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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黑月祭·夢雪嬌

  黑月祭要求單獨面見史加達,非士怕他壞瞭事,於是警告他不得對她做出什麼,他滿口答應瞭。其實他也不會對她怎麼樣,雖然他近來跟以前大不相同瞭,可是很多的原則,仍然不變。

  但黑月祭總讓史加達有種蠢蠢欲動的欲望,隻是面對善良的女孩,他從來不強迫她們,當然,除瞭強迫,還可以考臣引誘,像對待薇芷公主一般……

  黑月祭被臨時安排在史加達原來的舊居,當然,床褥是換上瞭全新的。她要求在這裡會面史加達,竟然連非士都不許逗留在屋裡,所以此刻隻剩下他們兩個,屋門也鎖得緊緊的,幸好環境不是黑暗。

  “黑月祭,是吧?你有老公沒有?”史加達看著伊,不知道說啥,隻好隨便地胡扯,而這扯得也未免太過份瞭些。

  “沒有。”黑月祭回答,她不是那種調皮的女孩,似乎也沒有什麼脾氣,雖然看似清秀純美,卻沒有青春女性的那種活潑和天真,所以她和非菲、薇芷和木依靜的純美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的。

  薇芷大膽而天真、非菲純潔而善良、木依靜秀美而柔馴,黑月祭則是純美而清澈,仿佛山澗流出的清泉,自然的、芬芳的。

  史加達失望地道:“如果你有就好瞭。”

  黑月祭淡淡地道:“為什麼?”

  史加達笑道:“我可以為你殺瞭你的丈夫,然後把你搶走!”

  “像你在北倉的傳說一樣嗎?”黑月祭原來也曉得這件事情。

  史加達不知羞恥地道:“感動嗎?”

  黑月祭搖搖頭,道:“如果你殺瞭我的丈夫,我也會殺瞭你!”

  史加達就道:“那好,我做你的丈夫,我相信我永遠都不會自殺的,哈哈,你也永遠沒機會殺我瞭!”

  黑月祭道:“我不介意你想一想,然而我讓你到這裡來,隻是完成我父親的遺忘,並非是促成你的心願的。所以我們現在進入正題吧,我不需要跟你多認識,你也不必跟我多說話,隻要聽我說就好。”

  史加達道:“這是我很喜歡的方式,可是,我可以要求一件事嗎?”

  黑月祭道:“請說。”

  史加達道:“我想躺在床上聽你說,那樣會比較舒服些。”

  黑月祭道:“聽說這原本是你的床,你喜歡就睡,我說完就會離開,不會在這裡呆下去。”

  史加達上床躺好,他昨晚累瞭一晚,現在有些困倦,所以幹脆閉上雙眼,道:“黑月祭小姐,你可以說瞭。要我如何完成你父親的遺願?”

  黑月祭也不生氣,很平靜地道:“在教你眠龍訣之前,我有義務跟你說說它的特征。這眠龍訣是我的祖父自創的,其最大的特征就是發動的瞬間,爆發歇斯底裡的強大力量,而平時不啟動的時候,則像無任務鬥氣,所以平時令人很難察覺鬥氣的存在。這眠龍訣有點像憤怒五式,都是講究瞬間的爆發,且不能夠持續太久,所以在爆發的最頂峰,如果不能夠把對手擊敗,則隻能夠讓對手擊敗你。然而正是因為這種缺陷,而使得持到眠龍訣之人都抱著必勝之心,在最初就爆發出人體最底限的潛力,因此沒有任何保留,也就變成最能夠發揮人體潛力的功法,而能夠看你如何把眠龍訣發揮到最好,則看你的體質如何、你的天賦如何,如果不是很好的體質或者是很強的天賦,不但不能夠發揮眠龍鬥氣,反而會被眠龍鬥氣反噬,從而自爆身亡。我說到這份上,你是否還經繼續學?按照我父親跟你義父的約定,如果你義父找到的第一人選,不願意學習眠龍訣的話,則這約定就作廢,你永遠都不需要再學習危險的眠龍訣。”

  史加達道:“如果真的令我能夠變得很強,我不拒絕學,但如果學瞭,依然勝不瞭別人,你也不需要教我瞭。”

  黑月祭終於顯得有些生氣,她微怒道:“你在懷疑我傢的武學嗎?”

  史加達道:“我又沒見過,懷疑是很常的。除非你讓我親眼見識一下……”

  黑月祭道:“這眠龍訣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學的,我父親逝世後,沒有第二個人會,你若想見識,就自己學會。”

  史加達道:“說來說去,最近還是靠我給你傢發揚光大,那你要用什麼來報答我?”

  黑月祭冷道:“你是否想讓我用身體來報答你?性奴小醜!”

  史加達驚得坐起來,道:“義父不是把我的一切都告訴你瞭吧?”

  “差不多,因為我有權利知道我祖先的功法落到怎麼樣的人身上!”黑月祭清澈的眼睛多瞭一絲冷意,她凝視他好一陣,見他愣愣的說不出話,她又問道:“是不是想要我用身體報答你?”

  史加達晃瞭晃腦袋,清醒過來,嘆息著躺下去,道:“你大概希望我如此回答你,可是明知道我是性奴,在女人肉體上爬滾過來的,為何還要拿身體作代價呢?你錯瞭,我不缺女人的身體,我要的是,錢!”

  黑月祭露出稍許的驚訝,問道:“你要我給你錢,你才肯學?”

  史加達理所當然地道:“這是肯定的,我完成你父親的遺願,你應該報答我,而我覺得最實際的報答就是金錢。所以,你給我十個金幣,勝過你用身體來報答!”

  “什麼?你這個無恥的性奴,竟然拐著彎說我純潔的身體不值十個金幣?這眠龍訣我不教瞭,你愛怎麼就怎麼,眠龍訣我是絕對不能夠傳授給你這種混蛋的,你還是回去當你的性奴好瞭!”黑月祭最終被史加達激怒,叱罵一翻,站起來就走出房間去瞭。

  史加達看著她曼妙的背影邪笑,最後無力地倒在床上,再次閉上雙眼,道:“我累得一塌糊塗,竟然還在我耳邊說教。現在的我如果還有時間學習眠龍訣的話,我就跟你姓!睡足瞭就得回去應付那三個女人,哪有時間跟你在這裡學什麼訣?學到瞭,能夠幫我勾引女人嗎?而且都沒有錢給我……”

  他喃喃自語,話沒說完,就覺得困意十足,打瞭個呵欠,就睡過去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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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加達做瞭一個很奇怪的夢,在夢裡他竟然強暴夢雪嬌,且是強暴未遂,被夢雪嬌打耳光,他一驚而醒,睜眼就看見瞭她,又覺得臉門熱熱的,他知道強暴是假、被打是真,怒問道:“夢雪嬌,你為何打我?還有,為何闖入我的房間?”

  夢雪嬌亦怒道:“我倒是問你,為何把黑月祭氣得哭瞭?”

  史加達驚道:“咦,她哭瞭嗎?我記得她離開的時候很堅強的,還罵瞭我一翻,叫我回去做性奴,一點都不像會哭的樣子,她騙你們的吧?”

  夢雪嬌道:“眼睛都哭腫瞭。”

  “這樣啊,是有點損她的美麗。”史加達沒有半點愧疚之心,他坐起來,仍然摸著臉,道:“你就是因為這事而打我?她跟你有何關系?”

  夢雪嬌道:“她跟我沒有半絲關系,但你氣跑瞭她,你就再也無法學到眠龍訣。”

  史加達不以為然地道:“我學不學眠龍訣,跟你似乎也沒有關系吧?”

  夢雪嬌怒道:“我可不想天天做你的保鏢。”

  史加達怪叫道:“哇,夢雪嬌,你太自以為是瞭吧?你做我的保鏢,我說你什麼時候保護過我?我隻知道一點,你即使見我死,也不會出手救我的,更有甚者,如果我還剩半口氣,你會把那半口氣也拿掉,叫我好快些斷氣!救我?當我白癡嗎?我原諒你打我一個耳光,但你別吵我,被足精神,我還得回去替你們勾引女人。媽的,天聖族也如此骯臟,什麼不好做,偏偏強迫別人去幹缺德的事。而且沒有任何報酬,我以前賠女人睡覺,都要收很高的金額的。”

  夢雪嬌道:“收錢的事,你可以找她們商量一下,或者她們會願意給你,反正你每晚都給她們滿意的服務,收她們一點錢很是應該。”

  史加達驚喜地道:“我真的向她們要的哦?”

  夢雪嬌一巴掌就扇過來,幸好他這次躲得及時,她就道:“你白癡啊?如果她們知道你是性奴,你還有機會混進魔宮跟墨搞上嗎?你必須得騙得她們完全信任你,這樣才有機會,隻要一得到魔君的消息,我們立即就撤離魔都,她們跟你不會再有任何關系。”

  史加達冷笑道:“夢雪嬌,你愛說笑瞭,可能沒關系嗎?她們的肚子裡也許都有我的孩子瞭。都說你們這些被世人稱為天使的,其實是最冷的心腸的傢夥,對人是沒有感情的,連基本的同情心都沒有。像你,說你是冰美人,你也不是,隻能夠說你是木頭做的,隻有一根筋。你說一切隻聽天姬的,如果有一天,天姬叫你跟我睡,是否你也會執行她的命令?”

  夢雪嬌認真地道:“是的。”

  史加達道:“你真是……沒救瞭。到時記得帶點錢在身,你知道我跟天姬一般,很愛錢。”

  “你……你怎麼知道聖主很愛錢?”夢雪嬌稍稍吃驚。

  史加達不屑地道:“我剛到天聖島的時候,她就設計吃我,害得我暗中接瞭幾單生意,偏偏所有的錢都給他剝削光瞭,那女人根本就是守敗奴,都已經很多錢瞭,竟然還貪我那一點小錢。”

  夢雪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實以前的聖主不是這樣的,可是不知道為何,十年前轉世之後,變得很愛錢,我的……我的錢,她全部拿去收著瞭。後來大傢都怕瞭她,於是她如何威迫、如何哄騙,在錢方面的事情,都不會聽她的話瞭。”

  史加達驚道:“原來你也有不聽她的話的時候啊!”

  夢雪嬌氣道:“再怎麼樣,我也得有點錢在身吧?雖然我們是聖天使,可正因為身份尊貴,出外面的時候不能夠賴賬,總得用錢吧?我們雖是天聖族的最高統治者,可我們平時隻接受族民很少的進貢,所以我們的錢本來就不多。可轉世後的聖主,老喜歡把那些進貢進來的錢私下收起來,這使得我們所有的聖天使和戰天使有意見,現在硬是不給她管錢,給瞭姿格最老、最公正的娜芬姐姐管理,由娜芬姐姐給我們按月發錢,偏偏不發給聖主。又因為聖主之前對我們的苛刻,所以我們一致決定收回聖主所有的錢,由此聖主就變得一分錢都沒有。當然,除瞭錢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們基本上都是聽從她的。”

  史加達嘆道:“怪不得她把我的錢收得那麼緊,原來她也是窮光蛋。哈哈,天聖族的天姬竟然跟我一樣是窮光蛋,我們果然是天生一對,回頭找她私奔算瞭。不行……她跟哲思緣合不來,算瞭,我還是帶哲思緣比較好。起碼哲思緣會對我很好!”

  夢雪嬌道:“哲思緣是聖主最頭痛的,因為聖主的力量其實恢復不到一半,所以隻能夠跟哲思緣打成平手,害得她的聲望大跌,若非她是三世聖主,怕早就地位不保。然而哲思緣想進入天宮,如果沒有聖主的同意,基本上都是被我們丟出去。我們特別討厭她……”

  “我特別喜歡她。她也喜歡我。我發誓,這次完成這缺德的任務回去,就把她從箭樓帶走,那時候你們就不需要討厭她瞭。多麼溫柔純潔的一個女孩,小小的時候就沒瞭父母,你們卻那般的敵視她,是否因為你們千百年的鐵心已經不瞭解一個小女孩的寂寞和無助瞭?知道我為何一直未侵犯她嗎?因為我每次見到她,都覺得她是需要疼愛和保護的。你們永遠都不會懂得寂寞和無助,以及荒涼……”史加達說到最後,變成感嘆,這是他心中真實的感受。

  “寂寞?十六年的寂寞就不能夠忍受瞭嗎?我忍受瞭八百年……如果可以,我寧願不生在天聖族,有著那般長的壽命又如何?越是歲月的長,越是讓人的心變得麻木,讓人的生活變得沒有半絲的期望!混蛋,你懂什麼?你隻懂得跟女人睡覺,你這無恥的性奴加白癡!”夢雪嬌的情緒越來越不受控制瞭,說瞭這翻話,她站起來就轉身,史加達忽然跳下床,攔在她面前,道:“等等,你的眼淚……”

  他緩緩地舉起手,試探性的拭擦她的眼淚,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流淚,竟是那麼的晶瑩,他忽然覺得她可愛瞭許多!

  她沒有拒絕,安靜地讓他把她的淚拭去,雖然剛拭去一滴,還會再流出一滴,但他那般地拭著,直到她那的臉現出淡淡的紅暈,他才放棄繼續替她擦淚,隨之說道:“你流淚瞭,像她們一樣的流淚。”

  “不,我不可能流淚……”

  史加達笑笑,道:“我睡足瞭,要回到任務中去!”說罷,他轉身走向門,出瞭門口,忽然回首,道:“感謝你的眼淚,讓我看到你的美麗之外的美麗,那是叫人覺得溫暖的,雖然我不期待任何溫暖,但我,還是感謝!再回來之時,會給你帶來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