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意樓發生的事情,我並不知道。此刻我正坐在張昭遠的馬車上,透過車窗可以看見洛陽繁華的風景。青樓妓院,客棧酒館……在街道兩旁矗立,來自各地的商人豪客,穿梭在這些場所中。他們或來自江南,或來自關中……甚至還有許多外族人,洛陽的繁華使他們一擲千金,隻為享受這紙醉金迷的快感。

  馬車穿過數個大街,來到一個不起眼的鋪子前。張昭遠輕拉我的衣袖,提醒道:「江少,到瞭。」

  我抬眼看去,隻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夥計正在櫃臺上打著瞌睡,鋪子裡擺設著數十件沾滿灰塵的「古董和字畫」。我疑惑地看向張昭遠。張昭遠神秘兮兮地說道:「內有乾坤。」

  正準備下車,忽然一道人影繞過瞭我們的馬車,走向鋪子。看著他那修長的背影,我突然覺得有些熟悉,卻記不得在哪和他見過。他走上前,喚醒瞭夥計,說瞭幾句,然後掏出一個權杖模樣的物件,夥計便打開瞭身後的門,請他進去。

  見他進去,我們也不想耽擱,走到鋪子前,張昭遠招呼瞭幾句,也從身上掏出信物。夥計見到信物,便請我們進瞭後堂。

  後堂中有一名黑衣老者,他端坐在太師椅上,眼前隻有一張書桌,方才那人竟然不見瞭。老者深深地看瞭我們一眼,說道:「還請貴客戴上面具,套上眼罩,三聲鐘響後,便可解下眼罩。」說完,他拿出面具和眼罩,兩副面具差不多,隻是用細小的文字作瞭區別。我取過寫有「丙四」的面具戴好,套上眼罩。不一會兒,便聽那老者說道:「丙四」貴客前走三步,「丙三」貴客右走一步,前走兩步。」我們依他所言,走到一個位置。隻聽一聲鐘響後,我感到有些眩暈,接著第二聲鐘響起,同樣也有眩暈的感覺,到第三聲鐘響後,我取下眼罩,發現張昭遠就站在我身邊。

  抬眼看去,我們正在一座大廳的入口處。入口處有兩名女子,她們臉上蒙著白紗,隻能看到她們眼睛以上部位。其中一名女子行禮說道:「還請貴客出示信物,小婢根據信物安排坐席。」張昭遠取出信物交給這女子,此女看到信物驚呼道:「原來貴客是大買傢,請恕小婢怠慢之罪,還請兩位貴客隨小婢進貴賓間。」

  跟隨著此女進入大廳,卻見此間奢華無比,數十顆「夜明珠」作盞,正中有一華麗高臺,臺下則有數十張貂皮座椅排成五列,大概有三十多號人坐在臺下,彼此間也不交流,整個大廳安靜無比。跟隨此女進入瞭「丁字」貴賓間,此女先給我們斟上酒瞭,才行禮道:「還請貴客享用美酒,拍賣會未時開始,如有疑問,可詢問小婢。」

  張昭遠說道:「請問姑娘,我們在此間如何又出價呢?」原來這小子也是第一次來,估計這信物是他老爹的。

  「貴客勿憂,如果貴客看見喜歡的物品,將報價告訴小婢就行瞭。」

  「那多謝姑娘瞭,這是一點小意思,姑娘拿去買些胭脂水粉。」張昭遠隨手掏出一張銀票,塞進此女的手中,這傢夥臨瞭還不忘揩油,在此女白嫩小手上,捏瞭幾下。

  此女眼睛一亮,連忙拜謝道:「多謝貴客賞賜。」

  「不知姑娘可否願意陪在下飲酒?」他又掏出數張銀票塞到此女手中。

  此女嬌羞地看著張昭遠,輕輕地點瞭下頭。

  張昭遠大喜,一把抱住此女,扯下面紗,隻見她「嫵媚嬌艷」的玉容浮現在我倆眼前,此女身材也很不錯,胸部高聳,腰肢纖細,臀部肥大,儼然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熟媚少婦,觀其氣質也是上佳,當然她的身材和氣質比我娘要差遠瞭。

  我有些奇怪,此女不像是奴婢,怎會淪落到此處?我很清楚,作為拍賣行的奴婢隨時可供貴賓淫樂。於是便詢問此女的來歷。

  此女名叫「趙幽蘭」,原是一名官傢小姐,因父親獲重罪,牽連滿門,她也被發配到軍營,充當軍妓。在軍營中艱難熬過一年,才被「聚寶閣」以一千兩白銀買下。「聚寶閣」對迎接貴賓的女子相當嚴格,趙幽蘭整整被訓練瞭五年,不僅要學琴棋書畫,侍男之術,就連武功也要練習,當然習武的主要目的是鍛煉身材,據她說修習得武功是番邦「瑜伽術」。如今她在聚寶閣已有五個年頭。我問她怎麼不贖身?她告訴我贖身費要十萬兩白銀,她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湊齊。

  我為她命運感到嘆息,暗自想瞭一下,便掏出「張昭遠」給我的銀票,點瞭四十張準備塞到她手裡。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個「爛好人」,遇到不平的事都想管一管,但對自己的困境,卻縮手無策,也是可笑。

  張昭遠連忙拉住我的手,說道:「些許錢財,怎可讓「江少」破費呢,兄弟別的不行,就是錢多。「幽蘭」,你好好地伺候我倆,爺幫你贖身。」

  「真的嗎!幽蘭謝過兩位爺,奴傢願意一輩子伺候兩位爺。」趙幽蘭激動地說道。

  張昭遠摘下面具,從懷中取出十萬兩銀票塞進趙幽蘭半露的乳溝裡,他的肥手還順便摸瞭摸美人的玉乳。

  趙幽蘭收好銀票,嗲聲道:「爺好壞阿,不知「幽蘭」贖身後怎麼找你們呢?」

  「啊!贖身後你去找「江少」吧,「江少」一定會妥善安排的,對吧?江少。」他對我眨瞭眨眼球說道。

  我瞪瞭他一眼,這傢夥怕老婆,卻是不好安排此女,於是便告知瞭地址,讓此女照著地址來尋我。

  張昭遠淫笑道:「幽蘭,「江少」如此疼你,還不好好侍候「江少」?」

  「額,不必瞭,幽蘭,畢竟是張少給的贖金,你還是好好報答「張少」吧。」

  「哈哈……那兄弟可卻之不恭瞭。」張昭遠淫笑著,一把抱住趙幽蘭。

  趙幽蘭也不扭捏,她跨坐到張昭遠的肥腿上,抱住張昭遠的脖子,肥臀扭動,陰部摩擦著勃起來的肉棒。她浪聲道:「爺,您真色,在大庭廣眾下就要玩弄奴傢,外面有好多人呢!幽蘭好害怕!」

  啪!張昭遠狠狠地扇瞭一下美人的肥臀,叫道:「你這個小婊子,還給老子裝清純,告訴爺,你的浪逼被多少人操弄過瞭?顏色有沒有變黑啊?」

  「爺!您是不是嫌棄奴傢呀?奴傢以前被很多人肏過屄,就連屁眼也被玩過,但以後奴傢隻給兩位爺肏. 」美人兒那雙杏眸含滿水滴,有泣然欲下的趨勢。

  張昭遠被她的神態,迷得七暈八素,他吻住美人兒的香唇,一隻手搓揉著巨乳,一隻手伸到薄裙中撥開細小的內褲,手指靈活地玩弄著美人的小穴。趙幽蘭激烈反應著,她緊緊地抱住男人的脖子,張開香唇吸允著肥舌,口中不停地吞咽著眼前男人的口水。

  咦……張昭遠突然停止動作,他推開美人,命令道:「小婊子,把衣服全脫瞭,爺要看看你的小騷屄。」

  「是,我的爺。」趙幽蘭騷媚地瞟瞭張昭遠一眼。她優雅地去除瞭身上的衣服。

  隻見眼前風景一亮,玉碗大小的巨乳倒扣在胸脯上,乳溝縫隙極小,紫紅色的小豆,纖細的腰肢,平坦結實的腹部,濃密的森林修剪得整整齊齊,微黑的陰唇發出淫艷的光澤。令人驚奇的是,勃起的陰蒂上穿著一隻拇指大小的黑色小環,而左側白嫩大腿的根部竟然紋著「賤奴」兩個字。

  我和張昭遠看得眼睛都直瞭,張昭遠本就是個色鬼,自不必說。但對於我來說,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裸體,而且還是美人的裸體。美人嬌媚熟艷的身體自不必說,但陰蒂穿環,大腿紋字卻完全沖垮瞭我的世界觀。我仿佛看見瞭娘的陰蒂上也被穿瞭環,身上也被紋瞭字,黑暗的思想占據瞭我的心神,我興奮不已,隻覺得下體硬得難受。

  張昭遠蹲到趙幽蘭的胯下,輕輕地拉瞭拉陰環,又朝「賤奴」兩字摸瞭摸,才嘆瞭口氣說道:「可惜啊,可惜……」

  我好奇道:「怎麼瞭,可惜什麼?」

  「這穿環之人手法卻是不錯,但這環太廉價瞭,完全是生鐵做的嘛,還有……還有這兩個字用的墨,黑狼草汁為主加一些廉價的輔料,就連妓院最下等的婊子都不會用這種墨。如此美人,當用極品之物,不知是哪個混蛋,簡直是暴殄天物,唉……」張昭遠痛惜不已。

  「賤奴,是福薄之人,隻恨沒早些遇到兩位爺。」趙幽蘭傷心道。

  「蘭奴,爺以後會好好補償你的。」張昭遠自看到「賤奴」兩字,也對趙幽蘭改瞭稱謂。

  「蘭奴,謝過爺。」

  「這紋身倒不難去除,待出去後給你消去,重新紋一個,嗯……紋什麼呢?讓我想想……哦,不如在左側大腿上紋「張昭遠的淫奴」,右側大腿上紋「江流雲的賤奴」,這樣就湊齊瞭「淫賤」二字。「江少」,兄弟是不是很有創意呢?呵呵……」

  我忍俊不禁,笑駡道:「滿肚子草包,還創意,我倒有個好主意,先不說,等以後有空,你把「飾身樓」的大師領過來。」

  「江少的創意應該別具一格,兄弟我拭目以待,哈……哈……哈。」

  「兩位爺,蘭奴被你們弄得不上不下的,騷屄正在發癢呢……」趙幽蘭嗲聲道。

  「小騷屄,真他媽的賤,你躺倒桌子上,我來肏你的騷屄,讓「江少」肏你的小嘴。」

  「盡管我很沖上去操弄這騷浪淫婦,但一想到「先天一氣純陽功」,不覺有些氣餒,我吞吞吐吐地說道:「還是……不瞭,我答應……我的未婚妻,洞房前要保持童子之身的……」

  張昭遠疑惑道:「江少,你不會像兄弟那樣,娶個母老虎回來吧?」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難以啟口。卻見趙幽蘭騷浪地一笑,走到我面前,抱住我的脖子,輕舔著我的耳朵,一種熟媚夫人特有的體香直沖我鼻孔,令我沉醉不已。

  趙幽蘭輕舔著我的耳朵,低語道:「江爺,您是不是練瞭什麼武功,要保持童子之身?」

  我訝道:「你怎麼知道的?」

  「蘭奴,以前也遇過這種事,隻要「爺」不在奴的騷穴內射精,就不算破瞭童子之身。」

  「真是如此嗎?」

  「素女經言,男主陽,女主陰,陰陽交合,方破童身,隻要爺不插奴的騷穴就不算破身,奴可是還有一處地方能伺候爺的哦。」趙幽蘭騷浪地誘惑著我。

  這婊子真是騷得令人受不瞭,我肉棒硬得發疼,既然不插她騷穴,就能保持童子之身,那我還猶豫什麼呢?我猛地抱起她,扛到肩上,手掌一揮,桌子上的物件一掃而空,然後把她放到桌上。桌子並不大,剛好能令她的騷穴和臻首懸在外面,趙幽蘭浪叫道:「兩位爺,快來嘛,快來肏弄奴傢。」

  「媽的,賤貨,看爺插爛你的騷屄。」張昭遠大吼著,扯掉身上衣服,提起五寸長的粗壯肉棒狠狠地插進微黑的浪穴中,他一隻手狠命地抓捏著白嫩的乳房,另外一隻手用力地拉扯著陰環。

  趙幽蘭興奮地扭動著身子,浪叫道:「嗯……張爺……你好粗啊,把奴的騷屄塞滿瞭,嗯……用力,用力啊……「江爺」您也快來,嗯……奴要舔你的雞巴。」

  聽到趙幽蘭淫詞浪語,我也不想忍,便取下面具,脫光衣裳,挺著六寸半長的肉棒,走到趙幽蘭的面前。盡管我的肉棒並不算特別長,但粗壯無比,一隻手不能盡握。趙幽蘭看著我粗壯的雞巴,驚呼道:「好粗啊,奴的小嘴可要受罪瞭。」她抓住我的肉棒,伸出香舌,掃弄著我的龜頭。我隻覺得她的香舌如一條靈活的小蛇,不斷在我的敏感部位纏繞,遊弋,小蛇順著龜頭往下遊動,不時地纏繞棒身,到根部後又接著往上繼續遊動,我興奮得全身發抖。

  張昭遠正在那邊揮汗如雨地抽插著,身上肥肉一抖一抖地,他抓起美人兒兩條白嫩的長腿,反壓在美人兒身體兩側,使美人兒的屄戶向上,而他的肉棒從上往下狠命地抽插著,啪……啪……啪,他烏黑的卵蛋拍打著嫩白的肥臀,發出淫靡的聲響。趙幽蘭大聲呻吟著,隨著抽插,騷水不停地滴落。

  不一會兒美人的雙手反抱我的臀部,她微微用力使我前行,直到她的臻首埋到我的胯下,才停止用力。她伸出香舌舔著我的卵蛋,不時吸進吐出。我舒爽無比,發出愜意的叫聲。聽到我的叫聲,趙幽蘭更加激動,她吞吐瞭一會兒卵蛋,香舌又開始動作,在我會陰處遊移瞭幾下,竟然向我屁眼處舔去,我抖動得更厲害瞭。趙幽蘭覺察到我的反應,反而舔動得更加歡快,她的濕滑小舌在我菊花上來回打著圈,舔弄瞭片刻,她突然用力掰開我的臀瓣,濕滑的小舌猛地鉆進我的屁眼裡。我激動得大聲吼叫著,肉棒抖動不停。

  趙幽蘭抓住我的肉棒,往她嘴邊移動,肥臀高聳,小穴死死地裹住張昭遠的肉棒,她浪叫道:「嗯……啊……兩位……爺,快射給……奴,奴傢……快不行瞭,求求……你們,我的……親爺爺……奴的小騷屄,小嘴巴……快受不瞭,嗯……求求……你們瞭,嗯……啊。」

  「你這個臭婊子,啊……嗷……受不瞭,這小穴真會吸,哦……射給你瞭。」張昭遠大叫道,隻見臀部一聳,一股精力射到趙幽蘭的小穴中。

  「嗯……好燙啊,奴……也到……瞭,啊……」隨著張昭遠抽出雞巴,趙幽蘭的小穴洞開,一股騷水噴出一丈多遠。

  我也大吼一聲,拿開她的手,肉棒狠狠地捅進她的紅唇中,快速抽插著,次次盡根而沒,趙幽蘭翻著白眼,雙手驚慌地拍打著我。不一會功夫,我肉棒一抖,一股精液射進她的喉中,她慌忙地吞咽著,但仍有一些精液從她唇角流出。

  休息瞭片刻,趙幽蘭便掙紮著站瞭起來,然後跪在地上,用小口幫我們清理肉棒。在他口舌地侍候下,我的肉棒又堅硬如鐵,但張昭遠卻不見起色。

  趙幽蘭在我耳邊低語道:「爺,好厲害啊,這麼快又硬瞭……」

  我調笑道:「小騷貨,是不是又想被插啊?」

  趙幽蘭浪笑道:「嘻嘻……爺,蘭奴可不敢讓您再插喉嚨瞭,剛才奴的喉嚨差點被爺的大雞巴給插爆瞭,如果爺還想要,不如插奴的屁眼吧。」說完,她背過身,趴跪在地上,肥臀高高地聳起。

  啪!我扇瞭一下她的肥臀,笑駡道:「你這個騷貨,拍賣會快開始瞭……」

  「爺,是奴太騷瞭,差點忘瞭正事。」

  她起身服侍我們穿好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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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張昭遠歡飲瞭片刻,突然從高臺上傳來三聲鐘響……

  聽到鐘聲,趙幽蘭推開瞭貴賓間的門,我抬眼看去,隻見一群夥計陸續從高臺後室中取出數十個大小不等的箱子。等箱子擺好,夥計們退到一旁,卻見一名身著黑衣的瘦弱老者從後室中走出。

  他來到拍賣桌前,清瞭清瞭嗓子,說道:「各位貴賓好,老夫陳玄沖,各位可能聽說過。本次拍賣會所有物品價高者得,留在最後拍賣的是三件絕品,至於是什麼就不便透露瞭,希望各位心中有數。但老夫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有人敢搗亂,別怪老夫手下無情。現在拍賣會正式開始。」

  話音剛落,一名夥計捧出一個盒子走到近前,陳沖玄打開盒子,取出數瓶丹藥,說道:「天和丹五瓶,每瓶十粒,可增進五品明氣期的修為,底價五千兩白銀,每次競價不低於五百兩,請各位出價。」

  五千兩……五千五百兩……六千兩……出價的人並不多,這種丹藥並不難尋,最後六千兩成交。

  接著又拍賣出去數件物品,都是一些古董字畫,我和張昭遠並不感興趣。

  直到陳沖玄取出一把碧綠色的匕首,競價的人才開始變多。此匕名曰「秋水匕」,據陳沖玄說此匕削鐵如泥,底價三萬兩,每次加價不低於一千兩。

  張昭遠看到此匕,眼睛一亮,直接開價五萬兩。我奇怪道:「張少難道要發奮練武?」

  張昭遠淫笑道:「嘿……嘿,我與武藝無緣,兄弟正苦惱蘭奴的陰環如何取下來,卻不想就有神兵利器送到眼前。」

  我一陣無語,這傢夥……

  趙幽蘭嬌聲道:「爺對「蘭奴」真好。」

  「嘿……嘿,小乖乖,爺的女人怎能用如此廉價的東西,改日給你換個華貴的。」

  「爺真壞,欺負蘭奴……」趙幽蘭嗲聲道,她不依地輕捶著張昭遠的肩膀。

  「小騷貨,得瞭便宜還賣乖……」

  最後,秋水碧被張昭遠以六萬五千兩拍下。接著又拍賣瞭一些名傢字畫,古物奇玩……我們對此也沒什麼興趣。

  這時臺上的陳玄沖命令夥計搬上一個大箱子,他打開箱子,搬出一面足有五尺的秀金邊鏡子,清瞭清嗓子說道:「大傢不要認為此物是面鏡子,容老夫賣個關子,大傢猜一猜到底是何物?」

  我和張昭遠也很奇怪。張昭遠說道:「不就是一面鏡子嘛,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

  這時從一間貴賓房中走出一瘦削男子,他身著紅袍,臉色陰沉,面容病態蒼白,鷹鉤鼻,吊眉眼。見聽他發出陰沉的聲音,冷冷地說道:「陳老,此物可是留聲懸影壁?」

  陳玄沖看到此人,眉頭微微一皺,冷聲道:「司馬中郎將,請你遵守本閣規矩,戴上面具。」

  「哈哈哈……,別人在你處買得貴物,怕人惦記,故戴上面具,我司馬浩可不在此列。」此人狂傲地笑道。

  「哼!」陳玄沖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陳老,請你回答本將的問題。」司馬浩冷聲道。

  陳玄沖冷冷地看瞭他一眼,才說道:「此物正是「留聲懸影壁」,此物能……。」

  「不用說明瞭,此物本將要瞭,我出價「五十萬兩」,有比本將更高的嗎?」他用陰沉的目光掃射四周。

  看到此人陰刻霸道,我很是不喜,便問張昭遠道:「此人是何來歷,怎如此霸道?」

  張昭遠皺眉低語道:「江少,可不要招惹此人。此人是「洛陽司馬氏的二當傢,並且他還是當今聖上身邊的紅人,官封「護宮中郎將」。」

  「洛陽司馬氏,江湖四大豪門之一,難怪如此倡狂。」我思道。

  司馬浩報出價格後,半天沒人競價,於是他順利地拍下瞭此物。

  接著又拍出一些物品……

  等到陳玄沖從一精致首飾盒中取出一對拇指大小的烏金圓環,張昭遠才開始意動,隻見他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對飾品。陳玄沖咳瞭一下嗓子,大聲說道:「此對飾品,出自三十年前天下第一巧匠「魯秒手」。呵呵……「魯秒手」是何等樣人,想必大傢都很清楚。這對飾品,正是「魯秒手」為他最喜歡的小妾制作的乳環,名曰「雙蛇咬月」,可惜啊,卻不是全套,少瞭其中的手環及陰環,否則老夫就直接自己收藏瞭,哈哈哈……

  「陳老,不知其他幾樣飾品又作怎樣稱呼?」臺下一藍衣男子問道。

  「哈哈哈……想不到還有同道中人,吾道不孤啊!此套飾品的「手環」名為「雙蛇纏玉」,而「陰環」則稱之為「雙蛇吞月」。好瞭,不多說瞭,此物底價五萬兩白銀,每次加價不能低於五千兩,各位請出價吧。」

  張昭遠正要出價,卻聽司馬浩陰沉地聲音響起:「哈哈哈……本將倒有其中的「手環」和「陰環」,如果再購得「乳環」,正好湊齊一套,我出價十萬兩,希望各位仁兄成全我。」

  張昭遠氣餒地嘆瞭口氣,搖瞭搖頭……

  司馬浩出價後,眾人果不敢與他相爭,於是他又順利地拍下此物。陳玄沖卻諷刺地看瞭他一眼……

  此飾品拍下後,剩餘的物品也不是很多,又拍賣瞭數輪,就到瞭三件絕品拍賣時刻。陳玄沖興奮地說道:「接著便要拍賣三件絕品瞭,諸位不要吝嗇價錢,本閣保證此三物每一件都可留作傳傢之物。」

  「第一件,很多人都已經知曉瞭,是三幅春宮圖,畫聖「吳道子」封筆之作,「吳道子」為畫上的美人所迷,留戀於青樓妓館,是何等樣的美人兒讓「吳道子」如此著迷呢?看過畫作,諸位自然知曉,哈哈哈……,底價五十萬兩,每次加價不少於一萬兩,諸位出價吧?」

  盡管陳玄沖吹噓得神乎其神,但並沒有人願意出價,誰願意花五十萬兩白銀買個災禍呢?畢竟此物是從皇宮中盜出來的,而且「護宮中郎將」司馬浩就在此間。張昭遠卻是不顧,直接開口道:「五十萬兩,我要瞭。」

  「好,有人報價瞭,有沒有出價更高的?」陳玄沖連續詢問數次。見沒人願意加價,此物便歸瞭張昭遠。

  「第二件絕品,名曰」陰陽玉璧」,是從上古洞府中發掘而出的,老夫也不知道其功用。當然此物名稱就在玉璧之上,不然老夫也不知道此物為何。但諸位都應當知道,凡上古洞府之物,其功用必然不凡。此物底價五十萬兩,每次加價不低於一萬兩。」陳玄沖取出一塊半黑半白的玉璧說道。

  眾人一聽是上古洞府之物,報價聲便紛紛響起,最後價格定在八十萬兩後,便沒人出價瞭。陳玄沖詢問瞭幾次,見沒人回答,便要決定此物歸屬。這時我的隔壁間,卻響起瞭一道清脆的聲音:「九十萬,此物我要瞭。」陳玄沖興奮說道:「九十兩萬瞭,有沒有人再出價?剛才那位報價八十萬兩的仁兄呢……」連續詢問瞭幾次,見沒人理他,便決定瞭此物歸屬。

  「最後一件絕品,「千年雪芝」,此物可延壽,具體延壽多少年,看個人情況而定,老夫就不多說瞭,底價八十萬兩,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萬兩,諸位請出價吧。」陳玄沖指著盒子裡的」雪白靈芝」說道。

  隨著天地靈物「千年雪芝」的出現,徹底驚爆瞭全場,報價聲此起彼伏,就連張昭遠也連續報瞭幾次價,最後以二百零八萬的價格,被其中一貴賓間的老者拍走。

  至此,拍賣大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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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幽蘭依依不舍地和我們告別,她說等她贖瞭身,就去找我們。

  在聚寶閣結完款項後,才領走物品。出瞭聚寶閣大門,洛陽城已是華燈初上,我與張昭遠來到河洛客棧,定瞭一間房,張昭遠迫不及待地取出春宮圖。先打開瞭第一幅,我凝神看去,月色中有一風姿綽約的女子跪在地上,臻首埋在一身穿龍袍的男子胯間,此男子衣褲半解,仰面朝天,似乎在興奮地嚎叫,此畫左下端題寫著「神女夜下品簫圖」。此畫將這名女子刻畫得生動入神,白色透明的輕紗掩在婀娜多姿的玉體上,如緞般的秀發仿佛九天瀑佈,飄灑而下。張昭遠眼睛都看直瞭,他嘆惜道:「隻看背影,就如此誘人,不知看到當面,又是怎樣地驚艷呢?」

  說完,他迫不及待地打開第二幅圖,隻見在一亭子中,剛才的「神女」全身赤裸,趴跪在地上,圓潤的臀部高高聳起,而剛才的男子則雙手抓住神女盈盈一握的纖腰,下體貼在神女的臀部,畫中題字「亭中君王戲神女」。張昭遠遺憾之意更濃,他眼中充滿著深深的妒意。

  他嘆息著打開第三幅圖,隻見在花園中,神女被兩名男子夾在中間,兩根肉棒插在神女的前後兩穴中,此畫又題字「君臣同力禦神女」。三幅圖中神女都沒有露出面孔,但出神的畫功,卻使人身臨其境。但未見到神女真容的失落之情,卻是難以言表……

  張昭遠遺憾地搖瞭搖頭,長嘆一聲,低頭無語……

  我看著此畫,心中卻充滿瞭震撼,我覺得這畫中女子的背影,我在哪裡見過?想要回憶,卻記不起來……

  我倆沉默良久,直到敲門聲響起,才驚醒過來……收起春宮圖,張昭遠才打開房門。

  隻見門外站著一名身材修長的男子,他一身玄袍,清新俊逸,舉動間瀟灑不群。「咦……這不是剛才先我一步進入聚寶閣的男子嗎,他怎麼找上門瞭?」我奇怪道。

  這名男子深深地看瞭我一眼,才行禮道:「兩位仁兄有禮,小弟「雲翔」冒昧拜訪,還望海涵。」我和張昭遠也連忙回禮,我說道:「臺兄請裡面坐。」

  玄衣男子作揖道:「多謝」。他東西瀟灑無比,卻是令人心折。

  等賓主坐好,我們互通瞭姓名,他才道出來意。原來他就是剛才隔壁貴賓間的客人。我不禁臉色有些發紅……剛才我倆操弄趙幽蘭的聲音實在太大瞭。

  雲翔微笑地看著我說道:「江兄,你看過此畫瞭嗎?」

  「額……剛剛欣賞過,吳道子的畫功真是冠絕天下啊!」

  「江兄,僅僅就是看吳道子的畫功嗎?沒有其他什麼……」雲翔臉色有些不自然。

  我覺得他好像很在意,我對此畫的反應。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於是便問道:「雲兄似乎很在意此畫?」

  「啊,是這樣的,我朋友很喜歡「吳道子」的作品,聽說這三幅畫是「吳道子」的封筆之作,更是欲得之,因此小弟才來叨擾各位。不知「張兄」可否將此畫轉讓給小弟,小弟願意拿「陰陽玉璧」與之交換。」

  「此畫有些古怪,兄弟卻是無福消受,便是送與「雲兄」也是無妨。」說完他取出春宮圖,交到雲翔手中。

  「張兄,真是爽快人,此玉璧還請收下。」雲翔取出「陰陽玉璧」推到張昭遠面前。

  「此物價值遠在春宮圖之上,我不能收,今日張某很是盼望結交「雲兄」這樣的朋友,以此畫相贈,如果「雲兄」看得起在下,便收下此畫。」

  我也連忙勸道:「雲兄,不要推辭。」

  雲翔看瞭我一眼,便收下瞭此畫。他拜謝道:「張兄真是豪爽之人,你這個朋友,雲某交定瞭。」

  「好,好,好,能與雲兄這樣的俊傑成為朋友,當值得賀,今日我們三人便在此間飲酒,不醉不歸。小二上酒。」張昭遠大聲喊道。

  我卻有些疑惑,於是便問雲翔道:「雲兄,方才在拍賣會上,你怎麼不競拍此畫?」

  「是這樣的,剛才大廳中,有個可惡人物與我朋友不對付,如果我競拍此畫,此人必然阻止。」

  「竟有如此可惡之人,卻不知此人與司馬浩相比如何?」我生氣地說道。

  「這兩人都不是好東西,就不提他們瞭,免得掃興。」雲翔臉色古怪地說道。

  一會兒功夫,小二便端上美酒佳肴。我們飲著酒,看著窗外的夜景,此刻的洛陽城燈火輝煌,猶如一座不夜城。

  雲翔嘆息道:「人人都道洛陽好,紙醉金迷忘歸路。卻不知當今天下諸國交戰,紛爭不休。弱國圖強,強國求一統,而我們晉國的路又在何方呢?」

  聽到他悲天憫人的嘆息之言,我不禁酒意上湧,開口說道:「如此繼續下去,晉國不到十年必亡。」

  「哦...還請「江兄」指教?雲翔道。

  「晉國自烈帝後,幾代帝王不修德政,百姓苦不堪言。而當今聖上更是驕奢淫逸,以天下之財養一城,此敗亡之道也,如果不是尚書令大人勉力維持,國傢早就不堪重負瞭。」

  「晉國情況確是如此,卻不得解決之法,徒嘆奈何?」雲翔嘆道。

  「我看呢,早點換個皇帝,這狗皇帝就是個老色鬼,沉迷於美色,哪有心思治國?」張昭遠說道。

  「張少,此言說對瞭一半。」我說道。

  「還請指教?」雲翔正色道。

  「首先,皇帝是肯定要換的,當今聖上不僅驕奢淫逸,而且還昏聵無能。宗室內,不乏有英明果敢之人,鎮北王就是不錯的人選。其次,就是要遷都。」

  「遷都?可是洛陽自立國時就為都城,至今以歷九世啊。」雲翔奇道。

  「洛陽是四通八達之地,商貿發達,但也是四戰之地,東齊,北燕,林胡,南楚,四大強敵環視。而洛陽外無山川險阻,內無雄關漫道,為瞭防禦敵國,歷朝駐軍不下於三十萬,可想糧草軍餉耗費之巨是何其驚人。同時也徒耗瞭大量兵力,使我國無力攻伐他國,自我國建都此地後,可見到領土之增長?」我侃侃而談。

  「江兄高見,卻使小弟雲霧頓開啊,不知後面可有指教?」雲翔向我請教道。

  「遷都之地當為「長安」,「長安」位處關中,雖無洛陽奢華,但勝在關山險阻。八百裡秦川平原,渭水湯湯,當是上佳的軍屯之所,以軍屯之糧即可資養二十萬大軍。到那時,洛陽隻需留十萬大軍駐守,剩下二十萬大軍入關中,這樣不僅減輕瞭百姓負擔,而且又得二十萬大軍可用,一舉兩得。待我國力稍復,關中之軍西可取「河西之地」,南可取「漢中」,「西蜀」,如此霸業可成。」

  雲翔驚佩地看著我,眼中地一絲柔情乍然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