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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以珊將非

  “梁小姐是僅僅想要單純的‘教訓’一下子軒,還是想真的在修道之路上更進一步呢?”南宮颯又是想瞭想,和煦笑容再度浮現臉龐。

  “哦?”梁以珊眨瞭眨眼睛笑道,“這個怎麼說?”

  “單純的‘教訓’一下他嘛,辦法自然極多,也很簡單……”南宮颯走到一旁背身道,“梁小姐可以讓煙姨給你出氣,也可讓謝先生給你幫忙啊,甚至隻要梁小姐知會一聲,我南宮颯對此事亦是義不容辭……”說著,南宮颯拍瞭拍自己的胸脯。

  “可若是梁小姐真的是想追上子軒的境界,可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得清,做得來的……”南宮颯又轉過身來,微笑道。

  “那要怎麼做?”梁以珊似是來瞭興趣,又是趁著在等天幽谷的人集合,無事可做,於是急忙追問道∶“快說快說!”

  “破境之秘,唯有天賦、勤奮二詞……”南宮颯眼皮一抬,搖頭晃腦笑著說道∶“別無他法!”

  “嘿!南宮颯,你逗我玩呢?”梁以珊一聽有些氣急,秀眉微挑當下便要去揪南宮颯的耳朵。

  “別急嘛……”南宮颯身形一撤,移到一旁,接著朝院內已集合差不多的天幽谷的眾人努瞭努嘴,低聲道,“喏,隔墻有耳……”

  “嘿哩……”梁以珊聞言反應過來,亦是嬉笑著點瞭點頭。

  “別走,一會告訴你怎麼做!”南宮颯俯首過去剛要開口,望著梁以珊那晶瑩小巧的玉潤耳垂,眼珠一轉,趁著開口的功夫不留痕跡的在上面吹瞭口熱氣,輕聲道。接著望著那雖是滿不在乎,但耳根卻莫名有些紅暈的梁以珊;輕聲一笑,抬步走向眾人。

  “谷主有令!”南宮颯來到眾人前,沉聲開口∶“所有人,皆速至城門!”

  “遵命!”眾人齊聲應道。

  “出發!”為首一排的幽金八騎走出一人,揮瞭揮手,喝道∶“快!”

  “梁小姐……”待眾人快步離開後,那人望見梁以珊南宮颯仍是站在原地,沒有動身的意思,於是來到二人身前抱拳疑聲道∶“您……”

  “哦……那個,你們先走,莫讓小姨等急瞭,我與南宮颯在後面隨後就到!”梁以珊擺瞭擺手。

  “好的!”那人心系谷主之令,於是急忙答應一聲,接著便轉身快步離去。

  “現在能說瞭吧?”梁頭以珊轉過身,笑嘻嘻的望向南宮颯。

  “哪有這簡單喲!”南宮颯扶額苦笑道,“剛才不是告訴梁小姐瞭麼,這可不是三言兩語一時半會能搞定的……”

  “那還要怎麼做?”梁以珊香肩一塌,嘴裡唉聲嘆氣。

  “去把院門關上,我試著教教你吧……”南宮砜望著梁以珊有些微微發苦的面色,語氣似也有些無奈地輕聲道。

  “好嘞!”梁以珊聞言眼前一亮,口中更是急忙笑嘻嘻的答應一聲,快步前去將大門關好,又是一蹦一跳的跑瞭回來,迎面而望,南宮颯笑意吟吟。

  ※※※

  “谷主,我等奉命前來!”

  很快,城門前,幽金八騎率眾躬身行禮。

  “嗯……”紀谷煙答應一聲,接著開口道∶“你們從此刻,便聽從謝先生的吩咐調配!”

  “是!”眾人齊聲應道,接著轉身抱拳∶“謝先生!”

  謝福安沒有出聲,微微點瞭點頭。

  “搞得還真一板一眼的……”葉子軒見狀啞然失笑,在紀谷煙身邊低聲嘀咕道∶“娘親!這又不是真打仗,有資格能過招廝殺的,不過是謝叔叔那幾個人,還用得上調配一詞麼?而且方才我還看到有角鼓手登上城臺,弄瞭這麼大的排場……”

  “你小孩子懂什麼……”紀谷煙白瞭他一眼打斷道∶“梁山劍宗與蒼鷹派好歹是東玄洲的眾派一二魁首,如今二虎相爭,城內城外不知有多少其他門派的人暗中觀望,各個方面的防守工作都要做好,此舉不光是為瞭防止蒼鷹派耍其他的花招,也是為瞭斬斷其他門派的漁翁之勢,更是為瞭……”

  說到這,紀谷煙沒有繼續下去,隻是輕抿紅唇。

  “為瞭什麼?”葉子軒迫問道。

  “算瞭,沒什麼,你隻要知道,曾經的天幽谷,也是如此!”紀谷煙幽幽道。

  葉子軒沒有忽略自己母親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落寞,更是望著謝福安已是將幽金八騎叫到一旁,附耳輕聲,不知在說些什麼。

  很快,幽金八騎中的六人輕聲點頭,連連應是,接著快步離開,不知去瞭哪裡,隻留下兩騎,默默的來到葉子軒的身後站好,似行護衛之責。

  “謝叔叔這是……”葉子軒看瞭看身後的二人,對一旁的紀谷煙苦笑道。

  紀谷煙抬目看向謝福安,眸中閃過一絲柔和。

  “哎對瞭,以珊和南宮呢?”葉子軒似是想到什麼,轉頭問道∶“他倆不是去找你們瞭麼,你們都到瞭,為何他二人還沒來?”

  “回少谷主,梁小姐讓我們先行過來,說和南宮颯一同隨後就到!”那人畢恭畢敬道。

  “哦”葉子軒沒有當回事,隨口答應一聲。

  一旁的謝福安因為也未曾看到梁以珊,一開始也想詢問,不過他耳聽八方,此刻心中知曉瞭原因,也就沒有出聲,甚至心中情願梁以珊能慢些趕來,這樣這丫頭也不用和她口中的林姐姐正面敵對。

  此刻,蒼鷹派駐南平的營地門口,站著一個身形矮小長相奇醜的老怪,營門口的蒼鷹派弟子也知曉瞭這醜老怪是‘自己人’,索性沒有理會,讓這醜老怪自顧自的四下打量一番之後,才傴僂著身子奔著南平城的方向緩緩走去。

  “這醜老怪,年齡這麼大,長的又那麼醜,居然能做那林仙子的近侍……”

  “就是,真他媽天道不公!”

  “別說做近侍瞭,就是能讓我光明正大的多看那仙子一眼,也好啊!”

  “可不!”

  一人嘟囔,一人附和,營門口兩個站崗的蒼鷹弟子,望著醜老怪緩緩離去的矮小身影,皆是念忿不平。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矮小身影拐過一個彎,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之後,他們口中的醜老怪,猛然間身形急動,腳下似是生風,身影宛若鬼魅,便要朝南平城極速奔去。

  待到一處山澗處,醜老怪身形又極速停瞭下來。

  “有人……”醜老怪猛然一驚∶“這等修為氣息……此刻雖是略顯萎靡,但也能看得出其往日的強橫!”

  雲龍九不僅能讓醜老怪的身法加快,同時還可以藏匿自己的氣息,還有一點,也可以令醜老怪的感知能力大大增強。

  轉瞭轉眼珠,醜老怪悄然隱匿自己的氣息,朝前面山澗潛行過體去。

  醜老怪偷偷摸摸的來到高處,居高臨下,望著在自己的側方的山澗雜石下,有兩個人,一前一後皆是盤腿而坐,前者一身猩紅,滿是血污,面色不清,隻見蒼白之色,後者更是因為前者的側身阻擋而看不清面容,好像正雙手覆於前面那人的後背,源源不斷的輸送熒光真氣入身,應該是前者受瞭傷,後者此刻正為他療份續命,但後者體型也已是搖搖晃晃,想來大量的真氣外泄出身,對後者有不小的壓力……

  “這是……韓易那小子!”

  醜老怪探頭探腦,終於隱約看清前面那受傷之人的面容,當下不由得大吃一驚!

  “怪不得昨天沒回來,原來受瞭傷……看這滿身血污,想來傷得不輕啊!”醜老怪眼神閃爍,喃喃自語∶“沒想到在這碰上瞭,這下也不用去南平瞭……”

  “!”

  看著韓易幾近活死人般的蒼白面容,以及那續命之人也是頗為勞累體態,再想到林輕語……老怪心中忽然冒出一個頗為陰毒的想法,不過還好,醜老怪又很快的瞇著眼搖瞭搖頭。

  算瞭……

  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除瞭一本雲龍九讓自己多瞭些旁門左道的本事,哪來戰力去挑釁這等修為氣息的人,雖說這是大好的趁人之危的機會……

  再者說,韓易要是真出瞭什麼事,林輕語盛怒之下,自己估計地沒什麼好果子吃,倒不如還像以前一般,反正自己已經給這‘韓公子’戴瞭一頂大大的帽子,看韓易這副樣子。以後說不定……嘿哩……暫且這帽子,就先這樣戴著吧……

  “韓公子?”想到這,醜老怪當機立斷,試探著朝山澗下叫喊瞭一聲。

  “!”

  雜石旁的唐鳳年睜開雙眼,緊接著轉頭一望,看到側方的山坡上有一個身影,正緩緩地走瞭下來。

  “林輕語身邊的那個醜老怪近侍?他為何在這?”身影漸近,唐鳳年著到是醜老怪,不由的心中暗道。

  因為韓易的傷勢實在太過嚴重,唐鳳年沒有把握可以把他直接帶到蒼鷹派的營地,更不敢施展身形法快速趕路,一是怕失瞭真氣,韓易命不久矣,二是怕自己施展身法的修為氣息再傷其內爾,隻得背他走一段路之後,便將其放下為他輸送真氣續命,反復之下,已有一晚,也算得上辛苦至極,但當下在這野外莫名遇到他人,雖是林輕語的近侍,但唐鳳年也是強打起精神,心中暗暗加瞭三分提防。

  眼看著醜老怪越走越近,唐鳳年從懷中掏出一塊黑佈,環於四周,接著根本沒有轉頭,隻是好似體力不支的虛弱道∶“何人?”

  “公子莫慌,老奴是仙子峰妙法門的人,您救的正是我傢主人林小姐的師弟韓易韓公子……”醜老怪來到跟前,屈身行禮道。

  “原來如此,林小姐此刻在哪,快快讓她前來……”唐鳳年好像聞言一喜,急性轉頭道:“韓公子受瞭重傷,我為他用真氣續命已有一夜,體力也已然不支,快叫林小姐前來支援……”

  醜老怪望見唐鳳年轉頭之時,臉上已是黑佈掩面,心中咯嗌一下,暗道好在自己沒有心有旁枝,自己在露面之前,這人臉上可沒有黑佈……

  “哎呀……韓公子這是怎麼瞭……”醜老怪突然猛地快步向前,兩步便來到韓易的身邊,似手沒有察覺到唐鳳年瞬間冰冷的眼神和幾近便要暴走而起的身形,蹲下來握住韓易微冷更是沒有血色的雙手,似是無奈的急聲苦道。

  望著醜老怪好在沒有其他小動作,唐鳳年壓住心中殺機,急忙道∶“說來話長,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隻知道韓易他受瞭重傷,無奈逃命之下又可能施瞭血遁之法,此刻已是危在旦夕,你快去請林小姐,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血遁?!”醜老怪聞言一臉的不可置信。

  “對!”唐鳳年點瞭點頭,“我看過瞭,應是血遁之法不錯,你快去請林小姐,施瞭血遁之法,若是得不到及時的補療,時間拖得越欠,恐怕後遺之癥越嚴重……”

  “可林小姐已經去瞭南平……要不先將韓公子弄回營地吧,在這,總歸不是個事啊!”醜老怪思索良久,緩緩道。

  “先去營地,再去請林小姐,時間不是更久麼……”唐鳳年緩瞭口氣,疑聲道,接著又是無奈開口:“而且我與他輸送真氣,無法施展身形帶其快行……”

  “公子你隻管照顧好韓公子,老奴可以帶你們一同……”又是沉默良久,醜老怪緩緩開口。

  “哦?”唐鳳年雙眼一咪。

  “公子不要抵抗……”說著,醜老怪站起身來,矮小的身體周遭泄出環環紅光,緊接著紅光微斜,將三人悉數包裹。

  “這是……”紅光襲來,唐鳳年猶豫良久,才說服自己沒有抵抗,接著感覺到自己與韓易的身形竟然有移動之勢,不由得開口問道。

  “公子盡心!”說著,醜老怪眼神一昧,紅光大盛,包裹著三人,開始朝蒼鷹派的營地中滑去!

  唐鳳年雖是沒有反抗醜老怪帶己過境,但暗中仍是加瞭小心,一邊繼續給韓易輸送真氣,一邊望著醜老怪的這一手本事,瞇著眼微微點瞭點頭。

  “不愧是林小姐的近侍,好一手功法……”唐鳳年輕聲道。

  “公子謬贊瞭,老奴也隻有這點本事瞭!”醜老怪微微屈躬的身形站在前方,目不斜視的輕聲回道。

  唐鳳年轉過頭來,雙眼微昧,沒有說話。

  ※※※

  “林小姐,到瞭……”此刻南平城的主城門外,高鐵泰緩緩停下腳步,側身對著旁的林輕語開口道。

  林輕語隻落其半餘身位,抬目望向那不遠處緊閉的城門,儼如天鵝般的眼眸清如秋水,偶一流盼,柔光似能穿透城墻,口中輕聲暗道∶“南平……”

  “林小姐放心,韓公子在南平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除非……”高鐵泰淡淡的瞥瞭一眼林輕語,終是點破。

  “我是擔心我師弟不假,但高掌門也勿要多想……”林輕語淡然回道。

  “呵呵……”高鐵泰微微一笑,接著食指輕揮,“去叫陣!”

  “是!”

  高鐵泰身後一扛旗之人沉聲一應,然後快步出列,來到城門下的一處方臺,先是將肩上的繡著蒼鷹的大旗用力揮舞一番,而後重重地插在瞭方臺的一側,抬頭望向城墻上的角鼓處,不屑一笑。

  很快,角鼓嘭聲大作,角號嗚嗚示警。

  ‘吱呀呀……'

  更快的是,沉重的城門應聲便緩緩開啟一道縫隙,好像前面的叫陣與示警隻是在走個過場,接著城門更是完全大開,謝福安一人在前,背負一把古樸長劍,緩步而出,跟著其後面的梁山劍宗和天幽谷眾人,亦是徐徐而出。

  “謝福安……”蒼鷹派的人群中,宋興無也有資格站於前列,此刻眼神緊緊盯住謝福安喃喃道。

  眾人皆是神色不一。

  高鐵泰面色坦然,雖雙眼早已微瞇,但臉上還能尚存微笑。

  高鴻泰臉色微冷,低頭望向自己前幾日傷瞭謝福安手下的傷口。

  鶴茂倒眼色怨毒,想來前幾日亦是在謝福安手中吃瞭虧,怪不得不惜想出那車輪再加偷襲的卑劣法子。

  蒼鷹派剩餘的長老弟子,眼神中或有憤恨,或有畏懼,或有不屑。

  隻有林輕語,自始至終,神色淡然,眼神在一一走出城門的梁山劍宗與天幽谷的眾人身上徐徐掃過,直至最後一人,林輕語的臉色終於有瞭些細微的變化。

  “為何不見師弟,梁小姐怎麼也不在……”林輕語心中一沉,暗暗道。

  這邊高鐵泰已揮瞭揮手,率人向前,緩緩來到城墻之下,兩方人馬站立相對,漸顯劍拔弩張之勢。

  “謝老弟,好欠不見!”高鐵泰不愧是東玄洲魁首門派的掌門,縱已是與敵水火相對,仍不失一派掌門之心胸,宗師之氣度,當下微微一笑,開口道。

  “高掌門,久違!”謝福安神色冷漠,但也應聲回道。

  “呵呵……”高鐵泰呵呵一笑,眼神餘光越過謝福安,看向其身後,緊接著眼神一咪,緩緩道∶“紀谷主也在啊!”

  “梁山劍宗與我天幽谷的關系就不用多說瞭吧,你高掌門的蒼鷹派威勢赫赫,尚置能廣絡眾派,步步緊逼南平,我天幽谷自是不能坐視不管,任梁山劍宗一傢在此獨撐……”謝福安的身後,一身幽金色拖地宮裝的紀谷煙向前兩步,悠然一笑,開口回道。

  站在蒼鷹派眾人前列的鶴茂望著向前一步的紀谷煙,瞬間眼前一亮。

  天幽谷主紀谷煙?

  好一個面賽芙蓉的曼妙少婦!

  更好一個杏面桃腮的紀谷煙!

  稱得上天資玉色的林輕語還沒有搞到手,這邊又出來瞭一個讓人心癢難耐的絕美谷主……

  但看面容,紀谷煙雖是比林輕語差瞭些許分毫,但紀谷煙身上舉手投足終顯露出來的婦人風韻,一顰一笑間的千嬌百媚,可不是林輕語這年紀尚有的。

  雖說,林輕語以後,也會有,而且絕對會更上一層樓……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

  嬌靨千媚現,豐腴身姿禾。

  這句話,用在紀谷煙身上,若不是此地此刻,當為適極,也應是適極。

  鶴茂不禁舔瞭舔嘴唇,再轉頭望向一旁的林輕語,又是微微咽瞭口唾沫。

  “紀谷主此言差矣,兩傢之爭,原本就是梁山劍宗挑的事,我蒼鷹派不過是合理防衛,據理反擊,怎又能稱得上步步緊逼呢?”高鐵泰聞言開口道:“再有一點,紀谷主口中的廣絡眾派……呵呵,從觀今日,我方除瞭妙法門的林小姐在,又何曾有別的門派一人?況置……林小姐也不過是奉師命下山,為我兩傢從中調解,並未帶一兵一卒……”

  “胡說八道!高鐵泰,若不是你蒼鷹派加害我青竹哥,梁山劍宗又豈會主動與你蒼鷹派開戰?”梁山劍宗的人群中,一位年輕人突然打斷高鐵泰的話,怒聲開口。

  “放肆!你是何人,膽敢直呼掌門名諱!”這邊,蒼鷹派的一名長老亦沉聲喝道。

  “天幽谷葉子軒!”那年輕人毫不畏懼,向前一步針鋒相對的大聲回道。

  “葉子軒……”高鐵泰並未動怒,隻是雙目盯著一臉怒色的葉子軒,口中更是咂摸著這個好像在哪聽過的名字。

  “我兒子!”紀谷煙面無表情道。

  “原來是天幽谷的少谷主……”高鐵泰聽瞭紀谷煙的話,莫名微微扯動嘴角,繼而又開口道∶“葉公子,我早已解釋過,梁青竹之死,與我蒼鷹派沒有半點關系,這一點……”

  葉子軒又是冷笑打斷道∶“和你們沒關系?我青竹哥出事的地方在你蒼鷹派的吳子郡,身中的招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就是你蒼鷹派的大碎裂鷹爪,而且看其威力,就是你親下的殺手,怎麼,你這老匹夫身為一派掌門,行的卑+之事,不敢承認嗎?”

  “……”

  聽到’老匹夫‘這個詞,高鐵泰瞬間面色一沉,原本看向葉子軒平靜的眼神地變得有些微寒。

  “高掌門……”紀谷煙望見高鐵泰臉色不對,急忙將葉子軒拉在自己身後,語氣亦是冷冷道∶“我兒話雖不好聽,但說的事卻是事實,這一點,你怎麼解釋?難道就憑你的句話,梁山劍宗的少宗主就白死瞭嗎?”

  “多說無益……”謝福安揮瞭揮手,示意紀谷煙勿再多言,接著抬起頭冷漠開口∶“高掌門,今天是你手下的人繼續動手,還是你親自出招?”

  “謝老弟,我今日來,隻是想收回我蒼鷹派的南平城……並無他意!”高鐵泰倒是微微一笑。

  “可笑……縱觀南平百年,除瞭前幾日你蒼鷹派暗中偷襲占據瞭幾日以外,南平城何時不是在梁山劍宗的手中?你蒼鷹派的南平城?那好,來拿吧……”

  謝福安扯動嘴角,接著察覺到蒼鷹派人群中微有異動,又是開口道:“車輪戰?呵呵……那謝某的劍就先讓這些人閉嘴,之後再來領教一下高掌門的大碎裂鷹爪!”

  說完,謝福安緩緩向前一步的同時,背負的長劍亦是出鞘,橫握手中。

  “誰先來?”

  “謝先生……”高鐵泰的旁邊,林輕語向前一步,開口出聲∶“置慢!”

  “何人……”謝福安面色淡然自若,應聲問道。

  “妙法門,林輕語!”林輕語抱拳回道。

  “哇……好漂亮的女子!”

  “她就是林輕語……”

  “長得好漂亮!”

  “漂亮有麼用,還不是給那蒼鷹派當走狗!”

  梁山劍宗的人群中,一些年輕弟子望著出列的林輕語,交頭接耳道。

  “好一個標致的人兒!”紀谷煙望著不遠處的林輕語,嘴角微微翹起。

  “確實……以珊說的果然不錯,她的這位林姐姐不光修為高深,人也很漂亮……”站在紀谷煙身後的葉子軒望見林輕語此刻悠然出列,舉步輕搖之時婀娜蹁躚,清額玉腮雖隻是淡描紅妝,但也儀態萬端,氣質高雅,更似美若天仙,嘗試用神識一探,卻絲毫查探不到其修為境界,一時間不由得低聲感慨道。

  “怎麼,見到這麼個人兒,心動瞭?”紀谷煙聽到葉子軒的低語,回頭打趣道。

  “娘親說什麼呢”葉子軒滿頭黑線,接著低聲道∶“我隻喜歡洛凝一人,娘親又不是不知道……這林輕語長得再好,修為再高,在我眼中也不及洛凝半分!”

  “論長相,那洛凝比不過這林輕語,論修為,恐怕更是雲泥之別,除瞭有些無用的所謂的才華,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好,能讓你那麼死心塌地!”紀谷煙似是不滿自己的兒子鐘情於那洛凝。

  “娘親!”葉子軒低聲不滿道。

  紀谷煙無奈地搖瞭搖頭。也沒有再繼續。

  “妙法門……”謝福安點瞭點頭,“怎麼,你要第一個幫蒼鷹派出手?”

  “謝先生誤會瞭……”林輕語開口道∶“如方才高掌門所說,小可此次是奉師命下山,前來為貴派兩傢進行調解,並無參戰之意……”

  “既無參戰之意,那就退到一旁……”謝福安神情不變,“至於調解,我想就不必瞭……血債,必須血償!”

  說完,謝福安目光微斜,望向林輕語身後的蒼鷹派眾人。

  “謝先生!”林輕語見狀急聲道∶“貴派少宗主之死一事,恐怕真的與高掌門無關,這其中必有隱情,若是謝先生今日貿然的開戰,豈不是遭瞭奸人之計?”

  “今日開戰?”謝福安似是不屑的冷笑一聲,“林小姐,你以為今日之前,我梁山劍宗與蒼鷹派就相安無事的嗎?你知不知道,蒼鷹派高鴻泰帶隊偷襲我南平,殺瞭我梁出劍宗好幾位長老,更是不知多少名弟子,給我梁山劍宗造成瞭多大的損失?”

  “謝福安……”高鐵泰聞言臉色鐵青,“難道不是你梁山劍宗不信我蒼鷹派沒有殺害梁青竹,率先愉襲我蒼鷹派下屬的陸陽郡?我這才下令讓我師弟率人予以還擊罷瞭!”

  “率先?再之前我梁山劍宗還沒有動手,你蒼鷹派就已然愉襲我清風郡,這事你又作何解釋?”福安冷聲反駁道。

  “一派胡言!我蒼鷹派何時偷襲過你清風郡?”高鐵泰怒聲道。

  “呵呵……”謝福安也是怒極反笑,“高鐵泰,你既不願承認,那就多說無益,動手吧!”

  “謝福安……”高鐵泰雙目如電,冷冷掃過梁山劍宗的眾人,接著轉頭語氣頗為生硬的對林輕語道:“林小姐,非是高某要開戰,實在是這梁山劍宗太過咄咄逼人,子虛烏有的事說的像是真的一樣……那就別怪老夫不留情面瞭!”

  “高掌門,你可知……”林輕語急聲勸道。

  “……”

  高鐵泰鐵青著臉瞥瞭一眼林輕語,沒有說話,接著回到蒼鷹派眾人身前,大聲喝道:“高鴻泰!”

  “在!”高鴻泰沉聲應道。

  “動手!”

  “是!”高鴻泰應聲而動,大手一揮,兩名蒼鷹派的長老齊步來到謝福安的面前。

  “螻蟻……”謝福安望著這兩名長老,緩暖吐出兩個字。

  “!”

  兩名長老一聽怒極,其中一人五指齊動,似要動手,而另外一名長老,卻沒有任何動作。

  “還真是車輪戰……”謝福安冷冷一笑,接著眼眸突然一瞇,右手一甩,掌中神兵如閃電般朝著一名長老的胸口直直刺去。

  “雕蟲小技?”那人冷哼一聲,身體一個側滑,堪堪將劍尖躲過,剛要出言再加嘲諷刺,不料旁邊傳來瞭另外那名長老的驚呼∶“小心!”

  “!”

  那人心中一驚,暗道不妙,不過已經晚瞭,伴隨其身體同樣側滑的劍身,已經跟瞭過來,凌厲無比的劍氣輕而易舉的破瞭他的護身真氣,不用劍刃襲來,劍氣更是已然在他身上快速的劃瞭不知多少道血痕。

  “呃!”那人一聲慘叫,接踵而來的,又是謝福安爆湧的強大氣息,將其震飛,重重的落在蒼鷹派眾人的面前。

  “啊!”

  “徐長老!”

  “沒事吧!……徐長老……”

  蒼鷹派的眾人急忙圍瞭過去,將其攙扶起來,更是七嘴八舌地關心道。

  不交手不知,沒想到這謝福安的戰力竟是如此恐怖,不過瞬息,便擊敗一人,場上剩下的另外一個蒼鷹派的長老,看向謝福安的眼神中不由得多瞭幾分凝重與……苦色……

  “誰再來?”謝福安單手執劍,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休要猖狂!”蒼鷹派的眾人中,一名長老冷唱出聲,緩緩而出,來到場中,與原來的那名長老二人眼神交會之下,點瞭點頭,同時身形移動,一左一右,漸漸對謝福安形成夾擊之勢。

  “呵呵……車輪戰?群毆?”謝福安嗤笑一聲。

  這兩名長老也不答話,同時發力,手中掌訣變幻,決成之勢,二人身後塵沙四起,似有鷹鳴,雙手交叉之下,漸成鷹爪之像,更有白灰色的光華隱現,繼而最後光華徐徐而散。

  “小鷹爪功……”謝福安見狀,倒是微微點瞭點頭,不過很快又是不屑一笑∶“身為蒼鷹派的長老,居然隻會一個小鷹爪功麼……廢物!”

  二位長老平日在蒼鷹派中也是地位尊貴,如今卻遭謝福安如此輕視,面色陰沉無比,沉喝一聲之下,二人齊聲急動,雙手如雙爪,朝著謝福安襲去!

  ※※※

  “這大門也關好瞭,你可以說瞭叭?”南平城內,天幽谷的住所處,梁以珊望著南宮颯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隻得又似是撒嬌笑道∶“快點快點!還要去城門集合呢,晚瞭謝叔叔他們估計就不等咱們瞭!”

  “可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教會你的啊……”南宮颯頗為無奈道,“我還有個辦法,你可以暫時的破境……嗯……也不算破境,就是可以讓你的實力暫時提升一截,這樣你就可以教訓一下子軒,找回面子啦!”

  “什麼辦法?快不快?”梁以珊急忙追問道。

  “快……我南宮傢族有種秘煉的一種藥丸,修行者吃瞭之後,可以暫時的提高自己的實力一段時間,不過時間並不久,多以用來保命之時的……”南宮颯先是沉吟一番,才像是不情不願地開口說道。

  “秘藥……那這藥丸吃瞭之後,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身為梁山劍宗的大小姐,梁以珊的見識自是不少,也聽聞有關一些可以服用之後增強人實力的秘藥,不過畢竟修為實力都是靠一點點積累修行出來的,秘藥所帶來的境界實力,鏡月水花而已,更有甚者,服用之後,會對人有不可逆的副作用。

  梁以珊不過是想在葉子軒面前玩鬧一下,值不得冒此等風險。

  “一般人吃瞭,自會有些副作用,不過嘛……”說到這,南宮颯又賣起瞭關子,吊足瞭梁以珊的胃口。

  “不過什麼,快說!”梁以珊也似是知道南宮颯在吊她的胃口,急忙笑問道。

  “這藥丸是我南宮傢族秘制的,自然我們南宮傢族的人急用之時也會吃……”

  看到聽聞自己說到這的梁以珊微微點頭,南宮颯的笑意更深瞭,“自然,我南宮之人,也有辦法消除此藥帶來的副作用咯!”

  “當真?”梁以珊很是期待地望著南宮砜。

  “自然!”南宮頗為篤定的點瞭點頭。

  “那快點給我一個!”梁以珊急忙道。

  “急價麼嘛!”南宮颯攤瞭攤手,面露難色道∶“這藥丸可是我南宮傢族不外傳的秘藥,我……”

  “南宮颯……南宮公子……”梁以珊又是一把扯住南宮颯的胳膊,“你就給我一個唄,我保證,絕對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的!”

  “……”南宮颯無奈地搖瞭搖頭,“早就聽子軒說誰也纏不過你……好吧,那就……給你一顆!”

  “好!多謝多謝!嘿嘿……”梁以珊嘿嘿一笑,接著嘴裡嘟囔著∶“葉子軒……哼哼,看我這次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跟我進屋拿藥……”南宮颯側目瞅瞭瞅緊閉的院落大門,轉身朝後院走去。

  “好嘞……”梁以珊急忙跟瞭壁去,隨口道∶“對瞭……你不是還沒來過這麼,哪來的房間哦!”

  “……那個,我讓別人把我的行囊放在房間裡的……天幽谷每次出行,都是我和子軒先挑住所房間,自然……找一下哪兩個房間比較好一點,就是我們二人的瞭……”南宮颯的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很快應道。

  “嘿……你兩這是區別對待啊!”梁以珊哼哼一笑。

  “呵呵……”南宮微微一笑,腳步加快,來到前後院的通庭之處,南宮站行開後院大門,“梁小姐先請!”

  “客氣什麼!”梁以珊也沒在意,率先走瞭進去。

  南宮颯跟在其身後,又是不留痕跡的將院門帶上。

  “看樣子這是你倆的房間咯……”來到後院,梁以珊盯著一左一右兩處把角的廂房,看起來比其他的房間要精致許多。

  “應該吧……我先隨便進去一間看看!”南宮颯隨意來到一個房間門口,推開房門,率先走瞭進去。

  “巧瞭……”很快,南宮颯走瞭出來,斜身倚在房門上,微笑道∶“這就是我的房間,行囊都在桌子上放著呢!”

  “快快快……”梁以珊急忙快步跑上臺階,一頭鉆進房間裡。

  ’支呀‘一聲,房間門被後面的南宮砜快速關上。

  “哪呢……”梁以珊沒有註意到身後那已緊閉的房間門,隻是快步來到圓桌旁,迫不及待道。

  “稍等……梁小姐先坐……”南宮颯嘴角含笑,在行囊中一陣寇寇窣窣+的尋找,很快,拿出瞭一個淡綠色的玉瓶,瓶質溫潤透光,隱隱可以看到一顆墨綠色的丹丸內含其中。

  南宮颯剛要轉頭將玉瓶遞給梁以珊,不料半空中單手一停,眼神閃爍,面色便似有些猶豫。

  “怎麼,舍不得啦?”梁以珊剛要伸手去接,不料看到南宮颯的這個動作,轉念一想又是將手縮瞭回來,不過語氣之中似帶激將之意。

  “怎麼可能……”南宮颯眼神微斜,望向同是抬頭相望的梁以珊,雙眸如水,秀色可餐,嘴角含笑,方桃譬李,尤其是以南宮颯站立而望的這個角度,更能隱隱看到梁以珊宮裝之下,那半隱半露的修長脖頸,凝脂雪肌,幽深欲探。

  “喏……這就是我南宮傢族的秘藥,速氣丹!”南宮颯心中做瞭決定,當下將玉瓶放在桌上,緩緩推到梁以珊的面前。

  “謝啦!”梁以珊開心一笑,接著伸手拿起玉瓶,就要拔掉瓶塞,將丹丸傾出。

  “哎哎哎!”南宮颯一看,急忙伸手制止,“你不會現在就要吃吧?”

  “沒啊,我就是想倒出來看一下……”梁以珊一臉無辜道∶“再說瞭,你不是講有辦法不留後遺之癥麼,我就算吃瞭又怎麼咯?”

  “……”南宮颯無奈地翻瞭翻白眼,接著開口道∶“速氣丹乃我南宮傢族不傳秘藥,幾近靈丹,若不放在這特制的玉瓶中,恐會失瞭藥效……”

  “再者,你現在若是吃瞭,一是藥效恐怕很難持續到你去’教訓‘子軒,二是雖然我說有辦法不留後遺之癥,也需你提前服用其他輔性丹藥作為速氣丹的築基,屆時再加上我用南宮傢族的秘功為你身體將來化藥做鋪墊,方才可以’教訓‘子軒時,安心的提前服用速氣丹!”

  “這麼麻煩……”梁以珊嘟瞭嘟嘴,嘆瞭口氣,“那你現在服用速氣丹,還用這麼麻煩麼?”

  “自是不用,因為你是第一次,所以……”南宮颯亦是無奈攤手。

  “那這一套流程下來,得要多久啊?”梁以珊似是想到城門那邊的事,開口問道∶“別讓謝叔叔他們等急瞭”

  “應該要不瞭多……”南宮颯聞言微微一笑,接著緩緩來到梁以珊的身後,居高臨下望著梁以珊的纖背曼腰,不留痕跡的將一雙大手放在瞭梁以珊的肩上,口中似是很熟絡的開玩笑道∶“再者說瞭,以你現在的實力去城門那邊,也幫不瞭什麼忙啊,倒不如安心作基,到瞭城門那邊,倘若真的需要你幫忙,也可放心的服用速氣丹呢……”

  “倒他是……”梁以珊沒有在意放在自己肩上的那一雙大手,開口道∶“那現在應該怎麼做?”

  南宮颯眼中淫光一閃,雙手隔著宮裝,開始緩緩捏動絲質薄紗下的圓潤肩頭。

  “先吃顆築基丹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