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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對魏淩允所在的學校來說,一個學習成績不錯的男生曝光瞭早戀的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但在教室裡就啃上瞭這個事兒,總是要把傢長叫來談談的。

  魏淩允尋思來尋思去,晚上回傢就把情況招供瞭。

  前因後果說得明明白白,指天發誓這就是初吻,之前一直沒親著過。

  當然,他不會蠢到把雖然沒親嘴但讓餘蓓給擼管過這種事說出來。

  隔天,魏淩允的爸爸破天荒去瞭一次學校,讓他媽媽上班去瞭。

  他這才知道,他爹原來在他學校有個做教導主任的老同學。

  道歉一番承諾寫三千字檢查私下交給班主任後,爺倆離開辦公室,溜達到後操場好好談瞭談心。

  在窗戶裡張望的班主任看來,一臉嚴肅的魏爸爸當然是在苦口婆心勸導兒子分手。

  但實際上倆人剛一下樓,他爹就就冒出一句,“昨天當著你媽我沒好意思問,你倆都高二瞭,一放假就整天膩在一塊兒,真到現在才親上嘴兒?”

  魏淩允背後一緊,猶豫瞭一下,小聲說:“啊,真就才親上嘴兒。這還是蓓蓓受氣瞭,情緒一激動,肯讓我親瞭。要不然還得等下個暑假。”

  “行,你還挺有定力。好好的啊,蓓蓓是咱傢看著長大的,你倆感情到瞭,也要註意安全,註意影響。虧得這次是在你們學校,要是在她學校,餘叔叔餘阿姨怎麼看你啊?以後還敢讓你去傢嗎?”

  他撇撇嘴,“我覺得……叔叔阿姨那邊兒已經默許瞭吧。”

  “那是默許你倆在一起,沒默許你倆做超齡的事兒。”他爸爸皺眉瞪他一眼,摸出煙看瞭看四周,又塞回去,“臭小子,記好瞭,蓓蓓是女孩,女孩在這上面吃瞭虧,是一輩子的事兒。你不是整天嚷嚷自己是樂樂哥哥,要保護她嗎?那就有個保護她的樣子,像個男子漢,堂堂正正,到什麼年齡,做什麼事。”

  “爸,那……那我到瞭能親嘴的年齡瞭嗎?”

  他爸擡手給他後腦勺上來瞭一下,“我說不到,你倆以後就不親瞭?你當你爹我沒年輕過?這種事兒開個頭就沒個完。所以你給我記住嘍,你們長大之前,到此為止,不能再往深處走,多一步也不行。”

  “啊?”魏淩允滿臉喪氣,嘟囔著用拖長的尾音表達著失望和不滿。

  “這個沒得商量,你們都還未成年呢。你要真心疼蓓蓓,就該好好當寶貝捧著她。將心比心,樂樂,我跟你媽要有個女兒,能看她十七歲不到就跟男朋友把大人的事兒都幹嘍?”

  魏淩允縮著脖子點瞭點頭,“哦,爸,我知道瞭。我保證……保證成年之前都……”

  “別光保證這個,成年之後,也得蓓蓓想清楚瞭,真的打心底願意……”說到這兒,他爹有點煩躁地抓瞭抓頭,小聲咕噥瞭一個好像是臟話的詞兒,“總之,你給我收斂著點兒。老師說你什麼,我能給你兜著,要是哪天你餘叔叔找上門兒,那信不信我抽死你?”

  這次短暫也稱不上愉快的談話,讓魏淩允踏踏實實收斂瞭大半年。期間保持現狀,見面後私下吻得天雷勾動地火,恨不得把餘蓓的小嘴兒從裡到外一毫米一毫米品嘗得仔仔細細,但他和性器官有關的進度,依然停留在手淫。

  不過餘蓓作為女朋友進步飛快,那軟軟滑滑的小手沒幾次就試探出瞭他最舒服的地方和最合適的力度,寒假見瞭幾面還沒過年,她就已經能從容玩弄他的小弟弟,基本做到想讓他快點就快點,想讓他慢點就慢點。

  魏淩允沈迷在她的小手裡不可自拔,而她也沈迷在兩人的親吻中樂不思蜀。

  初吻獻出之後那幾次見面,還是他主動想吻她多些。

  等寒假開始,就變成瞭她時不時偷親他一口,或者故意撩他吻自己,反正是每次見面不交換百十毫升唾液不罷休。

  吻的時間長些,餘蓓的樣子就會變得和平時不太一樣,眼睛裡淚汪汪,跟要哭似的,鼻梁兩邊紅紅一片,比周圍的羞澀色澤更深,這種時候一般小嘴兒也會有些腫,微微張著,沖他的下巴一下一下吐氣。

  魏淩允不知道怎麼形容她那時候的表情。

  他就知道自己看見她那樣,小兄弟馬上硬得像是風幹瞭幾十天的鋼筋水泥,戳樓裡七級抗震。

  一般這種時候,他會摟緊她再湊過去好好吻上幾分鐘。

  然後,渾身發軟的餘蓓就會感覺到他硬梆梆的老二正硌著她,順理成章,掏出來握住,在癡纏廝吻的火熱中,給他把蠢蠢欲動的精液捋到早準備好的紙巾上。

  有時候,她會舉起紙巾聞聞味道,皺起眉撅著嘴,故意做出嫌棄的表情。

  “有那麼難聞嗎?”剛射過的他正在渾身松弛的餘韻中,拉著她的手咬瞭一口,不開心地問。

  “不是難聞的事兒。”餘蓓反過來捏住他舌頭,扯瞭兩下,抽出好幾張紙巾把手裡的精液紙裹成一團,跑去廁所,扔進去沖水,消滅證據,“味道特別大,我覺得以後在傢還是少來……我爸媽都那麼大瞭,真要聞見,準知道咱們幹壞事瞭。”

  一想到餘叔叔登門問罪的下場,魏淩允哆嗦瞭一下,不情不願地小聲說:“哦,那我就忍忍。誒……蓓蓓,你嘴巴親成這樣,阿姨一會兒下班回來看見看不出來嗎?”

  她拿起涼颼颼的濕毛巾,壓在唇瓣外,含糊不清地說:“我早準備好瞭,冰一會兒就看不出來。”

  親吻,就這樣一次一次的升級下去。

  過年後,小別八天沒見的兩人在樓道裡吻得渾身出汗,熱氣騰騰。

  開學前,魏淩允幫餘蓓趕完差的作業,從下午三點斷斷續續吻到差十分鐘餘蓓媽媽下班。

  開學後第一個周六,唯一沒有晚自習的夜裡,他倆悄悄翻墻進瞭黑漆漆的公園,在涼亭裡吻到幾乎忘記整個世界,結果,還讓魏淩允在旁邊的冬青樹上射瞭一片。

  不久,餘蓓的班上進行瞭一次摸底小考。

  他們班七十多個人,原本晃晃蕩蕩徘徊在五十名左右的她,這次總成績倒數第三。

  排在她後面的是兩個男生,一個白天睡覺晚上去酒吧看場子,另一個,已經決定退學當兵。

  其實班上還有些吊兒郎當的混子,但就連他們,都比餘蓓高出幾分。

  發成績那天下午放學,她蹬著車子帶著卷子跑來找魏淩允哭瞭半個小時。

  魏淩允拿起筆,替餘叔叔簽瞭名字後,看著卷面上一個接一個的紅叉叉,嘆瞭口氣,很認真地說瞭句話。

  “不行,蓓蓓,你得用功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