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三面都由玻璃圍繞,充足的光線帶著陣陣暖意照進室內,站在中間,讓人有種置身光環裡的錯覺。
但,這並不是讓弄月震驚的關鍵所在,那四周擺滿的雕塑和素描才是。
這個玻璃畫室內,擺滿瞭大大小小的石膏像,有全身的半身的。站的,坐的,走的……太多太多的石膏像,卻都隻有一張臉——她,亓弄月的臉。
捂著嘴,愣愣的站在門口,弄月吞咽下快到嘴邊的驚呼,再看著那些貼在墻面和玻璃上的素描紙。大大小小的雪白上,剛毅的線條描繪出統一的主角。有笑的,哭的,生氣的,驚訝的……多角度且幾乎沒有重復的肖像畫,也無一例外的全是她。
塑得真好,畫得真像,這是她目前唯一感覺。除此之外,滿心滿眼的震驚已經讓她再無法思考瞭。
弄月慢慢挪著步子,有些不敢置信的走進這個四處充斥著“自己”的房間。
靠左邊的窗戶下面有一個巨大的畫架,不知是什麼牽引,弄月走瞭過去。
這是一副未完成的油畫,畫佈上雜亂的鋪排著些許顏色,似乎是創作者的構思,讓人琢磨不透。抬眼看看畫板一旁夾著的好幾張速寫,弄月頓時羞紅瞭臉。
是她,卻是全裸的她,羞人的姿勢,隻消一眼足以令人臉紅心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地上散佈的舊報紙吸引瞭她的目光。
蹲下身子細細打量/的
這……這些報紙都好面熟,全部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特別是那些空白邊角處的塗鴉,簡直就像是……像是……
“他媽的誰敢進我的畫室……”突如其來的怒吼打斷瞭弄月的沉思,惡魔栗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卻在發現瞭她的身影後嘎然而止。
“我……我……哎呀……”眼見正主兒到來,弄月一邊站起身一邊忙著找借口。就在慌張間,不小心碰倒瞭那個高大的畫架,未能道出口的話語統統以驚呼收尾。
“小心!”栗然急忙上前救美,卻趕不上地心引力的作用,隻來得及在沖過去之後幫忙把畫架扶起來。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看栗然臉色變青,弄月結結巴巴道歉,還不住往後縮著身子,生怕他因為那副被弄花的油畫把她給滅瞭。
“你別退瞭,那後面全是……”‘石膏’兩字還未出口,弄月已經退後N大步,還順帶撞翻瞭好幾個石膏像。
“我……”轉身發現一地的石膏碎片,弄月完全嚇白瞭臉,不知如何是好。一下子弄花瞭人傢的油畫不說,還摔壞瞭這麼多石膏像,天啊!賣瞭她都賠不起!
“你站著別動!”見弄月臉色蒼白的愣在那裡發抖,栗然收回瞭之前伸出準備扶她的雙手,皺著眉轉身狂奔出畫室。
沒等弄月有所反應,栗然已經扯著水寒的袖子回來瞭。
“月兒怎麼瞭?”水寒有些喘息的問,聲音還是柔柔的。
“我把這些弄壞瞭……”看到一旁的栗然板著臉,弄月小聲回應著,生怕那個惡魔突然色性大發,要她“用身體來賠”什麼的。
“你過來。”看到弄月害怕的模樣,栗然心裡像被什麼揪住般,生生的疼。
“水寒……”害怕得求助,弄月簡直不敢看像栗然那邊。
“乖,快月兒過來,別讓渣子傷著瞭。栗然不會怎樣的,別怕。”似乎看出瞭她的擔心,水寒柔聲安慰著。
“可是……”那麼多東西都被弄壞瞭,她賠都賠不起啊。
“過來!”不像陶然那般冷嘲熱諷,栗然兇人的時候簡直像是頭發狂的獅子。
“但是,他……”偷偷打量瞭下栗然的臉,弄月趕緊低下頭,她不敢朝他們那邊去。特別是栗然那麼恐怖的模樣,簡直像是要吃人般兇狠。
“SHIIRT!”栗然見弄月已經怕他到瞭不願接近的程度,轉身摔門而去。
“他是不是很生氣?”見那個惡魔終於離開瞭,弄月才有膽子朝到水寒身邊。
“是啊。”不過他生氣的不是被弄壞的東西,是弄月這麼怕他。當然,這後面幫忙情敵的臺詞,水寒自然是不會說出口的。
“那怎麼辦?這麼多石膏,我怎麼賠得起?”弄月擔心的問。
“乖,你現在可是小富婆咯,有什麼你賠不起的。”並不正面回答弄月的煩惱,水寒微笑的摟著她的纖腰道。
“真的麼?”聽水寒的話,弄月有點點放下心來。再次近距離的看著水寒的藍眸,她又有些迷糊瞭起來。好像有什麼應該主意的事情被遺忘掉瞭,偏偏水寒濕熱的呼吸已經越發靠攏來,弄得她完全無法思考。
“月兒想我瞭麼?”輕輕舔吻著弄月粉紅的耳郭,水寒低聲誘惑著。
“……想。”感受到有個火熱的硬物抵著自己小腹,弄月臉紅起來,想掙脫,卻被牢牢鎖在水寒雙臂間。
“我也想你,好想好想。”沿著耳郭一路南下,水寒的雙唇移師到瞭弄月那白皙的脖子上。咀吸,輕咬,滿意的感受到懷中的佳人微微顫抖。
“水寒……好癢……”麻酥酥的感覺從脖子竄到全身,水寒的欲望似乎也更為挺立瞭,隔著褲子,她已經能感覺到他的炙熱。
“我的月兒寶貝……”聽到弄月的呻吟,水寒受到鼓勵般繼續往下移動著雙唇,慢慢的用牙齒啃咬著T恤下些微挺立的紅莓,引逗著她……
晌午的陽光照在這個溫暖的畫室中,透過玻璃,打在兩個激情擁吻的人兒身上,暖意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