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在親王府上發生的種種。
目睹瞭一切的下人們,簡直猶如做夢一樣!
不,比做夢還要離奇!
內容之荒誕,他們這些下人,做夢都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而對於整個帝都圈裡的王公貴族們來說,這一天,卻是空前凝重而且恐怖的一天。
區區一個大公的兒子,竟然敢如此的囂張,如此的不把皇室放在眼中!
要知道,帝國正處於鼎盛時代,皇室的勢力也是空前的強大,雖然地方的貴胄也都富甲一方,可盛世之下,皇帝的權力那是最強大的時候!
就在如此的時候,竟然有人如此公然挑釁!
不少人都覺得,一場腥風血雨,恐怕即將在帝都周圍產生。
有些膽子小,背景弱的貴族,已經連夜去瞭鄉下。
避免受到牽連,而回到傢中的懷鶴公主,也同樣坐立難安。
她敏銳的察覺到,今天的事情,太過詭異。雖然已經將白日穿的華服褪下,可臉面上的妝飾,卻還沒有取下。
晨謙來到懷鶴身後,輕輕按住她的肩膀,並沒有開口說話。
可夫妻間的默契,懷鶴已經知道丈夫的意思。
「晨謙,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你先睡吧!」
這句話,晨謙聽過很多回,他也很多回的都沒有遲疑。
可這一次,他做出瞭不同的選擇。
「懷鶴,難道他就真的那麼厲害?能抵抗的過整個帝國?」
晨謙無法理解,為什麼如此強大鼎盛的一個帝國,會懼怕一個人!
「哎,你不懂!」
「我是不懂,可我明白,西北養匪自重!擁兵自持!每年從國庫索要的錢糧,遠遠超出兵甲所需!」
「我還知道,北地滿打滿算,臉上城中民兵,總計不到五萬人,可所需的軍需,卻高達十三四萬!」
「按理說,北地諸族,既然降於我國,那就按照禮節,應該到我帝都來朝拜進貢!但你去問問北地八族,可有一人來過帝都?朝拜也都是去他海洋大公的府上!」
晨謙乃是帝國中樞,兵部禮部都任職過,其中的彎彎繞,他清楚不過!
面對如此質問,懷鶴卻無力解釋,隻能嘆氣一聲。
「夫君,有些事情,你若是沒有親眼見過,你是不會懂的!即便是我說瞭,你也不會相信!」
懷鶴公主回過頭,輕柔之中,帶著一些愧疚說道。
「夫人,我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你說出什麼來,我也不會覺得你在天方夜譚!」
晨謙捧住瞭懷鶴的臉頰,很認真的說道。
夫妻二人結婚十多年,情比金堅,雖然恪守著一些俗事禮儀,可二人的感情,卻是相當好。
面對丈夫的如此發問,懷鶴公主也想將自己內心之中的壓力分解出一些來。
「到床上說吧!」
晨謙聞言,一把攔腰將懷鶴抱起。
很快,晨謙便騎在瞭懷鶴的腰間,居高臨下的問道。
「說吧!」
「那個人,到底有什麼厲害的!」
懷鶴深吸一口氣,目光陷入短暫的迷幻,似乎在回憶當年的畫面。
「你應該知道,那個人,很多年沒有來過帝都吧。」
「嗯。據說是跟先帝有約法三章。」晨謙若有所思道。
「其實並不然。或者說,與其說是約法,倒不如說是那個人憐憫之下的三章。」
「憐憫?」
「沒錯,憐憫。」
「三章的內容你可知道?」
晨謙點點頭,道:「自然知道,一是子孫不加爵,不封地。」
「二是,不得擅自離開北地!」
「三便是兵不可出北地,若出則罪當誅!」
「外界謠傳的的確是這樣。可實際上,卻根本不是。」
懷鶴公主的眼神愈加迷離瞭。
「那年,我才堪堪成年,還沒有公主的封號。而正是那年,我在皇宮裡見過他。」
「記得那是一個秋葉滿地的天氣。先帝好楓,宮中不少地方都滿是楓葉。我與那時候的皇兄,正在亭子裡誦讀詩歌談笑美景。」
「那個人出現瞭,並不是從宮門裡走來的,而是從天而降!」
「從天而降?」
「沒錯,那時,滿地楓葉,他凌空而來,立於潮水之上!」
「凌空而來,立於潮水之上?」
晨謙滿臉不可思議,他甚至想象不到,凌空如何立於潮水之上。
「你會不會是記憶出現瞭偏差?」
可懷鶴卻淺淺搖頭,淡然道:「我知道,即便是我說出來瞭,你也很難相信。」
懷鶴自顧自的說完之後,繼續道。
「若隻是如此奇觀,倒也還好。」
「隨後,便在我與皇兄的註視下,先帝喚來瞭早就在後廳等候的兩名寵愛的妃子與皇後。」
「隨即,便是一場四人歡愉的大戲。而先帝就在一旁伺候,端茶送水。」
「啊!」晨謙驚掉瞭下巴。
「可這還不是最離奇的,最離奇的是,兩位妃子和皇後,各個滿臉春光,樂的不行。絲毫沒有被人迫害的意思。」
「一個時辰之後,三人各個滿面春風,是女人得到莫大滿足的表情。」
說到這裡,懷鶴幽幽的看瞭晨謙一眼。
「即便是你我夫妻多年,我也從未有過那種感覺。」
「這……」晨謙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也就是那天之後,本不是太子有力競爭者的皇兄,便成為瞭如今的皇帝。原因,也隻是那人隨口一句,我看此子不錯。」
「我也是同樣,那日之後,我才有瞭封號,才得到瞭萬千寵愛。若不是那日之變,恐怕我早已經遠嫁他鄉,成為和親的犧牲品瞭。」
「竟然還有這種事?」晨謙滿臉的震撼,被這塵封依舊的往事怔在當場。
「所以啊,若是尋根問底的說起來,他是我與皇兄的恩人才是。」
「這……這……」晨謙剛剛義正言辭的說瞭那番傢國大道理,在此時,似乎全都沒有瞭半點力量。
看著懷鶴神情之中透露出瞭略微的神往。晨謙竟然感覺到瞭一絲緊張,一絲害怕。害怕那個未曾謀面的男人會奪走自己的愛妻。
「懷鶴!別多想瞭,早些休息吧!讓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晨謙想用自己的身體,來引開話題。說話間,雙手也壓在瞭懷鶴的胸口之上。
懷鶴哼唧一聲。
看著晨謙的表情,哪能不知道這丈夫的心思,低聲道:「你該不會是想要證明一下你自己吧?雖然你是我的丈夫,我應該向著你說話。可你若是真的見瞭當時的場面,恐怕就算你是男人,也很難不被折服……」
懷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晨謙吻住。
很快,二人水乳交融的晃做一團。
可晨謙不知道的是,懷鶴緊閉的雙眼之下,腦海裡卻一直是那個模糊,宛若天神的男人!
次日。
天空依舊晴朗。
可整個帝都周圍,卻籠罩在一股陰霾的氣氛之中。
似乎就連街上的行人都少瞭。
「夫君,早上按照禮數,應該去拜見長輩才是……」水笙已經醒來,推瞭推趙小天,這一聲夫君喊得還是有些羞澀。
趙小天醉酒,睡得結實,並沒有醒來。可一邊的餘伊伊卻醒瞭。
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畢竟這大婚的日子,是屬於水笙的,她依舊是那個沒有名分的女人。看著婚房裡各種大紅色的裝飾,餘伊伊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嗯?」在水笙的不斷叫醒下,趙小天終於醒來。
搖搖頭,回想瞭一下昨天發生的一切,如夢似幻,可看著身邊的兩個嬌羞美人,那夢幻的東西又變得真實瞭起來。
「出發,該有的禮數不能亂。」
二人動作很輕,不想吵醒餘伊伊,可誰知道,餘伊伊早已經醒來,眼淚已經打濕瞭枕頭一大片。
親王早早的就在等著瞭,看著女兒和女婿進來,親王也是大喜過望。
簡單的寒暄幾句之後,親王立馬嚴肅道:「時間也不早瞭,收拾收拾,準備動身吧,這裡不是安生的地方!」
「難怪整個院子裡都在動彈,原來是您安排的!」水笙回過味來,臉上卻滿是擔憂。
「爹,要不,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親王搖搖頭,深知自己時日無多的親王,就沒打算活著離開親王府。
就在此時,趙承澤破門而入。
「走不走無關緊要,不過,現在得跟我們去一趟皇宮!」
「去皇宮?」三人全都驚訝的看著趙承澤。
皇宮現在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昨天的事情發生之後,皇傢的反應尚不知道,若是真的有麻煩,那去皇宮,簡直是自尋死路!
「二哥。這個禮數,要不就免瞭吧!」
「是啊,承澤哥,此時不是講究這些俗禮的時候!」
「沒錯,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三人紛紛勸阻。
可趙承澤卻是一笑。
「無妨,區區皇室,算什麼?您老要是走的動,便一起走,若是覺得太遠累瞭,那就等著便是!」
趙承澤眼神和語氣之中,有著莫大的自信!
那股自信,甚至比昨日在酒席之上,還要狂!還要猛!
三人不解,可卻拗不過趙承澤。
「不用打扮,便裝便是!」
就這樣,三人縱二馬,直奔皇宮!
「小天,這能行嗎?」
水笙心虛極瞭,靠在趙小天懷裡,緊張的詢問著。
騎馬闖皇宮,這是什麼行為?她在今天之前的生命裡,根本不敢想象!
趙小天比起水笙還要沒有底氣。
可面對水笙的發問,趙小天也不能露怯,起碼言語上不能露怯。隻能壯著膽子說道:「沒事,有我。」
「駕!」
趙承澤一往無前,直接逼向皇宮!
趙小天隻能算是會騎馬,根本沒有所謂的馬術。好在是在大街上,障礙不少,不然恐怕都看不到趙承澤的身影。
策馬狂奔,一路向北!
皇宮南大門。
「來者何人,膽敢騎馬闖宮!」
數十名守衛手持長矛長槍,已經對準瞭趙承澤,面露殺氣。
皇宮豈是閑人可以闖的?
雖然縱馬闖宮的人,三年也未必見得到一個。可真的要有人闖,他們也根本不敢手下留情。
趙小天早已經減緩瞭速度,他想叫住趙承澤,可趙承澤哪管那麼多。
霎那間,趙承澤已經距離守衛長矛不足三丈!
「都給我滾開,違者,死!」
趙承澤一聲怒吼,宛若憑空驚雷。
狂!太狂瞭!
騎馬闖皇宮,竟然敢讓皇宮門口的守衛讓開,還敢用性命要挾!
這等人,簡直是罪大惡極!
可就在守宮護衛長槍長矛化陣,打算絞殺趙承澤的時候。
趙承澤出手瞭,腰間的麒麟軟劍,赫然出現在瞭手中。
麒麟軟劍一掃,便折斷瞭最靠近他的三支長矛的矛頭。旋即點頭三次便有三人倒地不起。
這場面,看的其他護衛都傻眼瞭。
闖宮門就算瞭,直接開殺,莫非真的是謀反弒君之徒?
想到這裡,原本兇悍殺氣四溢的護衛,顯得有些擔憂瞭。
掙得也不多,沒有必要跟這種頂尖高手玩命。
見到已經震懾住其餘眾人,趙承澤冷笑一聲,手中的麒麟軟劍卻並沒有停下。
一點一頓一提。
又是三人的性命被收割當場。
趙承澤的武力值,即便放在北地那種尚武的地方,也算是頂尖高手。
放眼北地,也算是前十的高手。
區區幾個駐守皇宮宮門的守衛,又如何擋得住他?
一連殺死六人,其他人的勇氣可就更加不足瞭。
倒不是不抵抗,可憑借他們的實力,抵抗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趙承澤殺他們,如同絞殺螻蟻一般輕松隨意。
就這樣,在十餘個護衛的註視下,兩匹馬三個人,就這麼進瞭皇宮的內城。
「不好啦!陛下!有人闖宮!」
「嗯?」
正在批閱奏折的皇帝眉頭一皺,顯然沒聽清楚來人說瞭什麼。
「有人闖宮!陛下,您要不先躲一躲?」
這種事情,皇帝從未經歷過,並不覺得多可怕。
「荒唐,何人敢闖!難道禦林軍都是吃幹飯的嗎?」
「陛下,還是躲一躲吧,他們已經殺瞭不少護衛……」
說話間,隻聽大殿外人聲喧鬧。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順著聲音走到瞭大殿門口。
順眼望去,果然是有人殺瞭進來。
而禦林軍也將他們團團圍住。
空曠的大殿外,足足有千名手持長矛刀劍的護衛,靠近大殿這附近,更有兩百餘弓箭手。
面對如此人數,即便是再強大的趙承澤,也不可能憑借手中的一柄麒麟軟劍沖過去。即便他絲毫不懼,可身後的趙承澤和水笙,卻沒有那麼大的命!
「殺!」
禦林軍齊聲一喝,包圍圈便縮小一些。
五聲過後,包圍圈已經小到不足十丈。後面的弓箭手,也隻有二十丈的距離,在這個距離下,這些精銳無比的帝國皇傢弓箭手,能夠在瞬間將這兩匹馬射成篩子。
「殺!」
唰!
一眾禦林軍再次齊刷刷的朝前一步。
那種威壓,讓水笙渾身都開始打顫,僅僅的抓住瞭趙小天。
可趙小天的狀態,也沒有多好,強撐著不從馬上掉下來而已。
「皇帝呢?出來見我!」
趙承澤驟然朝著大殿怒吼一聲。
這麼猖狂的人,別說禦林軍沒見過瞭,就是皇帝也沒有見過啊!
皇帝畢竟是皇帝,見過的場面也太多瞭。
隔著數百人,朗聲道:「你是何人,膽敢闖宮謀逆!」
「趙承澤!」
「帶著弟弟,弟妹來拜訪一番,順便討要一點東西!」
趙承澤搖搖雙手抱拳,算是行禮瞭。
一聽趙承澤這個名字,皇帝臉瞬間僵住。
咬牙嘟囔道:「懷鶴不是說將事情都辦妥瞭嗎?為何這兩個傢夥還會來皇宮裡!」
可明面上,皇帝卻不能有太多的表情。
「哦?原來是你們,可來拜訪,為何要如此行徑?」
「所有人散瞭!此乃我皇室宗親!」
皇帝立馬下令,讓禦林軍散去。
禦林軍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散去。畢竟一路上趙承澤所殺之人,已經有三十多個。這樣的人還不是反賊,那真的不知道什麼人才是瞭。
但皇帝的命令,才是最高的指令。
雖然禦林軍們面面相覷,可將領們已經開始下令撤退。
趙承澤縱馬繼續前行,而皇帝也從十八級臺階上親自下來。
「兩位賢侄,昨日婚宴,寡人本該親自前往祝賀,可實在是政務繁忙!可不要怪罪寡人啊!」
「哪裡的話,今天來,除開拜訪之外,還有一件事,便是要替費親王討一些解藥!」
趙承澤目光尖銳,直接點破瞭主題。
「解藥……」
皇帝有些語塞。
殺費親王,的確是他的授意,既然是用毒殺人,那何必準備解藥呢?
況且,那毒,根本無解!
「賢侄,寡人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皇帝笑呵呵的,打算糊弄過去。
可水笙一下著急瞭。
「我父王本來身體健壯,可突然頭發全白,身上更是褶皺翻倍。絕對不是正常的情況!」
「哦?竟然還有這種事情,那快快傳喚禦醫去親王府,務必要給親王全力診治!那可是國傢之棟梁啊!」皇帝演技上線,立馬開始瞭一番表演。
趙承澤眉頭微皺,皇帝強硬,他有對策,可這麼不承認的耍無賴,他還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
總不能直接用武器跟皇帝對話吧?
再怎麼說,那也是皇帝!
若是皇帝突然暴斃,那天下大亂,不知道要死多少無辜的百姓!
雖然三人隻道,親王的毒,一定是皇室派人來下的,可沒有直接的證據!面對皇帝的死不承認,三人有些僵住瞭。
可皇帝卻積極尋找對策。
「好不容易到帝都來一趟,一定要品嘗一些帝都周圍的美食才行!安排一些可口的佳肴!」
皇帝一招呼,身邊的侍從立馬去安排瞭。
趙承澤也隻能硬生生將殺氣卸下,擠出笑臉,跟著皇帝來到後廳之中。
說話的功夫,皇後容氏也來到瞭席間。
「天作之合,當真是天作之合啊!這男才女貌的,簡直是天生一對!」容氏本就是女人,更加容易打開話匣子一些。
伺機抓住瞭水笙的手,誇人的話猶如江水一般,源源不斷。更是要將不少金銀珍寶送給水笙。
一番話下來,幾人親密的就像是真的一傢人一般。
「陛下,既然如此,不如請幾位幌子公主也一起來吃點?不然這菜肴太多,也浪費!」
席間,趙小天突兀的說道。
皇帝不明用意,可趙承澤同樣不懂其中緣故。
三人的目光掃視全場。最後定格到瞭皇後容氏的身上。
容氏一愣,便笑顏滿面道:「好呀,正好咱們一大傢子好好聚聚!」
「小天,承澤,你們年紀小,可能不知道,我們夫妻和你們的父親,關系非常好!說句百姓間的話,陛下跟大公,可以說是穿過一條褲子的交情!」
說起大公,顯然容氏更有話說,而且有些話,也是出自真心的。畢竟,被大公操弄過的女人,哪怕時間過去再久,也很難能夠忘記那個天神一樣的男人!
皇帝勉強陪著笑,說實話,將自己的皇後送到別人的胯下,實在是有些屈辱,可好在趙小天和趙承澤不知道,他作為皇帝的面子,還能夠略微的保存。
不多時,一個趙小天的熟人就出現瞭。
池雪峰!
池雪峰自從北地回來之後,下面就一直是萎靡的狀態,任憑如何貨色的女人,全都無法喚醒它。
一時間,他就像變瞭個人似得,變得暴怒嗜酒,喜怒無常。而此時的他,還沒有醒酒,像是被人從睡夢之中強行拉起來的一樣。
此刻,看到趙小天,更是雙眼充血,怒意叢生。
「雪峰,小天你應該認識,這位是趙承澤,小天的二哥!」
皇後容氏,充當著席間中間人的角色,絕對不能讓整個桌子僵住。
看著雙眼冒火的池雪峰,趙小天也有些緊張,這畢竟是人傢的地方。
池陶也很快到場,太子多少還是有些城府,雖然心中有諸多想法,可還是笑模樣。
很快,一桌人坐滿。
各種菜肴在侍從宮女的手中,宛若魚貫,絡繹不絕的上桌下桌。
「承澤,你看寡人這幾個公主,你可有鐘意的?聽說你還不曾娶妻,若是你娶上一個寡人的公主,豈不是美哉?」
皇帝說著一些看似親近的話,他知道,趙承澤勢必不會娶公主,隻是場面話而已。
可幾個公主卻哪裡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悄然打量著趙承澤之外,也都莫默不作聲。
很多時候,公主的使命,不過是和親聯姻的工具而已。她們可以吃的好,穿得好,用的好,唯一一點,就是選不瞭自己的男人。
「承澤那是英雄虎膽,必然喜歡那種英氣十足的女子,你這幾個公主,都太文雅瞭,拿個菜刀都嬌氣,怎麼入的瞭承澤的眼!」
皇後適當調侃,惹得一眾人都笑瞭。
水笙心裡著急,可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在場眾人之中,她的地位,無疑是最低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牢牢抓住自己身邊的男人趙小天!
不知道什麼時候,懷鶴公主已經到瞭院子外。
看著院裡的景色,想著屋裡吃喝的眾人,一時間多年前的場景出現在瞭眼前。
正是那一眼,那個如天神一樣的男人,永遠的刻在瞭她的心中。
此情此景,正如那時!
隻不過那時的皇子,變成瞭現在的皇帝,而又有新的皇子和太子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