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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花香沁醉

  「淫賊看劍!」

  宛若漫天桃花般的劍影中,一名身著紫衫的秀麗女子將一名老者逼得步步後退,旁邊幾個年輕劍客守著四周以防老者逃脫。

  老者武功明顯不如年輕女子,甚至連輕功也遠不及年輕女子,一路逃來很快被年輕女子追上,現下已經是甕中之鱉。

  這些年輕劍客知道自己也就是做個陪客,紫衣女子劍法強過那淫賊甚多,即便沒有自己這些人幫忙,那淫賊也逃不掉。

  而且他們還知道就連自己這些人,這七八個年輕劍客裡面,也沒有一人的武功能及的上那紫衣女子,出身移花宮的「梅花仙子」梅婉儀不但姿色秀麗驚艷,武功更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移花宮下弟子,不但個個容貌美麗幽研,氣質華貴雍容,且獨門劍術春雨劍法配合移花宮獨門內功「百花心法」,自成一系,比之七大派不遜絲毫,移花宮主梅如雪更是功力深厚,曾與少林武當掌門各比試幾百餘招而最後卻不分上下。

  隻移花宮歷來神秘,鮮少有弟子現身江湖,也就每隔十幾年方才有移花宮女弟子出現一次,而移花宮所在之處也是武林秘辛,直至如今整個江湖也鮮少有人知道移花宮到底在哪兒,隻傳聞好似在江南蘇杭一帶的風景優美的群山中。

  神秘的移花宮,神秘美麗的移花宮女弟子,這一切都隱在重重的迷霧之中。

  好在這幾年移花宮的女弟子重又現身江湖,和以往一樣,現身江湖的門下女弟子依然個個美艷秀麗,貌若天仙,兼且秀外慧中,溫婉賢淑,又武功高強,很自然地這一切讓年輕一輩的江湖俊傑世傢子弟傾心不已。

  眼前的「梅花仙子」梅婉儀更是氣質華貴,美麗幽研,即便是在移花宮的弟子裡面也比其她人還要美麗三分,江湖中更是艷名遠播,且性情溫婉淑寧,雖武功極高卻從未聽聞過恃強凌弱,反處事秉公,讓人又是傾心之餘卻又是敬重。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此的美艷秀麗,這般氣質迷人,性情又溫婉嫻淑的美麗俠女,哪不讓周圍一眾年輕劍客的心趨之若鶩。

  然到目前為止卻還從沒有聽說過眾多江湖俊傑世傢子弟中,有哪個已經在移花宮眾女弟子中,成功抱得美人歸的,就眼前梅婉儀也隻聽聞與葉雲派周月軒有情,然還未聽說已有婚約。

  然,既然還未有婚約,那麼,一切都還尚說不得……

  不錯,還說不得泥……

  幾天來一直陪伴梅婉儀的周月軒,此刻怔怔望著那抹激鬥中的紫色的高挑嬌美身影,望著那握在劍柄之上的纖纖白皙玉指,那豆蔻花汁寥寥幾筆畫就的纖秀指甲,隻覺內心深處莫名的跳動,不禁癡瞭。

  哪怕隻是就這樣遠遠望著,他就覺得心裡非常滿足和快樂,無數次午夜夢回,心裡都滿是那豆蔻花汁指甲的纖纖白皙玉指,武林中的名門世傢子弟對梅婉儀心儀的很多,自己在年輕一輩中雖然不是最出眾的,但卻也相當不錯。

  梅婉儀對自己傾心,而自己和她也兩情相悅,這讓其他那些同齡世傢子弟嫉妒不已,甚而隱隱地敵視自己。

  不過自己武功卻也極為不錯,而梅婉儀更是劍術高絕比自己還要好上一分,這讓那些世傢子弟很有些無可奈何,但這卻是甚幸。

  望著那遠遠的一抹姣美的紫色倩影,那蕩人心魄的美麗容顏,雍容華貴的典雅氣質,想起二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周月軒隻覺心裡倘佯著的滿是溫柔和快樂。

  懷中精致的木雕刻似乎仍散發著女子特有的的體香,那日途經燕京偶遇一個蔣姓精擅雕刻的老人,梅婉儀便以自己為形請那老人雕刻後送與周月軒。

  那是一座栩栩如生的以名貴紫檀木雕就的近尺許長木雕,粗若兒臂,上面女子面目姣美,妝容精致,正是梅婉儀的樣子,衣飾華美,微微仰首遠視,梳一個宮中流行的反綰朝天髻,狀甚淑婉而秀麗動人,整個木雕與細微處連那衣裳褶皺都清晰可見。

  輕輕嘆瞭口氣,猶記得在送過木雕時那纖纖筍白玉指映襯在深褐色紫檀木下是那麼驚人的白皙細膩,上面豆蔻花汁的纖秀指甲上那寥寥幾筆畫就的精細山水畫,周月軒隻記得當時自己窒息般的呆住。

  猶記得梅婉儀偎依在自己懷中,軟玉溫香,吹氣如蘭,那一抹少女特有的芬芳氣息沁人心脾,眼見她眉目如畫這般相貌嬌美,武林中美女雖多可姿色能與她相比的卻是寥寥無幾,望著那絕色嬌顏,自己不禁癡瞭。

  …………

  「叮叮當當——」的刀劍交擊聲不絕於耳,激鬥中的梅婉儀步步緊逼,細密的春雨劍法已經逼得老者手忙腳亂,他看不到一絲勝利的希望但卻仍堅持著,手中的彎刀奮力舞得風雨不透,隻因落在移花宮的這些女弟子手中,實在是就沒有瞭活路。

  移花宮弟子雖不喜卷入江湖恩怨武林仇殺,但身為女子門派,對毀壞女子貞潔的江湖淫賊卻是極為深惡痛絕的,倘若遇著往往絕不容情,痛下殺手,落在其手中,十個也活不瞭一個。

  不過偶然也有活下來的,但卻要首先這個淫賊手中沒有沾過先奸後殺女子的命案,而且還要那個女弟子一時心軟不想殺人才會僥幸活命。特別是第二點最為重要,太多的手中即使沒有女子命案的淫賊,也因被移花宮女弟子厭惡淫賊而被一劍殺瞭。

  況且那些僥幸不死而被帶回移花宮投入牢中的淫賊,也從此再未在江湖中出現,估計恐怕結局也不那麼好,弄不好也早已經死瞭。

  老者臉色慘白,一臉死灰,雖知落敗已是難免,也仍是苦苦堅持,想他趙彪武功雖然隻算二流,但輕功卻是一流,以前即便遇上強敵時也往往能憑借輕功脫逃,加上歷來小心翼翼,倒也多數化險為夷,做淫賊以來還不曾失手。

  雖然隨著年紀漸長以後自己也有心洗手不幹,但做慣瞭淫賊,決心下瞭幾次,卻總也管不住自己,每每見瞭那美麗女子,便忍不住又心裡癢癢,便潛入閨中又去偷香竊玉,每每看著那美麗的深閨處子在自己的身下,被自己舉著兩條白腿搟得嬌叫漣漣的模樣,那歡愉中夾雜破身的疼痛和失去貞節的痛苦復雜神情,便感覺到無比的征服感和滿足的快意感,這樣的生活便是給自己神仙做也不換啊!

  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次在新得手瞭一名深閨小姐後,剛剛開瞭苞弄進去扶著小姐兩條白腿還沒抽送幾下窗外就人聲鼎沸起來,慌忙放下架在肩上的小姐的兩條白腿,急急穿衣跳窗而逃。

  但這次卻終於是踢到瞭鐵板,一路追蹤到這傢府上的敵人雖然是一個女子,一個極為美貌的,比剛才的那個小姐不知美麗瞭多少的絕色年輕女子,那小姐雖也姿色不俗,但比起眼前這女子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雖然是一個極為年輕美麗的女子,卻不但武功凌厲而且輕功也極為高強,自己竟是如遇上瞭克星一般,不但武功不敵對手,連一向引以自豪的輕功卻也沒瞭用處,任如何施展輕功也擺脫不瞭,打打不過,逃卻也逃不瞭,隻覺又驚又懼。

  聽身後追來的人聲除瞭此女外卻還有其他人也追瞭上來,更在聽到身後此女竟是移花宮門下的女弟子後,老者不禁暗暗叫苦脊背發涼,移花宮對淫賊下手極重,幾乎沒有活命者。

  雖然也聽說過移花宮對沒害過女子性命的采花賊偶爾也會留下命來,生擒活捉後投入移花宮牢中去折磨,雖然自己也從來沒有害過一個失身與自己的女子,但………這種沒門子和不靠譜的事誰個敢去奢望!

  那些個手中雖沒有女子命案,卻因被移花宮女弟子所惡而被殺的淫賊多瞭去瞭,畢竟移花宮女弟子對淫賊本身就深惡痛絕,有沒有奸殺過女子命案其實並不太在乎,殺與不殺全在一念之間,人為刀蛆我為魚肉。

  況且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也再沒有在江湖上聽聞出現過,十有八九結果也都不妙。

  十分清醒的老者拼盡全力奔逃,卻終於是在這片密林被年輕女子追上,隻有絕望地鼓起最後的勇氣來奮力抵擋。

  現在黃衫女子手中的長劍越來越快,她秀眉輕皺,這老淫賊能夠堅持十幾招春雨劍法而仍未倒下,對自己而言多少是個意外瞭,但卻也僅僅就是個意外而已,武功強弱優劣分明,對方充其量多撐瞭幾招而已。

  「花香十裡人獨黯……」嬌吒聲中,隨著紫衫曼妙身影的旋舞,一隻潔白素手前探,一劍分出十道劍影擊向趙彪,十道劍影中隻有一道是真,趙彪卻哪能分得清楚,隻得退瞭一步。

  「菱花鏡裡三分月……」十道劍影倏地化作三道,梅婉儀又進一步,趙彪此刻已是分不清劍勢瞭,慌忙再退一步躲避鋒芒。

  握在劍柄上那白皙似柔若無骨的芊芊玉指,那塗著鳳仙花汁的指甲上星星點點寥寥輕點幾筆成美麗圖案,美輪美奐,晃花瞭遠處周月軒的眼,隻覺呼吸急促夢囈般盯著黃衫女子白皙的素手,周若軒呆呆地看得癡瞭。

  感受到瞭周月軒的目光,梅婉儀不由微微一窒,不由眉眼彎彎心中柔軟,可激鬥中哪容被外力分心,忙收攝心神仔細對敵。

  或許這次回山是到瞭讓師父給自己安排的時候瞭,師父說門下女弟子們的婚姻全憑個人自己意願,若有看中瞭的和自己喜歡的隻須回稟與她即可,她決不會以長輩之名幹涉門下女弟子們的婚事。

  「我移花宮威名又何須要弟子的聯姻來維系!」梅映雪如是對著弟子們說。

  梅婉儀收回心神,皓腕輕抖,「風舞桃花春嬌妍……」三道劍影忽地化作一道刺向老者,速度疾如閃電,隻聽「當啷- 」一聲,趙彪再也抵擋不住,手腕被倒轉過來的劍身拍中,彎刀落地,慘然呆立不動,咽喉被梅婉儀劍尖指住。

  趙彪慘然之際卻是狂喜和不能置信,對方若要取自己性命,這一劍早穿喉而過瞭,如此眼下雖被冰冷的劍尖指著咽喉,卻可能保住瞭一條性命,雖然接下來仍會被關進移花宮牢房之內受苦,且不知以後會如何,但螻蟻尚且偷生,能活一刻便是一刻,其它的卻是顧不得瞭。

  隨手將趙彪隨手點瞭穴道扔在一邊,梅婉儀剛回過頭,卻見一匹全身沒有一根雜毛,四肢強壯線條流爽,毛皮油光發亮的棗紅色高頭大馬馬,親膩地挨瞭過來蹭著自己身子。

  「……別鬧雪團,我們很快就回去瞭。回去就能見到師傅瞭……」梅婉儀也十分歡喜,親熱地撫摸著它的頭揉揉道。

  名喚雪團的棗紅色健壯高大馬似乎聽懂瞭梅婉儀的話一般嘶鳴幾聲,這時梅婉儀叫趙彪上瞭另一匹借來的普通雜馬,雪團見狀不屑地嘶鳴一聲撩起後蹄去踢那匹雜馬。

  眾人見狀不禁好笑,這馬還自視挺高挺高的麼!

  梅婉儀咀角微微也抽瞭抽,這時便回身道:「多謝各位相助,這老淫賊雖為惡甚多,但卻不曾傷過女子性命,我恰好也要回宮一次,這次便帶他回移花宮去,至於如何處置自然由師傅發落便是!」

  見她欲要就此離去,而且是要回移花宮,其他幾名年輕劍客無不暗自惋惜,隻是無奈。

  秀眸若水般掃過,在周若軒身上停瞭一下,微微頷首,此處外人甚多,她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但周若軒卻坦然上前,陪著她牽著馬兒向前走去,走瞭一段,最後握住她素白柔荑,輕聲道:「早些回來……」

  梅婉儀眾目睽睽下被他握住素手,不由一陣心跳,可心中卻一片柔軟,嬌靨微紅點點頭:「……月軒…你也保重……」

  此刻真的很想偎入他懷中溫暖片刻,隻是遠處那些人尚在向這邊眺望,隻得默默望著對方,盡在不言中…………

  周月軒手中握著那雪白柔荑,此時無聲勝有聲,潤物細無聲,兩人不覺有些癡瞭。

  良久,梅婉儀微微碰到周月軒懷中木雕,不由秀頰微紅,略轉身輕輕將目光移向遠方月光下的迷朦群山秀峰,原本一澈春水的秀眸也微微有些迷朦,輕聲道:

  「還記得那日我們在燕京蔣員外府上見過的那幅古畫麼……」

  「……給我們雕刻木雕的蔣員外傢那幅前朝仕女畫麼?畫工不錯,可惜卻沒有留下印章,也沒有留下題跋,也不知是前朝哪個的作品,……隻孤零零配瞭一首題詩…………」

  「十裡平湖霜月寒,寸寸青絲暮華年,形單影隻望相隨,隻羨鴛鴦不羨仙。……我……我卻有些喜歡這詩。」梅婉儀遙望著遠處群山低聲輕輕道。

  周月軒隻愈發緊緊抓住她手,此時月華如水,明月當空,美麗的女子,陣陣香氣漂浮在空中,周月軒如夢如幻中隻想到,人生本來就有許多的本質。

  一切恩愛會,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自己終究做不到無憂無怖,後而從容沉穩吧!

  …………………………

  馬蹄聲聲,帶走瞭那抹窈窕的高挑身影和如花的嬌靨,也同時帶走瞭周月軒一顆牽掛的心。

  「周兄,還看什麼,人都已經走瞭……」一名灰衣劍客拉瞭一把身前的周月軒道。

  周月軒卻似未曾聽見,仍望著遠去的那一抹紫影,腦海中閃過的是那白潔如玉的塗著鳳仙花汁的筍筍白皙玉指,那指甲上星星點點寥寥輕點幾筆的美麗圖案………

  回到房中,打開長條錦盒,裡面栩栩如生的雕刻成女子形狀的尺長木雕,上面女子面目姣美,妝容精致,衣飾華貴,正是梅婉儀的樣子,微微仰首遠視,梳一個宮中流行的反綰朝天髻,狀甚淑婉而端秀,於細微處雕刻連那衣裳褶皺都清晰可見,整個用名貴的黃花梨木雕成,粗若兒臂。

  輕輕嘆瞭口氣,手握木雕,來至窗前遙望遠方。

  恰在此時,已經奔出十幾裡的梅婉儀也勒下瞭馬來,馳上一小山頭,似心有靈犀,也向這邊方向遙遙回望。

  隻是不知怎麼地,二人卻同時都心中莫名地微微一緊,不約而同皺瞭皺眉…

  ………

  武當山下附近一座鎮子的路邊茶攤上,幾名江湖豪客坐著歇息,「久聞快刀三雄的老大李龍李大俠一把橫刀所向無敵,一夜連挑毫州城外十座沙匪營寨,手刃沙匪頭目快劍鄭力,威名聲震,今日有緣得見,實乃三生有幸……」一青衫男子朝面前一個精壯漢子道。

  那精壯漢子長得甚為高大彪悍強壯,身材魁梧,一臉精悍凌厲之色,他嘴上雖連說不敢,可臉上那股得意之情卻早露瞭出來,加上旁邊幾個豪客也是連番恭維,更是紅光滿面:「早聽說那什麼十字刀梁聽是個武林高手,對敵最多三刀,可依在下看來也不過如此麼,昨日卻是叫我一刀就給剁瞭,哈哈……」

  「那是,那是,這天下虛名的多,有真功夫的少,我看就連武當青雲子陸無雙也抵不過李兄一刀,改日我們一起上武當領教一下,看那青雲子如何在葉兄刀下求饒……」旁邊一黑衣豪客也連忙奉承道。

  被奉承的人得意洋洋,而奉承的人也是得意洋洋,二人各取所需那不要錢的好話是連連不絕。

  「……什麼人敢對青雲子掌門不敬……」馬蹄聲響,遠處兩騎疾速而來,嬌詫聲中一道亮光飛來,直射那正說武當青雲子定比不過李龍的黑衣豪客頭頂,旁邊的李龍見狀怒喝一聲,前踏一步揮刀疾如閃電向亮光擊去。

  「咔嚓——」

  「啊呀——」

  拿刀去砍暗器的李龍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黑,倒也不是沒中,面前一張凳子已被咔嚓砍作兩半。

  第二聲驚叫卻是先前那黑衣豪客,腦袋豁然已被削去半邊頭發,嚇得臉色慘敗不禁驚叫出聲。

  「這種身手也配提武當二字……」如黃鶯般的一聲冷哼,二騎從茶攤旁疾弛而過,竟是連停留都不屑。

  這時李龍臉剛剛再由黑轉綠,不自然地望四周,恩,那些人正尷尬地望著他,頓時惱羞成怒,「看什麼看,」用力一揮刀,「再看剁瞭你們!」

  眾人納納無語,李龍哼瞭一聲,半晌方道:「……那兩個女子是什麼人!…」

  七嘴八舌下,倒也弄明白瞭,眾人中有一人道:「那是……是移花宮弟子,那出手的白衫女子我在中州季老葉子壽誕上見過一面,叫李含煙,另一個叫梅寒香,也是移花宮弟子……」

  偷偷望一眼李龍,「……她們武功……恩……恩……」

  李龍狠狠瞪瞭他一眼,本想說幾句挽回面子的場面話,吶吶瞭半天卻什麼也說不上來,「……哼,我……我去武當瞭,領教一下那什麼青雲子去……」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向西疾馳而去。

  「……錯瞭錯瞭…哎……李大俠,武當在東面……你那邊是西……」一人著急地沖遠去的他大喊大叫。

  旁邊一人連忙驚恐地捂住他的嘴。

  遠去的李龍氣的差點吐血,幾乎要忍不住折返回去拿刀砍那人,「……廢話……難道我不知道武當應該是向東麼……」

  去武當派找青雲子比試,自己又不是活膩歪瞭!

  要不是擔心那兩個移花宮弟子,自己可能真的會回去砍瞭他……誰又想得到在這種偏僻地方竟會遇上移花宮的人啊!

  想到自己的底細,李龍隻覺立刻逃得越遠越好。

  幸好那兩個女弟子不知道自己的底細,要不然剛才…………自己可是很清楚移花宮弟子對自己這種人的狠辣無情的!

  這些年來自己結義兄弟三人行走江湖很是小心,畢竟自傢人知自傢事,大凡做淫賊的麼,武功大都不怎麼樣,輕功卻大多還尚算可以,畢竟需要經常逃命。

  但那是對普通武林人物而言,而對那些一流武林高手,所謂的好輕功就上不瞭臺面瞭,必須早早地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自己兄弟三人原本就都是經常混跡妓院的江湖人物,可說是興趣相投,巧合的是又同姓,因此便結拜為異姓兄弟走在瞭一起,大夥一起大塊喝酒大塊吃肉,更是一起到妓院玩女人,做淫賊的麼床上功夫自然大多不錯,三人出手又大方,因此一般來說很受妓院女子喜愛。

  隻不過三人卻有一個特殊嗜好,就是喜歡在床上三人齊上,共同搟一個女子,也就是喜歡三人輪奸一個女子,這卻讓妓院裡的那些姑娘苦不堪言,又羞又怕又懼,但因妓院老鴇拿的銀子多而縱容他們,所以雖然羞懼卻隻是無法,隻得避過那弱不禁風的,選那體質好些的姐妹,來含羞勉力承受三人的輪奸。

  可即便是這樣,那姐妹事後也往往幾天下不瞭床。三人正值年輕力壯的漢子,又長的高大健壯,身上肌肉塊塊賁起,而且還是身具武功的練武之人,尋常女子哪堪受得瞭三人輪奸,便縱然是那閱盡百花的妓院女子卻也免不瞭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