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包宏在那兩名妙齡少女引導下,走進一間鋪有厚厚地毯、佈置得清香幽雅、燭光柔和的房間。

  “叮——”一聲。

  餘音繚繞,琴音美妙,十分纏綿委婉。

  包宏知道詞意,正是待經中的‘兼葭’一章。

  不由興起,隨琴聲歌道:“燕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遊從從,道沮且長,溯洄從從,宛在水中央……”

  忽然——琴聲倏止。

  但見——一位身材苗條的白衣少女,緩緩的站瞭起來。

  包宏瞧得心兒一陣亂蹦,企盼早點看到她的面貌。

  白衣少女似乎深諳男人的心理,隻見她低垂著頭,轉瞭過來,微施一禮,聲若黃鶯出谷。

  但聽她嬌聲道:“風麓女子紅紅,參見包相公!”

  包宏隻覺喉嚨一陣幹噪,輕輕地咳瞭一聲,柔聲道:“哇操!紅紅小姐,你就別多禮瞭。”

  紅紅仍是低著頭,道:“謝謝包相公的光臨!”

  “哇操!聽瞭你的‘兼菌’一曲,我能不來嘛!哈哈哈”

  紅紅輕輕一震,道:“難得遇上知音,是紅紅之幸!”

  “哇操!知音不敢,差堪略而已。”說完,逕自走向書桌前。

  原來,精明有如包宏者,早已瞧出紅紅在故意吊他的胃口,他立即佯作不在乎的走向書桌前。

  但見——書桌上面平鋪一張宣紙,紙上放著兩行字跡娟秀的詩:“腰有幾文錢,你也要,給誰是好,不做一點事,早來拜,晚來拜,叫我為。”

  落款之人,正是‘紅紅’二字。

  包宏脫口贊道:“哇操!好字,好比喻。”說完,立即運腕研墨。

  但覺——香風一陣襲來,隻聽——紅紅脆聲道:“包相公,讓賤妾來。”

  “哇操!紅紅小姐,我自己來,麻煩你替我鋪張紙。”

  “是!”

  紅紅剛將一張空白宣紙鋪妥,包宏已提筆潤墨,哈哈笑道:“紅紅小姐,我是即興而作,不敬之處,祈勿見怪!”

  紅紅仍是低著頭,脆聲道:“包相公,你太客氣瞭,你肯賜墨,賤妾已感激不盡瞭,豈敢見怪!”

  “哇操!那我就放肆瞭!”說完,坐在書桌前運筆疾書。

  片刻——得見——雪白的宣紙上,現出瞭四行鐵劍銀鉤的隸書:“一領輕衫剪素羅,美人體態勝嫦娥,春心若肯宇關鎖,鈕扣何須用許多。”

  包宏寫到此,擲筆哈哈大笑。

  紅紅低著頭,暗數自己衣衫,有九顆鈕扣之多,芳心一顫,倏然抬起頭來。

  那是一張絕色姿容,剎時呈現在包宏的面前。

  包宏乍看之下,暗道:“哇操!卡水(漂亮)叼!”

  但聽——他脫口吟道:“去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樺濃,若非群玉山頭兒,會向瑤臺月下逢。”

  以花來詠吟美女,甚為得體。

  紅紅身子再顫,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包宏見狀,詩興大發,盤坐在那具古色古斑的瑤琴前,雙手十指在琴弦上不斷地弄著。

  片刻後——他邊奏邊吟道:

  “絕色天下重,西施寧久微。

  朝為越谷女,暮作吳宮妃。

  賤日豈殊眾,貴來方悟稀。

  激人傳香粉,不自著羅衣。

  君寧盆驕態,群憐無是非。

  當時浣紗伴,莫得同車歸。

  持謝鄰傢子,效顰安可利。

  ……”

  這首是詩人王維的名作‘西施詠’。

  全詩分三段:首四句寫西施有瞭艷麗的姿色,那怕遭遇的不快!

  次六句是寫西施一朝得瞭吳王的寵愛,一時身價就高瞭。

  末四句推開一層說法,見得沒有像西施姿色的人,徒郤摹傲西施的捧心而顰,希望得人愛寵,未免自不量力瞭。

  這首詩詠的雖是西施,其實是借西施比喻一個人,隻要有才幹,能夠自立,當然可以在世界上立足,決不會長久微賤的。

  紅紅是個姐兒,每天生張熟魏,這些人也隻不過把她當作開心果,泄欲的工具,幾會有人如此鼓勵她、安慰她。

  包宏這首‘西施詠’,無異是給她服用一付清涼劑。

  紅紅雙目異光再閃,吟道:

  “高開客竟去,小圓花亂舞。

  參差連由陌,迢處送餘暈。

  腸斷未忍掃,眼穿仍欲歸。

  芳心向春盡,所得是沾衣。”

  這是李商隱的‘落花’,專詠落花的詩,一片怨春之感,委屈動人。

  ‘未忍掃’是指花,‘仍欲歸’是怨春,情思如癡。

  花園春盡而落,我心亦因花落而盡,那得不淚下沾衣。

  紅紅以此春花兩收的結果,道出內心的辛酸,訴出‘為誰解羅衣’的痛苦。

  包宏是何等聰明人,‘聞歌即知雅意’,立即勸慰道:“哇操!往者已逝矣,來者猶可追!姑娘何必耿耿於懷?”接著,他又吟道:

  “本以高難飽,徒勞恨費聲。

  五更疏卻斷,一樹碧無情。

  薄宦梗猶凡,故圓無已平。

  煩君最相警,我亦舉傢清。”

  這也是李商隱的一首‘蟬’,此詩借蟬以喻已之清高謙潔,在詩為興體。

  意謂蟬本以清高而餐風飲露,難求一飽。

  不能溫飽而空勞作不平之鳴,亦不過徒費聲響而已。

  換句話說,是對紅紅一種慰勉,也是一種警惕,謂即力謁聲嘶,亦無同情之人,高於樹,而樹亦無情,能否跳出來,端賴自己!

  紅紅擅口含笑,吟道:

  “主人有酒歡今夕,請奏鳴琴廣陵客。

  月照城頭鳥群飛,霜淒萬木風人衣。

  鋼爐華燭燭增輝,先渾祿水後楚妃。

  一聲已動物皆靜,四座無音星欲稀。

  清淮秦後千餘裡,敢告去山從此始。”

  這是李頓的一首‘琴歌’,完全詠‘琴’的詩歌,自在琴聲足以改換人的心情,聽瞭美妙的琴音之後,竟生歸隱之情。

  廣陵客,是指善於彈琴的人,祿水楚妃,皆琴曲名。

  琴聲剛動,四周萬物皆靜。悄悄中抵見天際星光漸漸稀淡下去。

  聽到琴聲之後,忽郤觸動瞭我歸隱雲山的心念。

  紅紅此吟極為明顯,所謂‘聞君一夕話,勝讀十年書’,今夜此情,永生不忘,而此夕以後,紅紅也將洗去鉛華瞭。

  一年一次啊,來相會,去在征位鵲橋啊!

  牛郎織女啊,面相著,隨時分開啊,變孤單啊!

  一生為你啊,來拖靡啊,相思重重,千萬般啊!

  牛郎織女啊,痛心肝,夢中逍遙啊天河外啊!

  一心等待啊,七夕夜啊,忍耐寂寞,不做聲啊!

  牛郎織女啊,牛郎織女啊,淒涼命,誰人替啊,心疼痛啊!

  片刻後——但見紅紅輕輕一掐紮,玉手指輕輕的替包宏寬衣解帶,房內的氣氛立即轉為緊張、刺激。

  包宏的一顆心兒,幾乎跳出口腔。

  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種風流陣仗。

  紅紅的動作既輕柔又迅速,剎時,已把包宏剝得光溜溜的,她在轉身脫衣之際,悄悄的瞄瞭包宏那‘棍兒’一眼。

  包宏的眼光何等厲害,早已發現她在‘估量’自己,心中一陣陣的尷尬起來,卻也一陣一陣的熱瞭起來。

  於是——‘棍兒’仰起的角度便更高瞭。

  紅紅以優美的姿勢脫去外衫之後,一具雪白、玲瓏剔透的胴體立即呈現在包宏的眼前,令他的呼吸一陣急促。

  他慌忙坐在桌旁,暗暗運起‘太公望心法’。

  紅紅脫去衣衫後,低著頭上瞭榻,面向內側躺著。

  包宏這一調息,立即發現窗外兩株樹上居然有人潛伏,他暗罵道:“哇操!一定是白一龍想看‘白戰’!操!”

  他匆匆地上瞭榻,立即將榻前的佈幔放瞭下來。

  榻內立即一暗!

  包宏剛將快靴放在榻前地上,立即感覺到兩雙柔嫩的藕臂搭上他的背部,同時輕輕的向前一摟。

  包宏暗叫道:“哇操!快要‘宣戰’瞭!”一顆心兒,不由自主的又狂跳起來。

  此時的情景,完全充滿瞭柔膩、浪漫,與他以前跟芙蓉仙子的快攻完全不一樣,他情不自禁的摟著她的腰及粉背。

  正在暗贊她的細皮嫩肉之際,雙唇已被紅紅的那兩片燙熱的櫻唇貼住,而且舌尖也‘撈過界’的吸吮著。

  那雙柔荑也在包宏的背後來回地撫摸著。

  包宏‘見賢思齊’,立即依樣書葫蘆。

  兩個赤裸裸的身子,緊緊的粘在二起。

  兩顆頭輕輕的晃動著。

  兩人纏綿地熱吻著。

  半響——紅紅嬌喘呈呈的移開瞭唇,雙臂一緊,變腰一扭,立即讓包宏壓在自己的身上。

  雙腿輕輕一分,芝麻門大開,準備迎寶。

  包宏以雙掌支起上半身,暗暗對準目標,猛地朝前一挺。

  “撲!”一聲,寶玉順利地入瞭關。

  紅紅將粉臂輕輕一挪一挺。

  “啪!”一聲,“玉杵”盡根而入。

  一種柔軟、溫暖的快感,使包宏輕輕的開始抽插著。

  紅紅也熟練的迎接這不速之客。

  房內立即傳出一陣輕緩的“滋!滋!——”聲。

  紅紅雙目柔情萬千的瞧著包宏,同時密切的配合著他的抽插。

  包宏起初還有些,半響之後逐漸的適應下來,立即含笑的打量著那對高聳、抖動不已的雪白雙峰。

  紅紅含笑低聲道:“包相公,你真體貼!”

  包宏也低聲笑道:“紅紅,瞧你這副絕色姿容,及完美無缺的胴體,我怎忍心‘辣手摧花’呢?”

  紅紅美目流波望著包宏,下身卻加速挺動。

  包宏會意地加速瞭抽插,而且也加瞭勁道。

  房內立即多瞭一陣急驟的“啪!啪!——”聲音。

  這種聲音持續瞭蓋茶時間之後,隻聽紅紅長吸瞭一口氣,挺動又加快瞭許多,“啪!啪!——”之聲響得更加急促瞭。

  包宏面對這種挑戰,也深深地吸瞭一口氣,繼續沖刺。

  “啪!啪!——”的聲音急響著,令人聽得喘不過氣來。

  榻前的佈幔,好似發生地震般晃個不停,持帳幔的金屬‘叮叮當當’之聲不絕於耳,剎是好聽。

  片刻後——紅紅已開始嬌喘籲籲,汗如雨下瞭,那‘反抗’的力道也逐漸緩慢下來瞭。

  包宏見狀,心中暗喜:“哇操!行啦!她快要招架不住瞭。”心中一喜,精神陡振,挺動更劇瞭。

  又過瞭盞茶時光,紅紅開始低聲“嗯!——嗯!——”吟叫瞭。

  那種聲音似乎帶有痛苦,又帶有一種滯,令包宏聽得心兒一癢,精神一振,吸口氣繼續狠頂猛插著。

  紅紅被火熟的‘玉杵’頂插在……,下股酥麻的快感通遍全身,尤其是‘淺溝’兩壁,更是麻癢鉆心。

  那‘玉杵’抽出時,芳心好一片空虛,猛然搗入時,頂得玉蕊狂跳,神情蕩漾酥麻到極點。

  甘露源源湧出,業已達到瞭最高峰,她急擺扭腰,晃動粉臂,呻吟著、浪哼著,無限的舒服。

  “啊!相公,這幾下搗的我真快活,親親,想不到你這麼能幹,我有生從未嘗到這……這種妙趣?!”

  “哇操!差不多瞭,我也可以交差瞭。”心中一爽,以肘支身,雙掌撫著那對令他心癢難耐的玉乳,不住柔捏著,下身更是挺得厲害。

  “啊,相公,你不要紅紅的瞭,蕩婦痛快極瞭。哎喲!好酸,也痛快極瞭。啊!喔!”

  “滋!滋!——”聲中,津液向榻上滴灑著。

  “啪!啪!——”聲中,紅紅開始顫抖瞭。

  包宏一見已攻下瞭頭陣地,開始乘勝追擊。

  “喔!嗯!我的好相公,快,加點勁,加油,我快去瞭?啊!喔!天啊!”紅紅完全沒有招架之力瞭。

  這會兒,她是‘背鼓入朝’,一副‘挨打相’。

  她躺在榻上,顫抖著,呻吟著……

  又過盞茶時光,但聽——紅紅“啊!——”地叫瞭一聲,立即猛烈的哆嗦著。

  咦!洗衣機開始大量排放‘污’水瞭。

  “嗯!喔!好,搗的好,幹的妙!太痛快瞭!喔!嗯,我已滿足瞭!”

  包宏隻覺得一股滑滑、溜溜、溫溫的液體,不停地淋著‘玉杵’頭,一種前所未有的舒爽的感覺,使他繼續瘋狂的抽插著。

  半響——但聽——紅紅嘆瞭口氣,呻吟道:“相公,今晚實在有點吃不消瞭,小奴的身體己酥碎瞭;要命的大傢夥,輕點吧!看紅紅可憐,給我一點;一點甘露吧!我真要!要死瞭!”

  但見——一她再度哆嗦瞭……

  又過瞭盞茶時光,紅紅的聲音都喊啞瞭,全身無力,隻感覺到酥酥麻麻癢癢的,她在一聲“啊!——”的尖叫後,悠悠的昏迷瞭。

  包宏又挺動瞭二三十下後,突然,‘玉杵“一陣奇酥奇麻,不禁心神蕩瞭一下,也是快感極瞭。

  “咯!”射出瞭‘子彈’,濃蜜火熱的,每一顆都命中目標,射進瞭玉蕊。

  紅紅本已癱瘓昏迷中,被他這一陣火熱的流彈,像機關槍似的連續放,燙得她神智漸漸醒轉回來。

  “啊!包相公,紅紅樂死瞭!”

  包宏吐出一口氣後,輕輕的躺在紅紅的身邊,暗忖:“想不到幹這玩意兒這麼舒服,怪不得有人說:‘寧願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哩!”

  突聽——‘刷!’一聲響,包宏暗忖:“哇操!偷窺狂!看‘白戰’的人走瞭!”

  接著——又是“刷!”一聲。

  但見包宏松瞭一口氣,白佈幔中穿瞭出來,匆匆的穿妥衣靴。立即打開房門朝樓下行去。

  隻見那兩位妙齡少女站在拱門前,含笑施禮道:“包相公,你要走啦?!”

  包宏含笑點頭道:“嗯!待會兒好好照顧紅紅姑娘。”說完,便離開瞭‘紅梅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