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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北庭亂

  茫茫大漠,寥無人煙,漫卷風沙煙塵之中,卻有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互相攙扶著踱步向前,步履瞞珊,腳步凝重,顯然已是累得不行。

  一陣風沙拂過,蕭啓隻覺渾身都起瞭雞皮疙瘩,自小錦衣玉食的他哪裡受過這等氣候,不由得雙手環抱,倒吸一口冷氣,朝著身旁的琴樺道:「師傅。我冷。」

  琴樺並不理睬,隻是扶著他繼續向前,如此絕境之中,多說一句話對她而言都是折損體力。兩人已經走瞭三天瞭,三天來除瞭趕路便是趕路,不曾有一刻休息。腳下的引路蠱還在緩步爬行,不禁讓琴樺的眉頭越發緊蹙,她不斷的在心底盤算著自己還能堅持的時日,腳下機械般的行走,一路沉默。

  「嘣」的一聲,又不知走瞭多久,琴樺忽然覺得手邊一重,漸漸回過神來,卻是發現手邊的蕭啓已是癱倒在地,也不知是累乏還是饑寒,或許二者都有,琴樺看著腳下的蕭啓,腦中稍稍閃過一絲猶豫,旋即便搖瞭搖頭,露出苦澀的笑容,彎下腰去,將蕭啓扶在懷中。

  蕭啓蘇醒之時,隻覺全身溫暖無比,除瞭肚中空乏,身上卻又有瞭些許力氣,他擡目望去,卻見著身旁燃著一團篝火,與前幾日琴樺師傅用他衣服生得火一模一樣,稍稍想扭動身軀,卻覺著背心處有著東西抵住,不由回過頭來,卻不由嚇瞭一跳,原來他的身後正是被琴樺用雙手抵住。此時的琴樺已然昏迷,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衫,白衫依舊緊緊的貼著她的身子,勾勒出琴樺那一抹不堪一握的迷人柳腰,青絲散亂,但眉宇間卻是更顯流芳之色,蕭啓看得稍稍有些癡迷。

  「嘶!」火團離著蕭啓不遠,蕭啓出神之時,一絲火苗竟是濺到蕭啓身上,立時燙醒瞭他,蕭啓稍稍抖瞭抖,看向那火團之旁擺著一件殘缺的黑衣,蕭啓這才明白,定是師傅用自己的衣物生火,又輸送內力給自己,這才救得自己性命。「師傅,快醒醒。」蕭啓急著搖起瞭琴樺的身子,也顧不上什麼男女之防,牽起琴樺的手不斷搖晃,眼中不禁早被淚水打濕。

  「咳咳。」琴樺發出幾聲輕咳,無疑給蕭啓帶來瞭絲絲希望,見琴樺終是緩緩睜開眼睛,不由一把將她扶起,忍不住哭道:「師傅,你真傻。」

  琴樺微微喘息,終是緩過神來,她深深的看瞭一眼蕭啓,自懷中取出一柄黑色匕首遞至蕭啓手中,緩緩說道:「蕭啓,你坐好。」

  「哦!」蕭啓稍稍松開扶住琴樺的手,端坐於前。

  「如此絕境,想要一齊活著出去想來是不可能瞭,剛剛我已爲你運功驅寒,雖不知你能承受幾何,但想來短期內禦寒應當不是問題。你昏迷後,我在引路蠱身上塗瞭一層磷粉,若是路途不遠,你沿著磷粉前行,或許還能走出這片荒漠。」

  「師傅!」蕭啓聽得此言,急得大喊:「師傅,我怎麼能丟下你,師傅你武功蓋世,能在沙塵地下待上三天三夜刺殺匈奴王汗,這區區荒漠怎能奈何得瞭你。」

  「不必多言,你是大明的希望,我煙波樓雖不過問世事,但老主人和小姐的心,依舊是向著大明的,何況,你還有你的小公主要救,不是嗎?」

  「師傅,都怪我,若沒瞭我,你定是能走出這荒漠的。」蕭啓悔恨無比,雙眼已然一片水霧,不斷的自責道。

  「不必多言,我有一事要托付於你,你須牢記於心。」

  蕭啓依舊還在低頭抽泣,琴樺亦是不忍這幅場面,連忙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麼要跟著你來大漠嗎?」

  「啊?」蕭啓微微擡頭,他亦是有些好奇。

  「這三年來,我一直在尋找我的姐姐,也便是你三年前所遇到的紫衣劍,她叫琴楓,也叫秦風。她生性好強,小姐說她是天生的劍神之命,故而常在江湖尋人比武,卻是越戰越強,我與姐姐自幼有著絲絲感應,可在三年前,這種感應突然變弱瞭。」

  「啊?這是爲何?」

  「應是遇上瞭麻煩,甚至是修爲盡失也說不定,可這股感應即便再弱也沒有完全消散,這說明,姐姐一定還活著。」

  「所以你便來這北方找她。」

  「嗯,那日聽你說起摩尼教,據我三年來暗訪,卻也知道這摩尼教的些許事情,這三年來似是已然開始吞並一些大幫小派,起初我還未引起註意,可若說起這摩尼教有阻礙匈奴和親之意,那便與鬼方脫不瞭幹系。」

  「也就是說,摩尼教和鬼方人有勾結?」

  「是,這把匕首喚作『夜刃』,是老主人用自己的玄鐵重劍重鑄而成的兩柄神兵之一,另一柄便是姐姐的『紫衣』瞭。故而你拿著它,若是靠近『紫衣』,定然會有所相互感應。蕭啓,答應我,替我找到姐姐。」

  蕭啓摸著手中的這把神兵,念著琴樺的囑托,再看著琴樺憔悴的面容,不由牙關一咬:「好,師傅,我答應你。」

  琴樺輕輕舒瞭一口氣,默默點頭,不由得擡頭向著天空望去,悵然道:「小姐,姐姐,琴樺不能再陪…」

  「嘣」的一聲,琴樺話音未落,卻是被蕭啓一掌拍在肩上,蕭啓一手扶住琴樺倒下的身子,一邊狠聲道:「師傅,對不起,徒兒已經失去瞭一位師傅,若是這一次舍瞭師傅而活瞭下來,徒兒定永生難安,尋找琴楓師伯的事,還是我們一起去罷。」說完便將琴樺背在肩上,看著地下的引路蠱留下的磷粉,一路向前走去。

  ***  ***  ***

  黃沙萬裡,蕭啓背著暈厥過去的琴樺繼續著不斷向前,他一邊背著琴樺,一邊緊緊握著那把黑色匕首「夜刃」,若是仔細觀察,便不難發現「夜刃」之上已是滲著絲絲血漬,蕭啓的左手胳膊上還在流血,但他卻顧不上許多,琴樺此刻虛弱無力,唇邊已是幹得發白,顯然是脫水之兆,蕭啓每走一段時間,便用這匕首在手上劃出一道血痕,將流出的鮮血滴在琴樺唇邊,以此來保住琴樺的一線生機。

  「師傅,我快不行瞭,徒兒沒用,不能帶你走出去瞭。」蕭啓步伐沉重,即便是有瞭琴樺的傳功之效,依舊抵不過這自然天災,終於,蕭啓雙腳漸漸沒瞭任何知覺,背上的重量一瞬間壓得他跌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瞭。蕭啓就這樣撲倒在這荒漠之中,也沒瞭力氣起身,隻任由琴樺壓在背上,靜候著死亡的到來。過不多時,蕭啓的雙眼覺著難以爲繼,終是不甘的緩緩閉上。

  「香蘿,姐姐,師傅。」噩夢之中,蕭啓不斷地呼喊著她們的名字,忽然覺著手中不知何時多瞭一絲柔軟的觸覺,蕭啓緩緩醒來,睜開朦朧睡眼,卻見著一身胡服的琴樺正坐在他的床邊,雙手慢慢撫摸著他露在被子外面的小手,微笑的望著他。

  「師傅?」蕭啓有些錯愕,搖瞭搖頭,微微回想著所發生的事。

  「不要多想瞭,是過路的商隊救瞭我們。」

  「真的?師傅,我們沒有死?」蕭啓聞言大喜。

  「真是個傻孩子。」琴樺眼波流轉,朝著蕭啓笑問道:「你可知若不是你體內的聖龍血脈,你我二人此刻已成瞭大漠之中的一對枯骨瞭。」

  「啊?師傅你是說,我的血?」蕭啓有些詫異,不過三年前歐陽遲師傅也曾說過自己有著一身「聖龍血脈」,故而對這一詞也不甚陌生。

  「你可知我們在荒漠中昏迷瞭多久嗎?」

  「啊?莫非超過瞭三天。」蕭啓看著琴樺這幅模樣,猜想著應該是頗爲誇張的。

  琴樺微微眨眼,不置可否,示意著蕭啓再猜。

  「五天?」

  「七天?」

  「難不成是十天?」

  琴樺搖瞭搖頭,悵然道:「我們足足在荒漠裡昏睡瞭十五日,才被人救起。醒來之後也覺不可思議,可發覺到唇邊的血跡,便才知曉你這天賦,好徒兒,你的血這般寶貴,以後可得省著點用?嘿嘿。」

  蕭啓聽到「十五日」這般駭人的數字也被嚇瞭一跳,好在已然安全,危險過後,能再一次見到師父這般打趣,蕭啓亦不由得露出些許笑容。

  「師傅,那我們現在是在哪裡啊?」蕭啓收回正題,環顧四周,問向一身胡服打扮的琴樺。

  琴樺亦是收住笑容,明媚的雙眼之中閃出些許亮光,鄭聲道:「慶都!」

  慶都原是匈奴拓跋氏的王庭所在,拓跋宏圖在此立國,帶著他的拓跋鐵騎南征北戰一統草原,將各地的珍寶運回此地,最終建成瞭這草原第一大都,而今拓跋氏被鬼方所亡,鬼方新主完顔鐵骨便將慶繼續奉爲草原之都,故而慶都除瞭換瞭個主人,少瞭一批姓拓跋的以外,大體還是未曾改變什麼。

  蕭啓躺在床上歇息瞭幾日,靠著體內的聖龍血脈,身體恢復得很快,這日出得房門,正遇上琴樺正與那商隊的領頭人交談著什麼。此時的琴樺一身碩大灰袍胡服,將她嬌小的身子緊緊包裹在內,看上去頗爲可愛,蕭啓湊瞭上去,卻聽得她二人用的是胡語,故而也隻在一旁等候。

  琴樺交談完畢,也看見瞭等在一邊的蕭啓。

  「這就可以下床瞭,看起來恢復得還不錯。」

  「那是師傅照顧的好。」蕭啓嘿嘿一笑,想著這幾日來一向高高在上的師傅突然對他頗爲關懷,飯菜湯藥盡皆親手喂食,倒是讓蕭啓十分感動。

  琴樺嘴角一翹:「那還不是我的好徒兒乖。」說著將目光移向正忙著收拾行李的商隊一夥人:「他們今夜要去王庭。」

  「啊?」蕭啓被琴樺這莫名一句一時愣住,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師傅,他們,他們是幹什麼的啊。」

  「他們是草原上做壁畫的匠人,這次來慶都,便是爲鬼方皇帝修葺新宮而來。」

  「新宮?那香蘿會不會在那裡。」蕭啓驟然想到。

  琴樺臉上的微笑神采稍稍一緊,稍稍吸瞭一口氣,緩緩道:「我已跟他們說好,今夜,我會跟著他們一起去,而今看來你也好得差不多瞭,也跟著一起罷,也好找到你的小情人。」說道「情人」二字,琴樺不由得語氣略帶一絲酸楚之味。

  「師傅,他們這麼好?」蕭啓不禁朝著這支商隊望去,不由感到奇怪。

  「哼,拿瞭我的藏寶圖,哪裡還有不答應的道理。」琴樺低聲念道。

  「藏、藏寶圖?」

  「你師傅我這些年走南闖北,見過的墓穴比你見得生人還多,稍稍勾畫幾筆,就夠他們發個財瞭。」

  蕭啓這才醒的,不由擡眼朝這商隊看去,卻見他們各個目露興奮之色,顯然是對這飛來之財頗爲歡喜,不禁搖瞭搖頭。

  「好好歇息去吧,晚上要去尋你的落難公主,怕是沒那麼容易的事。」

  ***  ***  ***

  慶都王庭倒是沒有蕭啓想象中的那般森嚴,也許是見多瞭大明皇室的勾心鬥角,草原人所居的王庭明顯簡陋瞭許多,不過這與中原風格迥異的建築形式,倒也別具一番風味。

  蕭啓與琴樺跟著這群商隊有序步入王庭後院之中,這王庭後院房屋之間倒是頗爲緊湊,全不似紫禁城那般寬敞奢華,進得一間大廳,便有接洽之人前來,商隊領頭與那接洽之人用胡語不住的交談,蕭啓覺著無聊,便稍稍碰瞭碰一旁琴樺的肩:「師傅,他們在說什麼呢?」

  琴樺微微不悅,小聲斥道:「身在險地,需萬般小心,哪裡來的這般好奇。」

  「哦。」蕭啓微微縮回頭,顯是有些畏懼琴樺的意思。琴樺見他模樣,卻是一時心裡軟瞭下來,不由再道:「那人說讓我們在這等候,待畫師畫完再行壁畫之事。」

  「哦。」蕭啓這回卻也不好張望,想著在這王庭之中一切都由師傅做主便罷。

  琴樺微微張望,確認過這偏院幾乎無人把守,而這整座王庭也不似有高手出沒,便扯住蕭啓衣袖:「跟我走。」

  二人均是修爲高深之人,要在這群不通武藝的商隊人群中脫身倒也尋常的緊,二人順著這後宅側屋墻角而行,不一會兒便出現在屋簷之上。蕭啓這一路來少不瞭琴樺的調教,於輕功也是大有長進,琴樺稍稍眨眼,他也便會意的跟著,沿著這平頂屋簷急速奔走。

  忽然,琴樺微微擡手,止住瞭二人前進的步伐,蕭啓疑惑之間,琴樺卻是微微蹲下身去,少一會兒才回過頭來,對著蕭啓微微點頭:「便是這裡瞭。」

  蕭啓湊上前來,二人掀開一塊瓦礫,透過這瓦礫所傳來的視野,正見著一位五旬左右的中原畫師正手足無措的坐在椅子上。這畫師面容頗爲奇怪,臉上似是有些憋漲難受之意,手中畫筆有些顫抖,遲遲未能再那畫案上作畫,隻是一個勁兒的朝著前方觀望,時而喉嚨間微微聳動,似是有著什麼難言之隱。

  「嗯?」琴樺與蕭啓相視一眼,依稀覺著有些不對,可還未待他二人細想,幾道奇怪的聲音便從這屋中傳來。這聲音有的雄渾有力,似是男兒咆哮,有的卻又氣若遊絲,似是女兒傢的嬌嗔,蕭啓懵懂之間,卻是琴樺率先明白過來,俏麗的臉頰立時染上一層紅蘊,當下站起身來,將位置騰給蕭啓,自己卻是站在屋簷一角,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屋內正廳之中,正坐著鬼方的新主完顔鐵骨,此刻的他渾然不似戰場之上的威風凜凜,而是赤裸著身軀,目光中充斥著淫欲與征服,他端坐在新打造的王座之上,一手緩緩在王座扶手邊鑲嵌的金色虎雕,感受著權利的象征,而另一手,卻是緊緊按著他胯下一名美婦的頭,不斷的來回聳動,原來是那美婦正在他的胯下爲他含蕭吞屌。

  「好個淫婦,可是越來越會含屌瞭。」完顔鐵骨感受著這美婦的唇舌不斷的變換著各種姿勢,時而覆蓋在屌背之上,溫潤掃過,時而又輕輕擦拭,留下點點漣漪,一時間叫他舒爽無比,連忙抱住這美婦的頭,好讓自己沒那麼快射出來。

  「看見你嫂子瞭麼,你還不好好向她學學。」一聲稍顯年輕的聲音穿過,原來是這王座左邊,英武年少的完顔錚亦是全身赤裸的騎在一名女子身上,將那女子擺成一個狗趴之姿,胯下長槍不斷挺刺著女子的玉穴之中,每一槍都引得女子呻吟不止。這女子聞言不爲所動,似是習慣瞭完顔錚的淫辱之詞,除瞭嘴邊發出的悶哼呻吟,便也隻是雙目無神的望著前方。

  完顔錚見她依舊未回應自己,心下惱怒,胯下長槍狠狠一頂,立時頂在瞭女子的花芯深處,引得胯下的女子痛呼一聲——「啊!」,完顔錚還覺不過癮,當下也不拔出長槍,而是將身子伏瞭下去,一手掰過這女子的腦袋,露出這女子精致而靈動的一張俏臉。可惜蕭啓的角度隻能看見這簷下的畫師,卻未能看見那畫師眼中的人兒,蕭啓若是能看見,定會火冒三丈,七竅生煙。原來這女子並非旁人,正是他苦心尋找的草原明珠——拓跋香蘿。

  香蘿自被擒後一直受著完顔錚的淫辱,自雁門關外到這慶都城,完顔錚似是忘瞭自己的將軍身份,沒日沒夜的肏弄著這位草原明珠,直至慶都,又將她鎖入這後宮之中,肆意玩弄。香蘿的跟前自是她那可憐的兄嫂,拓跋元通還在牢裡受苦,但完顔鐵骨卻並不放過任何羞辱她拓跋氏的機會,將拓跋元通的王妃當作最下賤的女奴,拷打調教,終是將她變作一個聽話的女狗,而今正得意的在拓跋香蘿面前炫耀。

  完顔鐵骨見香蘿望向自己,也不顧自己父親的身份,朝著完顔錚笑道:「錚兒你的手段可是差得不行,這一路來都還未調教得好,這小公主還是這麼的不聽話。」

  「哈哈,父汗有所不知,兒子就喜歡這樣的烈馬,她若是哪天跟個母狗一般掰開腿來任我肏弄,恐怕沒幾日便也厭倦瞭,還是這桀驁不馴的模樣最得我意。」完顔錚一邊回應著完顔鐵骨,一邊卻絲毫未有停歇的挺動著胯下的肉棒,肏弄得香蘿銀牙暗咬,完顔錚見她這幅又羞又恨的嬌俏模樣,更覺欲火旺盛,又將她的玉首揪住,大笑道:「父皇你看,咱們這草原明珠這幅恨之入骨的模樣是不是別有一番風味?」

  完顔鐵骨見得這邊情景,也覺著那春潮帶雨的香蘿公主更有一番風味,一時間看得興致驟起,那被胯下美婦舔得已然硬挺的肉棒突然更爲腫脹,完顔鐵骨情難自已,立時雙手齊出,狠狠的抱住這美婦的頭,竟是在她的嘴裡狠狠的沖刺起來。「嗚嗚」,那美婦一時被嗆得頗爲難受,可完顔鐵骨興致所在,哪裡顧得上她的感受,隻得無奈的強忍痛楚,任由完顔鐵骨的橫沖直撞。

  「嗯。」完顔鐵骨虎臉憋得通紅,終是在一聲悶哼之後,拔槍而出,那濃稠老精立時射在這美婦的臉上,經久不息。

  「哈哈,阿爸威武。」完顔錚稍稍拍瞭拍父親的馬屁,亦是俯下身子,雙手繞到香蘿的前胸之處,一把握住香蘿的兩隻嬌鴿嫩乳,將身子跪在香蘿的身後,朝著那胯下蜜穴,一個勁兒的猛肏起來。

  「啪-啪-啪!」每一次撞擊都讓香蘿微微閉眼皺眉,可每一次撞擊過後,完顔錚又是有節奏的捏弄著香蘿的嫩乳,胸前刺激傳來,香蘿又不得不睜目張嘴,輕聲呼喚,一來一回,直肏得這香蘿小公主閉眼也不是睜眼也不是,一時間臉色變幻,看得旁人熱血沸騰。

  「快看,她恨不得吃瞭我呢。」完顔錚肏弄之間,不經意瞥到瞭香蘿的目光之中所透露出的殺氣,連忙朝著門邊的畫師喚去:「快,給我將她這幅表情畫下來,我要讓人雕在墻上,讓全草原的人都知道,我鬼方人的威風。」

  「是,是。」這畫師哪裡見過這等血脈賁張的場面,拓跋香蘿的美貌自不用說,就連那拓跋元通的女人也是草原的美女,此刻盡皆臣服在這對鬼方父子的胯下,那是何等香艷旖旎的場景,早已看呆的他突然被完顔錚喚醒,立刻連聲答應,手中畫筆運筆如飛,定要將這美景流傳於世。

  這幅場面不但叫畫師移不開眼,便是已然射過一回的完顔鐵骨都覺刺激,當下一腳踢開還在喘氣的美婦,再度虎步生威的朝著香蘿走來。

  「父汗也有興趣?」完顔錚絲毫不介意完顔鐵骨的靠近,似是二人早有默契一般,完顔鐵骨一把捏住香蘿的下顎,痛得香蘿立時張開芳唇,忍不住的慘叫起來,便趁這會兒功夫,完顔鐵骨便一把捏住香蘿的瓊鼻,胯下的肉棒一貫而入,香蘿還未反應過來,小嘴便被這粗大腥臭的肉棒填滿,一時間拼命掙紮,不斷的發出「嗚嗚嗚」的哀鳴。

  「哈,快畫快畫!」完顔父子這般前後夾攻,更讓香蘿難以招架,那初時還能怒目微睜的俏眼兒此刻難受得隻得是白眼頻出,完顔錚的速度越來越快,不但是肉棒觸擊花芯所傳出的嫩肉摩擦之聲,更有兩人跨部相連,不斷碰撞所發出的肉體交織,著實令殿中氣氛旖旎不斷,看得這畫師的的老臉漲紅,強忍住心頭沖動,開始執筆作畫起來。

  蕭啓沒有琴樺那般好的耳力,卻是不能聽聞場中情景,隻是無聊的看著那畫師的飛速作畫,他出生皇室,雖是自幼喜愛跟著歐陽遲學武,但耳濡目染,對這些琴棋書畫之事也是稍有涉獵,這畫師筆法輕奇,筆鋒抖轉之間便已畫出個人形輪廓,叫蕭啓看得頗爲贊嘆。

  「諾,你在那看些什麼呢?」琴樺忍住羞意,稍稍嗔道。

  「師傅,這鬼方人不知從哪裡請來的畫師,這作畫的手法倒是有些長康先生的神韻,你看他畫的這人…」

  琴樺湊過臉去,卻依稀見得這簷下畫師所持畫佈之上,已然作出一名面相猙獰的男子面容,這男子雖是體格健壯,但此刻卻是呈蹲伏之姿,面露淫光,琴樺想起耳邊所聽到的那絲絲淫語,立時與這畫中淫邪男子對上號來:「他卻是畫得很像。」

  「師傅你看,他似乎在畫一個女子。」蕭啓又喚道。琴樺再度看去,卻見得那畫佈之上已然呈現出一幅女子嬌容,這女子面容清秀,一雙靈動的大眼頗爲傳神,隻是眉目之間帶著幾絲憤怒與屈辱之色,倒是令她一時好奇起來。

  「啊!」琴樺扭過頭來,頗爲不悅的看向蕭啓,似是在埋怨他又沒控制好自己的聲音。可這一扭頭,卻讓她更爲驚奇,隻見蕭啓雙目似火一般盯著那畫佈,一隻手顫抖的指著畫佈中的女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面色十分古怪。

  「你怎麼瞭?」琴樺好奇問道,見蕭啓依舊不發一言,不由看向那畫中女子:「你認識她?」

  「轟」的一聲,蕭啓再也忍耐不住,自屋簷上猛沖而下,濺得瓦礫飛舞,塵煙遍地。蕭啓魚貫而下,卻不理會那畫師,而是朝著畫師眼前的大廳凝視起來,果不其然,那眼前大廳之上,身材魁梧的完顔父子正一前一後的享用著那位昔日的草原明珠。

  「呀!畜生!」蕭啓人生第一次如此血脈暴起,一聲怒喝之下竟是連簷上的琴樺也忍不住有些心疼,完顔錚立即推開香蘿,一個健步便取出座邊的寶刀喝道:「哪裡來的刺客,來人啊!」

  倒在一邊的香蘿亦是看到瞭蕭啓的身影,早已面如死灰的她眼中不由多瞭幾絲光亮,可旋即想到如今處境,不由得淚雨婆娑,輕喚道:「我就知道,你會來的。」言罷,便覺提著的氣稍稍一松,竟是扭頭暈倒過去。

  「啊!」蕭啓怒吼一聲,便朝著這廳上的父子沖瞭上去,完顔錚舉刀便砍,卻是被蕭啓輕松躲過,一個折拳,便挽過完顔錚執刀之手,左手一拍,便將完顔錚擊落在地,反手便奪瞭他的刀刃。

  「錚兒!」完顔鐵骨見愛子倒地,連忙撲瞭過來,他身手已不似完顔錚般健朗,剛剛撲上前去,怎抵得住蕭啓的修爲,蕭啓猛地回頭,雙目陰森的望著完顔鐵骨,完顔鐵骨隻覺一時似是進入虛無幻境之中,無數鬼方戰士的枯骨鬼魂朝他蜂擁而來。

  「別過來,別過來!」完顔鐵骨嚇得不斷後退,而蕭啓卻是不管許多,拿著完顔錚的一口寶刀淩空躍起,從完顔鐵骨天靈蓋上狠狠劈下,竟是一刀將他劈成兩瓣,可憐這鬼方新王完顔鐵骨一心想著南下之舉,壯志未成,才剛剛統一草原一境便也落得和拓跋宏圖一般的下場。

  「阿爸!」完顔錚親眼所見父親慘死於蕭啓刀下,心中更是惶惶,不由得朝著屋外看去,卻見著屋外早已人影竄動,喊殺之聲早已響徹整座王庭。

  「快些救人!」琴樺的呼喚立時傳入蕭啓的耳邊,蕭啓心中感念師傅在外幫他抵擋,心知耽誤不得,先是沖到暈倒的香蘿身邊,解下自己的衣物將香蘿蓋上,又將她抱至懷中,朝著完顔錚看去。在他眼中,任何欺侮香蘿的人,都該死,手中彎刀一個猛擲,直朝完顔錚飛去,那完顔錚倒是早有些防范,見蕭啓這一刀奔來,立刻一個翻滾,抓起蜷縮在角落的那名拓跋元通的女人,朝著蕭啓狠狠一甩。

  「噗嗤」一聲,寶刀沒入這美婦胸口,立時一命嗚呼,完顔錚朝著廳後一陣猛跑,終是避開瞭蕭啓的雷霆之怒。

  蕭啓見他逃掉,又錯手殺瞭這可憐婦人,不敢再做耽擱,便抱著香蘿出得廳外,隻見那廳外圍滿瞭鬼方侍衛,各個虎視眈眈的盯著琴樺,卻又不敢靠前,蕭啓一看,卻見著琴樺腳邊堆滿瞭鬼方人的屍體,顯然已經將這群侍衛震懾住。

  「師傅,我們快走!」蕭啓一手抱著香蘿,一邊向著琴樺喊道,二人正欲淩空一躍,卻見得天空飛來一陣箭雨,這箭雨不似宮中尋常侍衛所發,每一箭都直取二人要害,琴樺解下自身的胡服長袍,一個橫擺晃搖,才將這些飛箭攬於衣袍之內。

  「我看你們今日往哪走!」二人扭頭一看,卻見那剛剛逃走的完顔錚已是換瞭一套衣袍走瞭過來,他的身邊,卻是站著一個黑袍人,這黑牌之人手中持著一隻雕刻著金龍的手杖,黑袍上一頂黑色大帽將自己的頭發與面容完全蓋住,若不細細查看,卻是完全辨別不出他的樣子。

  而高空之中,一聲餓狼輕嘯,蕭啓隻覺這聲音甚是熟悉,擡頭一望,卻見著正是當日於京城郊外襲擊香蘿的貪狼,而另一側屋簷,手持著一頂彎弓的蒼生妒頂著一身圓潤的肥肚咧嘴一笑:「又來個美人兒,看來今日有福瞭。」言語之間那肚上肥肉一顫一顫,看得旁人分外惡心,這蒼生妒三年不見越發胖瞭,卻是不知修爲到底有何進益。

  但是這摩尼教兩大護法都未叫琴樺註目,琴樺的雙眼死死盯在那黑袍人身上,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答案。

  黑袍人似是感應到琴樺的目光一般,緩緩脫下頂上的黑帽,露出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年男子的樣貌,朝著琴樺微微一笑:「琴樺小姐,我們,又見面瞭!」

  蕭啓聞聲望去,似是這人之前在哪見過,旋即恍然,「是你!」這不正是那日在荒漠之中爲他二人指路的郎中嗎?

  ***  ***  ***

  「素月姐姐,你可真厲害!」冀北城外,一架馬車正緩緩向著雁門關的方向駛去,馬車之中正坐著兩位天仙一般的美人兒。蕭念一襲白衣,撒嬌似的將頭靠在素月的雙腿之上,想著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不由得贊嘆出聲。

  「哦?」素月淡淡一笑,輕輕挽過蕭念的發絲,終是將冀北城的事情處理完瞭,此去雁門途中,心情自然也放松不少。

  「沒想到近年來崛起於江南的『月字號』竟然是姐姐開的,我早先便聽人說起過,說這『月字號』不到三年時間,從原來的錢莊,如今發展成酒樓、當鋪、米鋪等各種鋪子,一舉打破瞭沈傢在江南的壟斷地位,堪比我大明第三大傢,想不到啊想不到,這『月字號』的掌櫃竟是一位玉手調素琴的女子,這要是讓別人知道瞭,還不得驚得合不攏嘴。」

  素月隻任她吹噓,倒也不太在意。

  見素月並不排斥,蕭念繼續說道:「更令人沒想到的是,別人都說商人重利,卻不知這世上有素月姐姐這般菩薩心腸之人,早早購得糧食,特意賣至這北方商傢,可比那些每逢戰亂屯糧居奇的黑心商人強瞭不知多少。」

  素月輕輕一笑:「也不盡然,南方糧食充足,商傢也給出瞭合適的價格,我隻是中間轉運瞭一手,還是賺瞭的。」

  「姐姐不必自謙,你就是念兒心中的菩薩姐姐。」蕭念撒起瞭嬌,說得歡快時竟是站瞭起來,摟住素月的芊芊細腰,不住的搖晃起來。

  「好,念兒妹妹說是便是,隻要你答應我尋得你那不省心的弟弟便速速回京便好。」

  「咳咳,這個。」蕭念眼珠兒狡諧的轉動,似是在尋思著應對之法,她好不容易出宮一次,又遇見瞭這麼好的素月姐姐,若是尋得蕭啓,自然想趁此機會多多玩耍幾天,指不定還能跟著素月姐姐回到江南,看一看江南的風光如何呢。

  「素月姐姐,你就不怕他商傢這邊答應瞭你,轉手若是戰亂來瞭,便也學那些奸商一般,擡高米價?」蕭念忽然想到這個一直不解的問題,終是岔開瞭話題,

  素月依舊是平靜如水,輕輕的將蕭啓扶住坐好,淡然道:「念兒妹妹,雖說這世上壞人很多,但若是總將別人往壞處想,可不是處世之道。」

  「可,可是…」蕭念依舊覺著不妥。

  「好啦,這商傢雖然我接觸得也不算多,但在這冀北也是頗有些名氣,並非那種欺壓百姓之流,我許他江南十傢鋪子,他若是還要行那愚不可及之事,那他商行遠怕是真的要離死不遠瞭。」素月終是挨不過蕭念的糾纏,將這旁人所不知的秘密給說瞭出來。

  「呀,十傢鋪子,那確實夠他商傢東山再起瞭。」蕭念也是聰慧之人,若是北方戰事一起,他商傢別說發這國難財,便是能否保全自己都是困難,若是能有素月扶持,在江南東山再起,可謂是他商傢的一場造化瞭。

  「難怪那商傢公子對你這般客氣,恨不得將那天上的月亮摘下送給你呢。」蕭念嗔道。

  素月微微搖頭,顯然是怕瞭這念公主的糾纏功夫。

  「素月姐姐,你還在想著我蕭馳哥哥嗎?」一提到商傢公子,蕭念不由得想起瞭她那短命哥哥,一樣的恭順有禮,一樣的年輕有爲,竟是脫口問瞭出來。

  素月縱是拂過蕭念發絲的手微微一顫,旋即又迅速鎮定下來,微笑道:「素月一心隻喜甯和清凈,實在不願有旁人叨擾,對令兄也不過是我傢小姐的安排,不過令兄謙恭純良,又不乏兼濟天下之志,隻是命數不佳,不提也罷。」

  「啊。」蕭念聽得此言尤不滿足,還待追問,卻聽得馬車後有馬蹄之聲傳來,不由掀開簾子向後看去,卻見著一位翩翩少年正逐馬而來。

  「素月小姐留步,素月小姐留步!」少年兩聲呼喚,立時引得蕭念捂嘴偷笑:「我看啊,素月姐姐的厲害之處,不是琴藝無雙,也不是運籌帷幄,而是這吸引天下俊朗公子的本事,你看,這商傢公子不正追來瞭嗎?」

  素月卻不和她貧嘴,叫停瞭馬車,稍稍起身整理下衣裙,便下得車來。那商傢公子正「籲」的一聲駐馬而立,匆匆下得馬來,朝著素月款款一拜:「素月小姐爲何去雁門關也不知會承之一聲,是否嫌承之招待不周嗎?」

  素月回瞭一禮,微笑道:「公子哪裡的話,素月冀北之行承蒙公子與令尊照拂,已感榮幸之至,隻是臨時決定與這位小妹前往雁門關尋找一位親人,故而 未曾告知公子。」

  「素月小姐客氣瞭,我傢牧場距雁門關不遠,承之平時也經常走動,如若小姐不嫌棄,承之願爲小姐向導。」這商承之謙恭有禮,到叫素月不好拒絕。可蕭念偏偏心中記掛著自己那亡去的蕭馳太子,故而心中一直將素月當是自己的嫂子看待,故而對這商傢公子頗不感冒:「商公子,我與姐姐皆爲女眷,你與我們同行,似是不太方便罷。」

  卻不料這商承之早有準備,連聲應道:「這位小姐說的是,承之此行,不但是爲素月小姐做個向導,更是我傢父親的意思,我商傢感念雁門邊軍辛苦,特意從牧場中挑瞭五百匹優質良駒,叫承之押送至雁門,兩位小姐車中靜坐即可,承之隻在外面守護,這一路雖說都在我大明境內,可若是遇到鬼方人的奸細或是攔路的山賊,承之也好有個照應。」

  「誰要你保護瞭,本姑娘…」蕭念還待再說,素月卻是伸手打斷瞭她:「既是如此,便有勞商公子瞭,雁門軍戍邊不易,有商傢牧場所供戰馬良駒,卻是一件大好之事。」

  「隻要素月小姐喜歡,承之可帶素月小姐前往牧場一觀,也好爲兩位小姐挑上一匹良駒。」

  素月微微搖頭:「良駒認主,若是騎得久瞭難免生些情愫,偏偏馬兒命短,素月還是少些羈絆得好。」

  素月這一番話,看似再拒絕挑馬一事,可其中的意思便耐人尋味瞭,蕭念與這商承之二人一個捂嘴偷笑一個低頭神傷,唯有素月一人,雲淡風輕,輕輕坐回馬車,蓋上車簾,在馬車的顛簸之下緩緩閉上雙眼,隻是這稍稍閉眼,素月的心頭又湧起瞭那京城柳河橋頭邊的鮮衣少年。