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他好想大聲呵斥那些人,好想大聲吼出他的思緒:他不要!
但沒有人理會他,沒有!
沒人會在意他的想法,所有人都把他當作木偶般擺弄。
木偶,怎會有想法
那些,每日進出這個房間的人,形形色色,卻隻做著同樣的事——
捆綁,單單是脖子上的鐵鏈還不夠。那些人還要把他四肢都用繩索捆住,直到那繩索穿透肌膚到達筋骨,直到勒得他快要暈厥過去為止;
鞭打,浸水的皮鞭狠狠的招呼到他的身上。一下下的鞭擊,抽得他皮開肉綻哀叫連連。那些人偏偏很喜歡,常常對著他滿身的血痕放肆狂笑;
侵犯,那些帶著面具的壞人,在捆綁鞭打他之後最愛的消遣。那些人用腥臭的陽具穿刺著他,瘋狂又猛烈的進出於他的身體。那直達身體深處的兇器,在他帶血的下身搗弄著,就算他疼到麻木仍不會停止。
更有甚者,捏著楚風翹挺的鼻子,迫他張開嘴來。然後那些令人憎惡的粗大棍棒,就會狠狠的在他口中戳刺,戳到他喉嚨深處……
這些,自楚風來到這裡後,就沒停過。
除瞭每日定時的清洗和進食,他無時無刻不處於被凌虐中。
特別是那個第一天見過的矮子,那個叫凱文的矮子。當楚風每天沐浴的時候,凱文就會帶著那刺目的笑容來到他的房間。矮矮的立於他床前,領著一幫孔武有力的人,欣賞他身體上雜亂的痕跡。
興致來瞭,凱文還會在他身上補上幾鞭,或是讓那些高大的黑衣人在他口中或下體中釋放欲望。
直到楚風全身再無一處完整肌膚,那矮子才會滿意的離開。最後,在逼迫下吞食過營養劑後,楚風會由著那些黑衣人拖拽他去房間外的一處治療室,進行徹底的清洗和治療。
隻有那時,他才會得到稍稍的休息。
不知過瞭多久,隻知道脖子上的項圈換瞭一個又一個,越來越沉,越來越痛。
妄想過逃脫的楚風,早已放棄瞭反抗,隻任由那些人擺弄。
因為在他經歷瞭一次次失敗後,終於明白:幼小的他是完全無法抵擋那些強壯男人拳腳的。更別說脖子上的束縛瞭,那個會“發電”的項圈隻消輕輕一下,就可以讓他全然失瞭力氣,任人為所欲為。
傷口從身體蔓延到內心,對於那些對他施與暴行的人,楚風再也沒瞭掙紮的興致。
他每天就隻是躺著,任由一個個帶著面具的男人在他身體上進出。就連呻吟,也沒瞭欲望,隻是承受,張著空洞的眼,默默承受。
內心深處的吶喊,逐漸被凱文的嗤笑所掩埋,如同他昨日的夢想,一同被那肆狂的笑所掩埋。
金爾……孤兒院……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夢中的場景。
唯有這每日的折磨,才是真實。
疼痛,才真切的存在於楚風的記憶,深入骨髓。
他覺得好累,眼睛卻閉不上,意識早已模糊,睜睜的雙眼卻無法閉合。
是因為藥物的控制還是執念的左右?
他不知道。
但他明白,
死亡,有時候真的是種解脫罷?
記得,書上曾說,死後的世界是雪白的,什麼都沒有,包括疼痛。
他想到過死,卻不知道該怎麼才能達成這個願望。
每日接觸的治療室是唯一的希望,那裡面好像有很多可以幫他去死的東西。可惜那個同凱文一般愛笑的醫生似乎並不會幫他。不然,那人也不會給他註射什麼刺激神經的藥瞭吧?
刺激他的求生欲?為什麼要求生?直接讓他死瞭多好,為何還要刺激他的神經?為瞭讓他睜著眼看待自己死亡麼?
不要瞭吧……
何必喃?這雙眼,對於生命已視而不見瞭,又還有什麼能入這眼?
算瞭吧!
讓他死去吧……
永遠合上雙眼,忘卻這身體的疼痛。
不再看到這滿世界的灰暗,不再聽那些猙獰的笑聲,不再有任何思想……
真正的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