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之後的天數裡也都是我在教她一些東西。舅舅最近好像在追一個什麼重要的事情,好幾天都沒有出現瞭,不過他走時卻交待瞭我們,讓我繼續教林娥一些必備技能,並暗示我們後面可能會碰到什麼任務。

  上午大傢一如既往的忙著,也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大傢時不時的還會說一些話聊天。然後是午飯時間,舅舅不在的這幾天我學聰明瞭,每次都跟在她身後一個身位打飯,然後坐到她的旁邊吃飯。

  我發現連她吃飯時的樣子都是那麼好看。她不喜歡吃肥肉,隻吃廋肉和素菜,她用的是一個不大的瓷碗,張開櫻桃小嘴,輕輕的將飯送入口中,很輕的細嚼慢咽,她吃飯時會註意不發出聲音。她一頭烏黑的長發垂在身後,我能看到她的一邊小臉,雪白無瑕,淑女氣質盡顯。

  吃瞭幾口米飯,她就會喝一口下飯燙,微啟紅唇,緩緩的抿一口,然後掏出口袋裡的手帕擦一下小嘴邊角。她的動作看在我眼裡,甚是撩人,我跟著吃飯都慢瞭下來。

  過瞭一會,她發現瞭我在盯著她看,有點生氣的對我說道,「不好好吃飯,你亂看什麼。」不過看的出來,她是害羞的,說完就低瞭頭繼續去吃她的飯。

  我的偷看被發現,有點囧,隻得也跟著低頭去吃飯。

  「吃個飯也能生出事來,組長臉上又沒有花。」劉敏好像是個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她打趣的說著。

  「有花也要好好吃飯啊。」李麗也八卦的接過話,她兩真是絕配。

  不過這句話倒讓我和她之間的氣氛更尷尬瞭。她好像受不瞭這樣的帶著曖昧的對話,快速吃瞭幾口,然後清理瞭一下碗碟起身走瞭。

  「費明你看,你把組長惹走瞭,她平時都要晚一些才能吃完…..小心她會報復你。」劉敏好意的提醒我。

  「費明啊。你父母沒教過你嗎,吃飯時不能那樣盯著人看….尤其是盯著女人的臉看。」

  李麗說的很對,儒傢傳統的中國,吃飯的禮儀是很講究的。不知禮,無以立,餐桌上可以看出一個人的禮貌程度。飯桌上的文化,就是「飲饌文化」的通俗叫法,《論語?顏淵》說人要做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處處合乎禮儀規范,是一個中國人的基本教養。

  「費明隻是走神瞭一下,什麼花不花的。我看是你們想多瞭。」趙琪琪這小丫頭總是會幫我解圍,不過這時看起來更像是要打斷這個話題。不過我還是不好意思的趕緊吃完最後一點飯,收拾餐具也要走瞭;趙琪琪也不想和她們繼續說話瞭,也跟著我要走。

  「琪琪這小丫頭莫不是真的看上我們費明瞭吧…..處處替他說話…….」說話的是李麗。

  「不過我看這小傢夥的心思未必在琪琪身上……..」劉敏正經的回道。

  「他們年齡相仿,我看挺般配的,心思不在琪琪身上,那還有誰……」李麗吃瞭口飯,隨口說著話,然後有點回過味來的拉長瞭聲音說道,「難道…..莫非你是說這傢夥看上瞭我們組長。」

  「你看他那小眼神……現在的大小夥子追媳婦的時候不都是這樣的嗎。」

  「那也可太不可思議瞭。我們組長都可以做…..做他媽瞭!」

  我向食堂外走,離她們越來越遠,所以聲音也越來越小,整個對話聽的並不是很完整,但李麗這最後的一句話我倒是聽的格外清晰。我猜林娥的年齡最多不過三十歲罷瞭,而我母親已經有四十歲瞭,看來這兩女人八卦起來還真是可怕,什麼樣的胡言亂語都可以說出口。

  「你剛才怎麼回事?」出瞭門,趙琪琪開始問我話。經過這些天的一塊共事,我們已經能夠說些話,而且趙琪琪這女的人比較外向開朗,所以在外人看起來,我們好像老早就認識一樣。

  「什麼怎麼回事。」我打哈哈的回道。

  「就是剛才吃飯的時候啊。她們說你在看組長。」她對我的回答好像不滿,想搞清楚事情的意味明顯。

  「我好好的吃飯,哪有去看誰。」我怕說這些沒人信,趕忙轉移視線的說道,「她們兩,你還不知道,就喜歡拿我尋開心。她們亂說的。」

  「哦。」她將信將疑的說出聲來,「這次信你瞭。」說完我們一同回到瞭屋裡。

  我心裡在想,你不信我又能怎樣,我盯著誰看是我的事情。我剛才真不應該回答她的話,這樣看起來好像我非要和她解釋清楚什麼一樣。

  離中午吃完飯又過瞭一會,我照例要帶她去訓練室。

  「小夥子挺勤快的,工作都沒看你這麼認真過。」我們將要起身時,劉敏開口說話瞭。

  「費明你最近都在教她什麼啊?這麼上心,要不你也教教我們吧?」李麗她兩一唱一和的。

  「我啊,最近在教組長怎麼提高膽識。」我看她們老是針對林娥,心裡有些不舒服,於是準備嗆她們一下。

  「你們也知道的,一個合格的情報人員必須要有過人的心理素質,所謂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知道不。但一般人是做不到的,所以需要特別訓練。」

  「那要怎麼訓練。」她兩好像被勾起瞭興趣。

  「那方法可就多瞭。中統的手段,你們想聽聽嗎。」

  「我聽說他們會用燒紅的烙鐵來審訊犯人…會把人身上的肉燙到冒煙,受不瞭的人都會昏死過去….還有坐老虎凳的。」李麗知道的倒是不少。她先開口,不過語氣有點慫意。

  「啊,那…那誰能受得瞭,想想都疼的很。」劉敏有點膽怯的接著說,「你不會是要對組長也….」她驚訝的捂住嘴,後面的話沒說完。

  「當然不是。」我拉長瞭口音繼續說,「但如果組長要是被人抓住瞭,那就說不定瞭。」

  「聽起來怪嚇人的。」趙琪琪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聽的也是一怔。

  「你看那個阿五,他臉上的疤痕就是燙出來的。」阿五是立仁的一個手下,我不知道他臉上的疤痕是怎麼回事,但顯然可以用來嚇嚇她們兩。

  「比起中統,日本人的手段更多,活體解剖知道嗎?在你清醒活著的情況下,開膛破肚,就像這樣。」日本關東軍在東北無惡不作的那些事情,國人皆知,我說著還在她兩面前做起瞭手勢,她兩被我的動作姿勢驚訝的不輕。

  「所以特別訓練的花樣會很多,你們還要來嗎?」

  「不瞭,不瞭。小麗,你要是有興趣你去吧。」劉敏推給李麗。

  「我也不去瞭。知道是那麼回事就行瞭吧。」李麗忙拒絕。

  「切,嚇唬誰啊。那組長不怕嗎?」趙琪琪對這些事情卻沒有表現出什麼怯意,關心的問起來。

  「那你就不用擔心瞭。她們共產黨什麼沒見過….」不等我回答,劉敏先說瞭出來。好像也是這樣,她們共產黨在十年前的時候就經歷過好多艱難的事情。

  「行瞭行瞭。你們做好你們的事吧。」林娥應該發現瞭我是在為她,才說這些話來嗆她兩,但也很明顯我說的有點過頭瞭,她適時的要結束這個對話。

  然後她們接著做手頭事情,我和林娥去訓練室。

  擒拿格鬥是專業特務的必備,我以前都學過。它屬於中國武術技法之一,源於技擊。利用人體關節、穴位和要害部位的弱點,運用杠桿原理與經絡學說,采用反關節動作和集中力量攻擊對方薄弱之處,使其產生生理上無法抗拒的痛疼反應,達到拿其一處而擒之的效果。

  「擒拿格鬥是由踢、打、摔、拿結合進、退、閃、躲等身法,攻防結合的一門綜合性實用技術,學習擒拿格鬥的目的就是提高徒手對敵格鬥的技戰術水平,從而在對敵鬥爭中更加有效地打擊對方,保護自己,出色地完成任務……..」

  我先給她介紹瞭一下擒拿格鬥方面的東西,不過我今天的重點並不在於此。她的工作應該用不到這些,而且學校裡教官教那些女學員的時候,就非常不建議女的用體力去和男的硬鋼。我要教她一些女子防身術。

  「和你說這些不是要你真的去用,擒拿格鬥不適合你。」「我現在要特別的和你說,碰到敵方人員,你要用槍。然後就是跑。」我非常害怕她會遇到不好的事情,一字一句的鄭重說道。「不過有時候可能會出現逃不掉的情況。所以我今天要教你女子防身術。」

  「女子防身術?」這是一個新鮮的詞語,她可能沒聽說過。

  「女子用於抗暴,還有抗禦侮的搏擊術,就叫女子防身術。」我先簡短的總結,然後解釋起來。「女子防身術的最大特點就是:實用。無招無式無規則,無時間無特定環境,一切以殺敵、傷敵或逃跑為最終目的。使用所有可以使用的手段,對敵人實現最大程度的傷害,沒有任何武術框架,沒有任何搏鬥約束,為達目的自由發揮,隨意使用身體的各個器官,隨意使用各種道具等等都可以成為上乘的搏鬥技術。」說完瞭這些我又正式的說道,「正所謂:法無定法。我們要的隻是結果。明白嗎?」

  聽到我說完,她想瞭一下然後點頭。

  看到她點頭,我鬼使神差的從側面一下抱住瞭她,溫香軟玉被我抱瞭個滿懷,我比她要高一頭,所以我的胸膛抵住瞭她的肩膀,下身也緊挨著她的大腿,女人由頸部領口散發出來的芳香氣息讓我有些眩暈。

  她今天上衣罩瞭一件紅色格子佈卦,這時我才註意到,她上衣被飽滿的胸部撐起一個好看的弧線。她的下身著一件棉質褲,外面還套瞭一件黑色的長裙,真是時髦的著裝。她高挑的身材再加上裙裝的襯托,顯得身材是那樣的修長和苗條。

  得體的長裙將她的身型凸顯的淋漓盡致,一般女人到瞭這個季節就要穿著厚一點的衣服瞭,不過厚衣服會破壞女人的美感,但顯然林娥不在此之列。她除瞭擁有一雙傲人的修長美腿之外,還有成熟性感的身軀,挺翹適中的肉臀,飽滿而又圓潤的玉乳,還有那此時被我盈盈一握的纖腰。

  不像平日裡那樣,她原本一頭烏黑秀麗的及胸長發,她盤瞭起來,用皮筋別在瞭腦後,挽成一卷。此時此刻的她用貌美天仙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她身上有著好聞的馥鬱蘭香,迷的我手上又緊瞭一下。不過還好,雖然下體貼著她的修長大腿,但隔著幾層衣服,所以變硬的小弟弟並沒有擡頭。

  「你幹什麼!放開。」她被我的魯莽舉動嚇到瞭,連忙去抓我的手要我放開。

  真該死,我的定力也太差瞭,我本來是想教她被人側身抱住應該怎麼做,是想做個示范給她看,沒想到我自己會抱她那麼緊,倒成瞭假戲真做。我趕忙松開她,「真的抱歉,我是想教你,如果被人側身抱住,應該怎麼反應……我不是有意的。」我此時的反應就是一個做錯瞭事的孩子。

  「要教就教,用不著這樣動手動腳的。」她有點生氣。的確,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抱住,成何體統。

  我尷尬的隻能以說話來緩解緊張的氣氛,「如果敵方從側面抱住你,我建議你用靠近他的那隻手猛擊他的…他的襠部。不管效果如何,迅即用同一隻手的肘部猛撞對方的肋部。這一招就叫做迎風揮袖,足以使對方肝膽俱裂!」

  「像這樣?」她按照我說的比劃著做瞭一個動作,她其實想讓我站在側身來示范,但聽到有擊打襠部的動作,沒有說出口隻是比劃瞭一下。

  「對,就是這樣。我剛才…剛才側身抱你,就是想教你這一招的。」

  「知道瞭。還有呢?」

  「如果敵方從前邊抓住瞭你的肩。」我想肩部應該不是女人特別敏感的部位,便伸出右手想要往她的肩上搭去。她看出我的意思沒有表示反對,我輕輕的將手按在瞭她的肩膀上。

  「你要用同側的手輕輕地搭在他的手臂上,然後朝被按的方向轉身。然後低頭。」她按照我說的去做,隻是她轉身的幅度有點大,一下靠在瞭我的身上,就這樣我的胸膛隔著衣服貼上瞭她的背部,下體也緊挨著她的臀部,要不是我兩隔著幾層衣褲,我想她此時一定能感受到我的下體悸動。

  她這一下像是倒在瞭我的懷裡,她的手搭在我的手臂上,我的手臂穿過她的腰部,感受到她豐韻的身體。我的個頭比她高,所以我的下巴斜對著她的肩膀,能看到她潔白的頸部和纖細的小耳朵,連她漂亮耳垂上的耳洞都能看的很清楚。

  等下。我之前還在為我要把媽媽給我的耳環,送給哪個女孩而思索不定。這個女的不就近在眼前嗎,她好看的臉龐帶上那對翡翠耳墜一定會很漂亮!但我不知道要怎麼送給她。想瞭一會,想不好應該怎麼送給她,我聞著她身上的女人體香,回過瞭神來,享受的忘瞭說後面的話,她低下瞭頭,沒有發現我在狼視她,催促我,「然後呢。」

  「去咬他的小臂,要緊不要松…..趁他大聲嚎叫時,你再朝他的腳尖上猛踏一腳。」

  因為我穿著外衣,她隻是用口型裝作去咬。然後擡起頭嬉笑著說「是這樣嗎。」她說的話玩味很濃,我一時著瞭迷。

  「啊!」我疼的喊瞭一下。這個女人還真的去踩我的腳,辛虧她沒有穿高跟鞋。

  「這是對你剛才….剛才的懲罰。」她報復性的戲說著,神情又帶著些許調皮,但我卻看到她的臉上帶瞭一絲微不可查的羞意。

  我看她好像又露出瞭調皮野性的一面,便繼續教她。「如果對方從後面抱住瞭你,你不要掙紮反抗。」

  「不反抗嗎?」她不解的問。

  「你要明白,隻有把他『』勸『』到你面前,你才便於對付他。調動他很容易,我想你會有這個能耐的!」

  「勸?容易?」聰明的她想瞭一會總算想明白瞭。「你這不是對付色狼的手法嗎?」想到這句話中暗含的意思,她終於有點臉紅的低聲說瞭出來。

  我還以為她不懂呢,她害羞的樣子看起來風情萬種。

  「你說的對。一般的色狼在那時侯可是很聽話的。」這會兒我掌握瞭話語的主動權,沒有顧忌什麼的說瞭出來。

  「對方要是特務。應該沒這麼聽話吧。」

  「那你就錯瞭。特務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自然也會生出欲望。各個國傢都有女間諜,中統裡也有……當然,除非你碰到的對方,本身就是個女的。」

  「女間諜那是色誘。和這不同。」她扭捏的說著。

  「我隻是想說,隻要能安全保命,再不情願也要去做。」「畢竟活著最重要。我不想你….」我不想你有任何閃失,我還沒說完被她打斷。

  「知道瞭。」

  女性的矜持讓她不想在這個問題是和我糾纏。之後我又分別教瞭她一些別的防身術,例如耳朵、眼睛都是人體的脆弱之處,甚至咬鼻子和脖子的情況都和她說瞭。

  快到下午四點鐘的時候,訓練結束,從這幾天的情況來看,她每次訓練完後的心情都還不錯,這是我和她聊天的好時機,而且她似乎也願意在結束的時候和我說會話。

  「我看你們最近又要開始忙瞭,好像是關於日軍航空兵的事情,不知道情報進展怎麼樣瞭呢。」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這是要保密的。」她很詫異。

  「都是聽別人說的。」劉敏和李麗經常會聊天,其實是我偷聽來的。

  既然已不是什麼秘密,她也不在保留,「蔣委員長的夫人要去美國訪問。我們要關註小鬼子航空兵的一舉一動。」

  「這麼重要的事情,小鬼子應該不會知道吧。」

  「以國民黨的保密情況來看,說不準就會泄漏出去….如果日軍有意派飛機搞亂,那就糟糕瞭,所以最好還是要摸清楚他們的動靜。」她看到我有些疑惑不解,繼續講道,「我知道你可能是想問,我們既然那麼痛恨蔣傢,又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我的確有點好奇。

  「他們手上沾滿瞭鮮血,我們與他們有說不完的仇恨。」「但現在日本人占領瞭我們的土地,他們燒殺淫掠,無惡不作……他們是要滅亡我們的國傢和民族。」

  「我和你說這些,隻是想說我們共產黨人公私分的很清,在前線陣亡的不僅有國民黨的士兵,也有敵後根據地的人民……現在的抗戰局面,最需要的就是團結,即是國內的,也有國外的,要盡可能的爭取到援助。…..我們才不會學老蔣去幹那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所以確保蔣夫人出訪的安全,是我們共產黨作出的鄭重決定之一,也是雙方合作的一部分。」

  她今天的話貌似有點多,直接說後面的不就行嗎,為什麼要和我說這麼多話,難道她是要發展我,我搖搖頭打消瞭念頭,她可能隻是一時感慨吧。

  「但收集日軍的航空兵情報並不容易,隻從之前一再破譯瞭他們的電報後,他們現在更換瞭更加難以捉摸的密碼本。」

  「你應該也知道的,如果找不到對方的電報規律,想破譯是很難的,除非有密碼本。」她嘆息的說道。

  我大致知道瞭現在的情況,估計舅舅最近忙也是為瞭這個事。

  說完這些屋裡又安靜瞭下來。她低著頭像是在思考什麼,又過瞭一會,她終於又開口瞭。「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想問什麼。」我好像發現從認識她到現在,這是我們第一次她能主動的和我說些話。

  「你今年多大瞭?」她說著還盯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她問我這個幹嘛,我想不清楚。「我今年….」話到嘴邊我改瞭口,一個旖旎的想法提示我得把自己說的大一些,好盡可能的和她相稱一些。「我今年二十一歲。有什麼問題嗎?」母親今年四十歲,我說自己二十一應該也不算過分,況且我高大帥氣的身形,使我看起來的確像是一個小大人。

  「哦。沒,我隻是想到瞭一些以前的事情。」她期盼的眼神裡露出瞭些許失望,然後搖搖頭。整理瞭一下情緒,她起身走出訓練室,「走吧,今天就到這裡瞭。開始去幹正事吧。」

  我和她剛回到辦公室,趙琪琪開口說話瞭,「剛才傳達室的人說這幾天上面可能會有一個慰問團過來參觀慰問。」估計是有人來通知,剛才我們不在,她現在是要讓我們知道下。

  「那些人真是吃飽瞭沒事幹,來這裡做什麼。」林娥可能是覺的這裡需要保密,不和外界有來往是最好。

  「這不是快到元旦瞭嗎,我想他們一定是知道我們平時太忙瞭….他們也是好意吧。何況還會送些慰問品什麼的。」劉敏她們一直在屋裡,應該也早就知道瞭這件事情。

  有人來慰問也好,這種機構一直都比較封閉,多點人氣也能接點地氣吧。雖然元旦這種公元紀年是共和之後才從西方引進的,不過國民還不太適應這種紀年方法,所以主流說法今年是民國三十一年。不管如何,老祖宗的農歷新年是一直沒有丟掉的傳統,算算時間,春節也快到瞭,我也要滿十八歲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