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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師姐之秘

  仙元大陸,有人不屈於生老病死,毅然背井離鄉,以一凡人之軀入山求道,終得長生法門,建立長生門。

  自此,世間凡人紛然效仿,妄圖逆天改命,位得仙班,一時間修仙風潮興起。

  兩百年後,大陸上已然仙門林立。而縱觀其勢,居於上位者乃長生門、焱火宗、神劍閣三足鼎立;中位者則有西域萬毒宮、戊山逍遙劍派、東海靈影島、小劍峰劍法宗以及帝都聖王宮五門;而下位者更是不計其數。

  ……

  仙子峰,妙法門大殿前。

  此刻東玄州各仙門精英盡聚於此,可謂來勢洶洶,將妙法門大殿圍瞭個水泄不通。

  人群對面,一襲濡白長衫的韓易面露憤惱之色,帶領著門內弟子與之遙遙對峙,韓易將冷目微微一掃,出聲質問道,「眾位今日造訪我妙法門,不知有何貴幹?」

  但眼下,這群人顯然是來者不善。

  那邊,一須發皆白的老者聞言,微閉的雙眼忽地睜開,韓易頓時隻覺一道令人窒息的壓迫射來。那老者還算心平氣和,高聲道,「我等有要事要見貴門主趙姑娘,煩請小仙友替我等通報一聲,讓趙姑娘快快出來相見!」

  這老者韓易認識,乃是這東玄州吳子郡蒼鷹派掌門,名叫高鐵泰,一手大碎裂鷹爪可開山碎石,實力相當厲害。蒼鷹派更是位居下位者之前列,在這東玄州委實乃眾派之翹楚。

  而聽高鐵泰此話,韓易微微皺眉,心想什麼狗屁,你們當我眼瞎麼?這哪兒是有要事要見我師父該有的樣子?

  但忌於對方人多勢眾,韓易當即抱劍一揖道,「那可不巧,師父眼下正在閉關,恕不能前來與眾位相見。」

  高鐵泰聞言白眉皺起,精目打量向韓易,正要開口說話,卻見其身旁一披著華袍的中年漢子搶聲道,「閉關?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中年漢子轉而對高鐵泰道,「高掌門,咱們還等什麼?你我若再在此地拖延,定就將那魔賊給跑瞭!」

  「梁宗主說的是,事不宜遲,你我當分為兩路,速率人進去搜拿魔賊才是!」當前勢急,高鐵泰被眾多灼眼盯著,迫於壓力,隻好沈吟聲道。

  心想罷瞭,待此事過後,他再找個時機親自登門向趙姑娘賠罪就是。可一想到趙姑娘那似笑非笑的倨傲風情,那仙子般如水蕩漾的精致容顏,乃至那曼妙浮凸的窈窕身段,即便他已年過六旬,依然深深咽瞭口唾沫。

  妙法門,在這東玄州,自當是這般妙不可言的一個存在。

  當下高鐵泰既已發話,眾派精英當即應瞭一聲,盡露同仇敵愾之神氣,摩拳擦掌就要往大殿裡闖。

  韓易見狀,慌忙橫劍攔住去路道,「雖不知你們口中魔賊是指何人,但我妙法門又豈是爾等想進便進之地?眾位若再向前一步,就休怪我妙法門不客氣瞭!」

  妙法門眾弟子亦是紛紛橫劍胸前,劍拔弩張。

  那中年漢子見狀臉色陰晴不定,怒笑道,「呵,一群螻蟻鼠輩,你們可知我是何人?」

  「知道又如何?」韓易目色陰沈,緊瞭緊手中劍柄,冷聲道。

  中年漢子道,「知道還敢相攔,你們可知我若想殺你們,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韓易冷笑道,「那又如何?妙法門前,有死無生!」

  他突然捏瞭個劍訣,雙手離劍,剎那劍光大放,他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募地向兩側一抹,頓時劍氣跌宕,一道由劍氣生起的空氣墻護在周身之前。

  「這是劍氣生墻?」高鐵泰驚訝道。

  「哼!不識擡舉!師父,讓我去教訓一下這小子!」

  而眾派人群中,這時忽地一道青衣身影閃出。韓易心中一緊,見是一位眉清目秀的青衣年輕人,大概十七八歲年紀,年輕人禦風而行,疾速殺來。

  他不敢大意,急忙灌註真氣加固劍氣墻。可隻一瞬,那年輕人卻已殺到,年輕人左手持劍柄,右手突起一掌,一掌拍在他的劍氣墻上,「砰」的一聲,劍氣墻雖未碎裂,但他卻蹬蹬蹬向後退瞭數步。

  「哈哈,原來是這般不堪!」

  那年輕人見此,眼露得意與不屑,右手閃電探過劍柄,霎時間拔劍出鞘,再次向韓易祭起的劍氣墻逼來。

  韓易心想你丫牛什麼牛!如果他沒瞧錯,這年輕人正是梁山劍宗的大弟子沈劍昊。沈劍昊是誰或許知者甚少,但他所在的梁山劍宗那可不一般。梁山劍宗在這東玄州,可是正宗的用劍大門,地位也僅次於眾派魁首蒼鷹派。

  最起碼從師出背景來說,韓易就要比這沈劍昊遜色瞭太多太多。

  而兩人年齡相仿,韓易向來性子剛強,從不服輸,當下有心比試,他當即撤去劍氣墻,一把抓起空中之劍,他這突來一舉令所有人都吃瞭一驚。

  「砰!」

  在沈劍昊的驚色裡,韓易的劍已經與沈劍昊殺在瞭一起。妙法門的精髓在於感受天地之妙法,將天地之靈妙為我所用,在用劍領域其實涉獵並不深,但兩人這幾回合打下來,韓易竟與沈劍昊打瞭個旗鼓相當。

  「你……!」

  沈劍昊大感駭然,驚怒道。

  韓易卻絲毫不敢拖沓,又一招劍氣生影,忽地劍出影落,如流星趕月,磅礴之勢洶湧而發。沈劍昊臉色青紫,趕緊狼狽後退,卻還是遲瞭一些,隻見劍影淩厲如暴雨過境,向著沈劍昊左臂就席卷而去。

  「怎…怎麼會……」

  沈劍昊顯得惶恐極瞭,眼中露出絕望,眼見他左臂已然不保。

  「小子休傷我徒!」

  可就在這時,卻見先前那中年漢子忽然出手,擋身於沈劍昊之前信手一拂袖,便接下瞭韓易這招劍氣生影,旋即淩空一掌拍出,韓易面對這迅捷一掌,應聲中招,頓時口吐鮮血,摔落在地。

  「韓師兄!」

  韓易此著受傷,妙法門眾弟子趕忙臉現擔憂簇擁而來。

  「你們還等什麼?都給我進去搜仔細瞭!」待救下瞭自己徒兒,那中年漢子將驚疑不定的目光從韓易身上收回,喝令眾派精英道。

  「你……你們豈敢!」

  韓易見狀,趕忙捂著胸口在妙法門眾弟子的攙扶下顫巍巍站起,可胸口實在痛不可當,他喉間登時一甜,再次吐出口鮮血,隻覺得內裡五臟六腑都碎裂瞭一般,心知不妙,但依然選擇擋在瞭那中年漢子身前。

  「呵,找死!」

  中年漢子自然就是梁山劍宗宗主梁仁興,他冷哼一聲,左手拂袖,右手閃電探出,一拂袖便揮退妙法門眾弟子,而另一手則扼在瞭韓易脖頸間。

  「小子,我再問你,我們要進這妙法門,你讓是不讓?」梁仁興信眼狠辣,聲音裡透著殘酷與嘲弄。

  脖頸裡的這雙手扼的韓易喘不過氣來,梁仁興的手歹毒而有力,他甚至能夠清晰地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他不禁想著,難道自己就要這樣死瞭?

  可讓他向這些人低頭,那卻也是萬萬不能的。妙法門雖小,但也有著自己的尊嚴。

  「放開他!」

  就在韓易咬緊牙關,決定以死相抗,被扼的精神恍惚之際,大殿內突然傳來這樣清冷一聲。

  「趙姑娘?」

  梁仁興聞言頓即面露喜色,趕忙扭頭向著殿內瞧去,扼著的手卻已是松瞭開來。

  而高鐵泰早已探目而視,但待瞧見來人,卻是搖瞭搖頭。

  殿內,隻見一道清清冷冷的高挑女子身影快步踱來。女子一襲白衣白裙,白的仿若天上之皎月。冷風吹拂,衣裙飄搖,那裙角翩飛之處,時而露出一小截細微可見的雪白美腿,令人目眩神迷。

  而女子更是有著一張傾城絕代的美麗臉顏,她黛眉輕蹙,容貌精致異常,清冷雙眸遙遙望著這邊,一頭青絲飄舞,青絲間系著條白色絲帶,真乃如仙女一般。

  「這位姑娘是?」雖見此女並不是妙法門門主趙姑娘,但高鐵泰卻也是瞧的雙眼熾熱,喉嚨微動,他抖動著花白胡須問道。

  「師姐……」而韓易則是沖該女子慚愧道。

  女子徑直來到他面前,頓時香氣馥鬱,她眸中露出關切,心疼道,「還疼麼?」

  韓易咬牙道,「不……不疼……」

  可下一刻,他卻疼的齜牙咧嘴起來。

  「對不起師姐。」他慚愧的低下頭。

  「不,你已經做的夠好瞭。」

  她依然清冷,但胸前飽滿的酥胸卻是微微起伏,似是情緒有瞭些波動。忽而,她伸出冰涼修長的玉手,輕輕撫摸上他的臉龐,這讓他呆住瞭。

  「剩下的,就交給師姐吧。」

  清香由指間傳來,竄入他的鼻端,在昏死的那一剎,他就見到那修長白皙的玉手攸離開去,女子轉向那群人,淡然道,「在下妙法門林輕語,眾位仙友遠道而來自當是客,輕語在這裡替師父恭迎各位。」

  話畢,林輕語對妙法門眾弟子道,「你們都退下。」

  「是,大師姐!」

  眼見妙法門開門迎客,殿前劍拔弩張之勢頓時消瞭一半。特別是那些眾派精英,一個個皆是吞咽著口水猛瞅向林輕語,瞅著她頸項間那膚如凝脂的雪白肌膚,更有甚者,灼熱的目光竟不斷在她胸前的柔軟之地以及那曼妙絕倫的身段上徘徊往復,八成正在想著一些下流之事。

  梁仁興則是咳瞭咳,臉色和悅瞭許多道,「看來妙法門並不是個不講理的地方,幸好還有林姑娘這般知趣的美人兒……」

  梁仁興話還未完,林輕語就已輕蹙秀眉,薄唇輕啟,清冷聲道,「梁宗主與各位仙友所來為何,輕語已經聽說瞭個大概。但不知那魔賊是為何人,又為何會潛入我妙法門境地?還望梁宗主相告,否則僅憑一念之詞便要闖我殿門,是否有些不妥?」

  梁仁興點頭,眼中露出贊許,道,「既然林姑娘都如此問瞭,那我告訴你便是。那魔賊乃是尋歡閣餘孽唐風年,當年尋歡閣禍亂修仙界,雖被上位三大仙門合力剿滅,但餘孽卻是未消。而這一百年來這些餘孽潛伏各地,處心積慮想要重建尋歡閣。近日我等獲得一條重要線索,言「仙風浪骨」唐風年竟就是那尋歡閣餘孽中的一員。想我等身居仙門,自當浩然正氣於一身,以斬奸除惡為己任。」

  「而至於唐風年為什麼會潛入妙法門,眾人皆知唐風年與你們宗主趙姑娘交情甚好,所以眼下除瞭妙法門,這魔賊還能藏於哪裡?」

  林輕語靜靜聽到這裡,美目泛起一絲漣漪,卻是淡然道,「原來梁宗主此番僅僅隻是推測,並無實質證據證明人就在我妙法門之內?」

  梁仁興一時語塞,轉而怒起,他恨恨瞧瞭眼林輕語那波瀾不驚的雪顏,正要開口,卻又聽林輕語道,「但妙法門身為仙門一員,自當為除魔衛道盡一份力量。梁宗主與眾位若要進殿搜拿,並不是不可……」

  眾人聞言一喜。

  林輕語卻是話鋒一轉道,「隻是在此之前,輕語還有一事不得不做。」

  她向前走出兩步,玲瓏身姿翩如驚鴻。就在眾人不知其要做什麼之時,就見她扶住劍柄,清冷美眸掃視眾人道,「尚才,是誰傷瞭我師弟?」

  ……

  當韓易醒過來時,就發現大殿前,師姐林輕語以劍支地,單膝跪在殿前中央。林輕語那道單薄清冷的背影,就宛如一位飽經戰火洗禮的女將軍一般,裙衣隨風而起,偕著那一頭青絲華發,令人恍惚心疼。

  他忍著痛楚急忙跌跌撞撞跑過去,卻一眼就楞瞭開來。

  隻見林輕語似乎受瞭些傷,身上竟有著幾處衣裙破碎,裸露出其間雪白滑膩的肌膚。特別是胸前那一小片的破裂,使得飽滿的酥胸,誘白的雪乳之色隱隱綽綽,他霎時間臉色微紅,趕緊脫下外衫,將之披瞭上去。

  「師姐,你沒事吧?」韓易關切急問,他不知道在他昏死後都發生瞭什麼,那些其他仙門的人呢?

  這時,林輕語緩緩擡起頭來,見著是她,悠然嘆息一聲,卻是低涼聲道,「師弟,我突破瞭。」

  「突破瞭?」韓易一時竟未反應過來,但很快就明白瞭什麼,頓時大喜道,「太好瞭!恭喜師姐凝虛入境!今後我們妙法門除瞭師父外,又多瞭位高手啦!」

  林輕語卻是不驚不喜,將美眸望向遠邊的山霧彌漫,低聲道,「但這還遠遠不夠,師父若一日不出關,妙法門就一日都還處於險境之中。」

  今日之變故,實乃這數十年來的頭一遭。但韓易也明白其中之利害,不禁很是自責,心想日後他一定要更加努力修煉,要變得和師姐一樣厲害,共同守護妙法門才是。

  想到什麼,他問道,「對瞭師姐,那些人呢?」

  那些人,自然指的就是那些各仙門精英。

  林輕語淡淡道,「他們已經退瞭。」

  「退瞭?」

  林輕語卻沒有再回答,而是緩緩站起身,她將劍收入鞘中,踏步而去。隻是突然,她頓步側過臉顏,那驚鴻一瞥,清冷孤傲的一張美妙側顏,眉眼如畫,英姿綽約。

  她啟唇道,「師弟你記著,凡對妙法門心存不善者,無論何時,我們都決不允許他踏入一步。」

  ……

  自那日變故之後,妙法門並未如想象中的陷入動蕩,反而愈發安靜下來。而這幾日,韓易一直都臥床養傷,而師姐林輕語則在做完功課後,每日都會前來看望他。

  這一日,傍晚十分,林輕語坐於韓易床前,玉手捧著一本心法精要正在細讀,韓易耐不住寂寞,不滿道,「師姐,你這哪裡是來看我,分明就是來看書的才對!」

  林輕語聞言美眸輕移向他,將書本放下道,「看書有什麼不好?難道我要一直看著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韓易無語。

  林輕語淡淡道,「你也別裝瞭,我知道你傷已無大礙。從明日起,你的功課不能落下,不得偷懶明白瞭麼?」

  「啊?」沒想到自己的小伎倆竟然被識破。

  眼前這位大師姐在眾弟子中向來嚴厲,但因生的實在是美若天仙,便獲得瞭個「冷美人」的稱號。韓易卻是眼珠一轉,笑著打趣道,「既然師姐都知道瞭,那為什麼每天還要過來看我?嘿嘿,難道是想師弟瞭不成?」

  說著,他目光不由偷偷瞥瞭眼林輕語胸口,那裡散發著淡淡的乳香,隆起的弧線優美而飽滿,卻可惜的是,衣襟嚴實,一絲春光也未露將出來。

  他這一席話剛出口,林輕語似乎是楞瞭楞,旋即清冷的美麗臉顏染出一抹羞赧,斥道,「你……討打!」

  屋子裡氣氛瞬即顯得有些曖昧,兩人也算是半個青梅竹馬,雖然韓易比林輕語小瞭兩歲,但兩人之間的感情卻是有的,隻是尚顯朦朧。

  韓易本就有些頭昏腦漲,這會兒不禁情愫充滿心間,忍不住一把捉住林輕語的玉手,急聲道,「師姐,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可話剛出口,就見林輕語忽然將手抽瞭回去,但她人猶如小鹿亂撞,平日裡一副波瀾不驚的精致臉顏亦是露出瞭一絲慌怯,卻是滿心歡喜道,「師弟,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眼下我們妙法門危機尚在,並不是談論這些兒女情長的時候。」

  「其實師姐……師姐也很喜歡你,你明白瞭麼?」靜默片刻,林輕語忽然低聲道。她美眸清澈,雪顏漾著紅霞。

  韓易不禁大喜過望,「真的?」

  「傻子!」林輕語嗔道。

  韓易頓時被師姐這一聲輕嗔迷的神魂顛倒,好不容易這才醒過神來,想起當前仙門危機,不由皺眉道,「對瞭師姐,那唐風年是怎麼回事?他們說唐風年此刻就在我們妙法門內,這是真是假?」

  林輕語眸子裡閃過一絲異色,卻是淡然搖頭道,「我也不知,但想必是他們趁師父閉關之機,妄圖探聽我們妙法門虛實所設的一個幌子罷。這麼些年,唐風年此人我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為何偏在這時卻與師父有瞭瓜葛?」

  「師姐說的是,茲事體大,當等師父出關後,由師父定奪才是。」韓易點頭稱是。

  林輕語優雅站起身,青絲白衣,仙冷氣質油然而發,看瞭看他,柔聲道,「天色不早,我先回去瞭,別忘瞭明日的早課。」

  說完,林輕語不顧他的挽留,輕盈步伐出門而去。

  韓易雖感可惜,本來這是兩人感情壁壘得以突破的大好機會,但既能夠得到師姐親承喜歡自己,他又如何能不滿足?

  更何況師姐心性他向來清楚,想師姐在這妙法門地位極高,常年累月督促他們練功修道,待人清傲而嚴苛,長此以往便養成瞭孤僻性格。

  而師姐自小便又受過四書五經熏陶,於感情之事十分保守,如今她能說出喜歡,那想必是十分喜歡自己才對。

  有瞭這般保證,韓易不禁欣喜異常,心中像抹瞭蜜,那一晚,他滿腦子裡都是清冷美麗的師姐,每日練功也更加辛勤,隻為瞭能在將來某日,他能以一己之力,保護好師姐、師父和妙法門。

  ……

  安靜下來的時光,時間可謂過的飛快,不知不覺又過瞭幾日。

  當天色暗下來的時候,韓易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覺。他睡不著是因為今日境界又有所精進,他很是興奮,照他這般修煉速度,今後定當能夠在妙法門中獨當一面。

  「不知師姐這會兒在做什麼?」他枕著雙手,心思不知不覺又飄到瞭師姐林輕語那裡去。

  反正當下也睡不著,他想著索性自己去瞧瞧好瞭,順便向師姐討教一下功法中某些晦澀難懂的地方。說做就做,他一骨碌從床上爬起,穿上衣衫就掩門而去。

  屋外天色已經黑透,一路上,怕被一些師弟瞧見取笑於他,他故意揀瞭條偏僻小路,輕車熟路、披星戴月就向著師姐住處歡快而行。

  遠遠的,他就見師姐的房間裡亮著燈火,心想太好瞭,師姐還未睡下,他不由加快腳步,很快就來到瞭師姐屋後的窗戶前。

  紙窗敞開,屋內輕煙繚繞,淡淡的清香自明亮的燭火飄出窗外。韓易不禁吸瞭一口,頓感心曠神怡。他透過紙窗向裡瞧去,就見內裡屏風已經展開,屏風前是一個沐浴用的木制圓桶,圓桶內已經盛滿瞭熱水,霧氣正是從那裡升騰而來。

  「師姐這是準備要洗澡瞭麼?」韓易心道,可為什麼連窗戶也不關?

  他正想著要不要回避,可就在這時,忽就見屋內一佝僂著身子的老頭從屏風那側轉瞭進來,那老頭生得極為醜陋,花白亂發散佈在頭頂兩側,頂上卻是毛發稀少,隱約露出油亮的腦門。老頭全身黝黑,皮膚粗糙生皺,正顫巍著步伐向圓桶走去。

  這老頭他認識,正是這山上負責砍柴的下人,因相貌粗鄙頗為嚇人,山上弟子均稱他為「醜老怪」,這般喊的多瞭,以至於後來老頭姓甚名誰倒也沒人記著瞭。

  在韓易的印象裡,自他記事起,這醜老怪便已在這山上做起瞭粗活,為妙法門也算是傾盡瞭半生。但令他奇怪的是,這醜老怪怎麼會這麼晚瞭出現在師姐的閨房裡?

  他正要胡思亂想,卻又見醜老怪手中竟還提著一隻木桶,木桶中亦是盛滿瞭熱水,他不禁釋然,心想原來這醜老怪是在幫師姐打洗澡水?

  果不其然,就見醜老怪提著木桶亦步亦趨來到圓桶前,將木桶中的熱水緩緩倒瞭進去。可即便如此,韓易還是頗有微詞,心想能夠伺候師姐這麼好的差事,特別還是打洗澡水這種美差,怎麼會落到這個醜老怪身上?

  這時候,卻見那醜老怪倒完瞭熱水,將空木桶放在瞭地上,想也未想便伸出他那生滿褶皺的老手,竟然放入到瞭圓桶中攪瞭攪,似乎是在試探水溫。

  醜老怪此舉,頓時令窗外的韓易勃然大怒。心想那熱水可是師姐洗澡用的,醜老怪那臟污不堪的手,竟敢放入其中!?

  他正要出聲呵斥,卻聽那醜老怪忽然擡頭沖屏風另一側沙啞聲道,「林小姐,洗澡水老奴已經給您備好瞭。」

  「嗯,去把窗戶關上,然後出去吧。」這時,屏風另一頭,傳來林輕語這道清冷聲音。

  醜老怪應瞭聲「是」,腳步微晃向窗前走來。韓易怕被撞見以致尷尬,趕緊離開窗戶,而在經過另一扇紙窗前時,他就見燭光下,師姐林輕語正坐在桌前,一手搭在桌沿枕著雪白秀額,一手拿著本書冊,清麗發絲鋪在桌面上,正看的入神。

  他目光再次望瞭眼那醜陋下人,心中雖不喜,但想著師姐一會兒還要洗澡,怕唐突瞭佳人,他無奈隻得悄悄向來時路折返而去。

  ……

  等韓易走遠,那醜老怪也關上瞭窗,拎著個空木桶從屏風內側蹣跚走出,他看瞭靜坐於桌前看書的林輕語一眼,開口道,「林小姐,老奴告退。」

  林輕語淡淡「嗯」瞭一聲,美眸於書冊間未移分毫,她精致的臉顏在燭光映照下,顯得甚為明動光滑,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可一旦見著她那清冷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神情,便什麼想法也沒瞭。這會兒似乎是看到瞭某不喜之處,她忽而蹙起黛眉,唇角微微一動。

  醜老怪這時已經走到門前,將門徐徐打開,回頭見林輕語仍一言不發在專心致志看書。他不由將目光放肆地掃向林輕語胸前飽滿的酥胸,那裡衣襟微微敞出一道縫隙,隱約可見其中一抹勾魂奪魄的精致鎖骨。

  而酥胸之下,束起的腰肢纖細曼妙,被一條絲帶系著,浮凸惹人遐思的美妙身段令醜老怪忍不住咽瞭口唾沫。

  好似是下定瞭決心,醜老怪突然將打開的門再次關上,轉過身向著林輕語就顫巍走去。

  醜老怪此番異常,林輕語自然是發現瞭,她美眸中閃過一絲嫌惡,卻也仍未從書冊裡擡起臻首,隻是冷聲道,「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

  醜老怪伸手抹瞭把頭頂稀疏的白發,淫笑道,「聽自然是聽見瞭,隻是老奴見林小姐讀書讀的太過入迷,怕已是無暇寬衣解帶,故而老奴鬥膽,欲替林小姐脫瞭這一身裙裳,不知可否?」

  「你敢!」林輕語突然嬌喝一聲。

  醜老怪腳下步子卻是不停,醜陋老臉上的笑意更加淫邪,竟渾不理會林輕語的叱怒,自顧自道,「謝林小姐賞賜!」

  說著,醜老怪已然跪倒在坐於桌前的林輕語腳下,粗糙大手一把將美人玉足給捉瞭過來,一手顫抖捧著,一手便隔著鞋襪撫摸起來。

  「你!」林輕語美眸瞥瞭一眼,斥責道。

  醜老怪卻已經熟稔地除去瞭她腳上鞋襪,頓時一雙雪白剔透、盈盈可握的玉足暴露在瞭空氣中,被醜老怪愛不釋手的撫摸揉弄,嘿嘿道,「一會兒就好。」

  話畢,醜老怪張口就將林輕語那妙不可言的晶瑩玉趾吸入口中,貪婪的吮吸舔弄,吮吸聲嘖嘖響起,很快,舔弄出的口水淫液沿著醜老怪幹裂的嘴角流入到林輕語素白的腳面,這突來的淫靡景象簡直令人咂舌。

  然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一向清冷純潔如仙子般的林輕語,此番遭到一個醜陋老奴如此褻玩侵犯,她卻也沒有阻攔,隻是將秀眉輕蹙,薄唇動瞭動,似要說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啊……」當醜老怪將她整個腳趾吃進口中時,她不禁發出這樣一聲呻吟,美眸裡忽然泛起怒意,道,「你給我適可而止!」

  醜老怪聞言,吐出口中美人玉趾,那白皙柔軟的腳趾上已是狼藉不堪,處處沾染著口水。醜老怪擡眼看瞭看林輕語,見她雖蹙著黛眉,卻也沒有生氣,不禁更加大膽,邊親吻起美人腳背邊道,「說來老奴已有好些日子沒來過瞭,不知林小姐有沒有想老奴?」

  「可笑,誰會想你?」林輕語冷哼,但哼聲裡隨著醜老怪粗糙的大手沿著腳背不斷上滑,當探入到她裙下修長筆直的雪白腿肚上時,她不禁打瞭個寒顫。

  醜老怪淫蕩一笑,不顧林輕語是否同意,竟捋起她的白裙,將她一條美腿捧在胸懷,雙手來回撫摸不停,嘴巴更是癡迷的一路親吻舔舐,道,「可林小姐這身冰肌玉骨,老奴可是日夜想念的緊啊。」

  「真是個色膽包天的狗奴才……」林輕語又是淡淡一聲輕哼,卻依然沒有阻止,而是拿起桌上書冊,任由醜老怪在她身上施為,重新看起書來。

  隻是林輕語的氣息越來越凝重,清冷臉顏也漸漸浮起一絲潮韻。

  不知何時,醜老怪竟已來到她的身後,捧起她如水絲般漆黑長發,放在鼻前陶醉的狠狠一嗅,頓時清香滿溢。

  林輕語知道醜老怪接下來要做什麼,雖心中不願,卻也還是沒有阻攔。

  「嗯……」她薄唇中忽然發出這樣一聲動人心魄的喘息,拿在手中的書冊一個不穩,差點掉落在地。

  原來醜老怪已經將那雙幹癟黝黑的粗糙大手從身後伸到瞭林輕語胸前,在白紗衣上小心地撫摸揉弄,從腋下部位緩緩向著飽滿的酥胸進逼。

  眼看醜老怪那雙罪惡之手就要觸及美人胸前最為聖潔之地,林輕語卻是不管不顧,隻是美眸裡透著一絲清明,兀自還在看書。

  醜老怪見狀,不由得意一笑。粗糙大手便不再猶豫,直接覆上美人胸前那對傲人的豐滿,貪婪地隔著衣衫極為熟稔的抓捏揉搓起來。

  「嗯……嗯……」看得出林輕語已經心思飄忽,表面上雖然是在看書,但唇齒間卻不斷飄出這般撩人心魄的呻吟。

  胸前紗衣已經被揉弄的狼藉褶皺,飽滿的胸乳幾乎要破衣而出。醜老怪舔瞭舔嘴唇,聞著沁人心脾的乳香自那紗衣下飄然而出,他渾濁的老眼欲火中燒,在將美人酥胸再次狠狠揉弄一番後,他便一把扯開紗衣,露出內裡一件乳白內襯,便是這襯衣衣襟遮擋住瞭其間春光。

  襯衣雪白如肌膚般聖潔神秘,妙法門大師姐的貼身襯衣,本是多少弟子夢寐以求的活色天香,此刻卻被一個醜陋奴才雙手肆意褻玩不停,馥鬱的乳香自其間幽然散發。

  醜老怪嘿嘿一笑,黝黑雙手忽然自衣襟間伸瞭進去,林輕語頓時秀眉緊蹙,卻猶然不聞不問。就見她胸前潔白的襯衣下,一雙大手深埋其間,不斷揉捏著她飽滿鼓脹的雙乳,襯衣下的風光不斷變幻形狀。

  「唔……」

  不多時,在醜老怪的搓揉下,他明顯感受到瞭身下美人氣息變得急促起來。

  等醜老怪撫弄夠瞭,便將林輕語胸前衣襟向兩側拉開,頓時,美人雪白的頸項、勾魂奪魄的鎖骨,以及胸前大片春光都暴露在瞭空氣之中。

  頸項下雪白光滑的肌膚,一直蔓延至抹胸之上。隱隱綽綽的高聳乳肉,被抹胸裹瞭個大半,卻很快就被醜老怪給剝瞭開來。

  「啊……」林輕語發出一聲輕呼。

  胸前,抹胸已被醜老怪除瞭去,霎時間,美人那對圓潤挺拔的柔軟雙乳猶如脫兔般跳耀而出,乳房形狀極美,一手堪堪可握,隨著林輕語身子的細微起伏而微微顫栗。

  飽滿高聳的乳房上,乳暈如花朵般綻放,兩粒嬌羞的粉紅乳頭已被醜老怪捏在手裡,不住把玩捏揉。

  「夠瞭!快停下!」突然,林輕語發出這樣一聲呵斥,似乎覺得醜老怪玩的很是過火,竟然都已將她胸前給剝瞭個幹凈。如今秀美雙乳被醜老怪大手搓揉著,一股極難描繪的舒服感自胸乳間傳來,以至於她的乳頭開始充血發硬。

  醜老怪自然是察覺到瞭,不禁捏瞭捏她發硬的乳頭,嘴間淫笑不語,卻是絲毫也沒有停手的意思,一手探向林輕語束起的腰間,趁勢就要解開她腰間系著的絲帶。

  醜老怪那粗糙大手已經找到絲帶一頭,正要輕輕一拉,卻被一隻修長潔白的玉手捉住。林輕語美眸透著清冷,將書冊放下,嘆瞭聲道,「你當真一定要做?」

  「林小姐,老奴可是已經忍瞭好久。」醜老怪說著,抓揉她胸前乳房的手將充血的乳頭狠狠一捏,更是埋頭將老嘴探入她頸項間,在雪白的頸間不住舔舐親吻。

  「嗯……」

  林輕語仰著脖頸,美眸漸轉迷離,她嘆息一聲,繼而松開瞭腰間的手,低如蚊蠅道,「罷瞭……那就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