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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開好房後,倆人說話的時間一共也沒用多久。魏凌允知道自己不占理,一個勁兒認錯,而餘蓓經期剛剛結束,正是從心靈到肉體都很想念他的狀態。

  這場雙方都被荷爾蒙幹預的談判,很快就達成瞭一致。畢竟,青年男女之間的關系,往往是需求更旺盛的那一方來做出讓步。

  最後達成的協定,很有點小傢庭的感覺——他倆從今往後,把開銷的錢混在一起,不分是誰的,隻做支出賬,花錢的時候商量,生活費在各自的卡裡不動,兼職的收入則全部放在以魏凌允名字開的新銀行卡下,誰用誰去取。

  因為卡就塞在魏凌允的錢包裡,這實際上相當於餘蓓把所有的打工收入都給瞭他。

  說定之後,她就迫不及待催他去洗澡,等著一解相思瞭。

  當初開銷基本由魏凌允負責的時候,他也沒想著塞張卡給餘蓓,所以在浴室裡嘩啦啦沖水的時候,他心裡還在隱隱約約鬧別扭。

  但那點小別扭還沒真冒出泡,就跟著香皂沫一起,被嘩啦啦沖進瞭下水道。

  因為餘蓓進來瞭。

  她什麼也沒穿,隻拿瞭條毛巾。

  雖說以前也叫她給幫忙搓過背,但她都是穿著衣服進來,幾次三番申請一起洗,也都被駁回瞭。

  她給的理由,是女生洗澡的時候,有些動作不好看,不想給他看到。

  魏凌允對此不屑一顧。雖然都說距離產生美,可倆人如今的熟悉程度,他隻要願意都能數清楚餘蓓屁屁溝裡有幾根毛,隔三差五距離就要拉近成負數,他一樣覺得她超美。

  “一……起洗?”他把滿頭水撥拉到後面,小聲問。

  餘蓓紅著臉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說服自己,找瞭個很假的理由,“這樣洗得快點,都……挺晚的瞭。”

  “噢。”他腦子有點短路,下意識往旁邊讓瞭讓,“正好,我沖好瞭,打洗頭膏,你來。”

  “嗯。”她把毛巾掛起來,把裝著自己洗浴用品的塑料袋放到旁邊打開口,站進水流裡的時候,呼吸稍微有點急促。

  她喜歡熱一點的水,散開辮子晃落已經能遮過肩胛的發絲後,就伸手調高瞭幾度。

  但他喜歡涼一點的水,打洗頭膏低著頭閉著眼啥也沒看見,等餘蓓說讓他沖,聽著聲音一伸頭,嘶的抽瞭口氣,“好燙。”

  “有嗎?”她伸手摸摸,“讓你平常老沖涼水澡,正好的水你都受不瞭。這叫體寒,腎虧的征兆,你可得註意點瞭。”

  腎虧這個詞威懾力十足,魏凌允當即就為瞭表現自己的陽氣充盈,咬牙鉆進熱水裡,後脖子都被沖得發紅。

  蒸氣氤氳而起,他擦瞭把臉,拿香皂在身上亂塗,望著水流中站著的餘蓓,覺得自己像是看到瞭什麼秘境中的仙子。

  距離是不是產生美他不知道。

  但他很確定,距離會積累性欲。

  因熱水而活絡的血液,呼嘯著沖向海綿體,轉眼就讓睡獅昂首,巨蟒復蘇。

  “蓓蓓……”他忍不住湊過去,雙手放在她還沒打沐浴露就已經十分細嫩滑膩的肌膚,“我、我幫你洗?”

  她挪開兩步,偏頭用手擰著垂下的長發,紅撲撲的臉蛋上,表情頗為微妙,“你先洗好吧。我用毛巾包一下頭。”

  他能感覺到,這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下,他們倆其實都有點緊張。

  餘蓓在緊張什麼他猜不到。

  他緊張是因為在想兩個很嚴肅的問題。

  一個是應該怎麼說服她在這兒就先來一次。

  一個是如果她同意的話,這麼小的衛生間該在哪兒用什麼姿勢。

  一邊想,魏凌允一邊飛快洗掉身上的沫。就在他雙手橫搓胸前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瞭柔軟而溫暖的壓力。

  餘蓓站在後面,張開雙臂抱住瞭他,小巧酥軟的乳房,緊緊壓著他寬闊的脊梁。

  纖細的手指張開,在他緊繃的腹肌上亂摸,上摸幾下,下摸幾下,很快,就滑過他的肚臍,輕輕握住瞭仍在勃起狀態的陰莖。

  “你變的好硬啊……”她貼著他的後背,小聲說,嘴唇裡的熱氣,把他的皮膚搔得癢絲絲的。

  “嗯,我……這不是好久沒見你瞭麼。”

  “你沒用手自己……弄一下啊?”

  “沒。”

  這答案似乎取悅瞭她,她伸手關掉水,唇瓣貼著他的背,輕輕啃咬,吸吮,那雙小手攥住瞭他昂揚的肉棒,熟練地捋動。

  “蓓蓓……”魏凌允情不自禁地呻吟出聲,好一陣子沒有射過,僅僅是包皮在龜頭周圍滑動,他都會感覺到一陣陣酸癢,更何況,她的小手還在不停地刺激他最敏感的冠溝。

  “不舒服嗎?”她踮起腳尖,用力在他後脖子上吸出一個吻痕,發出嘖的一聲。

  “舒服,舒服。”他雙手扶著濕漉漉的墻,瓷磚有點滑,不得不把兩個巴掌都牢牢按死。

  她輕輕嬌喘著,雙手開始交替從肉棒頂端往根部套弄,龜頭在她的刺激下更加充血,脹大,變成瞭深紫色的肉蘑菇。

  他正想提醒她稍微加點潤滑,她的手就離開瞭。

  她那火熱的,濕淋淋的裸體,也跟著離開瞭。

  “蓓蓓,別、別做一半啊……”

  他嘟囔著轉過頭,就看到自己的女友正用像是要哭一樣的濕潤目光望著他,白白的上門牙咬著紅紅的下嘴唇,往旁邊挪瞭半步,轉過身,站在那個白瓷蹲坑上方分開腿,彎腰扶住瞭墻。

  “凌允,我……想先……先……一次……再洗。”她結結巴巴地說著,白嫩的肌膚上泄滿瞭紅暈,也不知道是羞澀還是熱水蒸的。

  “呃……蓓蓓,怎麼忽然換叫法瞭,我還有點不習慣呢。”他抓瞭抓濕漉漉的頭發,先過去站到背後,調整瞭一下高度,把早就迫不及待地小兄弟,緩緩推入溫暖柔軟的腔道之中。

  “就是……突然想換瞭。總覺得,以前那麼喊……還跟小孩子一樣……”她輕聲嘟囔著,身體隨著他刺入的動作緩緩前傾,“嗯嗯……凌允……慢點……裡面,還不怎麼……濕呢。”

  好吧,也挺好聽的,八成沒兩天就適應瞭。他拋開瞭其他無聊的念頭,撫摸著她水嫩青蔥的腰肢,在分泌瞭少許愛液的膣口輕輕抽送。

  她的經期才過去,正是欲望最旺盛,也最安全的狀態。

  不用戴套,感官變得直接而清晰,魏凌允甚至覺得龜頭能一點點體會到餘蓓肉壁從幹澀到濕潤的細微變化。

  那復雜的褶皺,收縮的嫩肉,富有生命力的蠕動,都讓他情不自禁繃緊全身的肌肉,努力往深處鉆探,祈求更多滋潤,更多包裹。

  “哈啊……”當子宮頸的特殊觸感出現在龜頭前,餘蓓張開嘴,嘆氣一樣呻吟瞭一聲,柔順的裸背,本能地扭動瞭一下。

  那水潤的肉體,終於隱隱透出瞭一股屬於女人的風情。

  愛液已經充足,抓握的嫩壁留不住急於活動的陰莖,他大口喘息著,大腿繃緊,胸腹發力,隻擺動身體的中心,讓那根欲望的象征一下下沖擊著她柔軟的臀部,拍打出令人血液沸騰的脆響。

  “啊……啊啊……凌允……嗚……”

  積蓄的精液,就這樣在餘蓓嬌柔的輕喊中,水箭一樣射進瞭她的體內。

  魏凌允舒服得都有些脫力,感到浴室裡似乎有點缺氧,趕忙過去給門開瞭條縫。

  這十多分鐘並不足以讓餘蓓高漲的情緒平復,一起洗澡之後,她圍著浴巾趴在床上,很快,就把他正在休息的小兄弟拽出來加班。

  這次她用瞭最喜歡的騎乘位,自己掌控著出入的角度和深度,愉悅地扭腰,讓兩人濕潤的器官,密不可分地結合在一起。

  這一夜之後,很多事情,都有瞭微妙的不同。

  其中最明顯的變化,就是餘蓓不再喊他樂樂。

  那甜甜的嗓音,現在隻是輕柔地喊他凌允。

  就像,在提醒他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