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師妹,我,我……」
回過神來的方玲連忙擦瞭擦嘴角的口水,沒等天仙開口,就慌張地拉上瞭自己的衣襟,裹住瞭她的巨乳。
「怎麼樣,師姐剛才的體驗如何?」
「很……很舒服……」
「那要不要再來一次?」
「啊、啊……還、還是不要瞭……」
看到支支吾吾的方玲意猶未盡的樣子,天仙笑道:「莫要著急,日後有的是機會讓師姐體驗,現在嘛,師姐還是好好吃點東西吧……」
天仙一攤手,將兩條泛著絲絲白霧的絲襪遞給瞭方玲。
「是、是……」
方玲嗅瞭嗅絲襪上自己愛液的味道,然後慢慢地將這團棕色的絲襪塞入瞭自己的嘴中,細細地吮吸著混雜瞭天仙香汗的愛液,活躍著自己的味蕾。
「如何?有胃口瞭吧?」
「咕嚕,咕嚕,嗯……」
嘬出的蜜汁沿著方玲咽喉流入胃中,久違的饑餓感湧現出來,方玲總算大口大口地吃起瞭桌上的飯菜。
「呀,歡迎歡迎,諸位客官裡面請~」
林嬌娘並沒有註意到方玲天仙二人的舉動,她的註意力都放在走入客棧的一行壯漢身上。
「勞駕,給我們開八間房。」
這一行人正是扮作商販的長鳳士兵,為首的是跟隨在天仙身邊的何勇。
「好嘞~總共是……十九位客官,諸位樓上請~」
林嬌娘美目一掃,清點好瞭來人的數量。
「這麼大一單生意上門,老板娘難道不該表示表示?」
何勇依著櫃臺問道。
「瞧您說得,那是當然,本店贈送五壺黃酒,好給諸位接風洗塵,暖暖胃口~小的們,快把酒暖上~」
林嬌娘臉上笑容不減,抬手招呼著店中夥計們待客。
「哈哈,那便多謝老板娘瞭。」
「好說,好說,隻是不知諸位從哪裡來,要在本店住上多久呢?」
「從山西來的,到這裡做些皮貨生意,住多久不好說,不過十天半個月總歸是有的。」
何勇大大咧咧地說道,林嬌娘美目一瞇,笑道:「哦?山西來的麼,聽著諸位的口音,倒像是京城人士……」
「哈哈,老板娘好耳力,我等確是京城人士。」
「哎呦,我就隨口這麼一提,諸位,樓上請吧~」
林嬌娘擺擺手說道,隨即蠻腰一彎,殷勤地帶著何勇等人朝樓上走去,等到眾人走到樓梯口時,林嬌娘卻猛然一抖衣袖,她身後的何勇登時感到一陣勁道十足的疾風撲面而來,下意識地將腳步一沉,穩住瞭自己的身形,卻也暴露瞭他身負武功的事實。
「哦……客官這鐵馬步紮得不動如山,當真是好身手啊……」
前方帶路的林嬌娘居然頭也不回地說道。
隻聽足音便知道自己使的是哪一門功夫,可見林嬌娘耳力之高明,何勇尷尬地一笑,訕訕說道:「慚愧,慚愧,胡亂練瞭些三腳貓的功夫罷瞭,倒是老板娘,這一手又是什麼名堂?」
「嗨呀,哪有什麼名堂,客官,請~」
林嬌娘捏瞭捏自己發髻上的玉簪,隨意地說道,何勇知道,這是林嬌娘對自己的警示——無論你是哪路神仙,別以為這裡沒有當傢說話的,老實規矩些。
「……同我想的不錯,這位老板娘果然……」
看著林嬌娘領著何勇一行人上樓之後,天仙喃喃說道。
「這個林如虎,倒是好福氣,老板娘的音容相貌絲毫不遜那位陳傢三小姐,隻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吞下瞭……好啦,師姐,咱們也差不多該休息瞭,明日一早,便啟程返回派中吧。」
「啊、是……」
夜色降臨,長茗客棧也過瞭打烊的時辰,待到林嬌娘整理好今日的賬冊抬頭一看,原本熱鬧非凡的大堂此刻已是一片寧靜黑暗,唯有櫃臺上的一盞黃銅油燈閃動著瑩瑩的亮光,映照著一張嬌美的面龐。
林嬌娘有著一枚肉感十足的懸膽鼻,在她堅挺的鼻梁之下,則是一抹端正的仰月唇,口鼻完美的組合使得她的臉上時時刻刻都保持著一抹撩人嫵媚的恬然微笑,令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由於清算瞭小半個時辰的賬目,此刻她的兩彎清澈杏眼中透著一絲淡淡的倦意。
「嗯……唔~」
林嬌娘伸著懶腰,舒活瞭一番筋骨,愜意地說道:「這下終於舒服瞭,哎,生意越做越大,是不是該請個賬房先生瞭?」
燈光一陣閃動,林嬌娘柳眉一豎,眼中射出瞭兩道精光。
「唰——」
奪目的白光迎面襲來,林嬌娘毫無猶豫,抬掌回擊過去。
誰知這白光竟在空中突生變化,隻見其一分二,二分四,頃刻間便散向四面八方,而後逐一朝林嬌娘的面門刺去,林嬌娘卻隻是抿唇輕笑一聲,緊接著兩張玉掌上下翻飛,舞動如風,一一接住瞭襲來的白光,又將這些白光逐個拍散。
漸漸地,漫天的白色光芒一道道消散,可餘下的卻更為迅疾靈巧,在林嬌娘掌風間隙裡曲折盤桓,得空便朝著林嬌娘的酥胸撞去。
林嬌娘見狀,收掌化拳,迎著面前的倩影轟出一擊,「咻——」,林嬌娘的這一拳立竿見影,白光的速度果然有瞭些許停滯,林嬌娘瞅準時機,一把抓向瞭離她最近的那道白光,隻聽得「嘶」地一聲,一抹拂塵被她左掌裹在瞭掌心。
「許久不見,師妹的功力更為精進瞭。」
熟悉的聲音傳來,林嬌娘笑道:「師姐你也不差啊,若不是在你的『妙空靈緞』下吃瞭太多的虧,你這一招我肯定是接不下來的。」
「呵,師妹又取笑我。」
拂塵主人的臉上露出瞭淡淡的笑容,兩枚炯炯有神的鷺鷥瞳孔中投出瞭一道慈祥的目光,隻見她穿著一件素白道袍,手持一截三尺拂塵,肩背挺拔,酥胸高聳,身材比較林嬌娘絲毫不差,面容更是端莊典雅,凌凌然不可侵犯,與林嬌娘盤著飛仙髻的成熟風韻截然不同,這名女子頭戴一頂素白僧帽,竟是位出傢人。
「怎麼敢,『妙空靈緞』要年年閉關修煉,要不是師姐願意同我分享閉關心得,我這手從『妙空靈緞』演化而來的『轉坤掌』又怎麼練得成呢……啊,師姐去年由於要出席昆侖派掌門的六十壽辰,錯過瞭閉關時機,如今是不是已經到瞭該閉關的日子?」
這名女子就是當下的璇女派掌門,江湖人稱「般若神尼」的洛華大師。
「……嗯」
洛華眼中流露出瞭一絲擔愁,緩緩點頭。
「師姐雖然俗務纏身,可修為卻也不能就這麼荒廢瞭,此刻閉關雖然有些窘迫,但卻也當真是拖無可拖……呵呵,師姐無需多慮,有芷仙她們在,派中不會出大亂子的。」
洛華似乎欲言又止,一陣遲疑之後,她還是開口說道:「芷仙雖然穩重,但眼下她尚未歸派……」
林嬌娘目光一亮,明白瞭洛華此行的目的。
洛華的閉關一定要趕在授儀大典前完成,所以最遲也要於五日之後閉關,可眼下徐芷仙等弟子不在派中,於是隻能求助於林嬌娘在她閉關之時主持大局。
林嬌娘拍拍胸脯,拱手說道:「師姐放心閉關,一切有霜若在。」
洛華如釋重負地一抿櫻唇,微笑說道:「有勞師妹。」
林嬌娘本名林霜若,乃是璇女派上一代的高手,雖然晚於洛華入門,但武功修煉卻更勝師姐洛華一籌,可她與師姐洛華情誼深厚,寧可自己籍籍無名地守衛璇女派暗道出口,也不願繼承本應該屬於她的掌門之位。
「師姐這是什麼話,我是璇女派弟子,自然要為掌門分憂,再說也不會有什麼事發生,隻不過師姐生性嚴謹,來我這兒圖個心安罷瞭~」
「哎,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你是不是知道如此,當初才不願繼任掌門之位的?」
師妹面前,卸下心防的洛華向師妹倒起瞭苦水。
「哈哈,師姐若是做膩瞭掌門,讓給我如何?」
「呵,想得倒美,如今派中上下誰不知道,下一任的璇女派掌門便是芷仙,怎麼,不願給後輩弟子行禮嗎?」
「呸,你這賊尼,知道你收瞭那麼多好弟子行瞭吧?每次見面,總是要嘲笑一番我,我不想收兩個弟子嗎?隻可惜沒有機緣吶~」
「呵呵……」
許久未見的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半夜,洛華這才從暗道離去。
而林嬌娘並未告知洛華的是,今日正巧有一批來歷不明的人馬,就住在長茗客棧之中,隻不過若是告知瞭洛華,恐怕洛華心有顧慮,更不願閉關修煉。
「……橫豎也就十幾個武功稀松的傢夥,若是這幫傢夥圖謀不軌,出手滅瞭便是,無需告知師姐,讓她圖增擔憂。」
林嬌娘瞥瞭一眼樓上,胸有成竹地說道。林嬌娘所言不錯,憑著她這一身精湛的武藝,對付何勇等人確實綽綽有餘。
第二日清晨,天仙便同方玲一道前往瞭緣空山,長茗客棧又開始瞭新的一天。
「停下停下,往後院放去!」
一名背著兩擔木柴的樵夫剛要進店,被小二急忙攔住。
「哎,好,好。」
樵夫渾厚粗獷的聲音使得林嬌娘有些好奇地朝門口往去。
那樵夫下著短褲,上身赤裸,白猿臂,螳螂腿,全身肌肉健碩,身材魁梧高大,使得她的目光在這名樵夫的身上一陣流連。
不論林嬌娘武功如何高明,她也是一位成熟的嬌美婦人,見到如此身材,林嬌娘的胸口亦是微微一熱,但她的心思很快便收攏瞭回來。
下晌時光正是一天中的清閑時刻,林嬌娘正在櫃臺後舉著團扇乘涼,卻見小二匆來到她面前,煩躁地說道:「老板娘,那樵夫還沒走,你快去後院看看吧!」
「嗯?怎麼回事?」
林嬌娘眉頭一皺,蓮步輕挪,很快便來到瞭後院。
隻見那樵夫正站在院中那棵三人環抱的槐樹旁,奮力地揮舞著手中的斧頭,將柴垛上一節木柴劈做瞭兩瓣。
「老板娘,結瞭賬之後這人還不走,非要給咱傢劈柴,自己帶來的那份劈完之後,還要劈原來存下的,趕也趕不走……」
圍在周遭的夥計們的身材同這名柴夫一比,就像是一根根軟弱的豆芽菜,他們非但不敢多言,更不敢上前阻止樵夫。
「哼,一幫夯貨,平時叫你們劈柴勤快點,個個都磨磨唧唧的偷懶耍滑,如今還要偷懶,既然如此為何不早些叫我,非要等到人傢給你們劈瞭兩車柴才來說,我看你們這個月的工錢是都不想要瞭!去去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是、是。」
夥計們一哄而散,林嬌娘煩悶地扇瞭扇手中的團扇,走上前問道:「這位打柴的好漢,怎麼稱呼?」
「哦哦,老板娘好!我叫林如虎,是韓記柴欄新來的夥計。」
「哦……原來是這樣……」
林嬌娘點頭示意,客棧的用柴不是由韓記柴欄提供,便是稍遠一些的徐傢柴欄提供,隻是以往韓記的夥計並不會像林如虎這般殷勤,所以林嬌娘繼續問道:「稀奇,以往的夥計也不過是領瞭柴錢便走,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呢?」
「嘿嘿,老板娘有所不知,小弟初來乍到,想多攢些銅錢,韓老板說你們這裡生意火熱,肯定缺人手,便叫我來試一試,老板娘,我可有兩膀子力氣,砍柴挑水,做飯打雜,都不在話下!」
林如虎拍瞭拍自己的手臂,為林嬌娘展示著自己肌肉。
「呵呵,韓老板抬舉瞭,哪有那麼多生意,艱難維持就不錯瞭……不過我這裡確實是缺個賬房先生,嗯……你會算賬不會?」
「啊……老板娘,您看我這粗人一個,打算盤的精細活,我實在是弄不太來……」
「也是,唔……你這身上的刀疤是怎麼回事?」
林嬌娘看著林如虎胸口的傷疤問道,林如虎這下來瞭勁兒,指著自己胸口的刀疤張牙舞爪地說道:「哎呀,這不是上山打獵遇到瞭餓狼嘛,您看見我這肩頭兩道爪印沒有?就是那狼撓的,當時我就照著狼頭一刀下去,結果那狼一扭頭,躲瞭,好在我反應得快,才沒自己一刀劈瞭自己,可這道疤就這麼落下瞭,哎,老板娘你有所不知,那狼可是兇狠得不得瞭,不過老子的柴刀可不是吃素的,說時遲那時快……」
「噗嗤、呵、哈哈,你這張嘴不去說書倒是可惜瞭……」
唾沫橫飛的林如虎一副巴不得在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自己與野狼搏鬥的壯舉,聽得林嬌娘咯咯直笑,毗鄰深山荒郊,哪傢的壯小夥子沒打過幾匹野狼?這點戰績,沒什麼好吹噓的。
「……不過我看,這爪痕倒像是飛矢劃傷呢……」
林嬌娘試探性地說道,不知是裝傻還是真的有所不知,林如虎瞪大瞭眼睛疑惑地問道:「飛屎是什麼?狼拉的屎嗎?」
「呵呵,飛矢就是……」
「什麼?老板娘你說什麼?」
林嬌娘突然壓低瞭聲音,林如虎本能地傾斜身體,靠近瞭林嬌娘幾分。
唰!
一道閃電般的倩影略過林如虎的喉頭,兩根分開的青蔥玉指懸停在瞭他的眼珠前不到半寸的地方。
「哎呀!」
林如虎大叫一聲,身軀往後一仰,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噗——哈哈,哈哈哈,瞧你這慫樣,哈哈哈,看來是我多慮瞭……」
林如虎的滑稽模樣讓面前的美人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
方才林嬌娘趁著林如虎沒有防備,突然出手掐向瞭他的咽喉,林嬌娘刻意將自己的動作放慢瞭數倍,為得便是測試一番林如虎的反應。
這一擊雖然看似隻是在林如虎的咽喉上輕輕一點,但卻是林嬌娘將招式由實轉虛的結果,也就是說,在林嬌娘的指尖觸碰到林如虎喉嚨的前一刻,這都是一記完完全全的殺招。
但凡有點蹩腳功夫,面對林嬌娘這一舉動也會有所抵抗,而若是高手,那便更不會讓自己的要害被他人如此輕易碰觸,因為這無異於將自己的性命交到瞭林嬌娘手上。
憑著林如虎剛剛的反應,林嬌娘認定他雖然空有一身健碩的肌肉,卻真的隻是一名不懂武藝的樵夫,並非偽裝。
可林嬌娘有所不知的是,和武林中人的喬裝打扮不同,行軍打仗的探子在潛入敵鎮打探情報時,時常要將自己偽裝成為完全不懂武藝的普通百姓,若是不慎失手被擒,探子們往往到死也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林如虎經受過嚴酷的訓練,就算林嬌娘真的洞穿瞭林如虎的咽喉,他也不會做出任何習武之人該有的反應。
「老板娘的手指頭怎麼差點就戳到我眼珠上瞭,還好我躲的及時!」
摔瞭個屁股蹲兒,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林如虎叫道,林嬌娘又扇瞭扇手中的團扇,無辜地說道:「啊,我就這麼隨便嚇唬嚇唬你,看把你嚇得,嗯呀,你這膽子太小,不太適合在我這兒幹。」
「別別別,老板娘,再給個機會,這次我肯定不躲瞭!」
林如虎站起身子懇求說道,可是林嬌娘卻仍舊搖頭說道:「行瞭,說一千道一萬,你還是……」
「喂!夥計!怎麼回事,這麼磨蹭!」
遠處一名男子喊道,林嬌娘一挑眉,警覺地望向瞭那名男子,這名男子正是何勇一行人中的一個。
「啊呦,不好意思,我把您這茬給忘瞭,您稍等!」
林如虎拍瞭拍腦門,連忙提起瞭一旁的水桶,朝著男子送瞭過去。男子對著林嬌娘遠遠頷首示意,林嬌娘也客氣地擠出瞭一抹微笑回應,待到林如虎將從男子房中返回,林嬌娘看的出來,雖然林如虎強顏歡笑,但臉上還是浮現瞭遮掩不住的喪氣神態。
「老板娘,您看能不能寬容寬容,韓記給的工錢太少,我實在是需要攢些……」
「這個先不說,剛剛這是怎麼回事?夥計?」
「哦哦,嗨,我剛把柴送到的時候,那位客人便招呼我上去幫忙,我便將一口大黑箱子從走廊盡頭的那間屋子搬到瞭臨近內院的這間屋子裡,」
林如虎指著房間說道,林嬌娘點頭心道,看來他們是將劈柴的林如虎當做瞭自己店裡的夥計,於是說道:「然後呢?」
「嘿嘿,這箱子倒是不沉,那位客官出手卻是大方,給瞭我五十文錢,又要我給他們打桶水上去,我剛從井裡打好水,就見到老板娘你來瞭……」
「然後便趕忙在我面前表現瞭一番是吧,哼哼,好呀,腳夫的生計都做到我店裡來瞭……」
「啊,老板娘你別生氣,我把這錢退給你還不成嗎!」
「……除此之外,你就沒同那位客官說過什麼嗎?該不會偷偷和客人說我的壞話吧?」
這般出手示好店中的夥計,想必是別有所圖,這點手段林嬌娘當然知道,因此才有如此看似無意地隨口提問。
林如虎眼光一亮,緊忙說道:「怎麼敢、怎麼敢!我誇獎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說老板娘你的壞話,那客人隻是同我閑聊些鎮上的情況,什麼鎮上通著有幾條路啊,哪裡怎麼走啊之類的,嗨,他可算是問錯人瞭,我說讓他向鎮上的別人打聽,誰知道那位客人說,他們什麼什麼多有不便,煩勞我代為打聽,還要給我點辛苦費,嘿嘿,這種好事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哼,果然……」
「啊?老板娘你說什麼?」
「……我說,思來想去,店裡似乎倒是真缺你這麼個打雜跑腿的。」
林嬌娘猛搖瞭幾下團扇,話鋒一轉。
「哎?……啊!謝謝老板娘,謝謝老板娘!」
「哼,行啦行啦,工錢好說,短不瞭你的,不過你得好好幫客人打聽清楚,說完還要來一字一句的匯報給我過耳,要是你說錯瞭話,誤導瞭客人,壞的可是我店裡的名聲!」
「一定,一定!」
林如虎激動地抓住瞭林嬌娘手掌一陣猛甩,一股濃鬱的男子汗臭味兒撲鼻而來,林嬌娘連忙嫌棄地揮起瞭手中團扇。
「松手松手!那邊是柴房,趕緊先去洗個澡,熏死人瞭,你若是在我這留宿的話,便收拾收拾柴房,睡在那吧。」
「好、好!」
轉眼過去瞭三五天,這林如虎當真是把幹活的好手,擦椅抹凳,掃地搬桌,幹的比別人有勤快又到位,幾天下來,客棧的幾乎每個角落都被他清理瞭一遍,確實省瞭林嬌娘不少的心。
不過何勇一行人也沒閑著,他們時不時便會招呼林如虎去幫他們打探一番鎮上的消息,偶爾在瑣碎的雜事之中夾雜著幾件緊要之事,諸如官府的捕快多久巡一遭鎮,鎮上除瞭長茗客棧還有幾處落腳的酒肆客棧等等,卻是半點沒有涉及到何勇所說的「皮貨」生意。
雖然有所收獲,但如此結果並不能叫林嬌娘滿意,反倒令她不禁有些煩躁起來。
「林如虎!」
林嬌娘將手中的毛筆狠狠地往櫃臺上一摔,厲聲地喊道。
過瞭一陣,林如虎才急匆匆地從後院趕來,連聲說道:「來瞭來瞭,老板娘,有什麼吩咐?」
「你們幾個躲在後面幹什麼呢!?」
林如何撓著頭嘿嘿一笑,說道:「沒什麼……就是聊天打屁……」
「好呀,聊天打屁也有『天王』『老爺』作陪是麼?」
「啊嘿嘿,老板娘好耳力,隔著這麼老遠都能聽到……閑來無聊,和兄弟們推推牌九……我最近的手氣真是格外的好……」
「哼哼,就屬你叫的響亮,看樣子是贏瞭不少吧?」
「嘿嘿,小賺小賺,才贏瞭……」
看著老板娘似笑非笑的表情,林如虎的聲音越來越小。
「說完瞭?」
「完、完瞭……」
「說完還不快滾去伺候樓上的客人!」
林嬌娘一拍櫃臺,大聲喝叱道。
「啊、是,是!」
林如虎連滾帶爬地往樓上跑去,林嬌娘無奈地嘆瞭一口氣,這林如虎什麼都好,偏偏有些好賭,雖然算不上什麼大事,但也不能任由著他這麼吆五喝六地賭來賭去,把自己店中的風氣搞得烏七八糟的。
「……呼。」
來到何勇等人面前的林如虎立刻變成瞭另一幅模樣,他的目光單單隻是一掃,屋中眾人便立即站起身子,畢恭畢敬地等待林如虎發令。
「你們可有什麼收獲?」
「回稟頭兒,這幾間客房都被我們搜瞭個遍,並沒有發現什麼機關暗道。」
何勇代表一眾士兵說道。
「嗯,如此重要的密道,想必也不會設在尋常客房之中……這下可難辦瞭……」
林如虎緩緩捻著自己的下巴,語氣沉重地說道。
這幾日來他已經將長茗客棧上上下下探查瞭一遍,亦是毫無收獲。
「密道入口會不會是在老板娘的閨房裡?」
「不,不會,我觀察過她房間的周遭上下,並沒有暗道流通的空間……」
林如虎搖頭否認。
天仙對他們此行的指示有二,一是控制長茗客棧通往緣空山頂的密道,二是收服璇女派留守長茗客棧的弟子,雖然對於後者,天仙為林如虎提供瞭諸多妙計,但是找出長茗客棧中的密道一事,天仙也是愛莫能助,隻能依靠他們自己去偵探,若是不能從這條密道上山,那麼僅憑他們這二十人對抗一整個璇女派自然無從談起。
林如虎眉頭一皺,想起瞭天仙的囑咐:
「……若是遲遲不能找到密道入口,最少也要拿下長茗客棧的留守弟子,璇女派『大典』開始之前,我自有法子從緣空山一側開啟密道……」
幸運的是,經過林如虎的摸底探查,可以確認的是長茗客棧中隻有一位武功高絕的老板娘,店中其他的夥計皆為不知內情的尋常百姓,對於這種情況,隻要他們老實依照天仙的計劃執行便可萬無一失。
「不能再等瞭,現在就要依照公主的指令行事瞭,都給我提起精神,這是對陣璇女派的首戰,決不能出差錯。」
林如虎一字一句地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