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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神秘的照片

  今晚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覺,翻來覆去,一閉上眼他就會不自覺的想到沈婷。這時,他聽到旁邊手機有微信提示音,沉舒揚睜開眼睛,看到給他發來信息的這個人是田壯壯。

  田壯壯問自己休息沒有,想和他聊會兒,沉舒揚自然是沒什麼意見。在微信中,對方不停的給他吹噓自己這段時間又玩瞭什麼女人,怎麼玩的,對方在床上對他如何的順從等等,沉舒揚聽得是津津有味,並且田壯壯還拍下瞭女人的隱私部位小視頻給他看。

  因為自己還沒能真正搞定沈婷,沉舒揚對田壯壯玩女人的手段自然是羨慕不已,甚至還會向他請教,學習他的禦女經驗。一轉眼,他們就聊瞭2 個多小時,時間已是凌晨瞭,才關掉瞭手機。

  天還沒亮,沉舒揚和爺爺就起床瞭,騎著三輪車一起去鄉鎮趕集賣年貨,回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11點瞭,剛到傢沒多久,正做著午飯的時候,傢裡來瞭一個客人,姓魯,早些年是他們村裡的村支書,不過現在已經退休好多年瞭。

  他傢沒有在這個村子住,眼看年關將至,這次回來是探望親人的,恰巧路過沉舒揚傢門口,就順便進來坐坐。

  姓魯的這個人早些年當村支書的時候,為人還不錯,也曾經出過很大力幫助過他們傢,這件事說起來,還要從當年沉舒揚父母和姐姐掉進窨井出意外說起。

  那時,當地鄉政府一個姓田的領導,為瞭提高自己的政績,他欺上瞞下,要求他們農村田間地頭打瞭很多口井,給出的解釋是為瞭解決農民種地澆水困難,打井是為方便農民引水灌溉。

  乍一聽他的這番話還有些道理,如果真是這樣,他也算是一個為老百姓做事的好領導。

  可是有關機構來這裡經過實際檢測之後,這裡的地根本不適合打井,意思就是打不出水,可是姓田的一把手不聽,仍舊堅持要打井。為什麼打不出來水還要去打,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表面上為瞭響應國傢號召,實則是掩蓋瞭國傢不瞭解當地農村具體情況的空子,以此種方式可以拿到國傢給予的經濟補貼。

  最終,一個個井是打好瞭,可惜全都是沒有水的枯井。至於枯井不枯井的,姓田的領導並不在乎,因為這些個枯井對農民的生活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騙到瞭國傢補助給貧苦農村的錢,他的目的就算是達到瞭。

  一個個枯井就在田間地頭荒廢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裡邊自然而然的就成為瞭堆垃圾的地方,垃圾堆的多瞭,再加上下雨天流進去的雨水,時間一久,自然而然的就變成瞭一個個窨井沼氣坑。

  當年沉舒揚小時候貪玩,不小心掉進瞭其中一個窨井,父母和姐姐為瞭救他,不幸離開瞭人世。

  因為這些窨井坑,一傢出瞭三條人命,沉舒揚的爺爺奶奶氣不過,就去瞭村裡告狀,結果卻沒有任何用,因為當年打這些井的事情是鄉裡的領導主抓的,村裡的領導不敢管。之後,他的爺爺又跑去鄉裡告,然後還是沒有用,然後再到縣裡,一級一級上訪。

  就在上訪的過程中,突然一天晚上,有一輛面包車停在瞭他傢的門口,從車上下來瞭5 ,6 個人,推門闖入瞭他們傢中,把他的爺爺奶奶,還有僅僅6 歲大的沉舒揚一起帶上瞭車。

  車子行駛瞭大概一個小時,他們被這些人帶去瞭一處地方,是什麼地方,他們並不知道,而他們這些人是什麼人,他們也不知道。

  沉舒揚和爺爺奶奶一起被他們關進瞭一個6 平米左右的小房間,而且這個小房間內帶的還有衛生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爺爺奶奶問他們,平日裡他們傢並沒有和什麼人結果仇有過怨,不明白為什麼會被這些人綁架。

  對方一個胳膊上紋著紋身的小頭目說話瞭,不過語氣非常的猖狂,用手指著他們鼻子大罵他們是刁民,是垃圾。而且還給他們頭上戴上瞭一個罪名,這個罪名是:——「惡意誣陷誹謗國傢領導幹部。」

  關進屋鎖好門,就在對方離開的時候,那個小頭目再次對他們恐嚇道,聲稱要把他們關在這裡1 年,什麼時候關明白想通瞭,什麼時候再放他們走。

  那個時候,沉舒揚的爺爺奶奶也都年過50瞭,平日裡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為人本分從不與人結仇,如果不是自己兒子、兒媳、孫女慘死在窨井中,他們是絕對不會用這種上告的方式來為自己討公道。

  等對方走後,爺爺奶奶嚇的抱頭痛哭,沉舒揚站在一旁也是哇哇大叫,可是即便他們的哭的聲音有多大,哭的有多久,哭的是如何的淒慘絕望,絲毫沒有任何用處,除瞭有人按時給他們送飯外,根本就沒有人會來門前看他們。

  他們被人關在這裡直至三天後,有一個熟悉的人親自跑來救他們瞭,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村的村支書,那個姓魯的男人。

  自從他們一傢被那群人連夜帶走後,姓魯的村支書知道瞭這件事,作為一村之長,他覺得這個事不能不管,畢竟沉舒揚傢已經夠慘瞭,這種做法,簡直就是要把人往死裡逼。

  可是以他手中的這點小權利,他敢和上級領導對著幹嗎?他不敢。

  他隻能親自跑去鄉政府向這些個高官老爺求情,說明他們傢的各種難處,兩個有勞動力的年輕人離開瞭人世,傢裡如今就剩下孤老寡幼,如果領導坐視不管的話,他們傢就真的活不下去瞭。

  為瞭他們傢的事情,姓魯的四處奔波,不過最後總算是說動瞭領導。

  這個事情談妥瞭,三條人命,一命1 萬,鄉政府賠償瞭他們3 萬元錢,不過賠償的這個錢是打著救助扶貧的名義,而並非是因為死在政府打造的那些井中,不然的話就等於是在給政府的臉上抹黑。就等於是承認瞭他們的死和政府有關。

  姓魯的把這個結果給沉舒揚的爺爺奶奶說明瞭一下,就自作主張替他們拿定瞭這個主意。

  雖然僅僅被關瞭三天,沉舒揚的爺爺奶奶已經快被嚇傻瞭,他們年齡大瞭,膽子也小瞭,經過這番鬧騰,他們真的不敢繼續再告瞭,就收下瞭這筆錢,對方那個小頭目拿來瞭一份協議,爺爺在上邊簽瞭字按瞭手印,然後對方就把他們給放瞭。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無權無勢的老百姓被那些狗官當畜生一樣隨意欺負著,那個姓田的鄉領導,原名田景,沉舒揚雖然沒見過他,但是他的名字沉舒揚一輩子也忘記瞭。

  看到好多年不曾見面的恩人來瞭自己傢,爺爺趕緊把姓魯的請到屋,想讓他留下吃個便飯,又吩咐沉舒揚去買酒。

  「爺,咱傢有酒。」沉舒揚想起瞭幾個月前沈婷來他傢中做客的時候帶的那一箱五糧液,提醒瞭一下。

  「哦,對,你看我這記性,真是老煳塗瞭。」

  沉舒揚進裡屋打開櫃子,從裡邊搬出瞭那箱五糧液,拆開箱盒拿出瞭一瓶,然後返回瞭客廳,把酒放在瞭桌子上。

  姓魯的看到沉舒揚手上拿著的這瓶酒,頓時臉色一驚,趕緊把這瓶酒拿在手中仔細的看瞭看,隨後感嘆道:「唉呀呀,老沉,真沒看出來,現在你傢的日子過的這麼不錯啊。」

  「嗯…老支書,咋這樣問?」爺爺不解其意。

  「你都喝上這種級別的酒瞭,這日子過的能差嗎?」

  「這酒,這酒咋瞭,該不會是假的吧?」

  「假的?老沉你可真會打啞謎啊,你這酒買的多少錢,你自己心裡沒說嗎?」

  「不,不,你誤會瞭,這酒不是我買的,是一個朋友來傢中做客帶來的。」

  「原來是有人送你的啊,我說呢,平時舍不得吃穿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買這種酒喝,我自己都舍不得花錢買這樣的酒,不過你的朋友能送你這麼貴重的酒,對方和你們傢的關系應該很不錯吧。」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難道你朋友送你這箱酒的時候,沒告訴你這樣一箱酒要多少錢?」

  「多少?」

  聽著姓魯的這番話,沉舒揚也豎起瞭耳朵。

  「這樣的一箱五糧液要7000多呢。」

  「啥。」

  爺爺被姓魯的這番話震驚不已,沉舒揚自己也被這個價格嚇的不輕,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瞭。

  「老支書,你不是在給我開玩笑的吧,這樣一箱酒能有7000多?」

  「我還能騙你嗎,老沉,俺閨女在縣城就是做煙酒代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她那見過這種酒,外包裝一模一樣。」

  「可是我平時去老劉頭那裡買酒,看他店裡賣的五糧液也就40塊一瓶啊。」

  「老劉頭那賣的是啥玩意啊,他賣的那些五糧液都是給窮人喝的,這是精品五糧液,根本不是一碼子事。」

  聽著他的這番話,沉舒揚爺爺還是有些半信半疑,7000多元的一箱酒,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個天文數字,以他傢的經濟情況,他活瞭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麼昂貴的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瞭,他甚至覺得這箱酒可能是假的,假的。

  沉舒揚此時頭腦也在發懵,記得當時他和沈婷也是剛剛認識才沒多久,她隻是順便路過自己傢做個客而已,沈婷傢庭雖然是小康之傢,可是還遠沒有達到富豪的級別,怎麼會拿著這麼貴重的禮物送給他們,難道說她自己也不知道這箱酒的價格?

  酒應該是她老公的,可是就算她不知道,等她晚上回傢後他老公看到酒不見瞭向她詢問起來,她不是就知道瞭嗎?她要是知道瞭這箱酒價值7000多,到學校看到他肯定會向自己提及,而自己肯定也會把這箱酒還給老師,這樣貴重的禮物,他絕對是受不起。

  可是,她卻從未對自己說起過此事。

  難道說他老公見酒不見瞭,隻是向她詢問瞭一下酒的下落,並沒有向她講明這箱酒的真實價格,所以至始至終,沈婷也是一直蒙在鼓裡?

  為什麼不敢向傢人提及,沉舒揚猜想著其中的原因,由此看來,說不定這一箱酒很可能是她老公利用公職受賄得來的不義之財,所以寧可不見瞭,也不敢向自己的妻子聲張……

  沉舒揚一頓分析,覺得自己揣測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不然還能怎樣,除瞭這個理由外,他想不出別的更好的理由。

  沉舒揚最恨的就是貪官,畢竟他傢以前就被貪官欺壓過,當年父母不幸離開人世,他的爺爺想為離世的兒女討回公道結果被貪官派來的狗腿子抓走關起來的事情,沉舒揚一輩子也忘不掉。

  沈婷的老公也是一個貪官嗎,要是這樣的話,她跟著這樣一個男人能有什麼快樂,沈婷心地善良肯定不知道她老公原來也是個貪官,雖然傢庭目前看似美滿和睦,可是萬一將來他的老公貪污腐敗被人給揭發瞭,輕則停職,重則可能就要進監獄瞭,那麼她這個看似美好的傢也就徹底垮瞭。

  哎……

  沉舒揚無奈的嘆瞭口氣。

  嗯?……就在沉舒揚為沈婷感到惋惜的同時,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就像是明白瞭些什麼。她傢要是出現裂痕的話,這對自己不正是一件好事嗎,到時候他們夫妻矛盾一旦激化,甚至鬧到要離婚的地步,自己不是就有機會瞭?

  沈婷對自己有意思,這一點沉舒揚是知道的,他們之間最大的障礙就是她的傢庭,倘若有一天她的傢庭散瞭,自己不就有機可乘瞭?真到瞭那一天,他隻要稍微努把力,肯定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對他投懷送抱,到時候她成瞭自己的女人,他還不是想和她怎麼快活就怎麼快活嗎。

  想著這些好事,沉舒揚忍不住有些興奮,他甚至想親自出馬去跟蹤沈婷的老公,搜集他貪污行賄的證據,然後再把這些證據交到它們該去的地方。

  可是這樣做真的有用嗎?沉舒揚覺得應該有用。

  某位偉大的哲學傢說過一句話:一個人如果過分癡迷於某個事物,就如同是著瞭魔一樣,他們往往就會看不清自己,更看不清前邊要走的路,最終隻會朝著錯誤的道路越走越遠,害人害己……

  不過那箱酒是否真有7000這麼貴,這個事情還不好說,說不定是村支書老眼眼花看錯瞭,畢竟他也5 ,60歲的人瞭。

  隨後沉舒揚下瞭床,打開櫃子,用手機對箱中的一瓶酒拍瞭張圖片,等到明天放到網上一查便知。不過就在這時,櫃子底層角落處放著的一件東西吸引瞭他的註意。那件東西被一層層厚佈包裹著,倒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僅僅隻是一本相冊。

  那本相冊放在那裡已有10來年瞭,相冊裡邊所存放的全都是沉舒揚父母的照片,沉舒揚已有10來年沒看過瞭,爺爺奶奶同樣也是,因為他們不敢看,害怕看到相片會勾起那段痛苦的回憶。

  對於年少時的那段記憶,沉舒揚已經記得不太清楚瞭,一是年齡太小,二是從窨井中被救起來後大腦出現瞭一些創傷,他隻是聽爺爺說起過害死他父母的就是那個姓田的鄉領導,這一點沉舒揚絕對不會忘記。

  這本相冊,沉舒揚突然有些想再看看…

  隨後,他便把相冊拿瞭出來,蹲在櫃子前一頁一頁的翻看著,看著相冊照片中的父母,還有姐姐,沉舒揚眼中不禁落下瞭淚,就在翻看到最後一頁的時候,縫隙中有個不是很明顯的夾層,沉舒揚從隱蔽的夾層中抽出瞭一張照片,照片中是一個女人,站在一間舞蹈練習室內,穿著一件白色連體緊身舞蹈服,擺出一副翩翩起舞的優雅舞姿。

  這個女性長的很漂亮,容貌看起來大概在30歲上下,她的身段極好,緊身的舞蹈服把她S 型曲線襯托到瞭極致。

  她是誰,為什麼她的相片會放在父母的相冊裡,從這張相片的樣式和周圍發黃的痕跡來看,想必也有十幾年的光景瞭,她是自己的親戚嗎?

  不對,這本相冊是父親在世時留下來的私人相冊,裡邊出瞭父母和姐姐的照片外,甚至就連爺爺奶奶都沒有,根本不可能會夾帶有其他親戚的相片,況且,這張照片還故意隱藏在夾層裡,明顯是不想讓人看到,或許就連自己的爺爺奶奶都不知道。

  沉舒揚把相片拿在手中翻看瞭一下,發現背面還寫瞭幾行字:本不該發生的,原本就是個錯誤,對你我的傢庭都造成瞭很大程度的傷害,忘瞭我吧。

  短短的一句話,足以說明問題,沉舒揚不是傻子,這樣的內容很自然的會讓他聯想到自己父親和相片中的這個女人有關系,至於他們是什麼關系,他暫時還猜不透。

  原本就是隨便翻下相冊,沒想到還會出現意外收獲,照片中的這個女人,沉舒揚盯著看瞭好一會兒,覺得有些熟悉,像是曾經在哪裡見過,可是一時卻想不起來。不過看她的容貌,他倒是覺得和沈婷有幾分相似,是自己的錯覺嗎?

  他並不敢肯定,或許是因為她們兩個都同樣漂亮,所以才會有些相似吧。

  雖然已經時隔10幾年瞭,而且自己的父親早已不在人世,沉舒揚沒必要對父親當年的這些事放在心上才對,可是照片中這個美女的漂亮程度讓他忍不住心動,所以對於這個美女的身份,沉舒揚倒是產生瞭一些好奇。

  他沒有把這張相片放進相冊,而是揣在瞭自己的兜裡,躺回床上,看著這張照片,他越發覺得相片中的女人和沈婷很像,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