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地離這裡並沒有多遠,大概也就一裡地的路程。到瞭後,貢品擺好,放上香,點燃紙錢的那一刻,兩位老人的情緒徹底失控瞭,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事情,無淪換在誰身上都接受不瞭,轉眼間,他們便哭成瞭兩個淚人。
而她的哥哥吳軍,更是一把鼻子一把淚,跪在地上不停的給妹妹磕著頭,語無倫次的訴說著一些悲憤交加的話,聽他那番話的意思,像是把妹妹遭遇不測的責任全怪在瞭自己的頭上。
之前在傢裡的時候,沈婷就聽他不輕易間說過一句,妹妹的死並非是被那個乞丐所殺,當時沈婷還以為他是心情不好的一句戲言,而他現在又這麼說,這不僅讓她產生瞭更大的疑惑。
“兒啊,別說瞭。”母親勸著他。
“都怪我,都怪我啊,爸,媽,要不是我,妹妹可能也不會遭遇不測。”
沈婷心裡充滿著疑惑,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也不好多問什麼,等上完墳回來之後,看著他們心情漸漸平息瞭,沈婷才開瞭口,對著老人問道:“阿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姑娘,你就別問瞭……”老人嘆著氣。
“媽,你怕什麼,這是在咱們傢,自己說說怎麼瞭,難道那些混蛋還能再來把咱們全都抓起來不成?”
“抓你們,誰要抓你們?”
“還不是那些黑狗子。”
“黑狗子?”
沈婷不明白什麼是黑狗子,繼續問著他,老人不願意說,可能是擔心禍從口出。不過吳軍的情緒很大,或許覺得沈婷是一個可以值得信任的人,隨後把心裡壓抑著的那些事情,一股腦的給她講瞭出來……
我妹妹在省城一傢醫院當護士,她人長的漂亮,而且性格開朗ㄡ很善良。我記得那次去醫院找她,正巧看到有個穿著黑西裝的陌生男人和她說話?等對方走後,我過去問她怎麼回事,她說貴賓房有個病號在這裡住瞭才半日就要急著出院,想邀她單獨去傢中給他做護理。
我問她,對方什麼身份,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說是個高官,具體在哪任職,她也不清楚。然後我又問,你怎麼想的?我妹妹說考慮考慮,畢竟去別人傢中,她不想答應,覺得這樣會很不方便。
可是我當時一想,卻覺得很不錯,如果對方真的是一個有身份的人,妹妹和他認識混熟瞭,說不定還能幫我一把。因為當時我在工地打工,很辛苦,做夢都想找一個體面一點的工作。
我就遊說瞭妹妹,把我的想法告訴瞭她,妹妹就同意瞭。
在我離開的時候,也湊巧在醫院門口看到瞭她說的那個人,不過隻是看到瞭他的背影,不高,大概有個1 米60的,身材胖胖的,上瞭一輛小轎車。由於當時距離太遠,共看不清楚車牌號和車的牌子。
我以為妹妹搭上瞭高枝,那個時候,我還天真的幻想著,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妹妹就會給帶來好運。
可是,當她有時回傢的時候,代看她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就問她怎麼回事?
她告訴我那個人脾氣不好,有些難伺候,她不想去瞭。可是我非但不理解她,反而還勸著她,那些當官的大老爺脾氣都不好,剛開始有些別扭是正常的,等習慣瞭之後就會好瞭。
妹妹也沒再說什麼,但是我看得出,她心裡還是不開心,好像隱藏著別的一些心事不願意對我說。我怕她有情緒,就沒敢再繼續追問,哎……再後來,那天晚上,我妹突然給我打瞭一個電話,可是我接通瞭之後,電話那頭卻沒有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打翻瞭,有人在發生著爭執,然後電話就掛瞭。
我立刻給她打回去,可是已經打不通瞭。
那之後,我就再也聯系不到她瞭,打她手機也不通,問她朋友也不知道。
沒辦法,我們就去報瞭警,還登瞭尋人啟事,過瞭一段時間,警察破案瞭,說我妹妹是當晚夜跑被一個乞丐奸殺,我們在關押犯人的地方見到過那個乞丐,他就是一個傻子,腿腳走起路來都一瘸一拐,怎麼可能有能力害我妹妹?
我不相信,我覺得害我妹妹的肯定另有其人,說不定是和照顧的那個高官之間有什麼聯系。可是那個人的傢在哪,是什麼背景,在哪工作,這些我們都一無所知,更何況妹妹身上帶的手機,警方告訴我,一直也都沒找到。
然後我就去瞭醫院,求著對方調前段時間的監控,想看看那個當官的長什麼樣,可是保安說之前的監控過期都已經刪除瞭,結果什麼也沒看到。
我不甘心,就繼續四處打聽,關於那個高官的情況。結果當晚,突然有一輛車停在瞭我傢門口,拍開門,直接把我和父母押上瞭車。我們問他是什麼人,原來他們是警察,說案子已經定性瞭,我們再這樣鬧下去就是擾亂社會治安,要拘留代們。
我們在看守所裡被關瞭幾天。
這樣一來,我就更加肯定瞭,我妹妹的死肯定與那個高官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