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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背叛

  似乎元人還沒有發現妓營裡的劇變,大帳外,依然靜悄悄的,好像剛剛那場劇烈的打鬥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不遠處驛館裡也是亮著燈火,想必此時伯顏與一幫將軍們正在對飲。隱約的,還能見到守衛在門口的幾個人影,正在慢悠悠地來回踱步。

  「母親,龍姐姐,你們怎麼逃出來瞭?」郭芙還是忍不住心頭的好奇。

  黃蓉壓低瞭聲音,嘆瞭口氣道:「這幾日韃子對我們疏於防范,為娘與龍兒覷準瞭時機,這才逃瞭出來!」

  小龍女也道:「也虧得郭伯母急中生智,用……替我解瞭身上的穴道,要不然……」一邊說著,一邊是悲傷而無奈地搖起瞭頭。

  摸出瞭營帳,不遠處便是轅門。在轅門下仍有兩個韃子守衛抱著馬刀,蹲坐在地上。隻聽其中一人道:「昨夜我到這妓營裡,尋瞭那個什麼小龍女伺候我!她的身子,真可謂人間極品啊!一摸上去,肌膚吹彈可破,直到現在,我的手裡也彷佛留著餘香一般!」士兵一邊說著,一邊瞇起瞭眼睛,好像在回味一般。

  另一人道:「那敢情巧瞭,昨天我也去找瞭那騷貨,直將她操得哇哇亂叫。別的不說,隻聽著叫聲,便能讓我渾身酥軟!」

  小龍女一聽這二人居然敢談論自己的身子,臉上一紅,心中無名火起。也不等與黃蓉商議,已是一個箭步飛竄上去,手起兩刀,便把那兩名韃子砍倒在地。

  殺死守兵之後,小龍女似乎仍不覺得解氣,拿著手裡的鋼刀,又在他們的屍體上狠狠地砍瞭幾刀,直將二人砍得血肉模煳,連面目都瞧不清。她似乎把這連日來受到的委屈和恥辱,都一下子發泄出來。

  「龍兒!」黃蓉急忙挽住瞭小龍女的手臂,勸道,「還不知道等下會遇上什麼危險,留著些力氣,拿來對付才是!」

  小龍女這才停下瞭手中的刀,雙眼依然恨恨地盯著那兩具屍體。

  郭芙見瞭,不由地吃驚。她從未見過小龍女如此失態過,想必這些日子,定是生不如死。

  「趁著韃子還沒發現我們,趕緊離開這裡!」黃蓉又不停地催促道。

  「走!」小龍女深吸瞭一口氣,定瞭定心神。

  就在三人正要抬腳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四周一陣吶喊之聲,也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許多人影,手中持著火把利刃,立時將三人團團包圍起來。

  「嚇!」小龍女大驚,「想不到,這韃子來的如此之快!」

  「哈哈哈哈!」伯顏大笑著,從人群裡走瞭出來,到瞭二人的面前,「想走?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黃蓉一見伯顏,急忙與小龍女和郭芙貼背站立,將鋼刀橫在身前,道:「看來,今日隻能拼死一搏瞭!若是能殺出重圍,固然是好!若是戰死身亡,卻也好過在敵營之中受辱!」

  小龍女也點頭道:「過兒一死,我早就有心隨他而去瞭!無奈武功被封,今日倒好,死之前還能手刃幾個韃子,倒也是值瞭……啊!」

  小龍女的話未說完,忽然感受身子一麻,急忙運氣抵禦,不料體內幾處穴道已是被封,別說是運功,就連身子也動彈不得一下。再看黃蓉,也是與她一般模樣,一動不動,似乎連手中的長槍都舉不起來瞭,軟軟地垂瞭下來。

  「芙兒……你?」黃蓉呆呆地叫瞭一聲,似乎大出她的意料。

  原來,郭芙趁著兩人專心對敵,已是從她們身後,出手封住瞭二人的幾處穴道。

  黃蓉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最是疼愛的女兒,竟會在如此緊要關頭出賣自己。

  比起此時心中的慌張,憤怒更令她難以忍受:「芙兒,你,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快,快替我把穴道解開瞭!」

  「黃幫主,本帥早就說瞭,這輩子你死也別想從我的手掌裡逃脫出去!」伯顏一邊說著,一邊在人群裡走瞭出來,大搖大擺地走到郭芙身邊,一把將她的腰肢摟住,嘻嘻地笑道,「雖然江湖人都稱你為女諸葛,可即便是真諸葛在世,也萬萬想不到自己的親生女兒會背叛你的吧?」

  郭芙被伯顏摟瞭,雖然看上去有些難受,卻還是如小鳥依人一般,將臉緊緊地朝著他的胸口貼瞭上去。

  黃蓉悲呼一聲,既慘烈,又絕望。她想要大聲地責問郭芙,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來,恨不得立時沖上前去,狠狠地扇她兩個耳光,讓她好生清醒一下,此時此地,究竟誰友誰敵。

  「母親,你這可不能責怪芙兒啊!」郭芙說道,「你們這樣倉促地逃走,定然會被元人追上的!芙兒……芙兒也不過是為瞭自保!」

  「來人,將這兩條母狗給我押回大帳裡去,好生看押起來!」伯顏已無暇和黃蓉、小龍女等人廢話,道,「將看守她們的那個文書斬瞭!」

  伯顏一邊說著,一邊摟著郭芙要往大帳裡去,如戀人一般用鬢角在郭芙的耳邊廝磨著道:「芙兒,今日算記你一次大功。待回到大都,我定然向大汗稟報,重重地獎賞你……」

  黃蓉看著郭芙的屁股一扭一扭,跟著伯顏風情萬種地朝著大帳裡走去,心中不免更加絕望起來。自己的女兒素來高傲,卻不知為何,竟會成瞭這般下賤的模樣。

  「不要臉的賤貨!」小龍女也是怒不可遏,已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在郭芙背後像街上的潑婦一般大聲地斥罵起來,「枉費你父母對你的一番栽培,今日你竟助紂為虐,毀瞭郭大俠的一世英名!」

  郭芙聽瞭,臉上不由地一寒,走到小龍女跟前道:「龍姐姐,若是說起不要臉的事情來,我又如何能夠比得上你?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就在一個時辰前,你可還是光著身子在被一群男人玩弄呢!」

  「你!」小龍女又羞又怒,臉色也跟著一起煞白起來。

  「元帥,」郭芙得意地轉過頭,對伯顏道,「不如將她們兩個人交給我來調教,不出幾日,定然包得大元帥滿意!」

  「好!」伯顏點點頭,「隻不過……你對自己的生身之母,可是能下得去手?」

  郭芙走到黃蓉面前,兩個人的目光相距不到幾寸。隻聽郭芙惡狠狠地道:「那是自然!早先她眼睜睜看著我在她面前受苦,卻不肯說出倚天屠龍的秘密,也是沒將我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的。今日我又何需念及母女之情?」

  就在黃蓉驚詫的目光之中,郭芙一揮手,讓人將自己的母親和小龍女一道又重新押回瞭剛剛逃出來的那個大帳裡。

  大帳之內,桌案上放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好像是剛剛被梟下來的。黃蓉見瞭,正是平日裡對她們多有擔待的文書首級,心頭不由地跟著一寒。不一會兒工夫,郭芙已是服侍瞭伯顏,將他送回驛館裡去。此時,帶著另一個高瘦的老頭進瞭大帳。

  「看到那顆人頭瞭麼?」郭芙指著先前那位文書的首級道,「他看守失職,已讓伯顏大元帥給斬瞭!今後你可要好好地看牢瞭這兩條母狗,若是她們膽敢有半點不軌,便是木杖軍棍伺候!」

  那文書急忙道:「小的明白,定然不負郭總管的厚望!」

  黃蓉一見,郭芙不知在什麼時候,地位已經凌駕於自己之上,更是口口聲聲稱呼自己母狗,頓時轉羞為怒,恨恨地盯著郭芙不放。

  「瞅什麼瞅!快過去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幾名士兵在黃蓉和小龍女的身後罵著。剛罵完,便意識到這兩人已是被郭芙封住瞭穴道,動彈不得,隻好將她們架瞭,拖到郭芙的眼前去,讓她們跪在地上。

  黃蓉和小龍女渾身酸痛,以眼下她們僅剩的那些功力,一時半會無法沖開郭芙封住的穴道,隻等任由韃子肆意擺弄。不一會兒,二人已是齊齊地跪在瞭郭芙的跟前。

  「芙兒,你休要執迷,快放開我們!」黃蓉心中尚存一絲希冀,朝著郭芙喊道。

  「執迷?我看執迷的該是你們兩人才是!」郭芙的嘴角不時地冷笑著,「大宋的天下已快要完瞭,你們不如早些投降瞭元人,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她一邊說,一邊已慢慢地踱步到黃蓉的跟前,用手把玩著自己母親胸前的那對乳房,又接著道:「母親這麼好的一副身子,想必伯顏大元帥定然會是歡喜的。如今爹爹已死,母親是否考慮改嫁?」

  「呸!」黃蓉被自己的女兒的玩弄著身子,更覺屈辱,大罵道,「這等厚顏無恥的話,怎的在你口中說出來的……」

  啪!黃蓉的話還沒說完,郭芙已是掄起瞭胳膊,在她的臉上狠狠地扇瞭一個耳光,「你已是幾個月俱遭元人凌辱瞭,卻還在此茍且偷生,不知是誰厚顏無恥,想必不消我多說,自是有人看得明白瞭吧?」

  郭芙的話一出,旁邊的韃子皆大笑起來:「這當母親的還不如女兒明白事理,這一下耳光,可是扇得妙哉!」

  黃蓉幾乎咬碎瞭銀牙,恨恨地將頭扭向一旁,嘴角已嘗到瞭咸腥的血味。

  郭芙見二女已不再理睬自己,便對著身旁的士卒發號施令:「將這兩條母狗綁到床上去!」

  「起來!」元兵將黃蓉和小龍女一起提到瞭床上,用力地朝上一丟。在妓營裡,唯獨不缺的,便是那沾滿瞭汗臭味的床。

  黃蓉和小龍女已是沒瞭半點反抗之力,被摔得在床上翻滾瞭一圈,訥訥地俯臥在那,一動也不動。

  元兵又將二人翻瞭個身,捉起她的兩個手臂,將她們的手腕捆綁在床頭的兩側,又將她們的腳腕也如手腕一般分開,系在床尾的兩根木柱之上。才剛剛捆綁完畢,又見一名元兵翻身上瞭床榻,將二人剛剛穿上去的衣裳,都剝瞭下來。

  頓時,黃蓉和小龍女二人已是赤裸。眼看著自己的身上又暴露出來,二女又是無地自容,將頭扭到一邊去。

  郭芙不知何時手中已多瞭一把剃刀,握著將薄薄的刀身,率先翻到瞭黃蓉所在的那張木床之上,在她母親分開的大腿中間跪瞭下來。

  「芙兒,你,你要做什麼……」黃蓉見她手中握著寒芒四射的利刃,心中不由地恐懼起來。盡管,她對死亡無所畏懼,可是這樣一絲不掛的死去,她依然不能接受。她與郭靖畢生所求,不過是為瞭名節二字。死得如此屈辱,又何來名節可言?

  「娘……」郭芙道,「你好生偏心。明明是將我先許配給楊大哥的,為何你們卻默認瞭他與小龍女那個賤人的不倫之戀?明明我是郭傢的長女,又為何不讓我知曉倚天屠龍的秘密?」

  小龍女見郭芙將手中的刀刃朝著黃蓉的身上越貼越近,隻道她要向自己的母親下毒手,急忙大叫:「芙兒,你住手,不可以!」

  黃蓉若是一死,在這妓營裡的,便隻剩下小龍女一人。若是有兩個人在,她們之間,還能互相安慰。要是隻剩下她一個人,小龍女真不知道接下來這種求死不得的日子該如何度過!

  「閉嘴!你這條母狗!」郭芙忽然扯開瞭嗓子,把刀指向小龍女大聲罵道,「要不是你,我和楊過哥哥早已成雙成對!都是你這個人賤人壞瞭我的好事,才讓楊大哥對我另眼相看。不過,事情過去瞭,倒也罷瞭!你要是再敢囉嗦,等下有你好看的!」

  郭芙好像神魔附體一般,變得面目猙獰,讓小龍女著實嚇瞭一跳。看到她拿著明晃晃的刀子指著自己赤裸的身體,小龍女頓時嚇得不敢作聲。

  郭芙這才又把刀子重新移到黃蓉的身子上,道:「娘,我們離開江南已是有些時日瞭。此去大都,一路之上愈發幹旱。軍中僅剩的那些清水,供給大軍都尚且不足,又哪來多餘的讓給你們?留著這些雜毛,想必洗漱起來也是困難,不如剃個幹凈,還省瞭許多瑣事呢!」郭芙一邊說著,一邊在黃蓉長滿瞭恥毛的陰阜上慢慢地撫摸著,另一隻手上的刀子,更是越貼越近。

  「芙兒,不可以……」黃蓉終於明白過來,郭芙要剃光她的恥毛,整個身子頓時變得僵硬。

  薄薄的刀刃貼在肌膚之上,黃蓉感覺寒徹肌骨,身子忍不住地打起顫來。她用力地扭動著手腕和雙腳,想要從束縛中掙脫。可是以她眼下的功力,已是連對付一個弱質書生都覺得困難,又怎能扯斷纏在手腳上厚實的佈條。

  郭芙的刀刃貼著黃蓉微微隆起的陰阜,慢慢地剃瞭下去。剃刀如紙片一般薄,已是到瞭吹毛斷發的程度。那些潮濕卷曲的陰毛一碰到刀鋒,便如落英一般,紛紛飄落下來。

  「哎喲!芙兒,你,你不可以這樣對娘……啊!你住手!」黃蓉修長的雙腿在有限的活動空間裡反復地又蹬又踹,卻依然無法阻止對方。

  「娘!你可別亂動啊!你要是一動,萬一芙兒手滑,割壞瞭你的騷穴,又該如何是好?」郭芙嘻嘻地笑著,將刀刃在黃蓉的皮肉上反復地磨蹭起來。

  被剃刀刮過之處,極其光滑,就像從來都沒有生過毛發一般。郭芙的幾刀下去,已把黃蓉的陰阜上的幾根稀疏都一並剃瞭下去。早在劉整大帳裡時,黃蓉就已經遭受瞭被滾水褪毛的酷刑,本身已被剩下多少毛發,讓郭芙如此一刮,更是幹幹凈凈。

  「芙兒……不要刮瞭,求求你,快住手……」黃蓉果然已不敢再動彈,像沒瞭魂魄一般地叫道。盡管她竭力地控制著自己的身子,可按捺不住的,是因為羞恥而顫動不停的心。心一動,身子也跟著動瞭起來,如同打擺子一般。

  若是被韃子羞辱,黃蓉倒也罷瞭,此時遭到親生女兒的虐待,將下身刮得幹幹凈凈,她更是委屈得難以自禁,眼角的淚水又滑落下來。

  「母親……」郭芙收起瞭剃刀,身子朝著黃蓉趴瞭下去,兩手不停地玩弄著她的乳房,眼神迷離地道,「這幾日被敵人玩弄的滋味可好?我要是現在把你殺瞭,你這個樣子如何到地下去見爹爹?」

  「你,你居然還有臉提你的爹爹?」隻要一聽到郭靖的名字,黃蓉愈發羞愧,恨不得一頭撞死謝罪。

  「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郭芙說,「倒是你,一絲不掛的,都快成為元人的牲口瞭,還在堅持什麼?」

  黃蓉的抽泣聲越來越響,所有的恥辱和不堪都朝她一起湧來,讓她在自己的女兒身下簌簌發抖。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最是疼愛的女兒,此時竟會變成如此可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