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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輕語臨淵

  醜老怪一看美人動瞭真怒,更是揚言要他滾出房去,當下再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瞭出來。

  原來,林輕語自六歲進山受趙姑娘撫養,傳其仙法、育其成人,已有整整十四載,正值雙十年華。隨著林輕語的長大,慢慢的,呈現給世人的不僅僅是她那清麗美艷,奪人心魄的姣好面容,林輕語還在修道一途上迸發出瞭世人驚艷的的絕頂天賦。

  初進山的時候,林輕語不過年僅6歲,還是一個紮著小辮的黃毛丫頭。不知因何緣故,入山之後,此女面對他人時總是性情冷淡,宛若冰山,不近人情世故,拒人於千裡之外,除瞭能與師傅趙姑娘以及一起同齡長大的師弟韓易說上兩句話外,對待旁人都是不冷不熱,令人難以親近,仿佛有著極重的心事。

  在山中修行不過兩載時光,那時方才八歲,林輕語便化肉體凡胎為靈動之體,真正的踏入瞭修道一行的路途。後來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在十五歲之前,短短七年時光,林輕語便是一步跨過化丹之境,一舉踏進瞭不知多少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凝虛出境!

  說來也怪,本應在修道一途繼續大放異彩的絕頂美艷天才,在凝虛出境這一階段卻是遇到瞭瓶頸,本應是穩紮穩打,步步登天的修途,卻在進入到這凝虛出境的時候,修為再也不能進階半寸,徹底卡在瞭凝虛出境。仙元大陸上在她這個年紀的年輕修道者,莫說達到凝虛出境,就算是凝虛入境,自身也會名聲鵲起,被冠以各種天才稱號,使人心滿意足。但是對於林輕語來說,此等修為還遠遠不夠,況且修為不能進階得這一情況,別說是像來孤傲自賞的林輕語受不瞭,就連妙法門的門主趙姑娘也是驚異於自己的愛徒為何遭遇如此怪事,畢竟將來林輕語身上得擔子可重著呢,一個小小的凝虛出境哪裡撐得起將來的雛鳳飛翔。於是趙姑娘到處翻典覓籍,尋藥求人,但也是無濟於事,沒有哪一處古籍秘典記載瞭林輕語的這種異狀。林輕語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沒辦法隻得加緊的修習固元,但是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慢慢的,林輕語發現瞭其中異常,平日裡自己的修煉是正常的,但是沒當自己要破境的時候,總是感覺體內有一股異常的能量在壓制著自己無法破境,而且在每年的桃花節那幾日,自己得身子宛若一隻巨大的漏鬥,雖然體內的那股能量消失瞭,但是自己辛苦所修煉的功法內力也伴隨著那股能量一起不見瞭,修為重新回到凝虛出境。

  真正發現問題所在的是在去年的某天,大概又是桃花節近期,林輕語一晚正在休息,修道之人本就身體能量充足,夜晚休息很少,再加上擔心體內異常能量的事,休息睡眠總是很淺。這一日,林輕語靈識發現有一人尋到自己香閨,趁自己睡眠時,潛入木屋,對著自己的身體施出一種神秘的功法。雖未曾在其他方面傷害自己,但一個修道不前的後果已然讓林輕語承擔不起瞭。經過那次,林輕語雖不懂那神秘人具體的功法奧秘,但也可以很確定自己的修為被壓制,絕對和那個神秘人對自己的施法脫不瞭幹系。林輕語也曾想過抵抗,但那時不僅周身動彈不得,而且當那個神秘人對自己施法的時候,林輕語感覺到對方的實力,竟提不起來任何反抗的心思,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實力的差距過大。在修道一途中,每階境界都是質的飛躍,哪怕一重境界,對靈魂得壓制也是無法想象的。

  況且林輕語那時已是凝虛出境,雖不說比得上門主師傅趙姑娘以及旁的一些門派掌門或者各種不出世的老傢夥,但也是年輕一輩中絕對的佼佼者和領軍人物瞭,而且林輕語能感覺到,那個神秘人的年紀絕對不大,至少不過而立之年,所以說,以神秘人的這一手年紀與實力,真真切切的震驚瞭林輕語,也讓林輕語明白瞭人外有人,由此,林輕語更是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自己修為困境的解決方法,她可不想一輩子就這樣停滯不前,畢竟,還有太多的事……

  自那以後,林輕語不僅明白瞭自己修道一途的問題所在,而且也懂得瞭人外有人的道理,自己的修為境界在這浩瀚的修道界真的不算什麼,於是更加的發奮圖強,同時,也一直在暗中查詢那個人的蹤跡。終於,在前不久,林輕語遇到瞭一個可以查探此人行事蹤跡的機會,但是這個機會對於林輕語的修道一途來說,也不知是福是禍……

  那日,林輕語處理完門中瑣事正準備在房中閉關修煉,趙姑娘性情自由,不喜管理,妙法門中之事一向不管,很多小事都是交給她這個大師姐打理,林輕語雖天生不喜與人接觸,但為瞭與師傅分憂,林輕語也是一向賞罰分明管理有度,年輕的門中弟子也是對她心悅誠服,趙姑娘也就放心的做一個甩手掌櫃。

  今日門中瑣事眾多,再加上林輕語心中一直思索那個神秘人之事,心境難能平復,修煉中也就不像以往那麼入神。恍若間,林輕語突聞房中有男聲響起:“林仙子今日修行可不像以往那麼認真啊,呵呵,在凝虛境中應當固本培元,養元納氣,心境起伏可是對修道一途絕無半點好處!”

  這突兀的陌生男聲真的令林輕語聞言一驚,美目圓瞪,剎那間轉而從自己的雕花木寢案上一躍而起飄落在地,紅唇斥道:“誰?!”

  要知道,妙法門中雖男性弟子不少,但林輕語香閨中除瞭師弟韓易偶爾出入過之外,這仙子峰上還真的沒有哪一個男子能夠進到林輕語的木屋之中,房中木桌旁邊,一個身形傴僂的黒膚老漢正目不轉睛的望著林輕語,剛才林輕語聞言一躍,絕美的身形在空中轉起,瑩白色的印花薄煙紗花素綾在空中飄蕩,在素綾下清麗誘人的身形若隱若現,極大的刺激瞭這黒膚醜老怪的眼球,此時,醜老怪緩緩的站瞭起來,眼睛仍是釘在林輕語身上拔不出來,舔瞭舔舌頭,沙啞的說道:“林仙子莫急,老奴乃是咱妙法門後山飯堂的一拾泔老漢,今日面見林仙子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一睹林仙子的絕世風采,今日一見,林仙子真的是天香國色、絕頂佳人!”

  “大膽!”林輕語一聽此言,這醜老怪語中竟還有調戲之意,杏眼圓睜,大聲喝道:“宵小之輩,竟敢言語放肆!”說完,手中一抹青華光芒亮起,慢慢的在掌中形成一把矛戟的形狀,看樣子竟要將這醜老怪當場斬殺!

  “呵呵,青華矛,妙法門的玄階功法,林小姐能夠如此簡單的使用自如,不過林小姐您這心善德淑的仙子用這等高深的功法對付老奴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漢,實在是雲泥判若啊”聽這話中意思,醜老怪似乎毫不慌張。

  林輕語聞言,神情微變,這醜老怪竟能一語道出自己使用的功法底細,而且在明知道青華矛的威力下毫不在意,其中必有隱情,自己也是一時竟沒老頭這醜老汗的底細,此人身上並無半點修行氣機泄露,是真的一個闖錯門的無用奴才,還是一個自己都看不清修為境界得“高人”?權衡利弊,林輕語玉臂落下,青華光芒也是漸漸消散。

  似是知道林輕語想問什麼,醜老怪先道:“林小姐一定很訝異老奴為何清楚您這青華矛的底細吧?呵呵,老奴茍且一生,活到如今已有數十年,沒有旁的本事,這偽裝潛行的本事倒是年輕的時候有緣跟一位高人習到,如今已是精通悉熟,前段時間這套青華矛是門主大人剛剛交於您的吧,這幾日您日夜鉆研此功法,老奴可都是看在眼裡的……您……”

  “胡說八道!”林輕語輕咬銀牙,面目冷霜的冷笑道:“青華矛前不久師傅剛傳與我是真,你這老奴是如何知曉?就算你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消息知曉此事,我日夜修習你說看在眼裡?莫非你有千裡眼不能?你若是沒有,怎得看到我修習青華矛?再不實話實話,在這裡胡言亂語,休怪我不客氣!”?

  “林小姐,我的意思是,您修習的時候,我都是在您身邊不遠處看到的,比如房梁?亦或者您的床榻旁邊……”

  “放肆!”林輕語看樣子竟是氣急,剛剛放下的晶皓手腕又是抬瞭起來,仿佛醜老怪一語不地,青華矛就要出手。

  醜老怪一看林輕語真的生氣,當即訕訕笑道:“林仙子如此易怒,當真是當不得這門中弟子給您取得這『冰山美人』的稱呼瞭啊,老奴剛才已經說瞭,老奴別的本事沒有,這一手偽裝潛行不令人發覺的本事是實打實的,老奴這幾日在您修煉的時候潛入房中,您可曾發覺?剛才若不是老奴出聲,您可曾知道您這香閨之中還有他人?而且……嘿嘿。”說到這,醜老怪嘿嘿一笑,閉嘴不言,黑臉上漏出瞭笑容,有著說不出的淫穢。

  林輕語聞言,似乎沒聽到最後一句話,心中暗想,這倒是真的,如果剛才這醜老怪不出聲,自己當真是沒有發覺他的存在,可是這又得是什麼修為才能做到讓自己這個凝虛入境的人的靈識不被發現?渡劫境?散仙?亦或者是更上的地仙?!

  林輕語想到這,心中更是大驚,同時也是想到瞭什麼,面目微冷,對著醜老怪的青華光芒也是愈來愈盛,仿佛隨時會出手一般,一雙美眸盯著醜老怪,皺眉輕聲說道:“你剛才說道『而且』,而且怎麼瞭?”?

  醜老怪聽瞭,滿是溝壑的黑臉上淫光更盛,得意道:“林小姐天香國色,清雅麗人,難道忘瞭您每日在這香閨之中修煉結束後要做什麼事瞭麼?”

  林輕語聞言一愣,繼而反應過來,向來波瀾不驚的絕美面容佈滿怒氣,喝道:“滿嘴胡言亂語!若是再這般不知悔改,休怪我不客氣!念你算是本門中人,滾!”

  醜老怪倒也聽話,聽瞭林輕語的怒聲言語,呵呵一笑,一雙賊眼又是看瞭林輕語周身一遭,似是不舍,不過又轉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似乎想到瞭什麼,撇過頭對林輕語說:“林小姐宅心仁厚,如此情形都願留老奴一條老命,實乃大度,不過老奴今日確聞林小姐似有煩惱,別忘瞭老奴說的話,老奴的某些秘法,是真的可以幫助小姐解憂,況且,隻要林仙子您願意付出一些代價,此項秘法老奴贈予給你也莫不是不可能啊!對瞭,小姐以後沐浴之時,還是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下,說不定就相信老奴的話瞭呢,老奴告退……”說完緊步向門外走去,留的林輕語一人蹙著眉頭在屋內,臉頰上陰晴不定。

  林輕語等醜老怪走後,林輕語也無繼續修煉之心,一人款款坐在木桌旁,在燭火的照亮中,姣好的面容上漏出狐疑的神色,對於醜老怪的所言,林輕語其實是信瞭三份的,畢竟今天如果不是醜老怪先聲出言,自己是真的沒有感覺到他在房中的。自己現在雖境界不進,但畢竟也是凝虛出境的修為,莫說一個大活人潛入自己房內而不知,哪怕是蚊蟲鼠蟻近身,林輕語的仙識也能立時即知。

  醜老怪能在林輕語眼皮子下做到如此,無非兩種可能,一是醜老怪境界高深,遠超林輕語,用自己的仙識壓制林輕語的仙識,達到近身的效果,不過能做到這種的修道者的境界,應該超越瞭凝虛渡劫期,甚至跨入到無數修道者遙不可及的靈虛期,至於是靈虛地仙還是天仙亦或者是傳說中的金仙期,這就不得而知瞭,但是林輕語自認醜老怪不是那種級別的前輩高手,這種境界的高手,無一不是仙元大陸上傳世傢族的族長和不出世的供奉,或者哪個門派宗閣的掌門長老,怎麼會來到這麼一個小小的仙子峰妙法門呢,還特意會找到自己?林輕語相信那些高人可沒有這麼無聊。

  第二種情況,就如醜老怪自己本人所說,他身上真的有一種神秘的功法,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行而不為人發現,而且是在自己這個凝虛出境的修道者面前,此等功法秘籍最低當堪地階瞭罷?但是妙法門後山飯堂一個小小的拾泔老漢能有如此秘技?林輕語不禁陷入瞭狐疑?似乎又想到瞭醜老怪說的一些話,面若冷霜,低聲道:“油嘴滑舌,淫穢不堪,此人……!”說到這,林輕語目中火光更盛,殺個人對於林輕語來說再正常不過,這些年來,為瞭門中的賞罰安定和偶爾與其他派別的戰爭抗衡,死在林輕語手下的修道者可是很多。林輕語,在門中弟子的心目中,美艷之至和殺伐果斷可是並存的!

  其實在仙元大陸上,也有天賦平平的修道者在奇緣巧合之下得到高階功法從而一步登天修為大漲的事情存在,亦或者是某些情況下結識一些世外高人傳授一些功法修為給有緣人,但是這種情況幾乎是微乎其微的,醜老怪?林輕語想瞭想他的模樣,心中冷笑,怎麼看他也不像是上天如此眷顧的寵兒!

  兩種情況林輕語覺得第一種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隻有第二種可能的成立,這醜老怪真的是年輕時候走瞭狗屎運,機緣下受人指點,修的此等秘技。林輕語恍然想起醜老怪所言,當日自己得師傅趙姑娘傳授青華矛的時候,醜老怪確之鑿鑿的語氣說他也在場,自己的師傅可是凝虛渡劫後期的境界,如果連自己的師傅都不能發現醜老怪的存在,那此等秘技當真稱得上是地階功法。地階功法!面對此等階級得功法林輕語也是不由呼吸粗重瞭起來。在仙元大陸上,修道之人無非是靠著武器,修為境界和功法秘技。武器可以自己尋找天材地寶打造亦或者交易,雖說需要耗費珍貴的材料或者大量的財力,但也是有價有市。修為境界可以自己修煉,無非靠的是個人天賦。但是功法秘技就不一樣瞭,每一部功法秘技都是珍貴之至,而且真正好的功法施展出來,哪怕沒有武器的加持,也是絲毫不弱,修為得道者更是能以氣為器的施展開來,所以誰人得到珍貴得功法秘籍莫不是都當成寶貝一樣藏起來,怎可能出手交給他人,更別說醜老怪身上的可能是地階功法,此等階級的功法,莫不是都是各大門派傢族中的絕密,一般弟子都不可能修習的到,更別說在世間流傳。能夠超越地階功法的無非就是傳說中的天階功法,那種功法,想必隻有一些隱不出世的傢族或者仙元大陸上數一數二的門派才擁有吧。

  林輕語想到這裡,呼吸不由得更加粗重起來,畢竟此等階級的秘技對於修道之人的誘惑力實在太大瞭。接著,林輕語又是仿佛想到瞭什麼,如果醜老怪當真有著如此秘技,師傅那等境界的修道者都不能發現,那如果一直壓制自己的修為不進的神秘人再來的時候,這醜老怪豈不是可以黃雀在後,幫助自己查清那神秘人的底細?一想到這,林輕語心中更是激動,相對於地階功法來說,能夠找出神秘人的底細所在,從而使自己在修道途中遇到的瓶頸解開才是最關鍵!林輕語不僅天資聰慧,平日修行中更是勤奮努力,心無旁騖,從而一直以來在修道一途上順風順水,卻無奈遭到那神秘人的強行鎖境,修為境界不再向前半步,這讓咱們一向心高氣傲的林仙子哪裡受得瞭,如今能有機會解決這個麻煩,林輕語哪裡還忍得住,不由得臉紅心快,兩頰顯出醉人的微紅,如含朱丹的嘴唇吐氣如蘭,鳳眼流盼的眸子中不時精光閃爍,胸前一襲白紗下的兩座山峰也在起起伏伏,動人心魄……

  林輕語心中即想即做,第二天清晨飯時過後便是前往仙子峰後山飯堂。今日,林輕語身穿一件月白色鏤花素軟緞長裙,逶逶迤地,烏黑濃密的青絲順著衣裙款款下垂,腰系一抹如雪的印花腰帶,腳上穿的是素青軟緞鞋子,整個人顯得仙姿玉色,艷絕無雙。一路上,林輕語碰到些許剛從飯堂用飯結束返回的門中弟子,無一不熱情的給林輕語打著招呼,林輕語也隻是微點螓首回應,門中弟子也是習慣瞭林輕語的清冷性子,紛紛讓行。

  不少弟子竊竊私語:“平日裡林師姐不都是不到飯堂用飯麼,今日裡怎麼過來瞭?”

  “誰知道呢,可能有什麼事吧,或者飯堂需要整改,林師姐過來巡查?”

  “好瞭好瞭,快走,別讓林師姐聽到瞭……”

  到瞭飯堂,此時門中弟子大多已用餐結束,隻剩下三兩堂中雜工在桌上用餐等著收拾碗筷,見到林輕語款款入門,紛停下手中進食,站起行禮。領頭的是一個年過四旬的飯堂膳夫,更是緊步來到林輕語面前,半屈身形,諂媚的笑道:“林小姐今日來到飯堂這等醃臢之地,不知是有何事啊,莫不是您想食用什麼膳食補品?您隻管交代一聲,老奴這就給你做去……”

  林輕語環顧食堂一周,似是沒找到那醜老怪,紅唇微動,淡然說道:“不用瞭,我今日來就想問問你,咱們妙法門飯堂可有一拾泔老漢,身形不高,皮膚黝黑不堪。”

  膳夫聞言立時眼珠一轉,笑著回答道:“有的有的,那老漢剛才咱們仙子峰不久,也就月罷有餘,今日說是身體不適告瞭假在後堂休息呢,不知林小姐尋他所為何事,莫非他有什麼地方冒犯瞭林小姐,若有,老奴這就尋他出來教訓一頓趕下山去!”說著,臉上的笑意更加諂媚,身形也不自覺的悄悄靠近林輕語,提著鼻子,一個勁的猛嗅,好像要把林輕語身上散發出來的麝香全部吸進肺子裡似的。?

  林輕語哪裡不知他的想法,身形微動,冷冷笑道:“不用瞭,你們繼續吃飯做你們的活,我自己去找他!”說完蓮步輕移,向後堂行去。望著林輕語婀娜的曲線和身段與絕美背影,鼻子不甘心的又吸瞭吸美人走後留在空氣中的清香,心中暗道:“裝什麼裝,生來這麼漂亮不就是給男人看的麼?什麼仙子,我呸!”

  心裡想著,眼神卻又不自覺的望向林輕語的背影:“這等容貌身姿宛如天女的絕頂美人,不知將來便宜瞭哪個王八蛋!要是我有幸……嘿嘿……”

  林輕語入到後堂,此處是飯堂雜役平日裡歇息的地方,幾個醃臢奴才把這裡弄得凌亂不堪,空氣中還有著一股說不出的酸臭味。林輕語皺瞭皺眉,美目微抬,看到醜老怪正躺在床上朝著自己嘿嘿淫笑,似乎早就知道林輕語會來找他。?

  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絕色美人主動來找自己,醜老怪心中大喜,暗道事應成矣,再看林輕語今日穿著打扮,一襲白色長裙,臉上淡淡的脂粉紅妝,再加上蜂腰間款款而系的腰帶,更是把林輕語襯托的美艷不可方物,仙子出塵。美人在前,醜老怪更是按耐不住心中欲火,不等林輕語開口,著忙嘿嘿笑道:“林小姐今日怎麼有空來這飯堂瞭,莫不是檢查老奴的做活是否偷懶?真不巧,老奴自從您那木屋回來之後,一直身體不適,今日特意跟王老弟告瞭假休息一日,這應當不算是奴才偷懶罷?”

  林輕語沒有心思聽他扯皮,聽完他的話,看到他仍是躺在床上,連下床行禮的意思都欠奉,林輕語蹙眉冷笑,暗想:“好一個不懂規矩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