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祥在上面沒有任何表態,對自己兒子的舉動和言辭並沒有責怪,能夠這樣泰然自若,肯定是沒少幹傷天害理的勾當,這幫畜生果然不是好東西。
大廳內有七八人,個個都是面色不善的看著我們。
師娘哭哭啼啼的說道:“阮掌門,我們傢老柳到底做瞭什麼得罪你們龍門道派的事,小女子在此向您陪個不是,還請阮掌門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傢老柳!”
師娘此刻將一個妻子的角色演繹的淋漓盡致,但龍門道派這幫人好像根本不為所動,仍舊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我也裝出一副傷心至極樣子,臉上露出懼意,唯唯諾諾的問道:“是啊,我師父到底犯瞭什麼錯,你們要這麼折磨他?難道你們不怕法律的制裁嗎?”
龍門道派的人聽到我的話後哄然大笑,“哈哈……”
“你這傻小子真是天真,在我們這裡,龍門道派就是法律!”
一個龍門道派的小弟子嘲笑道。
“就是,連同道上的規矩都不懂也難怪茅山派會沒落,柳大烈怎麼收瞭你這麼個白癡徒弟!”
另外一名弟子也譏諷道:“實話告訴你們吧,柳大烈在我們龍門道派的地盤上搶生意這本就犯瞭大忌,而且他還不知天高地厚的殺瞭我們的龍門道派的降頭蠱蟲,賠三百為便宜你們瞭!”
降頭蠱蟲?我和師娘暗中對視一眼,沒想到他們龍門道派當年的巫術竟然流傳下來瞭!
降頭是一種很妖邪的巫術,一般需要蠱蟲施展,而蠱蟲則是上百種毒蟲放在一起,讓其相互蠶食最終存活下來的,才能稱為蠱蟲。
但龍門道派的蠱蟲與苗疆的蠱術所使用的又有所不同,苗疆蠱術一般使用的小型的毒蟲,而他們龍門道派則是使用大型的毒蟲,巫術的威力更為驚人恐怖。
阮天祥抬手示意眾人安靜,隨即說道:“身為同道中人,本應相互體諒相互扶持,柳大烈冒犯在先,本來老夫打算以示小懲,可他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殺我鎮派蠱蟲,犯下這等罪孽,若是按照道上的規矩,殺瞭他也不為過,但念在大傢都是古道派的後裔,老夫可以留他一命,交出錢人就可以帶走瞭!”
阮天祥的話說得冠冕堂皇,還真拿自己當盤菜瞭,道上規矩?如今是什麼年代?還提那套古老的規矩,如果說用武力來解決矛盾有用,那還要警察幹嘛?切磋交流也就罷瞭,真要打死打殘誰他媽會忍氣吞聲?
“我師父在哪,我們想先見見我師父!”
我和師娘耳語瞭幾句商議之後做出這個決定,現在連師父的影子都沒看到,或許師父已經逃走也不一定。
阮成龍一拍桌子說道:“混賬,這有你說話的份嗎?不要討價還價,你們沒有資格,馬上交錢我們立刻放瞭那老東西!”
他們越是這樣說,我心中就越發的懷疑起來,為什麼要急著讓我們交錢呢?除非有兩種情況,第一師父已經逃走,第二要麼師父已經……遇害,一想到此我的心就一陣緊縮。
目光冷冷的看瞭看龍門派所有的人,要是師父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
“看什麼看,你他媽不服氣還是怎麼地!”
站在阮成龍身邊的一個龍門道派弟子指著我呵斥道。
我拳頭緊握,準備沖過去將阮成龍劫持住,隻要抓到他那就是一命換一命,我就不相信他們不用師父來交換,就在這時一道強大的威壓襲來,讓我背後一涼,心中倒抽一口冷氣!
一直坐在太師椅上的阮天祥目光變得陰鷙起來,時候看穿瞭我心中想法,師娘急忙拉瞭拉我,看似不經意的擋在我的身前,化解瞭那道無形的壓力。
“阮掌門,我們想見見我們傢老柳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吧!俗話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們連人都沒見到,如何放心交錢!”
師娘的話語很軟糯,同樣的話在她嘴裡說出來,比起我剛才更加有說服力。
阮天祥點點頭,“也罷!”
隨即揮瞭揮手,兩名龍門派的弟子離開,很快就將師父帶瞭出來,確切的說是架著師父出來的。
師父臉色蒼白,整個人看上去蒼老瞭許多,腦袋有氣無力的低垂著,雙腳拖在地上看上去雙腿使不上勁一樣。
看到師父這副模樣,我渾身一顫,牙齒要的嘎嘣直響,雙眼血紅的看著阮天祥,他眼神也有些詫異,似乎也不知道師父被折磨成這副狼狽模樣。
“師父!”
我急忙走過去想要攙扶師父,卻被兩人擋住瞭,我一掌推開,大吼道:“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