泥地上,張文找瞭個地方坐下後點瞭根煙,沒瞭剛才那副古板樣,嘻笑著說:「行呀!你小子,搞地下工作出身的吧!隱瞞得那麼成功,要不是今天過來的話你打算瞞多久!」

  傢建臉紅瞭一下,無奈的說:「沒辦法,我媽要是知道小秋有瞭的話,那不就藉機逼我回傢去。再說瞭我倆的事,傢裡一直沒給定下來,她也不敢回傢去,隻能這樣拖瞭。」

  「拖著也不是個辦法呀!」

  張文默默的想瞭好一會兒、,突然問:「她們傢要多少聘金?你們自己攢瞭多少?」

  傢建無奈地嘆瞭口氣說:「她傢要一萬兩千元,我們這已經攢八千多元瞭,幹到年底應該能存夠。可她肚子都這麼大瞭,醫生說她有點貧血,將來生的時候可能不太順利。這錢我也不知道該用來娶她,還是生孩子時用。」

  「她一個大姑娘傢的,還沒嫁就先生孩子也不太好吧!」

  張文一句話就戳到瞭他的痛處。這封建的地方確實是這樣,奉子成婚不是奇怪的事,可生瞭小孩還沒結婚的話會讓人笑話的,光別人的指指點點就會讓他們受不瞭。

  「唉!」

  傢建什麼話都說不出,隻是一個勁的搖著頭嘆氣,愁眉不展的樣子看起來很壓抑。

  張文想瞭一下,到底是自己傢的親戚,該幫還是得幫,盤算瞭一下便說:「傢建,要不你倆先把事給辦瞭吧!錢的事有我在,你就別擔心瞭,總不能讓人傢女孩子沒名沒分的跟著你吧!」

  「嗯!」

  傢建馬上興奮得點瞭點頭,高興的說:「謝謝你瞭!」

  其實他也很想和張文借,隻不過雖說是兄弟,但畢竟沒怎麼相處過,他也不好意思開口,這時候火燒眉毛瞭哪有拒絕的可能。

  「過幾天挑個好日子吧!」

  張文摸瞭摸褲兜,還剩下一萬多元。直接將那捆一萬元遞給他,囑咐說:「不過你自己要有點分寸的花!」

  「知道瞭!」

  傢建拿起錢來小心翼翼的塞進兜裡,馬上信誓旦旦的說:「你放心,這錢我會盡快還你的!」

  「不急!」

  張文吸瞭口煙後,問:「你還是不打算回村裡去嗎?」

  傢建想都不想就點頭,一臉堅決的說:「我想在鎮上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幹的,多賺點錢也好!總比窩在傢裡強,再說小秋傢的人不太好,我不願意和他們多接觸。」

  「嗯!」

  張文拍瞭拍屁股站瞭起來,拍著他的肩膀說:「傢建,我也多囉嗦幾句!姨也是為瞭你好,你要不答應的話就敷衍她,沒必要總是頂嘴,一傢人吵吵鬧鬧的多沒意思啊!」

  「知道瞭!」

  傢建立刻答應瞭,看樣子對張文的話也是言聽計從。

  「回去吧!」

  兩人一路走一路的聊,這時候傢建很高興,說起話來也沒什麼遮攔,毫不顧忌的說陳曉萍一心就是想把敏敏嫁給張文,攀上親戚後弄點錢給他娶媳婦。關於這事張文也是知道的,不過也沒多說什麼,和他打起瞭哈哈。

  到瞭門前一看,小秋正趴在陳曉萍身上哭著。陳曉萍一看兒子回來,立刻一瞪眼,說:「你這個作孽的混蛋,給我進來!」

  「小秋,你先出去一下!」

  傢建深吸瞭一口氣,調整瞭一下心態後,關上瞭房門。

  小秋還在流著淚,張文趕緊勸她說哭瞭對孩子不好,這才止住瞭她的啜泣。

  沒一會兒,屋裡就傳出一陣的爭吵聲。張文知道這裡面陳曉萍有點演戲的成分,能抱上孫子,誰不高興啊,但總不能誇兒子把人傢肚子搞大瞭這事幹得好吧!多少還是得擺出一副門風好的架勢,做做樣子過過場嘛!

  「你們這房子多少錢租的?」

  張文看著這破房子,沒話找話的問道。

  小秋隱約也知道眼前的大男孩是傢裡最有錢的親戚瞭,馬上哽咽著說:「三十元。」

  「嗯!」

  張文看瞭看她的肚子和緊張的模樣,溫柔的笑瞭笑說:「行瞭!嫂子,我又不吃人,你怕我幹什麼!」

  「沒什麼!」

  小秋羞怯的低下頭去,卻是擔憂的聽著屋裡愈來愈大的爭吵聲,似乎現在除瞭演戲之外,已經有點假戲真作的意思,內容大概也是圍繞著大肚子、結婚、回傢之類的話題。

  原本隻是陳曉萍歇斯底裡的叫喊,但沒一會兒就傳出瞭傢建的咆哮聲!

  小秋擔心得又要哭瞭,張文一看趕緊過去敲門,大喊說:「行瞭!你們,還有什麼好吵的!趕緊出來,外面涼,別讓小秋待久瞭。」

  屋裡的聲音這才平靜下去,門一開,傢建坐在床邊抽著煙,陳曉萍怒氣沖沖的走出來,似乎母子倆又吵得很不愉快。陳曉萍猶豫瞭一下,還是一把拉起小秋的手,信誓旦旦的說:「小秋,你放心,過段時間姨就把你們的事辦瞭!不會讓你和孩子受半點委屈的。」

  「謝謝姨!」

  小秋激動得眼淚又掉瞭下來。

  看著她圓圓的肚子,陳曉萍這時候心情算好瞭一些,笑呵呵的說:「還叫姨呀,該改口囉!」

  「媽……」

  小秋扭捏瞭好一會兒,才怯怯的叫瞭一聲。

  「乖……」

  陳曉萍樂得都有些找不著北瞭,咯咯的大笑著,按規炬媳婦都叫瞭媽就得給她改口錢,但習慣性的一摸後面的褲兜後,她卻有些愣住瞭,這點零錢實在不好意思拿出來呀!

  張文眼明手快,悄悄的朝她手裡塞瞭幾張鈔票,當然不忘順手在那飽滿的臀部上摸一把。陳曉萍自然是能感覺到,不過什麼都沒說,接過錢就遞給小秋,疼愛的說:「小秋,你把這錢先拿好!多替自己補一下,別虧待瞭孩子,知道嗎?」

  「我……」

  小秋不好意思去接。

  「媽給你的改口錢,當媳婦的有什麼不好意思!」

  傢建在屋裡說瞭話,她這才怯怯的接過,不好意思的說:「謝謝媽瞭!」

  「這媳婦乖的!」

  陳曉萍心花怒放呀!這一聲「媽」似乎瞬間就澆滅瞭她的怒火,這女人變臉真的比翻書還快!

  傢建一看時間不早瞭,走出來朝陳曉萍說:「媽,今天小秋都累瞭一天瞭。讓她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得趕早幹活,也不能陪你們,南邊有個經濟賓館,環境還算不錯,晚上你和小文在那休息一晚吧!」

  確實他那間小破屋擠兩個人都費事,想擠三人更是不可能,再加上他們小倆口可能有點事要商量,陳曉萍就不好多說什麼,隻能苦口婆心的囑咐起來:「小秋,你可別虧待自己!做事時要小心點,別幹力氣活知道嗎?」

  「知道瞭,謝謝媽!」

  小秋感動的應瞭一聲。

  經濟賓館的地方很隱密,要不是有傢建帶路的話,張文根本就不知道出租房的旁邊還有這麼一個好地方。本來以為這一帶的消費不怎麼樣,是不會有什麼好的賓館,不過按傢建說這傢就做有錢人生意,住的大多都是一些來這收購海鮮的生意人,所以環境也很好。

  三人站在門口,傢建沉默瞭一會兒,突然朝陳曉萍說:「媽,晚上我又惹你生氣瞭。對不起瞭!」

  母子倆的矛盾鬧瞭那麼久,傢建還是第一次向她道歉。陳曉萍雖然有些錯愕,但還是心疼的說:「傻孩子,都是一傢人,有什麼對不起的!媽也是有不對的地方,你別想那麼多瞭,趕緊回去照顧小秋吧,別讓她幹那麼多活知道嗎?」

  「嗯!」

  傢建點頭應瞭一聲,這時候似乎感覺到瞭溝通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感激的看瞭張文一眼,轉身就走瞭。

  陳曉萍看起來心事重重,張文的心卻比她更亂。晚上要和這爆乳少婦同宿,自己絕對沒柳下惠那個太監的定力,要是不小心或者故意幹瞭她的話,那傢裡的關系可真就全亂套瞭。

  賓館的前門裝潢的還不錯,一名將近四十歲的服務員坐在櫃臺,一看兩人進來立刻曖昧的一笑,見張文的打扮不像是本地人,立刻客氣地問:「兩位晚上好,開房嗎?」

  「開房」這詞聽得陳曉萍臉有點紅,畢竟兩個字組合起來實在曖昧。悄悄的看瞭看張文一眼,今天張文可沒少吃她的豆腐,可她也不確定他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原本的平衡有些被打亂瞭,扭捏的站在一邊,緊張得不行。

  一個是充滿青春氣息的大男孩,另一個是樸素動人的美婦;一個穿得休閑時尚,另一個穿著本地女人的花佈衫。這樣的組合怎麼看都不會讓人有純潔的想法,服務員立刻又曖昧的笑瞭一下。

  「開兩間房!」

  張文也是有些忐忑和緊張,被她看得有些難為情瞭。

  服務員看瞭看登記本,突然掐著手指朝張文做瞭一個捏錢的手勢,動作十分的隱密,陳曉萍這時候心不在焉根本不會看到。張文一眼就明白她的意思,猶豫瞭一下,還是難擋美婦的誘惑,在她曖昧的眼神下點瞭點頭。

  「隻有一間房間瞭!」

  服務員裝模作樣的搖瞭搖頭。

  張文立刻裝模作樣的問:「有兩張床的也行!」

  服務員又看瞭看,搖頭說:「是夫妻房,隻有一張雙人床,不過可以洗澡的。你們還要不要瞭?不要的話一會兒可沒瞭!」

  張文故意苦著臉,轉過身朝陳曉萍說:「姨,就一間房瞭怎麼辦?」

  陳曉萍頓時就有點不自在瞭,不過想瞭想自己幹嘛怕一個小孩啊,馬上點瞭點頭說:「沒事,咱倆擠一擠就能過一晚上,又不是沒擠過炕,怕什麼!」

  「開吧!」

  張文趕緊交錢登記瞭,房號301。再一看旁邊還有傢熟食店在賣東西,為瞭害怕她尷尬,再加上心懷不軌,所以先把鑰匙給她,說:「姨,你先上去吧!我肚子還有點餓,先去買些吃的。」

  「嗯……」

  陳曉萍臉紅的應瞭一聲,和自己的外甥出來開房,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還得擠一張床上,這算是什麼呀!不過她也是充滿瞭好奇和興奮,畢竟她長這麼大第一次住賓館,不由得開始猜想房間到底是怎麼樣的。

  服務員殷勤的喊別人幫她看著櫃臺,領著陳曉萍上瞭三樓。剛走到樓梯的時候,明顯就可以聽見有一陣陣小小的呻吟聲,好在房間的品質還算可以,聽起來不是很明顯,不過陳曉萍聽在耳邊還是有些不自在。

  服務員年紀約四十歲,也沒什麼可避諱的,一邊走,一邊曖昧的問:「我說妹妹呀,你從哪找的小老板!我看他穿的休閑服都不便宜,瘦是瘦,但肯定結實,晚上你們可得要節制點啊。」

  「他是我外甥!」

  陳曉萍慌忙的解釋著,但馬上又覺得不對,自己幹嘛要和她解釋。

  服務員笑瞭笑,明顯就是不太相信,一邊拿出鑰匙將房門打開,一邊開瞭燈,曖昧的說:「別想瞭,咱們都是這年紀的女人,我理解!有個年輕人睡一覺比吃什麼美容的東西都好,我看那小夥子身體挺不錯的,你可有福囉。」

  陳曉萍臉一紅,也不想多去解釋什麼。服務員也是因為張文偷偷塞給她的那一百元才格外的殷勤,一邊開著電視,一邊笑呵呵地問:「對瞭,你有沒有上環(避孕器)呀!沒上環的話可得註意點,床前的櫃子裡有保險套,可別玩得高興瞭還留個禍害,知道嗎?」

  「知道瞭!」

  陳曉萍也不想和她解釋瞭,目光全好奇地落在這間房間。

  裡面就是招待所那種普通的格局,不過比起她傢的老房子是好瞭不少,雖然比不上張文的新傢,但也算是不錯。墻粉刷得很白,一臺大電視,一張大大的雙人床幾乎占據瞭一半的空間,有可以洗澡的浴室,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

  服務員瞇著眼一直笑著,從櫃子裡拿出瞭兩條大毛巾,笑咪咪地說:「洗完瞭用這條毛巾圍上就好瞭,我看你衣服好像有點臟,最好別穿著睡,要是弄臟瞭床單就得賠錢瞭。」

  一聽得賠錢,陳曉萍立刻點瞭點頭,小心翼翼的拿過毛巾後,看瞭看浴室裡的煤氣熱水器,有些不好意思的問:「能不能幫我開一下水,我想先洗一下。」

  「嗯……」

  服務員應瞭一聲,將熱水器打開,看瞭看一臉尷尬的陳曉萍,笑呵呵的調侃說:「有啥不好意思的,住一晚而已!」

  「是啊……」

  陳曉萍敷衍著,但眼裡那意思卻是「你怎麼還不出去」。

  服務員眼裡閃著小星星,還在滔滔不絕的幫著張文說話:「我說妹子啊,不是咱貪!你都找上這一位小老板瞭,怎麼還穿這一身的衣服,按你的條件,要打扮起來不迷死人瞭,咱女人得對自己好一點,別省那些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最重要。」

  陳曉萍低頭沉默著,不知道是在思索什麼。

  服務員又賣力地勸說起來,話題是愈來愈下流瞭,說道:「還有什麼可想的,我就是沒有你這樣的好命!找個年輕的總比找個老頭好,有錢舒服過日子,而且還可以做那檔事,可美瞭!」

  陳曉萍感覺渾身不自在,扭捏著說:「瞎說什麼,我們真沒關系。」

  服務員一臉的不相信,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淫蕩:「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咱都是女人,我知道的,這年紀的需要大,有個年輕的男人伺候肯定舒服!在這又沒人認識你們,有什麼好怕的,你就好好的享受就行瞭……」

  陳曉萍終於有點受不瞭瞭,指著門說:「我要洗澡瞭……」

  服務員馬上識趣的走出去,關門的時候還不忘囑咐說:「你可別穿那身衣服睡呀,一會兒弄臟瞭床單就不好瞭。」

  將浴室的門關上後,陳曉萍下意識的摸瞭摸自己的臉,感覺很燙。出瞭一天的汗,身上這時候黏得有些難受瞭,隨手把衣服一脫,一對豪乳包裹在肉色的舊胸罩下,那大大的尺寸一看就足夠讓男人瘋狂。如果張文這時候能看到她雪白的乳肉和標簽上的G,恐怕鼻血會噴上好幾升!

  陳曉萍將褲子一脫,隻留下貼身的內衣,看瞭看自己的身材,雖然有一點點的發福,但卻充滿瞭少婦的豐腴嫵媚,尤其是自己的乳房,總是能吸引男人註目觀看。

  想著服務員那露骨的話,陳曉萍就感覺全身很不自在。守寡那麼多年瞭,已經多久不知道肉味,加上養育一對兒女的艱辛,早讓她無暇去想這些美事,但這會兒不知道為什麼身體裡似乎有股癢癢的欲望,誘惑著自己再去體驗做女人的滋味。

  陳曉萍感覺身子愈來愈熱,突然腿間傳來一陣熟悉的潮濕,腿跟間磨蹭瞭一下,讓她發出瞭一聲難抑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