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平的跟班劉幹事看情況不對勁,隨後趕忙上瞭樓,看到蔣平坐在包間內的一個椅子上,正低著頭在抽煙,此時他頭發凌亂。身上的襯衫有一半的口子都敞開著,褲子上的皮帶也沒有系,臉上還有很多不規則的紅色掌印,就連他的脖子上,也被抓出瞭好幾道血淋淋的痕跡。
看著這個老東西此時落魄的如同是一條狗,劉幹事一下便明白瞭是怎麼回事,知道這個老流氓剛剛肯定是想硬來,結果好事卻沒有弄成。
其實就在剛剛下樓的時候,蔣平主動要求去喊沈婷,劉幹事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他們大夥一起下樓之後,在樓下待瞭足足有10幾分鐘,蔣平沈婷都沒下來,劉幹事以為這個老東西肯定已經在上邊得逞瞭,此刻正在床上興奮的弄著沈婷,可是哪曾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蔣局長,您沒事吧?”
“太不像話瞭,之前我看她喝醉瞭想要過來喊她,她醒瞭之後頭暈的都走不成路,晃晃悠悠差點摔倒,我就好意過去想要扶著她,畢竟是小同志嘛,我作為她的領導,你說我不關心她誰關心她,可誰曾想到她竟然在我面前耍起瞭酒瘋,還動手打瞭我,你看看我身上被她弄的,你說氣人不氣人。”
蔣平裝腔作勢,用手在茶幾上重重的拍瞭一下,以示氣憤。
“蔣局長,您可千萬別因為這種小事動怒,氣壞瞭身子可不好,很多大事小事還得靠您來主持呢,這個沈老師這麼過分,一會兒我去幫您訓訓那個李達晨,看他是怎麼管教自己手底下老師的,還敢對領導動手瞭,成何體統幹脆不行,直接讓李達晨把她開瞭,讓她回傢涼快去。”
“什麼,開除?……”
“是啊,不給她點教訓怎麼行,還翻瞭天瞭。”
“開除就不必要瞭嘛,小劉,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心腸軟見不得別人可憐,平日裡就算有人冒犯瞭我,我也舍不得去懲罰他們呀,畢竟有一個工作不容易,還要養傢糊口呢,沒必要大動幹戈,影響不好。你要是能讓小沈過來給我賠個不是道個歉,這樣差不多就行瞭。”
“明白,明白!您老人傢放心,這個事情包在我身上瞭,我知道該怎麼做。”
隨後,劉幹事幫著蔣平整理瞭一下衣裝。扶著他一起下瞭樓,因為臉和脖子上被沈婷抓出的幾道很明顯的紅印子,蔣平怕丟人顯眼,不敢抬頭看大夥,低著頭假裝成喝醉瞭模樣被劉幹事扶著走出大廳,上瞭車。
其實他這樣的掩飾隻不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罷瞭,對於他這個人表面文質彬彬實則背地裡一肚子壞水的斯文敗類,很多人心裡都很清楚,況且剛剛沈婷一個。
人從樓上慌慌張張跑下來離開酒樓的那一刻,頭發凌亂衣冠不整,樓上剛剛到底發生瞭什麼事,大傢都是心知肚明,甚至有些人在心裡認為剛剛那過去的10來分鐘,老東西已經在樓上得手瞭,把漂亮的女老師按在床上玩瞭一次,隻是他們假裝成不知道,嘴上不說而已。
扶著蔣平上瞭車,劉幹事轉身就去找瞭李達晨,論起身份和資歷,他遠不如大學校長,但確是蔣平的心腹,站在李達晨面前趾高氣揚,打著一副官腔,狐假虎威一臉嚴肅的訓斥著他,“李校長,你們那個女教師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做的也太過分瞭。”
“怎麼瞭?”李達晨一臉茫然。
“剛剛在樓上的時候,蔣長看她醉的站不起來,好意叫醒扶著她,可她呢,非但不領情,還打瞭咱們蔣長,把他推在地上摔傷瞭腰。你知不知道,咱們蔣長平日裡為瞭工作勞心勞力、操勞成疾,他的腰有10來多年的老毛病瞭,不能傷著,傷著就要疼好久,有時候疼的晚上睡覺都睡不成。老李,我問你,你就是這樣教育你下屬的?”
“這,有這種事,不,不會吧?”
“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
“你親眼看到?”
聽著他的這番胡扯,李達晨在心裡忍不住咒罵道,剛剛沈婷下樓之後你才上去,你看個鬼啊。
劉幹事知道自己不小心口誤,然後又急忙補充瞭一句,
“我上樓之後看到咱們蔣長躺在地上,一手按著腰疼的直在地上打滾,我趕緊過去問他怎麼回事,他說之前沈老師發酒瘋打瞭他,你說說,這像什麼話。”
“這……”
“咱們蔣局長說著的時候,我當時特別氣憤,老李,你說說,一個大學女老師,好歹接受過高等教育,算是個有文化的人,應該知書達禮才對,可是在領導面前一點素質都不講,像個潑婦,她這是想幹啥?我覺得像這種性格野蠻的女老師不適合在我們的教育隊伍任職,就給建議應該把她開除掉。”
“……”
“可是你猜咱們領導怎麼說,他說小沈年輕,不知輕重偶爾犯瞭一點小錯這不是什麼大不小的事,反正他現在傷的也不嚴重,這個事就算瞭,沒必要再去跟小沈計較,你聽聽,咱們蔣長大度不大度,有那個領導能有他這種風度?可是這件事能就這麼算瞭嗎,老李,你自己說,堂堂一個局長平日裡為工作日夜奔波,勞心勞力,咱們做下屬的能看著他這樣被人欺負,忍氣吞聲,不管不問?”
姓劉的語氣很沖,言語間夾雜著幾分惱怒,眼神凌厲的看著李達晨。
李達晨明白,他能胡扯這麼一通,把故事編的有模有樣就是想讓自己此刻就給他一個交代,他的話能代表蔣平,肯定也就是蔣平的意思,李達晨不敢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