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餓瞭沒?這裡有小天剛做的點心。”約莫過瞭一個多小時,陶然的身影再度出現在辦公室內。不過這次現身,他的手上多出來瞭兩個牛皮紙包。
“你剛才回去瞭?”來回將近大半個小時的車程,加上這兩點多正是高峰期,算算時間,剛好。
“我隻是去拿一份忘拿的資料,順便給你帶過來的。”把紙包扔進她懷裡,陶然快步移到落地窗前的辦公桌邊,故做隨意的回瞭句。
“謝謝。”拿資料順便帶點心?可資料喃?難不成“又”忘瞭拿?弄月笑著拆著包裝,心底明白這個男人又說瞭謊話,也不直言,感動卻多瞭一些。
“你還不趁熱吃?又在做什麼?”見弄月拆開牛皮紙袋子卻沒有立即吃,攤在桌上不停的擺弄著,陶然有些茫然的走過去。
“玩兒啊,這些小蛋糕上都寫著字喃,我想看看能不能連成一句話。”六塊小蛋糕,在茶幾上的小餐盤中來回交換著位置,弄月玩得不亦樂乎。
“我看你也真夠閑的!”嘴巴上說著不屑的話,身體卻在大腦支配下違反瞭他的言辭,慢慢的朝著那餐盤移動。
“哎呀——你幹嘛不等我擺好瞭再吃啊!”還沒把幾個字拼成完整的一句話,兩塊不小的心型蛋糕就入瞭陶然嘴巴,弄月有點不依的大叫起來。
“我餓瞭!”扔下三個字,陶然再度回到辦公桌前,開始埋首於公事。
這讓弄月有點摸不著頭腦,這男人中午不是吃撐瞭麼?怎麼這麼快就餓瞭?算瞭,還是趁熱吃蛋糕吧!用袋子中的餐叉戳起寫有“月”字的粉紅色小蛋糕,味道真不錯。
開開另外一袋紙袋來,裡面是一杯新鮮的果汁,酸酸甜甜的很是好喝。
再吃下一塊寫著“小”字的巧克力蛋糕,肚子已經飽瞭。
剩下兩塊,分別寫著“最”、“愛”二字的蛋糕看來是吃不下瞭,剛才那兩塊上面寫的是什麼喃?
“你文件簽完沒有?”見弄月停下瞭“下午茶”活動,陶然又靠瞭過來,沒等她回過神,卷走瞭剩下的蛋糕和半杯飲料。
“那個……”那吸管是她喝過的,他怎麼就這麼喝瞭。抬手指著陶然的強盜行徑,弄月卻不知該怎麼申訴才好,難道怪他搶瞭她不吃的東西?
“什麼那個這個的,公主殿下還是趕緊把文件搞定才是正事吧?”仍是諷刺無比的言辭,犀利的絲毫無損律師之威名。不過,弄月早已明白這是陶然掩飾害羞的老伎倆,直接忽視其中的不善言語,開心的點頭埋首剩下的那堆文件中。
終於簽完所有的文件,弄月坐直瞭身子伸瞭個大大的懶腰。
“已經全部弄好瞭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她身邊的陶然,一邊收拾著文件,一邊問。
“恩,好瞭……”突如其來的腹痛讓弄月皺起瞭眉,捂著肚子輕聲回應。
“怎麼瞭?小月?肚子痛?”趕緊扔下文件,陶然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摟著她肩膀輕聲問。
“不知道,我可能……呃……哪裡有廁所?”陣痛從下腹不斷的湧上來,弄月感覺是月事的前兆,靠著陶然有些虛弱的問。
“你想上廁所?那走。”擔心的擰著眉,打橫抱起弄月,陶然一路把她帶到瞭辦公室小套房內的廁所間。
“你……出去。”抽痛似乎更為厲害瞭起來,她卻無法察看究竟,隻因那個毒舌律師還不知趣的閃人,一臉擔心的站在廁所門口。
“哦。”剛才因為擔心,忘瞭避嫌,這下經由弄月提醒,陶然才慌忙閃人順帶關上瞭門。
“哎呀——”才因陶然離開放下的心又再度提瞭起來。
“小月怎麼瞭?”聽到弄月的驚呼,陶然急忙沖瞭進來。
“我……那個來瞭。哎呀!你怎麼進來瞭!快……快給我出去!”順口回應瞭下,才發現廁所裡出現瞭個多餘的人,嚇得弄月驚叫連連。
“我擔心你才……對不起。”明白發生瞭什麼事情的陶然立即紅瞭臉,再度匆忙關上門退瞭出去,“你別急,我馬上幫你準備。”驚魂未定的弄月剛松瞭口氣,就聽到門口出來陶然的聲音,羞得她恨不能瞬間移動到其他時空,免去這即將面臨的尷尬。天啊!這還是第一次要別人幫她買衛生棉,更何況還是個男生……她覺得自己已經丟臉到瞭極致,再沒勇氣面對陶然瞭。
[咚咚——]隨著敲門聲,陶然打斷瞭弄月的自怨自憐:“小月,我把東西給你買來瞭,我要進來咯?”
“好。”肚子還是有在抽痛著,弄月整理瞭下褲子,扶著墻站瞭起來。
“這個……你自己可以麼?”陶然推開門,遞上一包衛生棉,見到弄月臉色慘白,關心的問。
“可以!你快出去!”已經沒多少力氣的弄月,一把抓過那包東東,努力提高瞭嗓子驅除著陶然。
“好好,我馬上出去,你弄好瞭趕快叫我。”雖然不放心,但陶然也不怎麼好意思強調自己要幫忙,隻好乖乖退瞭出去。
[嘩啦——]馬桶的沖水聲傳來,弄月拿著沒用完的衛生棉出瞭廁所,守在門邊的陶然忙上前樓著她的腰放低聲音問:“好瞭嗎?我們現在就回傢好不好?還是你想在這邊休息下?”
“還是回傢吧。”有點不能適應陶然變得這麼體貼,弄月臉紅紅的依著他回應著。
“也好。”看弄月走路都捂著肚子,陶然點頭應允後又打橫抱起瞭她往電梯方向走去。
此時正是下班高峰,雖然兩人坐的是專屬電梯,但因為要路過秘書室,所以還是躲不開其他員工的目光。從那些下巴都快掉下來的人眼中,弄月很明顯的看到瞭“驚訝”二字,埋首與陶然寬肩,她決定暫時當個鴕鳥。說實在的,陶然那比番茄更紅的脖子,早已讓弄月放下瞭心來。這個會害羞的大律師,其實還是很討人喜歡的。
一路無事,陶然抱著弄月到瞭她房間。放她到臥室的大床上之後,另外兩個聞風而至的人立即出現在瞭門口。
“月兒怎麼瞭?”水寒過來探瞭探弄月體溫,摸瞭摸她脈搏,擔心的問。
“是啊,小月,中午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這樣瞭?不會是陶然欺負你瞭吧?別怕,我幫你打回來。”小天也湊瞭過去,關心著,不過聽起來似乎更像是在耍寶。
“你才欺負她瞭喃!說不定她就是吃瞭你所謂的愛心點心才不舒服的!”聽到長天那樣說,陶然沒解釋真正的原因,卻開始冷著臉諷刺起人來。
“你說什麼!東西是你拿去的,說不定是你在裡面加瞭什麼好料喃!”有點氣不過的長天立即反駁,大有幹上一場的架勢。
陶然冷笑一下,準備應戰。的
“好啦,小月的月事來瞭,你們都別吵瞭。小天去弄點合適的東西來讓小月吃,陶然在這裡陪著,我去拿點東西來。”阻止瞭弟弟和小天的“戰爭”,水寒扯著小天出瞭門,留下陶然當起看護來。
“你還痛不痛?”坐到床邊,扯起弄月有些冰涼的手,陶然一邊哈氣一邊問。
“不是很痛瞭。”雖然還是在抽痛,但是弄月已經能夠忍耐的范圍瞭。以往月事她還得做傢事,這次卻可以躺在床上休息,讓她覺得很溫馨。特別是剛才三個人關心的表情,真的好感動,讓她都快落淚瞭。
“那你躺一下,等下小天他們來瞭我叫你。”陶然吻瞭吻她的額頭,輕聲勸慰著,溫柔的聲音如催眠曲般,把弄月領入瞭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