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以愛之名

  圓月像一個散發著銀色寒光的巨大銀球,將月光像水銀般傾灑在庭院的地面上。

  芳蘭光著腳,像貓一樣優雅而安靜地走在樹葉的月影之下,大理石地板冰涼的寒意滲入她那纖細的玉足。她走得非常安靜,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連腳踝上的鈴鐺,都用棉花塞瞭起來。

  借著手上的彎刀發出的寒光,她勉強看清樓梯那漆黑的輪廓,小心翼翼地向地牢走去。

  她想起那個地球上的故事,那個狼與羊的故事。

  主人就是那頭溫柔的狼,他是位面之神給這個星球的恩賜。

  是地球上的這位叫芷惠的女奴,用她可怕的罪行和鮮血,沾污瞭主人純潔的靈魂,喚醒瞭主人心底最邪惡不潔的一面。

  但主人靈魂裡還存有善良,她知道的,那個溫柔的、會在做愛後輕輕抱著她,親吻她的主人,靈魂裡還留有良知。

  芳蘭是頭溫柔的小綿羊,她從來不想去傷害任何生靈,即使是地上的螞蟻,她也不想踐踏。

  但是為瞭主人,芳蘭今晚要去做一件她從來沒去想過的事情。

  為瞭愛,沒有不能做的事情。

  為瞭愛。

  對,芳蘭愛著主人。芳蘭一直都知道。

  她悄悄推開地牢那虛掩著的大門,走瞭進去,又把門悄悄掩上。

  那名叫芷惠的罪奴在經過一天一夜的折磨後,終於在夜間得到瞭片刻的安寧。此刻,她正閉著眼睛,沈沈睡著,她的手被高高吊起,上身無力地垂在半空,被打濕的長發從耳邊垂下。

  芳蘭的心跳得很快,耳朵裡都是自己碰碰的心跳聲,她甚至怕自己的心跳聲,會不會吵醒瞭這可憐的女奴。

  她鼓起勇氣,雙手拿著刀。一步一步靠近她。冰冷的刀柄將她的玉指凍得麻木。

  借著刀光,芳蘭看清瞭那個罪奴的臉孔。

  芳蘭曾經在腦海中無數次地勾畫過她的面容,在她的想象中,這罪奴一定會是個妖異淫邪的女人,長著一張像神的獸兵團中的蛇妖一樣惡毒的臉。

  然而,刀光映照著的,是一張純潔而無辜的玉臉。她的肌膚像是由白玉瓷打造而成,光滑而無瑕,她的睡容是如此的恬靜和無垢,還帶著一抹安靜的微笑,像一個熟睡的嬰兒。

  芳蘭動搖瞭,刀刃的寒光在手上不住地顫抖。

  是因為芳蘭妒恨她嗎?芳蘭想。

  她曾有完整地擁有過主人所有的愛和寵幸。即使她用如此不堪的方式背叛瞭主人,主人的心中,仍然留有一絲對她的愛意,芳蘭看得出來。

  但是芳蘭並不妒恨她。即使她搶走主人所有的寵愛,芳蘭也不會恨她,芳蘭是頭溫順的小綿羊,她生來不懂得憎恨。

  但是為瞭主人,她必須要親手結束瞭這個罪奴,她是主人心裡所有仇恨的來源,隻要她一死,主人那善良的靈魂就會擊敗那個惡魔。

  冰涼的刀鋒抵住瞭雪白的玉頸。

  芳蘭顫抖著的雙手略一用力,彎刀的寒光從芷惠的玉頸上滑過。

  然而,期待的鮮血並沒有流出。玉頸上隻留下一道不可見的劃痕。

  芳蘭又劃瞭一道,這次,芳蘭的手用多瞭兩份力氣。

  女奴嬌嫩的皮膚仍然沒有劃破,為什麼呢?芳蘭明明曾經見過一個男主,用這種彎刀像切豆腐一樣切下瞭一個女奴的手臂。

  寒鐵的涼意喚醒瞭芷惠,她睜開眼,驚恐地發現,一個國色天香的美女,正拿著一把彎刀,在自己的脖子上不斷劃動。

  她像條鉆板上的魚一樣掙紮起來,被堵上的嘴巴嗚嗚直叫。

  芳蘭本想趁著她睡著時無痛苦地結束她的性命,但是看著她在自己的刀下拼命地掙紮,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可怕,她像一個闖瞭禍的孩子,眼淚不自主瞭流瞭出來。

  「不要動……求求你……不要動……」她哀求的語氣哭著說道,用刀像割繩子一樣在不斷扭動掙紮的玉頸上來回割動。

  「為什麼會割不開呢……」她哭著想。

  「如果你真心想殺她,你該用刀刃,而不是用刀背」身後的黑暗傳來男主的聲音。

  芳蘭驚訝地回過頭,彎刀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男主拍瞭拍手,頓時,火把齊明,將地牢照亮。

  打開的地牢門邊,赫然是正在得意地微笑的綺晴、彤雪和劉強,還有陰沈著臉的主人!

  ***  ***  ***

  「你在幹什麼,芳蘭」韓鋒沈著臉色森然道。

  「芳蘭……芳蘭在……」芳半完全不知道如何為自己辯解,隻有玉淚仍在止不住地滾滾落下。

  倒是跪在旁邊的綺晴替她說話瞭「主人,依晴奴看,女奴長是覺得地牢裡的這個女奴搶走瞭您對她的寵愛,醋意大發,想趁您不在的時候,偷偷把她殺掉奪寵呢,若不是綺晴偷看到她鬼鬼祟祟地拿著刀溜出臥室,恐怕她已經得逞瞭!」

  「是這樣的嗎?芳蘭?」韓鋒面露兇色。

  不,不是這樣的,芳蘭在心裡無聲地吶喊,芳蘭隻是想把主人從仇恨裡解放出來。

  但是話到唇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的嘴唇地微微地顫抖著,欲言又止。

  「女奴之間爭風吃醋,經常會發生這種事情,我都見怪不怪瞭」劉強嘆瞭一口氣說「要制止這種事情繼續發生,你就該拿出伊奴星男主的威嚴來,按照女奴守則,重重處罰,以儆效尤」

  韓鋒的雙手在顫抖,經歷過多次女人的背叛,中傷,他已經看清瞭女人漂亮的皮囊下那骯臟的本質,惡毒、不忠、虛榮、貪婪、善妒。他已經認定,所有女人都是一堆下賤的東西。但是他的心中,始終保留著一個小小的角落,保留著一絲對女性美好的憧憬,那就是芳蘭。然而,那個像綿羊一個溫順,像天使一樣美麗,曾經和他許下過海盟山誓的芳蘭,居然和她們一樣,骨子裡埋藏著一樣的女人原罪!!

  「把所有的賤貨叫過來,然後把她綁起來!」半晌,韓鋒緊咬著的齒間終於迸出一句話。

  綺晴得令,興高采列地把芳半雙手吊起牢牢地綁在鞭刑架上,還在芳蘭那散發著香氣的嬌軀上撒上鹽水,為主人做好鞭打的準備。然後把鞭子從自己的陰道裡拉出——自從她給主人表演過那花心吞鞭的絕技後,她的陰道便成瞭主人禦用的藏鞭筒,恭恭敬敬地紅鞭交到韓鋒的手上。然後跪候一邊,瞪著眼睛笑瞇瞇地期待著這個搶走主人寵愛的賤貨受刑的一幕。

  彤雪則是一路小跑,把別墅裡的女奴全部帶到地牢裡,觀看她們的女奴長受刑。

  鞭子在空中揮舞起來,女奴們甚至可以感覺到鞭風拂動著她們的頭發。鞭子抽擊肉身的脆響回蕩在地牢的潮濕空氣中,鮮血像利箭一樣從紅鞭的鞭身上飛濺而出,將鞭奴架染得像塗瞭一層紅漆。

  芳蘭默默忍受著主人的鞭打,心如刀割,因為主人的眼神裡,已經沒有半分的溫柔和善意,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是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一頭沒有感情的惡魔,就像當時在女奴展覽會上,她見到的那個惡魔一樣。

  ‘位面之神啊……請您……請您庇佑主人……不要輸……不要讓他輸給那頭魔鬼……’芳蘭在心中吶喊著祈禱

  然而,劇烈的鞭痛將她的禱詞打散在空中。

  鞭打不知道持續瞭多久,甚至連在一邊看熱鬧的綺晴和彤雪,心中都隱隱感覺到瞭一絲懼意,現在韓鋒已經不屑於和她們玩那種點到即止的調教遊戲,鞭子上鍍瞭一層特殊的金屬,留下的鞭傷無法愈合,而且痛感更是深透骨髓。鞭子不斷割開芳蘭那羊脂白玉般的嬌膚,鮮血一滴滴從身上的鞭痕滴落,將她的身體染得像一朵沾血的白梅。

  韓鋒氣憤地把甩出最後一鞭。怒氣沖沖地說「今天對你這賤奴,絕無縱容的餘地!必須要按女奴守則,重重懲罰」,他轉過頭向綺晴吼道「晴奴,爭風喝醋,謀殺主人的其他女奴,按女奴守則,該怎麼罰!!?」

  綺晴心中大喜,終於也輪到自己來宣佈刑罰的一天瞭,於是,她正膝跪好,字正腔圓地朗誦:

  「回主人的話!爭風喝醋!謀殺姐妹!按女奴守則,當剖陰、剖心,殺之以示眾奴!!!」

  韓鋒睜圓瞭眼睛,滴血的鞭子無聲地從手上滑落。

  ***  ***  ***

  時間仿佛停滯瞭,韓鋒呆呆地看著身後跪成兩排,用恭敬而又期待的眼神看著他的女奴們。還有一直在一邊叉著手,微笑著看著他的劉強。

  他本來就對那個所謂的女奴守則一竅不通,隻是平時經常用來作為虐玩女奴身體的借口而已,剛才也隻是一怒之下,想借女奴守則的名義,用更厲害的手段教訓一下讓自己失望的芳蘭。但是要他對芳蘭痛下殺手……這……

  劉強打破瞭沈默,他一步一步,緩慢地向那把掉落在地上的彎刀走去,一邊說「伊奴星的古老傳統裡,有一種女奴,叫『愛奴』。所有伊奴星的男性在出生時,星球的行政院都會指派一名女奴,用乳汁喂養他,撫慰他,照顧他長大成人。當他從男童成為男人時,還要成為他第一個女人,用身體教會他享用女奴身體的愉悅。最後,還要在他的成人禮上,鼓勵他,帶他跨越一個儀式,成為一名光榮的伊奴星男主,你知道是什麼樣一個儀式嗎?」

  劉強臉上掛著那萬年不變的微笑,撿起地上的彎刀,細細地端詳著那閃著寒光的刀刃「那就是在另一名男主的見證下,用這種雕刻著神之紅眼的彎刀,親手殺掉那個『愛奴』」

  他把刀柄拍到韓鋒的手上,攥緊他的拳頭「你想成為一個真正的伊奴星男主嗎?這就是你的機會,握緊這把刀,幹脆利落地把你那個漂亮的小愛奴殺掉」

  韓鋒喘著氣,怔怔地看看手上的刀,又看看垂著頭吊在奴架上的芳蘭,他的內心,正掀著驚濤巨浪。

  「記得我說的話,越善良,世界便對你越兇狠。隻有拋棄那些無用的感情,她們才會真正懼怕和服從你。想想你那悲慘的過去,想想那些背叛過你的賤貨,她們就是看到瞭你的善良,利用瞭你的善良。愛和善良永遠不會為你征服那些賤貨的心,威嚴和恐懼才能。」劉強拉著他,走到滿身是血的芳蘭面前。

  經過剛才那頓酷烈的鞭打,芳蘭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她無力地垂著身體,美目半閉,像一個睡著瞭的嬰兒。

  「下不瞭手嗎?那我們一起來吧?」劉強抓住瞭韓鋒握刀的手,刀鋒向上,刀刃抵住瞭芳蘭的下身。

  冰冷而銳利的痛感驚醒瞭昏睡中的芳蘭,她睜開眼睛,琥珀色的眼眸裡閃爍著像以往一樣楚楚動人的光芒,玫瑰般的紅唇顫抖著,終是沒有說出一句話語。韓鋒怔怔地看著她,他想起剛剛來到伊奴星的那天,初見她時,她身上沐浴著那像聖光一樣的光芒,他想起不久前,她依偎在他的胸膛裡,羞紅著一張像晚霞般的玉臉,點頭答應他的求婚。然後彤雪、芷惠,無數的謊言、背叛閃過,擊碎瞭這些美好的影像,隻剩下一個黑暗的深淵。

  利刃已經輕松地切開瞭那道曾給他帶來無數慰藉的花縫,一直到達瞭肚臍,殷紅的鮮血從刀鋒上走珠而下。

  「很好,盆骨和子宮已經切斷瞭,接著,再用點力,繼續往上,很好,很好,就是這樣……」劉強在一邊笑著鼓勵道。

  芳蘭沒有掙紮,或者她已經沒有掙紮的力氣,她怔怔地看著,自己心愛的主人,用那柄雕刻著神之紅眼的彎刀,一點一點地將自己的身體切開,她看著殷紅溫熱的鮮血,帶著自己的生命,從利刃切開的傷口絹流而出,紅潤的俏臉漸漸變得蒼白如雪,她擡起頭,琥珀色的美目,看到瞭韓鋒那張因痛苦和糾結而扭曲的臉。

  她淒然一笑。

  沒有關系的,主人,真的沒有關系,請不要露出那種痛苦的表情……

  刀鋒已經到達瞭雙乳之間,刀柄上傳來心臟劇烈跳動的震顫感。

  芳蘭突然擡起頭,輕輕吸瞭一口氣,蒼白的嘴唇停止瞭顫抖,蘭花般的口氣匯成一句話

  「主人……」

  接下來的三個字,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聽到,但是韓鋒聽到瞭,從她嘴唇的張合之間,那三字像雷鳴一樣,擊碎瞭他的靈魂。

  我

  愛

  你

  小鹿般跳動著的心臟撞上瞭鋒利的刀刃,鮮血從雙乳間的切口噴濺而出,染紅瞭韓鋒的面孔和胸膛,脆弱的心臟像垂死的小鳥,帶動著刀身微微撲動瞭幾下翅膀,幾秒後,便完全停止瞭跳動。

  芳蘭的那琥珀色的眼睛失去瞭光芒,無力地閉上,再也沒有睜開。

  ***  ***  ***

  地牢裡一片像血塊般凝固的寂靜,隻有鮮血從刀身滴落的聲音。

  良久,劉強像是嘲諷一般,一下一下地鼓起掌來,仿佛在慶祝韓鋒完成瞭他的成人禮。

  韓鋒沒有理會他,他背對著眾人,像塊石頭一樣,手上仍握著那把插在芳蘭雙乳間的彎刀,一動不動地站瞭十幾分鐘,一言不發。

  眾奴開始有點擔心,綺晴終於按捺不住,站瞭起來,她非常得意,那個一直與她爭寵的賤人死後,論資歷,論淫技,她都必定是當仁不讓的新女奴長瞭。她走到韓鋒的身後,問他接下來有何指示。

  韓鋒緩緩地轉過頭,鮮血從他的臉上滴下,那張沾滿血跡的臉上,掛著一個無比瘋狂而扭曲的笑容,連那道長長的疤痕,都被那個笑容扯裂,露出底下紅通通的爛肉和森森的白骨。

  他瘋瞭。

  他閃電般地拔出插在愛人胸膛裡的利刃,向綺晴的玉頸奮力一揮。

  綺晴嚇得杏目倏地睜圓,隻覺一道涼風繞過頸部,動作戛然停止,幾秒後,玉頸上出現瞭道細細的紅線,頭顱沿著紅線慢慢傾斜著掉落,在地上滾瞭幾圈,臉上仍然帶著那不可思議的驚諤神情。

  鮮血像高壓水炮一樣從無頭的玉頸上噴出,將地牢的天花板染得通紅。

  眾女被嚇得驚魂未定,韓鋒在一片血霧中,提著刀,沖到彤雪的面前,彤雪驚叫一聲,轉身便逃,卻不小心摔瞭一跤,利刃從她那段脫肛的直腸中捅入,從刀尖從口中猛然冒出,然後往下一壓,將玉軀從中一劈為二。

  眾女像遭到狼襲擊的羊群一樣,本能地四下逃竄,韓鋒一邊猙獰地笑著,一邊追著她們揮刀亂砍,殘肢和鮮血隨在空中飛舞,血噴如泉,彌漫於空氣中的血霧和地上的血潭,讓地牢宛如地獄。

  劉強把月玫拉到他的身邊,叉著手,用慈父般的眼神,笑瞇瞇地看著他大開殺戒。

  等所有女奴都變成一堆地上的碎肉,韓鋒像餓狼一樣喘著粗氣,睜著像血紅的雙眼,轉過頭,發現瞭一直在旁微笑著的劉強和跪在一邊的月玫。

  他的神識一片混亂,他已記不起眼前這個微笑著的男人是誰,隻是他嘴角那嘲弄般的微笑,勾起瞭自己無窮的恨意。此刻,他隻想沖過去,把那微笑著的下巴生扯下來,再把那張得意的小臉撕個粉碎。

  他像頭發狂的野獸一樣,舉起刀,怪叫著,踏著鮮血向他們沖來。

  劉強仿佛早料到他的舉動,他不慌不忙地從紅色的刀鞘裡抽出刀,動作幾乎稱得上是優雅,泛著寒光的刀身輕輕一擋,咣當一聲,韓鋒手上的刀刃應聲飛出,旋轉著撞在天花板上,直直落下,插入地板。同時紅色的劍鞘掃出,狠狠打在韓鋒的腳踝上,將他絆倒。

  韓鋒被地上的鮮血一滑,一個踉蹌倒在血潭中,滑出瞭好幾米,臉上沾滿瞭猩紅的鮮血。他像頭掉進陷阱的狼一樣,紅著眼睛掙紮著爬起來,又被鮮血滑倒,鮮血從他淩亂的頭發上不斷滴下,讓他的視野變得一片血紅,他不斷地站起,倒下,在血潭中掙紮,狼狽至極。

  劉強微笑著揮瞭揮手,對月玫說:「讓他再瘋一會,走吧」

  月玫有點擔憂地看著仍然在血潭中掙紮著站起來的韓鋒:「但是,主人……」

  「神的紅眼會讓他清醒的,不用管他」劉強毫不在意地說著,揮動他手上的愛刀,在空中劃瞭個三角「我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要開」

  紅光一閃,地牢暗黑的空間像是被刀刃劈開瞭一般,出現一個三角形的空間入口,入口的內部散發著暗黑的紅光,猶如熊熊燃燒的地獄業火。

  劉強走入那個紅色的空間,劍鞘上的紅色漸漸褪去,他知道,位面之神交給他的任務已經完成,神將收回賜予這把刀的能力,這將是他最後一次踏入這個空間瞭。

  月玫回頭,憂心地看瞭韓鋒一眼,頸上的鎖鏈一緊,隻好跟著劉強,踏入那個紅蓮地獄般的入口。

  韓鋒終於從血灘中掙紮著站穩,從地上拔出被挑落的彎刀,嘶吼著沖向他們。

  入口關閉瞭。兩人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一樣。

  韓鋒隻撲在一團虛無的空氣中,胡亂地揮舞著刀刃,揮砍著地牢的空氣,最後,他看到瞭在吊在芳蘭的旁邊,蠕動掙紮著的芷惠,他像頭野獸一樣嘶吼著,撲瞭上去。

  野獸般的嚎叫聲,和女奴淒厲的慘叫聲,在伊奴星銀色的圓月之下,久久地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